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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大結局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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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綾,黑氣就會頓散,再也無法凝結。

潘婷婷慌了,不管不顧的將手中的人向慕宣丟去,拼足了手中最後一絲黑氣,直射慕宣而去,與此同時,渾身的氣息耗盡,潘婷婷也終於不支倒地。

羽綾纏住了飛來的男人,卻忽略了跟來的黑氣,慕宣接住司徒靖順手給他解開穴道,還來不及回頭,就被人撲倒在地。

“傻蛋兒,你……!”剩下了話沒有出口,望著迅速被黑氣吞噬的男人,慕宣震驚得話也說不出來了。

“為,為什麽?”過了許久,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迅速將靈力灌進他的體內,卻沒有一絲用處。

蕭君傑不會武,沒有內力,根本無法抵擋住潘婷婷拼盡全力的一掌,即使慕宣能夠驅散他體內的黑氣,他的五臟六腑皆已被震碎,要如何修覆?

“仙……嘔……”話未出口,上湧的血氣從口中湧出,為了不讓血漬臟了慕宣,蕭君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翻身而下。

仙女在他心中一直是純潔無暇的,又怎能讓自己不潔的血液,臟了她的臉呢?雖然那張臉如今滿是血漬,可是在他眼中,仙女永遠是那麽美的,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

黑色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出,就像止不住的小溪,讓慕宣心疼不已。

“傻,傻蛋兒,你堅持住,別說話,我一定能夠救你的,一定可以……”慕宣慌亂的捂著他的嘴,可那些血液無孔不入,但凡有一絲空隙,也能順著她的手指留下。手心感到一片溫熱,玉指盡是觸目驚心的黑血,慕宣頓時感到胸口呼吸困難,像是被人捂住嘴巴的窒息。

“仙女……別……”拉開嘴上的小手,蕭君傑心疼不已的望著,費力的拉起自己的衣擺,不厭其煩的擦拭著,直到衣擺再也看不出原本的模樣,而那只小手再次恢覆了白皙,他才停下手上的動作,露出一個欣慰的笑,“還……好,沒有……弄臟了……仙……女……”

“不,不臟,怎麽會臟呢?”慕宣語無倫次的說著,瞧著越來越多的血跡湧出,眼淚也終於抑制不住。

淚水劃過臉頰,滾過猙獰的傷口,帶上了淡淡的紅色,最紅滴落在蕭君傑挺拔的鼻梁上。

“仙……仙女,答應……我一……件事……好……好嗎?”蕭君傑能夠察覺到自己生命的流逝,渾身越來越冷,理智也離他越來越遠,可因為心中還有一個念頭支撐著,才一直不肯落下最後一口氣息。

“你說,無論你說什麽,我都會答應你的。”

“下……下一世……你一定……一定要找……到我,愛……愛上……愛上我,好……嗎?”意志再強,也阻擋不住死神的降臨,拼著最後一口問完,蕭君傑的雙眼已忍不住翻白。

慕宣見此,想也沒想,滿口應道:“好,好,下一世,我一定找到你,愛上你!”

隨著慕宣的話音落下,蕭君傑帶著淡淡的笑意,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神態安詳幸福,似是沒有一點苦楚。

仙女,如有來生,我願為樹,一半安詳,一半飛揚。

仙女,如有來生,我願為樹,身姿強健,擋盡你憂。

仙女,如有來生,我願為樹,一葉之靈,窺盡全秋。

仙女,如有來生……

慕宣終於回過神來,慌忙將一道金光打進他的體內,看著符咒在他額頭一顯,最終消失無形,美眸中透出悵然與困惑。

擡眼瞧著不遠處只剩一口氣的女人,眼中劃過一道狠戾,“潘婷婷,你,該死!”

慢慢的站起身,向著不遠處一動不動的女人走去,慕宣的雙眼漸漸變得赤紅,那是憤怒到至極的表現。右手緩緩的擡起,尚未落下,一動不動的女人卻在突然間有了意識,爆發了驚人的行動力,一把抱住面前的女人,向不遠處的懸崖躍去。

“不!”離得最近的赫連星見狀,身形急縱,一把抓住了即將被帶入懸崖的女人。

下落的身形突然被穩住,慕宣疑惑的擡頭,正對上膽破心驚的男人,張了張嘴,話未來得及出口。

‘嘶!’

衣料碎裂的聲音響起,慕宣滿頭黑線的瞧著自己碎裂的衣角,丫的,又賠了一件衣裳。

伴隨著撕裂的袖袍,一抹白光激射而出,慕宣見此,嘴角掛上淡淡的笑意,與潘婷婷一起墜入了無邊的懸崖。

“不!”

撕心裂肺的吼聲回響在五指山的上空,經久不散……

“等我回來。”被黑暗吞噬前,慕宣只來得及說這麽一句話。

赫連星楞楞的站在崖邊,望著手中被撕裂的白色衣角,神色茫然……

當他親眼看著那個能牽動他心的女子,決絕的抱著那個黑衣女人跳下懸崖,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心中某個地方就那麽空了,空得他什麽也想不到,只想找回心中遺失的東西。

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向前邁出了一步,不顧身後數名侍衛的拉扯,義無反顧的飛身投入那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被洛行風解救下的男人們,剛一恢覆自由,也齊齊向懸崖邊奔去,想要找回心中遺失的東西。

卻在這時,突然出現了一條身形巨大的白蟒,將所有人包裹在粗壯的身軀之內,止住了他們自殺式的行為。

“小白?!”

無塵和銀狼是見過小白的,所以一眼便認出了它。

‘嘶!’小白晃了晃腦袋,指了指懸崖,又指了指他們,小腦袋直晃。

“什,什麽意思?”東方瑞楞了楞,完全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異物打亂了思緒。

“它讓我們不要下去。”驚惶之後,無塵最先冷靜下來,見小白小腦袋直點,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吩咐道:“去找下崖的路,宣沒事。”

玉兔墜下,金烏東升。

初升的朝陽照耀在那片郁郁蔥蔥的芳草之上,露草的頂端是清晨的露珠,還有一名身著黑袍的絕美男子。

忽然,男子的眼簾微動,然後緩緩地張開,黑亮的眸子蒙著一層薄霧,先是有瞬間的迷茫,最後透出絲絲冷冽。

他沒死?!

赫連星猛地坐起,卻發現自己居然毫發無傷,疑惑的摸了摸自己,待聽見不遠處的聲響時,倏地擡眼望去——

視野不甚清晰的山色間,雲霧被清晨的陽光照射,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縹緲無實。一名白衣女子姿態悠然的行走在百花間,一頭柔順的長發披散垂至腰間,隨著她行走的動作搖曳舞動,行走間,花朵流連不舍的輕扯住她的衣擺,將白衣掀起隨風飄揚的弧度,似是即將隨風而去的花中仙子,揪緊了一顆本就不安的心。

“女人。”失神間,男子癡癡的吐出兩個字,眉眼間藏匿著不安,對眼前幻境的不安。

聽聞聲響,女人回眸一笑,“你醒了?”

簡單的三個字,終於喚回了男人的神智,心底的不安被狂喜所取代,猛地站起身奔上前,將女子緊緊的抱在懷中。

“你沒死!你沒死!太好了,你沒死。”

薄唇中溢出的囈語,沁濕了慕宣的眼,這個傻男人,他的心不是只有天下嗎?怎麽會選擇同她一起跳下?

慕宣不懂,真的不懂,可是不可否認,在看見他從天而降的一刻,她真的被震撼了。

原來,這個男人真的很愛,愛到了骨子裏,雖然他總說天下比她更重要,可是在事實面前,他讓她知道,她比天下更重要。

“為什麽要跳下來?”有些哽咽著問道,將頭在他懷裏拱了拱,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時刻。

“朕說過,就算是死,你也休想逃離朕的身邊!”

依然是霸道的語氣,卻讓慕宣的淚水再次泛濫,“你是白癡嗎?我又不傻,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算,我怎麽會跳?”

“我不管,沒有朕的允許,閻王也休想帶走你!”赫連星開始耍賴,自稱的不停變換,顯示了他這一刻的窘迫。

的確,誤以為失去她的一刻,他的腦子已經停止了運轉,只要他還存有一絲理智,就該想到,這個女人從不做賠本的買賣,又怎會做出同歸於盡這樣的傻事。

“呃……”慕宣無語,為什麽這群男人在她面前和在別人面前,差別總是那麽大?

日正當空,那群男人終於尋來了。

“塵,邪,呆瓜,木頭,小空空,騷狐貍,采花賊……”一個個的抱過去,燒紅了身後的一雙冷眸,也嫉妒死了一旁的司徒靖。

“女人,你是朕的!”霸道的宣示,慕宣無語。

止住了欲開口的妖邪,慕宣想了想才道:“赫連星,經歷了這麽多,你應當明白,我是不可能放開這群男人的,要麽就選擇分享,要麽就放我離開。”

***,這男人真難搞,實在不行就打包帶走,省得麻煩。

瞧見美眸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赫連星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揪緊了衣襟,謹慎的問道:“你,你想幹什麽?”

“……”

眾人集體一呆,極品啊。

“咳咳……”慕宣緩解了一下壓抑的心臟,頗感好笑的問道:“你認為我想幹嘛?”

知道你想幹什麽,我反倒不用緊張了,問題就是你總是不按常理出牌,這才讓人感到恐怖。赫連星在心裏腹誹著。轉而換上有些狗腿的表情,湊了上去:“女人,你答應過要回去的。”

“我是答應過,可我沒說過回去了就不走了啊。”

跟她玩語病,看誰玩得過誰!

赫連星面色的笑猛地僵住,嘴角抽搐了兩下,眼尾掃過四周虎視眈眈的男人,眼底閃過一絲掙紮,思索良久,卻是沈聲問道:“你認為你們能離開北燕嗎?”

“靠!”忍無可忍無需再忍,慕宣一蹦三尺高,照著赫連星的腦袋就是一個爆栗,“你真當老娘是軟柿子,隨意拿捏的?在向你求助的時候,老娘就料到了有今日,你也不瞧瞧,他們現在像是中了軟筋散的樣子?”

沒錯,向赫連星求助的時候,她就有想過赫連星可能會扮演黃雀,於是,她果斷的將解除軟筋散的解藥交給了洛行風,讓他尋一個合適的時機給眾人服下。

恢覆了武功,離開北燕只是時間的問題,更何況赫連星現在還在這裏,挾持他離開北燕,幾乎沒什麽難度。

她倒要看看,這次會不會再冒出個人物救走他!

打定主意,慕宣瞬間換上不懷好意的笑,“嘿嘿,你是選擇自己跟我們走呢?還是我將你打包帶走?”

“你敢!”嘴上雖這麽說著,赫連星還是不著痕跡的後退著。

這個女人膽大包天,還真不知有什麽事情是她幹不出來的。

“男人們,上!誰抓住了他,我今晚就陪誰!”慕宣振臂高呼。

上半身和下半身同時滿足,欲望的趨勢下,眾人想也沒想就撲了上去,就連司徒靖也不例外。

“誰?誰抓我那裏?”

“錯,錯了!輕點!”

“別!我跟你們走!斷了!斷了!”

眾人圍攻的人堆之中,不時傳出赫連星的哀嚎,聽得慕宣眉眼狠抽,赫連星若廢了,就少了一個分享福利的了。

狠!真狠啊!

黑!真黑啊!

……

“傻蛋兒呢,你們將他安置在何處?”回到五指山頂,地上暗紅色的血漬灼傷了慕宣的眼,心止不住又是一痛。

眾人眼中皆閃過心疼,無塵上前將她攬進懷裏,輕撫著她的發絲,安慰道:“宣放心,我將他的屍身掩藏在山腳,用藥物保存著。”

“嗯。”慕宣輕輕點了點頭,斂下眼底的傷痛。

她知道,若她難過,這群男人會比她更痛。

“將他火花了吧,我要帶著他的骨灰回到天菱,落葉歸根,那裏畢竟是他的家。”

眾人沒有異議,行至山腳,將蕭君傑的屍體找出,架在高高的木柴之上焚燒。

慕宣從靈戒中喚出凈琴,席地而坐,纖指拂過琴弦,侵入靈魂的琴音緩緩溢出。

紓緩的旋律,帶著淡淡的哀傷,撩撥著那些潛藏在心底的情。

初次相見的戲劇搶劫,禦花園中的再次相見,婚宴上的遙遙對望。

一幕一幕,猶如幻燈片似的在慕宣眼前掠過。

其實,她騙了蕭君傑,她真的不曾愛過,喜歡是有的,感動是有的,可是對他,她一直沒有愛。

而這些,也是蕭君傑在她懷中閉上雙眼的一刻,她才真正的明白。

她一直以為,喜歡就是愛,可是她現在才明白,愛可以是喜歡,但喜歡不一定是愛。喜歡分了很多種,朋友間的喜歡,對事物的喜歡,那種只是單純的感情,沒有愛來得撕心裂肺,生死相隨。

換位思考,如果無塵他們中的任何一人出事,她必定生不如死,可是蕭君傑在她懷中閉上雙眼的一刻,她的心雖有痛,更多的卻是茫然與惆悵,獨獨少了那份痛不欲生。

想來,蕭君傑心裏也是清楚的,所以才會在死前祈求,祈求下一世。

琴聲自然的一轉,一曲《梁祝》流瀉而出,哀傷中帶著幸福的曲調,令人心痛卻向往,如癡如狂。

一曲終了,慕宣動作優雅的止住最後一根顫動的琴弦,望著不遠處的一片灰燼,許諾道:“傻蛋兒,我答應你,下一世必定尋到你,而且一定會愛上你。”

是的,下一世她一定會尋到他,因為她在蕭君傑落氣的前一刻,她將‘鎖魂符’打進了他的體內,只要‘鎖魂符’一日不曾消失,也就註定了他們的緣分還在,屆時,她必會尋到他,了卻這一世的虧欠。

裝好蕭君傑的骨灰,待東方瑞回身時,才發現慕宣手中已是空無一物,頓時驚訝道:“軒,剛才我就想問了,你的琴是從那裏拿出來的?現在又去哪兒了?”

東方瑞一問,眾人也將視線落在了慕宣的身上,剛才氣氛太過悲傷,以至於許多細節問題被他們忽視了。

早在喚出凈琴時,慕宣就想好了一套說辭,而這套說辭的針對者,自然是赫連星。

“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們。”

如願的吊起了眾人的耳朵,慕宣才將視線移向遠方,半真半假的述說道:“相信,你們曾經都調查過我,卻沒有任何收獲。查不到是正常的,因為,我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兩千年之後,那時的世界,沒有天菱,也沒有北燕,更沒有君王統治,那是一個民主的時代。人民可以自己決定統治者,而且人人平等,男女平等,你可以選擇一夫多妻,也可以選擇一妻多夫,只要你有能力,男娶女娶都是允許的。”

忽悠開始,見赫連星僵住,美眸中劃過一絲狡黠,繼續道:“兩千年後,科技是很發達的,發達到你們不能夠想象。人們不再需要走路,因為有汽車,火車,飛機,無論你是想在天上飛,還是想在水裏游,都能夠辦到。那個世界也不再需要奴仆,因為有智能機器人,可以代替奴仆,甚至永遠不會出錯,不會抱怨,更加不會背叛。科學家發明了很多東西,例如空間戒指,它可以在裏面放進很多東西,且除了你自己,別人都不能夠拿出來。”

說著,揚了揚手指上的靈戒,“它可以裝進一個國家,而且重量不會增加,也不會顯得累贅。”

“伊,伊人的意思是,你……你……你……”你了半天,洛行風也沒能說出下一句話。

“我的意思是,我並不屬於這個世界,就像悟空說的,我來到這個世界,僅僅是因為有我的使命,如果我的使命不能夠達成,我就可能會回到兩千年之後,再也無法與你們相見。”

“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幾乎是在慕宣話落的瞬間,溫興哲就以光速沖到她身邊,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小宣,答應我,不要離開,不要……”

“呃。”慕宣楞了楞,她的目的是逼赫連星就範,可不是為了讓這群男人不安的。輕拍著溫興哲的後背,安慰著:“呆瓜放心,只要我的使命完成了,我就可以選擇留下。”

“赫連星!”

聽完慕宣的話,眾人紛紛將視線調轉,眼中逼迫的意味不言而喻。

赫連星渾身抖了抖,頗感無奈的瞧著面前的一群大爺,大爺,你們封住了我的穴道,不讓我逃跑,也不能說話啊。

接收到赫連星的無奈,無塵手中銀光射出,卻只是解開了赫連星的啞穴,若之前如此費力的抓住他只是為了讓宣陪自己,那此刻,無塵說什麽也不會讓他溜走。

即使用毒將他毒傻,也必須讓他留在宣的身邊。無塵如此想著。

“你說的可是實話?”幾乎在無塵解開他啞穴的同時,赫連星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不是他疑心病重,而是這個女人太狡猾了,各種花招更是層出不窮,讓他不得不防。

“信與不信隨你。我只有兩年的時間而已,時間差不多快到了,等兩年的時間一到,如果我如同來時一般突然消失了,你不就知道答案了嗎?”

赫連星狠狠地磨了磨牙,這個該死的女人,明知他不敢賭,卻偏偏還要激他,真恨不得上前咬死她!

“那你必須保證,朕,是最後一個。”

算是妥協吧,失去她的痛苦已經嘗試過,他再也沒有勇氣嘗試第二次,他輸不起。

“這個……”慕宣稍稍猶豫了一下,畢竟後宮是三千不是,她也不是太貪心,三十個總得有吧,可如今這差距也太大了。

正猶豫間,四周整齊射來淩厲的光束,如果換做激光,慕宣肯定千瘡百孔。

咬了咬牙,狠心道:“行,只要沒再遇見讓我動心的美男,我保證不再找!”

“……”

不止赫連星,在場的人都有咬死她的沖動,這個貪心的女人!

……

待待赫連星回宮交代好一切,最最主要的,當然還是下令撤兵,一群人才踏上了回天菱的路。

“女人,我們什麽時候成親?”馬車上,赫連星有些不安的問道。他不知道慕宣的使命怎樣才算完成,是解除前世的詛咒,還是收服他們?如果是收服他們,怎樣才算收服?

赫連星不安,兩年之期不遠,萬一出現意外,她會不會就再次回到她所說的世界。所以,成親才是最保險的,既能打破前世的詛咒孤獨一生,又能徹徹底底的收服他們,更能綁住她,何樂而不為呢?

“那個,成,成親?”慕宣結巴了。

“怎麽,你還不願了?”赫連星雙眼一瞪,大有‘你敢說出一個不字,我就殺了你’的脅迫。

“呃,不是!”慕宣使勁搖了搖頭。

“那是為什麽?”東方瑞也好奇的湊上前。其實,他也挺想嫁給慕宣的,上次看著悟空嫁,他心裏就滿是嫉妒。論資排輩,他怎麽著也該排在小和尚前面的!

“銀子還沒存夠。”慕宣對著手指,撅著嘴有些委屈。

“銀子?”溫興哲一楞,小宣缺銀子嗎?為什麽不告訴他?

“小宣,我有銀子。”

“那是你的,你可以拿來當嫁妝,但我的銀子還沒存夠呢。你想啊,一次娶這麽多人,光是聘禮,酒席,還有以後養活你們,那得要很多銀子的。”慕宣掰著手指,一樣一樣的數著,順便在心裏計算了一下,究竟需要多少。

計算了半天,還是沒能有一個準確數目,所以非常無良的想著,還是繼續存吧,等湊齊三十個美男一起娶。

“你想都別想!”

某女的表情太過醒目,美眸中貪婪的狼光終於引發眾怒,一起站在同一個陣營打斷她的臆想。

“可銀子還沒存夠。”這個理由方便實用,慕宣不介意再次強調。

“溫家堡富甲天下,不需要小宣的聘禮。”

“可那是你的銀子,不是我的。”

“小軒,你曾是我名義上的妹妹,邪教也就是你的娘家,娘家寶庫任你取用,區區聘禮,不在話下。”

“你也說了,那是曾經。”

“軒,人家沒有嫁妝,所以也不需要聘禮了。”

“不行,你是一個王爺,怎麽著也不能嫁得太寒酸了,嫁妝東方麟一定會替你準備的。”

“娘子,為什麽你娶我的時候沒有嫁妝和聘禮?”

此言一出,馬車內頓時安靜了。

“……”慕宣張了張嘴,卻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

她總不能說,小空空啊,我當時娶你是不情願的,所以沒有嫁妝和聘禮也沒關系。

這個先例一開,這群男人保準會找到突破口,逼她娶。

可不說,她就更沒有理由拖延了,齊人之福難享啊。

“那個……”

正想說些什麽,就見銀狼投來哀怨的視線,慕宣頓時頭腦一熱,“靠,娶就娶!聘禮取消,嫁妝照舊。若嫁妝不能讓我滿意,老娘就悔婚!”

“沒問題。”異口同聲,眾人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於是,嫁妝之戰就此上演——

“女人,一國江山,這個嫁妝夠大了吧?朕要當正夫!”

“……”

“軒,奴家就把自己送給你了,小妾也沒關系,只要能天天暖床就行。你也說奴家的床上功夫好,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

“小宣,溫家堡名下所有的產業,我都可以送給你。”

“……”你好像已經抵押給東方羽換取官職了。

“小軒,尊主令已在你手,邪教就是你的。”

“……”說了等於沒說。

“小,小姐,銀狼什麽也沒有。”

“沒關系,木頭的一顆心最值錢。”

“伊人,冰城雖已落魄,可城中的絕世秘笈和各式陣法,都是人人爭搶的寶物,足夠當嫁妝了吧?”

“勉勉強強。”

“沒了?”等了很久也沒有聲音再響起,慕宣疑惑的轉頭望去,卻意外對上司徒靖隱忍的視線,微微一楞,怎麽把他給忘了?

“娘子,悟空還要嫁妝嗎?”悟空撓了撓頭滿頭的短發,不解的問道。

“呃,你不用了,你已經嫁了。”避開司徒靖熾熱的視線,慕宣揉了揉他的頭,笑著道。

轉而將視線移到無塵身上,這廝好像還沒發表意見,難道是不想嫁?慕宣心中咯噔一下。

的確,無塵能夠接受已經在她的意料之外,如果要他嫁,他真的會同意嗎?慕宣心裏沒底。

“無塵,你……”

“宣,藥草可以當做嫁妝嗎?”

“……”

話未出口,就被無塵的話給頂了回去,慕宣登時無語,他想了這麽久,該不會就是在考慮這個吧?

“可以。”只要你肯嫁,不要嫁妝也可以。慕宣在心裏補上這一句。

美眸掃過車廂裏的男子,心中湧上一股甜意,從今以後,他們就是她的夫了,她終於在這個異世安家了。

見到慕宣上翹的嘴角,司徒靖難過的垂下了頭,車廂裏和諧的氣氛他無法融入,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局外人似的,在看著別人一個個擁有幸福,而他,卻親手打破了那種幸福,被她永遠的拒之門外。

無塵狀似無意的掃了司徒靖一眼,眸底迅速閃過一絲思量。

……

今日,是百年來這片大陸最受爭議的日子,仙後娶夫的消息僅僅一日的時間就傳遍整片大陸,在飽受爭議的同時,嫁給仙後的十幾人也讓所有人大跌眼鏡。

兩國皇上,冰城城主,三名王爺,一代國師,神醫無塵,邪教尊主,第一首富,還有什麽更能刺激所有人的眼球嗎?

沒了。

盡管不願,在兩國皇帝的施壓下,許多人還是不情不願的來參加了這場婚禮。但更多人是想看看,這名仙後究竟美到何種境界,僅能讓兩國皇帝為她放下一身尊嚴,甘願下嫁,甚至共侍一妻。

春滿樓,裏裏外外陷入了一片紅色的海洋,十二頂紅色的轎子停在門外,正等待著某人來踢轎門。

“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就快點吧。”春娘不停的在門外走來走去,額頭止不住的細汗流下,這小祖宗都磨蹭一個時辰了,花轎裏的那些祖宗也快熬不住了。

“吼什麽吼?要嫁進我慕家的大門,哪是那麽容易的事情!”房間裏傳出某女的暴吼。

慕宣懶洋洋的在床上翻了個身,繼續睡去,丫的,敢打擾她的美容覺,不可饒恕!

吉時已過,新娘還是未曾出來,眾人不由得開始議論起來。

“莫非,新娘不想娶了?”

“哪能啊,能娶到兩國皇上,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那為何現在還未出現。”

“這……不清楚。”

街邊的對話被一字不漏的傳進花轎裏,花轎裏的男人同時磨了磨牙,那個該死的女人,少睡會兒會死嗎?

默契十足的,花轎被同時掀開,十一新郎同時踏出花轎,拖著最後一位在花轎裏猶豫的男人,直接踏進了春滿樓的大門。

“咳咳……抱歉,睡過頭了。”

十二人剛踏進春滿樓,還來不及去尋找那個女人,一道白色身影從天而降,飄逸,唯美,驚艷,任何詞語都不能用來形容女人的分毫。

可惜,這種美在今日是個禁忌。

被蓋頭蓋住的十二位準新郎看不到,不代表在場的人看不到,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大婚之日,一身白衣,這是要悔婚麽?

慕宣才不管這麽多,每天被這群男人折騰得半死,xing福的同時,她的美容覺已經被一延再延了。不趁機睡個夠本,能應付今晚的大型活動麽?

擡手接過春娘遞過來的紅布條,看著面前一字排開的大票美男,慕宣忍不住扼腕感嘆,“曾幾何時,俺也是個癡情滴娃。”

“後來呢?”蓋頭下傳來整齊的追問。

“為了天下女人不被你們的外表所迷惑,俺才犧牲小我,成就大我。”搖頭晃腦,一臉舍身成仁。

此話一出,誰與爭瘋?

滿院貴客雷倒一片,蓋頭卻是整齊一致的磨牙聲。

慕宣捂唇輕笑,美眸狀似無意掃過那比悟空明顯健壯不少的紅色身影,眸底閃過一道精芒,喜袍一揮,“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拜堂開始……

幾年後——

“娘,聽說你昨天又被星爹爹罰了?”

“嗯。”

“為什麽?”

“因為你娘想再給你找個爹爹。”

那你就是活該了!與東方麟如出一撤的縮小版男孩,眼眸中卻閃現著與年齡不符的幽光,腦袋一揚,轉身就走。

“唉,思傑,等等,幫娘一個忙!”見男孩要離開,慕宣一著急,急忙喚出聲。

“什麽事?”收回邁出去的小腿兒,男孩止住腳步,側著頭,斜睨著自家不安分的娘親。

“呃……”被兒子看著一陣心虛,慕宣不自在的摸摸臉,遺傳基因太好也不是好事啊,這小子遺傳了她天才的頭腦,從小就聰明地不像話,任何東西教一遍就會了,實在是不好哄騙。

“那個,思傑啊。”媚眼一眨一眨的,慕宣有些討好的湊到男孩面前,“咱們今天出去玩吧。”

“你想我幫你打掩護?”毫不給面子拆穿對方的伎倆,男孩抱著膀子,一副等待下文的模樣。

“……”慕宣肉疼的從懷裏掏出可憐巴巴的銀子,雙手奉上,“現在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美滋滋的收下銀子,男孩立即換上另一幅面容,笑著問道:“娘今天準備去哪兒獵艷呢?”

“聽說春滿樓對面新開了一家憐人館,那裏面的男子一頂一的水靈。”光是說著,慕宣的口水就快流下來了,美男啊。

“娘,矜持!矜持!”男孩貌似嫌惡的提醒道,轉而眼珠一轉,賊兮兮的問道:“你就不怕被爹爹們發現?”

“唉,怎麽可能不怕?”慕宣郁悶的皺起眉頭,都怪赫連星當初那話太狠了,這麽多年來,家裏那群男人為了防著她再動心,就連出門也絕對是先掃平道路,在她出現的方圓百裏之內,別說美男,就連雄性動物也甚少。

“那你還敢去?就算真讓你找著了,你覺得爹爹們會讓他進門?”男孩不懂了,這階級鬥爭也打了這麽多年了,自家娘親怎麽還沒累,一刻也不肯消停。

“誰說非得娶進門啊。”慕宣一個‘你笨’的眼神丟過去,“只要心中充滿愛,看天下美男都是情人!”

“……”娘,你就直說你想養個小白臉,我不會拆穿你的。

“唉,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男孩自然的接下句。

“錯了。”慕宣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歪瓜裂棗無數。”

男孩腳下一個踉蹌,勉強的穩住身形,嘴角抽搐的望著自家娘親,“既是如此,你怎麽還要出去沾花惹草?”

“你丫的,你那只眼睛看見你娘我沾花惹草了?我還沒來得及去沾花惹草,草就被你爹爹們拔光了!”

那是你活該!男孩斜睨著身旁的女人,非常無良的想著。

“走吧,先說好,這錠銀子只夠帶你出門,回家還得另付。”

“……”該死的周扒皮!

“你們這是要去那兒呢?”兩人前腳剛邁開,身後就響起一個嬌媚的男聲。

慕宣背脊驀地竄上一股寒意,僵硬的轉回頭,正對上那張艷冶的俊顏,有些欲哭無淚的問道:“你站在那兒多久了?”

該死的,好日子過多了,警惕性越來越低,下次幹壞事先,必須得提高警覺。

“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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