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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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廣告
沈夏楞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 石紅珂不是去醫院治療了嗎，至於那位徐小建，有人告他, 陷入麻煩之中了。
而且, 這兩位不是徹底分手，撕破臉了嗎？
石紅珂看沈夏不動, 把喜糖塞到沈夏的手掌心, 又看了一眼徐小建, 說，“以後, 我們會好好過日子的。”
徐小建的座位跟石紅珂隔著一個走道。
買的是連票, 原以為是一起的。
沈夏：“恭喜。”
石紅珂挺開心的, “謝謝。”
沈夏雖然一肚子疑問，但是沒打算問。
石紅珂倒是主動說了，“我先前腦子有些糊塗, 醫生冶好了我的病，從醫院出來後我就回家了，隱隱約約想起來我跟小建以前的事。我去找他的時候才知道他家裏出了事, 他自己也被人告了……”
說到當時的苦難，石紅珂都替徐小建心疼。
她低聲道, “他爸一出事, 那些認識的, 不認識的都落井下石，只有我去看他。”之後, 她又去見了當時告徐小建的那些原告們, 一家家的解釋, 一家家的勸說, 後來編了一個不存在的孩子，說徐小建是孩子的父親，孩子不能沒有爸爸……
那些人才心軟撤訴的。
徐小建就出來了。
她去接的他。
後來兩人就又在一起了，很快就領了證，雖然她父母這邊反對，但是石紅珂是鐵了心要領證的。
證領了，家裏人再不願意，還是把這婚事給辦了。
沒請幾桌，來的都是石紅珂這邊的親戚，徐小建那邊的親戚，兩桌都沒坐滿。
婚後，石紅珂不想聽那些閑言碎語，徐小建也想離開安市這個傷心之地，石紅珂有個姨嫁到外市，發展得還不劃，他們是過去投奔的。
石紅珂跟沈夏說這些往事的時候，提得最多的就是她跟徐小建的感情，她對徐小建的不離不棄，還有徐小建承諾愛她一生一世。
他們是因為相愛結婚的。
多麽幸福。
沈夏除了附和，跟點頭之外，也沒什麽可說的。
人生就是一個又一個的選擇。
跟徐小建在一起，這也是石紅珂的選擇。
看得出來，石紅珂現在很幸福。
坐了七八站，石紅珂他們到站了。
石紅珂站起來，“我們到站了，下次有緣再見。”
“再見。”沈夏道。
徐小建過來幫石紅珂提著東西，那雙眼睛死氣沈沈，再不像以前那樣意氣風發。
石紅珂快走到車門時，忽然回頭，問沈夏，“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姨的鋼鐵廠招人，不限戶口的。”
“不用。”沈夏道，“我有工作。”
“這樣啊。”
列車停了，石紅珂跟沈夏揮了揮手，與徐小建一起下了車。
沈夏心情很覆雜。
她真沒想到石紅珂會跟徐小建結婚。剛才還說去醫院，病冶好了。說起來，這到底是什麽病啊？
現在看著，這石紅珂正常多了。
除了跟徐小建讓人不解之外，這性格，比以前大方多了。
火車又出發了。
過了一天，總算是到站了。
沈夏發現京市更冷了，該戴頂帽子的，這頭頂涼涼的，風一刮過，臉上圍巾沒圍住的地方，都僵了。
慶幸的是，雖然風大，但是今天沒下雨。
天陰沈沈的，地面是幹的。
沈夏找到沈成才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聯系好了人，正在搬貨呢。火車站外頭停了一頓拉貨車，是沈夏找陳經理幫忙租來的。
四十箱貨，跟那二十袋野味，一塊裝到了貨車上。
先去日升商場，把四十箱的貨禦下來，沈夏在這邊點貨。沈成才則是按著上次孫富貴告訴他的路，把野味往那一家一家的酒店送過去。
到天黑的時候，才送了一半。
之後把貨又一袋的搬到四合院裏頭，就是沈夏住的那個四合院。
沈夏點好貨，好了一趟櫃臺，檢查了一下芬靈這次天的出貨單，確定沒有問題後，就回來了，她是天黑之前到家的。
沈成才是外地的，孫富貴不在，他一個人去的，這些野味被壓了價。
賺還是賺了，但是沒有以前多。
沈夏道，“明天就別去了。”
沈成才道：“野味還有十袋呢。”
沈夏道：“明天開始，你出去到處走走，看看，多看幾家酒店，館子，這野味都是有腌制的，有風幹的，放這幾天不會壞的。”
她想了想說，“你要是能等，可以等一月底再拿出去賣，那會快過年了，酒店缺口肯定大，到時候提一提價。”
沈成才聽了若有所思。
沈夏又說，“最近一段時間這野味賣得太勤了，這東西一多，就不值錢了。”得控制貨源。
沈成才明白了。
“姐，這是跟貨的車費。”沈成才抽了一百塊給沈夏，又把之前跟沈夏借的本錢還給了沈夏，一共五百。
然後再次這次賣的錢，他準備再拿幾百給堂姐。
說起來，還有這租屋子的錢……
沈夏只收了沈成才借的錢跟這車費，至於住宿費，沈成才又不是在這長住，不好收錢。以後要是沈成才知道這地方是她買的，她還收錢，那太尷尬了。
之後幾天，沈夏一直在處理吹風機的銷售渠道問題，這次不止是日升商場的生意，還有外地的批發商，接觸五六個了，有兩三個達成了合作意向，定金給了，合同簽了，現在貨到了，批發商提貨的時候就會給尾款了。
之前沈夏投奔的雜志社有個朋友是電視臺的，內部消息說，臺裏將會舉行第一屆《春節聯歡晚會》，沈夏二話沒說，寄了五臺吹風機過去，免費贈送的。
不知道電視臺這會做不做廣告。
春晚開始之前的黃金時間段……
這第一屆《春晚》才準備舉辦，電視臺也沒多展多久，這有招商的活動嗎？
廣告部還沒成立吧。
沈夏決定去打聽打聽。
除了工作上的事之外，沈夏還抽空去了梁爺爺那，梁松現在住在那邊，爺爺的病雖然好了，但是那邊多了一個孩子，老人家身子骨本來就沒那麽好，還照顧孩子，梁松不放心。
之後，梁柏也時不時的過來。
他倒是想過把孩子接回去，可是接回去也沒人帶孩子，艾葉比他還忙。
爺爺這邊好一些，起碼有保姆呢。
這天周末，沈夏一早上就過去了。
梁老爺早早的就起來了，這會帶著孩子在院子裏鍛煉。
沈夏過來時，聽那孩子在跟梁爺爺說想去上學。
他不想去拖兒所，他想去上小學。
梁爺爺當然不同意，才四歲的孩子，上什麽小學啊。
想上小學，最早也得六七歲吧。
“爺爺，早。”沈夏笑著打招呼，“安安，早。”
梁爺爺動作沒停，樂呵的跟沈夏點了點頭。
梁寧安笑容燦爛：“沈阿姨早啊，叔叔在裏面熬湯呢。”還拿了本書 ，邊看邊學。
沈夏聽到這話就笑了。
她進了屋。
梁松果然在廚房，保姆阿姨也在裏頭，正盯著梁松呢，生怕梁松一不小心加錯東西，壞了好湯好料。
梁松看沈夏來了，把後面的事交給了保姆阿姨，自己拿著書出來了。
“你家裏人有說什麽嗎？”梁松有些緊張。
這次沈夏二哥結婚，那挑的日子不巧，正是他主辦的一個案子開庭的時候，日子沒法改，他必須到場。
就沒跟沈夏一塊回去。
“我跟二哥說了，他能理解。”沈夏道，“你請了好幾回假了，年前不能再請假了。”
沈夏說著說著，提到了《春節晚會》，說是聽電視臺的人說的，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會播出。
以前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節目，挺新鮮的。
梁松聽得很認真。
吃中飯的時候，沈夏突然想起來，家裏還沒有一臺電視機呢。
就算有了春晚，也沒辦法看。
要不，給家裏買一臺電視？
日升商場這邊有賣電視機的，以她跟陳經理的交情，買幾臺並不難。可問題是，這邊買了，不好運回去。
還不如直接在安市當地買呢。
等下次回去時再買。
沈夏把買電視機提上了日程。
日升商場這邊每天賣出去的貨很穩定。
更讓沈夏驚喜的是，在深市的孫富貴聯系了幾家商場，已經談好了上架吹風機的事，畢竟，沈夏在京市這邊打響了名聲，登了報，上了新聞。
用這兩樣作擔保，商場一般不會拒絕他們。
沈夏又打電話去了安市的電氣廠，問生產情況。
“電氣廠的人招足了，又開了一個生產車間，現在每天出貨二百臺！”良主任信心滿滿。
沈夏下了一個決定，“繼續招人，將生產再擴大。”
她已經決定要到春晚前的黃金時段投廣告了。
又不是投一個月，只一天的廣告，就算是四位數，她也願意付這個錢！
春晚，還是第一屆，到時候肯定很哄動。
廣告效應拉滿，到時候春風牌吹風機不僅銷往全國，以後更是可以銷往海外。
沈夏又道，“良主任，可以招些學校出來的大學生，工資開高一點，這批招的人專門研究吹風機的優化。”
良主任：“現在的大學畢業生各個單位搶著要，不好招。”又說，“明年六月是畢業季，現在招人，難啊。”
沈夏道，“那就明年再招。”
良主任點點頭。
等他掛了電話才想起來，沈夏只是他們電氣廠的大客戶，又不是他的領導，他怎麽這麽聽話呢。
後又失笑，算了，那可是財神爺，得敬著！
沈夏找了上回雜志社的朋友，請他出來吃了個飯，又問起他那個電視機的朋友，說想見一見，談筆生意。
之後又吃了兩頓飯，總算是把那個電視臺的朋友約出來了。
現在電視臺節目少，只有新聞主播露臉的機會多一些，其他工作人員單位福利跟別的單位大廠差不多。
也並沒有高人一等。
“你是問春晚的事？”那電視臺的工作人員直搖頭，“我就是個小員工。”他打量了一下沈夏，“就算你形像好，但想安排個節目進去，這太難了。”
沈夏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
忙道，“我不是要表演節目，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們這個春節聯歡晚會是幾點開始？”
電視臺的人壓低聲音，“說是八點。”
沈夏道：“你們電視臺的負責人，你能幫我引見一下嗎，我想談筆生意。”
“談生意？”電視機的人楞了一下，他們電視臺能有什麽生意啊。
“對。”沈夏道，“是投資的事。”
她又補了一句，“放心，不是走後門的事，也不是塞人進電視臺。”
電視臺的人點點頭。
月中的時候，電視機這位工作人員讓告訴沈夏，明天早上九點過去，他們領導那會有空，約好可以見。
沈夏去了，如願的見到了這位領導，先是寒喧了一陣，之後沈夏就提起了投資廣告的事，她想在7.59分的時候，放一段十秒的廣告。
想問問電視臺這邊的價錢。
電視臺領導盯著她看了好半天。
手指扣著桌面，好一會才問：“你準備投多長時間？”
“一天。”沈夏鎮定道，“我想看看效果，如果廣告效應不錯，我後期會追加投資。”只不過那時她會把時間改一改，改到《新聞聯播》之前。
現在在電視上投廣告的人少，沒什麽競爭對手，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你準備出價多少？”
沈夏報了一個數。
四位數。
她從一千開始報。
這把電視臺領導都驚了。
一天，十秒，這麽多？
領導不動聲色，示意沈夏這少了。
沈夏跟領導你來我往的試探，最後報了一個兩人都接受的價。
總算是敲定了83年2月12號晚上7.59之後的十秒鐘廣告。這價錢還包括讓電視臺的人把廣告方案寫出來，沈夏審核。
她同意後，相應的廣告會在電視臺播出。
誰叫這邊還沒有打廣告的先例呢？
不，應該說在春晚之前打廣告的先例，畢竟，春晚都還沒出來呢，現在是既然出世的階段。
因為這春晚廣告的事，沈夏決定在過年之前，都留在京市。
畢竟，投了那麽多錢，得盯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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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雖然一肚子疑問，但是沒打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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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當時的苦難，石紅珂都替徐小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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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建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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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人就又在一起了，很快就領了證，雖然她父母這邊反對，但是石紅珂是鐵了心要領證的。
證領了，家裏人再不願意，還是把這婚事給辦了。
沒請幾桌，來的都是石紅珂這邊的親戚，徐小建那邊的親戚，兩桌都沒坐滿。
婚後，石紅珂不想聽那些閑言碎語，徐小建也想離開安市這個傷心之地，石紅珂有個姨嫁到外市，發展得還不劃，他們是過去投奔的。
石紅珂跟沈夏說這些往事的時候，提得最多的就是她跟徐小建的感情，她對徐小建的不離不棄，還有徐小建承諾愛她一生一世。
他們是因為相愛結婚的。
多麽幸福。
沈夏除了附和，跟點頭之外，也沒什麽可說的。
人生就是一個又一個的選擇。
跟徐小建在一起，這也是石紅珂的選擇。
看得出來，石紅珂現在很幸福。
坐了七八站，石紅珂他們到站了。
石紅珂站起來，“我們到站了，下次有緣再見。”
“再見。”沈夏道。
徐小建過來幫石紅珂提著東西，那雙眼睛死氣沈沈，再不像以前那樣意氣風發。
石紅珂快走到車門時，忽然回頭，問沈夏，“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我姨的鋼鐵廠招人，不限戶口的。”
“不用。”沈夏道，“我有工作。”
“這樣啊。”
列車停了，石紅珂跟沈夏揮了揮手，與徐小建一起下了車。
沈夏心情很覆雜。
她真沒想到石紅珂會跟徐小建結婚。剛才還說去醫院，病冶好了。說起來，這到底是什麽病啊？
現在看著，這石紅珂正常多了。
除了跟徐小建讓人不解之外，這性格，比以前大方多了。
火車又出發了。
過了一天，總算是到站了。
沈夏發現京市更冷了，該戴頂帽子的，這頭頂涼涼的，風一刮過，臉上圍巾沒圍住的地方，都僵了。
慶幸的是，雖然風大，但是今天沒下雨。
天陰沈沈的，地面是幹的。
沈夏找到沈成才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聯系好了人，正在搬貨呢。火車站外頭停了一頓拉貨車，是沈夏找陳經理幫忙租來的。
四十箱貨，跟那二十袋野味，一塊裝到了貨車上。
先去日升商場，把四十箱的貨禦下來，沈夏在這邊點貨。沈成才則是按著上次孫富貴告訴他的路，把野味往那一家一家的酒店送過去。
到天黑的時候，才送了一半。
之後把貨又一袋的搬到四合院裏頭，就是沈夏住的那個四合院。
沈夏點好貨，好了一趟櫃臺，檢查了一下芬靈這次天的出貨單，確定沒有問題後，就回來了，她是天黑之前到家的。
沈成才是外地的，孫富貴不在，他一個人去的，這些野味被壓了價。
賺還是賺了，但是沒有以前多。
沈夏道，“明天就別去了。”
沈成才道：“野味還有十袋呢。”
沈夏道：“明天開始，你出去到處走走，看看，多看幾家酒店，館子，這野味都是有腌制的，有風幹的，放這幾天不會壞的。”
她想了想說，“你要是能等，可以等一月底再拿出去賣，那會快過年了，酒店缺口肯定大，到時候提一提價。”
沈成才聽了若有所思。
沈夏又說，“最近一段時間這野味賣得太勤了，這東西一多，就不值錢了。”得控制貨源。
沈成才明白了。
“姐，這是跟貨的車費。”沈成才抽了一百塊給沈夏，又把之前跟沈夏借的本錢還給了沈夏，一共五百。
然後再次這次賣的錢，他準備再拿幾百給堂姐。
說起來，還有這租屋子的錢……
沈夏只收了沈成才借的錢跟這車費，至於住宿費，沈成才又不是在這長住，不好收錢。以後要是沈成才知道這地方是她買的，她還收錢，那太尷尬了。
之後幾天，沈夏一直在處理吹風機的銷售渠道問題，這次不止是日升商場的生意，還有外地的批發商，接觸五六個了，有兩三個達成了合作意向，定金給了，合同簽了，現在貨到了，批發商提貨的時候就會給尾款了。
之前沈夏投奔的雜志社有個朋友是電視臺的，內部消息說，臺裏將會舉行第一屆《春節聯歡晚會》，沈夏二話沒說，寄了五臺吹風機過去，免費贈送的。
不知道電視臺這會做不做廣告。
春晚開始之前的黃金時間段……
這第一屆《春晚》才準備舉辦，電視臺也沒多展多久，這有招商的活動嗎？
廣告部還沒成立吧。
沈夏決定去打聽打聽。
除了工作上的事之外，沈夏還抽空去了梁爺爺那，梁松現在住在那邊，爺爺的病雖然好了，但是那邊多了一個孩子，老人家身子骨本來就沒那麽好，還照顧孩子，梁松不放心。
之後，梁柏也時不時的過來。
他倒是想過把孩子接回去，可是接回去也沒人帶孩子，艾葉比他還忙。
爺爺這邊好一些，起碼有保姆呢。
這天周末，沈夏一早上就過去了。
梁老爺早早的就起來了，這會帶著孩子在院子裏鍛煉。
沈夏過來時，聽那孩子在跟梁爺爺說想去上學。
他不想去拖兒所，他想去上小學。
梁爺爺當然不同意，才四歲的孩子，上什麽小學啊。
想上小學，最早也得六七歲吧。
“爺爺，早。”沈夏笑著打招呼，“安安，早。”
梁爺爺動作沒停，樂呵的跟沈夏點了點頭。
梁寧安笑容燦爛：“沈阿姨早啊，叔叔在裏面熬湯呢。”還拿了本書 ，邊看邊學。
沈夏聽到這話就笑了。
她進了屋。
梁松果然在廚房，保姆阿姨也在裏頭，正盯著梁松呢，生怕梁松一不小心加錯東西，壞了好湯好料。
梁松看沈夏來了，把後面的事交給了保姆阿姨，自己拿著書出來了。
“你家裏人有說什麽嗎？”梁松有些緊張。
這次沈夏二哥結婚，那挑的日子不巧，正是他主辦的一個案子開庭的時候，日子沒法改，他必須到場。
就沒跟沈夏一塊回去。
“我跟二哥說了，他能理解。”沈夏道，“你請了好幾回假了，年前不能再請假了。”
沈夏說著說著，提到了《春節晚會》，說是聽電視臺的人說的，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會播出。
以前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節目，挺新鮮的。
梁松聽得很認真。
吃中飯的時候，沈夏突然想起來，家裏還沒有一臺電視機呢。
就算有了春晚，也沒辦法看。
要不，給家裏買一臺電視？
日升商場這邊有賣電視機的，以她跟陳經理的交情，買幾臺並不難。可問題是，這邊買了，不好運回去。
還不如直接在安市當地買呢。
等下次回去時再買。
沈夏把買電視機提上了日程。
日升商場這邊每天賣出去的貨很穩定。
更讓沈夏驚喜的是，在深市的孫富貴聯系了幾家商場，已經談好了上架吹風機的事，畢竟，沈夏在京市這邊打響了名聲，登了報，上了新聞。
用這兩樣作擔保，商場一般不會拒絕他們。
沈夏又打電話去了安市的電氣廠，問生產情況。
“電氣廠的人招足了，又開了一個生產車間，現在每天出貨二百臺！”良主任信心滿滿。
沈夏下了一個決定，“繼續招人，將生產再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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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投一個月，只一天的廣告，就算是四位數，她也願意付這個錢！
春晚，還是第一屆，到時候肯定很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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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夏又道，“良主任，可以招些學校出來的大學生，工資開高一點，這批招的人專門研究吹風機的優化。”
良主任：“現在的大學畢業生各個單位搶著要，不好招。”又說，“明年六月是畢業季，現在招人，難啊。”
沈夏道，“那就明年再招。”
良主任點點頭。
等他掛了電話才想起來，沈夏只是他們電氣廠的大客戶，又不是他的領導，他怎麽這麽聽話呢。
後又失笑，算了，那可是財神爺，得敬著！
沈夏找了上回雜志社的朋友，請他出來吃了個飯，又問起他那個電視機的朋友，說想見一見，談筆生意。
之後又吃了兩頓飯，總算是把那個電視臺的朋友約出來了。
現在電視臺節目少，只有新聞主播露臉的機會多一些，其他工作人員單位福利跟別的單位大廠差不多。
也並沒有高人一等。
“你是問春晚的事？”那電視臺的工作人員直搖頭，“我就是個小員工。”他打量了一下沈夏，“就算你形像好，但想安排個節目進去，這太難了。”
沈夏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
忙道，“我不是要表演節目，是這樣的。我想問問，你們這個春節聯歡晚會是幾點開始？”
電視臺的人壓低聲音，“說是八點。”
沈夏道：“你們電視臺的負責人，你能幫我引見一下嗎，我想談筆生意。”
“談生意？”電視機的人楞了一下，他們電視臺能有什麽生意啊。
“對。”沈夏道，“是投資的事。”
她又補了一句，“放心，不是走後門的事，也不是塞人進電視臺。”
電視臺的人點點頭。
月中的時候，電視機這位工作人員讓告訴沈夏，明天早上九點過去，他們領導那會有空，約好可以見。
沈夏去了，如願的見到了這位領導，先是寒喧了一陣，之後沈夏就提起了投資廣告的事，她想在7.59分的時候，放一段十秒的廣告。
想問問電視臺這邊的價錢。
電視臺領導盯著她看了好半天。
手指扣著桌面，好一會才問：“你準備投多長時間？”
“一天。”沈夏鎮定道，“我想看看效果，如果廣告效應不錯，我後期會追加投資。”只不過那時她會把時間改一改，改到《新聞聯播》之前。
現在在電視上投廣告的人少，沒什麽競爭對手，以後可就說不準了。
“你準備出價多少？”
沈夏報了一個數。
四位數。
她從一千開始報。
這把電視臺領導都驚了。
一天，十秒，這麽多？
領導不動聲色，示意沈夏這少了。
沈夏跟領導你來我往的試探，最後報了一個兩人都接受的價。
總算是敲定了83年2月12號晚上7.59之後的十秒鐘廣告。這價錢還包括讓電視臺的人把廣告方案寫出來，沈夏審核。
她同意後，相應的廣告會在電視臺播出。
誰叫這邊還沒有打廣告的先例呢？
不，應該說在春晚之前打廣告的先例，畢竟，春晚都還沒出來呢，現在是既然出世的階段。
因為這春晚廣告的事，沈夏決定在過年之前，都留在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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