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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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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解決了。”

梁松要回去了。

沈夏聽到這次楞了一下, 什麽麻煩?

等梁松說起,她才知道是徐小建的事。要不是梁松提起,沈夏壓根就忘了這事。

“怎麽解決的?”沈夏問。

梁松稍微提了一下徐小建父親被查的事。

除此之外, 徐小建自己也攤上案子了, 以前追求姑娘的時候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後來分手, 有姑娘想不開自殺了。

姑娘的父母一直想為自家孩子報仇, 可惜沒找著證據, 梁松順藤摸瓜查到了這條線,他本身就是法院的, 很快就幫著找著了關鍵的證物。

反正過程挺覆雜的。

徐小建向在自身難保, 不會再纏著沈夏了。

梁松還查到一下以前那些跟徐小建在一起的姑娘。

他其實想看看有沒有姑娘願意出來指證徐小健, 結果出乎意料,都不願意。有的結婚了,有的有對象了, 反正啊,都不願意出面去派出所。

之後梁松就沒再繼續查了。

徐小建的事就過去了。

“你今天幾點的火車票?”沈夏問梁松,“東西準備好了嗎?”

“買的下午三點的票, 就幾件換洗的衣服,都帶上了。”梁松請了三天假, 算上周末, 一共五天。

今天必須回去了。

沈夏有些舍不得。

中午吳桂英下的廚, 讓沈夏帶梁松去她家吃飯,滿滿的一桌菜, 其實就他們三個人吃, 兩個兒子要上班, 方如鳳在家照顧孩子, 說不過來。

喬月昨天被領導叫去了,說要準備元旦的排舞,這次她的腿好了,上回國慶就沒上臺,這次必須去。而且領導說了,他們是奔著一等獎去的。

所以啊,這中午吃飯的就四個人,沈夏跟她父母再加上梁松。

吳桂英一個勁的跟梁松夾菜,用的是公筷,這是沈夏提出來的,這樣一來,衛生多了。

吳桂英問梁松,“你跟夏夏的事,你家裏人是什麽想法。”

梁松放下筷子,說:“阿姨,您忘了,夏夏還是我大同哥介紹的,我媽見過你們的。”

“看我,糊塗了。”吳桂英又問,“那你爸呢?知道這事嗎?”

梁松說:“我還沒跟我爸說,不過,我爺爺已經知道了,他挺喜歡夏夏的。”

吳桂英松了口氣。

她想起來了,當初大同介紹的時候就說過,梁松父親是吃公家飯的,家裏條件不錯。

沈大國看吳桂英說半點說不到點上,急了,自個說,“你們這認識也有一陣了,這結婚的事你們想過嗎?準備定在什麽時候?”

梁松27,沈夏快25了,都不小了。

現在關系都定下來了,該把婚事辦一辦了。

沈夏說:“爸,二哥的婚事還沒辦呢,等他辦完再說。”

現在就結婚,太早了吧。

“你二哥年底辦,”沈大國直接定下來了,“那你們就明年辦吧,到時候跟親家見個面,商量一下,定個好日子。”

這兩家離得遠,那就男方在他們那邊辦一場,女方在這邊辦一場。

該去老家辦。

說到老家,沈大國想起來一件事,有人給夏夏寄信,好幾封了,還是老家的人讓沈大軍給帶來的。

之前因為成東的事,大軍一直沒顧上,現在成才出來了,大軍這才想起來這信的事,就給送來了。

沈大國站起來,去屋裏拿信。

“媽,不早了,他下午三點的火車,得提前過去,現在得走了。”沈夏一看墻上的掛鐘,都一點了。

趕緊催梁松起來走。

這掛鐘是吳桂英自己買的,原本二哥想買著送過來,吳桂英不同意,誰會送鐘啊,不吉利,還是自己買的好。

“等會,我有東西給你!”吳桂英站起來,趕緊去把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拿了出來,是托人從養蜂人地買來的新鮮蜂蜜。

裝了足足三罐子,正宗的蜂蜜。

一共買了五罐,剩下的兩罐給夏夏泡水喝。

本來吳桂英還想去商場供銷社那買些東西,讓梁松帶回去的,沈夏沒同意,京市什麽都有,東西比這裏多多了,哪用得著在這買。

坐火車帶過去,多費勁啊。

“媽,兩家還沒正式見面呢,緩緩,緩緩行嗎。”沈夏把蜂蜜往梁松手裏一塞,“我們走吧。”她去送送梁松。

得趕緊走,不然還不知道她媽又要拿出什麽東西呢。

剛出門,吳桂英又提著個袋子追上來了,“還有野味呢,腌好的,還有曬幹菌菇,你們帶上啊!”好不容易買的呢!

硬是給塞到梁松手裏去了,“拿著,別聽夏夏的。”

她還說呢,“裏頭我還裝了一些餅幹,路上吃。”

沈大國拿了信出來時,沈夏已經不見了。

“夏夏人呢?”他問吳桂英。

“送梁松去了。”吳桂英看到沈大國手裏的信了,“哪來的這麽多信啊?”誰寄來的。

“二弟拿來的,說是有人寄給夏夏的,寄到老家去了。”沈大國一封一封的看,上面的寄信的地址寫得很模糊,只寫了一個省名,更別提寄件人的名字了。

他數了一下,足足有六封信呢。

信都是糊好的,還沒拆封。

“夏夏等會送完人就回來了,給她放著吧。”吳桂英說。

沈大國又給放回去了。

另一邊。

沈夏把梁松送到火車站的時候,已經二點半了,今天是工作日,沒什麽人坐火車,沈夏跟梁松找了個空長椅,坐了下來。

梁松看著沈夏,“要不你回我一塊回去吧。”他有些不放心。

沈夏問他:“怎麽這麽想?”

不是說了嗎,過一陣再回去。

“你一個人住在筒子樓那邊,我不放心。”梁松擔憂。

他聽吳桂英說了,沈夏以前有不少人追,像以前棉紡廠的男同志,還有隔壁村的大學生,還有……反正,挺多的。

梁松一想到自己有這麽多情敵,就擔心。

“筒子樓都住了人,隔壁鄰居也近,有事喊一聲他們就能聽到。”沈夏笑,“等過一陣我媽那邊弄好了,我就搬過去跟他們一塊住。”如果在安市的話。

要是到京市,她就住自己的四合院。

沒聊一會,就聽到火車站播報員說車還有五分鐘到站,讓他們做好準備。

“火車快到了,去排隊。”沈夏還想幫梁松提行李。

行李其實不多,就是吳桂英送來的那一袋東西重。

“我來。”梁松自己提,一手一個。

梁松上了火車。

沈夏在火車窗戶下面,梁松探出頭,“有事給我打電話。”他們把法院宿舍樓的電話告訴了沈夏。

“好!”

火車出發了。

沈夏揮著手,直到火車變成了一個小點,看不見了,她才把手放下來。

從火車站出來,原本想回家的,忽然想到公園那安裝好的滑滑梯她還沒去看呢,之前可是答應游主任,要去看看的。

去了公交站,看了一會站牌,發現沒直達公園的車,到了濟民路之後,還得走兩站,才能到。

到了公園。

沈夏走了進去,本來還想找找滑滑梯裝在哪了,結果發現壓根就不用找,最熱鬧的那塊地方就是。

滑滑梯得安在空地上,占地不小,而且,這頂挺高,鮮艷的配色,進公園一眼就能看到。

滑滑梯那邊的人可真多啊。

沈夏都走不進去。

最裏頭的是玩滑滑梯的小朋友,外層是看孩子的家長。

盡管滑滑梯有三個滑道,可是對於小朋友來說,根本就不夠分的。玩滑滑梯最多的就是四五歲的孩子,七八歲的上學去了,更小的一點,家長不敢讓孩子玩。

再大一點的孩子,還是上學去了。

滑滑梯那邊,歡笑聲不斷,偶爾夾雜著幾個哭鬧聲。

人太多了。

要是周末,孩子會更多的。

沈夏先是在外頭看了一圈,之後擠了進去,試了試滑滑梯的穩固性,搖不動,很穩。可是來這玩的孩子太多了,從她進來開始,就沒停過。

得提醒一下游主任,最好是一周一檢修,不然怕有風險啊。

回去的路上,沈夏直接對塑料廠的游主任打了電話。

游主任聽到是沈夏的聲音,特別高興的跟她說:“民生報的記者找到咱們廠了,說要做個采訪!為的就是滑滑梯的事!”這可是上報露臉的機會啊,有了名聲,還了功績,這廠長也果可以想一想的。

要是再往深的想,以後調到省裏單位也是有可能的。

游主任想到這樣的美事,眼睛都笑瞇了。

“那恭喜了,游主任。”沈夏等游主任分享完喜悅,說起了另一件事,“我去公園看過了,很多小朋友都喜歡滑滑梯。”話頭一轉,“正因為太喜歡了,這玩的孩子特別多,游主任,我覺得得抓一抓檢修的工作,最好每周都檢修一次。”

以孩子們提供娛樂設施是好事,可萬一是要出了什麽事,那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游主任神色一緊:“這事我會註意的。”

孩子安全問題,那是最要緊的事。

沈夏提醒完,掛斷電話,回家去了。

吳桂英在家,她在洗菜,看到沈夏,問,“怎麽才回來?”不是三點的火車嗎,送完人弄得再晚四點也該到家了,看看現在,都五點了。

沈夏說,“我去了趟公園。”

吳桂英擦擦手,想起來,“有你的信。”回屋去拿信了。

沈大國剛才出門了。

很快,吳桂英就把信拿了出來,一共六封,都遞給了沈夏,“不知道誰寄的,也沒寫名字。”

沈夏也沒想明白,誰會給她寄信呢。

折開看看。

沈夏沒選,直接挑的最上面那封拆的。

拆開信,看到排頭,寫的是林興易的名字,他寄的信?

沈夏微微皺眉。

兩人沒什麽交集了啊,他怎麽會寄信過來呢,這一寄還是六封。

沈夏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往下看。

上面寫著這是林興易寄來的第三封信,他要信裏寫了自己的生活日常,早上去自習,有課是去上課,沒有課的時候去圖書館。

還寫了他在宿舍跟同學相處的日常……

連中午吃的是什麽都寫了。

沈夏沒明白,林興易這是幹什麽?

她帶著疑惑,把六封信全看完了。

她把六封攤在桌上,把第一封信跟第二封信單拿出來,剩下的四封放在一起。第一封信可以看出來,林興易的情緒很激動,他提了上回相親的事,還提了要繼續深入了解的事。第二封信,他在信裏問她為什麽不回信。

至於剩下的四封,全是林興易生活的日常,去學校之後因為身上的傷沒辦法參加軍訓,還說了十一學校舉行了運動會,他依舊沒辦法參加……

吳桂英忙完,看沈夏還在看封,過來問:“誰寄的信?”一寄就是六封,還挺有誠心的。

“隔壁村那個林興易寄來過的,說想多了解了解,”沈夏站起來,“我給他回封信。”回屋去拿了紙筆出來。

她回了封信。

原本想把這六封信帶著她寫的那封一塊寄回去的,可這樣一來太重了,郵票得多不少,算了,這六封信還是放著吧,等過年林興易回來再還給他。

這會郵局下班了。

沈夏沒郵票,只能等第二天郵局上班去買。

沈大國回來了,手裏拿著兩串紅彤彤的鞭炮,手裏還拿著一對喜聯,就是恭喜發財萬事如意那種。

“家裏有糯米嗎?”沈大國決定用糯米弄成糊糊,把這對聯對貼上。

過幾天,這店就要開業了。

吉日吉時都算好了。

還有幾天,現在提前把東西備上,到時候就不那麽慌亂了。

沈夏問,“媽,新店開業是不是要放一些花籃啊。”或者是盆栽的樹。

好像沒見到哪有賣的啊。

吳桂英問:“哪樣的?”

沈夏就說了,怕吳桂英明不明白,還拿了紙畫了下來。雖然她的畫功不如喬月,但是嘛,畫出來的東西還是能看的。

花鳥市場有賣的。

吳桂英決定先看看貴不貴,要是貴了就不買了。

第二天。

沈夏去了郵局,買了郵票,貼上郵票,把信放到郵筒了。

一周後。

中午正準備去食堂打飯的林興易,終於收到了沈夏的回信。

他連飯都不打了,回到宿舍,迫不及待的把信拆開。

林興易的笑容,在看完信後消失怠盡。

這是一封很簡短上的信,只有一頁紙。

沈夏告訴他,她有男朋友了,兩家已經準備見面,喜歡林興易在學校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最後祝他學業有成。

再沒有別的內容了。

林興易看著信上熟悉的字跡,再一次確定,這就是他上輩了認識的沈夏的字跡。

她,怎麽會有男朋友呢?

上輩子他結婚之後,她明明一直單身的啊,她明明就沒有走出他們的那段感情啊。

林興易拇指磨擦著信紙,又把那短短的幾行字看了一遍。

他忽然笑了。

她說她有男朋友了,只是她說的,或許只是為了打消他的想法。

退一萬步說,就算沈夏有了男朋友,那現在只是交往階段,又沒有正式結婚,大家都有公競爭的機會。

結婚了還能離呢。

像他。

上輩子到後來,不也離了嗎。

他跟沈夏才是最合適的。

林興易拿出紙,用鋼筆吸了墨水,開始給沈夏寫信。

信上他明確的告訴沈夏,他不會放棄。

寫了整整三頁紙。

他寫完信,又審視了一遍。

過了會,他把信撕了。

這樣的信是打動不了沈夏的,林興易陷入沈思,他現在萌生了一個想法,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沈夏。

告訴她,他是誰。

林興易又拿出了一張幹凈的信紙,可臨下筆的時候,他又改主意了。

萬一這信被沒送到沈夏手裏,被別人看了怎麽辦?那他不是暴露了嗎,如果被人知道他記得二十一世界的事,那……

林興易不敢賭。

他太莽撞了。

這種事還是不要寫了,等放假回到林家村,到時候再去找沈夏,當面跟她說清楚。不管她是打他也好,罵他也好,他都認了。

他自己的錯,自己承擔。

只要能和好。

林興易這一次還是像以前一樣,把自己生活的點點滴滴記在了信裏,只不過這一次的信直白的挑明了感情,他不會放棄的。

林興易把信寄了出去。

還是原來的地址。

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就到了吳氏麻辣燙開業的日子。

吳桂英頭一晚沒睡好,早上起來的時候,除了黑眼圈有點重之外,人倒是特別精神,忙裏忙外的。

中午正十二點開業,那時要放鞭炮的。

吳桂英又把門口視察了一遍,對聯貼得整整齊齊,牌匾掛得很正。

沈夏說的花籃沒買到,這個季節花少得很,更別提用花來紮花籃了,要是從外地把花運過來,成本太高了。

沈夏去了一趟花鳥市場之後,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媽,把衣服換上,還有這帽子。”沈夏從外頭回來,把外頭訂的廚師帽給了吳桂英。本來還說連廚師服一塊定了,可是時間太緊,來不太了。

本來說用著白色的廚師服顯得幹凈,可又一想,這湯湯水水亂飛的,到時候白衣服沒過幾天就成了臟衣服,洗又洗不出來,那才更顯臟呢。

還不如就穿個罩衣。

“戴這玩意幹什麽?”吳桂英雖是這樣說,可還是戴了。

沈夏說:“防止掉頭發。”

現在換季,頭發掉得厲害,這做吃食的最見不得頭發出現在食物裏,得防著。

中午,鞭炮劈裏啪啦的響了起來。

吳氏麻辣燙的店,正式開業了。

“開業當天,消費滿一塊錢的,每人都送一個茶葉蛋!”沈夏把喬月寫好的廣告詞,貼到了門口。

還可以說打折,但是吧,今天打折,日後恢覆正價,這客人就會嫌貴了。

還不如送東西。

“送茶葉蛋!老板,你們真送啊?”

“那當然!我們這吳氏茶葉茶可是有口碑的,我們店不光賣麻辣燙,這早上啊,還賣蛋仔餅,茶葉蛋呢,是一天都賣。”吳桂英提高嗓門,讓大夥都能聽到。

既然租了店鋪,那就得利用起來,一天到晚不歇,把錢賺到手上,才覺得不虧。

最重要的是,都是賺錢的買賣,吳桂英一個都舍不得丟。

開業這天,吳氏麻辣燙生意極為火爆,一是大家沒有見過這樣的吃食,二呢,是這店鋪送東西啊!

還說呢,晚了就沒有了!

那不得趣味緊嘗嘗鮮!

到了晚上,這食材都有些不夠用了,後來還是沈河買了菜,沈夏跟喬月又幫忙洗了一拔,像要切的就交給沈河,全家一起忙,到七點,這菜又沒了。

這沒菜了,自然要關門了。

沈夏走到門口,擡起酸痛的手,把早上貼上去的廣告給撕下來了。

大角盆裏,還有一堆的碗沒有洗呢。

沈夏臉色發青。

她都有些後悔提開店了,幸好她還有自己的事業,要不然,真要被這菜啊碗啊困住了。

不行,明天她就去問問電氣廠的進度。

就算是出了一半的貨,她也得把貨提走。

晚上,一家人實在是沒勁做飯了,還是下班的沈山一家點了菜,叫人送過來,一家人一塊吃的。

沈夏真誠建議:“媽,請人吧,這麽幹下去,你跟爸肯定受不了的。”

最少最少得請個洗碗的阿姨啊。

吳桂英:“今天店鋪開張,又送東西,人才這麽多的。以後還不一定呢,咱們不招人。”不就是洗碗嗎,她幹得了!

沈夏:“媽,你想清楚啊,這備菜都得備很久呢,還有茶葉蛋你要成天賣,那量就更大了。”哪有空啊。

她覺得,“要不把蛋仔餅停了。”

“就這麽先幹著,要是我覺得累了,再停。”吳桂英就是敷衍一下沈夏。中午開業她心裏有點沒底,看到大夥都進來吃,說味道好,她才寬心。

以後還不知道生意怎麽樣呢。

哪有那個錢請人,再說了,吳桂英現在可不敢隨便請人。

要請,也是請親戚過來幫忙。

“媽,我明天要出趟門,要是事情順利,過幾天就要出差了。”沈夏說,“這麻辣燙的生意,要不就做晚上的吧,中午……”

“你就別管了。”

吳桂英有自己的想法,兒子女兒都要結婚了,雖說先頭賺了一點錢,可是這租鋪子,再加置辦桌椅,裝修屋子,那錢都花了不少了,現在不得使勁的賺嗎。

苦點累點都沒事,只要能賺著錢。

吃完飯,吳桂英讓兒子們回去。

送沈山的時候,看了方如鳳幾眼,問,“你媽那邊怎麽樣了?”

方如鳳笑著看向沈山,“還是讓他說吧。”

沈山抱著孩子,對吳桂英說道:“媽,都說清楚了,事情過去了。”

方如鳳笑容微僵。

就這?

還有呢。

她用手肘碰了碰沈山,上回婆婆薅她媽媽頭發了,都禿了一塊,於情於理都得賠個不是吧。

“什麽叫事情過去了?”吳桂英不高興了,這說話怎麽不清不楚的。

那姓張的到底認錯了嗎。

這人做錯事就得認錯,年紀大不是借口。

方如鳳趕緊說,“我媽去醫院看過了,是得了病,醫生說是更年期。”

“是病了?”

“對。”

原來是病了,難怪的。

吳桂英問,“嚴重嗎,要不要緊,醫生開藥了嗎?”

“開了中藥,正在吃,現在我媽情緒好多了。”方如鳳道,“媽,上回啊……”

吳桂英道:“上回那事是我沖動了,我不知道親家病了,要是你們早點說她病了,我也不會火氣上頭啊。”

沈河跟喬月感情好,不用人操心。

“二嫂,這是媽給你準備的。”沈夏拿出吳桂英後來買的蜂蜜,給了喬月。

至於有沒有大嫂的,沈夏也不知道。

吳桂英叫住沈山,“你們兩個,等會,我去給你們拿點東西。”回去把蜂蜜拿出來了,整整兩罐,“這個是給你們的,這一罐是給親家的,就當是我賠不是了。”

交給方如鳳。

方如鳳應了,笑著接過,“我會轉告我媽的。”

吳桂英笑了,“行!”

沈山兩口子帶著孩子走了。

吳桂英又去送沈河,問喬月,“我們這邊忙著生意,估計沒法去你大伯家了,什麽時候讓你大伯過來一趟,談談你們結婚的事。”

喬月道:“我大伯比較忙,到時候我問問他。”

方如鳳心情特別好。

婆婆低頭了,等她把這事告訴她媽,她媽一定會很高興的。

沈山抱著熟睡的孩子,走在後面。

方如鳳回頭看他,“你怎麽不說話啊?”

沈山道:“更年期跟你媽丟孩子可沒什麽關系。”這理由,也就騙騙他媽。

方如鳳嘆氣道,“那我能怎麽辦?你也知道我媽現在的性子,佐得很,油鹽不進的,把你媽的話告訴她,她心情能好點。”

沈山換了個姿勢抱孩子,不再提岳母,而是問方如鳳,“你妹妹早戀的那個對象,你知道是誰嗎?”

方如鳳一楞:“不是他們班男同學嗎?”

沈山道:“我估計不是。”

上回從鄉鎮調研回來,坐車的時候在路上看到方如柳跟一個男的在路邊走,車子一晃就過去了,他只是匆匆的掃了一眼。

就那一眼,他確定那男的不是學生。

不像。

“你見過?”

“也不算見過。”沈山就說了那天的情況,“我覺得,你該讓岳母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方如鳳心裏一沈。

沈山看人一向準。

她說,“我明天去如柳學校看看。”

沈山看她,“你不是要上班嗎?”

“中午去。”

現在小文瑞轉到沈山他們單位的托兒所了,他上下班接送,方如鳳回糧油局上班去了,搬了家之後,婆家娘家的人都怎麽去,兩口子感情好了一些。

民生報采訪游主任的報導出來了。

在民生報的第二面,還附了滑滑梯的照片呢,占了第二面四分之一的版面,算是大新聞了!游主任高興,給廠裏的每一位同志都發了報紙。

又買了五十份,準備送親朋好友。

沈夏也看到了這則報導。

公園的滑滑梯玩的人特別多,尤其是周末,人山人海,那個公園也因為滑滑梯人氣爆棚,迫不及待的讓游主任再安一個滑滑梯。

公園的工作人員甚至在考慮收費的問題了。

原本因為滑滑梯玩的人多,塑料廠的名氣比以前大多了,好多過來訂滑滑梯的人,還包托一些大單位大工廠。

大工廠的職工多,家屬多,那孩子自然就多,他們廠地大,建幾個滑滑梯不是問題。

游主任忙得昏頭轉向。

這民生報的報導一出,連外省的都找來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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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面書生 5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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