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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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霍夫曼怒氣難遏,將文件遞給他:“他們竟然寫出了這麽無恥的選拔條件!”
克裏翻閱文件,劍眉越蹙越緊,臉上也浮現出怒容。
半響後,他擡起頭看向那幾名行政人員,嚴厲地道:“這是誰制定的?我不信葛雷斯中將會同意行政部制定出這麽下作的選拔條件!”
日常行政處的副主任臉色微白,忐忑地瞄了眼霍夫曼,鼓起勇氣道:“選拔配偶的標準是最高行政部長官們開會議定出來,並經葛雷斯將軍批準後制定的。兩位長官若有不滿,請按程序向葛雷斯中將和最高指揮部投訴,恕我們不能按您的要求立即更改。”
霍夫曼冷哼一聲,指著那人的鼻尖道:“你以為我不敢投訴?!行政部竟然制定出這麽下流的標準,這不是在為林嘉女士選擇優秀配偶,這是在侮辱她,也是侮辱這些被選上的優秀男人們!我一定提交最高指揮部投訴所有參與選拔制定標準的人!”說完轉身就往門外走去,幾名行政工作人員終於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克裏忙趕上去,攔住他:“冷靜點!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霍夫曼道:“沒什麽好商量的,這種下流的選拔條件必須廢除!”
行政處的副主任臉也掛不住了:“很抱歉,選拔條件是首府行政部的決定,您不同意也沒辦法。”
氣氛正僵持著,一名衛兵進來傳話,葛雷斯中將要見兩人,克裏連忙拉著霍夫曼離開。
剛剛執行完巡邏任務的凱恩被克裏叫到辦公室,他推門進去,發現霍夫曼也在,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當女金剛穿成白蓮花最新章節。
霍夫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皺了皺眉,碧眸裏閃過一絲厭惡。
凱恩素來與霍夫曼不太對盤,見他莫名其妙地甩臉子,不由有點生氣。但對方官階比他大一級,克裏又在一旁,不好發作,只拿一雙藍眼睛毫不示弱地瞪著霍夫曼。
克裏見狀,就知道凱恩誤會霍夫曼了,不過也難怪,按照上面出臺的選拔標準,凱恩……怎樣也比霍夫曼更符合選拔條件。
已經成為配偶的幾個男人都不希望再來太多的男人跟他們分享林嘉,而且林嘉自己也不願意,如果凱恩能奪取第一,他們就一起想辦法讓行政部只錄取凱恩一個人就好了。
克裏將文件遞給他:“你自己看。”
凱恩莫名其妙,打開文件仔細看,越往後看眼睛瞪得越大。看完後,痞子凱恩破天荒地紅了臉。
文件列明了資格選拔的各種指標:智商、軍銜、收入、視力、知識考試的筆試成績、肩寬、胸肌、大小眼不行,牙齒,骨骼,三圍,手長腳長、五官標準、三代以內血統和家族歷史、健康程度、年紀、X經歷、尺寸,活力和持續硬度……
凱恩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褲襠,心裏估算自己的尺寸能在四十名備選人中排第幾號,然後擡起頭努力回憶上次動用五指山解決需要的時候,持續了多久。
好像是一個半小時?不對?四十五分鐘?
他有點惴惴不安,眉頭皺了起來。
不好,貌似時間太短了,很危險啊很危險。
不過那是自己動手,只求快點享受,所以才那麽快,不是尋常水準。如果是跟林嘉的話,一定可以堅持很久……
一想到林嘉不著絲縷躺在身下,耳根開始發燒,呼吸變得急促。忽然聽到一聲冷哼,他回過神一看,只見霍夫曼冷笑著睨他,清冷的碧眸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滿是鄙夷和憎惡。
凱恩臉頰微微發燙,尷尬地咳了咳,將文件還給克裏:“沒想到會制定出這麽離譜的選拔條件。”
克裏瞇了瞇眼睛,唇邊揚起依稀戲謔的幅度:“我怎麽覺得你很高興?”
凱恩正色道:“怎麽會?這種選拔條件若是讓小嘉知道,她肯定會生氣。她討厭的事情,我也不喜歡!”
“口是心非……”霍夫曼嗤笑一聲,將林嘉最近教會他的古代成語很自然地說了出來。
凱恩先是茫然,隨後漲紅了臉,惱怒地瞪他:“你說什麽?什麽叫口是心非?你意思是說我心裏很高興嗎?”
霍夫曼左眉一挑,反問道:“難道不是?”
凱恩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沖頭人就抽了,猛沖過去一把揪住霍夫曼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道:“我看你是嫉妒!你不能當小嘉的配偶,但我卻被選上了。不過就算你參加選拔,這些標準你一樣都達不到……”
“凱恩上校!”克裏抓住凱恩的手,嚴厲地看著他:“攻擊上司,你想被軍法處置嗎?”
凱恩眉峰跳了跳,十分不甘心地松開了霍夫曼的衣領。
霍夫曼緊抿著薄唇,臉色微白,面無表情地看著凱恩。
凱恩先是有點心虛,見他老盯著自己,倔脾氣上來,也挺直背脊,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
他雖然身高比霍夫曼高了半個頭,但氣勢上卻稍遜一籌。
克裏嘆了口氣,無奈地對霍夫曼道:“霍夫曼少將,別忘了,找凱恩來是為了幹什麽。”
霍夫曼眸光微動,首先移開了視線,轉身對克裏道:“很抱歉,是我失態了。”
凱恩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幸好克裏及時解圍,再跟霍夫曼對持一會兒,他擔心自己會被霍夫曼寒冰般的眼神給凍僵。
克裏拍了拍凱恩,看著他的目光有點覆雜:“凱恩,我們有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你們?”凱恩一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衛兵打開門,雷讓和狄克信步而入。
看到凱恩在,狄克皺了皺眉毛,表情很糾結。
而雷讓雙手抱在胸前,痞裏痞氣地笑道:“凱恩,你真幸運。要不是行政部弄出這麽個坑爹的全國選拔,你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實現成為林嘉配偶的夢想。”
坑爹,也是林嘉教會他們的古代用詞。
凱恩臉顯難色,有三十九個優秀的競爭者,他還沒狂妄到認為自己必勝無疑:“我只是進入了最後的選拔賽,還沒奪得配偶資格,優秀的人很多,競爭太激烈了。”
雷讓笑,他跟凱恩是好友,也不繞彎子:“你以為我們來幹什麽的?”
“幹什麽的?”凱恩眨巴著眼睛,不解地問。
“一是商量怎樣向最高指揮部爭取只選拔一名配偶,另外嘛……”雷讓陰測測地瞄了一眼他的□,摸著下巴笑得邪惡:“想辦法助你打敗其他所有候選者!”
凱恩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夾緊了屁股。不知為什麽,他感到一股涼意從那裏竄起很快傳遍全身,心裏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狄克從身上掏出一疊照片遞給克裏:“麥克斯他們順利拍到了那些候選人的‘家夥’。”不屑地嘖了一下:“照我看,他們的都太小,根本有什麽好比的。”
克裏嘴角抽了抽,尷尬地接過照片。
雷讓顯然早就看過照片了,挺了挺腰,壞笑道:“人類跟半獸當然沒得比。不過,我的,他們也比不上。霍夫曼少將,你快來看看,咱們好研究研究怎樣幫凱恩改善‘情況’。”
霍夫曼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走了過。
凱恩也伸長了脖子看那些照片。一看,差點噴了,這些照片竟然是其他候選人各種時候的特寫!
雷讓壞笑道:“都是狄克命令半獸們趁那些家夥洗澡或睡覺的時候偷偷拍下來的。選拔條件中列明的每個部位都有特寫,我和霍夫曼會根據記錄下來的數據,跟你的身體情況作比較,然後制定出改善方案。”
凱恩頓時滿頭黑線,壓力倍增。
果然,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從前以為自己夠流氓,原來還有更流氓。
現在他總算明白了為啥雷讓的眼神那麽猥瑣,為什麽連不是林嘉伴侶的霍夫曼都被找來了,為什麽霍夫曼那家夥今天陰陽怪氣的……
冷汗從額角落下。
“你們……打算怎麽幫我‘改善’‘情況’?”
霍夫曼從包裏翻出一個文件夾,打開看了看,面無表情地道:“想要給你做各項測試,記錄下所有數據,然後根據情況制定專門的改善方案,以確保你能勝出!”
接觸到霍夫曼陰冷的目光,凱恩仿如掉入冰雪中,手腳冰涼,他預感到這將是比海選更為殘酷的考驗……
當天晚上,凱恩被雷讓和霍夫曼帶到判官署的秘密實驗室進行各種測試。
其他的實驗倒還罷了,最令他尷尬的是關於方面的測試。他雖然不是什麽純潔處男,但也不可能無恥到可以在人前擼那什麽,他自認自己起碼的底線還是有的,而且自從喜歡上林嘉後,底線標準越來越高了。不但沒跟任何女人深度結合過,甚至連小片X雜志統統都戒掉了,還抱起早被他丟棄N年的書本,打算第二次深造,爭取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
臨到測試時,凱恩才發現原來自己想多了。
霍夫曼安排他獨自一人躺在特別實驗間的床上,在他身上貼上用各種電子儀器的探頭,以便精準測量數據,測試時,除了凱恩本人以外,其他人都不會在場。
看到凱恩微感意外的表情,雷讓一下猜中了他的想法,當下就做了一個惡心嘔吐的表情,翻著白眼啐道:“你放心,老子又不是彎的,誰會想看臭男人擼管?!”
凱恩臉皮也夠厚,他小小地在心裏羞愧了一下,立即恢覆原樣,回擊道:“你想看我出醜沒那麽容易!再說我現在守身如玉,我那裏除了小嘉,誰都不給看!”
霍夫曼臉色一沈,動了動唇,還是忍耐住沒開口譏諷。只是再給凱恩貼上電子測試探頭時,默默地將儀器上的電流控制開關調大了些。
於是,凱恩的那裏非常驕傲地立了一通宵都沒倒下,持久強度破天荒地創造了史前記錄。雷讓看到測試結果,抱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戲稱凱恩那裏是擎天第一柱!
第二天淩晨,凱恩紅著眼睛,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金發,帶著兩只熊貓眼晃出了實驗室海島農場主全文閱讀。
他恍恍惚惚走在路上,無神的眼睛、萎靡的神情、奇怪的走路姿勢頻頻引起路人的回頭,因為他看起來就像一只喝醉酒的大螃蟹,張開雙腿橫著走路。
凱恩沒精力理會別人異樣的眼神,頭重腳輕地飄回了營地宿舍,腦袋剛一挨枕頭,就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首府行政部頒布了最終選拔標準,定於兩周後進行選拔賽。
接到上級下達的通知後,克裏立即給凱恩放假一周,進行密集的特別訓練,確保他能勝出,同時聯絡其他人動用所有能利用的關系,希望能最高指揮部調整選拔計劃。
凱恩在接受霍夫曼的“非人折磨”的同時,遠在E7區的林嘉也聽到了選拔賽的消息。看著選拔標準,她哭笑不得,楊健更是黑了臉,恨不得沖回首府找最高行政部的家夥們理論。
林嘉知道楊健願意與人分享自己已屬不易,現在行政部弄出這麽個幺蛾子,就連土生土長的克裏等人一時間也沒法接受,何況是他。
她沒法阻止聯邦州的決定,除了安慰楊健,努力做好工作提高自己的話語權外,就是希望克裏他們能想辦法別讓更多人變成自己的伴侶,避免自己徹底淪為生育工具。
楊健做完一天的工作後,準備接林嘉一起吃晚飯。他在城裏找到一個賣類似意大利菜的特供飯店,價格雖很昂貴,但味道很地道。去這家飯店吃飯,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下定金,而且不能點菜,隨時都會根據食物供應情況作出調整。
他中午打電話過去問了,今晚預定不需要延遲,菜色也豐富。
楊健整理好東西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葛雷斯迎面朝自己走來,克裏和凱恩跟在他身後。
楊健一怔,他並沒有接到葛雷斯中將到了E7區的通知,看到克裏對他挑眉示意,心念一動,旋即明白了葛雷斯的來意。
“楊健上校,可以談談嗎?”葛雷斯笑瞇瞇地道。
“當然,長官。請進。”楊健將三人讓進自己的辦公室,隨手關上門。
辦公桌上放著林嘉的照片,葛雷斯拿起相框端詳了一會,嘖嘖讚道:“難怪這麽多優秀的男士想成為林嘉女士的配偶,她真是位優秀的美麗女性。”
葛雷斯擡眸看了一眼楊健:“聽說你和林嘉女士在加入聯邦州之前就已是情侶關系了?”
楊健想到穿越前林嘉就已知道自己的心意,那天在車裏她也明確表示以前也很喜歡自己,於是點了點頭:“是的。”
葛雷斯拍了拍楊健的肩膀,高興地說:“很好,你要爭取早日跟她誕下健康的孩子。”
楊健俊臉微紅,微笑著點了點頭,神情掩藏不住流露出幸福。
克裏已經和林嘉在一起了,能夠體會到這種幸福,倒沒覺得什麽。凱恩卻忽然感覺有些落寞,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林嘉對他朋友之情多過愛情,認識後好一段時間她對她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兩年多了,他到現在還沒拉過林嘉的手,即使這次能選上,也不知林嘉是否願意接受他這個官方指定的配偶。如果她不能接受自己,那他不勉強她,能陪在她身邊占了名分也不錯……
他思緒亂飛,完全沒去聽葛雷斯跟楊健講了些什麽,直到被克裏擡肘撞了一下才回過神。
葛雷斯道:“凱恩上校,你覺得怎樣?”
凱恩眨了眨眼睛,完全不在狀況,傻了吧唧地問:“什麽?什麽?”
克裏差點扶額,瞪了他一眼,知道問他也是白問,就代替他答道:“中將,凱恩和我們幾個都是這個意思。林嘉女士和半獸們為合眾國做出了卓越貢獻,她是穿越而來的古人,思想傳統保守,接受的是一夫一妻婚姻制度,但她到了這裏,為了大局著想,也勉強接受了多名配偶。作為她的配偶,我們希望最高指揮部也能適當尊重一下她的意願,非要為她選拔配偶的話,請優先考慮一下跟她有感情的男士。當然,我們並不讚同徇私,一切都按照程序。”
他看向凱恩:“你有信心贏,對嗎?”
凱恩這回聽懂了,使勁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是的。”
葛雷斯看了看三個人,目光落在楊健身上:“您也這麽想?”
楊健心裏當然不願意再多一個人分享心上人,可聯邦州一定要塞男人給林嘉,與被迫接受好幾個不知底細的男人分享林嘉,不如支持比較熟的凱恩或是……霍夫曼。
楊健定了定神,肯定地道:“是的,我希望凱恩上校能勝出。他是名優秀正直的軍官,很有血性,是小嘉的朋友,曾生死患難過,如今兩人已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如果凱恩上校能成為小嘉的配偶,我想她不會太抗拒,。而我……我也讚同。”
凱恩激動地嘴唇直哆嗦,感激地看向楊健,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放松了點。在克裏等人的心裏,楊健就像是古代夫妻中的原配正室,能得到他的認同,成為林嘉的配偶才更具有合理性似的。
葛雷斯靜默了幾秒,露出了笑容:“好,我明確知道你的意思,楊健上校。行政部一定會尊重和認真參考林嘉女士現有配偶的意見,特別是你的意見。”
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凱恩偷偷看了一下手心,全是冷汗。
一周後,聯邦州為林嘉選拔官方指定配偶的結果終於揭曉,凱恩果然不負眾望,各項指標都很出色,綜合成績排名第一。
最高指揮部參考林嘉的心願和葛雷斯中將的報告以及林嘉配偶們的請求,決定官方只指定第一名的凱恩成為林嘉的配偶。
凱恩從克裏那裏得知消息後,頭一次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沖回宿舍在床上翻了好幾個跟鬥,嗷嗷嗷地吼了幾嗓子,整個人興奮得不得了,好一會兒都平靜不下來。
他在屋裏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幾圈,笑得臉都僵硬了,渾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勁,總想做些什麽才好。
他沖到桌前打開抽屜鎖,捧出他精心收集的林嘉親筆畫冊,打開畫冊翻到集體畫像的那一頁,樂呵呵地道:“我終於也等到這一天了。”
凱恩翻看了一會兒畫冊,傻笑著擡起頭,看著桌上相框。
照片裏一個臉上被墨水塗成黑色的男人攬著林嘉,林嘉歪著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笑得很甜蜜,腮邊顯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這是林嘉離開首府時,在雷讓的提議下,跟克裏幾個留在首府的正式配偶照相留念。
那天凱恩趁克裏不註意,在雷讓按下快門前,故意竄到他們身後搶鏡頭偷照。
事後他厚著臉皮跟雷讓要來了這張照片,故意把克裏的臉塗黑,當成是自己和林嘉的合照,還特意配了一副精美的相框,每日睹照思人。
想到即將要成為林嘉的配偶,下面被藥物調理過變得更加容易沖動的小兄弟立馬蠢蠢欲動,渾身燥熱難當。
凱恩嚇得騰地站起身,萬分羞惱地盯著已經撐起帳篷的地方。
自己曾被小嘉誤認是個喜歡亂來的痞子,就是因為以前面對她的時候,因為太喜歡她而很難控制住x沖動。這下可好了,為贏得比賽,霍夫曼和雷讓在他身上不知做了什麽手腳,身體變得更強壯了不說,最頭疼的是小兄弟變得根本不受控制了。
凱恩等了半天,那東西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急得他撓頭抓耳:“怎麽辦?怎麽辦?該死!!”
忽然想起三天前比賽結束後,雷讓一臉奸笑地拍著他的肩膀,話裏有話:“這幾天記得多沖沖冷水澡,有益身心健康。”
冷汗從凱恩額角滴下,那個混蛋,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克裏先前告訴他,林嘉今晚會抵達首府,應該會來見他,要是被她撞見自己這幅醜態,以前他所做的洗白努力就全白費了啊!
凱恩顧不得多想,抓起浴巾和換洗衣服,奪門而出往澡堂沖去,趕緊沖涼降溫要緊!
幾名軍人執行任務回營地正好經過澡堂,只看到一道人影風馳電掣般地朝他們沖過來,一陣狂風刮過,澡堂大門嘭地一聲被人撞開,嘎吱嘎吱狂擺,把眾人驚得楞在原地。
一名軍人回過神,奇怪地問:“拉肚子不是應該往廁所跑嗎?”
凱恩擰開冷水籠頭,蓮蓬頭噴出的冷水打在身上,激得他打了幾個冷顫,雞皮疙瘩竄起一片,體溫迅速下降,可那個地方仍舊擎天一柱,不屈不撓地與他的意志對抗。
凱恩低罵一聲,咬牙切齒地說:“我就不信整不軟你!”
他將水量擰成最大,取下蓮蓬頭,對準目標猛沖,嘴裏不停呼喝:“下去下去!!你他媽給老子下去!!哎呀?還挺倔,看老子冷死你!”
他全身心投入與小兄弟的持久戰中,全然忘了這裏是營地澡堂,這個時間肯定會有很多軍人來洗澡明朝偽君子。
澡堂大門被人推開,希裏和道格披著浴巾說笑著走了進來,看到凱恩跟自己搏鬥的樣子,兩人滿頭黑線,道格手一松,臉盆掉在地上。
電話響了,正在辦公桌前埋首工作的林嘉拿起聽筒,邊寫文件邊道:“餵,這裏是E7區海菲鎮醫療站。”
“小嘉嗎?是我,雷讓。好幾個月沒見你了,想得我睡不著覺。”
“少來了,上周你不是剛來看過我嗎?”
電話那頭雷讓輕笑了幾聲:“不是你告訴我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林嘉額上滿是黑線,自從她教了古中國的一些俗語和成語給這幾個家夥,時不時地就被他們拿來應用到她自己身上。
“咳咳,你特意打電話到我辦公室不是為了跟我訴說相思之苦吧?快點說,我正忙著呢。”林嘉拿過令一本文件夾,邊寫字邊講電話。
“嘖……其實是凱恩,他最近很……難過。”
“他受傷了嗎?還是工作出錯被處罰了。”林嘉停下筆,凱恩上個禮拜當選為官方制定配偶,他第一時間就給自己打了電話,當時的他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只一個勁地說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這個……也算是受傷了吧。”雷讓吞吞吐吐地回答。
林嘉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緊張地問:“他真的受了傷?嚴不嚴重?有沒有生命危險?”
“不,不,倒沒有生命危險,你別急。”電話那頭雷讓下意識地撓撓臉,有點難以啟齒,要怎麽告訴林嘉凱恩被自己和霍夫曼給整“壞”了呢?
“那個……小嘉,要是凱恩以後不能給你‘性’福生活,你可千萬不要嫌棄他……”雷讓吞咽了一下,遮遮掩掩地道。
林嘉皺了皺眉,雷讓閃爍其詞的話讓她有種奇怪的預感。她直起背,語氣變得嚴肅:“雷讓,別吞吞吐吐的。我既然已經是凱恩的配偶,就有權知道他現在的真實狀況。”
“……好吧。”
首府軍營,剛出完地面巡邏任務的凱恩一回來就躲進了宿舍裏。
上午他接到了克裏的電話,說林嘉明早抵達首府,正式與他簽署配偶證明。凱恩聽到這個消息,先是狂喜,隨後又陷入深深的苦惱中。
能見到林嘉當然非常開心,成為她的配偶更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但一想到自己也許無法履行配偶的“特殊責任”,忽然覺得人生如此“黯淡”,守身如玉那麽久等的就是跟林嘉身心結合的這一天,誰知付出的代價卻是被化學閹割。
人生無趣啊無趣……
凱恩頹喪地躺在床上,瞪著床頂發呆。
戰友們洗完澡後陸續回到宿舍,凱恩才拿著盆子和換洗衣服無精打采地往澡堂走去。
他一路低著頭悶聲走路,無論看到誰都視而不見,直到聽到有人大笑道:“嗨,這不是大名鼎鼎的不倒翁凱恩上校嗎?”
凱恩心裏一咯噔,回頭一看,原來是老早就看他不順眼的大個子萊卡。
換了以前,凱恩老早一拳揍上去了。但現在他心理陰影嚴重無心跟萊克糾纏,只是皺了皺眉,轉身要離開。
“餵餵,凱恩,別走啊。你說,你興奮起來那個東西整天立著,錘都錘不軟,到了你跟林嘉結合的那一天,她會不會被你給……”
“住口!!”凱恩暴怒地吼道:“嘲笑我沒關系,但別把林嘉扯進來!你這混球不配提她的名字!”
萊卡臉部肌肉抽搐,他也報名參加了選拔賽。撇開凱恩跟林嘉是熟人的關系不談,無論從哪方面他都自信比凱恩強多了。尤其是X能力方面,整個營他認了第二,誰敢認第一?誰知測試結果出來,其他項目測試他跟凱恩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但輸就輸在持久的時間遠遠不及凱恩。
偏偏這個測試事關男人尊嚴,他怎麽都不相信凱恩會比自己“強”。其實行政部制定出這種測試項目應試者見怪不怪,尤其是來自軍隊的入圍者。
士兵們平時生活枯燥,無聊的時候常常聚在一起邊叼著煙看小片邊齷蹉地比試強硬度,那時凱恩從沒贏過萊卡。但這次最為關鍵的比賽,萊卡卻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萊卡覺得這很反常,聯想到比賽前幾周凱恩頻繁出入判官署,萊卡疑心更重。但他找不到證據證明凱恩作弊,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可巧凱恩在澡堂出了大醜,他終於找到了發洩怨氣的出口,動輒找機會奚落挖苦凱恩。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從前火爆脾氣一點就燃的凱恩,如今竟然完全無視他的挑釁,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時間長了,萊卡更加確定凱恩是做賊心虛,不好意思反駁自己,因此越加肆無忌憚地在公開場合打壓凱恩。
殊不知凱恩完全沒有後悔測試作弊,他只是懷疑自己雄風不再無法真正跟林嘉在一起才變得消沈。
萊克上前幾步,指著凱恩的鼻子怒道:“你心虛了是吧?!若不是靠作弊,你這無能的家夥能成為林嘉的配偶?”
無能?凱恩額上蹦出青筋,怒火在他眸中燃燒。今天他心情極差,林嘉即將到來讓他很惶恐,神經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正苦於無處宣洩,萊卡的話點燃了他的怒火。
萊卡見他臉色鐵青,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憤怒地指責:“別以為我不知道,為了讓你贏得比賽,你的好兄弟們四處游走,霍夫曼天天帶去你判官署實驗室,誰知道是不是給你註射了什麽狗屁藥物。哈哈,難道怕你太軟滿足不了那個女人……”話沒說完,一記重拳打在他臉上。
萊卡踉蹌著後退,還沒站穩,凱恩已經沖過去將他撲倒在地。
凱恩用膝蓋壓住他的肩膀,掄起拳頭輪流砸在他兩頰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萊卡的同伴急忙上前拉開凱恩,兩個人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凱恩一時掙脫不開。
萊卡坐起來摸了摸腫起來的臉頰,口腔被牙齒劃破,滿嘴腥甜。
他吐出一口血唾沫,跳起來沖向凱恩,一腳重重地揣在他胸口,凱恩身體晃了晃,連哼都沒哼,緩過氣後反笑道:“你沒吃飯嗎?娘娘腔。”
萊卡暴怒,又是一腳揣在他胸腹上,力量大得連他的同伴都抓不住凱恩,被沖擊得松開了手。凱恩跪倒在地,微彎□體,嘴裏溢出一聲悶哼。
萊克臉部扭曲,仇恨地瞪著凱恩,再一次舉起了拳頭。
“住手!!”克裏帶著士兵沖了過來,很快將萊卡等人制服。
“凱恩,萊克,這裏是軍營不是格鬥場。你們鬥毆觸犯軍法,從現在開始關禁閉一周!”
萊卡怒道:“是他先動……”餘下的話在克裏銳利的目光註視下吞了回去。誰都知道萊卡一直挑釁對凱恩,今天凱恩終於回擊了他,他並不在理。
一雙纖長的手握住凱恩的肩膀,凱恩擡起頭看向來人,不由楞住:“小,小嘉,你怎麽來了?不是明早才到嗎?”
“我提前出發了……先別說這些。”林嘉皺眉打量了他一下:“你傷得不輕,我扶你去醫務室檢查一下吧。”
凱恩吸了一口氣忍痛站起身,咧嘴一笑:“沒事,他那兩下就跟蚊子咬似的。”
林嘉嚴肅地盯著他的眼睛,正色道:“逞強的人並不是英雄。”
凱恩臉色一黯,垂眸沒有說話。
林嘉握住他的手,放緩了聲音:“走吧,我陪著你。”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道:“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陪著你,你不要擔心。”
凱恩一怔,低下頭看著放在自己手掌中那只柔軟溫暖的手,手指慢慢收緊。他擡起頭,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好。”
林嘉回了他一個微笑,撫了撫他鬢角的金發,輕聲道:“走吧。可惜你明天要關禁閉,我們只能推遲簽署配偶聲明了。”
凱恩無比懊惱地呲牙,抓住林嘉的手不停地親,嘴裏嘟囔:“真可惡!我真是個大笨蛋!”
林嘉笑著抽回手,想了想,又捧住他的臉,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嘴唇,紅著臉柔聲道:“沒關系,我等你。”
凱恩瞪大了眼睛,呆滯地看著林嘉,幾秒後身體打了個激靈,異樣的感覺從身下傳來。他低下頭看了眼腰下部位,忽然激動地渾身發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林嘉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隨即臉刷得紅透,轉身就要走。
凱恩抓住她,猛地將她緊緊摟住,高興得地說話都不利索:“好了!我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能行了!!!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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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霍夫曼怒氣難遏,將文件遞給他:“他們竟然寫出了這麽無恥的選拔條件!”
克裏翻閱文件,劍眉越蹙越緊,臉上也浮現出怒容。
半響後,他擡起頭看向那幾名行政人員,嚴厲地道:“這是誰制定的?我不信葛雷斯中將會同意行政部制定出這麽下作的選拔條件!”
日常行政處的副主任臉色微白,忐忑地瞄了眼霍夫曼,鼓起勇氣道:“選拔配偶的標準是最高行政部長官們開會議定出來,並經葛雷斯將軍批準後制定的。兩位長官若有不滿,請按程序向葛雷斯中將和最高指揮部投訴,恕我們不能按您的要求立即更改。”
霍夫曼冷哼一聲,指著那人的鼻尖道:“你以為我不敢投訴?!行政部竟然制定出這麽下流的標準,這不是在為林嘉女士選擇優秀配偶,這是在侮辱她,也是侮辱這些被選上的優秀男人們!我一定提交最高指揮部投訴所有參與選拔制定標準的人!”說完轉身就往門外走去,幾名行政工作人員終於露出了驚慌的神色。
克裏忙趕上去,攔住他:“冷靜點!我們好好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霍夫曼道:“沒什麽好商量的,這種下流的選拔條件必須廢除!”
行政處的副主任臉也掛不住了:“很抱歉,選拔條件是首府行政部的決定,您不同意也沒辦法。”
氣氛正僵持著,一名衛兵進來傳話,葛雷斯中將要見兩人,克裏連忙拉著霍夫曼離開。
剛剛執行完巡邏任務的凱恩被克裏叫到辦公室,他推門進去,發現霍夫曼也在,兩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當女金剛穿成白蓮花最新章節。
霍夫曼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皺了皺眉,碧眸裏閃過一絲厭惡。
凱恩素來與霍夫曼不太對盤,見他莫名其妙地甩臉子,不由有點生氣。但對方官階比他大一級,克裏又在一旁,不好發作,只拿一雙藍眼睛毫不示弱地瞪著霍夫曼。
克裏見狀,就知道凱恩誤會霍夫曼了,不過也難怪,按照上面出臺的選拔標準,凱恩……怎樣也比霍夫曼更符合選拔條件。
已經成為配偶的幾個男人都不希望再來太多的男人跟他們分享林嘉,而且林嘉自己也不願意,如果凱恩能奪取第一,他們就一起想辦法讓行政部只錄取凱恩一個人就好了。
克裏將文件遞給他:“你自己看。”
凱恩莫名其妙,打開文件仔細看,越往後看眼睛瞪得越大。看完後,痞子凱恩破天荒地紅了臉。
文件列明了資格選拔的各種指標:智商、軍銜、收入、視力、知識考試的筆試成績、肩寬、胸肌、大小眼不行,牙齒,骨骼,三圍,手長腳長、五官標準、三代以內血統和家族歷史、健康程度、年紀、X經歷、尺寸,活力和持續硬度……
凱恩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褲襠,心裏估算自己的尺寸能在四十名備選人中排第幾號,然後擡起頭努力回憶上次動用五指山解決需要的時候,持續了多久。
好像是一個半小時?不對?四十五分鐘?
他有點惴惴不安,眉頭皺了起來。
不好,貌似時間太短了,很危險啊很危險。
不過那是自己動手,只求快點享受,所以才那麽快,不是尋常水準。如果是跟林嘉的話,一定可以堅持很久……
一想到林嘉不著絲縷躺在身下,耳根開始發燒,呼吸變得急促。忽然聽到一聲冷哼,他回過神一看,只見霍夫曼冷笑著睨他,清冷的碧眸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滿是鄙夷和憎惡。
凱恩臉頰微微發燙,尷尬地咳了咳,將文件還給克裏:“沒想到會制定出這麽離譜的選拔條件。”
克裏瞇了瞇眼睛,唇邊揚起依稀戲謔的幅度:“我怎麽覺得你很高興?”
凱恩正色道:“怎麽會?這種選拔條件若是讓小嘉知道,她肯定會生氣。她討厭的事情,我也不喜歡!”
“口是心非……”霍夫曼嗤笑一聲,將林嘉最近教會他的古代成語很自然地說了出來。
凱恩先是茫然,隨後漲紅了臉,惱怒地瞪他:“你說什麽?什麽叫口是心非?你意思是說我心裏很高興嗎?”
霍夫曼左眉一挑,反問道:“難道不是?”
凱恩再也按捺不住,怒火沖頭人就抽了,猛沖過去一把揪住霍夫曼的衣領,咬牙切齒地道:“我看你是嫉妒!你不能當小嘉的配偶,但我卻被選上了。不過就算你參加選拔,這些標準你一樣都達不到……”
“凱恩上校!”克裏抓住凱恩的手,嚴厲地看著他:“攻擊上司,你想被軍法處置嗎?”
凱恩眉峰跳了跳,十分不甘心地松開了霍夫曼的衣領。
霍夫曼緊抿著薄唇,臉色微白,面無表情地看著凱恩。
凱恩先是有點心虛,見他老盯著自己,倔脾氣上來,也挺直背脊,毫不示弱地與他對視。
他雖然身高比霍夫曼高了半個頭,但氣勢上卻稍遜一籌。
克裏嘆了口氣,無奈地對霍夫曼道:“霍夫曼少將,別忘了,找凱恩來是為了幹什麽。”
霍夫曼眸光微動,首先移開了視線,轉身對克裏道:“很抱歉,是我失態了。”
凱恩心裏暗暗松了一口氣,幸好克裏及時解圍,再跟霍夫曼對持一會兒,他擔心自己會被霍夫曼寒冰般的眼神給凍僵。
克裏拍了拍凱恩,看著他的目光有點覆雜:“凱恩,我們有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你們?”凱恩一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正在他疑惑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衛兵打開門,雷讓和狄克信步而入。
看到凱恩在,狄克皺了皺眉毛,表情很糾結。
而雷讓雙手抱在胸前,痞裏痞氣地笑道:“凱恩,你真幸運。要不是行政部弄出這麽個坑爹的全國選拔,你還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實現成為林嘉配偶的夢想。”
坑爹,也是林嘉教會他們的古代用詞。
凱恩臉顯難色,有三十九個優秀的競爭者,他還沒狂妄到認為自己必勝無疑:“我只是進入了最後的選拔賽,還沒奪得配偶資格,優秀的人很多,競爭太激烈了。”
雷讓笑,他跟凱恩是好友,也不繞彎子:“你以為我們來幹什麽的?”
“幹什麽的?”凱恩眨巴著眼睛,不解地問。
“一是商量怎樣向最高指揮部爭取只選拔一名配偶,另外嘛……”雷讓陰測測地瞄了一眼他的□,摸著下巴笑得邪惡:“想辦法助你打敗其他所有候選者!”
凱恩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下意識地夾緊了屁股。不知為什麽,他感到一股涼意從那裏竄起很快傳遍全身,心裏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狄克從身上掏出一疊照片遞給克裏:“麥克斯他們順利拍到了那些候選人的‘家夥’。”不屑地嘖了一下:“照我看,他們的都太小,根本有什麽好比的。”
克裏嘴角抽了抽,尷尬地接過照片。
雷讓顯然早就看過照片了,挺了挺腰,壞笑道:“人類跟半獸當然沒得比。不過,我的,他們也比不上。霍夫曼少將,你快來看看,咱們好研究研究怎樣幫凱恩改善‘情況’。”
霍夫曼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走了過。
凱恩也伸長了脖子看那些照片。一看,差點噴了,這些照片竟然是其他候選人各種時候的特寫!
雷讓壞笑道:“都是狄克命令半獸們趁那些家夥洗澡或睡覺的時候偷偷拍下來的。選拔條件中列明的每個部位都有特寫,我和霍夫曼會根據記錄下來的數據,跟你的身體情況作比較,然後制定出改善方案。”
凱恩頓時滿頭黑線,壓力倍增。
果然,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從前以為自己夠流氓,原來還有更流氓。
現在他總算明白了為啥雷讓的眼神那麽猥瑣,為什麽連不是林嘉伴侶的霍夫曼都被找來了,為什麽霍夫曼那家夥今天陰陽怪氣的……
冷汗從額角落下。
“你們……打算怎麽幫我‘改善’‘情況’?”
霍夫曼從包裏翻出一個文件夾,打開看了看,面無表情地道:“想要給你做各項測試,記錄下所有數據,然後根據情況制定專門的改善方案,以確保你能勝出!”
接觸到霍夫曼陰冷的目光,凱恩仿如掉入冰雪中,手腳冰涼,他預感到這將是比海選更為殘酷的考驗……
當天晚上,凱恩被雷讓和霍夫曼帶到判官署的秘密實驗室進行各種測試。
其他的實驗倒還罷了,最令他尷尬的是關於方面的測試。他雖然不是什麽純潔處男,但也不可能無恥到可以在人前擼那什麽,他自認自己起碼的底線還是有的,而且自從喜歡上林嘉後,底線標準越來越高了。不但沒跟任何女人深度結合過,甚至連小片X雜志統統都戒掉了,還抱起早被他丟棄N年的書本,打算第二次深造,爭取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
臨到測試時,凱恩才發現原來自己想多了。
霍夫曼安排他獨自一人躺在特別實驗間的床上,在他身上貼上用各種電子儀器的探頭,以便精準測量數據,測試時,除了凱恩本人以外,其他人都不會在場。
看到凱恩微感意外的表情,雷讓一下猜中了他的想法,當下就做了一個惡心嘔吐的表情,翻著白眼啐道:“你放心,老子又不是彎的,誰會想看臭男人擼管?!”
凱恩臉皮也夠厚,他小小地在心裏羞愧了一下,立即恢覆原樣,回擊道:“你想看我出醜沒那麽容易!再說我現在守身如玉,我那裏除了小嘉,誰都不給看!”
霍夫曼臉色一沈,動了動唇,還是忍耐住沒開口譏諷。只是再給凱恩貼上電子測試探頭時,默默地將儀器上的電流控制開關調大了些。
於是,凱恩的那裏非常驕傲地立了一通宵都沒倒下,持久強度破天荒地創造了史前記錄。雷讓看到測試結果,抱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戲稱凱恩那裏是擎天第一柱!
第二天淩晨,凱恩紅著眼睛,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金發,帶著兩只熊貓眼晃出了實驗室海島農場主全文閱讀。
他恍恍惚惚走在路上,無神的眼睛、萎靡的神情、奇怪的走路姿勢頻頻引起路人的回頭,因為他看起來就像一只喝醉酒的大螃蟹,張開雙腿橫著走路。
凱恩沒精力理會別人異樣的眼神,頭重腳輕地飄回了營地宿舍,腦袋剛一挨枕頭,就睡死了過去。
第二天,首府行政部頒布了最終選拔標準,定於兩周後進行選拔賽。
接到上級下達的通知後,克裏立即給凱恩放假一周,進行密集的特別訓練,確保他能勝出,同時聯絡其他人動用所有能利用的關系,希望能最高指揮部調整選拔計劃。
凱恩在接受霍夫曼的“非人折磨”的同時,遠在E7區的林嘉也聽到了選拔賽的消息。看著選拔標準,她哭笑不得,楊健更是黑了臉,恨不得沖回首府找最高行政部的家夥們理論。
林嘉知道楊健願意與人分享自己已屬不易,現在行政部弄出這麽個幺蛾子,就連土生土長的克裏等人一時間也沒法接受,何況是他。
她沒法阻止聯邦州的決定,除了安慰楊健,努力做好工作提高自己的話語權外,就是希望克裏他們能想辦法別讓更多人變成自己的伴侶,避免自己徹底淪為生育工具。
楊健做完一天的工作後,準備接林嘉一起吃晚飯。他在城裏找到一個賣類似意大利菜的特供飯店,價格雖很昂貴,但味道很地道。去這家飯店吃飯,需要提前一個月預約下定金,而且不能點菜,隨時都會根據食物供應情況作出調整。
他中午打電話過去問了,今晚預定不需要延遲,菜色也豐富。
楊健整理好東西剛走出辦公室,就看到葛雷斯迎面朝自己走來,克裏和凱恩跟在他身後。
楊健一怔,他並沒有接到葛雷斯中將到了E7區的通知,看到克裏對他挑眉示意,心念一動,旋即明白了葛雷斯的來意。
“楊健上校,可以談談嗎?”葛雷斯笑瞇瞇地道。
“當然,長官。請進。”楊健將三人讓進自己的辦公室,隨手關上門。
辦公桌上放著林嘉的照片,葛雷斯拿起相框端詳了一會,嘖嘖讚道:“難怪這麽多優秀的男士想成為林嘉女士的配偶,她真是位優秀的美麗女性。”
葛雷斯擡眸看了一眼楊健:“聽說你和林嘉女士在加入聯邦州之前就已是情侶關系了?”
楊健想到穿越前林嘉就已知道自己的心意,那天在車裏她也明確表示以前也很喜歡自己,於是點了點頭:“是的。”
葛雷斯拍了拍楊健的肩膀,高興地說:“很好,你要爭取早日跟她誕下健康的孩子。”
楊健俊臉微紅,微笑著點了點頭,神情掩藏不住流露出幸福。
克裏已經和林嘉在一起了,能夠體會到這種幸福,倒沒覺得什麽。凱恩卻忽然感覺有些落寞,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林嘉對他朋友之情多過愛情,認識後好一段時間她對她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兩年多了,他到現在還沒拉過林嘉的手,即使這次能選上,也不知林嘉是否願意接受他這個官方指定的配偶。如果她不能接受自己,那他不勉強她,能陪在她身邊占了名分也不錯……
他思緒亂飛,完全沒去聽葛雷斯跟楊健講了些什麽,直到被克裏擡肘撞了一下才回過神。
葛雷斯道:“凱恩上校,你覺得怎樣?”
凱恩眨了眨眼睛,完全不在狀況,傻了吧唧地問:“什麽?什麽?”
克裏差點扶額,瞪了他一眼,知道問他也是白問,就代替他答道:“中將,凱恩和我們幾個都是這個意思。林嘉女士和半獸們為合眾國做出了卓越貢獻,她是穿越而來的古人,思想傳統保守,接受的是一夫一妻婚姻制度,但她到了這裏,為了大局著想,也勉強接受了多名配偶。作為她的配偶,我們希望最高指揮部也能適當尊重一下她的意願,非要為她選拔配偶的話,請優先考慮一下跟她有感情的男士。當然,我們並不讚同徇私,一切都按照程序。”
他看向凱恩:“你有信心贏,對嗎?”
凱恩這回聽懂了,使勁點了點頭,認真地說:“是的。”
葛雷斯看了看三個人,目光落在楊健身上:“您也這麽想?”
楊健心裏當然不願意再多一個人分享心上人,可聯邦州一定要塞男人給林嘉,與被迫接受好幾個不知底細的男人分享林嘉,不如支持比較熟的凱恩或是……霍夫曼。
楊健定了定神,肯定地道:“是的,我希望凱恩上校能勝出。他是名優秀正直的軍官,很有血性,是小嘉的朋友,曾生死患難過,如今兩人已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如果凱恩上校能成為小嘉的配偶,我想她不會太抗拒,。而我……我也讚同。”
凱恩激動地嘴唇直哆嗦,感激地看向楊健,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稍微放松了點。在克裏等人的心裏,楊健就像是古代夫妻中的原配正室,能得到他的認同,成為林嘉的配偶才更具有合理性似的。
葛雷斯靜默了幾秒,露出了笑容:“好,我明確知道你的意思,楊健上校。行政部一定會尊重和認真參考林嘉女士現有配偶的意見,特別是你的意見。”
從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凱恩偷偷看了一下手心,全是冷汗。
一周後,聯邦州為林嘉選拔官方指定配偶的結果終於揭曉,凱恩果然不負眾望,各項指標都很出色,綜合成績排名第一。
最高指揮部參考林嘉的心願和葛雷斯中將的報告以及林嘉配偶們的請求,決定官方只指定第一名的凱恩成為林嘉的配偶。
凱恩從克裏那裏得知消息後,頭一次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沖回宿舍在床上翻了好幾個跟鬥,嗷嗷嗷地吼了幾嗓子,整個人興奮得不得了,好一會兒都平靜不下來。
他在屋裏無頭蒼蠅似的轉了幾圈,笑得臉都僵硬了,渾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勁,總想做些什麽才好。
他沖到桌前打開抽屜鎖,捧出他精心收集的林嘉親筆畫冊,打開畫冊翻到集體畫像的那一頁,樂呵呵地道:“我終於也等到這一天了。”
凱恩翻看了一會兒畫冊,傻笑著擡起頭,看著桌上相框。
照片裏一個臉上被墨水塗成黑色的男人攬著林嘉,林嘉歪著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笑得很甜蜜,腮邊顯出兩個可愛的酒窩。
這是林嘉離開首府時,在雷讓的提議下,跟克裏幾個留在首府的正式配偶照相留念。
那天凱恩趁克裏不註意,在雷讓按下快門前,故意竄到他們身後搶鏡頭偷照。
事後他厚著臉皮跟雷讓要來了這張照片,故意把克裏的臉塗黑,當成是自己和林嘉的合照,還特意配了一副精美的相框,每日睹照思人。
想到即將要成為林嘉的配偶,下面被藥物調理過變得更加容易沖動的小兄弟立馬蠢蠢欲動,渾身燥熱難當。
凱恩嚇得騰地站起身,萬分羞惱地盯著已經撐起帳篷的地方。
自己曾被小嘉誤認是個喜歡亂來的痞子,就是因為以前面對她的時候,因為太喜歡她而很難控制住x沖動。這下可好了,為贏得比賽,霍夫曼和雷讓在他身上不知做了什麽手腳,身體變得更強壯了不說,最頭疼的是小兄弟變得根本不受控制了。
凱恩等了半天,那東西還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急得他撓頭抓耳:“怎麽辦?怎麽辦?該死!!”
忽然想起三天前比賽結束後,雷讓一臉奸笑地拍著他的肩膀,話裏有話:“這幾天記得多沖沖冷水澡,有益身心健康。”
冷汗從凱恩額角滴下,那個混蛋,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克裏先前告訴他,林嘉今晚會抵達首府,應該會來見他,要是被她撞見自己這幅醜態,以前他所做的洗白努力就全白費了啊!
凱恩顧不得多想,抓起浴巾和換洗衣服,奪門而出往澡堂沖去,趕緊沖涼降溫要緊!
幾名軍人執行任務回營地正好經過澡堂,只看到一道人影風馳電掣般地朝他們沖過來,一陣狂風刮過,澡堂大門嘭地一聲被人撞開,嘎吱嘎吱狂擺,把眾人驚得楞在原地。
一名軍人回過神,奇怪地問:“拉肚子不是應該往廁所跑嗎?”
凱恩擰開冷水籠頭,蓮蓬頭噴出的冷水打在身上,激得他打了幾個冷顫,雞皮疙瘩竄起一片,體溫迅速下降,可那個地方仍舊擎天一柱,不屈不撓地與他的意志對抗。
凱恩低罵一聲,咬牙切齒地說:“我就不信整不軟你!”
他將水量擰成最大,取下蓮蓬頭,對準目標猛沖,嘴裏不停呼喝:“下去下去!!你他媽給老子下去!!哎呀?還挺倔,看老子冷死你!”
他全身心投入與小兄弟的持久戰中,全然忘了這裏是營地澡堂,這個時間肯定會有很多軍人來洗澡明朝偽君子。
澡堂大門被人推開,希裏和道格披著浴巾說笑著走了進來,看到凱恩跟自己搏鬥的樣子,兩人滿頭黑線,道格手一松,臉盆掉在地上。
電話響了,正在辦公桌前埋首工作的林嘉拿起聽筒,邊寫文件邊道:“餵,這裏是E7區海菲鎮醫療站。”
“小嘉嗎?是我,雷讓。好幾個月沒見你了,想得我睡不著覺。”
“少來了,上周你不是剛來看過我嗎?”
電話那頭雷讓輕笑了幾聲:“不是你告訴我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
林嘉額上滿是黑線,自從她教了古中國的一些俗語和成語給這幾個家夥,時不時地就被他們拿來應用到她自己身上。
“咳咳,你特意打電話到我辦公室不是為了跟我訴說相思之苦吧?快點說,我正忙著呢。”林嘉拿過令一本文件夾,邊寫字邊講電話。
“嘖……其實是凱恩,他最近很……難過。”
“他受傷了嗎?還是工作出錯被處罰了。”林嘉停下筆,凱恩上個禮拜當選為官方制定配偶,他第一時間就給自己打了電話,當時的他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只一個勁地說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這個……也算是受傷了吧。”雷讓吞吞吐吐地回答。
林嘉急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緊張地問:“他真的受了傷?嚴不嚴重?有沒有生命危險?”
“不,不,倒沒有生命危險,你別急。”電話那頭雷讓下意識地撓撓臉,有點難以啟齒,要怎麽告訴林嘉凱恩被自己和霍夫曼給整“壞”了呢?
“那個……小嘉,要是凱恩以後不能給你‘性’福生活,你可千萬不要嫌棄他……”雷讓吞咽了一下,遮遮掩掩地道。
林嘉皺了皺眉,雷讓閃爍其詞的話讓她有種奇怪的預感。她直起背,語氣變得嚴肅:“雷讓,別吞吞吐吐的。我既然已經是凱恩的配偶,就有權知道他現在的真實狀況。”
“……好吧。”
首府軍營,剛出完地面巡邏任務的凱恩一回來就躲進了宿舍裏。
上午他接到了克裏的電話,說林嘉明早抵達首府,正式與他簽署配偶證明。凱恩聽到這個消息,先是狂喜,隨後又陷入深深的苦惱中。
能見到林嘉當然非常開心,成為她的配偶更是自己夢寐以求的事,但一想到自己也許無法履行配偶的“特殊責任”,忽然覺得人生如此“黯淡”,守身如玉那麽久等的就是跟林嘉身心結合的這一天,誰知付出的代價卻是被化學閹割。
人生無趣啊無趣……
凱恩頹喪地躺在床上,瞪著床頂發呆。
戰友們洗完澡後陸續回到宿舍,凱恩才拿著盆子和換洗衣服無精打采地往澡堂走去。
他一路低著頭悶聲走路,無論看到誰都視而不見,直到聽到有人大笑道:“嗨,這不是大名鼎鼎的不倒翁凱恩上校嗎?”
凱恩心裏一咯噔,回頭一看,原來是老早就看他不順眼的大個子萊卡。
換了以前,凱恩老早一拳揍上去了。但現在他心理陰影嚴重無心跟萊克糾纏,只是皺了皺眉,轉身要離開。
“餵餵,凱恩,別走啊。你說,你興奮起來那個東西整天立著,錘都錘不軟,到了你跟林嘉結合的那一天,她會不會被你給……”
“住口!!”凱恩暴怒地吼道:“嘲笑我沒關系,但別把林嘉扯進來!你這混球不配提她的名字!”
萊卡臉部肌肉抽搐,他也報名參加了選拔賽。撇開凱恩跟林嘉是熟人的關系不談,無論從哪方面他都自信比凱恩強多了。尤其是X能力方面,整個營他認了第二,誰敢認第一?誰知測試結果出來,其他項目測試他跟凱恩各有千秋不相上下,但輸就輸在持久的時間遠遠不及凱恩。
偏偏這個測試事關男人尊嚴,他怎麽都不相信凱恩會比自己“強”。其實行政部制定出這種測試項目應試者見怪不怪,尤其是來自軍隊的入圍者。
士兵們平時生活枯燥,無聊的時候常常聚在一起邊叼著煙看小片邊齷蹉地比試強硬度,那時凱恩從沒贏過萊卡。但這次最為關鍵的比賽,萊卡卻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萊卡覺得這很反常,聯想到比賽前幾周凱恩頻繁出入判官署,萊卡疑心更重。但他找不到證據證明凱恩作弊,又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可巧凱恩在澡堂出了大醜,他終於找到了發洩怨氣的出口,動輒找機會奚落挖苦凱恩。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從前火爆脾氣一點就燃的凱恩,如今竟然完全無視他的挑釁,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時間長了,萊卡更加確定凱恩是做賊心虛,不好意思反駁自己,因此越加肆無忌憚地在公開場合打壓凱恩。
殊不知凱恩完全沒有後悔測試作弊,他只是懷疑自己雄風不再無法真正跟林嘉在一起才變得消沈。
萊克上前幾步,指著凱恩的鼻子怒道:“你心虛了是吧?!若不是靠作弊,你這無能的家夥能成為林嘉的配偶?”
無能?凱恩額上蹦出青筋,怒火在他眸中燃燒。今天他心情極差,林嘉即將到來讓他很惶恐,神經處於極度緊張的狀態,正苦於無處宣洩,萊卡的話點燃了他的怒火。
萊卡見他臉色鐵青,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憤怒地指責:“別以為我不知道,為了讓你贏得比賽,你的好兄弟們四處游走,霍夫曼天天帶去你判官署實驗室,誰知道是不是給你註射了什麽狗屁藥物。哈哈,難道怕你太軟滿足不了那個女人……”話沒說完,一記重拳打在他臉上。
萊卡踉蹌著後退,還沒站穩,凱恩已經沖過去將他撲倒在地。
凱恩用膝蓋壓住他的肩膀,掄起拳頭輪流砸在他兩頰上,打得他眼冒金星。
萊卡的同伴急忙上前拉開凱恩,兩個人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凱恩一時掙脫不開。
萊卡坐起來摸了摸腫起來的臉頰,口腔被牙齒劃破,滿嘴腥甜。
他吐出一口血唾沫,跳起來沖向凱恩,一腳重重地揣在他胸口,凱恩身體晃了晃,連哼都沒哼,緩過氣後反笑道:“你沒吃飯嗎?娘娘腔。”
萊卡暴怒,又是一腳揣在他胸腹上,力量大得連他的同伴都抓不住凱恩,被沖擊得松開了手。凱恩跪倒在地,微彎□體,嘴裏溢出一聲悶哼。
萊克臉部扭曲,仇恨地瞪著凱恩,再一次舉起了拳頭。
“住手!!”克裏帶著士兵沖了過來,很快將萊卡等人制服。
“凱恩,萊克,這裏是軍營不是格鬥場。你們鬥毆觸犯軍法,從現在開始關禁閉一周!”
萊卡怒道:“是他先動……”餘下的話在克裏銳利的目光註視下吞了回去。誰都知道萊卡一直挑釁對凱恩,今天凱恩終於回擊了他,他並不在理。
一雙纖長的手握住凱恩的肩膀,凱恩擡起頭看向來人,不由楞住:“小,小嘉,你怎麽來了?不是明早才到嗎?”
“我提前出發了……先別說這些。”林嘉皺眉打量了他一下:“你傷得不輕,我扶你去醫務室檢查一下吧。”
凱恩吸了一口氣忍痛站起身,咧嘴一笑:“沒事,他那兩下就跟蚊子咬似的。”
林嘉嚴肅地盯著他的眼睛,正色道:“逞強的人並不是英雄。”
凱恩臉色一黯,垂眸沒有說話。
林嘉握住他的手,放緩了聲音:“走吧,我陪著你。”頓了頓,又意味深長地道:“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陪著你,你不要擔心。”
凱恩一怔,低下頭看著放在自己手掌中那只柔軟溫暖的手,手指慢慢收緊。他擡起頭,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好。”
林嘉回了他一個微笑,撫了撫他鬢角的金發,輕聲道:“走吧。可惜你明天要關禁閉,我們只能推遲簽署配偶聲明了。”
凱恩無比懊惱地呲牙,抓住林嘉的手不停地親,嘴裏嘟囔:“真可惡!我真是個大笨蛋!”
林嘉笑著抽回手,想了想,又捧住他的臉,踮起腳親了一下他的嘴唇,紅著臉柔聲道:“沒關系,我等你。”
凱恩瞪大了眼睛,呆滯地看著林嘉,幾秒後身體打了個激靈,異樣的感覺從身下傳來。他低下頭看了眼腰下部位,忽然激動地渾身發抖,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林嘉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隨即臉刷得紅透,轉身就要走。
凱恩抓住她,猛地將她緊緊摟住,高興得地說話都不利索:“好了!我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能行了!!!我可以跟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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