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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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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頭正緊張地伸頭往他們這邊看,聽到舅舅的命令忙往船邊讓,白遲遲被司徒清舉起,放在船上。

本來並沒有淹多久,可能是她太緊張了,已經昏過去了。

司徒清找到平衡點,上了船,飛快地把船往岸邊劃動,眼睛一直都沒離開白遲遲昏迷的臉。

如不是擔心在湖中心救人,孩子們失足再掉下去,司徒清一秒鐘都不會等。

即使用足了全力,很快船就靠了岸,短短的一段水路在他看來好像用了一個世紀那麽漫長。

到了岸邊,小櫻小桃懂事的自己跳下船。

司徒清把白遲遲抱回岸邊,放在地上,俯下身,捏住她鼻子給她做人工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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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池裏的水本身就有淡淡的臭味,白遲遲喝了池水,嘴巴也散發出怪味,他已經管不了了。

按壓胸腔,做人工呼吸,持續了幾十秒鐘,白遲遲吐了一口水,醒了過來。

迷糊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司徒清,還有兩個小丫頭,才明白過來自己是掉進水塘了。

“嚇死我了!”想起掉進水塘前的那一刻,無助再次湧上腦海,抓著司徒清的手,無助地看著他的臉。

“嚇死你也活該,你多大的人了?摘荷花有那麽重要嗎?你又不會水,很容易淹死,知道不知道?小櫻小桃都註意安全了,你連她們都不如?胸大無腦!你就是典型的胸大無腦!”盡管她臉還蒼白著,司徒清還是控制不住火氣,板著一張臉,像訓那些小兵蛋子似的,毫不留情的訓她。

“我......”我現在還很脆弱好不好,要不要罵的這麽狠啊。

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我”了一聲,白遲遲扁了扁嘴,低下頭。

“舅舅,你別罵白姐姐了,好嗎?她不是故意的。”小櫻拉著舅舅的手臂,低聲請求。

小桃也一下抱住白遲遲的頭,輕聲安慰道:“白姐姐,你別怕,舅舅會保護你的。”

司徒清冷著臉,眉頭輕皺,橫了外甥女一眼,哼道:“我為什麽要保護她,她這麽大了不會保護自己嗎?蠢!”

“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她就算平時臉皮厚了一點兒,現在正在驚恐和後悔,他還一個勁兒地說她,她也接受不了。

聽起來很客氣的一句話,其實把兩個人的關系又拉得生分了不少。

這語氣,生氣了?

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火了,司徒清板著臉,也不接她的茬。

“去換衣服,是回學校,還是回家?”瞧她,一身的泥水,像個落湯雞,要多臟有多臟。

“你送小櫻小桃回家就好,前面好像有郊區的公交車,我一個人回家,沒關系的。”

不想把他的悍馬給坐臟了,人家多愛惜他的車呀,她又是個胸大無腦的蠢貨,根本沒有資格沾染人家的愛車,她心裏氣恨恨的想。

回想起出發前,兩個人之間奇怪的暧昧,還有他剛才強硬鄙視的態度,她心裏竟有些悶。

“上車!”他皺著眉,丟過來兩個字,一把抓住她手腕粗暴地把她從地上拽起來。

白遲遲一手使勁兒掰他的手腕,一邊極其誠懇地拒絕他的好意。

“不用,真不用,我不想把你的車弄臟。”

“你把我人都弄臟了,車又算什麽?”

人弄臟了?她是怎麽把他人給弄臟了?沒吧,都沒有發生什麽實質的關系……

給她做人工呼吸,他可是等同於在跟淤泥接吻,可不是她弄臟了他嗎?

剛才是情況緊急來不及多想,現在嘴裏的臭味讓他抓狂。

她還一副花癡的神情,一看就是大腦又短路了。

蠢!白癡!

心內腹誹了一陣,白了她一眼,司徒清打開車門,硬把她塞上車。

小櫻小桃也追上來,跳上車。

“真不用,我自己可以!你還是先回家去洗澡吧......”上了車的白遲遲還在努力游說,卻只換來他一句不耐的低吼:“閉嘴!”

這人,真是的。

她是生了一點小氣,可現在已經想通了。

他又救了她一次,這可是第三次了,不管他說什麽做什麽,她都應該感激他的。

恩人現在滿身的臟,肯定很難受,她是真心誠意的想要他早點洗澡。

車開的比來時快,司徒清對路況很熟悉,抄近路,直接往白遲遲家的方向開。

白遲遲還想拒絕,從倒後鏡裏看了司徒清幾眼,被他黑著的一張臉鎮住了,根本不敢再開口。

直到到了她家巷子口,司徒清停車,白遲遲微笑著,說了聲:“清同學,謝謝,再見!”司徒清的臉都還是撲克狀,像她犯了什麽滔天大罪。

“小櫻小桃,再見!”

“再見白姐姐,記得明天再來哦!”

“下車,跟我一起送白老師回家!”

“啊?不用了,真......”她要受寵若驚了,為什麽還要送到家裏啊。

“閉嘴!”

小櫻小桃這會兒倒聽舅舅的話,從車上乖乖跳下來。

“白姐姐,其實舅舅是不放心你才會這樣。”小櫻很好心地解釋了一句。

“我才不會對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不放心,話說一半,司徒清還是咽回去了。

這種詞,不要總輸入小孩子的潛意識,他要避免他最親愛的兩個外甥女將來變成胸大無腦的女人。

“清同學,你要是還生我的氣,你想怎麽批評我就怎麽批評我,我不生你的氣,真的。”白遲遲明媚的笑起來,司徒清卻更不耐地吐出兩個字。

“帶路!”

回頭鎖了車,白遲遲諂媚地笑著,答道:“好咧,清同學,這邊請。”

一路被人當怪物看,還有很多人掩著口鼻,像他們是麻風病人似的,司徒清各種不自在。

到了白遲遲家,轉身就要拉著小櫻小桃離開,她卻挽住他的胳膊。

“清同學,你這樣肯定很難受,不如到我們家洗個澡。”

洗澡,像大熱天可以吃冰激淩,這提議相當具有誘惑性。

身上的味道讓他受不了,路人的眼光更讓他抓狂。

可還是不想在白癡家洗澡,猶豫當中被她使勁兒一拉:“走了,清同學,我家裏沒人。”

“舅舅,去吧,你身上的味道臭死了,我們可不想再聞到家。”小櫻掩著鼻子,小手不停的扇風。

“就是就是,舅舅,你和白姐姐趕緊洗澡。”

這小丫頭,說什麽呢?

白遲遲臉兒一紅,臉上聚起尷尬的笑,沖著小桃猛搖頭:“不行啦,我不能跟你舅舅一起洗,我們得分開洗。你懂嗎?”

小桃一臉錯愕地盯著白遲遲:“我說過你們一起洗嗎?”

“啊?沒有嗎?”白遲遲眼珠子往上轉了轉,回想小桃剛才那句話。

咳咳,好像她還真沒有說讓他們一起洗。

想多了想多了,白遲,你真是白癡又花癡啊。

臉更紅了,尷尬的眼光不知道該往哪裏看好。

她又白癡了,真讓他受不了。

他眉頭微皺,不耐地問她:“有鑰匙嗎?”

“有,當然有了。”白遲遲放開他的胳膊,蹲下身,到門底下摸索,不一會兒把鑰匙摸出來。

打開門,幾個人魚貫而入。

白遲遲的家很小,只有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很簡單,也很幹凈,幾乎沒有什麽家具。

家電,也是只有一個大方凳上放著的舊的不能再舊的19寸彩電。

難怪白癡這麽缺錢,這的確不像是有錢的樣子。看到她家簡陋的一切,司徒清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小櫻小桃,你們坐這裏看電視,我先去洗澡。很快,我五分鐘就好。”她是想快點洗完,好讓他早點洗。

“清同學,你也坐,我家的塑料凳子不怕臟的。”白遲遲去拿了個紅色的塑料凳子,放在司徒清身後說道。

“快去吧!”他冷聲說道,白遲遲答應著,迅速從簡易布衣櫥裏拿出一條嫩粉色的連衣裙。

掃了一眼司徒清,見他沒看她,她才把內衣褲抓在手上,迅速地包在連衣裙裏跑進衛生間。

司徒清打開電視,畫面一點兒都不清晰,很多雪花點。

“哎呀,這樣的電視怎麽看啊。”小櫻嘟囔一聲,她長這麽大都沒看過這麽糟糕的電視。

司徒清拿出遙控器,左按右按,不一會兒,畫面清晰起來。

白遲遲果然洗的快,五分鐘就一身香氣地出來了。

走到電視機前,不由自主地停了步。

她家的電視,從來沒有這麽清楚過,她嘗試過很多次,想把它弄清晰一點,就是不得要領。

“清同學,是你調好的?你太了不起了!我好崇拜你啊!嘖嘖嘖,真厲害!”嘴上熱切地說著,她欺近電視,欣賞的嘖嘖作響。

左看右看,畫面的確非常完美。

他還站在一旁,冷著臉掃視了一下她的蠢樣,心裏卻忍不住有點兒小得意。

白癡,還不算太白癡,總算還知道欣賞別人的智慧嘛。

她樂滋滋的,還沒法相信似的,彎身到電視機下方按動跳臺,看看是不是每個頻道都這麽清晰。

他的目光從她興奮的臉上移開,隨著她的彎身,看向電視畫面,再從電視畫面到她身上粉粉的連衣裙。

最後,當他把視線定格在她裙子底邊時,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她貼身彈性的裙子太短了,這樣彎身撅著,雪嫩的如蓮藕般的大腿在他眼前搖晃,甚至臀下方的半圓也在她的移動中若隱若現......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心中念著,他即使是移開了目光,全身還是一陣燥熱。

他可是個正常男人,是男人看到這種畫面,能不看嗎?

移開了一會兒,目光不自覺地又飄了回去。

又不是他強行要看,是她自己不註意,不能怪他。

他喉頭發緊,逼著自己,又從誘人的風景上移開。

“舅舅,你剛才在看什麽,表情怪怪的......”小櫻的話讓司徒清臉騰的紅了,好在這時,小桃大聲說話,掩蓋了這份尷尬。

“哇,白姐姐,你的屁股好白啊。”

白遲遲正一心一意地換臺,像平時別人稱讚她時一樣,謙虛的話順口而出。

“哪有啊,你的屁股比我白。”

不對,一般都說你的皮膚比我白,為什麽這次說屁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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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轉回頭,不能確定地問小桃:“丫頭,你剛剛說什麽了?”

小桃又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無助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孿生姐姐。

她們是為什麽這麽喜歡白老師來的?

“我說,你屁股好白啊。”

“我屁股,你怎麽知道我屁股白?你看見了?”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沒有暴露出來呀。

這撩人的動作呀,讓他怎麽淡定。

要不是現在兩個丫頭在,他非得不顧一切把她給壓倒,像中午那樣狠狠地揉捏她一番。

白嫩的屁股,估計彈性……念頭剛到此處,就聽小桃在提舅舅,註意力集中一聽,她的話差點讓他背過氣去。

“看見了,我們都看見了。舅舅還盯著,看了很久呢。”

司徒清黝黑的臉霎時變的黑紅,清了清嗓子,嚴肅地甩出一句。

“小孩子,別瞎說。”

“我沒瞎說,本來舅舅就看了。”小桃嚷嚷著,一副要跟他死磕到底的神情。

小丫頭,還不聽他的話了,想氣死他呀。

恩人的臉色瞬息萬變,白遲遲有點小擔心,她一向害怕沖突的。

忙彎下身,很溫柔地對小桃解釋道:“舅舅是不會看的,他不感興趣啦,因為他是同……”不行,不能在她們兩個小家夥面前說他是同性戀,他自尊心肯定受不了。

“同什麽?”

“哈哈,我說他是清同學。”瞧瞧,我反應也算快吧。

“白姐姐,清同學和看屁股有什麽邏輯上的關系嗎?”小櫻也一臉嚴肅地加入這個討論。

司徒清頭疼,太陽穴使勁兒抽了兩下。

“白姐姐,你跟我們說說,你屁股為什麽這麽白,是怎麽保養的?”小櫻一臉羨慕,她肯定是像舅舅,長的一點兒都不白嫩。

“啊?沒保養啊,就是這麽長的。”白遲遲依然是很天真的神情。

“小櫻你笨啊,白姐姐姓白,當然屁股白了。”

“那我們舅舅難道姓黑嗎?屁股……”

司徒清眉頭再次抽了抽,沒好氣地截斷她的話。

“我去洗澡了,白遲遲,你去把上次沒講完的奧數題給她們講了。”

“不行啊,我要去給你買一條褲子。好在你襯衫在我家,我已經洗好了,可以少買一件衣服。”

“你去吧,明天我給你錢。”她出去更好了,只要不跟她們繼續討論關於屁股的話題就好。

“不用不用不用,這一點錢……”

“快去!”他不耐地低吼了一聲。

哎,恩人什麽都好,就是脾氣太臭。

白遲遲打開抽屜翻出幾張紙幣,吐了吐舌頭,忙不疊往門口走。

“等等!”剛走到門口,又被司徒清叫住。

“清同學,還有什麽吩咐?”

“你就穿這麽短的裙子出去?”他黑著臉,皺著眉問她。

“我的裙子會短嗎?”白遲遲自言自語道,伸手摸了摸裙邊,屁股完全蓋住了呀。

“會!”小櫻小桃異口同聲地說。

“哦,知道了,肯定是我買裙子時只看顏色去了,我趕緊換了。”訕笑了一下,去衣櫥挑了一件橘黃色的長裙。

嘿嘿,這回總不會出錯了吧。

裙子色彩又是這麽鮮艷,好在沒那麽短了,勉強能看得過眼。

司徒清沒再說什麽,推門進了衛生間。

白遲遲囑咐小櫻桃關好門,乖乖看電視,說了聲去去就來,匆忙跑出去。

附近有家超市,白遲遲身上沒多少錢,買長褲不夠。

給司徒清選了一條沙灘褲,黃綠相間的,看著真養眼。

拿到手上,想想,他裏面是不是應該再穿一條內酷。

想到給個男人選內酷,她臉有些不自然。

像小偷似的溜到男士內酷區,左右瞟了瞟,沒有人註意,她忙把一盒內酷抓到手上。

走路的時候動作很快,還用沙灘褲遮著。

到了收銀臺,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收銀員輕微的搖頭,一臉鄙視。

她肯定認為她是跟男人同居了,才給男人買內酷,白遲遲的臉火辣辣的。

“大姐,其實這個不是給我男朋友買的,是給我一個普通朋友買的。”白遲遲實在受不了大姐無言譏諷的神情了,解釋了一句。

現在的女孩,真是太隨便了,跟男朋友親熱也就罷了,連普通朋友都能給買內酷。

大姐心裏鄙視了一番,臉上毫無表情地說道:“您好,一共是三十九塊九。”

解釋不通了,白遲遲只得掏錢付款了。

司徒清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洗了一遍又一遍。

太臟了,他發誓,要是下次白癡掉水裏,他絕對不去救。

想到那個白癡,又想起中午揉摸她的事,還有剛才她誘人的風景,不知不覺,身體就有些異樣的變化。

“你,收斂點兒!又不是什麽很有姿色的女人,沒出息!亂動什麽?”

為什麽一遇到她,他就會常常用下半身思考,更好笑的是他竟然會跟這個胸大無腦的蠢女人成為朋友。

看來是他最近腦袋缺血了,到部隊好好換換血估計能好些。

又沖了很久的涼水澡,到白遲遲回來時,司徒清的思想完全凈化了。

白遲遲把衣櫥裏折的平平整整的司徒清那件襯衫拿出來,搬過一個綠色的塑料方凳,把襯衫連同沙灘褲內酷一起放在衛生間門外。

敲了敲門,司徒清關了水,聽到她在外面說:“清同學,所有衣褲都在衛生間門外,你自己拿一下。”

聽到他說了一聲“好!”,白遲遲轉身去廚房給小櫻小桃倒水,順便給司徒清也倒了一杯。

司徒清擦幹水,把門欠了一條縫,所有衣物被他抓進去。

沙灘褲,顏色鮮艷的讓他受不了,恨不得撕了。

不過撕了就沒得穿,還得忍受著穿。眼神一直跟那條沙灘褲較勁,順手把內酷盒子扯開,拿出一條,也沒看一下直接套上去,使勁兒一拉。

“噢!嘶!”白遲遲聽到壓抑不住的痛苦的低吟聲從衛生間傳來……

“清同學,你怎麽了?”白遲遲迅速放下水杯兩步奔到衛生間門口,輕輕敲門。

“受傷了嗎?要不要我進來幫你?”好歹她也是未來的醫生,萬不得已之時,不該想著男女有別的。

司徒清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地對她吼道:“不用!”

白遲遲不敢離開,依然在門口。

那門沒什麽隔音,她能聽到他刻意隱忍的呼吸聲。

雖然他身體看起來很強壯,也不代表他是鐵打的,一樣是血肉之軀,一樣有脆弱之處。

他是恩人,在恩人受傷的時候,她不該害羞,應該挺身而出。

這麽想著,她猛地扭開衛生間的門,口中說著:“清同學,我來幫你!”

她的闖入讓司徒清額頭都流出汗來了,嗖地一下轉過身去,堅決不肯讓她看到他的尷尬。

“你怎麽了?我給你檢查一下。”

“舅舅,你怎麽了?”雙胞胎也聽到了白遲遲的話,關切地問著,從客廳跑過來。

“沒事,你舅舅沒什麽,你們去看電視。”白遲遲說完,忙把衛生間的門給關好,上鎖。

“舅舅,你真沒事嗎?”小櫻小桃異口同聲地問。

“沒事,你們去看電視,我讓白老師幫我檢查一下。”司徒清語氣盡量平和,小丫頭聽後總算放了心,離開了。

衛生間的空間確實小,兩個人站在裏面,幾乎連挪開身的地方都沒有。

“清同學,你到底是哪裏不舒服了?磕到哪兒了?還是心臟病發什麽的?”先關心地打量他的頭,沒看到血跡,他的手也沒捂在上面。

“你轉個身讓我給你看看,到底是哪裏受傷了。”

“你出去!”他小聲低吼道,還往衛生間內側靠了靠,語氣更加不悅。

他一定是怕她看他的狼狽吧,她確實是有些害羞,不過現在不是害羞的時候。

“我是醫生,你穿不穿在我看來都一樣,快點讓我看看你到底是怎麽了。”

一邊說著,強行把他拉過來面對她,小手從上到下開始排查,由於急切,有點兒手忙腳亂的。

司徒清又不能動,又不想說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想抓住她丟出去,還怕動靜弄大了,小丫頭們沒完沒了的問。

他要折磨死了,偏偏她馨香的身子近在眼前,頭發都撩到他身上來了。

還有,她的小手就像帶了高壓電,在他身上蹭蹭蹭的亂擊,本來卡在小號內酷裏逃不出來的家夥更不淡定了。

內酷貼的更緊了,他的呼吸愈加的不順暢。

“餵,司徒清,你到底是怎麽了?很疼嗎?”他的額上有豆大的汗珠,白遲遲有些不知所措。

慌亂中小手就來到了小腹上方,不停的探索,看他眉頭皺在一塊兒,想是問題就出在這裏了。

於是,她輕輕摩擦,很細心很耐心的摩擦。

小腹越來越熱,額頭的汗越聚越多,她甜美的氣息還在撩撥著他早就繃緊的神經。

他閉著眼深呼吸了無數次,忍了無數次……

終於,他再也受不了了,悶哼一聲,猛的伸出手臂,扯開她的手,把她死死的抱住……

受不了了,是人都受不了這樣的引誘。

抱住她綿軟的小身子,他激動的全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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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理智再次崩潰,他只知道,要緊緊地抱她,要把她揉進他身體裏去。

他全身是汗,呼吸急促,這很可能是心臟病發的癥狀啊。

白遲遲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手臂自然而然地環住他的腰身,趁勢輕拍他的後背。

“放松,放松啊,我知道你現在會很痛苦,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你一定要放松,跟我一起深呼吸。來,吸氣……”

“嗯……”她話還沒說完,他猛然一頂,她小腹被鋼鐵一樣的東西撮的難受。

她好歹也是醫學院的學生,再遲鈍也知道頂著她的是什麽東西。

大腦,瞬間短路了。

他是同性戀,怎麽會對她有起生理反應?

難道他不是同性戀,一切都是她的誤會嗎?也是啊,他從來沒有親口說過他是同性戀。

可他要不是的話,那他對她又親又摸,現在還抱她,頂她,天吶,他是在侵犯她?

不可以!內心狂呼著,血騰地一下湧上頭頂,她使勁兒推他,顫抖著聲音低吼:“司徒清,你到底有沒有病。你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樣做不道德……”

除了頂她,他很想搬過她的唇好好的親吻一番。

也想要撫弄她的胸,揉她美妙的臀瓣。

然而她帶著顫音的一番吼叫,還是喚回了他的理智,強逼著自己把排山倒海的欲

念停下,他深吸一口氣,終究還是松開了手臂。

粗喘著氣,兩個字從牙縫裏擠出:“出去!”

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地誘惑他,挑逗他,再有一次,他一定把她給徹底的辦了。

就算是她反抗,就算說他強暴,他也絕不留情!

“司徒清,你剛才到底是為什麽要對我……要對我……那樣?”她都把他當朋友,他怎麽可以趁機侵犯她?

白遲遲水樣的眸子帶著不解,帶著委屈,把他盯著,質問他,羞憤難平。

她開合著的小嘴,始終誘惑著他,隱忍著的時候他的呼吸很急促,臉也紅的厲害。

額上的汗一滴滴的往下落,他看起來是那麽痛苦。

他還是不舒服嗎?她不能確定地再次掃視了一下他的全身,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

那條內酷太小了,邊緣幾乎卡到他肉裏去了,難怪他那麽痛苦,她就說他不是那種會找理由占女人便宜的人啊。

他適才頂她,一定只是提醒她,說他那裏比較難過,又不好意思開口說。

嗨,一個大男人的,害羞成這樣。

“哎呀,你這個傻瓜,你那兒卡住了,直接跟我說嘛。都說了我是醫生,你跟我就別不好意思了。害的我以為你是故意要侵犯我,看這誤會鬧的……”

她說著,蹲下來仔仔細細看他卡住的情況,不會是要幫他解放那裏吧?

天,她要是幫忙,那還不得越卡越緊?這還是小事,就怕她再似有若無地摸上去,他不把她壓墻上,狠狠強暴她五百遍才怪。

“我去拿剪刀!”白遲遲研究了半天,下了結論,徒手解放他,有些難度。

再說,她嘴上說她是醫生不要緊,其實心都緊張的快跳出來了。

盯著那兒看了幾眼,臉已經紅的像煮熟了的蝦子似的,慌亂起身,扭開門出去了。

“不……”司徒清想攔著,她已經跑開了。

想到她會對著他那裏揮舞剪刀,他不由得全身發冷。

那麽不靠譜的人,萬一手一抖,他下半輩子的幸福就徹底毀了。

白遲遲把剪刀拿來時,司徒清已經神色自如地穿著他的襯衫和沙灘褲出來了。

衛生間的門開著,垃圾桶裏有他剛脫下來的衣褲,還有被扯碎的短褲。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忘記了內酷是有尺碼的。你裏面沒穿,會不會很難受?要不我去給你買一條新的。”

跟在司徒清身後,白遲遲又是道歉,又是想彌補,早忘記了他在衛生間裏對她做過的事。

她還能問更弱智的問題嗎?

他沒穿內酷已經尷尬的想死了,她就不能裝不知道嗎?非要像個大媽似的跟他身後喋喋不休,想讓他尷尬死是不是?

小櫻小桃聽到兩個人的聲音,從電視機前跑過來,上下打量自己舅舅。

“噗,舅舅,你是混搭嗎?”小櫻很不給面子地指著他上身的襯衫和下身的沙灘褲,笑的直顫悠。

“呀,舅舅,你什麽時候像我們白姐姐一樣有品味了。你看這沙灘褲,真鮮亮啊。”小桃扯著舅舅的短褲,也樂的前仰後合。

白遲遲也掃了一眼司徒清,還別說,襯衫搭短褲,確實有點滑稽,忍不住的也跟著笑起來。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心說,你倒還敢笑,都是你搞的。

“那個,清同學,其實我想給你買一條長褲的,可你也知道,長褲太貴了。這條沙灘褲,才九塊九……”

司徒清完全不理她,黑著一張臉,一手抓住一個小丫頭往門口拉。看著兇,手上卻沒敢用力。

“走!回家!”

“白姐姐再見。”小櫻小桃見舅舅有點像真生氣了,悄悄對白遲遲吐吐舌頭,揮揮手,跟著舅舅出門。

“餵,清同學,你怎麽又不理人了?那麽好的衣服,扔了可惜了,我洗好了給你帶過去……”白遲遲追出來,司徒清停了步,回頭不悅地看她。

“不要了!洗了也不準拿給我,你覺得好就自己穿!”

“哦!那,再見!”她努力對他笑了笑,他完全不理會她的笑容,她現在有些習慣了。

待到三人都走了,白遲遲把衛生間裏的垃圾桶清空,扔的時候還覺得怪可惜的。

司徒清和小櫻小桃到家時,聽到手機的鈴聲在玄關處不停的響。

“遭了,白姐姐把手機落在我們家了。”

“是啊,連包也放在這裏。舅舅,你可不可以幫她送過去?”

“她明天不就來了嗎?”她馬馬虎虎的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憑什麽讓他送?

“可是她的本子也在這裏,每次講課她都要提前備課的。舅舅,你不是教導我們說,做人要熱心……”

“好了!把她的東西都拿給我!”兩個丫頭越來越啰嗦,都是她教的。

小櫻忙把手機、包、本子全部交到她手上,他瞄了一眼手機屏幕,來電顯示:“邢副院長”。

老邢對學生是不是有點過度關心了?

是對每個學生,還是單獨那個白癡好?他可是個老單身漢,不會對她……

不可能吧,她那種胸大無腦,土裏土氣的女人,誰能看得上。

掃了一眼自己身上礙眼的沙灘褲,他折回房間換了衣褲才出門。

飛車到了白遲遲家,敲了很久的門都沒人開。

正要離開,對面的門開了,一個大媽站在門口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確定他不像壞人,才詢問道:“小夥子,你找白遲啊?她要是沒在家,就在路口的地下通道裏。”

“請問,哪個地下通道?”

“正好我要出去,我指給你看。”

“多謝了!”

跟在大媽身後,司徒清總忍不住琢磨,她能在地下通道裏做什麽呢?

向大媽道謝後,下了地下通道,昏暗的燈光下,白遲遲的裙子很亮眼,一下被他的目光捕捉到。

她蹲在一對盲人身邊,神采飛舞地說話,邊說邊認真地盯著盲人的臉在看。

他有些奇怪,再往她的方向走了幾步,能聽到她在說什麽了。

“爸,媽,我今天穿了一件桔色的長裙,很靚很靚,人家都說很漂亮……”

原來,她的父母是盲人。原來,她總是穿的這麽土,是為了他們。

難怪她說,你不懂,色彩是這世上最美好的東西。

司徒清停了步,有種酸澀的情緒在心中升起。

這是怎樣一個女孩?他總說她蠢,說她白癡,她卻總是無所謂地笑笑,還大咧咧地拉住他胳膊跟他叫:清同學。

她的家庭是這樣的,從小到大一定吃了無數的苦,遭遇無數的白眼,為什麽她還能笑的那麽明媚?

為了讓父母高興,她可以穿那麽土,哪怕別人總嘲笑她,質疑她,她也不在乎,這是多難能可貴的品質。

此刻,站在潮濕的地下通道,他對那個白癡瞬間生出了幾分敬佩,她身上的裙子看起來再不礙眼,相反,卻好像有一道聖潔的光芒照亮了他的眼睛。

沒有上前,靜靜的聽她還在說什麽。

“我跟你們說,我今天跟小櫻小桃還有他們的舅舅去南湖看荷花了。”

“真的?”盲人夫婦問道,臉上是神往的神采。

“真的!那裏荷花可漂亮了,油綠綠的葉子,粉色的荷花到處都是。可惜,我不敢去摘,怕掉水裏去。媽媽最喜歡荷花了,要是我能摘一朵回來該多好,我太沒用了。”白遲遲說完這句,神色有些黯然。

司徒清的眼圈不自覺的有些濕潤,心中更酸澀了幾分,輕聲叫了一句:“白遲遲!”

資本家的聲音?

一擡頭,真看到司徒清在她面前不遠處站著。

意外見到他,她竟覺得有些不自然,還有些歡喜,一定因為他是她的恩人吧。

“清同學,你來了?快過來,我給你介紹。”站起身跑過來,接過他手中的東西,拉著司徒清的胳膊,一切都是那麽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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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這就是我跟你們提過的,小櫻小桃的舅舅司徒清。他對我可好了,很照顧我。”

他對她好嗎?她好的標準也太低了。

“哦,是司徒先生?你看我們這……我們這……”盲人夫婦殷勤的起身,表情中有局促,也有惶恐。

“叔叔阿姨,幸會!”司徒清一步上前,緊緊握住兩個老人的手。

她叫白遲遲,估計是生的比較晚,她的父母由於年紀大了又生活艱辛,臉上的皺紋很深,看著讓他不忍。

他充滿同情而又熱情的態度讓白遲遲倍覺溫暖,曾經帶過同學回家,父母總被人瞧不起,沒有任何一個人像司徒清這樣平等地對待過她的父母。

甚至還有同學在地下道裏見過她父母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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