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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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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的槍法並不弱,非但不弱,還很強,他練的是霸道無匹的槍法,憑借這本事足以讓他立於高手之林!他起先並未將跋鋒寒看在眼中,因李唐雖忌憚寇仲與徐子陵,但除卻對他們最為了解的李世民外,其餘李唐之人並未真的將他們視作大敵。

李元吉眼中的寇仲與徐子陵,尚是許久之前的寇仲與徐子陵,而能與他們為伴的跋鋒寒,雖在草原上有一個小宗師的名聲,又傳聞曾於畢玄手下安然無恙,但傳聞畢竟是傳聞,李元吉這樣的人卻並不如何相信,所以他方才敢悍然出槍!且這廳中皆是他的人,又怎會懼一個跋鋒寒!

他確實不曾想到那容顏絕麗的紅衣女子會出手,且一出手就是這樣讓人震驚的實力!

池生春的臉色也陰沈下來,但他的眼睛一轉,卻又換上了笑臉:“想必這位就是於奔狼原赫連堡力退金狼軍的龍仙子了?”

“龍仙子?”龍葵的臉色古怪起來,她是知道這個世界的人若是稱呼一個女子為“仙子”多半只是為了表達這個女人出眾的美貌,但是她一聽到這個稱呼卻只感到十分不舒服,以前,她是鬼而非人,更枉論“仙”了,而在仙劍時,她沒有少打過各種仙子、仙姑,在去往天界神樹的途中,她蹂躪的各位“仙子”不知有多少,且自從與寇仲與徐子陵在一起,他們只用“仙子”來稱呼師妃暄,而她偏生對那位仙子並無多少好感,是以明知池生春如此稱呼她只是為了示好,她卻仍舊並不高興。

跋鋒寒卻翹了翹唇角,“我想她應更願意你稱呼她為‘惡鬼羅剎’而非什麽‘仙子’。”

李元吉的臉色雖不好看,但看向龍葵的目光卻遠沒有對跋鋒寒那般惡毒,仿佛方才將他長槍震碎的非是龍葵而是跋鋒寒一般,“龍小姐如此容色,怎可被稱作惡鬼?”他將手中槍頭碎裂的兵器丟給身後侍從,拍了拍手,故作從容道。

池生春見狀趕緊圓場道:“不過一場誤會,既是來到我六福賭場,就都是我池生春的客人!”他朝一旁呆呆站著的主管使了個眼色,那主管顧不得去擦額際的汗,趕忙將跋鋒寒與龍葵那側的椅子拉開道:“跋公子,龍小姐,請坐,請坐!”若是早知道迎進來的是兩個煞神,他如何也不敢把這二人帶到齊王所在的廳中來!只因跋鋒寒與龍葵身上實在無一絲賭徒的氣質,這主管浸淫賭道多年,自然練了一雙利眼,但看這二人出手如此大方,他便以為是兩個到賭場來消遣的世家子,也只有世家子能有這樣大的氣魄,兼之那些金葉做工之精致即便以那主管的見多識廣仍感到震驚,這才將這二人一路帶到齊王專享的廳中來,誰知卻捅了馬蜂窩!

感到老板池生春落在自己身上蛇一般陰毒的眼神,這賭場主管不由打了個寒顫,豆大的汗滴順著臉頰落下,拉開椅子的手也微顫著,只怕這二人不給面子,就這般與齊王鬧僵起來,那等著自己的將會是老板施加在自己身上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龍葵裙擺一動,徑自坐下,姿態之優美讓李元吉目光一亮,神色裏的冷厲也去了幾分。

跋鋒寒只是抱著劍站在龍葵的身後,唇角帶著一抹森冷的笑意。

池生春微愕,顯然不曾想到坐下的居然是龍葵。

廳中無論是李元吉還是池生春,對跋鋒寒都稱不上了解,但卻尚可憑著那些聽聞尋一些他舉動的蛛絲馬跡,但對於龍葵,無論是誰都只可用一無所知來形容!

這個女子在草原上橫空出世,一戰成名,此後紅衣颯爽,聲音震草原,但關內畢竟太遠,那些傳聞便如浮塵般不可捉摸,他們也不敢相信那些過於誇張的傳言。

李元吉只在轉瞬之間便做了決定,他露出一抹笑來,掀袍坐下,仿佛方才的出手,碎裂的槍頭並不曾發生過一般,稱得上英俊的面容神情灑脫,似乎並未將片刻前一觸即發的形勢放在心上。只有對其十分熟悉的池生春看出了他眸中的陰寒貪婪之意。

坐下的自然是龍葵,對此跋鋒寒並無絲毫意見,因他雖自小漂泊,見識廣博,他賭命、賭劍、賭狠、賭運、賭馬,唯獨不曾真正坐到賭桌上來,對於那些牌九骰子,他根本一竅不通。

但龍葵不同,她是龍葵,她親身經歷了那紅衣龍葵經歷的一切,她在藍葵幸福伴在景天身邊的時候,默默守護,悄悄的,只在黑暗之中看著,藍葵於蠻州賭場遭遇“賭神”,自他那裏學賭術,到最後,學會“乾坤一擲”的卻是她,而非藍葵。

藍葵是那麽單純天真,她是適合被捧在掌心的女子,而自己面對的永遠是血腥冷厲的殺戮。

賭術麽?龍葵的唇邊浮現一抹笑,她當初學賭術的時候,也不過是極短的時間,但那位“賭神”精通各門賭術,若非龍葵天生於此道極有天賦,絕不可能在如此短促的時間裏學會那位賭神的“乾坤一擲”。

“不知小姐選擇何種賭法?”李元吉悠然笑著,他混跡賭場絕非一日兩日,否則亦不會同池生春同流合汙,是以他決不信面前這位明麗少女能勝得過他去!更何況,他明白身邊這位池生春池老板可是賭術高手,這家六福賭場就是他贏來的!想到此間他看龍葵的目光便帶了幾分炙熱。

卻在這時,龍葵身後的跋鋒寒忽然爆出一聲冷哼,廳內人皆感到心中一寒,李元吉朝他看去,只見跋鋒寒目光灼灼,即便是他都感到一絲心悸!

龍葵卻笑盈盈的,只道:“不如齊王來挑?”若不是如跋鋒寒般了解她的人,絕聽不出她那戲謔口吻中的不懷好意。

李元吉卻並未察覺絲毫不妥,哈哈笑道,“不若賭大小?”他似是體貼一般,選了最簡單的一種,而此時池生春笑道:“能給齊王和龍小姐坐莊,乃是生春的榮幸!”卻也終究沒再叫龍葵“仙子”。

池生春此人言語之間自有一種令人如沐春風的舒適感,顯然是個交際上的高手。

龍葵眼皮子也沒擡,懶懶道:“好。”她不是不知道池生春必然會在賭局中搗鬼,但他卻不知龍葵擔心的並非他用手段,而是他不用手段!

池生春那雙手修長白皙,仿佛有種奇特的魔力,跋鋒寒似在閉目養神,少了他懾人的目光,廳內眾人都自在許多。

龍葵面前的籌碼已經越堆越多,她唇角的笑卻微冷,聽著骰子在桌面上滾動的聲音,她便知道池生春正用一種奇特的手法不著痕跡地改變著這些骰子滾動的軌跡。

但她絲毫不擔心,既然這些錢是李元吉送來的,她又何必推拒?且她很清楚地知道,對方的手段才剛剛開始。

李元吉的眼皮一跳,看著對面龍葵依舊顯得漫不經心的神色,唇角的笑便有些僵,他甚至有一瞬懷疑她是否真的明白她面前的那些籌碼價值幾何?這六福賭場雖日進鬥金,但如此大金額的賭法卻極少見!毫不誇張地說,此時龍葵面前的籌碼已是足夠買下整個六福賭場!

池生春的手卻依舊平穩,不見一絲顫抖,他知道一般人在此種情況下絕舍不得離開賭桌!但他仍為此時龍葵的淡定自若而感到有些心驚。悄然給李元吉打了個手勢,李元吉立刻松了口氣,他明白這是池生春要收網了!

這短短時間內,兩人雖輸輸贏贏,但仍在池生春不著痕跡的控制之下,李元吉輸了大把籌碼給龍葵!然而這只是一個誘餌罷了,因龍葵身上並無賭徒的氣質,又在池生春自薦坐莊之時並無異議,廳中眾人皆把她當作初進賭館的新手,所以池生春與李元吉才敢如此放開手去設個套給龍葵來鉆!

池生春正要繼續搖骰子,卻聽龍葵忽然道:“主管?”

旁邊依舊冷汗津津的賭場主管頓時一個激靈,“是!”

只見龍葵站了起來,以一個極其優美的姿勢伸了個懶腰才道:“把我的籌碼都換做現銀吧!”

廳內頓時一滯!

誰也不曾想到會有人在大贏特贏的時候如此幹凈利落的抽身!

池生春忍不住急道:“龍小姐何故急著離開?”

龍葵哂笑道:“總要給齊王留點面子,若是都輸光了可怎生是好?”

聽著她口吻中的嘲笑之意,李元吉的面色鐵青!

池生春看著李元吉陰郁的臉色,心中大急,他有把握在接下來的幾局內便讓龍葵輸個精光,但如何也不曾想到這麽巧她在這個時候起身要離開!若是給她走了,這筆賭帳李元吉絕不會認!到時候吃虧的非是旁人,正是自己的賭場!如此大筆的金額,自己這數年來經營六福賭場的心血只怕要毀於一旦!

“龍小姐請留步!”情急之下,池生春急忙喊道,一旁拿著托盤的主管看著盤中高高疊起的籌碼,額上已是汗如雨下!

龍葵看著悄無聲息堵在門口的兩個高大壯漢,似笑非笑地回頭,“想不到池老板也會賴賬?”

李元吉陰沈著臉站起來,“龍小姐何必急著離開,本王還未盡興呢!”

龍葵卻笑出聲來,這一笑如春花初綻、雨後初晴,即便是此時滿腔怒火的李元吉也不禁為此目眩了一瞬,“哦?那齊王的意思是,若不讓你盡興,我今日便走不出這門?”她話音未落,廳內已是一道寒光驟亮!

這道劍光如銀瓶乍裂,這一瞬展露的光華流轉讓人驚艷無比!

跋鋒寒!

即便他只是悄無聲息地站在龍葵身後,卻並無一人敢小看他,李元吉身後幾衛就一直警惕地盯著他,但跋鋒寒動手的那瞬他們仍是齊齊色變!

因誰也不曾想到他的劍能如此快能有如此可怕的威勢!

李元吉與池生春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也不由心中震駭、悚然而驚,直到此刻他們心中對跋鋒寒與龍葵竟敢孤身來到此間的不屑與懷疑方自煙消雲散!

原龍葵一箭破槍並非運氣,並無取巧,原來跋鋒寒此人威震草原並無半分誇大!

在場眾人中,唯有龍葵目露欣賞,她也不曾想到在她傳跋鋒寒蜀山劍術之後,這個天資出眾的男子能做到如此地步,他的刻苦、堅韌與努力皆超過她的想象,在短短時間內,他居然已經修煉出劍芒!

那閃耀著的讓人目眩的劍光並非出自長劍本身的雪寒,而是淡淡的一層犀利劍芒,帶著讓人膽寒的鋒銳!

若說跋鋒寒的劍法究竟有何變化,那便是在原有的狠辣冷厲之中,添了空靈無蹤、飄渺無痕的意境!怎不讓李元吉與池生春驚駭萬分,如此天馬行空的劍法直擊人心,他們只在師妃暄處見過如此不沾塵世卻又厲害無匹的劍法,但即便是師妃暄,亦比此時他們看到的這道絢麗劍光要多幾分人味兒!

在這一刻,再無人懷疑跋鋒寒能在畢玄手下安然而退。

但可笑的是,他們根本無法得知在跋鋒寒與畢玄一戰時,他甚至根本還不曾摸著這種本事的門檻!

“砰!”廳內那張極為華麗的賭桌頓時被劈作兩半,便如豆腐一般不堪一擊!

池生春原就帶著幾分蒼白的臉色愈加白得無一絲血色,目光沈沈,暗潮湧動。

李元吉手下幾人已經撲了出去,他們的目標非是跋鋒寒,因他一看便太過紮手,而是一致朝龍葵攻去!

龍葵唇邊浮現一抹不屑的冷笑,紅衣翩躚,竟是轉瞬就不見了蹤影,那幾人不過抓到了一角紅色殘影罷了!

從未見到有人可以如此快!非是風馳電掣幹凈利落地快,而是鬼魅無影,令人心生恐懼的詭異之快!

廳內湧入十數人,幸得這個貴賓廳足夠大,否則驟然湧入這麽多人必然擁擠不堪,但見那十數人出手狠辣,絕非走的什麽正道的路子,齊齊朝跋鋒寒與龍葵撲來!

池生春的眼中透著陰寒冷厲之意,只是轉瞬他便明白了今晚並非只有他與李元吉給龍葵設了圈套,這個女人亦是為他們準備了這個圈套,可惜他仍是輕敵了,否則不至於如此被動。但即便如此,今日他們便留下罷!

即便池生春當日是改名換姓暗入京城,但並不代表香家在長安的力量薄弱,此六福賭場之中,香家設的暗衛皆是千裏挑一的高手,雖距離寇仲、徐子陵這樣的高手仍有距離,但卻不可小覷!

“叮!”跋鋒寒的劍鋒連掃幾人,尚是首次被一人擋住,那人只覺整條手臂都酸麻不已,“哢”地一聲,手中臂環已是出現一道裂縫,不禁因這力道駭然而驚!

跋鋒寒的劍卻並無頹勢,順勢一劍刺來,取的正是咽喉!

此人狼狽於地上一滾這才險險避過致命殺機!

池生春的臉色卻越來越白,因他已看出即便是自己這十數人與李元吉那幾個高手護衛聯手,要抓住二人的可能性也太小了,看一眼李元吉,想不到直到此時他還抱著活捉龍葵的幻想,眸中不禁閃過一絲不屑,如此棘手的女子無疑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齊王也不怕磕了牙!

他手掌一揚,眼中殺氣四溢。

那十數個高手即刻拔出了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那匕首刃側泛著幽幽的藍光,顯然抹了劇毒!

跋鋒寒卻縱聲長笑道:“想不到池老板的風度也不過如此!”言罷一劍朝門口劈去,劍風凜冽,劍嘯淩厲!

一劍之威竟有山岳之重、雲霧之渺、雷霆之怒!

池生春厲聲道:“攔住他!”眾人雖在廳中打了半晌,但這貴賓廳隔音甚好,卻並未影響到外間半分,池生春深知若讓跋鋒寒與龍葵闖到外間去,後果不堪設想!

但這樣的一劍,又有何人攔得住?

香家的這些高手自然都是魔門中人,但魔門中人學的是陰險狠辣的本事,卻缺幾分豁去性命的勇氣,是以見到那匹練般的劍光,極致的危險讓堵在門口的四人面色雪白,情不自禁地閃身避開!

一劍如光,將貴賓廳的門窗如紙般切開,露出再無阻隔的回廊,只在回廊那頭,便是人聲鼎沸的賭場大廳。

隨著那破門的巨響,龍葵手中詭秘莫測的長鐮不知何時已換作讓李元吉與池生春驚鴻一瞥的那柄可怕長弓,驚弦箭響!

“砰!”

六福賭場前廳的後門被龍葵一箭射破,前廳已是傳來驚呼紛亂之聲,更不知有多少雙眼睛朝此處看來!

池生春怨毒的目光如刺,臉上卻蒼白如紙。

李元吉已是大喝一聲,“走!”他身側幾名護衛顧不得去抓龍葵,即刻躍回他身邊,幾人齊齊欲從貴賓廳一處隱蔽側門遁走,顯然對此處已是熟悉之至,李元吉知道此時絕不宜讓人看到他身處賭場之中,恰逢李唐謀取洛陽,自己身為副將,如何都不應在出發前夕仍沈迷賭局。

李元吉此人雖目光短淺,但並非不通大局的蠢人,是以見情形不好即刻當機立斷!

“哪裏走!”龍葵鬼魅一般的身形已是早他們一步堵住了側門,鋒銳的長鐮刃差點割過李元吉的面頰,但那鐮刃帶出的勁風仍是在他的臉上帶出一道血痕。

李元吉被駭得臉色青白,池生春見狀暗暗叫苦。

李元吉此人心胸狹隘,今日跋鋒寒與龍葵固然與他結下死仇,但李元吉也會將這筆賬記在他池生春的頭上!

跋鋒寒縱聲道:“想不到齊王亦是如此輸不起的人!池老板竟和齊王同流合汙嗎?”

“不過區區三萬金,不知池老板可否將籌碼換予我?”龍葵語聲清脆,卻一字一句清晰無比。

前廳嘩然之聲起,池生春差點氣得仰倒!明明是這二人設下的計謀,如今他卻有苦難言。

“你二人來我六福賭場鬧事,怎到此時還妖言惑眾!”池生春厲聲道,知道此時唯一的辦法便是絕不承認此事。

龍葵卻笑道:“齊王尚在此間!”話音未落,只見那廂跋鋒寒已是一劍挑起那賭場主管手中托盤,漫天的籌碼飛起,灑地貴賓廳通往前廳的回廊中滿地皆是,前廳中眼尖之人已看到那些籌碼皆是這六福賭場中最大額度的籌碼,頓時竊竊私語聲此起彼落。

李元吉死死盯著龍葵,此時他已顧不得憐香惜玉之心,因他明白事態到了此時他絕瞞不過這長安中有心人的耳目,反倒鎮定下來,惡狠狠道:“給我殺!”

在李元吉的護衛又朝龍葵撲去之時,從前廳那破碎的門洞中,驟然竄出一人,赫然是跋鋒寒與龍葵踏進賭場時最讓他警惕的那個幹瘦老人!

“走!”

跋鋒寒一劍蕩開四處圍攻之人藍汪汪的匕首,這些人顯然精於纏鬥,武功陰險毒辣,如跗骨之蛆,讓人很不舒服,龍葵長鐮一劃,逼退數人,拉住跋鋒寒伸來的手,兩人合作並非一次兩次,是以默契極佳,龍葵借著跋鋒寒一拉之勢,輕盈地投出廳去,長鐮反勾,跋鋒寒於鐮上微一借力,如一只大鵬展翅而起,斜竄過一個刁鉆的角度,即刻從數人的包圍網中突圍而出!

二人合作天衣無縫,從跋鋒寒出口喊出“走”字之時,不過轉瞬之間,二人竟已雙雙竄出貴賓廳!

“他日再來向池老板討要今日所贏賭金,還望池老板莫要賴賬才好!”兩人的身影已消失於墻頭,卻聽跋鋒寒的聲音依舊隨風傳來。

又聽龍葵隱隱的笑聲,“怎會是池老板賴賬?今日所贏乃是齊王的錢,堂堂李唐的齊王豈會賴掉小女子我的三萬金……”

李元吉面色鐵青,狠狠瞪了池生春一眼,從齒縫中擠出一個字,“走!”

池生春因怒極,面上潮紅一閃而逝,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更是微微顫抖起來,他看著面前這些所謂魔門高手,怒道:“都給我滾!”

跋鋒寒、龍葵!今日之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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