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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兇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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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哭聲,尖叫聲,隔著房子的墻壁,透過打開的門,莫莉能夠清晰地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幾分鐘前,她忽然聽到了海浪的聲音,平靜的大海終於開始嘶吼,一點點縮小自己所在位置的範圍,只是她現在也沒有辦法將自己的信息透露出去。

趁著沒有人在的幾分鐘迅速地將自己眼睛上和嘴巴上的膠布,膠布撕扯著皮膚產生的疼痛感一遍一遍地提醒著她此刻的一切都不是夢境而是現實。狠狠地喘了一口氣,莫莉才從靠墻的那一邊轉移到了床邊緣,一個翻身,她從床上掉了下來。

一手撐著床的邊緣,莫莉齜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屁股,她試著用手撐了撐床,只是已經麻木的下肢還是令她無法站立起來。定下心來舒展著自己的腿,莫莉也開始打量起了房間了裝飾。

除了她身後的這張床之外,這個小木屋之中再也沒有了其它的裝飾,外面傳來的,只有大海的聲音。那兩個孩子是怎麽達到這裏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莫莉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天天除了上班就是宅,她的身體素質果然下降了不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吃東西了,頭暈的厲害。

沒有從房間裏發現一樣通電的東西,莫莉也只是無奈地再次嘗試著站了起來,身體搖晃了一下,終於在手撐著墻壁的情況下,直立起了身子,莫莉知道,現在的她若是出現在了綁架犯的面前,也就是一個十足的炮灰。

這樣的情況,對於她來說,簡直是一個難以逆轉的劣勢。

腳步踉踉蹌蹌地向著門的方向移去,莫莉很小心地不發出任何的聲音。褪去了以往生活中的莽莽撞撞,莫莉很罕見地出現了她在實驗臺前才會有的嚴肅和認真。她的確是一個又懶有遲鈍的家夥,只是因為她將她所有的註意力都放在了她感興趣的事情上。

這是此刻,似乎沒有什麽能夠比生命更加重要。

屋外的夜已經有些深了,莫莉更加懷疑那兩個孩子到達這裏的原因了。這附近看起來沒有人家,就算有,孩子這麽晚還沒有回家,家長也不可能不出來找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莫莉靠在了門的一邊,大口地喘氣。她最好立刻就可以恢覆。

然而她也懂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個道理,握了握自己的手,莫莉感覺長時間和粗糙的墻面接觸,她的手都開始漸漸失去感覺了。這樣可不是一件好事。

緩緩地移向門外,莫莉覺得她已經不能夠在等下去了。她有一種預感,這個罪犯現在不會立刻殺了她。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對方既然選擇了她,就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她不會輕易地死去,這是她唯一可以依仗的一點。

只是在轉向大海的時候,莫莉的瞳孔忽然皺縮。在不遠處,似乎是在懸崖和大海的交界處,一個小小的黑點迅速的墜落。在那一瞬間,莫莉的眼睛忽然失去的神采。她似乎見過這個場景,身體在也失去了支撐的力量,莫莉癱坐在了地上。她還是遲了,那個孩子,大概不可能活下去了。

只能夠從嬌小的身體去猜測那個下落的是一個孩子,莫莉卻不判斷是那個男孩還是那個女孩,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那是一個男孩,她不知道她究竟是怎麽確定這個答案的,但是,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看向了懸崖的方向。

死去的,她沒有辦法挽救,那麽至少她可以讓另外一個孩子好過一些,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

然而,莫莉此時的身體卻不允許她做出這樣的行為。蹣跚著向前面走去,莫莉覺得自己的眼前變得越來越不清晰,她看不見方向,看不見人影。

腳下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忽然絆住了腳,身體似乎找到了可以不用支撐的理由,在陷入黑暗前的一秒,莫莉似乎感覺到有誰走到了自己的身邊。

如果就此在黑暗中沈淪,是不是什麽也可以不用知道,不用察覺?

醫院裏,洛克匆忙地走向急癥室,他從來沒有在公眾場合這樣的失態,就連他身邊的凱文似乎也失去了平常的淡然。就在幾分鐘前,他們剛剛接到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電話。雖然很不滿救出妹妹的是那個家夥,但是得到莫莉現在情況並不算太糟糕卻讓他們沈重的心情猛然地松了下來。

“她怎麽樣了?”也忘記了之前對夏洛克的不待見,洛克在開口的時候已經恢覆了常態,只是眼神中偶爾閃過的一絲關心卻讓人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並沒有他表現的那麽平靜。

夏洛克看了洛克一眼,“並沒有發現明顯的傷口,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只是暈了過去。”似乎在思考著什麽,夏洛克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得到了這樣的答案,洛克也不打算從夏洛克的嘴裏在得到什麽。福爾摩斯家的人嘴一個比一個牢,若是他們不想說,幾乎是沒有可能知道什麽,偏偏他們又都是極度自信,不容易信任別人的人。

即使知道莫莉大概沒有什麽太大的事情,但是閃爍著的急癥室的燈還是顯得格外刺眼。洛克和凱文坐在了醫院的板凳上,一言不發地等待著結果。現在唯一不知道情況的,就只有希爾夫人。在真相沒有查明之前,他們不希望她知道,並且也會請人去保護她。

“真是奇怪。”夏洛克忽然如風一般走向了醫院的樓梯處,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立刻就離開了。洛克和凱文對視了一眼,他們對於這樣的行為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只不過,他們也不會特意告訴莫莉,救她的是夏洛克。

道謝這種事情由他們做就行了。

沈浸在黑暗中,莫莉恍然覺得一切都變得不那麽真實,她在這個世界的人生前半部分也讓她覺得就想是夢中的霧一樣不真實。那時候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是一個小小的嬰兒,不能說,只能夠哭。那種世界都背叛遺棄了你,卻不能夠開口的感覺,在她穿越之初是體會到了。

後來,哥哥們一直都在逗她玩。雖然從小看起來就很成熟,但是卻很關心她,甚至那時候已經看起來是個小大人的洛克,也經常幹一些傻事。什麽時候,開始一點點被感動。那種被愛著的感覺讓她溫暖,而且是嬰兒穿,她也沒有多少竊取幸福的感覺。所以,她覺得她開始變得快樂了。

只是有一天,似乎一切都又開始變成了一樣了。究竟是什麽事情,從哪一天開始,她再次拒絕別人的靠近?思緒似乎已經變得很清晰,只剩下關鍵的,開啟記憶大門的那一扇鑰匙還沒有找到。

然而就在這時候,疼痛似乎將她從夢中猛地拽了回來。她猛然睜開眼睛,卻看到一片雪白。

“終於醒了?”語氣中帶著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洛克送了一口氣。其實莫莉的傷並沒有多麽嚴重,只是這樣的昏迷不醒卻很容易讓她聯想的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轉過頭看向了聲音發出的地方,莫莉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眶已經紅潤了。洛克的發絲再也不像以前她嘲笑的那樣,幾乎用了半瓶啫喱水固定,此刻顯得有些雜亂,而帶著血絲的眼睛也告訴別人,他並沒有好好的休息。

只是莫莉猶豫了半天,卻沒有說出什麽,她覺得無論她怎樣關心洛克,都有一種破壞氣氛的感覺。洛克現在擔心的是她,她能夠快點養好傷就足夠能夠讓洛克寬心了。

只是沈默了幾十秒鐘,莫莉再次開口了,“洛克,我曾經忘記過什麽嗎?”她的語氣很平靜。

洛克看著比以往都要安靜的莫莉,皺了皺眉,他只是嘆了一口氣,正準備要開口,卻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凱文笑著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還提著食物,說:“莫莉,總是想要偷懶可不行,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想起來,才不會覺得那麽難以接受。真相你已經差不多都能夠猜到了不是嗎?我們的小妹妹,可不是真的那麽笨。

聽到了凱文的話,莫莉就知道是不會有人告訴她曾經究竟發生過什麽的了,只是這種被打斷地感覺卻讓她有些不爽,這樣拖沓下去,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夠知道。

似乎看出了莫莉的想法,洛克只是無奈地笑了笑,“凱文說的沒有錯,那些事情,比起我們告訴你,更加適合的是,你自己想起來。並沒有那麽難不是嗎,莫莉。其實那些東西都不是你真心想要忘記的。”

“它們只是不小心被你丟在了記憶的後面而已。”

然而此刻的夏洛克,正快速地行走在倫敦的街口,他要去見一個人,剛剛才發了一條短信給他。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要去詢問莫莉,這是他第一次,對真相猶豫。

作者有話要說:趕在明天之前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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