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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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忙了一整天，每當溫亦佳問他到底在搗鼓什麽，他又諱莫如深，哼唧著問她是不是不信任他。這一天一夜，信任這個詞簡直被念出了新高度，溫亦佳立刻拍著胸脯說，絕對信任他，就是把她賣了也信任他。
沈涵摟著她說：“賣了你這種便宜事想也不要想，等這件事解決了，你就知道我的能耐，到時候補償我一輩子。”
到了第二天，溫亦佳終於明白他說的能耐是怎麽回事。
網絡上兩個當紅博主發博爆料，指名道姓揭露某主播所謂的靠才華拼事業背後的真相。Y姓女主播，一直以來賣才華女大學生的人設，大三的時候拉了兩個老板的投資，關系不清不楚，其中一個是有家室的，淘寶店鋪賣的衣服，實際上款式全是抄襲大牌。之前認識一個青年才俊，和平分手，但是看人家現在發展的好，後悔了，就出來攀咬，還指示粉絲去對人家女朋友進行人肉網絡攻擊。
這兩個博主文筆犀利又風趣，把故事講的妙趣橫生，一波三折。還配了九宮格照片，其中就有Y姓女主播的聊天記錄，和粉絲群裏的對話。
不少博主都進行了轉發。
這個話題在一周內本來就有不少人關註，這一下又一次被推波助瀾達到了新的高度。從一開始的“職場女上司搶走某女主播的男朋友”發展到“剝皮某女主播的真真面目”，這儼然從女主播掐普通人，變成了一個網紅圈互掐的故事，當然是後者更有爆點和熱度。
事情發展到下午的時候已經如火如荼。
餘娜一個人和眾多博主打口水仗，顯得勢單力薄，更是被爆出了其他很多黑料。比如在大學裏和室友的男朋友有暧昧；她開的淘寶店鋪威脅差評買家，給對方家裏寄死老鼠等等。下午六點的時候。某官博推出一個采訪的小視頻。是最近當紅社區電商負責人的訪談。
這本來是一個商業宣傳，但是短短一小時，就被推上了熱搜榜。
很多不明所以的人點擊進去，看了之後發出連連驚嘆。
沈涵做了一個兩分鐘訪談，主要談社區分享型購物模式的理念，在最後，網站主持人問他，有什麽話想對大家說。
沈涵面對鏡頭，談笑風生的神情變得有些嚴肅，他說，“這裏有一件私事想要對網友說，之前關於網上流傳的所謂被女上司潛規則而移情別戀的人就是我，但網上內容基本全部虛假，我女朋友沒有做什麽不道德的行為，我保持法律追責的權利，希望網友能明辨是非，不要欺負我女朋友，另外，在我眼裏，她最漂亮。”
網友們看完覺得熱血沸騰。
“天哪，這是什麽神仙顏值，這是什麽神仙愛情。”
“羨慕死他女朋友了，要是遭受網絡暴力能換這樣一個男朋友，我只想說，放開她，讓我來。”
“之前就覺得這件事是不是有問題，果然反轉了。小哥哥的顏，真的不考慮去娛樂圈發展嗎？”
一個舔屏時代嘴容易跪服就是顏值，沈涵的顏，即使什麽話都不說，也足夠說服力。這一個晚上，網上輿論頓時就扭轉了。正主出來說話，並維護自己的女朋友。而餘娜這邊則是被眾多博主扒皮，兩廂一對比，網友們立刻就倒戈了。之前對餘娜有多維護現在就有多唾棄。
到了夜裏，餘娜關閉了微博評論。
——————
溫亦佳回去上班的時候，公司上下的女員工均表示：好羨慕啊，讓溫亦佳哭笑不得。這一天她還收到了周思宇的微信，他說，你的眼光不錯。
溫亦佳笑了，恐怕這才是今天對沈涵的最大肯定。
晚上她把周思宇的微信消息給沈涵看。沈涵一看見周思宇的名字，差點跳起來，“你們還在發消息？”
溫亦佳把他按下去，“看清楚內容。”
沈涵看完了，表示，“算他還有點見識。”
“這下心裏舒坦了吧？”溫亦佳問，“對了，我還沒問你，哪來那麽多網紅幫忙，她們在網上爆料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涵說：“就周思宇那種方法，隔靴搔癢，根本不起關鍵作用。流量的事就應該用流量來解決，那些網紅是我們公司簽約的網上重要用戶，平時有廣告費拿的，普通人說一百句都沒有用，靠她們的粉絲傳播就只是分分鐘的事。餘娜賣的那個人設，平時就得罪了不少人，至於爆料的內容，真真假假不清楚。我又不是法官，判責的事情不歸我管。但是別人欺負我的女朋友，我是一定要管的。”
溫亦佳聽了心裏像吃了蜂蜜那麽甜，她長嘆一聲，又有點憂愁，“你說那麽多網紅時不時圍繞的，你要經受的考驗不小啊。”
沈涵說，“別跟我提網紅行不行，最近看到這兩個字都有點過敏了。”
——————
網上風波不小，兩個禮拜過去之後就漸漸消停了，畢竟每天都有那麽多新聞舊聞跳出來。但餘娜的名聲受到影響，淘寶店鋪的生意也一落千丈。
這天溫亦佳下班走到公司門口，沒有看到沈涵的車，倒是看到一個帶著口罩的年輕女生盯著她看。
她有些疑惑，那個女生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撩開口罩。
溫亦佳認出來，餘娜，她在網上曬過很多照片，本人和照片沒有什麽大區別，很漂亮。可是她眼神很兇，破壞了美感。
“我是特地來看看沈涵說最漂亮的女朋友到底長什麽樣，不過如此嘛。”她開口。
溫亦佳朝她兩個手看一眼，確定沒有什麽攻擊性的東西，口氣淡淡地回她，“彼此彼此。”
“明明就是你搶了我男朋友，我說的都是事實，半點沒有誣陷你，”餘娜大聲嚷，“其他料又不是我爆的，是你人品太差，才會被其他人爆出來。現在網上那些人都是你們找來的是不是，你們太惡心了。”
溫亦佳好整以暇看著她，“所以，只允許你發在網上發不實內容，別人不能反擊，這就是你的邏輯？同樣的話我也還給你，服裝抄襲，威脅買家這些事也不是我說的，可能是你為人太差才會被爆出來。”
餘娜瞪大眼，整張臉繃得死緊，“你以為沈涵喜歡你是因為什麽？”
溫亦佳已經看到沈涵車開了過來，她不耐煩和餘娜繼續糾纏，“這個我知道就行，你就不用多管閑事了。”
餘娜卻不依不饒，跟在她身後，大聲地說，“他大學的時候交過一個女朋友，名字裏也有一個佳字。”
溫亦佳停下腳。
沈涵已經下車走過來，正好聽見最後半句，臉色隱隱發黑。
溫亦佳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喜感，想笑，看著沈涵的表情，忍住。
沈涵答大步走過來，餘娜站住不動。
“餘小姐，當初分手的時候我記得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你有什麽立場來糾纏我的女朋友，下次希望你不要再這樣出現，不然網上再傳出什麽新內容，你僅有的一點流量資源都會不見。”
餘娜咬住唇，眼眶泛紅。
沈涵沒看她，“還有，因為名字有一個字相同就聯想那麽多，你是不是小時候言情看多了占腦子。”
說完他拉著溫亦佳的手朝車走過去。餘娜在他們身後大喊，“你們不可能會長久，我等著看你們的結果。”
——————
坐上車系保險帶，溫亦佳似笑非笑地瞥他，“嘖嘖，沈涵，我覺得有點癡心不改的意思呢？”
沈涵一本正經地說，“你看出我對你癡心不改了。”
“挺能偷換概念啊，我說的是你嗎？”溫亦佳唾棄他。
“這裏癡心不改的人，不就我一個。”沈涵說。
溫亦佳拿眼睨他，“不解釋一下名字裏有個佳字？”
沈涵有點無奈，“我說女人的腦回路不會都這麽奇怪吧，名字裏有個佳我要能愛上，那全中國得有多少女人，我忙得過來嗎？”
溫亦佳哼了一聲，“是呀，你忙得過來嗎？”
沈涵把臉湊過去，偷了個香，“忙不過來，我忙你一個就夠了。”
不光餘娜等著看，溫亦佳也想等著看自己和沈涵能不能攜手走到最後。
這年十月，溫亦佳的工作驟然多了起來。楊總因為身體原因住院一個多月，大部分工作交給了她，既是一種磨練也是一種鍛煉，溫亦佳代表公司出席了某個網站的進出口代理招標，會上見到了沈涵。
最後她以優惠的報價和專業服務贏下招標。兩人驟然就變成了甲方乙方的關系。按沈涵的說法，就是他過著公司甲方，家裏乙方的生活。
到第二年，沈涵和公司高層因為經營理念不同產生分歧，最後帶著一只團隊離開公司。離職的那天，溫亦佳安慰他，“沒事，以前的願望是嫁個霸道總裁，現在我賺的也不少，娶個霸道總裁也一樣。”
沈涵感動之餘冷笑不止，“等著，讓你跪下喊霸道總裁求嫁。”他帶著一只年輕的隊伍，組了辦公室，從頭開始創業，僅僅一年，順利融資，做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新型應用軟件，還參與了幾次成功的投資，獲得巨大的商業利益回報。
不知不覺，兩人交往已經邁入第三個年頭。溫亦佳29歲了，還差一年就要邁進30大關，父母和朋友都催著她結婚。但她的心態卻平和很多。
溫亦佳覺得，20歲有20歲的精彩，30同樣有30的魅力。她不必因為年紀而規定自己要完成什麽，認真生活，享受人生才是最主要的。
這天休息在家，沈涵讓她打扮漂亮點出門。
兩人走到酒店門口，溫亦佳疑惑地問他要見誰。
沈涵說：“我媽。”
溫亦佳腳顫了一下，“你媽？你不早說，我就這樣來看她啊，什麽都不帶？”
沈涵拉住她，“我媽真不是那種一般的中年阿姨，人來了最重要。你先見見再說。”
什麽是不一般的中年阿姨，溫亦佳覺得這個形容詞有點怪異。
等見了面她才發現，這個形容精準極了。
沈涵的媽十分漂亮，人到中年依然裝扮精致服帖，看起來就像是剛拍過雜志來的。
等沈涵給雙方介紹完之後，她盯著溫亦佳上下打量，目光特別認真專註。溫亦佳覺得在她視線下簡直無所遁形。
“很漂亮，”沈涵的媽，姜苓女士說，“合格了。”
溫亦佳：“……”她轉頭朝沈涵看一眼，疑惑，你媽的標準就是看臉嗎？
沈涵笑了一下沒說話。
姜苓女士說，“是不是覺得挺奇怪的，看臉就過了？”
溫亦佳有些尷尬地點頭。
“很簡單，我住國外，也不和你們一起過日子，大家見面的時間少，長得好看當然很重要了，見面了舒服，以後有了孫子孫女也能長得好看，你說重要不重要？”
很有道理有木有。
溫亦佳忍不住笑。
姜苓女士喝一口咖啡姿態優雅，“不開玩笑了，前幾年來看他的時候，還像個孩子，這次一看，已經是個合格的男人了，還是個不錯的男人，能讓他這樣改變的女人，組我兒媳婦就合格了。你們在一起我沒意見。”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溫亦佳不住感慨姜苓女士是個特立獨行的美女。她和沈涵求證，“她說看臉的時候，我怎麽覺得不是玩笑呢。”
沈涵說，“本來就不是，我媽這個人就是個顏黨，特別喜歡好看的人。”
溫亦佳摸了摸臉蛋，“好高興，感覺自己被肯定了。”
沈涵哧笑了一下，手在她面前一晃，“你看這是什麽？”
鑲嵌著鉆石的白金色戒指在他的掌心靜靜躺著。
溫亦佳抿了一下唇，“你知道什麽是儀式感嗎？沈大直男。”
沈涵微微含笑，“要我下跪也可以，要我送鴿子蛋也可以，要我做什麽都可以，但是溫小姐，你已經拖了好幾年了，考察到底有沒有結果，我們什麽時候去民政局一日游？”
他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把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溫亦佳擡起手，陽光下戒指散發著溫和而璀璨的光芒。
她溫柔地笑說：“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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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博主文筆犀利又風趣，把故事講的妙趣橫生，一波三折。還配了九宮格照片，其中就有Y姓女主播的聊天記錄，和粉絲群裏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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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下午的時候已經如火如荼。
餘娜一個人和眾多博主打口水仗，顯得勢單力薄，更是被爆出了其他很多黑料。比如在大學裏和室友的男朋友有暧昧；她開的淘寶店鋪威脅差評買家，給對方家裏寄死老鼠等等。下午六點的時候。某官博推出一個采訪的小視頻。是最近當紅社區電商負責人的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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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死他女朋友了，要是遭受網絡暴力能換這樣一個男朋友，我只想說，放開她，讓我來。”
“之前就覺得這件事是不是有問題，果然反轉了。小哥哥的顏，真的不考慮去娛樂圈發展嗎？”
一個舔屏時代嘴容易跪服就是顏值，沈涵的顏，即使什麽話都不說，也足夠說服力。這一個晚上，網上輿論頓時就扭轉了。正主出來說話，並維護自己的女朋友。而餘娜這邊則是被眾多博主扒皮，兩廂一對比，網友們立刻就倒戈了。之前對餘娜有多維護現在就有多唾棄。
到了夜裏，餘娜關閉了微博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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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亦佳回去上班的時候，公司上下的女員工均表示：好羨慕啊，讓溫亦佳哭笑不得。這一天她還收到了周思宇的微信，他說，你的眼光不錯。
溫亦佳笑了，恐怕這才是今天對沈涵的最大肯定。
晚上她把周思宇的微信消息給沈涵看。沈涵一看見周思宇的名字，差點跳起來，“你們還在發消息？”
溫亦佳把他按下去，“看清楚內容。”
沈涵看完了，表示，“算他還有點見識。”
“這下心裏舒坦了吧？”溫亦佳問，“對了，我還沒問你，哪來那麽多網紅幫忙，她們在網上爆料的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沈涵說：“就周思宇那種方法，隔靴搔癢，根本不起關鍵作用。流量的事就應該用流量來解決，那些網紅是我們公司簽約的網上重要用戶，平時有廣告費拿的，普通人說一百句都沒有用，靠她們的粉絲傳播就只是分分鐘的事。餘娜賣的那個人設，平時就得罪了不少人，至於爆料的內容，真真假假不清楚。我又不是法官，判責的事情不歸我管。但是別人欺負我的女朋友，我是一定要管的。”
溫亦佳聽了心裏像吃了蜂蜜那麽甜，她長嘆一聲，又有點憂愁，“你說那麽多網紅時不時圍繞的，你要經受的考驗不小啊。”
沈涵說，“別跟我提網紅行不行，最近看到這兩個字都有點過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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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溫亦佳下班走到公司門口，沒有看到沈涵的車，倒是看到一個帶著口罩的年輕女生盯著她看。
她有些疑惑，那個女生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撩開口罩。
溫亦佳認出來，餘娜，她在網上曬過很多照片，本人和照片沒有什麽大區別，很漂亮。可是她眼神很兇，破壞了美感。
“我是特地來看看沈涵說最漂亮的女朋友到底長什麽樣，不過如此嘛。”她開口。
溫亦佳朝她兩個手看一眼，確定沒有什麽攻擊性的東西，口氣淡淡地回她，“彼此彼此。”
“明明就是你搶了我男朋友，我說的都是事實，半點沒有誣陷你，”餘娜大聲嚷，“其他料又不是我爆的，是你人品太差，才會被其他人爆出來。現在網上那些人都是你們找來的是不是，你們太惡心了。”
溫亦佳好整以暇看著她，“所以，只允許你發在網上發不實內容，別人不能反擊，這就是你的邏輯？同樣的話我也還給你，服裝抄襲，威脅買家這些事也不是我說的，可能是你為人太差才會被爆出來。”
餘娜瞪大眼，整張臉繃得死緊，“你以為沈涵喜歡你是因為什麽？”
溫亦佳已經看到沈涵車開了過來，她不耐煩和餘娜繼續糾纏，“這個我知道就行，你就不用多管閑事了。”
餘娜卻不依不饒，跟在她身後，大聲地說，“他大學的時候交過一個女朋友，名字裏也有一個佳字。”
溫亦佳停下腳。
沈涵已經下車走過來，正好聽見最後半句，臉色隱隱發黑。
溫亦佳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喜感，想笑，看著沈涵的表情，忍住。
沈涵答大步走過來，餘娜站住不動。
“餘小姐，當初分手的時候我記得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知道你有什麽立場來糾纏我的女朋友，下次希望你不要再這樣出現，不然網上再傳出什麽新內容，你僅有的一點流量資源都會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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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涵沒看她，“還有，因為名字有一個字相同就聯想那麽多，你是不是小時候言情看多了占腦子。”
說完他拉著溫亦佳的手朝車走過去。餘娜在他們身後大喊，“你們不可能會長久，我等著看你們的結果。”
——————
坐上車系保險帶，溫亦佳似笑非笑地瞥他，“嘖嘖，沈涵，我覺得有點癡心不改的意思呢？”
沈涵一本正經地說，“你看出我對你癡心不改了。”
“挺能偷換概念啊，我說的是你嗎？”溫亦佳唾棄他。
“這裏癡心不改的人，不就我一個。”沈涵說。
溫亦佳拿眼睨他，“不解釋一下名字裏有個佳字？”
沈涵有點無奈，“我說女人的腦回路不會都這麽奇怪吧，名字裏有個佳我要能愛上，那全中國得有多少女人，我忙得過來嗎？”
溫亦佳哼了一聲，“是呀，你忙得過來嗎？”
沈涵把臉湊過去，偷了個香，“忙不過來，我忙你一個就夠了。”
不光餘娜等著看，溫亦佳也想等著看自己和沈涵能不能攜手走到最後。
這年十月，溫亦佳的工作驟然多了起來。楊總因為身體原因住院一個多月，大部分工作交給了她，既是一種磨練也是一種鍛煉，溫亦佳代表公司出席了某個網站的進出口代理招標，會上見到了沈涵。
最後她以優惠的報價和專業服務贏下招標。兩人驟然就變成了甲方乙方的關系。按沈涵的說法，就是他過著公司甲方，家裏乙方的生活。
到第二年，沈涵和公司高層因為經營理念不同產生分歧，最後帶著一只團隊離開公司。離職的那天，溫亦佳安慰他，“沒事，以前的願望是嫁個霸道總裁，現在我賺的也不少，娶個霸道總裁也一樣。”
沈涵感動之餘冷笑不止，“等著，讓你跪下喊霸道總裁求嫁。”他帶著一只年輕的隊伍，組了辦公室，從頭開始創業，僅僅一年，順利融資，做成了一個頗具規模的新型應用軟件，還參與了幾次成功的投資，獲得巨大的商業利益回報。
不知不覺，兩人交往已經邁入第三個年頭。溫亦佳29歲了，還差一年就要邁進30大關，父母和朋友都催著她結婚。但她的心態卻平和很多。
溫亦佳覺得，20歲有20歲的精彩，30同樣有30的魅力。她不必因為年紀而規定自己要完成什麽，認真生活，享受人生才是最主要的。
這天休息在家，沈涵讓她打扮漂亮點出門。
兩人走到酒店門口，溫亦佳疑惑地問他要見誰。
沈涵說：“我媽。”
溫亦佳腳顫了一下，“你媽？你不早說，我就這樣來看她啊，什麽都不帶？”
沈涵拉住她，“我媽真不是那種一般的中年阿姨，人來了最重要。你先見見再說。”
什麽是不一般的中年阿姨，溫亦佳覺得這個形容詞有點怪異。
等見了面她才發現，這個形容精準極了。
沈涵的媽十分漂亮，人到中年依然裝扮精致服帖，看起來就像是剛拍過雜志來的。
等沈涵給雙方介紹完之後，她盯著溫亦佳上下打量，目光特別認真專註。溫亦佳覺得在她視線下簡直無所遁形。
“很漂亮，”沈涵的媽，姜苓女士說，“合格了。”
溫亦佳：“……”她轉頭朝沈涵看一眼，疑惑，你媽的標準就是看臉嗎？
沈涵笑了一下沒說話。
姜苓女士說，“是不是覺得挺奇怪的，看臉就過了？”
溫亦佳有些尷尬地點頭。
“很簡單，我住國外，也不和你們一起過日子，大家見面的時間少，長得好看當然很重要了，見面了舒服，以後有了孫子孫女也能長得好看，你說重要不重要？”
很有道理有木有。
溫亦佳忍不住笑。
姜苓女士喝一口咖啡姿態優雅，“不開玩笑了，前幾年來看他的時候，還像個孩子，這次一看，已經是個合格的男人了，還是個不錯的男人，能讓他這樣改變的女人，組我兒媳婦就合格了。你們在一起我沒意見。”
從酒店出來的時候，溫亦佳不住感慨姜苓女士是個特立獨行的美女。她和沈涵求證，“她說看臉的時候，我怎麽覺得不是玩笑呢。”
沈涵說，“本來就不是，我媽這個人就是個顏黨，特別喜歡好看的人。”
溫亦佳摸了摸臉蛋，“好高興，感覺自己被肯定了。”
沈涵哧笑了一下，手在她面前一晃，“你看這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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