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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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約了和趙俊宏看電影吃飯，溫亦佳拿出十二分精神挑衣服化妝，一邊忙一邊感慨，通常在戀愛關系沒確定有意要發展的時候，是女人打扮最投入的時候，展現的都是最好一面。等關系確認之後慢慢開始懈怠，戀愛幾年以後就變成見面不需要特地洗頭了。
她好不容易熬到了不用特地洗頭的階段，轉眼又回到了初始模式。
趙俊宏是個體貼細致的性格，兩人剛一見面他就誇，“你今天珊瑚紅的口紅很好看。”
艾瑪，溫亦佳內心小小澎湃了一下，識貨啊！一般男人眼裏只有塗了口紅和沒塗口紅之分，哪還能分清是珊瑚紅還是番茄紅。她記得之前網上流行一個實驗，把護膚品和化妝品一些列讓男友排列上臉順序，百分之九十五的男人連名稱都搞不清。
眼前這個是屬於百分之五細心的少數。
溫亦佳笑瞇瞇地說，“我還以為你們男的都不會關註口紅顏色這些。”
“怎麽會呢，就算不知道具體顏色區別，也是分得清好看不好看的。”趙俊宏笑著說，“而且你沒發覺嗎，好的化妝師大多是男人，服裝設計師也是。”
溫亦佳想了想還真是這樣。
趙俊宏換好電影票，買了爆米花和飲料，在選飲料的時候，他選了礦泉水的套餐，特意還回頭解釋，“其他套餐都是碳酸飲料，多喝不好，多喝水還美容。”
溫亦佳對他的觀感又嗖嗖嗖上升了一個層次。她本來也不喜歡帶氣的飲料，喝水正合心意。
兩人看的是正義者聯盟，看的就是打打殺殺和特效，出場的超級英雄各自有一段傳奇和經歷，溫亦佳看過同系列的幾個角色，還有幾個不清楚。趙俊宏有時會把頭湊過來，在她耳邊輕輕講解一下，介紹人物背景。
他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清香，很好聞，溫亦佳偷偷鄙視了一下自己，出門的時候居然忘了噴香水。
快要輸給一個男人了。
吃飯的時候，趙俊宏再次展現了非一般的細致，水煮牛肉的辣椒先行撇掉，特地要了一雙公筷給她夾菜，總之一句話，他是溫亦佳二十多年人生裏遇到最細心最溫柔的男人。
看著他慢吞吞的斯文吃相，溫亦佳不禁也變得小心翼翼的，每一口都力求含蓄，追求櫻桃小口的效果，在嘴裏左右各嚼十下再咽下去。
溫亦佳覺得，以現在這種吃飯的優雅架勢，國宴也不過如此了。
一頓飯吃完她莫名感覺有點累，剛才的慢嚼細咽居然也沒記住菜的味道。
飯後兩人在附近逛一圈散散步順便消個食，最後由趙俊宏送溫亦佳回家。車停在小區門口，路燈已經亮了，小區因為面積較大綠化又多，顯得暗幽幽的。趙俊宏朝小區裏看了一眼，提議：“我送你進去吧。”
溫亦佳朝他看一眼，有點糾結，送到樓下就走？還是要邀他進屋喝杯咖啡？他這樣說是不是有其他意思？一瞬間她亂七八糟想的有點多，猶豫一會兒正要開口婉拒，發現趙俊宏看著右邊的街道，眼睛一瞬不瞬。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沈涵拎著超市袋子慢慢走過來。
“沈涵。”溫亦佳看到他很難得的感到松了口氣，對趙俊宏說，“這是我鄰居，你不用特意送我進去了。”
趙俊宏轉過頭來，表情有些發懵，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驚訝，“鄰居？”
“住我對面，我房東的弟弟。”溫亦佳看他神色怪怪的，心想是不是沈涵外貌太出眾了讓他產生什麽不好的聯想，趕緊又補充解釋,“平時就像我弟弟一樣。”
走近的沈涵正好聽見這一句，眉毛挑了挑。
趙俊宏看看她，轉頭對沈涵微笑：“你好。”
沈涵點了下頭，沒說什麽，扭頭就要拐進小區。
溫亦佳招呼：“一起走。”然後和趙俊宏說再見，告訴他今天感覺很開心。
趙俊宏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最後說“微信聯系”。
直到溫亦佳進小區，回頭望一眼，趙俊宏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在看著她的背影。
真是好男人啊——她覺得這次遇到一個不錯的人。
“這誰啊？”沈涵問了一句。
“一個朋友。”
“男朋友？”
溫亦佳笑了一下，“未來進行時。”
“看著有點怪。”沈涵語氣平淡地評價。
“哪裏怪了，”溫亦佳沒好氣白他一眼，“人家不知道多細心體貼，簡直是好男人裏的楷模。”
沈涵“呵呵”笑了兩聲。
溫亦佳被他的笑聲激得眼皮跳動，側過臉來，“知道我今天塗了什麽顏色的口紅嗎？”
沈涵斜她一眼，路燈昏昏暗暗，能看到她的臉都算不錯了，“你臉色發黑。”
我勒去！
這下溫亦佳真有點臉色發黑。
果然人是需要比較的，這樣一對比，趙俊宏更突出了有木有，性格體貼說話禮貌，優點鮮明的簡直要發光。
進電梯的時候，沈涵說：“你認真看一下，這個人真的有點怪。”
“哪裏怪，”溫亦佳聲音沈沈地問，“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沈涵看她一眼，說：“直覺。”
正好電梯門開了，溫亦佳從包裏掏出鑰匙，晃了晃說，“少年，姐姐告訴你，直覺還是女人準，你就別瞎想了。”
沈涵垂著眼皮，輕哼了一聲，沒多說朝自己家走去。
——————
晚上溫亦佳洗洗弄弄出來，發現手機上有一排未讀消息，打開來看，都是趙俊宏發的，他先是問她到家沒有，然後又問她租房的情況，提到了沈涵，問她這個鄰居怎樣，人可靠不可靠，最後說，她一個女孩子單獨出來租房，要註意周圍環境安全，有什麽事都可以找他。
溫亦佳被他話裏話外的關心感動了。
被關心的感覺真好。上次遇到房東變態，她感覺到那種無助和孤獨的感覺，當時就想，如果在最危急的關頭有那麽一個人可以依靠，就是一種平淡而可靠的幸福。
這個人就要出現了嗎？
溫亦佳心情很好地回覆了消息，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準備睡覺。
睡前她認真地想了想，可能沈涵就是身邊人都捧著他，養成了現在這樣目中無人的驕傲性格，跟地主家的大少爺似的。生活上她是無能為力，職場上，他現在落到她手裏，就從最基礎的做起，讓他認識到現實社會職場的可怕。
——————
周一上班，溫亦佳給沈涵第一個指令是去倒杯水。
“茶水間冰箱裏有一罐百香果檸檬罐子，舀兩勺，加一片檸檬，蜂蜜都沈下面了，記住舀一勺最下面稠的。”
沈涵拿眼覷她，臉色臭臭的，一臉的不情願。
她催促，“快去啊。”
沈涵倒水回來。
溫亦佳喝一口，呲牙，“好、好燙。”
沈涵說：“你用保溫杯不是想喝熱的？”
溫亦佳強忍著要給他白眼的沖動，“維生素的水果只能用溫水或者冷水泡，不然營養就流失了，小夥子。”
沈涵斜眼：“這是今天要學的業務？”
溫亦佳對他不懷好意地笑笑，“不止。”
接下來半天文件覆印，辦公用品申領，包括茶水間換桶裝水都讓他做了一遍。
沈涵臉色沈沈的，顯然心情有點不好，但溫亦佳指派他做的事倒是一件不落全做了。
溫亦佳看著這位原本應該常青藤名校讀書或者四大去實習的人在辦公室忙進忙出，做的全是行政後勤類的雜活，她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已經涼涼的水果茶，心情舒暢。
午飯時間，小君兩眼眨巴眨巴，忍不住問她：“親，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胸悶盜汗，半夜醒來又會覺得寂寞孤單冷，抱住自己也感覺不到溫暖？”
溫亦佳夾了一塊三杯雞，狠狠嚼了兩口，“說人話。”
“意思就是，你是不是單身時間太久，內分泌失調，對男人有偏激想法了。”
“被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好像是有點，不過不是對男人，是對女人，”溫亦佳說，“尤其是你，是不是工作太少，看給你閑的。”
小君馬上求饒，“別啊，我這是出於關心。你今天對組裏顏值擔當做的事大家都看到了，美色當前而面不改色，還能辣手摧花，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對你那是相當的尊敬，但是蘇妍她們那組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我猜明天上班的時候，關於你內分泌失調或者更年期提前的謠言已經要傳遍公司每一個角落了。
溫亦佳說：“你說的我不能讚同。”
小君：“哪一點？”
“我們組的顏值擔當難道不是我？”
小君沈默了一瞬，說：“老黃歷能不要提了嗎？認清現實，沈涵進入公司的那一天，他不光是我們組的顏值擔當，還是我們公司的，嗯，這幢大樓的。”
溫亦佳狠狠吃了一口飯，“誰進公司不是這麽過來的，怎麽輪到他就不行了，我們剛進公司的時候，不都是從行政打雜開始？”
“聽說他是名校重點專業畢業的，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幹這種雜活，總覺得是委屈他。”
“你摸著良心講，和臉無關嗎？”
小君放下筷子，義正言辭，“當然有關。帥哥，活該心想事成。”
溫亦佳回她：“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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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俊宏是個體貼細致的性格，兩人剛一見面他就誇，“你今天珊瑚紅的口紅很好看。”
艾瑪，溫亦佳內心小小澎湃了一下，識貨啊！一般男人眼裏只有塗了口紅和沒塗口紅之分，哪還能分清是珊瑚紅還是番茄紅。她記得之前網上流行一個實驗，把護膚品和化妝品一些列讓男友排列上臉順序，百分之九十五的男人連名稱都搞不清。
眼前這個是屬於百分之五細心的少數。
溫亦佳笑瞇瞇地說，“我還以為你們男的都不會關註口紅顏色這些。”
“怎麽會呢，就算不知道具體顏色區別，也是分得清好看不好看的。”趙俊宏笑著說，“而且你沒發覺嗎，好的化妝師大多是男人，服裝設計師也是。”
溫亦佳想了想還真是這樣。
趙俊宏換好電影票，買了爆米花和飲料，在選飲料的時候，他選了礦泉水的套餐，特意還回頭解釋，“其他套餐都是碳酸飲料，多喝不好，多喝水還美容。”
溫亦佳對他的觀感又嗖嗖嗖上升了一個層次。她本來也不喜歡帶氣的飲料，喝水正合心意。
兩人看的是正義者聯盟，看的就是打打殺殺和特效，出場的超級英雄各自有一段傳奇和經歷，溫亦佳看過同系列的幾個角色，還有幾個不清楚。趙俊宏有時會把頭湊過來，在她耳邊輕輕講解一下，介紹人物背景。
他身上的味道是淡淡的清香，很好聞，溫亦佳偷偷鄙視了一下自己，出門的時候居然忘了噴香水。
快要輸給一個男人了。
吃飯的時候，趙俊宏再次展現了非一般的細致，水煮牛肉的辣椒先行撇掉，特地要了一雙公筷給她夾菜，總之一句話，他是溫亦佳二十多年人生裏遇到最細心最溫柔的男人。
看著他慢吞吞的斯文吃相，溫亦佳不禁也變得小心翼翼的，每一口都力求含蓄，追求櫻桃小口的效果，在嘴裏左右各嚼十下再咽下去。
溫亦佳覺得，以現在這種吃飯的優雅架勢，國宴也不過如此了。
一頓飯吃完她莫名感覺有點累，剛才的慢嚼細咽居然也沒記住菜的味道。
飯後兩人在附近逛一圈散散步順便消個食，最後由趙俊宏送溫亦佳回家。車停在小區門口，路燈已經亮了，小區因為面積較大綠化又多，顯得暗幽幽的。趙俊宏朝小區裏看了一眼，提議：“我送你進去吧。”
溫亦佳朝他看一眼，有點糾結，送到樓下就走？還是要邀他進屋喝杯咖啡？他這樣說是不是有其他意思？一瞬間她亂七八糟想的有點多，猶豫一會兒正要開口婉拒，發現趙俊宏看著右邊的街道，眼睛一瞬不瞬。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沈涵拎著超市袋子慢慢走過來。
“沈涵。”溫亦佳看到他很難得的感到松了口氣，對趙俊宏說，“這是我鄰居，你不用特意送我進去了。”
趙俊宏轉過頭來，表情有些發懵，點了點頭，隨即又有些驚訝，“鄰居？”
“住我對面，我房東的弟弟。”溫亦佳看他神色怪怪的，心想是不是沈涵外貌太出眾了讓他產生什麽不好的聯想，趕緊又補充解釋,“平時就像我弟弟一樣。”
走近的沈涵正好聽見這一句，眉毛挑了挑。
趙俊宏看看她，轉頭對沈涵微笑：“你好。”
沈涵點了下頭，沒說什麽，扭頭就要拐進小區。
溫亦佳招呼：“一起走。”然後和趙俊宏說再見，告訴他今天感覺很開心。
趙俊宏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最後說“微信聯系”。
直到溫亦佳進小區，回頭望一眼，趙俊宏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似乎在看著她的背影。
真是好男人啊——她覺得這次遇到一個不錯的人。
“這誰啊？”沈涵問了一句。
“一個朋友。”
“男朋友？”
溫亦佳笑了一下，“未來進行時。”
“看著有點怪。”沈涵語氣平淡地評價。
“哪裏怪了，”溫亦佳沒好氣白他一眼，“人家不知道多細心體貼，簡直是好男人裏的楷模。”
沈涵“呵呵”笑了兩聲。
溫亦佳被他的笑聲激得眼皮跳動，側過臉來，“知道我今天塗了什麽顏色的口紅嗎？”
沈涵斜她一眼，路燈昏昏暗暗，能看到她的臉都算不錯了，“你臉色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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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溫亦佳真有點臉色發黑。
果然人是需要比較的，這樣一對比，趙俊宏更突出了有木有，性格體貼說話禮貌，優點鮮明的簡直要發光。
進電梯的時候，沈涵說：“你認真看一下，這個人真的有點怪。”
“哪裏怪，”溫亦佳聲音沈沈地問，“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沈涵看她一眼，說：“直覺。”
正好電梯門開了，溫亦佳從包裏掏出鑰匙，晃了晃說，“少年，姐姐告訴你，直覺還是女人準，你就別瞎想了。”
沈涵垂著眼皮，輕哼了一聲，沒多說朝自己家走去。
——————
晚上溫亦佳洗洗弄弄出來，發現手機上有一排未讀消息，打開來看，都是趙俊宏發的，他先是問她到家沒有，然後又問她租房的情況，提到了沈涵，問她這個鄰居怎樣，人可靠不可靠，最後說，她一個女孩子單獨出來租房，要註意周圍環境安全，有什麽事都可以找他。
溫亦佳被他話裏話外的關心感動了。
被關心的感覺真好。上次遇到房東變態，她感覺到那種無助和孤獨的感覺，當時就想，如果在最危急的關頭有那麽一個人可以依靠，就是一種平淡而可靠的幸福。
這個人就要出現了嗎？
溫亦佳心情很好地回覆了消息，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準備睡覺。
睡前她認真地想了想，可能沈涵就是身邊人都捧著他，養成了現在這樣目中無人的驕傲性格，跟地主家的大少爺似的。生活上她是無能為力，職場上，他現在落到她手裏，就從最基礎的做起，讓他認識到現實社會職場的可怕。
——————
周一上班，溫亦佳給沈涵第一個指令是去倒杯水。
“茶水間冰箱裏有一罐百香果檸檬罐子，舀兩勺，加一片檸檬，蜂蜜都沈下面了，記住舀一勺最下面稠的。”
沈涵拿眼覷她，臉色臭臭的，一臉的不情願。
她催促，“快去啊。”
沈涵倒水回來。
溫亦佳喝一口，呲牙，“好、好燙。”
沈涵說：“你用保溫杯不是想喝熱的？”
溫亦佳強忍著要給他白眼的沖動，“維生素的水果只能用溫水或者冷水泡，不然營養就流失了，小夥子。”
沈涵斜眼：“這是今天要學的業務？”
溫亦佳對他不懷好意地笑笑，“不止。”
接下來半天文件覆印，辦公用品申領，包括茶水間換桶裝水都讓他做了一遍。
沈涵臉色沈沈的，顯然心情有點不好，但溫亦佳指派他做的事倒是一件不落全做了。
溫亦佳看著這位原本應該常青藤名校讀書或者四大去實習的人在辦公室忙進忙出，做的全是行政後勤類的雜活，她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已經涼涼的水果茶，心情舒暢。
午飯時間，小君兩眼眨巴眨巴，忍不住問她：“親，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胸悶盜汗，半夜醒來又會覺得寂寞孤單冷，抱住自己也感覺不到溫暖？”
溫亦佳夾了一塊三杯雞，狠狠嚼了兩口，“說人話。”
“意思就是，你是不是單身時間太久，內分泌失調，對男人有偏激想法了。”
“被你這麽一說，我倒是覺得好像是有點，不過不是對男人，是對女人，”溫亦佳說，“尤其是你，是不是工作太少，看給你閑的。”
小君馬上求饒，“別啊，我這是出於關心。你今天對組裏顏值擔當做的事大家都看到了，美色當前而面不改色，還能辣手摧花，從這一點上來說我對你那是相當的尊敬，但是蘇妍她們那組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我猜明天上班的時候，關於你內分泌失調或者更年期提前的謠言已經要傳遍公司每一個角落了。
溫亦佳說：“你說的我不能讚同。”
小君：“哪一點？”
“我們組的顏值擔當難道不是我？”
小君沈默了一瞬，說：“老黃歷能不要提了嗎？認清現實，沈涵進入公司的那一天，他不光是我們組的顏值擔當，還是我們公司的，嗯，這幢大樓的。”
溫亦佳狠狠吃了一口飯，“誰進公司不是這麽過來的，怎麽輪到他就不行了，我們剛進公司的時候，不都是從行政打雜開始？”
“聽說他是名校重點專業畢業的，不知道為什麽，看著他幹這種雜活，總覺得是委屈他。”
“你摸著良心講，和臉無關嗎？”
小君放下筷子，義正言辭，“當然有關。帥哥，活該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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