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天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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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天大的事
是縱容，還是遏制？
說實話，劉蕓蕓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在她以前的預想中，從來沒有劉大海能被救回來這一個選項。
她甚至都已經決定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放棄劉大海了。
但是，在劉大海真的被救回來後，她看到劉大海那淒涼模樣的瞬間，她還是忍不住的心裏發酸。
她本來就是一個心軟的人，就算劉大海再怎麽不好，都是她的父親，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因為父親的錯誤，而舍棄這一段親情。
不過……
“送戒毒所吧。”
劉蕓蕓咬牙說道，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她做出這個決定，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因為有些答案並不是她想要選擇，就能選的。
若是只按她的個人意願，她或許會糾結，但是現在她依靠的是陳霄，無論做出什麽決定，她都需要考慮陳霄的方便與否。
如果她留下了劉大海，而劉大海意志不夠堅定，不甘於吸食替代品，再度陷入賭博和毒品的深淵，無疑會給陳霄帶來麻煩。
陳霄已經為她做得夠多了，她絕對不能而不是不想給陳霄再帶去任何的麻煩。
倒不是她害怕陳霄會拋棄她，而是她自己都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或許她再給陳霄造成麻煩，或者不能給陳霄幫上忙，她就會默默的離開。
對於內心深處有著天然的自卑感的她來說，她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好。等會兒他醒來，你們父女倆好好聊聊，我明天送他去戒毒所。”陳霄點了點頭，他沒去關心劉蕓蕓為何會放棄與父親團圓的機會。
因為他出於自私的角度考慮，也不希望劉大海住進自己的家裏。
一個賭徒兼癮君子住在家裏，別說柳影她們不樂意，他自己都會覺得膈應，而若是讓劉大海住在外面，無人看管，後果更加不堪設想，所以戒毒所一定是劉大海暫時的最佳去處。
但既然他提出了選擇，只要劉蕓蕓要讓劉大海留在身邊，他也會毫無怨言的另找一個住處，將劉大海接到家中看管，逐漸幫助劉大海擺脫毒癮和賭癮，只是操作起來有些麻煩罷了。
“嗯。”劉蕓蕓輕哼一聲，點了點頭。
她啊，實在是有太多的話想要和她的這位父親聊一聊了，還債期間的辛酸，膽怯，恐懼……她積攢了太多太多。
她不是不可以向陳霄傾訴，只是就算給陳霄說了，她也解不開心結，只有劉大海，才是她唯一想要傾訴的人，若是劉大海聽了自己的話，能夠改頭換面，重新做人，那她覺得自己的辛苦，也就值得了。
少頃，陳霄將劉大海帶到了劉蕓蕓的房間裏，喚醒了劉大海，隨即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相信，今夜對於劉家父女來說，註定是個不眠夜，而他絕對不願去掃了劉蕓蕓的興，若是有他在場，有些話，她們一定不好說出口。
……
翌日清晨。
咚咚咚。
劉蕓蕓盯著紅腫而又掛著黑眼圈的雙眼，敲響了陳霄的房門。
枯瘦的劉大海站在劉蕓蕓的身後，對再次見到陳霄，感到有些緊張，加上時間拖了幾個小時，毒癮漸漸上來了，身上正不斷的冒著虛汗。
“這麽早，你們不再聊一會兒？”陳霄打開門，看著劉家父女，詫異問道。
“你讓他給你說吧。”劉蕓蕓咬了咬牙，瞥了一眼劉大海，隨即轉過了頭去。
劉大海接過話頭，搓了搓手，迎向陳霄：“我說，大侄子啊，咱們能不能不去戒毒所啊，我聽說裏面的看管都兇得很，鬧起來要打死人的啊！”
“嗯？”
劉大海的請求，讓陳霄一楞，他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會是劉蕓蕓做了一晚上思想工作的結果。
但旋即，他就給出了自己的答覆：“不行。我可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而且只要你對毒品沒有了依賴性，我會第一時間接你出來。”
“不是，大侄子，你可不能這麽狠吶，再怎麽說我女兒都和你住一起了，我……我怎麽也算你半個爹了吧？哪有把自己爹送去關起來的？”
劉大海越說越放得開了，四處打量著這幢裝飾華麗的別墅，繼續說道：“你瞅瞅，你的條件也不錯，我抽一點也就小打小鬧，以你的能力，偶爾給我來一點，我慢慢控制不就行了嗎？我保證我會戒的。”
“……”
陳霄沈默了，劉大海的恬不知恥，實在讓他無言以對。
他不是針對誰，這世界上，或許真有能夠憑借自我的約束戒除毒癮的人，但他絕對不相信劉大海能夠做到。
半晌，陳霄才摸了摸鼻子，緩緩說道：“那個……”
“什麽？”劉大海緊張的等待著陳霄的答覆。
“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戒毒所馬上就到。”
“啊？”
劉大海一楞，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陳霄拍暈，扛在了肩膀上。
“你應該還沒後悔吧？”陳霄做完這一切，看向劉蕓蕓。
“當然。”劉蕓蕓堅定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自己的父親實在是有些丟人了，可她架不住劉大海的懇求，無奈還是帶劉大海來找了陳霄。
“那就好。你先回去歇著吧，一晚沒睡應該累了。我去找唐飛揚幫忙，再給點錢，應該能讓戒毒所給個面子，給你父親特殊照顧。”陳霄愛憐的摸了摸劉蕓蕓的腦袋，道。
劉蕓蕓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她很想親自將劉大海送進戒毒所，但是一想到劉大海會表現出的抗拒狀態，和昨夜那不住的懇求，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很怕自己會真的心軟，懇求陳霄將劉大海留下來。
而陳霄也深知劉蕓蕓的心軟，得到了劉蕓蕓的答覆後，當下直接帶著劉大海趕往了戒毒所，同時通知了唐飛揚，讓唐飛揚幫忙找找關系。
可惜的是，唐飛揚此刻已經在省城的機場候機了，無法親自到來。
不過唐飛揚還是找了一個警局的人，幫忙將劉大海送了進去。
出乎陳霄意料的是，劉大海在到達戒毒所，蘇醒過來後，竟然不再表現出驚慌和恐懼，也沒有再哀求陳霄哪怕一個字。
他只是滿眼怨毒的盯著陳霄，直到戒毒所的工作人員將他帶走，讓他無法看到陳霄的身影。
陳霄望著劉大海遠去的身影，皺了皺眉頭。
他覺得自己似乎對劉大海這個人還是稍微有些看走了眼，在無賴的個性後面，劉大海應該還有著更加深沈的心機。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天知道劉大海會在戒毒所裏關多久？
恨就恨吧，反正我對你也沒什麽好感。
陳霄搖了搖頭，離開了戒毒所，即便是融合了李長生悲天憫人的性格，他也沒有對劉大海產生半分的憐憫之心，這足以說明，送劉大海進戒毒所，才是最慈悲的做法，讓劉大海留在充滿誘惑的社會上，才是害了他。
而現在的陳霄，自然想不到，將劉大海送進戒毒所的確是太過於“慈悲”了。
在不遠的將來，他簡直恨不得沒有將劉大海救出來，直接將劉大海掩埋在地下賭場裏。
不過，這是後話，不多做敘述。
且說陳霄離開了戒毒所，卻是沒有回家，而是趕往了梁辰的家裏。
還未敲開大門，他便聽到屋子裏傳來了蔣老的埋怨聲：“哎喲，小祖宗，你可別倒騰了，這些東西就不適合你，你還是趕緊回去上你的班去吧。”
梁辰卻在旁不嫌事大的拱火道：“老師，超群能有這份心難能可貴，他想玩一玩就讓他玩嘛，要是學會一些皮毛，可以讓他先去我哥那打打工，工資肯定比工商局高。”
“你啊你，他都多大年紀了？還慣他？當初讓他考醫你也知道他是什麽德行，就他還想當醫生？他成什麽樣我可不擔心，我怕的是他去禍害別人。”蔣老長籲短嘆的說道。
就在這時，陳霄發現門沒上鎖，恰好推門而去，故作驚訝的問道：“蔣老，你這是怎麽了？什麽事讓你發這麽大的火呢？”
“陳霄，你來得正好，你和超群年齡差不多，你來幫我評評理，他一個搞工商，當公務員的人，現在要半路出家學醫，你說能有出路嗎？”蔣老立刻將陳霄拉進了“戰團”。
陳霄瞅了一眼正在搗鼓假人，用銀針研究穴位的蔣超群，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怎麽不行？我還不是半路出家，現在不也學得好好地嗎？我看你孫子倒是一個學醫的材料。”
“你……你怎麽也跟著瞎起哄！”蔣老氣得直跺腳，他可不相信陳霄不明白他的意思，只道陳霄是故意戲弄他。
然而，陳霄卻一把搶過蔣超群手上的假人，認真的向蔣老解釋道：“蔣老，我可不是在起哄，你在此之前沒有教過你孫子任何醫術吧？可是你看，他這每一針的準確度和力度，是一般學徒能達到的水平嗎？”
“這……怎麽可能。”蔣老這才看向蔣超群一直在把玩的人偶，當他挨個認真看了一遍蔣超群的用針之後，他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驚愕之色。
“有什麽不可能的，自學成才唄，說明你孫子花了心思在鉆研醫術，值得培養啊。”陳霄道。
可蔣超群卻瞪了陳霄一眼，不領情的哼道：“不用你廢話，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
蔣超群說罷，再度搶回了假人，氣沖沖的走向了後院。
“這孩子……”蔣老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看向陳霄，“對了，陳霄，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找你討個職位，去醫院裏坐一段時間的班。”
“什麽？這還不是大事？這簡直就是天大的事啊！你……你是認真的嗎？”蔣老頓時驚了個呆，陳霄願意去醫院上班，可比他的孫子莫名其妙有了醫學天賦更讓他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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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縱容，還是遏制？
說實話，劉蕓蕓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在她以前的預想中，從來沒有劉大海能被救回來這一個選項。
她甚至都已經決定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放棄劉大海了。
但是，在劉大海真的被救回來後，她看到劉大海那淒涼模樣的瞬間，她還是忍不住的心裏發酸。
她本來就是一個心軟的人，就算劉大海再怎麽不好，都是她的父親，她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因為父親的錯誤，而舍棄這一段親情。
不過……
“送戒毒所吧。”
劉蕓蕓咬牙說道，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她做出這個決定，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因為有些答案並不是她想要選擇，就能選的。
若是只按她的個人意願，她或許會糾結，但是現在她依靠的是陳霄，無論做出什麽決定，她都需要考慮陳霄的方便與否。
如果她留下了劉大海，而劉大海意志不夠堅定，不甘於吸食替代品，再度陷入賭博和毒品的深淵，無疑會給陳霄帶來麻煩。
陳霄已經為她做得夠多了，她絕對不能而不是不想給陳霄再帶去任何的麻煩。
倒不是她害怕陳霄會拋棄她，而是她自己都過不去自己心中的那道坎，或許她再給陳霄造成麻煩，或者不能給陳霄幫上忙，她就會默默的離開。
對於內心深處有著天然的自卑感的她來說，她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好。等會兒他醒來，你們父女倆好好聊聊，我明天送他去戒毒所。”陳霄點了點頭，他沒去關心劉蕓蕓為何會放棄與父親團圓的機會。
因為他出於自私的角度考慮，也不希望劉大海住進自己的家裏。
一個賭徒兼癮君子住在家裏，別說柳影她們不樂意，他自己都會覺得膈應，而若是讓劉大海住在外面，無人看管，後果更加不堪設想，所以戒毒所一定是劉大海暫時的最佳去處。
但既然他提出了選擇，只要劉蕓蕓要讓劉大海留在身邊，他也會毫無怨言的另找一個住處，將劉大海接到家中看管，逐漸幫助劉大海擺脫毒癮和賭癮，只是操作起來有些麻煩罷了。
“嗯。”劉蕓蕓輕哼一聲，點了點頭。
她啊，實在是有太多的話想要和她的這位父親聊一聊了，還債期間的辛酸，膽怯，恐懼……她積攢了太多太多。
她不是不可以向陳霄傾訴，只是就算給陳霄說了，她也解不開心結，只有劉大海，才是她唯一想要傾訴的人，若是劉大海聽了自己的話，能夠改頭換面，重新做人，那她覺得自己的辛苦，也就值得了。
少頃，陳霄將劉大海帶到了劉蕓蕓的房間裏，喚醒了劉大海，隨即默默的退了出去。
他相信，今夜對於劉家父女來說，註定是個不眠夜，而他絕對不願去掃了劉蕓蕓的興，若是有他在場，有些話，她們一定不好說出口。
……
翌日清晨。
咚咚咚。
劉蕓蕓盯著紅腫而又掛著黑眼圈的雙眼，敲響了陳霄的房門。
枯瘦的劉大海站在劉蕓蕓的身後，對再次見到陳霄，感到有些緊張，加上時間拖了幾個小時，毒癮漸漸上來了，身上正不斷的冒著虛汗。
“這麽早，你們不再聊一會兒？”陳霄打開門，看著劉家父女，詫異問道。
“你讓他給你說吧。”劉蕓蕓咬了咬牙，瞥了一眼劉大海，隨即轉過了頭去。
劉大海接過話頭，搓了搓手，迎向陳霄：“我說，大侄子啊，咱們能不能不去戒毒所啊，我聽說裏面的看管都兇得很，鬧起來要打死人的啊！”
“嗯？”
劉大海的請求，讓陳霄一楞，他萬萬沒想到，這居然會是劉蕓蕓做了一晚上思想工作的結果。
但旋即，他就給出了自己的答覆：“不行。我可以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而且只要你對毒品沒有了依賴性，我會第一時間接你出來。”
“不是，大侄子，你可不能這麽狠吶，再怎麽說我女兒都和你住一起了，我……我怎麽也算你半個爹了吧？哪有把自己爹送去關起來的？”
劉大海越說越放得開了，四處打量著這幢裝飾華麗的別墅，繼續說道：“你瞅瞅，你的條件也不錯，我抽一點也就小打小鬧，以你的能力，偶爾給我來一點，我慢慢控制不就行了嗎？我保證我會戒的。”
“……”
陳霄沈默了，劉大海的恬不知恥，實在讓他無言以對。
他不是針對誰，這世界上，或許真有能夠憑借自我的約束戒除毒癮的人，但他絕對不相信劉大海能夠做到。
半晌，陳霄才摸了摸鼻子，緩緩說道：“那個……”
“什麽？”劉大海緊張的等待著陳霄的答覆。
“你還是好好睡一覺吧，戒毒所馬上就到。”
“啊？”
劉大海一楞，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陳霄拍暈，扛在了肩膀上。
“你應該還沒後悔吧？”陳霄做完這一切，看向劉蕓蕓。
“當然。”劉蕓蕓堅定的點了點頭，她也覺得自己的父親實在是有些丟人了，可她架不住劉大海的懇求，無奈還是帶劉大海來找了陳霄。
“那就好。你先回去歇著吧，一晚沒睡應該累了。我去找唐飛揚幫忙，再給點錢，應該能讓戒毒所給個面子，給你父親特殊照顧。”陳霄愛憐的摸了摸劉蕓蕓的腦袋，道。
劉蕓蕓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她很想親自將劉大海送進戒毒所，但是一想到劉大海會表現出的抗拒狀態，和昨夜那不住的懇求，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很怕自己會真的心軟，懇求陳霄將劉大海留下來。
而陳霄也深知劉蕓蕓的心軟，得到了劉蕓蕓的答覆後，當下直接帶著劉大海趕往了戒毒所，同時通知了唐飛揚，讓唐飛揚幫忙找找關系。
可惜的是，唐飛揚此刻已經在省城的機場候機了，無法親自到來。
不過唐飛揚還是找了一個警局的人，幫忙將劉大海送了進去。
出乎陳霄意料的是，劉大海在到達戒毒所，蘇醒過來後，竟然不再表現出驚慌和恐懼，也沒有再哀求陳霄哪怕一個字。
他只是滿眼怨毒的盯著陳霄，直到戒毒所的工作人員將他帶走，讓他無法看到陳霄的身影。
陳霄望著劉大海遠去的身影，皺了皺眉頭。
他覺得自己似乎對劉大海這個人還是稍微有些看走了眼，在無賴的個性後面，劉大海應該還有著更加深沈的心機。
可是，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天知道劉大海會在戒毒所裏關多久？
恨就恨吧，反正我對你也沒什麽好感。
陳霄搖了搖頭，離開了戒毒所，即便是融合了李長生悲天憫人的性格，他也沒有對劉大海產生半分的憐憫之心，這足以說明，送劉大海進戒毒所，才是最慈悲的做法，讓劉大海留在充滿誘惑的社會上，才是害了他。
而現在的陳霄，自然想不到，將劉大海送進戒毒所的確是太過於“慈悲”了。
在不遠的將來，他簡直恨不得沒有將劉大海救出來，直接將劉大海掩埋在地下賭場裏。
不過，這是後話，不多做敘述。
且說陳霄離開了戒毒所，卻是沒有回家，而是趕往了梁辰的家裏。
還未敲開大門，他便聽到屋子裏傳來了蔣老的埋怨聲：“哎喲，小祖宗，你可別倒騰了，這些東西就不適合你，你還是趕緊回去上你的班去吧。”
梁辰卻在旁不嫌事大的拱火道：“老師，超群能有這份心難能可貴，他想玩一玩就讓他玩嘛，要是學會一些皮毛，可以讓他先去我哥那打打工，工資肯定比工商局高。”
“你啊你，他都多大年紀了？還慣他？當初讓他考醫你也知道他是什麽德行，就他還想當醫生？他成什麽樣我可不擔心，我怕的是他去禍害別人。”蔣老長籲短嘆的說道。
就在這時，陳霄發現門沒上鎖，恰好推門而去，故作驚訝的問道：“蔣老，你這是怎麽了？什麽事讓你發這麽大的火呢？”
“陳霄，你來得正好，你和超群年齡差不多，你來幫我評評理，他一個搞工商，當公務員的人，現在要半路出家學醫，你說能有出路嗎？”蔣老立刻將陳霄拉進了“戰團”。
陳霄瞅了一眼正在搗鼓假人，用銀針研究穴位的蔣超群，露出了淺淺的微笑：“怎麽不行？我還不是半路出家，現在不也學得好好地嗎？我看你孫子倒是一個學醫的材料。”
“你……你怎麽也跟著瞎起哄！”蔣老氣得直跺腳，他可不相信陳霄不明白他的意思，只道陳霄是故意戲弄他。
然而，陳霄卻一把搶過蔣超群手上的假人，認真的向蔣老解釋道：“蔣老，我可不是在起哄，你在此之前沒有教過你孫子任何醫術吧？可是你看，他這每一針的準確度和力度，是一般學徒能達到的水平嗎？”
“這……怎麽可能。”蔣老這才看向蔣超群一直在把玩的人偶，當他挨個認真看了一遍蔣超群的用針之後，他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驚愕之色。
“有什麽不可能的，自學成才唄，說明你孫子花了心思在鉆研醫術，值得培養啊。”陳霄道。
可蔣超群卻瞪了陳霄一眼，不領情的哼道：“不用你廢話，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
蔣超群說罷，再度搶回了假人，氣沖沖的走向了後院。
“這孩子……”蔣老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而看向陳霄，“對了，陳霄，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想找你討個職位，去醫院裏坐一段時間的班。”
“什麽？這還不是大事？這簡直就是天大的事啊！你……你是認真的嗎？”蔣老頓時驚了個呆，陳霄願意去醫院上班，可比他的孫子莫名其妙有了醫學天賦更讓他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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