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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為後(二)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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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睡便是半月,期間餵食,擦身,甚至是出恭都是楚言親力親為,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把所有想來看望喬木的親人、朋友都擋在宮外,還將喬木移到了自己的寢宮裏,除了把喬木一貫用的翠芽留下來照看之外,任何宮女都不得踏入他的寢宮半步,便是團子也被他趕去上課,親自制定了這小子的課業內容,雞叫時起,先跟著武功師父學強身健體之術,天亮回自己的寢宮跟著大儒學習經史子集,到了晚上,父子倆坐在喬木床邊,共同探討為君之術。

從喬木昏睡開始,他不曾表現出任何傷心,該上朝時上朝,該批奏折時批奏折,有大臣提議廣納後宮他也不拒絕,淡淡的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因病之故,他這一生不會再有第二個孩子,若貴女們沒有其他野心,除了皇後之位,什麽皇貴妃,賢良淑德妃,他都給冊封,妃子們該有的尊重他都會給。

至於寵幸還是不寵幸,這卻不是大臣們可以管的了。

此話一出,蠢蠢欲動野心家們熄了火,不過,也有那貪慕虛榮的女子,為了家族榮耀的女子,寧願守活寡也願意入宮來。

還有那聰明的,企圖獲得楚言的註意,跪在他的寢宮門口淒淒慘慘哭著要替他照顧喬木,其結果便是從此被打入冷宮,就此,入宮之妃安安分分呆在自己寢宮苦熬歲月不提。

畢竟是自己願意來皇宮守活寡的,也沒人逼迫不是,她們不安分又能怎辦?誰也不傻,放著富貴榮華的妃子生活不要,去冷宮過那淒慘無比的日子。

這一日午後,電閃雷鳴下起了滂沱大雨,父子倆難得的白日聚在喬木床邊說話。

小九用沾了溫水的帕子給喬木擦洗過雙手之後,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紅紅的小嘴緊抿,眼眶緋紅,小模樣可憐極了。

楚言嘆息一聲把年紀才勉強過五歲的小九抱進懷裏,“身為太子,怎可輕易哭啼,仔細被人笑話。”

小九嘴巴一撅,冷哼,“誰敢笑話寡人,寡人便把他們拖出去砍了。”

楚言瞇了瞇眼,冷哼,父子倆一個德性,“你能耐了。”

“嗚嗚,阿娘,父皇欺負人。”

“……”楚言。

“罷了,隨你吧,我去後,身後的一切都是你的。”

小九小身子頓時僵住,哇一聲趴在楚言懷裏大哭起來,邊哭便道:“父皇,連你也要離開我了嗎?我再也不淘氣了,你們都不要離開我。”

楚言實在不是哄孩子的料,兇巴巴道:“閉嘴。”

誰知他越兇小九哭的越緊,摟著楚言的脖頸,震天嚎哭,沒完沒了。

楚言氣的一巴掌拍在小九屁股上,“給朕閉嘴。”

可小九畢竟還是個孩子,被面色冷硬,眸光兇狠仿佛要吃人的父皇一罵,頓時哭的更狠,引來翠芽匆匆跑來,淌眼抹淚跪在地上苦苦求饒。

“把他抱出去!”楚言猛的將小九扔在鋪了厚厚氈毯的地上,不去看孩子哭花的臉,驀地背過身去,雙拳緊緊交握。

“是、是,奴婢遵命。殿下,快跟奴婢出去,莫哭了。”

偌大的宮殿,金碧輝煌,卻,空空蕩蕩的只剩下兩個人。

楚言冷冷站在床前,看著安詳的躺在床上仿若熟睡的喬木,心裏就忽然恨起來,那把火幾乎將他焚燒殆盡,咬著牙,低低的道:“你好,你好啊,夏喬木。”

目光狠厲,緊握的雙拳,他不算長的指甲幾乎將他的肉掌掐出血來。

若然喬木醒著,她必回嚇的瑟瑟發抖,一出溜躲到床角去,然後又會在他冷聲呵斥下乖乖的帶著些許不甘心的,狗腿的爬過來給他捶背。

這個女人,她的性子便是如此,可,什麽時候竟然膽子變大了,不經過他的允許便徑自昏睡不醒。

“女人,你是怕我打你,還是怕我殺了劉臨風。”彎下腰,他和她的臉緊密相貼,吐語冰冷,“若你想用這法子逃避,那你就打錯了算盤,他既看了你的身子,我便挖他的雙眼!自然,還是你親眼看著執行,小喬木,我告訴你,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都是我的,想逃避?呵,難不成你想看著你夏家滿門抄斬?朕發誓,今日之後你若再不醒來,朕一日便殺你夏家一人,你知道我的脾氣,言出必行!”

外面雨大如落珠,可西門無極還是冒著大雨趕來了,一日一次診脈,便是天上下刀子他也不敢耽擱,床上躺著那個不是女人,她是他的活命祖宗。

可誰能告訴他,為何會撞上陛下亂發狠話呢?

他既聽見了陛下的真心話,這離死也就不遠了吧。

“滾過來。”楚言深吸一口氣,往床邊一坐,語氣森冷。

西門無極不敢有絲毫怠慢,連滾帶爬的跪到腳踏上,以白帕覆蓋上喬木的手腕便開始診斷起來。

過了一會兒,西門無極苦著臉搖頭,雙肩下垂。

“把你藥箱裏的金針拿來我用。”

“嗯?”

“拿來!”

“是。”西門無極可不敢再這個關頭觸黴頭,此時便是陛下要他的命,他也要乖乖奉上。

楚言垂著眼,毫不猶豫的將食指長的金針狠狠紮入喬木的手指肚,豆粒大的血珠頓時沁了出來,西門無極看的瞪大眼,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不是舍不得嗎,這會兒怎又親自動手了。

西門無極趕緊找了個金盆來接,並小心翼翼的提醒,“陛下,小痛對娘娘無用。”

弦外之意便是,您那麽重重擡手,輕輕放下的紮針是徒勞啊。

楚言頓了頓,捏著金針的手微微顫抖,少卿便捏起喬木纖白的手指,金針猛的紮入指甲蓋。

十指連心,這下子連西門無極都不忍看,忙把頭轉到一邊去。

紮完食指,他用手撫了撫喬木微白的臉蛋,“若再不醒來,便莫怪朕心狠。”

他從喬木指甲蓋裏拔出沾著半指長血跡的金針,再度捏起她的中指。

床上的喬木黛眉微蹙,紅唇略張,輕若風似得喘息,楚言心臟狂跳一下,一狠心,金針猛的紮入了中指。

“啊——”

楚言嚇的掉了金針,一把將喬木抱在懷裏,“夏喬木,你給我起來!”

“你……”喬木委屈的掉眼淚,努力擡起胳膊就想看看讓她疼的死去活來的源頭。

楚言緊緊抱住她,擋下她擡起的胳膊,“乖,不疼,朕這便讓無極給你看看。”

西門無極這個有眼色的早已把藥和紗布都準備好了,只等楚言一聲令下便能把那根血粼粼的手指處理好。

“疼。”喬木癟著嘴,可憐巴巴的看著楚言,楚言只覺一顆心扭成了歪嘴葫蘆,冷著聲道:“不疼,朕說不疼便不疼。”

“疼……”原本就弱的聲音這回更弱的讓人聽不見了。

“好,疼,乖,一會兒便不疼了。”楚言揉搓著喬木血液不大流通的手臂妥協。

“嗯。”只是說了幾個字罷了,她卻覺得氣虛,眼皮千斤重,眨動間便想閉上。

“別睡。”楚言驚出一身汗,拍在喬木的臉阻止。

“困,沒力氣。”

楚言看向西門無極,西門無極立即道:“若日來只吃流食,沒有力氣這是正常的,陛下,可以讓娘娘睡一小會兒。”

喬木蹭蹭楚言微涼的臉頰,輕輕道:“下雨了啊。”

話落時整個人便又失去了意識,沈睡過去。

“這……”

“無礙,陛下。”雖救不了人,可這點把握他還是有的。

翌日,喬木醒來的消息便傳遍了朝野,夏家眾人紛紛上折子求見,楚言將這些無所謂的人都擋了回去,若非小九哭鬧不休,他甚至都不想讓小九打擾他和喬木相處的時光。

趕走了幾乎所有能占用喬木時間的人,可剩下的卻仍然讓他不滿足,她,總是說著話就睡過去,就像一個油盡燈枯的老人,前一刻還在聽孫兒們講笑話,後一刻,腦袋一歪便睡的人事不知。

最討厭的是,他吻她的時候不敢用力吻了,那天晚上,因為太用力的緣故,竟然讓她窒息了一回,嚇的臉色都白了幾分。

再也不能等了,皇後冊封大典即日舉行,所有的儀仗、程序、臣工等等都準備就緒只等喬木精神頭好的時候,穿戴上皇後朝服便可進行。

所有人都在觀望,除了家人,多半是期待喬木死的,畢竟只有這唯一生下皇子的寵妃死了,他們的女兒才有機會不是。

皇後之位給一個將死之人又如何,往後能母儀天下的還是活著的人,故此,不管各自心裏在打什麽主意,這場皇後冊封大典確實是大唐史上前無古人的盛大。

這天夜裏,喬木第一次自己醒了過來,看了看身邊躺著的這天下最尊貴的人,她愛甚的吻了吻他的臉,然後起身在臥室裏轉了一圈,在墻上找到了一柄寶劍。

費力的抱了下來,咬著唇一點點的使勁拔出來,仿佛這劍重若千斤似得,站在原地喘息了一會兒,拖著劍一步步走到床邊,月光透過那扇大大的雕花圓窗照在床上男人的臉,蜀王死後,他傾顏無雙。

想他那雙蔚藍的眼睛,和顧七錦的一模一樣,她看著看著就覺得兩個人就那麽重疊了,也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人。

劍尖指向他的心口,喬木雙手抱著劍柄使勁的往裏刺,很快就戳破了他薄薄的白衫,血沁出在上面畫了一朵梅花,她的臉又白了幾分,一邊殺人一邊道:“你放心,很快就不疼了,我很快也會去陪你了。”

楚言躺在那裏仿佛早已死了,淡淡的睜眼,淡淡的看向喬木,喬木和他的目光對上,笑了,“楚言,咱們一起共赴黃泉,你,可願意?”

楚言看著她,淡粉的薄唇拉直成一條無情線。

“你別看我,我主意已定,我,想霸占你,所以,咱們一起死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楚言推開刺在身上的劍尖,輕而易舉的將弱如柳條的喬木抱回懷裏,“精神頭不錯,不若明日參加一個大典吧。”

喬木順從的扔了那沈重的讓她吃不消的寶劍,乖順的窩在他懷裏,笑若游絲,“這般也罷,原本我也累了,就這樣吧,死在我愛上你的時候,而不是由愛生恨的時候。”

她撫上他的臉,笑容淺淺,“愛上皇帝是虐,我這人從不自虐,點到為止,好。”

“好。”楚言抱著喬木坐了一夜,紅燭燒盡,天白風清時,他為她精心準備的皇後大典便提前開始了,一切都以喬木為重,她經不起那麽繁瑣的禮儀便一切從簡,她只需要穿上最輕薄的,她最喜歡的一套裙裝,爬上那縮短了的三十階玉白石梯,走到他的面前,接受金印和他並肩而站,共享天下便可。

那日似乎來了很多人,達官顯貴的人群裏看見了雙眼垂淚的父親和母親,還有面色灰敗的懷瑾、懷瑜、小麥,這一世的家人啊,努力那麽久終於讓他們能夠光宗耀祖,再不受人欺負了。

遠遠望去,這石階好美好長啊,可是不管如何也要爬上去啊,在盡頭處站著心愛的丈夫和兒子,只要爬上去,便是妻了,可惜眼前逐漸的有些模糊,是淚嗎?可她並沒有哭啊,這可是她大喜的日子呢,笑還來不及。

只是,天地在搖晃啊,她站都站不穩,一、二……十……十五,楚言不是說只有三十階嗎,她怎麽覺得爬了一輩子呢。

可,這一輩子鏡花水月一般,她連愛的那個男人都帶不走。

“楚言……”

“喬兒——”楚言大喊一聲,急忙奔來,一把抱住摔倒的人兒。

“有些暈,太陽曬啊。”張了張嘴,努力笑著道。

“別說話,來人,把金銀和鳳冠拿來,喬兒聽話,不要睡,是我不好,不需要你走上去,我走下來,一樣,是一樣的。”

鳳冠戴上,刻著鳳凰的小金印也給塞到手裏拿著,“喬兒是我的妻,也是皇後了,你還想要什麽,我都滿足你可好?”

“我想要你,愛我一生一世,沒有爭吵沒有打罵,更沒有背叛,美好的要像王子和公主的故事,他們在城堡裏過著幸福的日子。”

“好,我給。”

“騙人,唉……下一次會去哪裏呢。楚言,奈何橋上,我不等你了,若真的有孟婆湯……”

是什麽遮蔽了千頃日光,黑暗來臨的那麽迫不及待。

在她閉上眼,垂下手的那一刻,他有片刻的呆楞,好半響心裏都空白白的沒甚感覺。

“父皇,嗚嗚,阿娘死了。”

“喬兒……”他開口,似有什麽哽住了喉,令他字字難言,“喬兒……”

話未完,他一口血噴在了雕龍刻鳳的漢白玉石上,星星點點的紅在雪似的石頭上片片散開,比伽羅城飄落的紅梅還要艷。

他看見朦朦朧朧的影兒從身上抽離,想要抓住,黑暗卻來得太早。

------題外話------

親們結局了,給我點時間緩神,還有最後一章番外會寫,番外,甜。

現代番外一 顧七錦

這是一片別墅區,住在這裏的不是富商就是明星,此時,半夜兩點,一個穿著睡衣的高大男人從一座別墅裏沖出來,松松垮垮的系著睡衣帶子,讓他白皙卻壯碩的胸膛露了出來。

“我操!”他一把扯住睡衣罵了一聲。

轉身想回去換一件衣裳,可一想那個無情的女人,他堅決的又轉過身,大步往停車位的方向去,那裏停著一輛霸氣的路虎。

霸氣的、黑色的路虎和靚麗的、紅色的法拉利停靠在一起,正如他和夏喬木,明明不是夫妻,卻比夫妻更長久。

他瞪著紅色法拉利好一會兒,終於憋不住氣,撲上去踢了法拉利一腳,這才鉆進自己的路虎,發動車子,氣哼哼的沖了出去。

門口的路燈明亮如白晝,見一輛黑色路虎來襲,大燈一下射到車牌上,見是熟悉的車牌號,門衛立馬放行。

顧七錦氣不順,剎車一路踩到底,在門口遇上攔阻的鐵桿也沒有停的意思,虧得門衛反應快,在他要撞向鐵桿之前,忙給他放行。

“星子,在哪兒?”在高速上行駛了一會兒,他怒氣消了不少,就給好兄弟打電話。

“魔窟酒吧。”手機那頭傳來一道極其輕浮的男聲。

顧七錦聽著那頭傳來的搖滾樂震天響,還有女人撒嬌的聲音,他就笑哼道:“今晚上邀了哪個妞兒陪侍,你先別說,讓你女人說句話,我聽聽聲。”

那頭嬉笑一陣,拉來一個女人讓她對著手機跟七少說話,便聽裏頭傳來一個特別做作的女聲,輕浮的笑道:“七少,人家想你了,你想人家了沒有啊。”

顧七錦聽慣了夏喬木天然的嬌嫩聲嗓,對這故意捏著嗓子做出來的嬌嬈聲音嗤之以鼻,面上卻並不會做出嫌惡或者嘲笑的表情來,而是用調笑的語氣,傷人自尊的話,道:“你是哪顆蔥,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想你根毛。”

手機那頭的女人卻不生氣,依然撒嬌道:“哎呦,七少你太傷人家的心啦,人家是貝比啊,小貝比,會賣萌會躲貓貓的那個啊。哎呦,星少,人家不幹啦,你看七少都不記得人家。”

“起開。”那頭的星少推開女人,把手機奪回去,笑著和顧七錦道:“她就是那個最近很火的小明星,老魏上次和你說的那個。”

“拍衛生巾廣告的那個大胸女?”恍然大悟,繼而取笑道:“老魏行啊,那麽快就弄到手了。”

“不是老魏的妞兒,是我的新歡。”星子炫耀的道。

顧七錦一雙蔚藍如海的眼瞇了一下,了然於胸,就打趣道:“你不是說遇到安妮,你找到真愛了嗎,怎麽,這麽快真愛就換了。”

“狗屁!”那頭的男人咒罵了一句,氣哼哼道:“少爺我再也不相信什麽真愛了,和我說什麽是為了供弟弟上學才出來當做臺小姐的,家裏還有得了癌癥的老媽需要藥費啊,老爹是瞎子啊,尼瑪,全都是騙人的,白瞎了她那張清純的臉。”

“我和老魏一開始就勸你不要當真,誰讓你不聽。”他幸災樂禍,看兄弟笑話。

“滾球!”那頭氣急罵道。

知道兄弟不好了,他就高興了,從喬木那裏得來的郁悶之氣一掃而光,道:“你還是老老實實的玩幾年,等年紀大了找個門當戶對的名媛淑女結婚算了,別老想著找真愛,真愛什麽的,現在的女人配嗎,呵。”

“老說,顧七,你別TMD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啊,你有個跟了你十年的寵妃,我怎麽就不能撿個做臺小姐尋真愛啊。你那意思,她夏喬木對你也是虛情假意是吧,行,你不要她,我要!”

“滾,兄弟妻不可戲,你再口沒遮攔小心我揍你。”顧七怒。

“你們什麽時候領證的我怎麽不知道。”星子故意戳短道。

“你TM的找抽是吧,她和那些女人能一樣嗎!”

“怎麽就不一樣了,你——”

電話卡了一下,那頭便換了人,這道男聲穩重些,道:“星子就那樣,顧七你別和他一般見識。”

“老魏,你也在啊,等著,我馬上就到。”顧七道。

“我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畢竟她回來了。”

“別跟我提她,提她就來氣。”

“又和你鬧別扭了。”那頭老魏肯定的道。

顧七煩悶的嗯了一聲,聽著兄弟在電話那頭還笑得出來,沒好氣道:“我聽著你怎麽那麽高興呢。”

“能見著咱們七少吃癟,我們不高興才怪了。跟兄弟們說說前因後果吧,讓我們也樂呵樂呵。”

“滾!我到了,你們等我一會兒。”

見著前頭一棟燈火輝煌的高樓,顧七直接踩了剎車,在車上尋著自己的一套衣褲穿上下了車,把車鑰匙扔給泊車小弟,就進了魔窟,熟門熟路的找到兄弟們的包廂,推門進去。

裏頭,煙氣繚繞,DJ舞曲咚咚響。

“七少,我們想死你了。”幾個穿著超短裙的妖嬈美女忙殷勤的圍上來。

“顧七,這回咱們的寵妃又是因為什麽把你給趕出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穿著斯文好像大學教授的青年男人笑著開口道。

沒等七少回答,坐在對面沙發上,左擁右抱的男人就開口了,笑道:“就她那鼻子,肯定是被聞出來顧七身上有別的的女人的香水味兒了,是不是,顧七?”

顧七看了一眼那個和女人調笑嘴巴也不閑著的男人,冷沈著臉警告道:“星子,你是不是就盼望著我和她掰了,你撿現成的啊,我告訴你,就算我不要她了,她也是我的,誰都不能碰,你給我小心點。”

長了一雙桃花眼,氣質流氣邪魅的男人推開噌在腿上的嫵媚小明星,趕走顧七身邊的女人,坐在他身邊,胳膊搭上他的肩膀,拍拍他的臉道:“你不對啊,吃槍藥了吧。”

“滾一邊去。”顧七和他拉開距離。

老魏晃動著手裏的紅酒,喝了一口看向顧七,肯定道:“你和何靜要定親的消息,她知道了。”

“嗯。”顧七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一口飲盡,翹起二郎腿道:“沒哭沒鬧,直接和我說分手。”

他的語氣很平靜,面色也正常,可是,前一刻他還漫不經心的勾著高腳玻璃杯,下一刻他就暴怒的將玻璃杯摔碎在黑色大理石桌子上,正打中半瓶紅酒,“轟隆”一下子,艷紅的酒液就四散噴射而出,弄的桌子上一片狼藉。

老魏淡挑眉,星子愕然,怕怕的趕緊遠離他。

“竟然要與我分手,分個屁!到現在她也弄不清楚,她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顧七錦的鬼!從我撿到她的那一刻起,她就該有這個覺悟!”

老魏與星子對視一眼,二人合力把這個幾乎暴走的男人按下,重新倒了一杯酒塞到他手裏,星子道:“顧七,你給我安靜點,這可是我的場子,小心我讓保安把你扔出去。”

“嗯?”老魏皺起眉頭,望著顧七道:“這可不是她的性格,知道你要和名媛訂婚,她就乖乖的消失不給你添麻煩,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讓她無法忍受的事情?”

“我能做什麽傷她,就算我摟著女人在她眼前上演活春宮她眼皮都不會擡一下。”

“那可不是,遇上這種情況,她心情好的時候直接踹掉女人她自己上,心情不好的時候,直接找一個帥哥去開房。”說著,星子就哈哈大笑起來。

老魏淡淡的揚起唇角,擡手推了推眼鏡,道:“認識她那麽久,這才是她的性子。你敢與名媛訂婚,她就敢和你的死對頭領證結婚。”

“就是、就是,她絕對不會像偶像劇女主似的,知道你要訂婚了,她心傷要死,分手遠離,演繹一出成人之美,無私奉獻的大悲情。那丫頭,你傷她一百,她絕對也傷你一百,不少一分,更不會多一分。”星子道。

顧七低罵一句,冷哼道:“我的女人,你們倆倒是了解的都很深啊,真夠兄弟的。”

星子無恥的哈哈笑,老魏就自律一些,道:“我們都想要她,可她卻從不給我們一個多餘的眼神,我們和她的關系,她從不曾越雷池一步。在她的眼裏,我們也不過是你的好朋友。”

“我知道。”顧七仰身靠向沙發,大掌半遮了自己的臉,淡淡道:“說句酸掉牙的話,她就是一個妖精,可其實,我也沒覺得她和其他女人有太大不同。會向我撒嬌,會和我哭鬧,會和我鬧別扭,還會一走了之,滿世界亂飛,從不想老老實實守著我,我摟抱著別的女人,她也會吃醋,醋勁還出奇的大,卻從不找女人的麻煩,只會收拾我,就像你們說的,直接踹掉別的女人,她自己上。”

“TMD,你說這些,是想讓我和老魏合夥揍你是吧。”

“顧七,我和星子既然敢和你說這些,就代表我們現在早對你的女人死心了。”

“我知道。”顧七點頭。

“有時候我都懷疑,如果是你們先遇到他,她會不會也這麽對你們死心眼,也這麽對我油鹽不進。”

老魏拍拍顧七的肩,道:“沒有如果不是嗎。”

“你一個大男人是不是想太多了。”星子拍拍他的臉,道:“你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擺脫與何家那個女人定親吧,怎麽跟個女人似的,想東想西盡想些沒用的了。”

顧七傲然冷笑:“我不樂意,誰能逼我娶,何家,哼!”

“你也這麽和她說過?”老魏道。

“沒,我會解決的,她根本不需要知道。”

這時一個電話打進來,顧七接起,便見,他的臉色唰的一下變白,對著電話爆喝,道:“你說誰出車禍了?!”

------題外話------

一時手癢想寫現代,哈哈,姑涼們湊合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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