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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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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喬木便做了一道曾被隋煬帝楊廣讚美是“金齏玉膾,東南佳味也”的金齏玉膾,選用肉質勁道,口感佳,味甜的鯽魚,以香柔花葉或金橙絲調制,色澤艷麗,味道甘甜,蘸以香醬,真真鮮味十足也。舒殢殩獍

一道魚生便讓一家三口吃的盡興,入夜,掌燈,喬木把團子哄睡了便去漱口、沐浴更衣。

既身為男人豢養在後院的金絲雀,那便要有金絲雀的自覺,每日要打扮的漂漂亮亮、花枝招展的,隨時隨地都要讓那個擁有佳麗萬千的男人在一眾美人堆裏看見你,這可真是一項技術活呢,不過,她正覺新鮮著,玩的高興,也樂意引得那男人為她流連。

落地的大紅燈籠旁是一臺雕花琢鳥的梳妝鏡,鏡臺下是三層抽屜,抽屜裏雜亂的放置著一些首飾釵環,而光滑的臺子上放的是一些描金緙絲的精巧粉盒,此時她正拿著一管筆沾了朱砂在點眉心的那一點紅痣。

身上松松垮垮披了一件月白羅衫,內裏著了一套輕薄的白裙子,腰間的帶子半解,好像隨時都會散開似的。

“側妃娘娘,您怎知王爺今夜一定回來,說不定王爺會歇在自己院子裏呢,又或者去別處。”翠芽用一根桃木釵給喬木將長發別在腦後取笑道。

“叫主子吧,側妃娘娘這稱呼,我聽著別扭。”

起身坐到床上,往後一歪靠向錦被,手拄著頭便笑道:“感覺。”

“主子,什麽感覺啊。”

“女人的感覺。”總不能告訴你,白日那一次某個男人並沒有吃飽吧,對於還沒吃飽的男人,今夜他要是不來,她夏喬木就枉費穿越這一次。

翠芽撲哧一聲笑了,用玉梳為喬木篦了篦頭道:“主子的話,奴婢算是聽不懂了。”

喬木便笑道:“我這裏無事了,你去團子那裏照顧他去吧,晚上莫要忘了及時給他蓋好小肚子。”

“是,奴婢告退。”翠芽福了福身,撥開紗帳便悄步離去。

紗帳隔開的內室中,紅燈高照,滿室生輝,器物華美,布局雅致,這的確是一間很舒適的臥房,只是太過寂靜了些。

團子在的時候還好,他嗓門大,一個他就頂好幾個人,可當孩子睡去,而某個身為丈夫的男人不回來的時候,這麽大的屋子裏就只剩下她了。

此情此景,真是很幽怨啊。

她笑著嘆息一聲,自己嘀咕道:“倘若那廝以後有了新寵,倘若以後她年華老去,倘若……呵,什麽時候也學會去在乎那些沒影兒的事情了呢。”

“在想什麽?”粉白的紗帳被撥開,那人扭了扭脖子,自己脫了外袍扔在地上,便徑自坐上床,看著她問道。

“妾在想,您這亂扔袍子的毛病是跟誰學的。”喬木往裏頭滾了滾,抱著長筒形的枕頭笑道。

“跟誰學的?”他摸著下巴想了想,“寡人需要跟誰學?嗯?”

“好、好,您不需要跟誰學。累了吧,去洗個澡安寢唄。”喬木拿腳丫踢踢他。

“再跟寡人這般沒大沒小的,看寡人可饒你。”他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喬木,驀地彎身一把將她抱起,惹得喬木一聲驚呼,反射性的抱住他的頸項,拍著他道:“爺,您幹嘛呀,嚇死我了。”

“抱著你去伺候爺沐浴。”他突然搖頭,瞪了喬木一眼:“還不知誰伺候誰呢,哼!”

喬木嘻嘻一笑,在他俊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爺就委屈一下伺候妾唄,妾予爺好福利。”

二人打開臥房後面的小門,直奔後房大浴室。

“什麽好福利?”他把喬木放在光滑的地板上,一把扯掉她身上薄薄那一層寢衣,登時那姣好的身段便全部暴露在他眼前,眉眼含笑道:“有什麽好福利爺自會親取。”

喬木一下抱住他的腰身,用他寬大的中衣隱藏住光溜溜的自己,不滿的嬌嗔道:“爺該學著憐香惜玉才是,這也就是妾由著你胡鬧,若是換了旁人早被你羞辱的哭了。”

“這是羞辱?”他登時不悅,兩只虎爪一下搭在喬木的肩膀上,好像一旦發現她的回答令他不滿意,他就會撕掉她似的。

“反正,一般人肯定會受不了你的粗魯。”喬木攬上他的脖頸,笑道:“也只有妾受得了你。”

“此話從何說起。”他抱起喬木把她放進冒著熱氣的浴池裏,自己一邊脫衣裳一邊問道。

喬木把漢白玉石上放著的一籃子花瓣抱在懷裏,一邊撒花瓣一邊笑道:“爺面貌傾城,身軀如冷玉,但看外表合該是一位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憐香惜玉的人物,可是呢,相處下來妾才知,爺也是食人間煙火的,吃喝拉撒睡樣樣都不缺,且一副心腸硬的跟石頭似的,對女人就沒個和軟的時候。”

“寡人沐浴,你伺候,寡人不需要那麽多花瓣,趕緊給我撈出來。”他長腿邁入浴池,坐到喬木身邊冷斥道。

“花瓣都飄滿池子了,就不撈了吧,來來,妾給您捏捏肩,勞累了一天,累壞了吧。”喬木不聽他的,把花籃子一扔,任它隨水漂流,自己則笑嘻嘻的爬到他背後去,討好的捏肩捶背。

“寡人對你難道還不夠容忍?或者該說,你想寡人去憐惜誰?下面一點,用力捶。”趴在浴池邊上,他大爺似的命令。

背對著這廝喬木瞪了他幾眼,一雙手攥成拳恨恨捶打了幾下,“妾想的挺多來著,可惜王爺您老人家實現不了,妾也從不指望。”

“說來聽聽,也許寡人能滿足你。”他半瞇著眼,像一只打盹的大老虎懶洋洋的說話。

“不說,反正說了也是白說,唉……說不定還會招您厭煩呢。”

“那就別說了。”他直接道。

喬木加大力道使勁捶打了他幾下,揚唇一笑改變了策略,柔滑的身子貼上他的後背,臉蛋也貼上去,一雙手沿著他的腰桿向下伸到前面某處,軟著聲嗓道:“爺能把持住妾手上這根東西不?”

他驀地攥住喬木的手,一翻身將人拉到懷裏坐著,“何意?”

喬木攥住某跟東西不放,媚眼輕瞭,風情如畫,似漫不經心的道:“這可是妾一個人的,妾不大想與人共用。”

楚言長挑入鬢的眉淡蹙,冷睨著她道:“寡人寵幸誰難道還要經過你同意不成?”

大掌猛的攥住埋藏在水下的那一對軟玉山峰,喬木疼的倏然咬住朱唇,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媚眼含淚,嬌喘道:“疼呢,望爺憐惜。”

他的呼吸加重,鷹眸冒火,喉頭滾動,大掌不松反重,一把將人拉上來抱住,狠狠吻住那一張櫻紅檀口,吸住那一點粉嫩嬌舌。

她雙臂在前抵住他的胸膛,在反抗,在拒絕,然而她的力氣如何抵擋得了一個長年習武的壯年男人呢。

雙手被抓,綁縛在背後,就那麽將自己以貢品的姿態呈現到了他的嘴邊。

她想這個大唐朝的老古董永遠也不懂如何去尊重一個女人。

不過好在,這廝的床笫技術還不賴,除了兩人的第一次不大愉快之外,再次混在一起之後,這廝的技術可謂是突飛猛進,難道他腿瘸的那段時間還不安分,去逛妓院了?還是說這廝藏著某種小黃書?

“在想什麽。”他惱恨她突然的走神,在她唇上重重咬了一口以示懲罰。

“爺,您屬狗的吧。”喬木捂著嘴哼唧一聲道。

“放肆。”

“呿,那你讓我咬一口,你再罰我。”說罷不給他開口的機會,張嘴便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大膽!”他連忙仰臉去躲,可惜那小牙印已然赫赫存在。

喬木突然反應過來,這廝明日大概是要出去見人的,這個樣子,真的不會太損他王爺的形象吧。

是吧,是吧。

“呵呵,爺,一夜便會消散了的,真的,妾保證。”她踢打著他,掙紮逃跑。

“還想跑?給我過來。”他黑著臉,拽著她坐回浴池下專門鑿出來的玉凳上,把人橫抱在懷,冷聲道:“說罷,讓寡人如何罰你。”

喬木捂臉,大叫道:“打人不打臉。”

“……”楚言一張俊臉黑了紅,紅了黑,最終竟然無聲的樂了。

單手把她的兩只手扒開,冷笑道:“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再不罰你,怕是要連寡人的事情都要插手管管了。這樣吧,今夜寡人睡床,你給寡人守夜。還記得兩年前嗎,這夥計,那時你也是做過的,正好熟能生巧,往後寡人的夜都要你來守著。”

“那王爺您老人家要是寵幸個把人的時候,妾也給您守著?”喬木紅著眼瞪他,“太欺負人了。”

“哭了?”他見她哭之後,竟然哈哈笑起來,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道:“看你還敢同寡人頂嘴。”

“那我以後做啞巴再也不同你說話了。”喬木磨了磨牙,恨恨道。

“做啞巴那倒不必。”他咂摸了一下這別樣情趣,突然笑道:“真是個小妖精。”

喬木黑線,突然覺得這詞怎麽聽著這麽別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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