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集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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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布埃爾,我相信你!”
加裏布埃爾聞言表情猝然一滯,他心中一陣劇痛,慌忙低下頭,但是一滴巨大而滾燙的淚水還是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打在攤開的文件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它順著文件脊背的坡度迅速滾落到地下。
這句話,有人曾經在他的耳邊也說過。
“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而明智的君王的,加比,我相信你!”
那是他的未婚妻,雪莉。
當斯錐利西亞國王將軍隊駐紮在克雷費士山上私自采金礦這個消息傳到國內的時候,她笑嘻嘻的說道:“真是一個目光短淺的人,斯錐利西亞有這樣的國王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然後她看著就看著加裏布埃爾:“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而明智的君王的,加比,我相信你!”
“雪莉……”加裏布埃爾哽咽出聲,他雙手顫抖的捂住臉,松開的羽毛筆在空中打了幾個旋,緩緩落在地上,而在它落下的地方有一顆淚滴形狀的淡藍色珍珠,窗外的陽光照射在它身上熠熠生輝。似乎是在與房間裏那一聲哽咽似得呼喚遙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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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克莉斯朵一直站在國王書房的門口像是在傾聽著什麽,她紫色的眼睛水潤明亮,眼角仿若有淚光閃爍。
一雙大手悄悄攬上了她的肩膀,一個黑發黑眼的大鼻子男人從身後將她摟在懷裏,他把下巴放在克莉斯朵的頭頂上輕輕蹭了蹭,聲音低沈溫柔的道:“都說完了?我們走吧,嗯?”
克莉斯朵點了點頭。
她跟著男人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她回頭輕聲問道:“西弗,你說,加裏布埃爾能從痛苦中走出來?”
“當然,克莉斯朵,”那個男人堅定的說道:“他足夠堅強。”
他們漸漸走遠,鋪著紅地毯的走廊裏還隱隱傳來男子絲滑的聲音:“……還在為他難過?看看他對斯錐利西亞那些無辜的平民做了些什麽?唆使商人哄擡物價,大量印刷紙幣和賤賣黃金流進斯錐利西亞,造成通貨膨脹,還騙丟丟到斯錐利西亞的地底下打洞,把井水,河水都引入地下河,在旱情上雪上加霜……派間諜煽動百姓暴動,殺死那個蠢貨國王和他所有的王室後裔,……他可憐?那些被牽連的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為了一個雪莉,殺死了無數個雪莉,他賺了……”
“沒有那一天!克莉斯朵,除非我死,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第㈧章
1981年萬聖節前天。
戈德裏克山谷。
這個以戈德裏克格蘭芬多名字命名的山谷,是英國為數不多的半巫師聚集地之一。它位於英國西南部。村子裏有一個幾家店鋪,一個郵局,一家酒館,一個小教堂,還有一個位於村子中心的小廣場。
它之所以在英國半巫師聚居地獨占鰲頭,不是因為它是《國際保密法》生效後簽署的第一個巫師、麻瓜混居村莊;也不是因為它是英國近百位古老巫師家族的祖居地;更不是因為它是巫師金匠鮑曼賴特制出歷史上第一個金飛賊的地方。而是因為它是四大巨頭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出生地!居住在這裏的巫師百分之九十八都來自格蘭芬多學院。剩下的兩個,是啞炮!
他們中間的某些人甚至還和戈德裏克格蘭芬多一樣流有格蘭芬多這個姓氏的血脈,雖然已經不知道稀釋了多少代!
在這個和往年一樣的萬聖節前天下午,廣場上照例掛出了南瓜燈,商店裏的櫥窗和街道的櫸樹上依舊裝飾著白網黑蜘蛛和床單做成的白衣鬼,空氣中彌漫著糖果和熱巧克力的味道。一群迫不及待帶上鬼臉的小孩提著幾盞小鬼臉南瓜燈嘻嘻哈哈的從廣場上跑過去,遠遠聽見他們稚嫩的歌聲:“不給糖就搗蛋!不給糖就搗蛋!聞聞我的腳,鬼、巫婆、小精靈,正在黑暗中等著你!不給糖就搗蛋!巫婆正騎在掃把上!……”這一切都似乎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而當夜幕降臨,那些提著南瓜燈挨家挨戶討要糖果的孩子們逐漸向深巷走去,還沒有喝盡興的人們也跑到酒館裏繼續狂歡的時候,在廣場上昏黃搖曳的燭線下,一棵生長在角落裏的大櫸樹上突然垂下了一只黑蜘蛛。它原本應該呆在大樹上的一動不動充做裝飾的,但是現在,它活了過來。
它彈動了一只前腿,像是從睡夢中醒一樣活動了一下全身的關節,發出細微的哢哢聲,然後它從腹部拉出一條晶瑩的蛛絲,一頭黏在蛛網上以便使自己能平安落地,而當它的四對步足在碰觸到地面的那一瞬間,它猝然由原來的十英寸暴漲至一百英寸(2.54米)!
這只巨大的黑色蜘蛛走到廣場中間,不停的磨動著自己口器,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噠聲。很快,從連接廣場和村子的小巷子裏,從村民居住的房屋墻縫裏,從村裏荒蕪茂盛的灌木叢和蕁麻叢裏,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像是潮水一樣湧來的蜘蛛組成了一片黑壓壓的大軍,停在廣場上這只大蜘蛛面前。
蜘蛛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韻律,像是發號施令的將軍。這支不知為何而神秘集結的黑色大軍在它的號令下又猶如潮水退去般迅猛消散在了這萬聖節的前夜裏。
隨後,那只詭異而巨大無比的蜘蛛站在原地,發出一種只有人類小女孩才能發出的歡快聲音:“好了,媽媽!我已經跟他們說只要一有消息就會告訴我們。現在我們也可以去要糖果了嗎?”
“當然可以,蛛蛛。玩的開心些。”空氣中傳來一個女人的回答:“我們在波特家等你們。”
“好的,媽媽。”那只蜘蛛抖了抖自己的四對步足,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它高大的身軀不斷收縮變化,最後一對步足變雙腿,它由原來的趴在地上而站起來,它大大的肚子消失,渾身冒著霧狀的黑煙,而等黑煙散盡,它竟然變成了一個六七歲的黑頭發的人類女孩!
而後更加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像是有人在空氣中狠狠擦拭了一把,又像是上帝在那裏顯靈。三、四十個大大小小,發色各異的孩子突然出現在廣場上,他們宛如精靈般可愛,其中一個戴藤網編織成的帽子的可愛小男孩親昵的挽起黑頭發女孩的手臂,將手裏的兩盞鬼臉南瓜燈分了一只給她。
這群小孩嘰嘰喳喳,開開心心的提著燈,奔向距離廣場最近的那個巷子口。他們的歡聲笑語漸漸遠去,使空蕩無人的廣場顯得寂靜冷清。
就在那群小孩消失在巷口的時候,剛才那個說話的女人聲音突然又出現了:“你們怎麽不跟他們一起去玩?這可是我們回英格蘭的第一個萬聖節,豆豆。”
“媽媽。我和蛋蛋想和你在一起。”一個少年的聲音輕快回答:“起碼在今天晚上。”
“不用擔心親愛的,我和西弗利斯能處理好。”那個不見身影的神秘女人極其溫柔的說道:“我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了,不是嗎?”
“讓他們一起來,克莉斯朵,不是為了你而是我。”一個低沈醇厚如黑巧克力般的聲音響起:“一想到要和波特共處一室,我就忍不住惡心的渾身直起紅疹!”
“好吧,好吧,西弗,如你所願。我們走,親愛的。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那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搖搖晃晃的南瓜燈下。
第㈨章
詹姆斯波特在屋子裏的壁爐前來回踱步,時間越近,他就越緊張。
今天早晨天剛蒙蒙亮,一只栗色小貓頭鷹就叩響了他家的玻璃窗,它睜著一雙琥珀色的圓眼睛,張嘴就說道:“您好!波特先生,媽媽讓我給您和波特太太捎個口信,今天晚上八點,我們全家將前來拜訪您和波特太太。”
詹姆斯波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高級的貓頭鷹,一時間無法給予正常反應,只能傻傻得問道:“哦,那非常榮幸你們全家光臨寒舍。”
小貓頭鷹貌似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有小哈利波特,也麻煩請您轉告他,我媽媽也會來看他,她還準備了一份很棒的禮物送給他。哦,對了,我媽媽她是您孩子哈利的教母,您沒有忘記吧?”
它說完就撲棱了兩下翅膀飛走了,只留下詹姆斯波特呆呆的看著天空,感慨現在的高魔法水平——就連貓頭鷹都能捎口信了,離黑魔王倒臺還遠嗎?!
他關上玻璃窗,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哈利什麽時候有教母了?難道是西裏斯結婚了?
他去問莉莉,得到的結果卻令他的面無血色:“西裏斯?這關西裏斯什麽事?是克莉斯朵,親愛的。你忘了?克莉斯朵斯內普。我最好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妻子,後來也成了我好朋友。她是一個很柔軟可愛的人,你還記得嗎?在我們結婚的時候她說要做我們孩子的教母,我答應了。這幾年我們一直都有聯系。當初讓西裏斯做孩子的教父的時候,我們協商過,你決定哈利的教父人選,我決定哈利的教母人選。我答應過克莉斯朵,所以,”他最愛的女人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我決定了她。”
詹姆斯波特的心涼到了冰窟窿裏。
莉莉波特,這個有著一頭讓他熱愛的赤褐色頭發的迷人女|性,探身親吻了他的臉頰,促狹的說道:“別這樣,親愛的。你的樣子讓我內疚。克莉斯朵他們都挺好的,他們有一個非常大的家庭,一群活波可愛的孩子,克莉斯朵說他們個個都是格蘭芬多,我也這麽認為。而且讓克莉斯朵做教母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覺得利大於弊。想想看,親愛的,將來哈利會有一大群同齡孩子陪他一起玩,一起成長,一起經歷人生中的種種喜怒哀樂,就想你和西裏斯萊姆斯他們一樣,他不會感到孤單。”
“他們才不是西裏斯他們!”詹姆斯跳腳,深覺自己的幾位摯友被侮辱了:“莉莉,你不懂。你沒有見過他們的真面目,他們是,他們是……”他在腦海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只好放棄:“他們是怪物!一群可怕的小怪物!一想起他們我就會想起骨頭的斷裂聲,滿鼻子滿嘴的血腥味兒……哈利和他們在一起會被活活打死的!我敢向梅林發誓!”
莉莉波特睜圓了眼,她難以置信的說:“你在說西弗勒斯的孩子?那一群現在才五十英寸的小豆丁?”她飛快眨了一下眼睛覺得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什麽:“親愛的,你不要告訴我你和西弗勒斯之間的矛盾已經延伸到了孩子們身上……”她仔細研讀著詹姆斯波特的臉部線條,她知道那些線條最細微的變化所代表的含義,她能讀懂它們,就像讀懂她自己。
果然,她從上面得到了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她覺得有些荒謬,不由豎起一根手指遲疑的問道:“詹姆斯,你不要告訴我你和他們已經動過手了?”
她的手指點在了詹姆斯波特的胸膛上:“你怎麽敢?!詹姆斯波特,他們都還是孩子!”
詹姆斯波特一把攥住那只不斷戳著自己胸膛的手,他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省省吧,莉莉。黑魔頭都沒有他們可怕!那就是一群惡魔!我在他們手下吃過多少次虧?你還記得畢業前我們在霍格莫德村約會那一次嗎?我被一群小孩兒叫進巷子那次?”
莉莉波特瞪大眼睛。
詹姆斯波特很肯定的點頭:“沒錯,那就是他們!”
莉莉波特吸了一口涼氣。
詹姆斯波特摟住莉莉的腰,在內心裏感嘆愛妻的天真:“還記得五年級我們參加O.W.L.S考試嗎?”
莉莉點了點頭。
詹姆斯波特道:“我和鼻涕精發生了一小點不愉快。(莉莉波特點頭,意味深長的說:“哦~是的,一小點不愉快。”詹姆斯輕笑了一下)然後我和西裏斯他們就和那群小鬼的杠上了。他們把我們拖到禁林胖揍了一頓,莉莉。”
莉莉波特瞠目。
詹姆斯波特看著她漂亮的杏仁大眼,心酥麻的都要碎掉了,他情不自禁的親吻了一下她的眼皮:“我不騙你莉莉,他們是一群魔鬼!我現在都還記得,我和西裏斯、萊姆斯還有彼得,我們在他們面前挨打,毫無還手之力,就好像手無寸鐵的嬰兒。哪怕是面對食死徒我都沒有那麽無能為力過。當時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已經被撂倒了,我現在都記得那時候的感受,粗暴、冷酷、令人心驚膽寒。如果他們下手再重一點,我毫不懷疑我會死!”他咬緊下顎,下巴上的肌肉緊張的現出淩厲的銳角:“那種感覺很恐怖,我不想再經歷。”
他低頭看著妻子,耐性的解釋道:“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麽恐怖,我的小百合。我們必須拒絕和他們往來,現在是非常時期,黑魔頭正在外面到處找我們,他都已經發狂了。為了哈利,我們必須拒絕。那只貓頭鷹也不知道是怎麽找到我們的,說不定現在我們家的門口就蹲著一個食死徒,我們應該小心,這是個陷阱!鼻涕精可是一個斯萊特林,在上學的時候就他就參加那個由黑魔頭召集的聚會,他不值得信任,莉莉。”他越說越覺得可信,仿佛已經認定,那家人就是食死徒的敲門磚,為的就是謀害他們。
莉莉波特在詹姆斯波特期待的眼神中慢慢的說道:“你說的好像和我認識的不是一家人,詹姆斯。差別太大了。”
詹姆斯波特輕輕搖晃了一下他的妻子,乞求道:“拜托,親愛的,認清事實。”
莉莉波特冷靜而客觀地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上思考了一下,最後鑒於她丈夫在上學期間那一貫想讓人抽死的囂張作風,還是接受不能的說道:“很抱歉,詹姆斯,事實是,嗯,我,我還是想要相信他,……呃,他們。”她看著丈夫嫉妒的眼神瞬間改變說法。
詹姆斯波特驚叫道:“什麽?!”他錯愕的看著莉莉,只覺得心裏冒出來的酸水都要把自己給溶解了。
育嬰室裏傳來哈利的呢喃夢語,他立刻降低了喉嚨,壓著嗓子說:“你說什麽莉莉?他有可能是一個食死徒,或者更糟,說不定現在黑魔頭就已經在來我們家裏的路上了,就因為那只會說人話的貓頭鷹……”
“那叫小Q。”莉莉波特輕聲打斷他的話:“那是他們家的家庭成員。”
詹姆斯波特放開摟著妻子的胳膊,渾身充滿無力感,他沮喪又無奈的說道:“無論如何你都想讓他們這一家在今天,在這個萬聖節,這個非比尋常的緊張時刻登門是不是?”
莉莉波特抿了抿嘴唇,她決定要委婉的勸說丈夫:“並非是今天不可,詹姆斯。我覺得他們只是碰巧而已,要知道,他們在我們結婚後不久就外出旅行了,他們也許並不知道現在國內的局勢這麽緊張,只是克莉斯朵想要來看一下她的教子,她在信上經常提起哈利,哈利過生日的時候她和西弗勒斯還送了生日禮物(詹姆斯波特怪叫道:“嘿,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莉莉波特有些生氣的跳了一下眉毛)那是因為我每次和你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你要麽裝做沒聽見要麽就是和西裏斯嘲笑西弗勒斯的綽號!況且,你和西裏斯臨時更換房子保密人不是也沒和我說嗎?一樣都是信任朋友,為什麽你可以相信彼得,而我不就可以相信西弗勒斯?!”
在她走進廚房做早餐時,她對今天早上夫妻間的這場小小的爭吵做出了一個巧妙的結尾:“不用擔心,詹姆斯。如果彼得都能讓我們一家以性命相托,那麽為什麽我相交了十幾年的朋友就不可以?他可比彼得可靠多了!”
她系上圍裙,看著自己丈夫的臉色,最終還是心軟的添了一句:“如果你還擔心,親愛的,大不了我們今天晚上請鄧布利多校長做客,我想,他也許會喜歡我做的檸檬糖,你說呢?”
詹姆斯波特頓時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立刻用雙面鏡聯系了鄧布利多校長,並敲定今天晚上鄧布利多校長前來做客。
而現在,詹姆斯波特瞟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七點五十五分了,再過五分鐘,那群惡魔就回來他家做客!
哦梅林!他希望鄧布利多校長能夠趕在他們前面!
詹姆斯波特的情緒越發焦躁起來。
第㈩章
窗子外面夜色沈沈,鑲鉆的黑絨布上熠熠閃閃,華麗非凡。一個帶著半月形眼鏡,長著長長的銀白胡須的瘦高老人,阿不思鄧布利多,輕聲叩響了詹姆斯波特家的房門。
他面目慈祥,氣質出眾。是英國巫師界現在唯一被公認為能讓“神秘人”恐懼的偉人,也是唯一能與神秘人對抗的希望,他也是邪惡組織食死徒鳳凰社的創始人和領導者,曾經在一九四五年擊敗過第一代黑巫師格林德沃,人們堅信,英國魔法界只要有他在,神秘人遲早會被打敗!
詹姆斯波特在校的時候是他最喜歡的學生之一,畢業後又成為鳳凰社的骨幹。他的妻子,莉莉波特也同樣優秀。這一對夫婦是令人喜愛和開朗的格蘭芬多,他們的小孩哈利波特現在雖然才一歲多一點,但是可以看出,他將來也是一名格蘭芬多!出生在戈德裏克山谷的孩子怎麽可能不是格蘭芬多?!他們天生就屬於那裏。
這位可愛的老人在來之前沒有忘記給小哈利帶一份萬聖節的小禮物:一袋超級甘草魔棒,既可以吃又可以釋放小煙花。
掛著波特之家的房門很快打開了,裏面露出詹姆斯帶著笑容的臉,老人在走進房門的瞬間狀似無意的向身後瞟了一眼,他經年培養的敏銳神經告訴他,他的身後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
專註而沒有惡意。
爬滿常綠藤植物的籬笆在夜幕下昏暗的燈光中形成一道剪影,一只小貓頭鷹狀的凸起輪廓和籬笆的剪影連在一起,像是一幅靜止的畫。
關上的房門將老人的眼神切斷,小貓頭鷹純真無辜眨巴了一下眼睛,它歪頭對著身邊空無一人的草地說道:“媽媽,我覺得他看見我們了。”
“是你,不是我們,小Q。”空地上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你應該和我們一樣隱身的。”
“我不喜歡隱身,那樣我會看不見我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把握好飛翔。”小Q低頭啄了啄自己的羽毛,目露渴望的看了一眼透著溫暖熏黃色燈光的房子:“我們不能進裏面去嗎?那只白頭翁帶了一袋子超級甘草魔棒埃!那種甘草魔棒超好吃的,我只吃過一次,在這頭吃那頭還會冒煙火的,媽媽~~,求求啦~”
它撒嬌的叫了一聲,一個女人溫柔的回答它:“等事情辦完,我給你買甘草魔棒,小Q。”
小Q歪頭想了一下,討價還價道:“要很多!”
“好的,好的,要很多。”它的媽媽好脾氣的回答。
“餵,小Q小Q,我有牛奶夾心軟糖、巧克力糖、糖漿餅還有蘋果派,你吃嗎?”一個活潑的聲音夾進來問。
“我也有,我也有。”另一個聲音歡快的說。
“噓—!不準說話!”那個少年聲音道。
空地頓時安靜了下來,但是只過了一小會兒,又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怯生生的探頭:“哥哥,我有點餓了,我可以先吃些糖果嗎?我保證只吃一顆。”
那個少年似乎無聲的表示了什麽,整片空地頓時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來。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給小Q的嘴巴前放了一顆糖,它張嘴噙住,嗚哩嗚喇的又說了一句:“蛋蛋,我不喜歡吃硬糖,我想吃糖姜餅。”
一塊糖姜餅出現在它面前,小Q滿意的咽下嘴裏的硬糖,一口叼住糖姜餅,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它吃完之後依舊一動不動的呆在籬笆上,圓溜溜的大眼睛木木呆呆的看著不遠的前面,顯然正在魂游天外。
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鐘,空地上突然刮起一陣詭異的風,籬笆上的常綠藤植物葉片相撞,泛起嘩嘩的響聲,小Q胸前的絨羽被吹的翻了起來。
一個又高又瘦的黑色人影突然出現在矮籬笆墻外的石板路上,像是被這陣夜風吹來的。他像是懷揣利器的殺手,又擇人而噬的怪物,那股夾帶在他骨子裏的騰騰殺氣,撲面而來,令人不禁膽戰心驚。
他舒展了一下胳膊,一只蒼白細長的手從他寬大的衣袖袍子裏伸了出來,粗魯無禮的推開了波特家的籬笆門,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小Q的圓眼睛,眨巴了一下,它張嘴喊道:“嘿!先生,請您等一下。”
一道綠光打向籬笆上,小Q在它沖到自己面前之前飛快的蒲扇了一下翅膀,有些狼狽的逃開了:“餵,你這個冒黑煙的,這樣很不禮貌!我只是想問問你是誰?”
那個黑色人影又射出一道綠光,“碰”的一聲打在距離小Q面前一米遠的空氣裏,瞬間消散。
黑色人影似乎頓了一下,他謹慎的擎著魔杖,發出一種讓人極度不舒服的,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氣說道:“是誰在哪裏?!出來!我看見你了!要知道無論是誰和我作對都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我可是黑魔王!”
小Q在籬笆上跳了一下,快樂的說道:“黑魔王?小湯姆?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它高興的聲音亢奮起來:“這下子總算可以到屋裏吃超級幹草魔糖了!”
那個黑色人影還沒有說話,房門突然打開,一個滿頭銀發的白胡子老人站在門口,他左手那只一根魔杖,眼光鋒利,上下打量了一番黑色人影,聲音低沈的走上前來的說道:“好久不見了,湯姆。”
這片小小的空地上同住佇立著兩位英國魔法界最偉大和實力最強悍的人物,黑魔王與阿不思鄧布利多。
兩股強大的魔壓從兩個人身上飆出,隔空相抗衡,一時之間草地上翻浪滾滾,衣物獵獵作響。氣氛霎時一觸即發,繃到了極點。
詹姆斯波特攥緊魔杖站在鄧布利多身後,只覺得手心冒汗,他屏住呼吸,唯恐自己打破這個劍拔弩張的緊張局面。
這也許將是一個偉大的時刻!他想。
黑魔頭獨自一人,身邊並沒有跟隨者。真是一個好機會!鄧布利多校長正好在自己家中,加上自己和莉莉,三個對一個,黑魔頭必敗無疑!英國巫師界黑暗恐怖的生活即將成為歷史!
就在這個王見王的歷史性時刻,一聲小小的噴嚏聲突然響起,在空地的一角,一個大約六七歲,身穿橙色蓬蓬裙,白色褲襪,有著尖耳朵的小姑娘出現在空氣中。她揉了揉通紅的鼻頭,嗡裏嗡氣的說道:“呃,嘿,你們好。我叫橙橙,是今天晚上和媽媽他們一起來這裏做客的。你們刮的這個風有點涼,我怕我有些感冒了,你們可不可以停一下啊?”
詹姆斯波特荒謬的瞪大眼睛,他突然產生了一股極其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果然,隨著這個小女孩的說話聲落地,是一群二三十個大大小小,發色各異的孩子們從不斷波動的空氣中出現出來,他們擁擠的站在自己家家門口這片空地上。詹姆斯·波特的嘴角控制不住得抽搐起來。
他們有的捧著滿懷的糖果或食物,嘴裏鼓鼓囊囊的不知塞著什麽東西,一嚼一嚼的;有的懷裏抱著冒尖的爆米花,臉上粘著某種食物的殘渣;他們的腳邊還亂七八糟的橫躺著一地零食包裝紙。整個兒就像是置身於世界魁地奇比賽現場的觀眾,一邊吃的津津有味一邊看得眉飛色舞。
面對著二三十雙亮光閃閃的純真眼睛,詹姆斯波特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己是某種瀕臨滅絕的珍惜魔法生物的錯覺!
他還在裏面發現了西弗勒斯·斯內普和他那個可怕的金發妻子。這個黑發黑眼披著人皮的鼻涕精對著他們聳聳肩,扯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無可無不可的說道:“你們請繼續,我們只是一群前來拜訪莉莉和見一見那個克莉斯朵的 ‘破特’教子的無關人士。”
旁邊一個豌豆綠頭發的尖兒少年特別欠扁的接口說道:“——俗稱‘醬油黨’!”
詹姆斯波特-_-!:“……”
黑魔王-_-#:“……”
阿不思鄧布利多-_-|||:“……”
作者有話要說:
豆豆和全家(*^__^*) 嘻嘻……我們在強勢圍觀ING!
天鵝王子鵝胖胖:“咦?你們兩個人怎麽搞得,怎麽還不打?”
詹姆斯·波特的內心世界:好討厭,好討厭,這一群人好討厭哦~!
鄧布利多AND黑魔王(抓狂):對峙,對峙,我們在對峙!你們搞搞清楚,我們才是主角好不好哇?!
============================================================================
打字很慢,完結倒計時,還有兩章。
第㈩㈠章
黑魔王身上的霧氣像是一團黑墨,他站在的地方幾乎看不到人影,只有一團大大的焦黑。
克莉斯朵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她敏銳的瞟了一眼詹姆斯波特的臉色,草草安慰道:“別這樣,豆豆只是想開個玩笑。”她倉促的對那個亮著白光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笑了笑:“你們太嚴肅了,這樣的場合對孩子們的成長不好,先生,我希望您能理解。”
“當然,女士。”老人溫和的笑道,他湛藍的眼睛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和孩子們,面對著這樣詭異的場面也只是詫異了一下,然後就很自然淡定的回覆正常,他道:“如果可以,我想您和您的孩子們最好還是進到屋子裏面去,裏面有非常好吃的檸檬糖。”他擠擠眼睛,沖著孩子們笑道:“還有很多巧克力和糖果,應有盡有,要知道今天可是萬聖節,孩子們,你們的節日。”
他的態度讓克莉斯朵心生暖意,接下來他對那團黑糊糊的墨疙瘩正色道:“你覺得呢,湯姆?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應該牽涉到孩子,也許給他們一個平靜快樂的萬聖節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你總是這樣,鄧布利多!”黑疙瘩冷哼聲,他的聲音高亢而充滿敵意,以一種肉眼可見的態度滾動著他的黑霧,克莉斯朵知道這是他脾氣暴躁的表現,雖然這種現象除了自己和寶貝們其他人看不到:“看起來充滿仁善慈愛,其實滿口虛情假意!收起來你那套!你這只老蜂鳥!”黑煙滾滾中尖嘯的聲音刮過人的頭皮,殺氣猶如實質一般直刺人面:“我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讓我想想,從去年那個特裏勞妮做出那個預言開始,你就開始行動了,不是嗎?一個陷阱!利用兩個孩子!這不是你的手段嗎?!利用兩個出生在7月31日的嬰兒!你的計劃不錯,鄧布利多!少在這裏裝好人!”黑霧膨脹,似乎是一顆即將要爆炸的炸彈:“你是殺不死我的!誰都辦不到!我已經得到永生!永遠!!”他無比堅定的聲音和所表達出來的龐大自信感讓人不由心生恐慌,恐慌他真的已經不死。
“那你來這裏做什麽,湯姆?”老人鎮靜的問,他的眼神犀利如劍,劈開了黑魔頭制造的黑暗:“你的到來不久已經說明了一切嗎?你在恐懼,湯姆。”
“不要叫我湯姆!!”黑團劇烈的顫動,濃煙翻滾沸騰,像是一鍋燒開了的瀝青。他像是強自鎮定了一下,黑霧勉強平息下來:“叫我伏地魔!鄧布利多,不要激怒我。我知道你的詭計!”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他帶著一種悲憫的神色看黑魔王,他看起來似乎已經悲傷的不想再和對方說話。
對方仍在用一種囂張至極的聲音喊:“你一貫的狡猾,老東西。比蛇還狡猾!(豆豆厭惡抱著胳膊,他挑剔的看著這團黑墨:“這看起來就好像是游戲裏最後一關的大壞蛋,媽媽,我不想要這樣的弟弟。好想揍他一頓。”臭臭點頭:“他太遜了!”克莉斯朵警告:“我堅持,寶貝。”西弗勒斯噴了一下鼻音,輕聲道:“不要再做無用功了,各位先生女士們。她現在不是一朵花,而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糞石!”)恐怕小愛星彼得在出賣波特家的住址的時候你就知道我的目的了,對嗎?你成功了!(詹姆斯波特在旁邊怪叫了一聲:“彼得?!”)不過,你終究會失敗的,在我殺死你,還有他們所有人之後!(寶寶們齊聲:“惡嘔~” 站在一邊的蒼耳球球拽了一下克莉斯朵的衣角:“媽媽,也許我們可以把‘它’關起來嗎?他想殺了我們所有人。”豬籠草敦敦舉手:“我可以提供籠子!”克莉斯朵豎起一根手指:“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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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裏布埃爾聞言表情猝然一滯,他心中一陣劇痛,慌忙低下頭,但是一滴巨大而滾燙的淚水還是從眼眶中滾落了下來,打在攤開的文件上,發出“啪”的一聲巨響,它順著文件脊背的坡度迅速滾落到地下。
這句話,有人曾經在他的耳邊也說過。
“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而明智的君王的,加比,我相信你!”
那是他的未婚妻,雪莉。
當斯錐利西亞國王將軍隊駐紮在克雷費士山上私自采金礦這個消息傳到國內的時候,她笑嘻嘻的說道:“真是一個目光短淺的人,斯錐利西亞有這樣的國王也不知道是福是禍。”然後她看著就看著加裏布埃爾:“你將來一定會成為一個偉大而明智的君王的,加比,我相信你!”
“雪莉……”加裏布埃爾哽咽出聲,他雙手顫抖的捂住臉,松開的羽毛筆在空中打了幾個旋,緩緩落在地上,而在它落下的地方有一顆淚滴形狀的淡藍色珍珠,窗外的陽光照射在它身上熠熠生輝。似乎是在與房間裏那一聲哽咽似得呼喚遙相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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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
克莉斯朵一直站在國王書房的門口像是在傾聽著什麽,她紫色的眼睛水潤明亮,眼角仿若有淚光閃爍。
一雙大手悄悄攬上了她的肩膀,一個黑發黑眼的大鼻子男人從身後將她摟在懷裏,他把下巴放在克莉斯朵的頭頂上輕輕蹭了蹭,聲音低沈溫柔的道:“都說完了?我們走吧,嗯?”
克莉斯朵點了點頭。
她跟著男人一邊走一邊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她回頭輕聲問道:“西弗,你說,加裏布埃爾能從痛苦中走出來?”
“當然,克莉斯朵,”那個男人堅定的說道:“他足夠堅強。”
他們漸漸走遠,鋪著紅地毯的走廊裏還隱隱傳來男子絲滑的聲音:“……還在為他難過?看看他對斯錐利西亞那些無辜的平民做了些什麽?唆使商人哄擡物價,大量印刷紙幣和賤賣黃金流進斯錐利西亞,造成通貨膨脹,還騙丟丟到斯錐利西亞的地底下打洞,把井水,河水都引入地下河,在旱情上雪上加霜……派間諜煽動百姓暴動,殺死那個蠢貨國王和他所有的王室後裔,……他可憐?那些被牽連的百姓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為了一個雪莉,殺死了無數個雪莉,他賺了……”
“沒有那一天!克莉斯朵,除非我死,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第㈧章
1981年萬聖節前天。
戈德裏克山谷。
這個以戈德裏克格蘭芬多名字命名的山谷,是英國為數不多的半巫師聚集地之一。它位於英國西南部。村子裏有一個幾家店鋪,一個郵局,一家酒館,一個小教堂,還有一個位於村子中心的小廣場。
它之所以在英國半巫師聚居地獨占鰲頭,不是因為它是《國際保密法》生效後簽署的第一個巫師、麻瓜混居村莊;也不是因為它是英國近百位古老巫師家族的祖居地;更不是因為它是巫師金匠鮑曼賴特制出歷史上第一個金飛賊的地方。而是因為它是四大巨頭戈德裏克格蘭芬多的出生地!居住在這裏的巫師百分之九十八都來自格蘭芬多學院。剩下的兩個,是啞炮!
他們中間的某些人甚至還和戈德裏克格蘭芬多一樣流有格蘭芬多這個姓氏的血脈,雖然已經不知道稀釋了多少代!
在這個和往年一樣的萬聖節前天下午,廣場上照例掛出了南瓜燈,商店裏的櫥窗和街道的櫸樹上依舊裝飾著白網黑蜘蛛和床單做成的白衣鬼,空氣中彌漫著糖果和熱巧克力的味道。一群迫不及待帶上鬼臉的小孩提著幾盞小鬼臉南瓜燈嘻嘻哈哈的從廣場上跑過去,遠遠聽見他們稚嫩的歌聲:“不給糖就搗蛋!不給糖就搗蛋!聞聞我的腳,鬼、巫婆、小精靈,正在黑暗中等著你!不給糖就搗蛋!巫婆正騎在掃把上!……”這一切都似乎與往常沒有任何不同。
而當夜幕降臨,那些提著南瓜燈挨家挨戶討要糖果的孩子們逐漸向深巷走去,還沒有喝盡興的人們也跑到酒館裏繼續狂歡的時候,在廣場上昏黃搖曳的燭線下,一棵生長在角落裏的大櫸樹上突然垂下了一只黑蜘蛛。它原本應該呆在大樹上的一動不動充做裝飾的,但是現在,它活了過來。
它彈動了一只前腿,像是從睡夢中醒一樣活動了一下全身的關節,發出細微的哢哢聲,然後它從腹部拉出一條晶瑩的蛛絲,一頭黏在蛛網上以便使自己能平安落地,而當它的四對步足在碰觸到地面的那一瞬間,它猝然由原來的十英寸暴漲至一百英寸(2.54米)!
這只巨大的黑色蜘蛛走到廣場中間,不停的磨動著自己口器,發出令人牙酸的哢噠聲。很快,從連接廣場和村子的小巷子裏,從村民居住的房屋墻縫裏,從村裏荒蕪茂盛的灌木叢和蕁麻叢裏,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像是潮水一樣湧來的蜘蛛組成了一片黑壓壓的大軍,停在廣場上這只大蜘蛛面前。
蜘蛛的聲音似乎帶著某種韻律,像是發號施令的將軍。這支不知為何而神秘集結的黑色大軍在它的號令下又猶如潮水退去般迅猛消散在了這萬聖節的前夜裏。
隨後,那只詭異而巨大無比的蜘蛛站在原地,發出一種只有人類小女孩才能發出的歡快聲音:“好了,媽媽!我已經跟他們說只要一有消息就會告訴我們。現在我們也可以去要糖果了嗎?”
“當然可以,蛛蛛。玩的開心些。”空氣中傳來一個女人的回答:“我們在波特家等你們。”
“好的,媽媽。”那只蜘蛛抖了抖自己的四對步足,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它高大的身軀不斷收縮變化,最後一對步足變雙腿,它由原來的趴在地上而站起來,它大大的肚子消失,渾身冒著霧狀的黑煙,而等黑煙散盡,它竟然變成了一個六七歲的黑頭發的人類女孩!
而後更加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像是有人在空氣中狠狠擦拭了一把,又像是上帝在那裏顯靈。三、四十個大大小小,發色各異的孩子突然出現在廣場上,他們宛如精靈般可愛,其中一個戴藤網編織成的帽子的可愛小男孩親昵的挽起黑頭發女孩的手臂,將手裏的兩盞鬼臉南瓜燈分了一只給她。
這群小孩嘰嘰喳喳,開開心心的提著燈,奔向距離廣場最近的那個巷子口。他們的歡聲笑語漸漸遠去,使空蕩無人的廣場顯得寂靜冷清。
就在那群小孩消失在巷口的時候,剛才那個說話的女人聲音突然又出現了:“你們怎麽不跟他們一起去玩?這可是我們回英格蘭的第一個萬聖節,豆豆。”
“媽媽。我和蛋蛋想和你在一起。”一個少年的聲音輕快回答:“起碼在今天晚上。”
“不用擔心親愛的,我和西弗利斯能處理好。”那個不見身影的神秘女人極其溫柔的說道:“我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了,不是嗎?”
“讓他們一起來,克莉斯朵,不是為了你而是我。”一個低沈醇厚如黑巧克力般的聲音響起:“一想到要和波特共處一室,我就忍不住惡心的渾身直起紅疹!”
“好吧,好吧,西弗,如你所願。我們走,親愛的。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那女人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遠,漸漸消失在搖搖晃晃的南瓜燈下。
第㈨章
詹姆斯波特在屋子裏的壁爐前來回踱步,時間越近,他就越緊張。
今天早晨天剛蒙蒙亮,一只栗色小貓頭鷹就叩響了他家的玻璃窗,它睜著一雙琥珀色的圓眼睛,張嘴就說道:“您好!波特先生,媽媽讓我給您和波特太太捎個口信,今天晚上八點,我們全家將前來拜訪您和波特太太。”
詹姆斯波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高級的貓頭鷹,一時間無法給予正常反應,只能傻傻得問道:“哦,那非常榮幸你們全家光臨寒舍。”
小貓頭鷹貌似滿意的點了點頭:“還有小哈利波特,也麻煩請您轉告他,我媽媽也會來看他,她還準備了一份很棒的禮物送給他。哦,對了,我媽媽她是您孩子哈利的教母,您沒有忘記吧?”
它說完就撲棱了兩下翅膀飛走了,只留下詹姆斯波特呆呆的看著天空,感慨現在的高魔法水平——就連貓頭鷹都能捎口信了,離黑魔王倒臺還遠嗎?!
他關上玻璃窗,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哈利什麽時候有教母了?難道是西裏斯結婚了?
他去問莉莉,得到的結果卻令他的面無血色:“西裏斯?這關西裏斯什麽事?是克莉斯朵,親愛的。你忘了?克莉斯朵斯內普。我最好的朋友西弗勒斯斯內普的妻子,後來也成了我好朋友。她是一個很柔軟可愛的人,你還記得嗎?在我們結婚的時候她說要做我們孩子的教母,我答應了。這幾年我們一直都有聯系。當初讓西裏斯做孩子的教父的時候,我們協商過,你決定哈利的教父人選,我決定哈利的教母人選。我答應過克莉斯朵,所以,”他最愛的女人聳了聳肩,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我決定了她。”
詹姆斯波特的心涼到了冰窟窿裏。
莉莉波特,這個有著一頭讓他熱愛的赤褐色頭發的迷人女|性,探身親吻了他的臉頰,促狹的說道:“別這樣,親愛的。你的樣子讓我內疚。克莉斯朵他們都挺好的,他們有一個非常大的家庭,一群活波可愛的孩子,克莉斯朵說他們個個都是格蘭芬多,我也這麽認為。而且讓克莉斯朵做教母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覺得利大於弊。想想看,親愛的,將來哈利會有一大群同齡孩子陪他一起玩,一起成長,一起經歷人生中的種種喜怒哀樂,就想你和西裏斯萊姆斯他們一樣,他不會感到孤單。”
“他們才不是西裏斯他們!”詹姆斯跳腳,深覺自己的幾位摯友被侮辱了:“莉莉,你不懂。你沒有見過他們的真面目,他們是,他們是……”他在腦海裏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合適的形容詞,只好放棄:“他們是怪物!一群可怕的小怪物!一想起他們我就會想起骨頭的斷裂聲,滿鼻子滿嘴的血腥味兒……哈利和他們在一起會被活活打死的!我敢向梅林發誓!”
莉莉波特睜圓了眼,她難以置信的說:“你在說西弗勒斯的孩子?那一群現在才五十英寸的小豆丁?”她飛快眨了一下眼睛覺得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什麽:“親愛的,你不要告訴我你和西弗勒斯之間的矛盾已經延伸到了孩子們身上……”她仔細研讀著詹姆斯波特的臉部線條,她知道那些線條最細微的變化所代表的含義,她能讀懂它們,就像讀懂她自己。
果然,她從上面得到了對自己有用的信息,她覺得有些荒謬,不由豎起一根手指遲疑的問道:“詹姆斯,你不要告訴我你和他們已經動過手了?”
她的手指點在了詹姆斯波特的胸膛上:“你怎麽敢?!詹姆斯波特,他們都還是孩子!”
詹姆斯波特一把攥住那只不斷戳著自己胸膛的手,他覺得自己委屈極了:“省省吧,莉莉。黑魔頭都沒有他們可怕!那就是一群惡魔!我在他們手下吃過多少次虧?你還記得畢業前我們在霍格莫德村約會那一次嗎?我被一群小孩兒叫進巷子那次?”
莉莉波特瞪大眼睛。
詹姆斯波特很肯定的點頭:“沒錯,那就是他們!”
莉莉波特吸了一口涼氣。
詹姆斯波特摟住莉莉的腰,在內心裏感嘆愛妻的天真:“還記得五年級我們參加O.W.L.S考試嗎?”
莉莉點了點頭。
詹姆斯波特道:“我和鼻涕精發生了一小點不愉快。(莉莉波特點頭,意味深長的說:“哦~是的,一小點不愉快。”詹姆斯輕笑了一下)然後我和西裏斯他們就和那群小鬼的杠上了。他們把我們拖到禁林胖揍了一頓,莉莉。”
莉莉波特瞠目。
詹姆斯波特看著她漂亮的杏仁大眼,心酥麻的都要碎掉了,他情不自禁的親吻了一下她的眼皮:“我不騙你莉莉,他們是一群魔鬼!我現在都還記得,我和西裏斯、萊姆斯還有彼得,我們在他們面前挨打,毫無還手之力,就好像手無寸鐵的嬰兒。哪怕是面對食死徒我都沒有那麽無能為力過。當時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已經被撂倒了,我現在都記得那時候的感受,粗暴、冷酷、令人心驚膽寒。如果他們下手再重一點,我毫不懷疑我會死!”他咬緊下顎,下巴上的肌肉緊張的現出淩厲的銳角:“那種感覺很恐怖,我不想再經歷。”
他低頭看著妻子,耐性的解釋道:“你不知道他們有多麽恐怖,我的小百合。我們必須拒絕和他們往來,現在是非常時期,黑魔頭正在外面到處找我們,他都已經發狂了。為了哈利,我們必須拒絕。那只貓頭鷹也不知道是怎麽找到我們的,說不定現在我們家的門口就蹲著一個食死徒,我們應該小心,這是個陷阱!鼻涕精可是一個斯萊特林,在上學的時候就他就參加那個由黑魔頭召集的聚會,他不值得信任,莉莉。”他越說越覺得可信,仿佛已經認定,那家人就是食死徒的敲門磚,為的就是謀害他們。
莉莉波特在詹姆斯波特期待的眼神中慢慢的說道:“你說的好像和我認識的不是一家人,詹姆斯。差別太大了。”
詹姆斯波特輕輕搖晃了一下他的妻子,乞求道:“拜托,親愛的,認清事實。”
莉莉波特冷靜而客觀地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上思考了一下,最後鑒於她丈夫在上學期間那一貫想讓人抽死的囂張作風,還是接受不能的說道:“很抱歉,詹姆斯,事實是,嗯,我,我還是想要相信他,……呃,他們。”她看著丈夫嫉妒的眼神瞬間改變說法。
詹姆斯波特驚叫道:“什麽?!”他錯愕的看著莉莉,只覺得心裏冒出來的酸水都要把自己給溶解了。
育嬰室裏傳來哈利的呢喃夢語,他立刻降低了喉嚨,壓著嗓子說:“你說什麽莉莉?他有可能是一個食死徒,或者更糟,說不定現在黑魔頭就已經在來我們家裏的路上了,就因為那只會說人話的貓頭鷹……”
“那叫小Q。”莉莉波特輕聲打斷他的話:“那是他們家的家庭成員。”
詹姆斯波特放開摟著妻子的胳膊,渾身充滿無力感,他沮喪又無奈的說道:“無論如何你都想讓他們這一家在今天,在這個萬聖節,這個非比尋常的緊張時刻登門是不是?”
莉莉波特抿了抿嘴唇,她決定要委婉的勸說丈夫:“並非是今天不可,詹姆斯。我覺得他們只是碰巧而已,要知道,他們在我們結婚後不久就外出旅行了,他們也許並不知道現在國內的局勢這麽緊張,只是克莉斯朵想要來看一下她的教子,她在信上經常提起哈利,哈利過生日的時候她和西弗勒斯還送了生日禮物(詹姆斯波特怪叫道:“嘿,我怎麽不知道這件事?”莉莉波特有些生氣的跳了一下眉毛)那是因為我每次和你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你要麽裝做沒聽見要麽就是和西裏斯嘲笑西弗勒斯的綽號!況且,你和西裏斯臨時更換房子保密人不是也沒和我說嗎?一樣都是信任朋友,為什麽你可以相信彼得,而我不就可以相信西弗勒斯?!”
在她走進廚房做早餐時,她對今天早上夫妻間的這場小小的爭吵做出了一個巧妙的結尾:“不用擔心,詹姆斯。如果彼得都能讓我們一家以性命相托,那麽為什麽我相交了十幾年的朋友就不可以?他可比彼得可靠多了!”
她系上圍裙,看著自己丈夫的臉色,最終還是心軟的添了一句:“如果你還擔心,親愛的,大不了我們今天晚上請鄧布利多校長做客,我想,他也許會喜歡我做的檸檬糖,你說呢?”
詹姆斯波特頓時吃了一顆定心丸,他立刻用雙面鏡聯系了鄧布利多校長,並敲定今天晚上鄧布利多校長前來做客。
而現在,詹姆斯波特瞟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七點五十五分了,再過五分鐘,那群惡魔就回來他家做客!
哦梅林!他希望鄧布利多校長能夠趕在他們前面!
詹姆斯波特的情緒越發焦躁起來。
第㈩章
窗子外面夜色沈沈,鑲鉆的黑絨布上熠熠閃閃,華麗非凡。一個帶著半月形眼鏡,長著長長的銀白胡須的瘦高老人,阿不思鄧布利多,輕聲叩響了詹姆斯波特家的房門。
他面目慈祥,氣質出眾。是英國巫師界現在唯一被公認為能讓“神秘人”恐懼的偉人,也是唯一能與神秘人對抗的希望,他也是邪惡組織食死徒鳳凰社的創始人和領導者,曾經在一九四五年擊敗過第一代黑巫師格林德沃,人們堅信,英國魔法界只要有他在,神秘人遲早會被打敗!
詹姆斯波特在校的時候是他最喜歡的學生之一,畢業後又成為鳳凰社的骨幹。他的妻子,莉莉波特也同樣優秀。這一對夫婦是令人喜愛和開朗的格蘭芬多,他們的小孩哈利波特現在雖然才一歲多一點,但是可以看出,他將來也是一名格蘭芬多!出生在戈德裏克山谷的孩子怎麽可能不是格蘭芬多?!他們天生就屬於那裏。
這位可愛的老人在來之前沒有忘記給小哈利帶一份萬聖節的小禮物:一袋超級甘草魔棒,既可以吃又可以釋放小煙花。
掛著波特之家的房門很快打開了,裏面露出詹姆斯帶著笑容的臉,老人在走進房門的瞬間狀似無意的向身後瞟了一眼,他經年培養的敏銳神經告訴他,他的身後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他。
專註而沒有惡意。
爬滿常綠藤植物的籬笆在夜幕下昏暗的燈光中形成一道剪影,一只小貓頭鷹狀的凸起輪廓和籬笆的剪影連在一起,像是一幅靜止的畫。
關上的房門將老人的眼神切斷,小貓頭鷹純真無辜眨巴了一下眼睛,它歪頭對著身邊空無一人的草地說道:“媽媽,我覺得他看見我們了。”
“是你,不是我們,小Q。”空地上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你應該和我們一樣隱身的。”
“我不喜歡隱身,那樣我會看不見我自己的身體,沒有辦法把握好飛翔。”小Q低頭啄了啄自己的羽毛,目露渴望的看了一眼透著溫暖熏黃色燈光的房子:“我們不能進裏面去嗎?那只白頭翁帶了一袋子超級甘草魔棒埃!那種甘草魔棒超好吃的,我只吃過一次,在這頭吃那頭還會冒煙火的,媽媽~~,求求啦~”
它撒嬌的叫了一聲,一個女人溫柔的回答它:“等事情辦完,我給你買甘草魔棒,小Q。”
小Q歪頭想了一下,討價還價道:“要很多!”
“好的,好的,要很多。”它的媽媽好脾氣的回答。
“餵,小Q小Q,我有牛奶夾心軟糖、巧克力糖、糖漿餅還有蘋果派,你吃嗎?”一個活潑的聲音夾進來問。
“我也有,我也有。”另一個聲音歡快的說。
“噓—!不準說話!”那個少年聲音道。
空地頓時安靜了下來,但是只過了一小會兒,又一個細細小小的聲音怯生生的探頭:“哥哥,我有點餓了,我可以先吃些糖果嗎?我保證只吃一顆。”
那個少年似乎無聲的表示了什麽,整片空地頓時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來。
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給小Q的嘴巴前放了一顆糖,它張嘴噙住,嗚哩嗚喇的又說了一句:“蛋蛋,我不喜歡吃硬糖,我想吃糖姜餅。”
一塊糖姜餅出現在它面前,小Q滿意的咽下嘴裏的硬糖,一口叼住糖姜餅,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它吃完之後依舊一動不動的呆在籬笆上,圓溜溜的大眼睛木木呆呆的看著不遠的前面,顯然正在魂游天外。
又過了大約十幾分鐘,空地上突然刮起一陣詭異的風,籬笆上的常綠藤植物葉片相撞,泛起嘩嘩的響聲,小Q胸前的絨羽被吹的翻了起來。
一個又高又瘦的黑色人影突然出現在矮籬笆墻外的石板路上,像是被這陣夜風吹來的。他像是懷揣利器的殺手,又擇人而噬的怪物,那股夾帶在他骨子裏的騰騰殺氣,撲面而來,令人不禁膽戰心驚。
他舒展了一下胳膊,一只蒼白細長的手從他寬大的衣袖袍子裏伸了出來,粗魯無禮的推開了波特家的籬笆門,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小Q的圓眼睛,眨巴了一下,它張嘴喊道:“嘿!先生,請您等一下。”
一道綠光打向籬笆上,小Q在它沖到自己面前之前飛快的蒲扇了一下翅膀,有些狼狽的逃開了:“餵,你這個冒黑煙的,這樣很不禮貌!我只是想問問你是誰?”
那個黑色人影又射出一道綠光,“碰”的一聲打在距離小Q面前一米遠的空氣裏,瞬間消散。
黑色人影似乎頓了一下,他謹慎的擎著魔杖,發出一種讓人極度不舒服的,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氣說道:“是誰在哪裏?!出來!我看見你了!要知道無論是誰和我作對都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我可是黑魔王!”
小Q在籬笆上跳了一下,快樂的說道:“黑魔王?小湯姆?你終於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它高興的聲音亢奮起來:“這下子總算可以到屋裏吃超級幹草魔糖了!”
那個黑色人影還沒有說話,房門突然打開,一個滿頭銀發的白胡子老人站在門口,他左手那只一根魔杖,眼光鋒利,上下打量了一番黑色人影,聲音低沈的走上前來的說道:“好久不見了,湯姆。”
這片小小的空地上同住佇立著兩位英國魔法界最偉大和實力最強悍的人物,黑魔王與阿不思鄧布利多。
兩股強大的魔壓從兩個人身上飆出,隔空相抗衡,一時之間草地上翻浪滾滾,衣物獵獵作響。氣氛霎時一觸即發,繃到了極點。
詹姆斯波特攥緊魔杖站在鄧布利多身後,只覺得手心冒汗,他屏住呼吸,唯恐自己打破這個劍拔弩張的緊張局面。
這也許將是一個偉大的時刻!他想。
黑魔頭獨自一人,身邊並沒有跟隨者。真是一個好機會!鄧布利多校長正好在自己家中,加上自己和莉莉,三個對一個,黑魔頭必敗無疑!英國巫師界黑暗恐怖的生活即將成為歷史!
就在這個王見王的歷史性時刻,一聲小小的噴嚏聲突然響起,在空地的一角,一個大約六七歲,身穿橙色蓬蓬裙,白色褲襪,有著尖耳朵的小姑娘出現在空氣中。她揉了揉通紅的鼻頭,嗡裏嗡氣的說道:“呃,嘿,你們好。我叫橙橙,是今天晚上和媽媽他們一起來這裏做客的。你們刮的這個風有點涼,我怕我有些感冒了,你們可不可以停一下啊?”
詹姆斯波特荒謬的瞪大眼睛,他突然產生了一股極其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果然,隨著這個小女孩的說話聲落地,是一群二三十個大大小小,發色各異的孩子們從不斷波動的空氣中出現出來,他們擁擠的站在自己家家門口這片空地上。詹姆斯·波特的嘴角控制不住得抽搐起來。
他們有的捧著滿懷的糖果或食物,嘴裏鼓鼓囊囊的不知塞著什麽東西,一嚼一嚼的;有的懷裏抱著冒尖的爆米花,臉上粘著某種食物的殘渣;他們的腳邊還亂七八糟的橫躺著一地零食包裝紙。整個兒就像是置身於世界魁地奇比賽現場的觀眾,一邊吃的津津有味一邊看得眉飛色舞。
面對著二三十雙亮光閃閃的純真眼睛,詹姆斯波特突然產生了一種自己是某種瀕臨滅絕的珍惜魔法生物的錯覺!
他還在裏面發現了西弗勒斯·斯內普和他那個可怕的金發妻子。這個黑發黑眼披著人皮的鼻涕精對著他們聳聳肩,扯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無可無不可的說道:“你們請繼續,我們只是一群前來拜訪莉莉和見一見那個克莉斯朵的 ‘破特’教子的無關人士。”
旁邊一個豌豆綠頭發的尖兒少年特別欠扁的接口說道:“——俗稱‘醬油黨’!”
詹姆斯波特-_-!:“……”
黑魔王-_-#:“……”
阿不思鄧布利多-_-|||:“……”
作者有話要說:
豆豆和全家(*^__^*) 嘻嘻……我們在強勢圍觀ING!
天鵝王子鵝胖胖:“咦?你們兩個人怎麽搞得,怎麽還不打?”
詹姆斯·波特的內心世界:好討厭,好討厭,這一群人好討厭哦~!
鄧布利多AND黑魔王(抓狂):對峙,對峙,我們在對峙!你們搞搞清楚,我們才是主角好不好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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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字很慢,完結倒計時,還有兩章。
第㈩㈠章
黑魔王身上的霧氣像是一團黑墨,他站在的地方幾乎看不到人影,只有一團大大的焦黑。
克莉斯朵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她敏銳的瞟了一眼詹姆斯波特的臉色,草草安慰道:“別這樣,豆豆只是想開個玩笑。”她倉促的對那個亮著白光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笑了笑:“你們太嚴肅了,這樣的場合對孩子們的成長不好,先生,我希望您能理解。”
“當然,女士。”老人溫和的笑道,他湛藍的眼睛看了一眼西弗勒斯和孩子們,面對著這樣詭異的場面也只是詫異了一下,然後就很自然淡定的回覆正常,他道:“如果可以,我想您和您的孩子們最好還是進到屋子裏面去,裏面有非常好吃的檸檬糖。”他擠擠眼睛,沖著孩子們笑道:“還有很多巧克力和糖果,應有盡有,要知道今天可是萬聖節,孩子們,你們的節日。”
他的態度讓克莉斯朵心生暖意,接下來他對那團黑糊糊的墨疙瘩正色道:“你覺得呢,湯姆?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應該牽涉到孩子,也許給他們一個平靜快樂的萬聖節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你總是這樣,鄧布利多!”黑疙瘩冷哼聲,他的聲音高亢而充滿敵意,以一種肉眼可見的態度滾動著他的黑霧,克莉斯朵知道這是他脾氣暴躁的表現,雖然這種現象除了自己和寶貝們其他人看不到:“看起來充滿仁善慈愛,其實滿口虛情假意!收起來你那套!你這只老蜂鳥!”黑煙滾滾中尖嘯的聲音刮過人的頭皮,殺氣猶如實質一般直刺人面:“我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天!讓我想想,從去年那個特裏勞妮做出那個預言開始,你就開始行動了,不是嗎?一個陷阱!利用兩個孩子!這不是你的手段嗎?!利用兩個出生在7月31日的嬰兒!你的計劃不錯,鄧布利多!少在這裏裝好人!”黑霧膨脹,似乎是一顆即將要爆炸的炸彈:“你是殺不死我的!誰都辦不到!我已經得到永生!永遠!!”他無比堅定的聲音和所表達出來的龐大自信感讓人不由心生恐慌,恐慌他真的已經不死。
“那你來這裏做什麽,湯姆?”老人鎮靜的問,他的眼神犀利如劍,劈開了黑魔頭制造的黑暗:“你的到來不久已經說明了一切嗎?你在恐懼,湯姆。”
“不要叫我湯姆!!”黑團劇烈的顫動,濃煙翻滾沸騰,像是一鍋燒開了的瀝青。他像是強自鎮定了一下,黑霧勉強平息下來:“叫我伏地魔!鄧布利多,不要激怒我。我知道你的詭計!”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他帶著一種悲憫的神色看黑魔王,他看起來似乎已經悲傷的不想再和對方說話。
對方仍在用一種囂張至極的聲音喊:“你一貫的狡猾,老東西。比蛇還狡猾!(豆豆厭惡抱著胳膊,他挑剔的看著這團黑墨:“這看起來就好像是游戲裏最後一關的大壞蛋,媽媽,我不想要這樣的弟弟。好想揍他一頓。”臭臭點頭:“他太遜了!”克莉斯朵警告:“我堅持,寶貝。”西弗勒斯噴了一下鼻音,輕聲道:“不要再做無用功了,各位先生女士們。她現在不是一朵花,而是一塊又臭又硬的糞石!”)恐怕小愛星彼得在出賣波特家的住址的時候你就知道我的目的了,對嗎?你成功了!(詹姆斯波特在旁邊怪叫了一聲:“彼得?!”)不過,你終究會失敗的,在我殺死你,還有他們所有人之後!(寶寶們齊聲:“惡嘔~” 站在一邊的蒼耳球球拽了一下克莉斯朵的衣角:“媽媽,也許我們可以把‘它’關起來嗎?他想殺了我們所有人。”豬籠草敦敦舉手:“我可以提供籠子!”克莉斯朵豎起一根手指:“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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