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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西域歸(6)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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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透徹啊。她越是故意疏遠何人,越是在何人面前少言寡語,越是在何人面前更加內斂,就意味著她越是在乎這個人。”

說罷,蒼熙擡手望著正五彩斑斕的煙花,道:“你呀,還是看看煙火算了,感情之事,你現在還難以理解呢。”

絢麗煙火,夜空璀璨,望著他們的人群不禁都停下幾步,賞著那朵朵綻放的美麗。感慨其美的同時,又加快腳步,朝神廟之處而去。

神廟是綻放煙火之地,也是眷侶們祈福的之地。這節日的盛況的最高點,便會在這裏爆發。

百萬人湧動的目標,神廟之前的廣場。

那神廟之前有一座酒樓,雅間的一扇窗戶前便是觀景的最佳之座。

此刻,一男子正傾著酒,隨意清淡的目光瞥著空中煙火,良久,漠然地哼笑一聲:“剎那芳華的美麗,為何還有無數人為之流連忘返。”

一語後,他傾盡杯中酒,再一望樓下的擁擠的人群,視線卻在道邊那一抹火紅處頓足。

良久,他放下杯中酒,本是清淡的眸子,突然似萬物被狂風卷起。

“即便是轉瞬而逝的美麗,也會有人為其粉身碎骨。”他自應著。

而他,此趟,便是為了這剎那的芳華。

他移目,因那絢爛的空中花而恍惚。

他憶起那一夜,他與她艷紅的喜衣,相依相偎,共賞著未他們而綻的絢麗。

那奪目的煙火下,他予她此生不離的諾言:良辰美景,月下啟誓,定不負卿。

那時,他們是為了襄伊與靜山而言。卻不知在何時,他已不能斷清那喜日的眷戀與諾言是假戲,還是真意。

可如今。。。。。。

再次將視線落回那紅衣女子身上,她的笑不再那麽豁然,而今的,只是這般微微而暖的淺笑。

她如今,只對著那輪椅上的男子這般笑著。

澤寧唇邊扯出一抹苦笑。煜音這一笑間,多少眷戀,都不是為了自己。

這些時日,他一直在暗中瞧著她。

今夜的煙花之下,相依相伴的理應是自己。無奈,他唯有在這裏窺視。

揚袖,他將一壺酒全部灌入。

他知道,以煜音的脾性,她不會再對他有任何的眷戀。

不知,若她日後知道他所作的原因,會恨他,還是會惜他。

酒壺落時依然空空,就如他早已被苦楚噬盡的心一般,只剩軀殼。

他再次凝著她。

如今,他只能這麽做。

今夜之後,便會是仙、魔交鋒之時。

她是魔。

他為仙。

天生相對。

可這些,都與他無關。

他凝著她,本是相安無事的。

此刻,卻被無情的打斷。

她的周遭突然出現仙軍。他們正一步一步向她逼近,然而她正蜷著身子,趴在玉朔夜的膝上,仰望煙花。

“糟了。”他低吼一聲,瞬間,衣帶一飄,便消失在窗前雅座間。

煜音正望著空中的煙火,她想起那夜與那人成親作假之時,也有這樣的煙花。

苦苦一笑,她起身,不想再繼續下去。

她走回輪椅後面,對玉朔夜道:“夜,我們回去罷。”

欲調轉之際,她突然感到身遭逼迫而來的仙氣。

她警覺,四處張望著。可無奈人之眾多,她無法辨清。

“怎麽會有仙!”她暗嘆不妙,只想先帶著玉朔夜離開。

可這人多,根本無法挪動幾步。而身遭仙氣的逼迫感越來越強烈。

她料到這人數一定頗多。

此次來擒拿的不是一般的術士,既是仙,自然要棘手的多。

而且,是來擒拿她的,必定不是什麽等級太低的仙軍。

思索間,已有一縷仙光穿過人群向她擊來。她將隱在腰間的翺鳳龍翔取出,轉劍將那縷仙光彈回。

緊接著,各種仙術接踵而來。

“還真是迫不及待了呢!”煜音冷冷一笑。

於是她在人群中故意將劍身揮動著,這自然引來身遭凡人的驚恐。

於是再加上術法的對抗,惹起不少焰火爭端。很快,這神廟前的人群就在驚恐中四散。

人們紛紛奔跑逃亡,避著硝煙。一時間煙火不覆,徒留術光的對擊。

尖叫聲與慌亂的人影,令煜音十分滿意。

此時她只要讓這裏肆亂,便可以乘機辨出那些仙君,也可以讓玉朔夜離開此地。

她默念法咒,兩指撫上額前,接著指甲輕輕離額。

即刻,隨著指間的離開,一股紅色的影形便從她的身體裏慢慢被拉出。

待那形體幻出後,便是與煜音一模一樣的人。

那是煜音靈力的幻形。

她從輪椅前讓開身,對著自己的幻形疾道:“快!帶著夜離開!”

說著她便是一個飛身,躍到廣場中央,對抗著各種術光。

而幻影立刻帶著玉朔夜隱入逃亡的人群中。

此時廣場前的人已所剩無幾。留下的這些都已變回仙身。

煜音沒有召喚出青龍,這樣只會讓她暴露的更加明顯。

這裏有區區十來個仙軍,對付他們,她還是有一些把握的。

如今,那帶著玉朔夜離開的幻影是有她大部分靈力的,這樣才能護住玉朔夜路上不受其他仙軍的侵襲。

而自己這裏,只一餘下兩成的靈力。

雖不能保證除去這些仙軍,但自己順利逃脫,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瞬間,那些仙軍二話不說,立刻一齊對她揮術攻擊。

煜音瞧的出,這是一個合擊的強大仙術。

瞬間,數千道術光從四方向她包來。

她無處可避,只有正面對擊。

那千道術光在一瞬間便將她吞沒,已不見她火紅的身影。

然而那術光卻也沒消去,仙軍們便是知道還沒有將她給抹去。

於是又加重一擊。

可當他們第二擊還沒有施展出來時,煜音已從那千光中飛身而出。

她火紅的身姿飄然而落,似是嘲諷著仙軍的不堪。

可她還沒來及譏諷兩句便感到那剛剛被她消去的術光瞬間又朝她撲來。

其速之快,力道之強,已不是之前那般了。

她還為來的及回身對抗,便已沒入那術光之中。

然,此時還有兩道身影,一並向千光中沖去。

☆、終章 八

千光吞噬了三人後,聚集成一團,本應是漸漸縮緊將吞噬的人全部消融。然而卻在半途中被一道紅光炸開。也將那十來個仙軍撥倒。

紅光沖亮了黑夜,那是一股邪魔之光,照得整個大地惶惶。

待紅光退去後,三個身影漸漸出現。

緋衣的煜音癱坐在地上,她的懷裏緊緊抱著一個人。

那是店裏的小廝,此時已是奄奄一息地攤在煜音顫抖不已的懷裏。

“宮。。。。。宮主。。。。。。。”小廝的面容已經模糊不清,他的身子已經越來越飄渺:“不要。。。。。。那麽辛苦了。。。。。。恕我。。。。。。不能陪您了。。。。。。。”

話落,那副身軀已經幻滅,消散在那緋紅的懷裏。

那十來個仙軍再次踉蹌站起,欲再施法攻擊已有些懵然的煜音。

只是他們的術光還沒觸碰到煜音,便被另一個身影卷袖打回。

澤寧站在煜音身前,拂袖喝著那些仙軍:“誰讓你們擅自行動了!”

那些仙軍卻不以為然,說是良機勿失。

待那小廝的元神散滅後,煜音仍癱坐在地上,她緩緩擡首,盯著眼前那仙姿。

這襲黃衣,這張面容,她曾經是多麽眷戀。

哪怕是在他離她而去時,她還是無法不對他動容。

而如今,她看他的眼神是空洞無覺的。

“唐澤寧。。。。。。。”她喚著他的語調,輕飄輕飄的。

澤寧望著這樣落魄的煜音,擰起眉頭,眸中無法再保持平靜無瀾。

煜音苦苦一笑,對他道:“想要擒我,說一聲便好,何必傷害我身邊的人呢。”

“煜音。。。。。。”澤寧輕喚道,卻不知該說些什麽。

煜音有些痛苦地闔目:“你們這些仙者不應是不急不躁,淡然鎮靜的嗎?為何等不及了。。。。。。只要治好夜以後,我便來領罪啊。。。。。。”

言語至此,澤寧心中一緊。

突地,煜音又睜目,此時眸中卻是狂怒,她身遭瞬間溢出無數紅黑相間的魔光。

她切齒著:“可是,你們這些人為何就不能等一等!”

語落的同時,煜音身遭的魔光一並垂在地上,圍著它生起一偌大的法陣。

這法陣將幾人全部逼退。

煜音坐在法陣內,燦然一笑,如她往昔一般。笑意越濃,便越是危險。

那法陣轉動著,煜音笑道:“諸位仙家既然不義,我一介魔身,又何必作仁!”

霎時,法陣陡然沖出一道紅光,直擊夜空。

一瞬之間,本在空中懸著的皓月與繁星,隱了蹤跡。

取而代之的劃破天空的一道裂痕。

這裂痕隨著煜音的咒聲,越開越大,很快便如將天空撕破成兩半一樣。

裂痕慢慢擴大,在天邊若張開一血淋淋的大口。

煜音在法陣中停止了念咒施法,淡淡對眼前人道:“我已開啟魔界封口,你們這些仙軍,不是要驅魔嗎?能不能把這些若幹年沒有出過魔界的瘋子們趕回去,便要看你們的能耐了。”

她輕輕笑著,卻是如此輕蔑。

十來個仙軍一聽,便要一齊沖向煜音。

“莫要沖動!”澤寧低吼。

可這些仙軍根本不聽他的,喝令一聲,便一齊沖向法陣。

“愚蠢至極!”煜音冷冷一笑。

那些沖來的仙軍們在觸及法陣的同時,便被灼成縷縷灰煙,消散。

廣場上徒留法陣中的煜音和在外望著她不語的澤寧。

天空那一被張開的界口,從起初一兩個黑影,演變成黑壓壓的一片湧出。

而地面那些埋伏著的仙家們,一並沖向空中,與那些黑影交纏搏鬥。

西域這片土地上,已是從方才的熱鬧非凡,變成現在的寂靜無人。凡人們都躲在屋裏,不敢望外瞧上一眼。

在街上晃悠著的只有蒼熙一行人。

仰首望空,蒼熙邪佞一笑:“此番景象,還真是美妙至極,若風沙漫天一般瀟灑狂舞。”

風火舉目望去,看見的都是仙家與魔家數個小點,糾纏在一起,撇撇嘴道:“風沙漫天有什麽美的。。。。。。怎麽跟澤寧一樣莫名其妙。想他此時也一定在賞‘此番美景’了。”

聞言,蒼熙嘖嘖一搖袖:“這你就弄錯了,澤寧他現在哪有閑暇去管這些。看美人還來不及呢。”說著,他又糾眉笑嘆道:“不知他是怎麽把這美人惹急了,弄得人家都揭開魔界封口了。”

東苡不免憂心:“我們要去幫忙封印地界嗎?萬一波及無辜百姓怎麽辦?”

蒼熙移目,瞧了瞧她,又瞧了瞧還牽著她不放的恭方,笑她不解風情:“你呀,管那麽多做什麽。那些仙家自然會處理好這事而。我們只要完成我們的事情就好了。你看,如今煜音喚魔,想必我們絕世的時侯也被提前了。今夜,我看。。。。。。不如各自分開享受僅有的良辰好了。”

言落,蒼熙拎過風火,一聲道別,便沒了蹤影:“我就跟這小家夥先走一步了。”

“呃。。。。。。”律寒摸了摸鼻子,那湛藍的眼眸,此時有些羞澀:“嗯。。。。。我跟青蕪也吸納走了,你們。。。。。自便。”

青蕪對著東苡一躬身,便隨著律寒也一笑便消失了。

這空曠的街上,只身下恭方與東苡兩人。

東苡有些尷尬地對恭方道:“嗯。。。。。我們。。。。。。眼下去哪兒?”

恭方凝著東苡,嘴角揚出一笑:“跟著你便好。”

於是兩人便在若流星的火光下漫步,任由那些墜下的流火擦亮天際。

廣場上,煜音的法陣漸漸熄下。

她起身,憑著兩成靈力的她開啟魔界封印,已無太多力氣。

轉身,她並未多瞧澤寧一眼,獨自望暖情宮回。

那裏已被她下了結界,此時不會被波及。

她搖晃著身子向達諾山而去。

一路上,那人都跟在她的身後。

直至山腳下,煜音才回身,對他冷言:“你跟來做什麽?殺我去魔?若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著急。。。。。。”

煜音話還未落,就看見前方的澤寧向他拋出一物。

她順手一接,才方向那是他的玉簫。

“你這是做何?”煜音挑眉道。

澤寧負手,淡淡應著:“我不是來擒你的。”

煜音突然覺得荒謬:“你不是來殺我的,莫非是來與我和好的不成?你以為交出玉簫我就能對你放下戒心。。。。。。。”

“是的,我便是來向你求親的。”澤寧又斷下她未完的話,雲淡風輕。

“哈哈哈哈。”煜音突然起笑,並無震驚:“澤寧司音,你忘了你說過的話嗎?你是仙,我是魔,為伍都難,更何況結親?”

澤寧依舊淡靜道:“你可願月下花前,飲一杯我傾給你的君逑酒?”

煜音想說的是拒絕,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個樣子:“只要你敢違背天規,我又有何不肯。”

“好。”澤寧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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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九

煜音勾起一抹諷笑,飛身回宮,澤寧緊跟其後。

夜空中仙魔爭鬥,卷起硝煙流火,而此時兩人卻以它為景,在一花樹下對案而坐。

“此夜無月,卻有流光炎火垂落,倒是十分曼妙。”煜音輕蔑地掃了空中一眼。

待在將視線收回時,澤寧已經將酒杯置好,那壺裏已傾入君逑酒。

煜音好奇著,出言卻是冷徹:“這君逑酒是你早已備好的?”

“是。”澤寧應著。

“不知你此趟是為了與我對酒而來。。。。。。”煜音狐疑著:“還是以酒借故,擒我而來?”順手她端起那已被傾好的君逑酒,在眼前晃了幾晃:“這酒裏,若是投了法毒,真是能輕而易舉地除魔了。”

她一語後,便盯著對坐的澤寧。

可是她卻不了澤寧只是淡淡一笑,對她道:“你飲下,不就知道我到底是何目的了?”

煜音心中一堵,知道依舊說不過他,便將這杯酒扣在唇前。

她欲飲下,卻又頓住。

她有些發楞地盯著這杯中清澈無瑕的酒。

這杯酒,他曾經給了她許諾。

許諾:君賠韶華白首,與卿攜手,共赴天涯,日出相伴,日落而依,享人生繁華,游天下山水。

可他卻在最後將她給推開。

如今這杯君逑酒裏,卻沒有任何承諾。

她心中告訴自己不要喝,不要飲。

可是,她還是將它擡手一飲而下。

瑩珠垂落,一顆接著一顆,不斷。

君逑酒傾,一杯接著一杯,不停。

他傾酒,不言,如今不能再諾給她什麽。

她入口,落淚,如今想求的一切皆虛妄。

風拂花搖,流火垂墜,黃衣飄灑,緋衣艷媚。

卻是傾酒人迷恍,飲酒人斷腸。

一壺空去,澤寧再也傾不出一滴。

他抖抖酒壺,終是放下,對著淚容滿面的煜音道:“既已飲空,如今,你便是我的人了。”

不知是因為酒精的恍惚,還是她情傷過深。聽著他的話,煜音竟大笑起來:“你以為。。。。。。哈哈哈哈哈哈。。。。。我這樣便是你的人了嗎?”

澤寧微微擡眉:“你醉了。”

煜音繼續笑著:“你給的虛幻太過美好,我當然會醉了。”她又忽然揚聲:“唐澤寧!你敢不敢大破天規,與魔茍合?”

“你是何意?”澤寧瞇起眸子。

煜音起身離案,走了兩步,又回過身去。

只是,此時的她大不一樣。

她微微側身,凝著澤寧的眼眸已是波光瀲灩:“哼,只是飲了你的酒,又怎能全然變成你的人?”

說著她媚眼一擡,唇邊勾起艷魅一笑,接著又轉身盈步而去。

案前的澤寧一怔,卻不久時。淺淺地笑了笑,翩翩起身,隨著而去。

她的步子晃悠著,許是不勝酒力之故。

煜音朝著她的屋裏而去,她知道他跟了上來。所以一路上沒少停下來,向他顧影獻媚。

澤寧瞧著這般的煜音,便知這君逑酒過烈了。

雖是這般想著,但他的腳步依然緊跟上去。

煜音恍到屋裏,便待著澤寧跟進來,掩上門。

他站在門前不動,而她卻搖著身子向他而來。

煜音貼著他,那一股埋藏在她心底的清香,惹得她想落淚。可此時,她卻是仰首,對著他而後輕輕一吹氣,嬌聲低喚:“澤寧。。。。。。”

被這一吹,澤寧的身子微微一動,卻也不著急。

接著,煜音手間一解,將澤寧的腰封抽下,瞬間他的衣間便敞開,露出白凈的胸膛。

她將手伸入他的衣裏,在他前胸撫著。眼睛卻眨也不眨地盯著澤寧,那眸中顯出的卻是寒冰徹骨。

她的手在她衣裏胡*著,漸漸向下而去,卻不慎觸碰到一個軟軟之物。

似是不解,煜音再次來回撥弄那物。許是酒精作用,腦間反應有些緩慢,不知那時何物。

耳邊卻聽見澤寧的一陣悶哼。

隨著那陣低哼,煜音發現她手中軟物已變成粗燙的*。

瞬間,她一慌,忙抽手,卻因幅度過大,而將他的外袍帶下。

現在的澤寧是一絲不掛地立在她身前,待看她如何繼續。

“怎麽了?就這能耐?”澤寧漠然,卻是不懷好意。

煜音冷冷一笑:“自是不止這些。”

她再次逗弄著他,除了手間的游走,她的唇也已覆上他的,且兩舌已在交纏。

她吼間滾動,兩舌帶出絲絲銀液,片刻分離後,又再次互舔糾纏。

澤寧決定不再袖手旁觀,他的手游移她的身前,覆上她胸前的豐腴,隔著衣料,揉~弄起來。

煜音輕吟一聲,卻在此之後咬唇隱忍著。

澤寧知曉,她今夜是決定不暴露出自己內心的私欲。

於是他手來到她的身後,扯開衣帶,那緋紅衣便從玉體上滑落,墜在地上,與他的袍子交織在一起,如現在的兩人一般。

澤寧的吻從她的唇間開始往下游移,一路吻到她的胸前時,一口~含~住了她的櫻紅,吮吸之後,便是輕咬。

然而另一只手卻沒閑著,順勢撫到她的下身。那手又輕輕覆在她那柔軟之處,慢慢來回撫弄揉和。

漸漸地,他感到那手間已然沾上瑩液。

於是他輕輕笑著。

煜音終是忍耐不住,又是一呻吟:“啊。。。。。。澤寧。。。。。。”

她似癱在他的懷裏,手臂攬著他,感受著他的燥熱與濕汗。

這些反應,她與他截然不同。雖已是情動,可她依舊冰冷,連那香汗,也是濕冷的。

轉而,煜音泣笑起來:“呵呵呵。。。。。。澤寧。。。。。。無論你怎麽努力。。。。。。我的身子都是。。。。。冰冷的。。。。。。”

澤寧一楞,手上的動作停下,從她胸前離開,凝著她的眼中還滿是迷離。

他望著她滾下的眼淚,貼近,以舌尖舔過。

唯有淚水,還是熱的。

他聲音因情亂而沙啞:“我不在乎。”

話落,他將她整個人抱上身,分開她的玉腿,使她跨在自己的腰間,唇間又與她交纏起來。

他的男性之物摩擦著她已濕盡的軟處。

兩唇分離後,煜音卻依舊帶著冷意:“可是。。。。。。我在乎。”

聞言後,澤寧並沒有理會她,直接便這樣抱著她往床邊而去。

那是一張極為寬敞的大床,床邊四沿襄著寶石珍珠,帷幔是一圓頂白紗帳。

他將煜音放在床上,放下帷幔後,又覆上她的玉體。

幾番糾纏後,他在此分開她的玉腿,埋首吻了吻冰涼潮濕卻為他待放之處。

“煜音。。。。。。。”他起身,喚著他,身子已貼在她的兩股之間。

那炙熱頂著她。

“我對你,依如從前。”

言落,他將身子一挺,進入她的體內。

她的身子緊緊包著他,疼痛與不適讓她不禁扭著身子,出言是那般的殘忍:“可是澤寧。。。。。。我對你。。。。。沒有恨意。。。。。。只是無覺。。。。。。無覺。。。。。。”

澤寧微微抽~動的身子一僵,停了下來,盯著他的眸中盡是惶惶。

雖已停下,但她與他*的下身,已經有絲絲血跡流出。

良久,澤寧淡淡一笑,喘息著:“不管怎麽樣。。。。。。。你。。。。。。已是我的人了。。。。。。毋庸置疑。”

話落,他不再緩慢,而是幾近癲狂地擺動著身子。他一聲一聲地喚著她的名字。

煜音已是隨著他的癲狂,失去自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已不知是痛還是歡,是苦,還是樂。

隨著煜音身子的顫栗,澤寧的一聲低吼,便將兩人都陷在了柔情之中。

澤寧側躺在垂淚無聲的煜音身側,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裏。

軟語一道,萬般眷戀:“煜音。。。。。。我的煜音。。。。。。”

他闔目,只願時間就此停下,他現在竟有些懼怕明日的幻滅。他害怕。。。。。。他害怕與她就此不見,他害怕再也無法擁住她,他害怕沒有了思緒,連念她也無法做到。

“煜音。。。。。”他低聲喃喃著。

一個翻身,再次將她壓在身下,展開又一輪的柔情纏綿。

而煜音沒有再抗拒他,乖巧地配合著他,沒有遮掩的放縱自己。

煜音此時也在懼怕著。

明日去仙界請罪後,她便從這世上消散了。

一切也隨著消失,包括她對他的不渝。

當二人纏綿千百般時,西域另一處的天臺上,東苡與恭方相依相偎著。

蒼熙、青蕪、律寒皆是整夜地合奏幾曲,風火則趴在一旁發著呆。

而暖情宮的另一處,玉朔夜正坐在輪椅上,面對窗外,一動未動。

他的身側,是那女子的幻形,正倚在他的膝間與他一桶瞧著窗外的火光。

這一夜,無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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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十

而當煜音從迷茫間驚醒時,她的身子因為昨夜的歡情而酸痛著。

可此時,這溫存還沒褪盡的床上,只有她一人。

她待了片刻,揮去那悵然若失之感,起身打理一番。

她發現自己的衣物已被整齊地掛在衣欄上,而她的身子也已被擦拭幹凈。

不知是宮侍做的,還是。。。。。。

搖搖首,煜音決定不再去想。她對著銅鏡整裝後,便出了屋去。

澤寧已然離開,她也不想再去尋找。

屋外天空,已是一番寧靜,只是還散著昨夜大戰的餘煙。

無所謂哪方勝利,她先是去了主殿,遣散了所有宮侍。

這其中有凡人,有小妖。她不想他們再受牽連。所以無論如何,也將他們遣散而去。

這之後她來到玉朔夜那月光石般的屋裏。

見他居然一夜未闔眼,便故作生氣地叱責了一番。接著收回了自己的幻形,又打來清水,替他梳洗一番。

她屈身蹲下,與他無頭無腦地說了幾句:“夜。。。。。。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呃。。。。。。嗯。。。。。一會兒,我便要去很遠的地方,也許要很久很久以後才能回來。你不要等我了。。。。。。若是回來後,我自會去尋你的。像是東苡尋他們一樣尋你。。。。。。。”

吸了吸鼻子,煜音冰冷的手握著玉朔夜微涼的手:“你的病。。。。。。我給東苡寫了封信,讓他帶了去。之後,東苡會接手的。她會向仙界尋法,一定會醫好你。而我。。。。。。我去了那很遠的地方後,相信仙界一定會網開一面,治好你這無辜被牽扯的人。。。。。。”

頓了頓,煜音不知再該說些什麽。

她趴在他的膝間,喃喃著:“夜。。。。。。。少主。。。。。。我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我還沒來及對你說句道歉的話,你怎麽就成了這幅模樣了。。。。。。少主,我還想看你對我笑,對我怒的樣子,可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如果我不是魔,只是很普通很普通的一個宮侍,那一定會伴著少主一生,只待在暖情宮哪也不去。。。。。。。”

瑩珠染在他的玄衣上,氤氳了一片。

“少主。。。。。。你若是醒過來後不見煜音。。。。。。莫責備,也莫牽掛。。。。。。煜音只是飄散到了塵世間的各個地方。。。。。。。說不定,煜音的哪一縷青煙還會再與少主相遇的。”

手間,只有煜音一人的力道,那玄衣男子的手任由她握著,卻是無法反握住。

屋外,不知何時傳來弦歌陣陣,飄渺沁人,仿若天外之音。

五種音韻,纏綿*,時而如江南煙雨,時而如四季變換,時而又轉成磅礴氣勢。

煜音視線飄到窗外,想這或許就是東苡心間的【韻兮】之調了。她終是等來了這一日。

煜音離開玉朔夜,不敢再回首多望一眼。

她離屋後,將這座小屋設在結界之中,免受外擾。

雖是漫無目的的走著,但她的腳步卻向那韻律之處走去。

“煜音!”

她的身後一女子突然出現,疾喚道。

停步,煜音頭也不回:“何事。”

“何事?!”女子笑道:”我莫娜找你還有其他事不成!昨夜之戰,魔界大敗。”

“哦。”煜音隨意應道,擡步便又往前移步。

此時的莫娜還是自己的樣貌,艾瀾的身子早在那時被她用完之後,棄如敝履,成了一灘爛泥水。

莫娜很是不情願地跟上:“你這是什麽反應!我來找你是讓你去見魔尊,然後擾亂六界!”

煜音漠然地向前走著:“哦,我昨夜不是已經擾亂三界了嗎?魔、仙、人界都是一番大亂啊。”

莫娜一怒:“煜音!不要以為我奈何不了你。。。。。。”說著她施出一擊想煜音身後襲去。

誰知那擊還未觸到煜音,便被她輕易化去。

然而莫娜已是在那擊之後燃成了灰燼。

煜音冷眼瞧著已在熊熊大火中燃盡的莫娜,自語道:“你是奈何不了我。誰說你們培育出的魔種便要步步照你們的意思去行。今日是你,明日便要那連實體都沒有的魔尊也化了去。”

言落,那團火熄去,揚散在空中的灰煙,已沒了蹤影。

莫娜一定沒有料到,她有一天會葬身在她一手構建的暖情宮之中。而且,是輕而易舉,不堪一擊。

怔了怔,煜音才發現自己是又多麽可怕。往日那棘手的莫娜,如今便被自己一個揮袖,抹了去。

這等魔障,還是早日去除的好。

她自嘲地笑了笑,又往那弦歌之處去。

弦音之處是在暖情宮的一處石橋上。

那橋被譽為蓮花橋。

橋中央有一處蓮花狀的圖騰,那五人或坐或立,分別站在圖騰的五個角。

而中間站著的是正闔目賞樂的東苡。

煜音在離他們較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聆聽【韻兮】之調。能在消散之前,聽著這般絕世天音,也不枉此生了。

她泛起一笑,安慰著自己。

視線卻落在那闔目吹簫的男子身上。

昨夜與她意亂情迷的他,衣帶飄散,依舊瀟灑無拘。

像是感覺道什麽,那吹簫男子緩緩睜目,與她相視。

離他太遠,煜音瞧不清他的眼神。

偏了偏視線,煜音瞧見前方站著風火,從背後看去,像是在抹著眼淚。

煜音不禁失笑,這孩子多日未見,竟是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嗎。

仰首望了望靜靜的蒼穹,似乎並非她想的那樣,有成千上萬的仙者前來逼她了斷。

而且,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人來擾她。

莫非澤寧已是察覺出什麽,所以仙家就不來親自下手了,讓她自行了斷了。

若是這樣,也好。

她可以看著澤寧。。。。。。

看到不想看時,便可以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還是立在那兒目不轉睛地凝著那人。

薄霧瀲灩,她恨自己怎麽也無法將他看個夠。

此時【韻兮】終了,五人垂下手,相視一笑。

東苡輕道:“時間差不多了吧。”

轉而她望了望前面的煜音,對著澤寧道:“澤寧。。。。。。。你。。。。。。要不要與她告別。”

“不必了。”澤寧搖搖首:“她這樣的脾性,若是被她察覺出端倪,計劃便不能完成了。”

“可是。。。。。。”東苡一酸,實在覺得難忍:“可是。。。。。你這樣,不會後悔嗎?連最後。。。。。。一言也沒有。”

澤寧擡手,止道:“我與她,無需多言了。能這般瞧著她幻化,已是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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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 十一

東苡咬唇,別過視線。她不忍在看見此時什麽都不知曉,還欲備著要自行斷命的煜音。

須臾,他們五人已經一並施法,連同著天界諸仙開啟法陣。

克魔之法便是集合他們五人之力,開啟隱藏在暖情宮的法陣。

這處心積慮的策劃,不過是仙魔之爭的謀計。

然而卻又牽扯的多少人為各種緣由,深謀他人的同時,也在別人的謀劃之中。

當天地皆謀時,自己的,不過是滄海一謀。

法陣漸漸啟動,五人圍著東苡便在光影的交環下緩緩離地升空。

煜音心中陡然一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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