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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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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譽加身, 心愛的姑娘在懷裏。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古詩裏“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大概也就這樣了。

江開攬住盛悉風的腦袋, 不經意間側眸掃過一旁滿臉寫著牙酸的沈錫舟。

江開做個比他更牙酸的表情:“你也想?”

沈錫舟:“……給爺滾。”

江開勉為其難沖人擡手。

沈錫舟表情明顯不太想配合,但行為上, 還是給“大明星”大庭廣眾之下的面子, 敷衍著抱了一下。

直男的把戲罷了。

盛悉風見怪不怪,從前這兩個人連體嬰似的,成天不是勾肩搭背就是摟摟抱抱, 簡直到了影響市容的地步, 那時也沒見他們兩個害臊,非但不以為恥,甚至反以為榮。

這個時候記起自己是直男了,真有意思。

她也分出一只手臂給沈錫舟,雞飛狗跳三人組合體成功。

沈錫舟:“別抱了, 一會網上傳出【我不是來拆散你們的, 我是來加入你們】的傳聞。”

盛悉風說:“沒事,這個形勢, 別人應該看不懂誰加入的誰。”

頓了一秒,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你加入我們唄。”

很好,這倆賤人又狼狽為奸上了,搞小團體針對她。

此時不是貧嘴的時候, 也不是膩歪的時候, 江開松開兄妹倆, 順便把沈錫舟頭頂的鴨舌帽摘下來扣到盛悉風頭上, 有太多的眼睛和鏡頭朝向這邊了, 雖說這裏位置高, 場下看不大到,但謹慎起見,還是要註意避免她的正臉曝光。

他捏一下她的臉:“先回去,等我電話。”

盛悉風偏頭避開:“別把我妝都弄花了。”

江開啼笑皆非:“你妝還不花?”

一個妝如果花到直男都看得出的地步,必然是慘不忍睹的,果然,盛悉風從手機屏幕裏看到自己的眼妝已經暈成熊貓眼。

“……”

她“啊”了一聲,沖沈錫舟發脾氣:“你怎麽這麽久都不告訴我?”

“我又沒看到。”沈錫舟莫名其妙。

盛悉風:“你瞎嗎?”

沈錫舟:“就是因為沒瞎,誰閑著沒事要看你啊。”

江開習以為常,誰的偏架都不拉,正要走,掃到旁邊有兩個離的很近的女生手邊有他的應援牌,正舉著手機拍他們,他友好地沖對方笑笑,主動問:“要合照嗎?”

兩個女生對視一眼,受寵若驚地連連點頭。

拍好照片,他跟她們指了指盛悉風:“幫我個忙,她的照片別發到網上。”

兩個女生欣然答應,其中那個紮馬尾的大著膽子問:“她就是你太太嗎?”

法律上來說,已經不是了,但在他心裏,她的身份從來沒有變過。

“當然。”

結束比賽以後,江開還有諸多事宜,媒體采訪,車迷會面,比賽覆盤,慶功宴……

雖說下一場分賽新加坡站就在下個禮拜,時間間隔很緊,不過正好在申城,他本場賽季又逆天的出色,團隊也不至於不近人情,同意給他放一會假。

也只是一會,明天早上就得走。

盛悉風和沈錫舟一塊回到盛家,她先重新洗澡化妝,然後就開始等江開的電話。

期間,她閑著沒事看網上的輿論,不出所料,國內賽車圈普天同慶,國外對他的關註度也進一步提高,商業影響力急劇攀升。

至於她,家裏和他的團隊應該有在刻意控制曝光,除了各種各樣猜測和真假難辨的爆料,幾乎找不到什麽真實信息或正面照。

他遲遲沒有消息,盛悉風百無聊賴。

不經意間掃過塵封已久的小提琴盒,她的目光頓了頓。

不知道怎麽回事,手指和心裏都有種說不上來的癢。

先前,她已經拒絕了班長的提議,沒有報名任何樂器演出,只負責主持,還有參加最後的全班大合唱。

節目單已經確定了,他們這屆音樂專業的班級有六個,舉辦畢業音樂會的時間得錯開,他們班的日子定在五月中旬,宣傳單都印得差不多了。

她就是想反悔也來不及。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江開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你忙完了?”盛悉風問。

江開說:“沒,喝了兩杯準備逃了。你在哪?”

他就是抱著方便逃的心態,才沒叫盛悉風一起參加慶功宴,否則他們兩個一塊出現就是個活靶子,根本別想提前離開。

盛悉風說:“在盛家。”

江開“嗯”了聲:“我現在過來接你。”

“別。”盛悉風沒有讓人來接去送的習慣,平日他開車來接也就算了,今天他喝了酒,過來接她還得打車,“還是我來接你吧。”

江開沒跟她客氣,報了地址。

她在一家酒店門外接到他。

他穿得很休閑,灰色衛衣和牛仔褲,壓得低低的帽檐下,眼神慵懶,剛挺過一場硬戰,精神難免松懈。

“去哪?”盛悉風別開視線,他一直直勾勾地看她,搞得她有點不好意思接他的眼神。

正常流程,應該回家看看父母,然後兩個人出去約個會,看看電影什麽的,但江開的提議是:“島灣十八號?”

盛悉風看他一眼。

他語氣很平常,換了旁人聽都不會想歪,但有過肌膚之親的孤男寡女回曾經的“愛巢”,用腳想都能猜到會發生什麽。

盛悉風也說不上來前次的體驗算不算好,很痛,但也不是沒有過愉悅,她有天晚上甚至夢到過他。

她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可以接受。

喜歡一個人,親近就是本能。

她裝作沒聽出言外之意,比他還淡定地“嗯”了聲,驅車前往島灣十八號。

在她的預料裏,他們至少要先開誠布公地談一談,誰知道一到家裏,連車都沒下,他就攬著她的後頸,熱切地吻了上來。

盛悉風被他親得暈暈乎乎,推他也無濟於事,好不容易他放過她的嘴唇,埋在她的脖頸胡亂地親,她終於得了空可以說話:“一上來就這樣,你都沒話要跟我說嗎……”

“有的。”江開的吻回到她的嘴唇上,含含糊糊地哄,“一會跟你說。”

他抓過她的手,要她自己感受:“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盛悉風碰著燙手山芋似的,但被他摁著動彈不得,她不肯配合,扭來扭去地躲:“你不是真心喜歡我,你只想睡-我。”

江開咬她嘴唇:“喜歡你才想睡-你。”

她想反駁,但他舌尖霸道地抵進來,堵住了她想說的話。

車廂狹小的空間裏,氛圍一點即燃。

箭在弦上,卻又顧忌著措施,江開被她吊得實在難受,一邊親她一邊胡言亂語:“給我生江關。”

盛悉風眼睛潮漉漉的,迷茫地看他,他都不知道她聽沒聽進去他的話。

很後悔剛才等她過來接的時候沒去便利店買,因為當時想著主臥還有上回沒用完的,誰知道自己連上樓的功夫都等不及。

嘴上調個情也就算了,總不能真的不管不顧,婚都沒覆,他一時半會也不可能久居申城,哪能真的為了一時之快,讓她擔懷孕的風險。

壓抑住體內亂竄的沖動,囫圇替她攏好衣物,打橫抱她上樓。

離婚以後,他就搬進主臥了,住著她曾經住過的房間睡過的床,從前不懂自己的心態,甚至自我安慰終於能住回自己的房間。

盛悉風掃視一圈自己曾經的房間,指控他:“鳩占鵲巢。”

“那鵲也回來,跟鳩一起占巢。”江開心不在焉地回覆她,一邊褪她衣物。

想起上回的經歷,盛悉風有點害怕,臨陣想退縮。

“這次不痛了。”江開哪能放她走,“我輕輕的,你說痛我就停。”

男人的話不可信,尤其是床上的話,他們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簡直鬼話連篇。

他一點都不輕,盛悉風到底經驗少,起初還是有點難受。

喊痛,他跟聾了一樣,越發孟浪。

這個夜晚極其漫長,江開跟要把過去兩個月甚至這兩年的份全補回來似的,翻來覆去怎麽都不肯放過她,仿佛有無窮無盡的精力。

盛悉風洗了兩回澡都白洗,因為他非要抱著她睡,但一沾上就擦槍走火。

終於結束的時候,她實在累極也困極,連先前非常期待的坦白局環節都沒心情了,只想睡他個三天三夜。

江開也有些疲倦,不過舍不得就此睡去,他拉著她的手來回揉捏把玩:“盛悉風,你不是要跟我聊聊嗎?”

盛悉風本就對他一肚子的怨氣,他還打擾她睡覺,她更煩躁:“你別煩我了!”

早上她是被江開薅醒的,他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前往新加坡,走前跟她道別:“我走了。”

她只睡了兩三個小時,困歸困,但知道自己又要一段時間見不著他,心下不舍。

江開給她掖好被子:“你繼續睡會,我走了。”

“我送你。”盛悉風作勢要起來。

“不用,車隊過來接我了。你睡吧。”

不知道是不是盛悉風的幻覺,她覺得他好像有點冷淡,明明昨晚還熱情似火……她跟被潑了盆冷水似的,坐起來說:“不睡了,我回‘家’。”

她把這個“家”咬得格外重。

表明這裏不是她的家的立場。

江開頓一下,說:“隨你。”

然後他就走了。

車隊接他的車已經等在小區外面,他剛坐進去,就遭到調侃:“看樣子是一夜沒睡啊。”

江開心情不好,懶得跟他們貧,往椅背裏一靠,閉上了眼睛,一副別煩老子的躁樣。

他這個態度,大家不敢觸他黴頭,紛紛面面相覷。

車開出一段路,江開睜開眼睛,說:“送我回去。”在同事們開口阻攔他之前,他保證:“很快。”

無論如何,他不能就這樣離開申城,離開盛悉風。

跟小區保安打過招呼,車直接開到了他家樓下,看到盛悉風的車還停在院子裏,他才舒出一口氣。

穿過前院沖上臺階,正要開門進去,門從裏面被人打開了,盛悉風走了出來。

她神色冷淡,側過身試圖繞過他。

“盛悉風。”江開拉住她。

盛悉風揮手想掙開,被他拉得更緊。

她正要發火,忽聽他說:“你不喜歡我沒有關系。”

“……”她楞了一會,才想起昨天晚上好像是有那麽一段對話。

昨晚江開也知道自己這回過於放縱,實在把她折騰得狠了些,她想睡覺,他就沒有勉強她,只把她攏得更緊些,所有的傾訴欲濃縮成一個問題:“盛悉風,你也喜歡的我吧?”

就這還想聽告白呢?盛悉風果斷告訴他:“不喜歡。”

然後她就管自己睡了,留下他怎麽都睡不著。

合著這人氣這個呢,她還以為他睡完就翻臉不認人。

盛悉風又好氣又好笑,她自以為已經把喜歡他表現得不能更明顯,不然她昨天晚上在幹嘛,做慈善給他解決生理需求麽。

他居然還是不能接收她的信號,僅僅因為她嘴硬時候的一句“不喜歡”,就信以為真。

但她並非完全不能理解。

因為她非常能夠共情,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有多沒有自信,多缺乏安全感。

她想解釋,可一解釋就意味著告白,她面皮薄,一時難以啟齒,正在組織措辭,又聽他一本正經地胡言亂語:

“喜不喜歡不是最重要的,現在不喜歡,以後說不定會喜歡。”

“你好好想想吧,你根本不排斥我,不然你不可能接受親密接觸。”

“不喜歡也沒關系,反正別人夫妻到最後也只剩下親情,你只要跟我在一起,離別的男人遠一點就行了,別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他機關槍似的一連串輸出,盛悉風連插嘴的餘地都沒有,等他停下來,她才問:“說完了?”

“沒有。”江開睨她一眼,“還有,別他媽再住恒天名座了,馬上搬回來,我跟你說我忍那個男的很久了。”

盛悉風:“……”

“你別說你睡完又不打算負責,我沒有給你白占兩次便宜的道理。”江開煩躁,捏她下巴逼她看他,“說話,不說話什麽意思?”

盛悉風一直被他叫盛公主,雖說是個黑稱,但她並不排斥這個叫法,因為她小時候的夢想還真就是當個公主,即便長大了,她依舊熱衷夢幻。

所以按照她的預想,這種互通心意的重要時刻,即便不發生在花前月下,至少氛圍也該浪漫點。

反正絕對不該是現在這樣。

可她不能讓他抱著遺憾離開。

恰好,她也有一段無法釋懷的過往。

“我高三的時候給你發過一條短信,最後我說我在大冒險,你記得嗎?”“你覺得我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說:

來了來了!久等,評論發100紅包

還有個事澄清一下,我從來沒說過本文是追妻火葬場,總結語一直都是“聯姻夫婦離婚後發現真香”,不知道說我文案改過的洗腦包哪來的,除了因為參賽添加的文案二,文案一從21年4月產生腦洞靈感到現在幾乎是一樣的(除了一點細節方面的描述性變動),留有存檔,歡迎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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