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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神秘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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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邪以為這世間應該無人能讓晚妝這般用心,這般真心實意了吧?

但偏生她卻還是那般做了。

“好,既然你不離開,那我我留下便是。”

昔邪冷然一下,微微的揮手,那扇門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的關上了。

晚妝一驚,下意識的收回了手,耳朵被那強大的聲音震的嗡嗡作響,她皺著眉頭看向昔邪,不明白他這為何會突然之間發瘋。

這門可是她剛剛才修好的,若是再壞了,那可如何是好,畢竟晚妝當下不知曉自己還要在這裏生活多久。

對了,方才昔邪說什麽?他,他要留下??

可晚妝怎麽能讓他留下呢,離開妖界,躲開他便是因著不想拖累他,可現在若是他留下了,她所有的心思不是全部都白費了?

“你要留下?呵……若是我還未曾糊塗的話,那麽這天莽山便該是我的地盤,就算不是我的,也總該有個先來後到不是,妖主若是想留下是否該詢問下我的意見?”

晚妝冷冷的一笑,轉身看了一眼昔邪,卻發覺他已經安然自得的坐在了那張晚妝最愛的藤椅上。

晚妝忽而有些氣惱,他總是喜歡這般先入為主,從來都不去詢問別人的意見。

“那麽你是否願意?”

昔邪看到晚妝這般,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晚妝自然是不願意的,若是他在,指不定事情會變得多麻煩呢,再者說來,他本不該因著她所累,他是高高在上的妖主,更是魔界的魔尊,可若不是因著她,他不會成為現在這般。

墮入凡塵,說的就該是昔邪這般吧?

“不願。”

晚妝果斷的拒絕。

“哦?是嘛?那是為何?給我一個理由。”

昔邪淡淡的一笑,他早就應該料到晚妝會這樣說,故而並不意外。

“為何要給你理由?”

晚妝皺著眉頭轉身,浪費了一個晚上,而今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了,又是新的一日了。

就在昔邪想要再次開口之際,門外卻傳來了輕微的動靜,昔邪立即戒備的看向了門口。

而晚妝也已經察覺到了那細微的動靜,挺直了身子,轉頭看向了門口。

莫不是茯苓又回來了?那她可真是執著,方才被昔邪擋了回去,現在卻又回來了?

想來她這是不取了晚妝的性命誓不罷休的。可她也分明知道昔邪既然已經來了便不會那麽快便離開,只要昔邪在,那麽便不會任由她對晚妝下手。

故而晚妝越想越不對勁,不,不是茯苓,門外的氣息純正,沒有一絲的邪氣,不是妖,不會是妖。

就算是法力再怎麽強大的妖也不會有這般純正的氣息,那麽該是誰?

“看來是有人坐不住了。”

昔邪從藤椅上起身,走到晚妝身前和她並肩而站。

聽聞昔邪所言,晚妝微微的一楞之後釋然,明白了昔邪的話。

擁有這般純正且強大氣息的人,三界之中也僅有一人而已,晚妝怎麽能忘了那人呢?

想來該是回去的手下告知了而今她的狀況,故而他也坐不住了,才會這麽早便出現在這裏。

他終於來了。

晚妝的唇邊帶了一抹淡淡的意欲不明的笑意,繼而整理了有些淩亂的發絲和身上的衣服,不多時便推開了房門。

而昔邪卻未曾跟出去,他一揚手,身後的一把椅子便出現在了身前,昔邪便悠哉悠哉的坐了下去,正面對著門口。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晚妝打開了房門,門外有一束光照了進來,昔邪微微的瞇了瞇眼。

三千年都未曾見面了,這次想不到這麽快便可以見到,昔邪想著,這故人也該敘敘舊了,但那人的本意應該是來尋晚妝的,那麽他稍後便可。

昔邪一點兒都不擔心晚妝會對付不了那人,雖然他現在尚且對晚妝還未曾是完全的了解,不知道晚妝身上的法力還剩下多少。

可昔邪太了解那人,他何其的謹慎小心,在不明白晚妝狀況的前提之下,他是斷然不會貿然出手的。

看來他今日是帶著試探性而來。

“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三千年未見,怎麽也該出來敘敘舊不是。”

晚妝擡眸看了一眼四周,除了無端而動的樹葉之外,並無半點的聲響,更別人是人影了。

但那股純正且強大的氣息卻近在咫尺,故而晚妝知道那人就在附近。

但她卻並未費心前去尋找,而是揚聲開口,語氣清淺卻帶著威嚴和淡淡的冷漠。

昔邪忽然有些恍惚,這樣的語氣這般的熟悉,就如同三千年一般。

那個時候她是戰無不勝的戰神晚妝,而他是魔界的魔尊,對,那個時候他並非昔邪,而是將離。

第一次正面交鋒之際,她也是用這般的語氣冷冷的說:“動手吧。”

可這樣一晃已經過了三千年,昔邪也從未想過他們會糾纏這麽久。

就在此時,一個清朗的聲音打斷了昔邪的思緒。

“不愧是戰神晚妝,這麽快便察覺到了,許久未見,你倒是半分都不曾變化。”

那個聲音聽上去甚是威嚴,但晚妝卻聽出了嘲諷的滋味。

她沒有開口,只是淡淡的看向面對著小木屋的一顆紅杉樹。

不多時,那棵紅杉樹便顫動了幾下,繼而從樹梢閃現出了一個人。

那人身穿玄色的長衫,腰間是一條棕色的腰帶,上面還垂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牌,那是此人身份的象征。

他的長發一絲不茍的簪起,簪子上碩大的珍珠發射的日出的紅光,看上去格外的惹眼。

此人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紀,但看上去卻格外的精神,方才的話都格外的有底氣。

“這麽早便來看我,晚妝倒是有些受寵若驚了呢,只是晚妝早已經不是天界的戰神,而今與那些小妖們也並無二異,如此這般還能勞動您的大駕,晚妝著實是不敢當呢。”

晚妝淡淡的一笑,走下了臺階,她的話雖然謙卑,但不管是表情還是語氣卻並無半分恭敬的模樣。

說這話倒像是在嘲諷,不只是在嘲諷面前之人,還是在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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