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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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棠總覺得自己好像忘掉了什麽事情,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但卻無論如何，怎樣努力就是想不起來。現在的王小棠每天都開始熱衷於在廣場上向人布道了，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這個的意義是什麽，但是現在的生活卻給人帶來了無盡的滿足感。
所以更多時候她也不去想自己到底忘掉了什麽了。
天馬從聖域那裏回來大約過了兩天，孩子們對他的歸來都表現得非常高興，纏著他說在聖域裏的見聞。天馬孜孜不倦地說著自己的訓練和生活,說自己見到了了不起的聖鬥士們，但故事中卻唯一沒有出現雅典娜。當王小棠註意到這點想問問這代的女神是個什麽樣的人的時候,天馬卻又提起了亞倫和他說起的事情。這個少年不太好意思地說著“亞倫那小子沒想到這麽狡猾”、“既然發生了就索性錯到底吧”，表示希望王小棠能和亞倫在一起,然後接管孤兒院，這也是孩子們的願望。
“這個還是不要吧？”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王小棠不假思索地就直接拒絕了,這讓她和天馬都不由一楞，王小棠這才反應過來，忙找了個借口道，“呃，我是說我的年齡比亞倫大幾歲呢。”
“那有什麽關系啊。”天馬皺眉看著她說：“喜歡的話無所謂的吧，還是說你不喜歡亞倫嗎？”
“也不是啦。”王小棠嘆了口氣道：“我早晚都會離開這裏的。”
“為什麽？”天馬奇怪地看著她問：“你要去哪？”
……去哪？
這個問題又讓王小棠一楞。
對了，王小棠差點忘了自己還要賣掉一百塊價格不合理的昂貴糕點才能回家，而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快點結束這扭曲的賣糕體驗。但是如果能和重要的朋友們在一起，過著理想般美好的生活的話，回不回去的意義是不是也並不重要呢……
對啊，為什麽一到要執著完成任務回去呢……
王小棠陷入了深深的沈思中，如果這一切都能一直保持現狀不變的話，難道不是也很好嗎？
“沒有什麽要去的地方……”王小棠喃喃說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了天馬的問題。
天馬愈加皺眉望著她，哼著鼻子說道：“所以和亞倫在一起不好嗎？那也是那家夥的願望啊，以後你們就接替孤兒院，亞倫繼續實現他畫畫的夢想，這樣的生活不好嗎？”
“這樣很好啊……”聽到天馬的反問，王小棠一瞬間有點動搖，但是下一剎那，大腦中又浮現出了另一群人的身影。
[你是我的同伴，我願意把命托付給你。]
……喬魯諾，布加拉迪小組。
那些身影一個個閃過。
他們每個人都有堅定的信念。為了那些信念，他們甚至願意赴死，願意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他人，也願意隨時全力以赴地去戰鬥。
王小棠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差點忘了，她怎麽能忘了？眼前這種理想的生活固然很好，可她還有那些邀請她加入，平等相待的同伴們。
想到這一切，王小棠難受地閉了閉眼睛，這個幻境之中有她所期望的理想，沒有恐懼，只有滿足和溫暖，一旦離開就再也見不到還能像個普通人一般歡笑的亞倫了。
但是……
“抱歉啊。”王小棠看了天馬一眼，扯起了一個艱難的苦笑，“我很想留下來。但是……還有人在等著我。”
“餵？！”
天馬顯然沒明白王小棠在說什麽，王小棠卻是立刻頭也不敢回地逃走了。
作出這個決定非常的艱難，但在做出決定之後王小棠也明就白這個空間真正讓她恐懼的是什麽——如果接受這一切，就會慢慢遺忘現實，永遠被困在這個理想中的空間，而如果要回到現實，就要自己摧毀自己眼前所珍視的一切美好，因為那些都是根據自己的期望所產生的假象。
而所有一切的核心都是圍繞著亞倫，所以沒有冥鬥士，沒有潘多拉，沒有死亡與傷害……因為作為核心的亞倫一旦消失的話，這個空間也將不覆存在。
所以王小棠如果要回到現實的話，就必須面對無法承受的壓力。
想到這裏，王小棠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哈迪斯啊哈迪斯，這是要讓她親手殺死亞倫嗎？
亞倫脆弱地就像小動物一樣，仿佛輕輕一折就能弄斷他的脖子。但是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做得到？就算是在夢境空間中也做不到！一切感覺都是那麽真實，那個能和普通人一樣微笑生活著的亞倫，她要如何去殺掉他？
不，一定還會有其他出路的，王小棠痛苦地把腦袋埋進了膝蓋裏。無論如何都很糾結，王小棠決定先繼續逃避現實。
一個人坐在廣場上看著來往的路人發呆，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此刻王小棠仍是無心回孤兒院，她還需要時間來冷靜，思考自己該怎麽做。然而免不了像所有最老套的故事一樣，當還在痛苦中望著地面，看到了那穿著黑色長袍的少年停腳步停留在自己面前，同樣一臉迷茫地望著她。
“……小棠那麽討厭我嗎。”
少年低頭註視著坐在廣場臺階上的少女，聲音輕得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表情難過又迷茫。
“我知道我做了不可挽回的錯事……可是我不想被小棠討厭，我喜歡小棠……真的非常喜歡……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嗎？一起回去好嗎……”
亞倫就像在懺悔一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他越是這樣，王小棠越是覺得心裏更難過了，她手賤自作什麽主張啊？雖然亞倫是男孩子不吃虧，但沒想到他居然會對自己感到如此大的歉疚……分明都是她的錯……
“我不討厭亞倫，那些真的都不是你的錯。”王小棠搖搖頭，可是她卻不敢承認告訴他真相，說出來亞倫一定會生氣甚至討厭她的吧，就算做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是不想被討厭……就因為是很在乎的人，她真是個膽小鬼……
振作起來啊，王小棠！這樣才不是真正的驕傲和自尊啊！
王小棠咬咬牙，終於，她鼓起了勇氣，然後擡起頭直視亞倫的眼睛，對他道：“因為都是我的錯。”
王小棠真的把自己做的餿事都告訴亞倫了。
包括自己為什麽這麽做的理由，以及對她而言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所有的全部，王小棠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亞倫。
然而出乎意料的，亞倫聽說了這些之後並沒有生氣或者震驚，他臉上的表情始終保持著平靜，直到王小棠說完之後，他終於露出了一個苦笑。
“原來這是小棠心中的世界嗎？那麽我，天馬，孤兒院的孩子們……也是根據小棠的願望而出現在這裏的嗎。”
王小棠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真正的亞倫原來已經不在了嗎？但是很不可思議呢……現在站在這裏的我原來是小棠希望中的一部分。”
亞倫苦笑著，他非常輕易地就相信了王小棠的話，沒有一絲懷疑。
也就是這個瞬間，整個世界的運轉仿佛都停止了，空氣不再流動，而廣場上的人們就像是被暫停了動作一樣，一切都停止了流逝，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那如果這是小棠的願望的話，留下來不好嗎？這個不是你所期望的世界嗎？”
亞倫依然溫柔地微笑著，王小棠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她感覺到那個少年抱住了自己，這種感覺非常的溫暖，仿佛從心底裏被治愈了一樣，不希望他離開。
然而她還是搖頭，努力地抗拒著內心的渴望。
“不……這其實是在逃避啊，我非常喜歡亞倫，可是現實中的亞倫已經不在了……”
“我就在這裏啊。”亞倫將下巴靠在王小棠的肩膀上，溫柔地在她耳邊微笑道，“如果小棠接受這個世界的話，它就會變成你的真實，那麽你所重視的亞倫就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
“…………”
這番話讓王小棠內心深處打了一個激靈。她猛然醒了過來，下意識推開抱著自己的少年，不由往後退了幾步。
“不，你不是亞倫……”
“我怎麽會不是亞倫呢？”金發少年瞇眼微笑著，剛才的怯弱已經不覆存在，他的聲音仿佛充滿了蠱惑力，“我是根據你的願望而出現，我現在就站在這裏，擁有著你的全部夢想，接受了你的全部期望，但是你卻要拒絕這一切……為什麽呢？永遠留在自己理想中的世界不好嗎？”
“因為這不是現實……”王小棠捏緊拳頭，咬著自己嘴唇道：“我所深愛的人們，如果變成虛假的回憶的話，那他們才是真正的死了。”
“難得神創造了這一切，你卻要否定它嗎？”亞倫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這是冥王哈迪斯的仁慈啊。”
“那很不巧呢，我剛好並不相信神，或者說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以為自己能支配一切的‘神’啊！”
王小棠咧嘴笑了笑，目光中的決心終於堅定了起來。
“我不會再迷茫了……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人類才不是被神戲弄的玩具！”
“……”
王小棠說話的同時，那個擁有純凈笑容的少年容顏變得譏諷起來，他的金發一瞬間化成了黑色，連同聲音也變得殘酷起來。
“非常有趣，你真是比朕想象中固執的多了，你會明白拒絕這一切會有多麽的愚蠢。”
他的目光停留在王小棠脖子上的那條刻有YOURS EVER的項鏈，嘴角的弧度越調越高。
“人類是罪惡的根源，而你永遠都會是朕的玩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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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更多時候她也不去想自己到底忘掉了什麽了。
天馬從聖域那裏回來大約過了兩天，孩子們對他的歸來都表現得非常高興，纏著他說在聖域裏的見聞。天馬孜孜不倦地說著自己的訓練和生活,說自己見到了了不起的聖鬥士們，但故事中卻唯一沒有出現雅典娜。當王小棠註意到這點想問問這代的女神是個什麽樣的人的時候,天馬卻又提起了亞倫和他說起的事情。這個少年不太好意思地說著“亞倫那小子沒想到這麽狡猾”、“既然發生了就索性錯到底吧”，表示希望王小棠能和亞倫在一起,然後接管孤兒院，這也是孩子們的願望。
“這個還是不要吧？”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王小棠不假思索地就直接拒絕了,這讓她和天馬都不由一楞，王小棠這才反應過來，忙找了個借口道，“呃，我是說我的年齡比亞倫大幾歲呢。”
“那有什麽關系啊。”天馬皺眉看著她說：“喜歡的話無所謂的吧，還是說你不喜歡亞倫嗎？”
“也不是啦。”王小棠嘆了口氣道：“我早晚都會離開這裏的。”
“為什麽？”天馬奇怪地看著她問：“你要去哪？”
……去哪？
這個問題又讓王小棠一楞。
對了，王小棠差點忘了自己還要賣掉一百塊價格不合理的昂貴糕點才能回家，而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快點結束這扭曲的賣糕體驗。但是如果能和重要的朋友們在一起，過著理想般美好的生活的話，回不回去的意義是不是也並不重要呢……
對啊，為什麽一到要執著完成任務回去呢……
王小棠陷入了深深的沈思中，如果這一切都能一直保持現狀不變的話，難道不是也很好嗎？
“沒有什麽要去的地方……”王小棠喃喃說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回答了天馬的問題。
天馬愈加皺眉望著她，哼著鼻子說道：“所以和亞倫在一起不好嗎？那也是那家夥的願望啊，以後你們就接替孤兒院，亞倫繼續實現他畫畫的夢想，這樣的生活不好嗎？”
“這樣很好啊……”聽到天馬的反問，王小棠一瞬間有點動搖，但是下一剎那，大腦中又浮現出了另一群人的身影。
[你是我的同伴，我願意把命托付給你。]
……喬魯諾，布加拉迪小組。
那些身影一個個閃過。
他們每個人都有堅定的信念。為了那些信念，他們甚至願意赴死，願意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給他人，也願意隨時全力以赴地去戰鬥。
王小棠倒吸了一口冷氣，她差點忘了，她怎麽能忘了？眼前這種理想的生活固然很好，可她還有那些邀請她加入，平等相待的同伴們。
想到這一切，王小棠難受地閉了閉眼睛，這個幻境之中有她所期望的理想，沒有恐懼，只有滿足和溫暖，一旦離開就再也見不到還能像個普通人一般歡笑的亞倫了。
但是……
“抱歉啊。”王小棠看了天馬一眼，扯起了一個艱難的苦笑，“我很想留下來。但是……還有人在等著我。”
“餵？！”
天馬顯然沒明白王小棠在說什麽，王小棠卻是立刻頭也不敢回地逃走了。
作出這個決定非常的艱難，但在做出決定之後王小棠也明就白這個空間真正讓她恐懼的是什麽——如果接受這一切，就會慢慢遺忘現實，永遠被困在這個理想中的空間，而如果要回到現實，就要自己摧毀自己眼前所珍視的一切美好，因為那些都是根據自己的期望所產生的假象。
而所有一切的核心都是圍繞著亞倫，所以沒有冥鬥士，沒有潘多拉，沒有死亡與傷害……因為作為核心的亞倫一旦消失的話，這個空間也將不覆存在。
所以王小棠如果要回到現實的話，就必須面對無法承受的壓力。
想到這裏，王小棠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哈迪斯啊哈迪斯，這是要讓她親手殺死亞倫嗎？
亞倫脆弱地就像小動物一樣，仿佛輕輕一折就能弄斷他的脖子。但是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做得到？就算是在夢境空間中也做不到！一切感覺都是那麽真實，那個能和普通人一樣微笑生活著的亞倫，她要如何去殺掉他？
不，一定還會有其他出路的，王小棠痛苦地把腦袋埋進了膝蓋裏。無論如何都很糾結，王小棠決定先繼續逃避現實。
一個人坐在廣場上看著來往的路人發呆，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但此刻王小棠仍是無心回孤兒院，她還需要時間來冷靜，思考自己該怎麽做。然而免不了像所有最老套的故事一樣，當還在痛苦中望著地面，看到了那穿著黑色長袍的少年停腳步停留在自己面前，同樣一臉迷茫地望著她。
“……小棠那麽討厭我嗎。”
少年低頭註視著坐在廣場臺階上的少女，聲音輕得就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表情難過又迷茫。
“我知道我做了不可挽回的錯事……可是我不想被小棠討厭，我喜歡小棠……真的非常喜歡……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嗎？一起回去好嗎……”
亞倫就像在懺悔一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他越是這樣，王小棠越是覺得心裏更難過了，她手賤自作什麽主張啊？雖然亞倫是男孩子不吃虧，但沒想到他居然會對自己感到如此大的歉疚……分明都是她的錯……
“我不討厭亞倫，那些真的都不是你的錯。”王小棠搖搖頭，可是她卻不敢承認告訴他真相，說出來亞倫一定會生氣甚至討厭她的吧，就算做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是不想被討厭……就因為是很在乎的人，她真是個膽小鬼……
振作起來啊，王小棠！這樣才不是真正的驕傲和自尊啊！
王小棠咬咬牙，終於，她鼓起了勇氣，然後擡起頭直視亞倫的眼睛，對他道：“因為都是我的錯。”
王小棠真的把自己做的餿事都告訴亞倫了。
包括自己為什麽這麽做的理由，以及對她而言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所有的全部，王小棠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亞倫。
然而出乎意料的，亞倫聽說了這些之後並沒有生氣或者震驚，他臉上的表情始終保持著平靜，直到王小棠說完之後，他終於露出了一個苦笑。
“原來這是小棠心中的世界嗎？那麽我，天馬，孤兒院的孩子們……也是根據小棠的願望而出現在這裏的嗎。”
王小棠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真正的亞倫原來已經不在了嗎？但是很不可思議呢……現在站在這裏的我原來是小棠希望中的一部分。”
亞倫苦笑著，他非常輕易地就相信了王小棠的話，沒有一絲懷疑。
也就是這個瞬間，整個世界的運轉仿佛都停止了，空氣不再流動，而廣場上的人們就像是被暫停了動作一樣，一切都停止了流逝，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那如果這是小棠的願望的話，留下來不好嗎？這個不是你所期望的世界嗎？”
亞倫依然溫柔地微笑著，王小棠閉著眼睛搖了搖頭，她感覺到那個少年抱住了自己，這種感覺非常的溫暖，仿佛從心底裏被治愈了一樣，不希望他離開。
然而她還是搖頭，努力地抗拒著內心的渴望。
“不……這其實是在逃避啊，我非常喜歡亞倫，可是現實中的亞倫已經不在了……”
“我就在這裏啊。”亞倫將下巴靠在王小棠的肩膀上，溫柔地在她耳邊微笑道，“如果小棠接受這個世界的話，它就會變成你的真實，那麽你所重視的亞倫就會一直留在你的身邊……”
“…………”
這番話讓王小棠內心深處打了一個激靈。她猛然醒了過來，下意識推開抱著自己的少年，不由往後退了幾步。
“不，你不是亞倫……”
“我怎麽會不是亞倫呢？”金發少年瞇眼微笑著，剛才的怯弱已經不覆存在，他的聲音仿佛充滿了蠱惑力，“我是根據你的願望而出現，我現在就站在這裏，擁有著你的全部夢想，接受了你的全部期望，但是你卻要拒絕這一切……為什麽呢？永遠留在自己理想中的世界不好嗎？”
“因為這不是現實……”王小棠捏緊拳頭，咬著自己嘴唇道：“我所深愛的人們，如果變成虛假的回憶的話，那他們才是真正的死了。”
“難得神創造了這一切，你卻要否定它嗎？”亞倫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這是冥王哈迪斯的仁慈啊。”
“那很不巧呢，我剛好並不相信神，或者說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以為自己能支配一切的‘神’啊！”
王小棠咧嘴笑了笑，目光中的決心終於堅定了起來。
“我不會再迷茫了……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人類才不是被神戲弄的玩具！”
“……”
王小棠說話的同時，那個擁有純凈笑容的少年容顏變得譏諷起來，他的金發一瞬間化成了黑色，連同聲音也變得殘酷起來。
“非常有趣，你真是比朕想象中固執的多了，你會明白拒絕這一切會有多麽的愚蠢。”
他的目光停留在王小棠脖子上的那條刻有YOURS EVER的項鏈，嘴角的弧度越調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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