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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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搭起來的做膳地方。
春琴過來時，做膳的廚子自然是認識皇上新寵身邊的婢女，“春琴姑娘，來給昭貴人提膳？我這邊也快做好了。”
“辛苦你了。”春琴揚著笑容，深知那句‘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話，她在外邊兒，可不能夠給小主招禍。
“嘿，春琴姑娘說話還是這麽好聽。”廚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為此，更加努力的炒好菜。
等到富察貴人身邊的婢女小蘭來到時，看到春琴滿懷笑容的給那廚子搔首弄耳，眼底凈是嫌棄的厭惡，也就是宮女爬上來的主子，才會教出這樣的婢女。
“我們富察貴人今天要……”一來到，小蘭就直接出聲吩咐。
聽著小蘭吩咐的膳廚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只是那態度很平淡，絲毫不像是剛才春琴的熱情，令小蘭心裏很是不爽。
憑什麽？
這該死的廚子是不是看不起她？
特別是在看到春琴被熱情的遞上了食盒，那裏面看著就精雕細琢後的膳食，而面對自己時，還敢甩臉子。
“抱歉，鮮魚沒有了。”想要魚湯，沒了，送你弄個豆腐湯吧。
小蘭可能是聽（猜）懂（到）了這話語中的潛臺詞，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垮了下來，“她怎麽就有？”
指著春琴，她剛才都看到了。
這是看不起她們富察貴人嗎？
“先來後到。”不想理會她，甚至想翻個白眼，不過，還是被強行忍住了。
只能夠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說過那般的平淡，緊接著……甩手不理會，你愛吃不吃。
富察貴人又不是昭貴人，老早就失寵的貴人，聽說萬歲爺這次帶的都是滿旗的後妃，只有昭貴人不是，可見昭貴人在皇上心中的獨特性。
你們能比嗎？
自討欺辱。
小蘭心裏也憋屈得很，特別是這時候大中午的，除了她跟昭貴人身邊的婢女來提膳外，一同隨行皇阿哥的後院格格也來了。
在這麽多婢女面前，小蘭覺得自己丟臉極了。
手裏提著小食盒，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春琴滿臉笑容，旁邊皇阿哥格格婢女的異樣目光，刺激得小蘭的心更加難以接受了。
她的地位，還比不過一個皇阿哥格格身邊的婢女？
雖然富察貴人失寵了，但她的親舅舅郭絡羅可是在內務府當個小管事，怎麽也有的吃喝。
在內心的各種憤怒難堪交接下，憤怒的情緒直接就湧上了腦海，小蘭提著個小食盒走快了兩步，假裝自己不經意的一把撞到了春琴的肩膀。
春琴走在前面，沒有註意到有人從後面撞了過來，身子踉蹌了一步。
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小食盒，而後下一秒猛地轉身瞪住了小蘭。
“你故意的？”春琴充滿了怒火的神情死死地盯住了小蘭，手中拿著的小食盒被放在地上，還伸手打開觀察了一下裏面的湯汁飯菜有沒有灑了。
在看到自己特地為小主點的鮮魚湯給灑了時，怎麽可能不生氣？
小主身體比較羸弱，需要好好補補身子。
魚可是水產，這兒距離海邊可不近，大部分都是別人池塘養的，價格不便宜，每位小主的份例都是固定的，皇宮能夠吃上魚的，可沒幾個。
在諸多提膳太監婢女的目光中，春琴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小蘭臉上，“這是我們小主特地點的鮮魚豆腐湯。”
雖然不知道小主是從哪兒聽說這個可以補身子，但身為奴婢，就該時刻為主子的身體著想。
小蘭被甩了一巴掌，心裏難堪的程度比臉上的疼痛還要重。
春琴直接揪住了她的衣領，怒火沖沖，“給我去我們昭貴人面前請罪，撞灑了她的湯！！”
她不願為小主惹來禍，但也不能夠讓別人看不起小主，她要那些敢對小主不敬的人知道，她們小主，可不是好惹的。
被揪住衣服的小蘭好像這會兒才發現昭貴人身為新寵，還是有封號的貴人，可不是，不是自己這麽一個婢女，可以得罪的。
才反應過來的小蘭臉色突變，緊接著快速的搖著頭，“不，不，不，我不去，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這一幕的其他婢女太監們：昭貴人果然不愧是備受盛寵的後妃，可要跟他（她）們格格好好說說這事兒才行呢。
此時的小蘭被揪著衣服拖往了昭貴人所在的馬車那邊兒，春琴一句‘你再亂動可就要將我們小主其他膳食給灑了’，嚇得小蘭都不敢掙紮了。
唯唯諾諾的跟在了春琴身後，像是被紈絝子弟強迫的良家婦女那般，步步隨行的手裏一邊提著給她們富察小主的膳食。
“小主！”春琴的聲音還夾雜著絲絲隱藏著的怒火，但在叫蘇曼嬈時，又多了幾絲羞愧，連小主的鮮魚湯都沒有保住，她真是個不合適的婢女。
“回來了？”蘇曼嬈剛撩開馬車的車簾，就看到了春琴摁著一個小宮女跪在了地上，對這個小宮女還充斥著憤怒的情緒。
“怎麽了？有人欺負你了嗎？”蘇曼嬈的話語間滿是對自家小宮女的關心，被跪在地上的小蘭心裏諸多不忿。
被欺負？誰敢欺負她？
被欺負的人是我！！
可是能有什麽辦法，一起跟著來的後妃中，最高份位是貴人，昭貴人是唯一一個有封號的，所以，她的份位最高！
“小主，您要的豆腐鮮魚湯，禦廚那邊好不容易才做好的，被她給弄灑了。”春琴先是將事情說了一遍，緊接著才補充了一句，“所以，小蘭特地過來請罪。”
“哦？”蘇曼嬈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小蘭身上，輕笑一聲，“叫做小蘭是吧？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別放在心上。”
見小蘭好像還想繼續跪著，蘇曼嬈覺得自己需要善解人意一番，“怎麽還不起來？如果你實在是覺得過意不去，就在這兒跪個一兩刻鐘便罷。”
被春琴這個‘弱女子’死死摁住的小蘭：你倒是讓我起來啊！
可這話又不敢說出來，她可不相信昭貴人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麽溫柔大方，不過是表面，要是自己真的落了她面子，恐怕富察貴人也保不住自己。
“是……”小蘭在那兒跪著，而富察貴人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小蘭提膳回來，眸底劃過了一絲又一絲的疑惑。
怎麽回事兒？
現在大家都在休整中，富察貴人本來還打算去做膳那邊瞧瞧，可誰知道……
“小蘭？你怎麽跪在這裏？昭貴人，你憑什麽罰我的婢女？”富察貴人見到這一幕，立即就明白肯定是昭貴人要跟她過不去，所以才對她的婢女下手。
在用膳的蘇曼嬈聽到外邊兒傳來的聲音，出去一看，看見富察貴人憤怒的朝著自己質問，無辜純真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富察貴人，這你就冤枉我了，是你的婢女，撞灑了我的膳食，心裏愧疚不已，所以特地過來給我請罪的，我讓她起來，她還不願呢。”
被昭貴人和富察貴人目光註視的小蘭心裏更是惴惴不安，“是奴婢，不小心，撞灑了昭貴人的膳食，所以昭貴人身邊宮女非要奴婢過來請罪，奴婢也認識到了錯誤，跪在這兒請罪……”
說這話的時候還閉上了眼睛，主子，該怪罪自己了，可，主子份位比昭貴人低，自己……不能讓主子真的跟昭貴人杠上。
“富察貴人，一會兒該出發了，還不回去用膳？你的婢女，這次便算了，下次可別這麽莽撞了。”蘇曼嬈溫柔笑著的提醒，看著就很好相處。
只是，不管是富察貴人還是小蘭，還是聽說了這事兒的瓜爾佳貴人、鈕鈷祿庶妃，又或者是各皇阿哥的格格們，都不認為昭貴人是個好相處的。
……
接下來的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春琴的這一手，實在是讓人覺得刺激（震撼），知道昭貴人可不是個軟柔性子的人，這不，平平安安、安安靜靜的度過了七八天時間。
這麽長的時間裏，皇上沒有召見任何一個後妃過去伺候。
倒是幾個皇阿哥騎著馬，在前方時刻等著皇阿瑪有什麽吩咐，七八天後，來到了蒙古地帶，而這會兒諸多蒙古部落的親王也已經到了。
第一天，紮營休息。
第一次住蒙古包帳篷的蘇曼嬈還好奇的看了好幾眼，真是新奇有趣。
蘇曼嬈洗了個幹幹凈凈香噴噴的澡，用膳後，也沒有出去感受一下來自大草原的馨香，而是睡在了蒙古包裏，總要祛除一下近來趕車的疲倦勞累。
第二天，皇上召見蒙古各部落親王。皇阿哥們伴架左右。
蘇曼嬈穿著一身粉紫色騎裝，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又純又欲的漂亮臉蛋，貼身的騎裝將妖艷的身段展示得淋漓盡致。
努力吃木瓜以及含有蛋白質如豬肘子、豆腐、魚……等，還是挺有效果的，不僅豐xiong，還可以美顏。
“小主，真要去騎馬呀？有些危險呢……”她恍若記得小主說過，她不會騎馬呢。
“來到了大草原，不策馬奔騰，怎麽能夠展現出自己來過？”蘇曼嬈特別有志氣，原身沒騎過馬，不代表她沒有。
皇宮沒有跑馬場，可這偌大的草原，不就是最好的跑馬場嗎？
春琴怎麽可能敵得過蘇曼嬈？這不，沒兩下子便敗下陣來，唯有跟小主一同去選馬。
必須選一匹溫順的好馬，所以，蘇曼嬈就在那兒看著春琴不斷的詢問那養馬小太監哪匹馬溫順不傷人。
於是最後，選了一匹較為溫順的棕色馬，春琴不知道叫什麽，反正一看就是不傷人，適合小主騎，拉著繩，“小主，你上馬，我給您牽馬。”
小主肯定是好奇，同時還叫了小金子過來，嗯，金方便是蘇曼嬈身邊伺候的小太監。
小金子負責打聽消息，這不，之前提膳的時候不在，現在……還是小主的安全要緊，而且各部落親王都在，還是別亂跑了。
上馬的姿勢十分漂亮利索，“來，繩子給我。”
被人牽著馬走，有什麽好玩的，可惜的是，萬般擔心小主的倆人怎麽敢將繩子給她，“小主，你別急，等走多兩圈，你就會了。”
無奈的蘇曼嬈唯有嘆息，然後聽從，馬匹緩慢的走了兩圈後，繩子交過昭貴人手，春琴還十分小心翼翼的擔心中。
結果，蘇曼嬈繩子一抓，腳一踢，棕馬緩慢朝著大草原開始撒腿奔騰。
嚇得春琴快步的撒腿跟上，真是糟糕，這匹馬，怎麽突然就狂野起來了？？
“小主，小主！！救命，救命啊啊啊啊！！！”春琴嚇壞了，生怕小主從馬上摔下來，那就，那就真的這輩子都要完蛋啦。
此時，康熙正在好好欣賞一下心曠神怡的寧靜大草原，就被這吵吵鬧鬧的聲音給打斷了，不滿的看過去。
發現他的‘表妹’昭貴人在騎馬，身後還追著兩個大呼小叫讓她停下來的奴才婢女，皺了下眉後突然想起，昭貴人不是佟家長大，或許……不會騎馬？
立即跨馬上鞭，策馬奔騰過去想要救她下來，發現昭貴人臉上舒悅的神情很是悠閑自在，一點兒都不像是被嚇到的樣子。
康熙騎馬技術也很不錯，在兩匹馬接近時，直接抱起了蘇曼嬈過來，二人共騎，還輕笑問她，“朕聽到你宮女大呼小叫，還以為出什麽事兒了，看來，沒嚇著你？”
在策馬奔騰時，蘇曼嬈一開始選擇慢跑，畢竟後世有的保護措施現在沒有，但沒想到，康熙會突然出現。
在他將自己抱過去的那一刻，蘇曼嬈沒有反抗，反而是順從的摟著他脖子，面對著康熙，聽著他的輕笑聲，不好意思的下意識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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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琴過來時，做膳的廚子自然是認識皇上新寵身邊的婢女，“春琴姑娘，來給昭貴人提膳？我這邊也快做好了。”
“辛苦你了。”春琴揚著笑容，深知那句‘伸手不打笑臉人’的話，她在外邊兒，可不能夠給小主招禍。
“嘿，春琴姑娘說話還是這麽好聽。”廚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為此，更加努力的炒好菜。
等到富察貴人身邊的婢女小蘭來到時，看到春琴滿懷笑容的給那廚子搔首弄耳，眼底凈是嫌棄的厭惡，也就是宮女爬上來的主子，才會教出這樣的婢女。
“我們富察貴人今天要……”一來到，小蘭就直接出聲吩咐。
聽著小蘭吩咐的膳廚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只是那態度很平淡，絲毫不像是剛才春琴的熱情，令小蘭心裏很是不爽。
憑什麽？
這該死的廚子是不是看不起她？
特別是在看到春琴被熱情的遞上了食盒，那裏面看著就精雕細琢後的膳食，而面對自己時，還敢甩臉子。
“抱歉，鮮魚沒有了。”想要魚湯，沒了，送你弄個豆腐湯吧。
小蘭可能是聽（猜）懂（到）了這話語中的潛臺詞，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垮了下來，“她怎麽就有？”
指著春琴，她剛才都看到了。
這是看不起她們富察貴人嗎？
“先來後到。”不想理會她，甚至想翻個白眼，不過，還是被強行忍住了。
只能夠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說過那般的平淡，緊接著……甩手不理會，你愛吃不吃。
富察貴人又不是昭貴人，老早就失寵的貴人，聽說萬歲爺這次帶的都是滿旗的後妃，只有昭貴人不是，可見昭貴人在皇上心中的獨特性。
你們能比嗎？
自討欺辱。
小蘭心裏也憋屈得很，特別是這時候大中午的，除了她跟昭貴人身邊的婢女來提膳外，一同隨行皇阿哥的後院格格也來了。
在這麽多婢女面前，小蘭覺得自己丟臉極了。
手裏提著小食盒，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春琴滿臉笑容，旁邊皇阿哥格格婢女的異樣目光，刺激得小蘭的心更加難以接受了。
她的地位，還比不過一個皇阿哥格格身邊的婢女？
雖然富察貴人失寵了，但她的親舅舅郭絡羅可是在內務府當個小管事，怎麽也有的吃喝。
在內心的各種憤怒難堪交接下，憤怒的情緒直接就湧上了腦海，小蘭提著個小食盒走快了兩步，假裝自己不經意的一把撞到了春琴的肩膀。
春琴走在前面，沒有註意到有人從後面撞了過來，身子踉蹌了一步。
下意識的低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小食盒，而後下一秒猛地轉身瞪住了小蘭。
“你故意的？”春琴充滿了怒火的神情死死地盯住了小蘭，手中拿著的小食盒被放在地上，還伸手打開觀察了一下裏面的湯汁飯菜有沒有灑了。
在看到自己特地為小主點的鮮魚湯給灑了時，怎麽可能不生氣？
小主身體比較羸弱，需要好好補補身子。
魚可是水產，這兒距離海邊可不近，大部分都是別人池塘養的，價格不便宜，每位小主的份例都是固定的，皇宮能夠吃上魚的，可沒幾個。
在諸多提膳太監婢女的目光中，春琴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小蘭臉上，“這是我們小主特地點的鮮魚豆腐湯。”
雖然不知道小主是從哪兒聽說這個可以補身子，但身為奴婢，就該時刻為主子的身體著想。
小蘭被甩了一巴掌，心裏難堪的程度比臉上的疼痛還要重。
春琴直接揪住了她的衣領，怒火沖沖，“給我去我們昭貴人面前請罪，撞灑了她的湯！！”
她不願為小主惹來禍，但也不能夠讓別人看不起小主，她要那些敢對小主不敬的人知道，她們小主，可不是好惹的。
被揪住衣服的小蘭好像這會兒才發現昭貴人身為新寵，還是有封號的貴人，可不是，不是自己這麽一個婢女，可以得罪的。
才反應過來的小蘭臉色突變，緊接著快速的搖著頭，“不，不，不，我不去，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這一幕的其他婢女太監們：昭貴人果然不愧是備受盛寵的後妃，可要跟他（她）們格格好好說說這事兒才行呢。
此時的小蘭被揪著衣服拖往了昭貴人所在的馬車那邊兒，春琴一句‘你再亂動可就要將我們小主其他膳食給灑了’，嚇得小蘭都不敢掙紮了。
唯唯諾諾的跟在了春琴身後，像是被紈絝子弟強迫的良家婦女那般，步步隨行的手裏一邊提著給她們富察小主的膳食。
“小主！”春琴的聲音還夾雜著絲絲隱藏著的怒火，但在叫蘇曼嬈時，又多了幾絲羞愧，連小主的鮮魚湯都沒有保住，她真是個不合適的婢女。
“回來了？”蘇曼嬈剛撩開馬車的車簾，就看到了春琴摁著一個小宮女跪在了地上，對這個小宮女還充斥著憤怒的情緒。
“怎麽了？有人欺負你了嗎？”蘇曼嬈的話語間滿是對自家小宮女的關心，被跪在地上的小蘭心裏諸多不忿。
被欺負？誰敢欺負她？
被欺負的人是我！！
可是能有什麽辦法，一起跟著來的後妃中，最高份位是貴人，昭貴人是唯一一個有封號的，所以，她的份位最高！
“小主，您要的豆腐鮮魚湯，禦廚那邊好不容易才做好的，被她給弄灑了。”春琴先是將事情說了一遍，緊接著才補充了一句，“所以，小蘭特地過來請罪。”
“哦？”蘇曼嬈將自己的視線看向了小蘭身上，輕笑一聲，“叫做小蘭是吧？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兒，別放在心上。”
見小蘭好像還想繼續跪著，蘇曼嬈覺得自己需要善解人意一番，“怎麽還不起來？如果你實在是覺得過意不去，就在這兒跪個一兩刻鐘便罷。”
被春琴這個‘弱女子’死死摁住的小蘭：你倒是讓我起來啊！
可這話又不敢說出來，她可不相信昭貴人真的像表現出來的那麽溫柔大方，不過是表面，要是自己真的落了她面子，恐怕富察貴人也保不住自己。
“是……”小蘭在那兒跪著，而富察貴人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小蘭提膳回來，眸底劃過了一絲又一絲的疑惑。
怎麽回事兒？
現在大家都在休整中，富察貴人本來還打算去做膳那邊瞧瞧，可誰知道……
“小蘭？你怎麽跪在這裏？昭貴人，你憑什麽罰我的婢女？”富察貴人見到這一幕，立即就明白肯定是昭貴人要跟她過不去，所以才對她的婢女下手。
在用膳的蘇曼嬈聽到外邊兒傳來的聲音，出去一看，看見富察貴人憤怒的朝著自己質問，無辜純真的大眼睛眨巴了兩下，“富察貴人，這你就冤枉我了，是你的婢女，撞灑了我的膳食，心裏愧疚不已，所以特地過來給我請罪的，我讓她起來，她還不願呢。”
被昭貴人和富察貴人目光註視的小蘭心裏更是惴惴不安，“是奴婢，不小心，撞灑了昭貴人的膳食，所以昭貴人身邊宮女非要奴婢過來請罪，奴婢也認識到了錯誤，跪在這兒請罪……”
說這話的時候還閉上了眼睛，主子，該怪罪自己了，可，主子份位比昭貴人低，自己……不能讓主子真的跟昭貴人杠上。
“富察貴人，一會兒該出發了，還不回去用膳？你的婢女，這次便算了，下次可別這麽莽撞了。”蘇曼嬈溫柔笑著的提醒，看著就很好相處。
只是，不管是富察貴人還是小蘭，還是聽說了這事兒的瓜爾佳貴人、鈕鈷祿庶妃，又或者是各皇阿哥的格格們，都不認為昭貴人是個好相處的。
……
接下來的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春琴的這一手，實在是讓人覺得刺激（震撼），知道昭貴人可不是個軟柔性子的人，這不，平平安安、安安靜靜的度過了七八天時間。
這麽長的時間裏，皇上沒有召見任何一個後妃過去伺候。
倒是幾個皇阿哥騎著馬，在前方時刻等著皇阿瑪有什麽吩咐，七八天後，來到了蒙古地帶，而這會兒諸多蒙古部落的親王也已經到了。
第一天，紮營休息。
第一次住蒙古包帳篷的蘇曼嬈還好奇的看了好幾眼，真是新奇有趣。
蘇曼嬈洗了個幹幹凈凈香噴噴的澡，用膳後，也沒有出去感受一下來自大草原的馨香，而是睡在了蒙古包裏，總要祛除一下近來趕車的疲倦勞累。
第二天，皇上召見蒙古各部落親王。皇阿哥們伴架左右。
蘇曼嬈穿著一身粉紫色騎裝，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又純又欲的漂亮臉蛋，貼身的騎裝將妖艷的身段展示得淋漓盡致。
努力吃木瓜以及含有蛋白質如豬肘子、豆腐、魚……等，還是挺有效果的，不僅豐xiong，還可以美顏。
“小主，真要去騎馬呀？有些危險呢……”她恍若記得小主說過，她不會騎馬呢。
“來到了大草原，不策馬奔騰，怎麽能夠展現出自己來過？”蘇曼嬈特別有志氣，原身沒騎過馬，不代表她沒有。
皇宮沒有跑馬場，可這偌大的草原，不就是最好的跑馬場嗎？
春琴怎麽可能敵得過蘇曼嬈？這不，沒兩下子便敗下陣來，唯有跟小主一同去選馬。
必須選一匹溫順的好馬，所以，蘇曼嬈就在那兒看著春琴不斷的詢問那養馬小太監哪匹馬溫順不傷人。
於是最後，選了一匹較為溫順的棕色馬，春琴不知道叫什麽，反正一看就是不傷人，適合小主騎，拉著繩，“小主，你上馬，我給您牽馬。”
小主肯定是好奇，同時還叫了小金子過來，嗯，金方便是蘇曼嬈身邊伺候的小太監。
小金子負責打聽消息，這不，之前提膳的時候不在，現在……還是小主的安全要緊，而且各部落親王都在，還是別亂跑了。
上馬的姿勢十分漂亮利索，“來，繩子給我。”
被人牽著馬走，有什麽好玩的，可惜的是，萬般擔心小主的倆人怎麽敢將繩子給她，“小主，你別急，等走多兩圈，你就會了。”
無奈的蘇曼嬈唯有嘆息，然後聽從，馬匹緩慢的走了兩圈後，繩子交過昭貴人手，春琴還十分小心翼翼的擔心中。
結果，蘇曼嬈繩子一抓，腳一踢，棕馬緩慢朝著大草原開始撒腿奔騰。
嚇得春琴快步的撒腿跟上，真是糟糕，這匹馬，怎麽突然就狂野起來了？？
“小主，小主！！救命，救命啊啊啊啊！！！”春琴嚇壞了，生怕小主從馬上摔下來，那就，那就真的這輩子都要完蛋啦。
此時，康熙正在好好欣賞一下心曠神怡的寧靜大草原，就被這吵吵鬧鬧的聲音給打斷了，不滿的看過去。
發現他的‘表妹’昭貴人在騎馬，身後還追著兩個大呼小叫讓她停下來的奴才婢女，皺了下眉後突然想起，昭貴人不是佟家長大，或許……不會騎馬？
立即跨馬上鞭，策馬奔騰過去想要救她下來，發現昭貴人臉上舒悅的神情很是悠閑自在，一點兒都不像是被嚇到的樣子。
康熙騎馬技術也很不錯，在兩匹馬接近時，直接抱起了蘇曼嬈過來，二人共騎，還輕笑問她，“朕聽到你宮女大呼小叫，還以為出什麽事兒了，看來，沒嚇著你？”
在策馬奔騰時，蘇曼嬈一開始選擇慢跑，畢竟後世有的保護措施現在沒有，但沒想到，康熙會突然出現。
在他將自己抱過去的那一刻，蘇曼嬈沒有反抗，反而是順從的摟著他脖子，面對著康熙，聽著他的輕笑聲，不好意思的下意識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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