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頭之後

藍袍女子看向花緋然，似乎想知道後者和魏無羨的關系深淺。

花緋然點點頭，“當然有。”

魏無羨高興地跑過去，拉起她放在琴案上的手，“那快帶我們去找啊，我快凍死了！”

花緋然卻不為所動，“不要。”

“為什麽？！”魏無羨迷惑又委屈。

“因為……”花緋然瞪著他一字一頓，“你、搶、我、酒、喝！”

魏無羨無語得目瞪口呆，“至於嗎，不久一壺小酒嗎？我請回來就是了！”

“好，”花緋然很快地應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食言！”她食指指著魏無羨。

魏無羨懵懵地點頭。

魏無羨拉花緋然起身，高興地沖藍忘機道：“藍湛我們可以出去了！”

藍忘機卻沖著藍衣女子跪下，“姑蘇藍氏藍湛，拜見前輩！”

魏無羨歪頭：“？？”

魏無羨見藍忘機下跪，而花緋然不下跪，他自認為和兩人都是差不多的年紀，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跪。

花緋然瞥了一眼魏無羨，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清了清嗓子湊到他耳邊說：“你跪吧。”

魏無羨反過來跟花緋然耳語：“為什麽你不用跪？”

“我跟你是一輩的嗎？”老前輩花緋然用眼神示意他。

“你不跟我一輩難道還跟那位藍氏仙靈是一輩啊？”魏無羨反過來用眼神示意花緋然。

花緋然心說「我跟你爹是一輩」可惜這次沒有辦法讓魏無羨心神領會了。因為魏無羨怎麽也想不到眼前這個芙蓉如面柳如眉的女子已是百年前的老人了。

魏無羨自忖沒辦法對長輩不敬，只好跟著藍忘機下跪，視線上揚，不甘心地瞥著颯然而立的花緋然。

照理說，藍翼也是花緋然前輩，理當行禮。但是邪道者行事不羈，對天地亦不跪。

藍翼見忘機端方雅正，又是這一代的家主之子，心知知道了托付寄望之人，便出示陰鐵，訴之往事。

藍翼說這些的時侯並不避諱花緋然，一則她為故人之女，她不信花淵教出來的女兒會是什麽奸佞小人，二則以花家世傳功法之邪戾霸道，根本不需要什麽陰鐵。

花家歷代家主都被叫做魔頭，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那曾是邪道第一世家啊。

待藍忘機接過陰鐵，藍翼釋然一笑，散作靈子之前沖花緋然微微點頭示意，似乎在感謝她來說出她父親後來那些事。

若有來生，前緣再續吧。

——

藍翼靈魂的光芒純凈潔白，空中像是下了一場細雪。

花緋然帶著魏無羨和藍忘機來到一巖壁前，指著巖壁道：“穿過去。”

魏無羨不可置信，回頭看了一眼黑漆漆的洞穴，再看這厚厚的山之壁壘，“直接……穿過去？”他眼角抽搐。

藍忘機冷著臉，二話不說，直接邁步走向巖壁，接著就消失了。

“嘿嘿，原來是結界啊。”魏無羨摸了摸後腦勺，依舊笑得滿臉陽光，一點沒有不好意思。

花緋然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請喝酒，別忘了。”也是徑直穿壁而出。

“誒，你們都等等我啊！”魏無羨趕緊跟上，“一個兩個都不團結，難道我不應該手拉手走出去嗎？”

外頭是燦爛的日光，以及恰好路過的聶懷桑以及溫情。

溫情問起他們遇到的事兒，魏無羨很機靈地將事實掩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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