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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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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

景嫻沒有回答,收好玉盒,低頭不停的撫柔著恢覆光滑的手指,乾隆看不到她的表情,有點慌,只得尷尬無奈的將事情講述了一遍,隨著他的講述,景嫻眼睛瞪圓,唇瓣微啟,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等他講完,嘴唇都顫抖起來,眼淚撲簌簌往下掉“您怎麽能這樣委屈自己?!”

“嫻兒,嫻兒”看她哭,乾隆頓時手忙腳亂起來,抱她坐到自己腿上,拿帕子給她擦淚,緊緊的圈抱著她,安慰的吻羽毛般落在她的額頭,臉頰,耳際,不停安慰著

那次巫蠱事情鬧大,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其他人或許認為帝後感情彌篤,生死相許,只是皇上然為了皇後犯險,差點殯天,太後心中惱怒,本來之前對皇後因著鳳魂一事心中不快,現在更是忌憚,只是皇後昏迷在床,發作不得,又擔心回京後和兒子起沖突,反而不美,索性以祈福為由留在了五臺山,只是傳信回來說擔心子嗣單薄,

母子連心,乾隆對太後自然也是理解的,而在得知來自海外的威脅後,變革必須立刻進行,他也不欲宮內不寧,朝堂不安,臨幸後宮是必須的;

他獨寵皇後,鬧出這種事,為了讓嫻兒安穩修養,太後不回宮是最好的,所以他順著永琪的求情,故意作出令妃覆寵的假象,只是臨幸妃嬪都是在養心殿,

可是因為擔心皇後會感應到這種事,她為了自己生死不知昏迷不醒,又怎能做這種事傷她,正想著是不是讓太醫開迷藥之類的,永璋拿出了替身符篆,這符篆是景嫻煉制出來給永璂的,在代州那次遇險之後想到的,

這種符篆很雞肋,用鮮血開啟後,便會幻出和真人一樣的人,只是不能說話,而且只能維持一個時辰,修士一眼就能看出真假,一般都是用作玩物的,但對凡人來說,若是危險之時用出,說不定就能逃得一命,永璋給他這個可沒想到他會用在臨幸妃嬪上,

他隔幾天翻一次牌子,然後帶著符篆進入房間,割破手指塗抹鮮血在符篆上,下了指令後從暗門離開,還好這種符篆只要沒破就可以反覆使用,就這樣,半年來還是費了好幾張,永璋剛開始只給了他三張,第二次問永璋要的時候,永璋那怪異的眼神讓人發嚎,大概是以為他皇阿瑪然把這符篆當玩具,好在皇額娘當時留了很多,而且看她應該在好轉了,符篆也不用省著用,也沒多問,除了留給永璂的,餘下的幾張都給了他。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 magma6hk,筱夢 的地雷

我回來了,手術沒做成,說現在比較麻煩,動手術的話至少得一個月,所以只是處理了下,好郁悶啊,我還要重新請假,太杯具了。

☆、102還珠篇

符篆畢竟不是可以無限循環使用的,擔心露餡總得提前更換,而翻的牌子除了令妃,其他大都是低位的貴人常在什麽的,萬一出了意外也好立刻處理,這也是宮裏認為令妃覆寵的原因。

“嫻兒,不哭了好不好?我只是不想委屈你,而且我也不委屈!”景嫻摟著他脖子,淚水漸漸止住,聽著他軟語安慰,螓首枕著寬闊的肩膀,心裏又酸又甜,品味著他對自己的那份心意,他是大清皇帝,竟然為了自己做到這種地步,自己還有什麽可求的。

“弘歷”輕聲呼喚著他的名字,銘刻在心裏,她心甘情願的調集最後的魂力救他,之前她相信他對自己的感情,可卻也想過會不會有一天還會厭棄自己,就算願意將一切和盤托出,可還是做了最壞的打算,可是現在,對於自己那樣的不信任,不禁心生愧疚,他是真正把她疼入心坎的,

等兩人都平靜下來,乾隆把景嫻抱在懷裏坐在軟榻上,既然提到了那些神秘的符篆,他有很多話想問,卻一時不知從何問起,其實嫻兒就算還是不想說,也沒關系,可是……

“嫻兒”乾隆的聲音低低的,仔細聽還能分辨出其中的委屈苦悶之意“你交給永璋那些符篆丹藥,是不是你更信任他一些?”他在去接景嫻回宮那次,聽到永璋有養元丹時就發現了,只是那時景嫻病重,他沒有心思詢問,後來意識離體聽到他們的對話,再加上永璋後來給他的丹藥、符篆;

他知道永璋肯定知道皇後的一些事情,永璋想要稟告時卻拒絕了,他想等嫻兒醒了親自告訴他,他倒沒懷疑什麽,畢竟景嫻對他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但她對自己一直以來的不信任還是讓他心中抑郁;

“弘歷”景嫻看他難得的孩子氣,湊上前主動親了他一下,嘆了口氣,理了理思緒“我記得那時魂飛魄散了,後來發生什麽事了麽?”

聽她開口問起半年前的事,乾隆雙手微微用力,想起她沒了呼吸,嘴角含笑躺在自己身邊的樣子,深吸了口氣,平覆下因回憶引發的心緒動蕩,將當時所見講了一遍,又將隨身的碎裂的玉佩拿出來“永璋說就是這個玉佩擋了下,那天看到的鳳凰和這個很像!”

原來皇上當時神魂並未完全離開,景嫻伸手接過來,神色變化不定,難道是師傅救了自己麽?擡頭嘴唇擦過他面頰,微微一笑“弘歷,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那裏,我沒帶任何人去過。”

“哦?”輕柔的觸感一觸即逝,乾隆心底剛泛起喜悅,聽到她這麽一說,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致“什麽地方?在宮外麽?遠不遠?要去幾天,我只吩咐了罷朝兩日。”

景嫻嘴角勾起神秘微笑,拉他一起站起身來“您閉上眼睛就好。”

乾隆眉眼一挑,想不到嫻兒然還有這樣的童心,難道是要送他什麽禮物?聽話的閉上眼,卻只覺得身子一輕,就聽她說“好了”

好奇的睜眼,卻發現自己然置身於一個奇妙山水空間,清香撲鼻,頓覺神清氣爽,身體舒暢,空間邊際都是白霧,一條小溪橫貫整個空間,一邊的盡頭有一棵高大茂密的梧桐樹,旁邊是一座古樸精致的二層小樓,小溪周邊種滿了各色靈草花果,大都不認識,只在最外圍看到了一些宮裏也有的觀賞用的花草,不過其中一樣他卻熟悉的很,就是曾經擺在養心殿將近一年的那盆,年初花雕謝時自己還難受了好多天;

景嫻自從在葭州殺青胥那次重傷後再沒進過鳳棲界,卻沒想到鳳棲界然有了那麽大的變化,空間擴大了兩三倍,就像是白霧後退,露出原本被遮擋的部分,小溪的上游處竟然出現一座山高聳看不到峰頂,一條瀑布傾流而下,小溪寬了近一倍,梧桐樹卻沒有什麽變化,

“弘歷,快過來這邊”景嫻走到小樓門口,回頭發現乾隆還在四處觀察身周,叫了一聲,

乾隆回神,忙走了過去,進門來不及四處打量,看到對面墻中央的那幅畫像就再移不開眼了,那只飛翔的火鳳耀眼高貴,美麗的金色眼眸高傲睥睨,

景嫻跪下恭恭敬敬的給師傅磕了頭,剛要起身,才想到之前的青靈是看不到這些的,回頭卻見乾隆直楞楞的看著師傅的畫像,松了口氣,還好他能看到,淺笑著介紹“弘歷,這是我師傅。 ”

“啊,哦”乾隆一時沒反應過來,垂首看到景嫻跪在畫像前,才後知後覺她是說火鳳是她師傅,今天的一切過於神奇,索性不再多想,反正嫻兒是準備向他說明的,也跪下來恭恭敬敬的磕頭,

“弘歷”景嫻過來拉他起身,眼裏的柔情仿佛要溢滿出來,她沒想到皇上什麽都不問,就直接叩拜了,

“傻嫻兒”乾隆看她這麽感動,溫柔笑了笑,撫摸了下她臉“她就是我見過的那個救了你的鳳凰啊,原來是你師傅,我磕頭也是應該的啊,這半年來我還一直想著能不能再見到她呢?”

景嫻確認了是師傅,又磕頭謝過救命之恩,她還記得當初第一次進鳳棲界,好像看到火鳳的金眸閃過笑意,當時還以為自己眼花,永璂中毒那次,自己昏迷前也聽到了嘆息聲,想不到師傅還留了一絲神識在這裏,不過那道神識的力量應該不會很強,可能是這個空間練成時留下的,否則自己也不會昏迷這麽久了,現在只怕消失了;

拉著乾隆上了二樓,帶他一起拜那張龍飛鳳舞的畫像,最後兩人一起坐在床上,給他講了修真界的事,怎麽遇到的鳳棲界,差點被奪舍,陰陽差錯認了主,後來的修煉,道士的謀算等等,

乾隆聽得心驚膽戰,抱著景嫻的手微微顫抖,他沒想到景嫻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遇到了那麽多危險,她去葭州時,眼裏的決絕並不是自己看錯,她當時早知葭州之行兇險,可是那個道士拿他和永璂相要挾,又不得不前往,一陣陣的後怕著,強壓住翻湧的情緒,聽她繼續講述,

“……在代州逼不得已,當著永璋殺了白蓮教眾那麽多人,當時馬上要面對那個青胥,也沒有把握,所以收了永璋為徒,想給永璂一條退路”景嫻有些愧疚,她那時是沒考慮皇上的,其實出了皇宮,她甚至想著,也許再也回不來了,

乾隆把頭埋進她秀發裏,緊緊的抱著她,聲音低啞帶著深深的愧疚疼惜“嫻兒,如果不是我之前讓你傷心失望,你就不會遇上這麽多危險,是我對不起你。”

景嫻更是慚愧“您別這麽說,我現在很好,還因禍得福練成了鳳魂,上次的事,也是針對的我,害得你差點,差點……”眼睛發紅,想起他為了自己沒了呼吸,有些說不下去了,

“嫻兒乖,不要想了”乾隆安低頭吻上她,輾轉研磨,直到她呼吸急促,臉頰暈紅,完全軟倒在自己懷裏,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自己還好好活著,兩人都親眼目睹過對方沒了呼吸,那樣的撕心裂肺的痛,刻入靈魂深處的恐懼不安,只能依靠時間慢慢沖淡,

看著墻上那幅龍鳳像,“嫻兒,那玉佩還能修好麽?永璋說你是在上面刻了防護法陣,是麽?”

“嗯”景嫻微微點頭“玉佩是我在葭州時雕琢的,給你防身的,沒想到真用上了,慶妃的那個法器,應該是那個青胥練成金丹前的,否則玉佩根本起不了什麽作用,你如果喜歡,我再刻一個好了”

“你不是說陸氏應該不是修士麽?她怎麽能啟用的?”乾隆皺眉,想起那個害他們差點陰陽相隔的鏡子,那個什麽青胥,覬覦嫻兒不說,竟然還在宮裏埋下後招,可惜他早被嫻兒殺了,自己不能替嫻兒出氣,實在窩火。

“有些法器啟動方式不一定靠靈力的,我當時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您沒殺了她吧?”

乾隆搖了搖頭,將審問她的情況說了遍,景嫻聽說然是來自三百多年後,也是大為驚訝,卻發現皇上似乎想起什麽,有些心虛尷尬,突然想起慶妃說自己會被廢的事,心念稍轉,不管怎麽說,她現在相信皇上不會廢了她,就沒追問,只是拉他往樓下走,去梧桐樹下,

那個凹槽現在就和她剛進來時一樣,伸手摸了下,濕氣也完全感受不到了,擡頭看了眼好奇的乾隆,笑了笑,讓他盤膝坐下,遞給他一個玉簡“弘歷,這是適合你的功法,你試著引起入體看看,放心吧,這裏的時間比外界流速快了十倍……”

乾隆專心修煉,景嫻則在一邊守著,他身上龍氣重,修煉起來定然比自己會順利的多,不過這梧桐樹下,木火靈氣比較濃郁,也不知道水金靈氣怎麽樣,轉頭打量著四周,要說水靈氣,應該是瀑布那裏多些,不如一會讓他試試,

回過身來,又觀察起石臺來,皇上能看到火鳳圖像並進入二樓,應該就是當初救他時的吸收了自己精血的那個紅葉的功勞吧,鳳棲界應該感應到他身上有自己的精血的緣故;

那片紅葉是自己修煉時,鳳棲界吸取的精華所化,是鳳族伴生梧桐樹孕育而出的不死草,所謂不死,也就是真正的起死回生,但對於神識受損卻是沒用,

不死草成熟後,對她修成金丹轉化鳳體意義重大,當時救皇上時,這不死草還沒長成,只得用精血澆註催生,自己也因為魂力耗盡魂飛魄散,卻想不到師傅然留了一絲神識,及時控制了飛散的神魂,這和鳳族的涅槃重生不謀而合,反而練成了鳳魂,景嫻沈思著,這樣看來,自己轉化金丹時也必須那樣走一遭才對,不再多想,拿出一個蒲團盤膝坐在乾隆身邊開始修煉起來,

等乾隆引氣成功後,只相當於過了外界時間的十二個時辰,景嫻上前查看,隨即露出了愉快的笑容,皇上服用不死草後,本身容顏不會變老,身體被不死草藥力改造過,前期修煉會很容易,何況可以進入鳳棲界利用時間流速修煉,雖然他已經半百了,但進入築基應該不難,

乾隆起身覺得身體輕靈,又見心愛的女人笑的那麽開心甜美,心跳加速,伸手要抱,卻被推到一邊,不由一楞,等看到她眼裏明明白白的嫌棄,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灰撲撲的,還有股酸酸的臭味,老臉一紅,靈氣入體後激發了不死草殘留的藥力,洗精伐髓的效果更加明顯,

惡劣的抓她過來親了一口,不等她發怒,脫了衣物跳到溪水裏沖洗,留下紅著臉的景嫻隨手丟了套衣服,羞惱著進了小樓,

事情說開後,兩人心意相通,自然親親熱熱蜜裏調油一般,何況生離死別後更是恨不得時刻黏糊在一起,當然這是因為乾隆經歷了那半年孤獨惶恐的等待,景嫻卻沒有,因此當她被壓在二樓的床榻上時,努力掙紮著,又不敢動武,氣喘籲籲怎麽也掙不開“弘歷,唔,我們太久不出去會起疑的,現在才是傍晚,還要去陸氏……”

“嫻兒,你不想我麽?”乾隆停下動作,暗啞的聲音聽起來萬分委屈,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武力是比不過景嫻的,何況這種事怎能勉強,讓身體饑渴地摩擦柔軟的身子,拉她的手向下去撫摸炙熱的堅硬,有些哀怨“你看,我都這樣了。”

景嫻嚇得不敢動彈,臉火燒火辣的,緊閉著眼,長長的睫毛不安的顫抖著,覆在自己身上的滾燙的身體像是要把自己點著一樣,親密接觸那麽多次也沒這樣過,那物在手上還似乎跳動,像把烙鐵般,卻又甩不開,無意間的動作更是讓乾隆熱血沸騰,舒爽的呻吟出聲,,迷亂的親吻著她白玉般的脖頸,一邊求懇道“嫻兒,你再動動”

不安的睜開眼,看他充斥通紅的臉頰,眼神火熱的似乎要融化她一般,被動的讓他抓著她的手擼動,喘息聲在耳邊回旋,唇瓣上的肆虐的吻好像要把她吞入肚內,在身上游移的大掌不停的點火,頭腦空白一片,飄飄然不知身在何處,

乾隆第一次在她手上釋放出來,擡眼看她暈暈乎乎的樣子,水霧迷蒙的美眸,臉色酡紅像喝醉了酒一般,衣衫半褪,若隱若現的玉體更是嫵媚撩人,剛剛平息的欲念又蠢蠢欲動了,忙拉她起身,嫻兒剛才已經不同意了,何況今天還把百官晾在了外頭,稍有頭腦的人都能想到他們做了什麽,再繼續下去等她回過味來就要惱羞成怒了,何況,嫻兒都說了,這鳳棲界時間比外面流速快,晚上再讓她補償自己。

☆、103還珠篇

陸氏在見到乾隆攬著皇後出現在她面前時,嚇得跌倒在地,上午的百鳥鳴叫聲她也聽到了,容嬤嬤和齊嬤嬤今天沒有出現,一整天都忐忑不安著,皇後身具鳳魂之事她一直以為是編造出來的,現代人信鬼神的少,雖然她自己的事情無法解釋,但上午的事只有百鳥朝鳳這種解釋了,提心吊膽著想是不是皇後醒了,只是再多的心裏準備,對上絕色的容顏上冷若寒冰的視線,立刻土崩瓦解,

這半年囚禁的日子,在容嬤嬤一遍遍怒斥懲罰中,她的神經已經緊繃到極致,現在皇後醒了,那她是不是就要被處死了,恐懼著看著皇後向自己伸出手來,顫抖著閉上眼睛,等待最後的結局;

看她這樣閉目等死的樣子,景嫻微微皺眉,這陸氏害得皇上差點駕崩,若不是當時玉佩阻擋了大部分的威力,否則那法器的全力一擊,足以屍骨無存,就算再多成熟的不死草,也無濟於事,恨不得將她立刻斃命,壓下心頭的怒火,

皇上說的也對,這陸氏根本不像有膽子策劃那件事和刺殺的,還是先弄清事情的真相,那個鏡子說是宮外帶進來的,追查下去竟是那個青胥的幫兇,那人應該剛修煉不久,侍衛很輕易就抓住了,但審出的內容有限,具體問青胥時,就暴斃了。

彎下腰,食指點上她的眉心處,展開神識查探,卻見她灰蒙蒙的識海已經臨近崩潰,連忙仔細查看,不由臉色一變,收回手站起身來,看著那張憔悴布滿懼意的臉,眼神覆雜難辨,沈默不語,

“嫻兒,怎麽啦?”乾隆看她臉色不對勁,有些擔心,陸氏還有什麽問題不成?

“沒事,皇上,我們走吧!”搖了搖頭,景嫻不想在這多說什麽。

淡淡的瞟了眼松了口氣的陸氏,聽容嬤嬤說她還想尋死,怎麽又怕起來了,哪怕她是被人利用,自己卻沒有多餘的善心分給她,

乾隆就進來時瞄了眼陸氏,其他時間心神都在景嫻身上,見她臉色不愉,忙摟著她往回走,若不是需要嫻兒親自查看,哪裏會讓她踏足這樣汙穢的地方!

景嫻出門看到守著的容嬤嬤,臉色緩和下來“容嬤嬤,接下來就不要用刑了!”

“嗻”容嬤嬤不解,卻當然不會忤逆皇後的意思,何況她心裏歡喜的要爆炸了,娘娘醒來比什麽都重要,對陸氏的憎惡不減,不過現在她也沒心情來管她,她今天聽說皇後醒了就一直盼望著娘娘回坤寧宮,誰知一直等到了晚上,皇上才帶著娘娘過來,看娘娘臉頰暈紅,慵懶被高大俊朗的皇上攬在身邊,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她不敢抱怨皇上,只是又心疼起來。

回到寢宮,景嫻將她的發現還是告訴了乾隆,陸氏的識海被人種了禁制,應該就是青胥所為!照理對凡人下這種禁制,青胥身亡,陸氏也會死去的,只是不知為何兩人的魂魄似有某種聯系,想到兩人都是穿越時空裂縫過來的,難道是那個時候有過接觸?

那也是可能的,畢竟青胥的魂魄不知為何比青靈晚到了這個空間上百年,陸氏比青胥晚個幾十年也是合理,在青胥死去後,禁制被觸發,陸氏的欲念會被無限制的放大,就像她愛上了皇上,就會想盡辦法除去情敵,這才有了巫蠱之事,皇上當時的維護和那一巴掌讓她理智全無,徹底點爆她腦海的禁制,青胥的殘存意念以她的靈魂之力為引啟動了那個法器,青胥種下禁制應該是在自己去葭州之前,他然那時就發現了陸氏對自己的敵意,怪不得會說自己回宮也不會好過!

“難怪她說自己不知為何會扔出那個鏡子”乾隆這才恍然“那嫻兒打算怎麽處理她?”

“她識海快要崩潰了,意識最多只能維持一兩個月,您還留她有用麽?”

乾隆搖頭,去了陸氏那裏就想起了夏雨荷一事,不安的思索著,嫻兒現在還沒機會接觸其他人,這事若是從其他人嘴裏說出,更是糟糕,可是這要怎麽開口呢。

“您怎麽啦?”景嫻看他這樣坐不安穩,眉頭緊鎖,自己的手都被握的有些疼了,難道皇上聽到她不是存心的,又憐香惜玉了,心頭泛酸,用力把手抽了回來,別過身子不看他,

“嫻兒”乾隆被她用力抽手的動作驚覺,看她揉著手,俏臉板著,以為肯定是剛才不小心弄疼她了,忙捧起她手輕輕揉著,放在嘴邊親吻,又忙不疊的道歉“對不起嫻兒,疼不疼,剛才走神了,都是我不好……”

看他這一連聲的自責,臉上堆滿了心疼愧疚,景嫻哪裏還會生氣,“不疼,真的!”收回手來,神色略微緩和,猶豫了下,還是說道“那個陸氏不能放了,最多我讓容嬤嬤對她好點,換個地方軟禁也行,她就算不是存心,可害的您差點……”

“你提她做什麽?她害你昏迷半年,沒立刻賜死也是想等你醒了查明真相,怎麽能放?”乾隆聽得莫名其妙,不明白她為何提起這個,卻見話一說完,景嫻臉突然紅了起來,咬著下唇,垂眸不語,突然想起她之前的問話,想來她誤會了,也不揭穿,笑笑著湊上去吻她,

一吻完畢,景嫻微紅著臉埋首在他肩窩,正不好意思,耳邊皇上的聲音有些氣虛“嫻兒,那個,還有件事,你聽了不要生氣,好不好?”

疑惑的擡起,看他尷尬的眼神亂飄,一副心虛犯錯的樣子,心頭一緊,直起身子“什麽事?”什麽事自己會生氣,他對永璂也很用心,還剛對自己表白了心意,而且之前說沒有臨幸妃嬪的,難道,難道其實有看中的,想先得到自己同意?

“我,這個……”被這雙清澈的美眸這樣盯著,察覺她身子緊繃,乾隆更是說不出話來,滿臉羞慚,嫻兒剛醒,就說這事好像太過份了,

景嫻突然站起身來,面對著他,吟吟淺笑,笑意卻沒達眼底“皇上是看上哪家大家閨秀了,雖然沒到選秀,欽點進宮伴駕也不是……”

話沒說完,被乾隆一把拽下抱了個滿懷,鼻尖龍涎香味卻讓她更是惱火,掙紮著要起身,卻被乾隆一巴掌拍在挺翹的臀部,頓時僵住,正要大怒,卻聽到無奈的嘆息聲,

“嫻兒,我不是說過只要你一個的麽?”乾隆哭笑不得抱緊她,倒真是很久沒見她吃醋過了,這會卻顧不得欣喜,看她不再扭動,忙把事情從頭到尾細說了遍,最後說道“我想讓弘晝收為養女,到時找戶好人家,就算補償了……”

說了半天,懷裏的人卻一點動靜都沒有,又擔心起來,“嫻兒,你生氣了?我真的沒想到,她會在這麽多年後才出現,你如果不想見她,不讓她進宮就是了,好不好?”

景嫻哪裏是在生氣,她剛才連續誤會吃醋兩次,又是慚愧又是羞惱,剛聽到然多出個私生女很是惱怒,可看皇上這樣小心翼翼,哪裏氣得出來,雖然惱火皇上吃完了不抹嘴,弄出個私生女的事很不光彩,可到底是將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她算得過來麽,而且現在也沒辦法了,朝堂上下都知道了,只能想辦法解決“您派人去過五臺山了嗎?皇額娘怎麽說?”

“派人去了,皇額娘只說要查明是皇家血脈!”其實多了個私生女,對宮裏不是小事,皇後昏迷不醒,太後應該立刻回京主持才是,想想太後這半年來的動作,乾隆眼神微黯。

景嫻還不知道乾隆的想法,想了想,還是說道“既然查明是您的女兒,還是把她接進宮吧,小燕子那麽一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遮遮掩掩的反而不好,宮裏多個格格也沒什麽!”

仔細端詳她的神情,確定她沒有生氣,乾隆放松下來,想到紫薇和小燕子可能和皇後作對,又有些不高興“嫻兒既然這麽說,就收為義女吧,那個小燕子現在還在延禧宮,桑格稟告說福爾康去見過紫薇幾次,就記在延禧宮好了!”不是說故事裏她和延禧宮親近麽。

義女也好,就算朝堂都知道了,也不能把這些風流韻事傳到百姓耳中吧,皇上一臉不悅,有什麽不對勁麽?景嫻顰起眉頭“紫薇和福爾康很親近?不是說她娘才去世不到一年麽?”

“那倒沒有。”乾隆將桑格查到的情況說了一遍,又說了小燕子在宮裏和永琪很親近的事,還說永琪可能看上了小燕子,卻沒評說什麽。

聽起來那個紫薇也是才女且孝心可嘉,景嫻雖然不恥她的出生,可罪魁禍首的皇上她都不能責怪,何況夏雨荷已經死了,一個女孩子千裏迢迢來京尋父,也是難得,而且小燕子怎麽說和皇上、永璂有些淵源,

提議道“弘歷,後天不是家宴麽?要不就見見紫薇吧,延禧宮那位已經有了兩個格格了,紫薇已經十八歲了,既然是義女,也不需要記入玉蝶,舒貴妃掌管宮務,就先安排在永和宮,等學完規矩,若是紫薇和舒貴妃投緣,再看她們的意思,您看呢?”

反正自己不管宮務,舒貴妃名下沒有孩子,和她關系也算不錯,想必很樂意多個女兒的,而紫薇對福爾康無意,在舒貴妃的看護下,自然不可能讓福家的心願達成,令妃想借小燕子拉攏紫薇,就要落空了!

乾隆沒有錯過景嫻眼中一閃而逝的惡意,不用多想就知道是針對令妃的,他自然沒有意見,寵溺道“好,嫻兒怎麽說都行!”他沒想到事情這麽順利解決,嫻兒都沒生氣,簡直太幸運了,看到因他的話展開的笑靨,俏臉煥發光彩明媚動人,乾隆順從自己的心意,摁下她的腦袋,深深吻上……

這天晚上,乾隆如願的征得景嫻的同意,在鳳棲界小樓的床上緊密糾纏著,急促的喘氣聲,火熱的呻吟聲,激情纏綿的兩人如在翻滾的波濤中沈浮,

休沐兩天,宮中撕裂絲帕無數,失手打翻精美瓷器的笨手笨腳的宮人數量急劇上升,百鳥朝鳳時,養心殿前,聞風而至的各宮妃嬪都來齊全了,自然聽說了皇後娘娘蘇醒了,只是殿門口文武百官都在,只得怏怏而回,待聽說皇後其實一直在養心殿修養,更是個個氣得面色發青,她們然對著空著的坤寧宮叩拜了半年,而之後,除了當晚帝後乘坐龍輦去了坤寧宮,就再沒出來過,只吩咐兩日後在坤寧宮舉辦家宴,貴妃,妃子,阿哥格格們都要參加。

延禧宮的令妃聽著小燕子喋喋不休的誇皇後多麽的美麗高貴,恨恨的咬牙,偏偏小燕子一臉天真懵懂,令妃看在永琪的面上也不好說她什麽,不過看永琪那樣確實對她上心了,還說等紫薇進宮要把小燕子也留在宮裏,

“令妃娘娘,您怎麽了?”小燕子說完喝了口茶潤喉,才發現令妃剛才一直沒說話,撓了撓臉,總算反應過來她好像不高興了,於是關心的問了句,她對令妃還是很有好感的,剛進宮時雖然昏迷著,但一直隱隱看到她溫柔的照顧自己,雖然後來少了些,等完全清醒那次也沒看到,身邊的人告訴她這是皇宮,她在延禧宮,令妃娘娘是皇上的寵妃,因為另外還有兩個格格要照顧,所以不能一直在這邊,而且令妃一聽到她醒了就立刻過來關心自己,還帶她到禦花園散步,又認識了五阿哥和福家兄弟,覺得這皇宮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可怕。

“我沒事”令妃示意臘梅帶宮人們退下,端起以往溫婉的笑容,帶著絲擔憂“小燕子,有件事本宮現在不得不告訴你”

看小燕子一臉認真的端正姿勢聽著,暗笑了聲,等殿門關上,聲音微微壓低“這個只是我的提醒,其實皇後娘娘醒了,對紫薇可不是什麽好消息,要知道,皇後娘娘最是守規矩的,紫薇的事只怕有些麻煩了。”

因為小燕子一直在養傷,她也不是宮裏的人,何況每次出去基本都是五阿哥陪著逛逛禦花園什麽的,哪裏懂什麽規矩,一聽紫薇進宮有麻煩,頓時急了,大聲道“有什麽麻煩,紫薇認爹和皇後有什麽關系,紫薇長得漂亮人又聰明,一肚子學問,誰見了都會喜歡她的!”

“小燕子,你小聲點”令妃忙噓了一聲,輕聲解釋道“皇後是管著整個後宮,是所有阿哥格格的嫡母,紫薇的事當然也歸她管,我知道紫薇是個才女,但是她的出生是個忌諱,她娘沒有名分就生了紫薇,皇後娘娘肯定……”

小燕子一聽就明白了,急得嚷嚷道“這和紫薇有什麽關系,是皇上壞了紫薇娘的清白,他還不守信用,負心……”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有沒有覺得每章字數長了點啊,要不要改少些?

☆、104還珠篇

令妃嚇得撲上前,緊緊捂住小燕子的嘴“小燕子,你不要命了,皇上也是你能編排的,讓人聽到你有幾顆腦袋都不夠砍得!”後悔死和她談這個了,就這樣的一張嘴,如果在外面這麽一說,亂棍打死也沒人敢求情的,她只是想給皇後找不痛快,為自己在宮裏增加一個幫手,讓紫薇一開始就和她有嫌隙,這小燕子要是在外面瞎嚷嚷這種話,紫薇怎麽可能得皇上喜歡,爾康尚了主也沒用;

小燕子嚇得捂著脖子,小臉慘白,應該是知道怕了,令妃松了口氣,出門招來冬雪吩咐幾句,回過身來,看小燕子怕成那樣,又安慰她“你不亂說話就沒事,也不會隨便砍腦袋的。 紫薇的事不用太擔心,不管怎麽說她是皇上的女兒,皇上肯定會承認她的,本宮只是擔心她,入宮後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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