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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引爆摩天大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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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看了看推門進來的林可, 眉頭微蹙道:“沈希遙呢?怎麽還沒來?”

被他這麽一問,林可不禁楞了一下,她一直以為沈希遙已經到會議室了。

“我也不清楚……” 她搖了搖頭。

火災警報的鈴聲還在持續, 吵得讓人有些心煩。

“我們再等她兩分鐘,不來的話就先開始吧!” 領導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林可匆匆拉開會議桌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剛想拿起手機再給沈希遙發條消息催一催,就聽到坐在對面的同事驚呼道:

“你們看微博熱搜了嗎?上面說立新大廈裏面被人放置了定時//炸彈, 還有不到15分鐘就爆炸了?!”

“什麽?”

“真的假的?”

“那這火災警報不是所謂的消防演習?”

原本安靜的會議室一下子炸開了鍋,大家紛紛打開了微博熱搜,看到了掛在第一位的#立新大廈定時//炸彈#的話題。

林可也有些驚慌地打開了微博, 發現這條消息被描述得極為真實, 還說立新大廈為了不引起恐慌, 正在借“消防演習”疏散人群。

大家面面相覷了一下, 下一秒領導就帶頭站起了身。

這下子, 會議室裏的人開始紛紛站起向門口湧去,林可也跟在大家身後快步走了出來。

而辦公室裏的其他人估計也看到了這一消息,現在完全亂成了一鍋粥, 大家都在一窩蜂地往大門口擠。

林可被擁擠的人潮往電梯間推去, 她依舊沒有看見沈希遙的身影。

她皺眉看了看擠滿人頭的電梯間,估計這電梯沒個十幾分鐘是不可能擠上去了,便迅速決定走樓梯下去。

她推開了樓梯間的門, 一邊往樓下跑,一邊又回撥了沈希遙的電話。

因為她記得沈希遙沒有微博, 所以可能還不知道樓裏有炸彈的這個消息,她必須得通知她。

但沈希遙的電話始終都處於無法接通的狀態。

隨著時間的推移,選擇樓梯間逃命的人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多,狹窄的樓梯間一時間充斥著嘈雜的人聲和腳步聲。

林可慌張地跟著前方移動速度越來越緩慢的人群, 內心的恐懼也在一點點地增加。

到底怎樣才能聯系上沈希遙……

她忽然想到了上周公司開放日見到的沈希遙的那兩個朋友,也許他們還有別的聯系方式可以找到她?

林可快速下滑著通訊錄的名單,最後停在了江炎野的名字上。

“餵?我是林可,沈希遙的朋友。現在網傳我們公司樓裏被放置了炸彈,我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大家都在往外逃,可是我找不到沈希遙在哪裏,也聯系不上她。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找到她告訴她這個事情啊?”

電話剛一接通,林可就一口氣把話全說了,完全顧不上客套或是寒暄。

“什麽?”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非常吃驚,頓了一下才說:“你別急,我會想辦法的。”

接著電話就掛斷了。

雖然不確定江炎野是否有辦法聯系上沈希遙,但林可唯一能確定的是,他應該會盡全力去找到沈希遙的。

隨著預定爆炸時間的臨近,立新大廈內的事態變得越來越糟糕。

個別樓層因為著急逃命的人群全然不顧前面摔倒在地的人,只管一窩蜂地往前沖,所以已經造成了嚴重的踩踏事件。

還有些樓層的人因為執意要擠上已經滿員的電梯,便和電梯裏的人扭打作了一團。

持續不斷的火災警報中夾雜的電梯超重與超時提醒,人群中時不時爆發出的尖叫和哭喊聲,都讓這棟寫字樓還未遭遇爆炸就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的模樣。

此時此刻,CA2特別行動組的成員終於趕到了立新大廈的門口。

然而拼命往外擠的人群讓他們在門口寸步難行,秦念只得緊急聯絡超能力管理局的其他部門,試圖獲取瞬移能力者和意念傳送能力者的支援。

蔣璐茜神色焦急地站在寫字樓門口,不停地隔著落地玻璃窗向大廳內張望,希望能在混亂的人群中看到沈希遙的身影。

“璐茜,是你的電話在響嗎?” 李柯突然在一旁提醒道。

蔣璐茜這才回過神來,慌忙掏出了手機。

“立新大廈是不是奧丁戰士在搞鬼?你們2組都去出任務了?沈希遙在你身邊嗎?她電話怎麽打不通啊?” 她剛接起電話,就聽到了江炎野連珠炮式的發問。

“啊?對……但她不在我身邊。我們也剛趕到她的公司樓下。她手機十有八九是自動關機了,我10分鐘前和她通過話,話說到一半就斷了。” 蔣璐茜語速飛快地跟他講明了現在狀況,同時又安慰道:“秦念正在調用意念傳送的人,等下肯定能聯系上的,你別急……”

她的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了“嘟嘟嘟”的掛斷聲。

她猜他一定是在趕來的路上了,雖說他的能力在這種情況下並發揮不了什麽作用,但以她對他的判斷,他絕對會親自來確認下沈希遙的安危的。

“李柯,你能看到樓內目前的狀況嗎?能找到沈希遙嗎?” 秦念在請求完管理局的支援後,轉向隊伍中的透視能力者。

“目前情況太混亂了,電梯裏、樓梯裏、過道中全部都是人,很難精準找到一個人的身影。” 李柯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大樓說道。

蔣璐茜有些擔憂地看了眼秦念,雖說沈希遙是所謂的超強自然系能力者,但她很清楚她本身的實力,可以說是廢柴一個,每次出任務都只能跟在大家的身後劃水。

而她現在被困在了這座亂成一團的寫字樓之中,完全不知去向,說不擔心那肯定是假的。

秦念似乎也看穿了蔣璐茜的想法,開口安慰道:“再等3分鐘,支援馬上就到。”

蔣璐茜點了點頭,忽然在門口擠出的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林可?林可!” 她高聲叫道。

林可聞聲左右瞅了瞅,才看見離門不遠處正在用力揮舞手臂的蔣璐茜。

她趕緊掙紮著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跑到了蔣璐茜的身邊。

“你怎麽來了?” 林可詫異道。

“我……碰巧路過。” 蔣璐茜註意到秦念在一旁有些責怪的目光,似乎在說為什麽要把普通人喊過來。

“沈希遙呢?她沒和你在一起嗎?” 蔣璐茜也顧不上秦念的責怪了,慌忙打聽道。

“沒有,我也不知道她去哪裏了……” 林可的神色顯得有些著急,“我之前還給江炎野打了電話,他說會想辦法找到她的,也不知道現在聯系上了沒……”

“哦……那應該問題不大,你放心,他肯定找到她了。” 見林可這邊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蔣璐茜只得騙她放寬心,“你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萬一真有炸彈這樓下也不怎麽安全。”

“那你呢?” 林可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蔣璐茜和她身邊兩個略顯奇怪的男人,他倆看她的目光可一點都不友善。

“我們等個人,很快的,別擔心。你先走吧!” 蔣璐茜擠出了一個笑容催促道。

“好吧……那你們也多加小心啊!” 林可猶豫了一下,便匆忙轉身離開了。

林可前腳剛走,一男一女就突然出現在她之前站在的位置上。

蔣璐茜不禁捏了把冷汗——幸好林可離開的及時,不然又得多一項善後的事情了!

但同時她也稍稍松了口氣——超能力管理局的支援總算是來了。

***

沈希遙在16樓的避難層裏整整繞了個遍,總共發現了5枚炸彈。

幾乎每個承重柱旁都放置了一個,看來奧丁戰士是真的想把整座樓給炸塌啊!

簡直就是瘋子!

沈希遙盯著炸彈定時器上越來越小的數字,手心不禁滲出了緊張的汗水。

她可沒有任何拆除炸彈的經驗,此刻她又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境地。

也不知道蔣璐茜他們到了沒,如果能聯系上就好了。

她又看了眼自己板磚一般的手機,憤憤地想如果今天能活著出去,她一定要把這破手機給換了!

她皺了皺眉頭,要不再去剩下的兩個避難層看看情況,說不定還有炸彈呢?

至少在蔣璐茜他們到之前確認好所有炸彈的位置吧,起碼能幫他們多爭取一些拆除炸彈的時間。

明確目標的沈希遙快步走到了門口,還沒開門她就聽到了外面嘈雜的腳步聲和此起彼伏的呼喊聲,她不禁頓了一下握著門把的手。

消防演習而已,不至於這麽混亂吧?

之前她在公司也參與過好幾次演習活動,大家的撤離都特別有序,從未發出過像現在這樣可怕的聲音。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拉開了一點門縫,看了看外面的情形。

眼前是擠作一團向樓下奔跑的人群,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恐懼與慌張的神色。她甚至還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尖叫聲。

天哪,到底發生了什麽?!

沈希遙慌忙關上了門。

這種情況下想逆著人潮上樓是根本不可能的,她只得退回到了炸彈旁。

她又看了一眼定時器,只剩不到10分鐘了。

這種時候,也許只能搏一把了。

沈希遙回想起實驗室那扇被凍成冰的大門,或許可以試試把所有的炸彈都凍住?

她眉頭緊鎖地認真思索了一下,這炸彈上的定時器應該是靠電池驅動的吧,如果她用低溫把電池破壞掉,那大概可以停住倒數的時間?

沈希遙有些緊張擡起右手伸到了炸彈前,接著深吸了一口氣,把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到了飛速倒數的定時器上,發動了能力。

一層冰霜瞬間爬上了炸彈的定時器,上面的數字也隨之停住了。

她成功了?!

沈希遙不太確定地看了看定格在06:32上的定時//炸彈,這是不是說明危險暫時解除了?

正當她準備把剩下4個炸彈也凍住的時候,腦海中又響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只不過這一次,她非常願意聽到。

“CA2特別行動組沈希遙請聽命,請迅速匯報所在位置。以上完畢。”

“我在16樓避難層!” 沈希遙沖著空氣大聲說道,也不確定這樣是不是就算是匯報了。

畢竟她之前都是單向接收信息,從未回覆過意念傳送者的消息。

接下去的幾秒鐘,她都沒有再聽到通訊員的聲音,但有三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右前方。

沈希遙定睛看了看,這三人分別是是蔣璐茜、秦念和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陌生男人下一秒就消失了,但很快又帶著李柯重新出現了。

“希遙,你沒事吧!” 蔣璐茜瞥見了站在承重柱旁的沈希遙,急匆匆地奔了過來。

“我沒事,這層總共有五個炸彈,我已經凍住了一個。” 沈希遙也顧不上和蔣璐茜噓寒問暖,指著腳邊的炸彈快速道:“雖然這個倒計時停了,但我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就不會按時爆炸了。”

蔣璐茜有些詫異地看了看她腳邊蒙上冰霜的炸彈,似乎沒想到一直在隊裏打醬油的沈希遙竟然找出了炸彈,而且還采取了可行的措施。

秦念這時也帶著其餘兩人走了過來,蹲下仔細看了看炸彈,思索了片刻說:“應該沒問題了。”

聞言,沈希遙不禁松了一口氣,但馬上又想到還有2個避難層沒有排查過,便趕緊告知了秦念這一情況。

“梁間,你再帶李柯去28層和39層檢查一下,如果還有炸彈,立馬通知我。” 秦念迅速下達了任務指令。

“希遙,這邊剩下的4枚炸彈也交給你了。” 秦念帶著肯定的眼神看了眼沈希遙,然後又轉向了蔣璐茜,“保險起見,璐茜你先創造一個新空間吧,等下把這些炸彈轉移到你的空間裏,之後再找一個安全地方做拆除處理。”

蔣璐茜點了點頭,伸手摸了一下那枚已被凍結的炸彈,炸彈瞬間就從原地消失了。

沒用幾分鐘,沈希遙就和蔣璐茜一起凍結並轉移了剩下的4枚炸彈。

此刻李柯和梁間也回到了16層,幸運的是其餘兩個避難層都沒有被安置炸彈。

3分鐘後,預定的爆炸時間也過去了,一切如常,這場危機總算是結束了。

然而由於之前恐慌造成的踩踏和鬥毆事件,還是導致了50幾人不同程度上的受傷。

立新大廈的門前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數輛警車和救護車也都呼嘯著趕到了現場。

不知道林可怎麽樣了……

沈希遙忽然想到這個問題,慌忙轉向了蔣璐茜:“你是不是有林可的電話?手機借我打一下,我得問問她的情況!”

“嗯對。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在樓下的時候碰到林可了,她沒什麽事。”

“啊?那就好……” 她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但蔣璐茜依舊把手機遞到了她的手裏:“你快點給江炎野打個電話吧,他估計還在瘋狂地找你。”

“他找我做什麽?” 沈希遙有點疑惑地接過了手機。

“你打過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蔣璐茜沖她眨了眨眼睛。

雖然不太明白蔣璐茜眨眼的含義,但她還是撥通了江炎野的電話。

還沒等她開口,就聽見江炎野氣喘籲籲的聲音:“璐茜你找沈希遙了嗎?我已經在立新大廈的樓下了,這邊全是警戒線,我正在想辦法進去!”

“那個……我是沈希遙。”

聽筒那邊瞬間安靜了片刻,才又重新響起了他的聲音:“……你沒事吧?”

“沒事,我們這邊已經都處理好了,正準備離開大樓呢。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她不解地問道。

“沒什麽事。” 江炎野的語氣逐漸平緩了下來,“就是林可聯系不上你,讓我幫幫忙而已。”

“哦……我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所以大家都聯系不上我……” 她有些尷尬地說道,沒想到這破手機沒電,一下子牽連了這麽多人。

平時有電的時候也沒見有這麽多人找她啊!

“那你等下還上班嗎?”他忽然問道。

“看這樓內的狀態,應該是上不了吧……”

“那我送你回家吧。” 江炎野頓了頓,“反正我今天也沒什麽工作要忙了。”

“啊?不用送不用送……” 沈希遙本想直接拒絕,但轉念一想她得為蔣璐茜和江炎野的戀情貢獻一份力量,便又說道:“你還是回局裏吧,剛好可以把蔣璐茜送回去。”

“蔣璐茜?她不是可以坐秦念的車回去嗎?”

“啊……那個現在這邊又多了兩個人,可能坐不下了……” 她跟他周旋道。

聽到這句話,蔣璐茜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心想這丫頭在搞什麽鬼?為什麽讓江炎野送她回管理局?還有梁間不是瞬移能力者麽,用得著坐車走麽,哪裏來得坐不下一說?

“而且我坐地鐵回家也挺方便的,不用麻煩你了!” 她笑著補充道。

但還沒等到江炎野的回應,她的手機就被蔣璐茜一把奪了過去:“欸,你別聽希遙瞎扯,等下趕緊送她回去吧。這孩子今天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需要安慰。”

沈希遙維微微怔了一下,才在一旁小聲抗議道:“我沒有受到驚嚇……”

“嗯對,就這麽說定了,等下樓下見。” 蔣璐茜沒有理她,直接掛斷了電話,“走吧,人家在樓下等你呢!”

沈希遙有些不滿地看了看蔣璐茜,心想自己這麽費勁為她創造與江炎野獨處的機會,她卻毫無自覺性,真是太讓人生氣了!

***

科華研究所。

顧禹樊這一整天都沒離開過實驗室。

直到下午4點半,他才暫時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準備出去透口氣。

他走出東側樓,徑直地穿過了研究所的後院,走進了主樓大廳的咖啡館。

當他站在吧臺前等待咖啡的時候,無意間聽到了身後兩個研究員的對話:

“今天微博的那個熱搜也太烏龍了吧!”

“可不是麽,據說警方已經立案調查散布炸彈謠言的人了……”

“太可怕了,怎麽會有人造這種謠!我聽說立新大廈都亂成一團了,好像還發生了踩踏事件!”

……

顧禹樊原本對微博熱搜這種事情並不感興趣,他甚至連微博都沒有註冊,但“立新大廈”這四個字引起了他的註意。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沈希遙就職的游戲公司就在這棟樓裏。

他不禁皺起了眉,轉頭問道:“請問你們說的是立新大廈嗎?”

這兩個研究員似乎完全沒料到顧禹樊會跟他們搭話,臉上頓時寫滿了詫異。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不認識他,而是因為他在研究所裏實在太有名了!

23歲名校博士畢業入職,1年內就在世界級核心期刊上發表了兩篇重量級論文。

最最關鍵的是,他在所內的高冷形象太過深入人心,除了必要的工作交流,他私下裏從不和任何人來往,就連自詡與他最熟的同期趙亦,也經常在他這裏吃閉門塞。

這樣的一個人忽然主動和他們搭話,任誰都是要吃一驚的。

“嗯對的,你沒有看微博嗎?” 其中一人回過神來回答道。

“沒有,所以具體是怎樣一個情況?” 顧禹樊雖然表情還是淡淡的,但語氣裏卻掛了一絲的急切。

“就是下午4點的時候有人在微博上傳立新大廈被放置了定時//炸彈,將在15分鐘內爆炸。並且這人還指責立新大廈隱瞞不報,只是借消防演習之名疏散人群。結果立新大廈裏面就亂成了一鍋粥,本來有序的疏散變成了混亂的逃命……”

“對的,我在立新大廈附近上班的朋友剛剛還給我發來了現場照片,現在樓下全是警車和救護車。” 另一個研究員點了點頭附和道。

“所以其實並沒有什麽炸彈了?” 顧禹樊的眉間已經凝成了一個川字。

“是啊,所謂的爆炸時間都過去了,這不什麽也沒發生。倒是因為這個假消息導致不少人都受傷了……”

聽到這,顧禹樊也顧不上等他的咖啡了,直接拿出手機走出了主樓大廳。

他快速在通訊錄裏翻出沈希遙的號碼撥了過去,結果卻聽到冰冷的語音提醒:“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聽,請稍後再撥……”

他不甘心地又連撥了幾次,卻都是相同的語音提醒,他不禁心一沈,生出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在原地佇立了片刻後,他忽然轉身向停車場走去。

等把車開出研究所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並未確定最終的目的地。

是去立新大廈還是直接去她家?

顧禹樊略微猶豫了一下,根據剛剛那兩個研究員的說法,現在的立新大廈肯定是不能繼續辦公了。

如果沈希遙受傷了勢必會被送去醫院,如果沒有受傷,那肯定就直接回家了。

假設她真的受傷了,他也不知道她被送去了哪家醫院,所以他現在能去確認的地方也只有她家了。

考慮完畢後,他一腳踩下了油門,飛快地向南林小區開去。

等他接近小區門口的時候,前方一輛緩緩停下的黑色奔馳大G剛巧堵住了他進小區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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