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冷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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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冷莘
“怎麽才到啊！”
冷莘剛進內院就被不知為何等候在門口的冷夫人和冷芝堵了個正著。她知道在這兩人面前辯解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索性不白費那個工夫，直接問道：“什麽事啊大清早的叫我來，我沒官沒職又沒錢，家裏出了事我也幫不上忙啊！”
“趕緊進屋吧，祖父祖母等著呢。”冷芝搶在母親發怒之前催冷莘進屋。這幾年，冷家長進最大的就是她了。不知是哪裏開竅了，往日清高、傲慢又虛榮的嬌嬌女，似乎突然間就變了個樣，連從前把她耍得團團轉的菜笑笑，如今都不是她的對手了。冷莘跟她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而且彼此都沒有親近對方的念頭，這幾年倒是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
冷莘也不想跟冷夫人在這冰天雪地裏爭吵，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快步沿著游廊向正房走去。
屋裏暖意融融，還沒等凍得渾身發麻的冷莘松口氣，她就猝不及防地被大吼大叫著躥出來的冷巍抓住了雙肩。“小妹，救救大哥，一定要救救大哥……”
冷莘回過神後一把將他推到一邊，皺著眉頭問：“有病去醫院治，我是獸醫，不醫人！”
冷巍大概沒想到他看上去纖瘦羸弱的妹妹力氣竟這麽大，一把就將他給推了個趔趄，驚得都忘記繼續嚎哭裝可憐了。不過，這人什麽都缺，就不缺厚臉皮，當即就收了惡心人的可憐相，沒事兒人似的摸了摸鼻子，陪著小心對冷莘說：“小妹，看著咱們一母同胞的份兒上，一定要救哥哥這一回啊！”
“到底什麽事啊！”
還沒等冷巍解釋，冷莘就聽屏風後傳來祖母叫她進去的聲音。她不好耽擱，沒好氣地瞪了冷巍一眼，就進了客廳。
“小姑姑，元元好想你！”
冷莘剛進去，就被小炮彈一樣沖過來的小胖墩抱住了腿。她蹲下身抱起小家夥，親了親他肉呼呼的小臉，笑著說：“小姑姑也想你，元元最近有沒有乖乖的？”
“元元很乖很乖的，太奶奶說元元比爸爸懂事多了！”
冷莘抱著小侄子跟祖父祖母問了好，坐下後，寒暄了一會兒，沈不住氣的冷巍不顧長輩和妻子使的眼色，心急火燎地說：“小妹，你跟長孫大人一直有聯系吧？能不能請他幫個忙？”
因著冷莘一直牢牢呆在姬祜言說賬號關註欄的緣故，無論她如何解釋，冷家人都不相信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系。冷莘索性不白費口舌糾結這個事，直接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麻煩先說清楚行嗎？”說實話，若不是可愛的小侄子坐在她懷裏，她都恨不得沖冷巍狠狠揮上幾個拳頭！都已經是年過三十的人了，這些年不僅沒有一絲長進，反而越來越混賬，逼得連向來愛裝模作樣的菜笑笑都忍不下去了，三天兩頭爆發家庭大戰，鬧騰得人都沒眼看。
“我，我不小心惹了孫家那個混世魔王。”冷巍縮著脖子，訥訥道。
“怎麽惹到他了？”冷莘奇怪地問，冷巍這個人雖不靠譜，可自小會看菜下碟，一般而言，應該不會惹到不該惹的人啊！
“喝暈頭了。”
看著冷巍閃躲的眼神，冷莘皺著眉頭追問：“所以呢？”
“我哪記得啊，都說喝暈頭了！”被親妹妹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質問，冷巍當即就不耐煩了。
“爸爸你壞，不許吼小姑姑！”老老實實窩在冷莘懷裏玩手指頭的元元被突然發脾氣的爸爸嚇了一跳，不過小家夥向來跟他小姑姑要好，就算害怕得小身子直發抖，可還是強忍著懼意教訓他爸爸。
“你這小子……”
哭得眼睛都腫了的菜笑笑一把將丈夫推到一邊，怒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跟孩子較勁，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除了惹事還……”
“孫媳婦，主意你的言辭！”冷老太太厲聲打斷了菜笑笑，見她老老實實住了嘴，才對摟著重孫小聲安慰的小孫女說，“你哥真是喝多了，那什麽酒吧又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人，兩夥人打出了火氣。”
“您就別藏著掖著了，我就想知道到底出了多大事兒。”
“小莘，你這個不省心的哥哥用酒瓶子砸破了那孫家小霸王的頭！”
冷莘聽了心裏一個咯噔，心裏拔涼拔涼的，一片空白的大腦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那混世魔王可是孫家嫡系幾房唯一的男丁，可以說，是孫家的獨苗啊！孫家人恨不得將那人寵上天，平日裏看不順眼都能整得人苦不堪言，更何況被打破了頭！如今雖是法治社會，可孫家盤踞千餘年，在都邑的勢力更是盤根錯節，別說只能守著老宅和幾間鋪子緊巴巴過日子的冷家了，就是至今興旺的大世家，對上那群愛子如命的瘋子，也討不了好！
“你是不是得罪了誰，被人算計了？”連她都知道孫家那根獨苗不能惹，在圈子裏鉆營混跡多年的冷巍怎麽會不清楚！
“我哪知道啊！”冷巍煩躁得直揪頭發。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甚至連自己拿酒瓶子砸傷孫家魔王的事，都是祖父和父親今日火急火燎回到家將他從床上揪下來告訴他的！他當時真是喝斷片了，若是清醒著，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莘兒啊，請長孫幫忙說和說和吧，這可不是賠禮道歉就能解決的，趁著孫家還沒下手，得趕緊想出對策才行啊！”
“父親，說多少遍了你們都不信，我真的跟長孫大人沒有聯系！他在言說上關註我，不過是引導輿論關愛動物罷了！”冷莘無力地解釋著。
“你真的忍心看著你哥哥被孫家人折磨死嗎？你就眼睜睜看著生你養你的冷家被孫家毀了嗎！你這丫頭怎麽這麽狠心……”冷夫人擠兌起親閨女來，從來都是不遺餘力，得心應手的。
冷莘懶得跟她吵，抱著小侄子不作聲。
“行了。”見兒媳連親閨女都籠絡不住，一張嘴凈得罪人，老太太不耐煩地讓她住嘴，緩和了下語氣，才面含哀求地對小孫女說，“莘兒啊，不管怎麽樣，試試吧。祖母知道從小把你送走，你心裏委屈，對咱們冷家沒感情，可無論如何，巍兒都是你的親哥……”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冷莘是不喜歡冷家，更討厭冷巍，可也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孫家磋磨死。
“但凡有別的辦法，也不會讓你開這個口。”冷父說，“孫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咱家這點兒家產，估計他們看都不願意看一眼。聽說，那孫少爺醒來後叫囂著要打斷你哥兩條腿，還說要讓咱們冷家滾出都邑！”
冷莘低頭看著感受到此時低沈氣氛的小侄子惶恐不安的臉，久久沒有開口。元元這孩子是歹竹出好筍，不僅長得可愛，性子也好，小小年紀就這麽懂事，原本她以為，或許冷家未來還有振興的希望。可如今，他還沒來得及長大，還沒來得及成就一番事業，就被他不爭氣的爸爸連累，或許日後連富足安定的生活都不能保證！
她怎麽能忍心讓這麽懂事又讓心疼的小侄子這麽小就顛沛流離！
“我試試吧，若是不行，咱們也只能認命了。”最終，冷莘還是起身回了房間，撥通了那個早就消失在手機通訊錄裏，卻被她牢牢記在心中的電話號碼。
電話才響了兩聲就被迅速接起，冷莘甚至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莘莘嗎？”
“咳，嗯，是我。”冷莘捂著自己狂跳的心，暗暗告訴自己要冷靜。
“是因為孫家小子那事兒吧？不用擔心，我已經跟他說了，不過是幾個醉鬼鬧事鬥毆，雙方都有錯，等有空讓你哥哥去醫院道個歉就行了。”姬祜依然跟以前一樣，聲音溫和又親切，仿佛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不愉快，也沒有隔著那漫長的三年。
聽著他平靜溫和的聲音，冷莘慌亂的心也漸漸鎮定下來。“謝謝你。”
“不用跟我客氣。”姬祜頓了下，聲音悵然又滿含愉悅地說，“莘莘，你能主動打電話給我，我真的很高興。”
冷莘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蕩起了漣漪，她腦中一片空白，慌亂地說了幾句連她自己都不記得的話，就手忙腳亂地掛斷了電話。
心，砰砰跳個不停；臉，像是發燒了一般，燙得她恨不得一頭紮進雪堆裏冷靜冷靜。冷莘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她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將窗戶打開，任由寒風夾雜著雪花一股腦湧進屋子。
楞楞地站在寒風肆虐、雪花飄飛的窗邊，冷莘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那麽傻傻的站著，等發燙的身體終於冷卻下來，才像是剛回過神來似的，搓了搓凍僵的手和凍麻的臉，關上了窗戶。
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中自己頭上的落雪漸漸融化，整個人恍惚又狼狽，冷莘嘆了口氣，決定還是等頭發幹了再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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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才到啊！”
冷莘剛進內院就被不知為何等候在門口的冷夫人和冷芝堵了個正著。她知道在這兩人面前辯解是沒有任何用處的，索性不白費那個工夫，直接問道：“什麽事啊大清早的叫我來，我沒官沒職又沒錢，家裏出了事我也幫不上忙啊！”
“趕緊進屋吧，祖父祖母等著呢。”冷芝搶在母親發怒之前催冷莘進屋。這幾年，冷家長進最大的就是她了。不知是哪裏開竅了，往日清高、傲慢又虛榮的嬌嬌女，似乎突然間就變了個樣，連從前把她耍得團團轉的菜笑笑，如今都不是她的對手了。冷莘跟她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而且彼此都沒有親近對方的念頭，這幾年倒是相安無事，井水不犯河水。
冷莘也不想跟冷夫人在這冰天雪地裏爭吵，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快步沿著游廊向正房走去。
屋裏暖意融融，還沒等凍得渾身發麻的冷莘松口氣，她就猝不及防地被大吼大叫著躥出來的冷巍抓住了雙肩。“小妹，救救大哥，一定要救救大哥……”
冷莘回過神後一把將他推到一邊，皺著眉頭問：“有病去醫院治，我是獸醫，不醫人！”
冷巍大概沒想到他看上去纖瘦羸弱的妹妹力氣竟這麽大，一把就將他給推了個趔趄，驚得都忘記繼續嚎哭裝可憐了。不過，這人什麽都缺，就不缺厚臉皮，當即就收了惡心人的可憐相，沒事兒人似的摸了摸鼻子，陪著小心對冷莘說：“小妹，看著咱們一母同胞的份兒上，一定要救哥哥這一回啊！”
“到底什麽事啊！”
還沒等冷巍解釋，冷莘就聽屏風後傳來祖母叫她進去的聲音。她不好耽擱，沒好氣地瞪了冷巍一眼，就進了客廳。
“小姑姑，元元好想你！”
冷莘剛進去，就被小炮彈一樣沖過來的小胖墩抱住了腿。她蹲下身抱起小家夥，親了親他肉呼呼的小臉，笑著說：“小姑姑也想你，元元最近有沒有乖乖的？”
“元元很乖很乖的，太奶奶說元元比爸爸懂事多了！”
冷莘抱著小侄子跟祖父祖母問了好，坐下後，寒暄了一會兒，沈不住氣的冷巍不顧長輩和妻子使的眼色，心急火燎地說：“小妹，你跟長孫大人一直有聯系吧？能不能請他幫個忙？”
因著冷莘一直牢牢呆在姬祜言說賬號關註欄的緣故，無論她如何解釋，冷家人都不相信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系。冷莘索性不白費口舌糾結這個事，直接問道：“到底出了什麽事，麻煩先說清楚行嗎？”說實話，若不是可愛的小侄子坐在她懷裏，她都恨不得沖冷巍狠狠揮上幾個拳頭！都已經是年過三十的人了，這些年不僅沒有一絲長進，反而越來越混賬，逼得連向來愛裝模作樣的菜笑笑都忍不下去了，三天兩頭爆發家庭大戰，鬧騰得人都沒眼看。
“我，我不小心惹了孫家那個混世魔王。”冷巍縮著脖子，訥訥道。
“怎麽惹到他了？”冷莘奇怪地問，冷巍這個人雖不靠譜，可自小會看菜下碟，一般而言，應該不會惹到不該惹的人啊！
“喝暈頭了。”
看著冷巍閃躲的眼神，冷莘皺著眉頭追問：“所以呢？”
“我哪記得啊，都說喝暈頭了！”被親妹妹當著這麽多人的面質問，冷巍當即就不耐煩了。
“爸爸你壞，不許吼小姑姑！”老老實實窩在冷莘懷裏玩手指頭的元元被突然發脾氣的爸爸嚇了一跳，不過小家夥向來跟他小姑姑要好，就算害怕得小身子直發抖，可還是強忍著懼意教訓他爸爸。
“你這小子……”
哭得眼睛都腫了的菜笑笑一把將丈夫推到一邊，怒道：“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跟孩子較勁，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除了惹事還……”
“孫媳婦，主意你的言辭！”冷老太太厲聲打斷了菜笑笑，見她老老實實住了嘴，才對摟著重孫小聲安慰的小孫女說，“你哥真是喝多了，那什麽酒吧又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人，兩夥人打出了火氣。”
“您就別藏著掖著了，我就想知道到底出了多大事兒。”
“小莘，你這個不省心的哥哥用酒瓶子砸破了那孫家小霸王的頭！”
冷莘聽了心裏一個咯噔，心裏拔涼拔涼的，一片空白的大腦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那混世魔王可是孫家嫡系幾房唯一的男丁，可以說，是孫家的獨苗啊！孫家人恨不得將那人寵上天，平日裏看不順眼都能整得人苦不堪言，更何況被打破了頭！如今雖是法治社會，可孫家盤踞千餘年，在都邑的勢力更是盤根錯節，別說只能守著老宅和幾間鋪子緊巴巴過日子的冷家了，就是至今興旺的大世家，對上那群愛子如命的瘋子，也討不了好！
“你是不是得罪了誰，被人算計了？”連她都知道孫家那根獨苗不能惹，在圈子裏鉆營混跡多年的冷巍怎麽會不清楚！
“我哪知道啊！”冷巍煩躁得直揪頭發。他是真的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甚至連自己拿酒瓶子砸傷孫家魔王的事，都是祖父和父親今日火急火燎回到家將他從床上揪下來告訴他的！他當時真是喝斷片了，若是清醒著，給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
“莘兒啊，請長孫幫忙說和說和吧，這可不是賠禮道歉就能解決的，趁著孫家還沒下手，得趕緊想出對策才行啊！”
“父親，說多少遍了你們都不信，我真的跟長孫大人沒有聯系！他在言說上關註我，不過是引導輿論關愛動物罷了！”冷莘無力地解釋著。
“你真的忍心看著你哥哥被孫家人折磨死嗎？你就眼睜睜看著生你養你的冷家被孫家毀了嗎！你這丫頭怎麽這麽狠心……”冷夫人擠兌起親閨女來，從來都是不遺餘力，得心應手的。
冷莘懶得跟她吵，抱著小侄子不作聲。
“行了。”見兒媳連親閨女都籠絡不住，一張嘴凈得罪人，老太太不耐煩地讓她住嘴，緩和了下語氣，才面含哀求地對小孫女說，“莘兒啊，不管怎麽樣，試試吧。祖母知道從小把你送走，你心裏委屈，對咱們冷家沒感情，可無論如何，巍兒都是你的親哥……”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冷莘是不喜歡冷家，更討厭冷巍，可也沒辦法眼睜睜看著他們被孫家磋磨死。
“但凡有別的辦法，也不會讓你開這個口。”冷父說，“孫家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咱家這點兒家產，估計他們看都不願意看一眼。聽說，那孫少爺醒來後叫囂著要打斷你哥兩條腿，還說要讓咱們冷家滾出都邑！”
冷莘低頭看著感受到此時低沈氣氛的小侄子惶恐不安的臉，久久沒有開口。元元這孩子是歹竹出好筍，不僅長得可愛，性子也好，小小年紀就這麽懂事，原本她以為，或許冷家未來還有振興的希望。可如今，他還沒來得及長大，還沒來得及成就一番事業，就被他不爭氣的爸爸連累，或許日後連富足安定的生活都不能保證！
她怎麽能忍心讓這麽懂事又讓心疼的小侄子這麽小就顛沛流離！
“我試試吧，若是不行，咱們也只能認命了。”最終，冷莘還是起身回了房間，撥通了那個早就消失在手機通訊錄裏，卻被她牢牢記在心中的電話號碼。
電話才響了兩聲就被迅速接起，冷莘甚至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莘莘嗎？”
“咳，嗯，是我。”冷莘捂著自己狂跳的心，暗暗告訴自己要冷靜。
“是因為孫家小子那事兒吧？不用擔心，我已經跟他說了，不過是幾個醉鬼鬧事鬥毆，雙方都有錯，等有空讓你哥哥去醫院道個歉就行了。”姬祜依然跟以前一樣，聲音溫和又親切，仿佛他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任何不愉快，也沒有隔著那漫長的三年。
聽著他平靜溫和的聲音，冷莘慌亂的心也漸漸鎮定下來。“謝謝你。”
“不用跟我客氣。”姬祜頓了下，聲音悵然又滿含愉悅地說，“莘莘，你能主動打電話給我，我真的很高興。”
冷莘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又蕩起了漣漪，她腦中一片空白，慌亂地說了幾句連她自己都不記得的話，就手忙腳亂地掛斷了電話。
心，砰砰跳個不停；臉，像是發燒了一般，燙得她恨不得一頭紮進雪堆裏冷靜冷靜。冷莘知道自己這樣不對，可她控制不了自己，只能將窗戶打開，任由寒風夾雜著雪花一股腦湧進屋子。
楞楞地站在寒風肆虐、雪花飄飛的窗邊，冷莘覺得自己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那麽傻傻的站著，等發燙的身體終於冷卻下來，才像是剛回過神來似的，搓了搓凍僵的手和凍麻的臉，關上了窗戶。
站在穿衣鏡前，看著鏡中自己頭上的落雪漸漸融化，整個人恍惚又狼狽，冷莘嘆了口氣，決定還是等頭發幹了再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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