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歷君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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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歷君娥
在清凈的山上呆久了，還真有些不適應仙城人群嘈雜的街道。歷君娥翌日跟家人們出去逛了逛，采購一些日用品，之後就不怎麽出門了，每天呆在家裏不是修煉就是跟家人們膩在一起，雖然因為仙城中靈氣不夠濃郁的原因修煉不太順利，可依然覺得很開心，很滿足。
最讓她放心的是家人如今的狀態。阿翁進了全城最有名的鏢局，成了教習，每日僅上午去鏢局值班，時間靈活不說，還能跟其他教習探討武術，很結交到了幾個聊得來的朋友，日子過得非常充實。
阿家日子過得也非常不錯，因為自己入歸元門的緣故，原本暗暗觀望的左鄰右舍瞬間熱情了起來，歷家人對他們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心知肚明，卻不會輕易挑破，或是因此而拒絕與他們交往——那是不知世事的孩子才會做的幼稚舉動，在成年人的世界裏，有著廣闊的灰色地帶，有些在年輕人看來不可原諒的行為，對於他們而言根本不算是個事兒。所以，阿家很快就融入了蛇尾巷主婦群。在蛇尾巷住的雖是普通人家，可也算是手中小有餘錢的中產家庭，日子過得比富戶簡單，沒有那麽多糟心事兒和繁瑣規矩，但比窮人懂得享受，每日相約做做針線、逛逛街、聽聽戲，還時不時一起出游玩兒一天，日子過得豐富多彩極了。
至於阿娘，她從小有一顆浪跡天涯的心，到了這個沒有身份束縛的世界，父母女兒又各得其所，更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想要放飛自我了。她想先做鏢師，隨著鏢隊走南闖北幾年，暫且歷練歷練，等日後再單獨幹。只是，她設想得很好，卻沒想到計劃還沒開始就面臨著夭折的風險。
“你阿翁不肯松口，說女人不適合當鏢師。可我都打聽好了，城中有一家鏢局專門做女人生意，聽說主要是護送貴婦或是孩子的，整個鏢局多數都是女鏢師，人家能做，我為啥就不能做？”歷勝男嘆了口氣，她知道靠著女兒，她可以舒舒服服地過完下半生。只是，她已經憋屈荒廢了那麽多年，如今有了過自己喜歡生活的機會，若是不把握住的話，她怕自己老了會悔恨不及。
“阿翁也是擔心你的安危。”歷君娥頓了下，想到師父送自己的小玩意兒，不由靈光一閃，“阿娘，要不阿翁回來我幫你勸勸他……還有，這個是師父送我的護身法器，我特地多要了三個來，正好阿翁阿家和你一人一個。安全有了保障，阿翁應該不會強攔著吧？”
“你這丫頭真是的，真人給就接著，怎麽還連拿帶要啊？”歷勝男雖高興，卻怕女兒這樣惹得翛然真人不快。
“阿娘，我有分寸，不會做討人厭的事……”
等阿翁回來，歷君娥說了護身法器的事，見女兒的安全有了保障，他果然反對得沒有那麽激烈了。歷勝男趁熱打鐵拍胸脯保證自己會多加小心……很快，歷父就敗在了女兒懇求期待的目光中，繃著臉點頭答應了。
見母親高興得像個孩子，歷君娥忽略心中的隱憂，跟著笑了起來。
師父這回出遠門的時間比預想中要長一些，到第四天的時候，歷君娥依然沒收到師父歸來的消息。她一點都不著急，悠然自得地享受著有家人陪伴的生活。只是，偶爾上門拜訪的不速之客，讓她有些不堪其擾。小姑娘個頭長高了，心智也在不斷地成長著。她知道，直接擺出高傲的樣子誰也不見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只是，若是那樣，她是清凈了，等師父回來，就能一走了之，可她還有家人在仙城呢！
有些人或許懼於師父的威勢不敢輕舉妄動，可萬一碰到心胸狹窄的瘋子呢？萬一家人出了事，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可買！
所以，歷君娥耐著心思應對一波波前來拜訪的客人，疏離有禮，不卑不亢，把在安國候府和定國公府這些年學的本事都用上了，總算是應付了這些懷著各種心思前來拜訪的人。
這日，歷君娥突然很想吃餛燉，跟正在前院晨練的阿翁說了一聲，就端著盆子出了門，準備去街角的餛燉店買一盆，作為全家人的早餐。
如今已是深秋，這會兒天剛蒙蒙亮，四處彌漫著濃重的霧氣。歷君娥才引氣入體，還不能像師父那樣寒暑不懼，被寒風那麽一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快走出巷子時，歷君娥突然腳下一頓，神色鄭重了起來。她將抱在懷裏的盆子用左手拎著，彎腰撿起一根枯枝，踮著腳快步往前走去。
果然，前面拐角處躲著一個形色鬼祟的人，探腦往巷子裏看得時候跟冷冷望著他的歷君娥對視了個正著，那人楞了一下撒腿就想跑，歷君娥哪能輕易放了一個威脅家人安危的隱患？果斷一枯枝扔過去將他砸倒，緊接著快步追了過去。
“誰派你來的？”歷君娥將他拖到隱秘角落冷聲問道。
“我，小的沒有惡意，只是，只是想打聽點兒消息。”那人嚇得面色發白，抖抖索索地說，“六娘，小的想向仙師打聽六娘的去向。”
“六娘？”歷君娥皺了皺眉頭，“你找六娘做什麽？”
“小的跟六娘約好私奔，可在相約地點等待許久都不見她人影，後，後來聽說她被翛然真人帶走了……”
歷君娥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六娘經常跟她講在蕭家的悲慘經歷，可從沒提過她有一個相約私奔的愛人啊！可看這位的神色，也不像是在說謊……
“你走吧，我不知道什麽六娘。”
見那人連滾帶爬地跑了，沒有一點兒擔當，歷君娥暗暗搖了搖頭，蕭六娘那樣精明的人，怎麽可能會願意跟這樣的人私奔？
不過，等師父回來了，這事兒得跟他說一下。不管蕭六娘有什麽苦衷，這樣隨便算計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她不放心這樣的人留在師父甚至是自己身邊，誰知道哪天就被她算計了呢？
等翛然真人歸來時，已經是六天後了。歷君娥告別家人跟師父回到了覓雲峰。
“為師要閉關，汝自行修煉。”
翛然真人匆匆交代一句就消失無蹤了，歷君娥都來不及跟他說蕭六娘的事。不過，到底對蕭六娘有了芥蒂，不再像往常般當親姐妹般待她。
“君兒妹妹，這兩日怎麽不見真人？”因翛然真人不喜外人打擾，他長居的湖邊小築通常不容許旁人進入，連小動物都不敢偷偷進去撒歡，蕭六娘一個普通人，自然更沒那個膽量了。最初幾日，歷君娥沒表現出半分異樣，每日早睡早起，白天大多數時間都在湖邊小築，只飯點兒回自個兒院子吃飯。若不是有天歷君娥入定時間過長，一整天都沒出湖邊小築，被翛然真人囑咐幫忙照顧徒兒的靈鶴怕那個蠢丫頭入定時間過長身體承受不住，便叫了六娘提著飯食過去，蕭六娘這才發現翛然真人不在屋中。
“出門了。”歷君娥多了個心眼兒，下意識沒有說師父閉關的事。
“怎麽悄無聲息就出門了？走了幾日了？”蕭六娘尚未發現歷君娥對她有了戒心，不著痕跡地打探著。
“昨日剛走。”歷君娥似乎完全沒察覺到任何問題，毫不設防地抱怨道，“師父向來寡言，都沒跟我說，我還是從大鸚鵡那裏知道的！”
若是之前，歷君娥只覺得蕭六娘心思深沈，因為不大喜歡她，對她心生戒備。可是經此一事，就由不得她不多想了。翛然真人是蕭家老祖，按說，蕭六娘不可能對師父產生什麽愛慕之情，可為什麽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探師父的行蹤呢？
心裏有了懷疑，歷君娥開始暗暗關註蕭六娘平日的動向，甚至主動跑去跟靈鶴和解，請它調動它的手下（院中的動物）當眼線，查一查蕭六娘到底在搞什麽鬼。
靈鶴原本不想搭理那個它看著十分不順眼的蠢丫頭，不過，這事兒關系到翛然真人，它深知人類的狡猾和卑鄙，沒怎麽猶豫就暗暗召集小弟們全力配合。
一旦提高了警惕，普通人想要在仙師甚至是靈獸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都不是明智的行為。不過一天的功夫，靈獸的動物手下就發現有只灰撲撲的小鳥兒時常飛入蕭六娘房間。靈鶴親自出馬，在不驚動蕭六娘的前提下輕松捉住了那只鳥。歷君娥認真檢查了一番，在小鳥細細的腿上發現染成跟鳥腿一般無二色彩的細竹筒，而竹筒裏，有一張小紙條！
“我要撕碎那個壞女人！”靈鶴氣壞了。
歷君娥瞟了它一眼，知道翛然真人給它定下了不許傷普通人性命的規矩，它只是逞逞口舌之能而已，若真是對蕭六娘起了殺心，可不會說這句廢話，估計早飛過去下殺手了。
見紙條上寫著【外出，未歸】的字樣，歷君娥想了想，對靈鶴說：“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她只是個棋子而已，咱們爭取在師父出關之前抓到幕後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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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清凈的山上呆久了，還真有些不適應仙城人群嘈雜的街道。歷君娥翌日跟家人們出去逛了逛，采購一些日用品，之後就不怎麽出門了，每天呆在家裏不是修煉就是跟家人們膩在一起，雖然因為仙城中靈氣不夠濃郁的原因修煉不太順利，可依然覺得很開心，很滿足。
最讓她放心的是家人如今的狀態。阿翁進了全城最有名的鏢局，成了教習，每日僅上午去鏢局值班，時間靈活不說，還能跟其他教習探討武術，很結交到了幾個聊得來的朋友，日子過得非常充實。
阿家日子過得也非常不錯，因為自己入歸元門的緣故，原本暗暗觀望的左鄰右舍瞬間熱情了起來，歷家人對他們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心知肚明，卻不會輕易挑破，或是因此而拒絕與他們交往——那是不知世事的孩子才會做的幼稚舉動，在成年人的世界裏，有著廣闊的灰色地帶，有些在年輕人看來不可原諒的行為，對於他們而言根本不算是個事兒。所以，阿家很快就融入了蛇尾巷主婦群。在蛇尾巷住的雖是普通人家，可也算是手中小有餘錢的中產家庭，日子過得比富戶簡單，沒有那麽多糟心事兒和繁瑣規矩，但比窮人懂得享受，每日相約做做針線、逛逛街、聽聽戲，還時不時一起出游玩兒一天，日子過得豐富多彩極了。
至於阿娘，她從小有一顆浪跡天涯的心，到了這個沒有身份束縛的世界，父母女兒又各得其所，更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想要放飛自我了。她想先做鏢師，隨著鏢隊走南闖北幾年，暫且歷練歷練，等日後再單獨幹。只是，她設想得很好，卻沒想到計劃還沒開始就面臨著夭折的風險。
“你阿翁不肯松口，說女人不適合當鏢師。可我都打聽好了，城中有一家鏢局專門做女人生意，聽說主要是護送貴婦或是孩子的，整個鏢局多數都是女鏢師，人家能做，我為啥就不能做？”歷勝男嘆了口氣，她知道靠著女兒，她可以舒舒服服地過完下半生。只是，她已經憋屈荒廢了那麽多年，如今有了過自己喜歡生活的機會，若是不把握住的話，她怕自己老了會悔恨不及。
“阿翁也是擔心你的安危。”歷君娥頓了下，想到師父送自己的小玩意兒，不由靈光一閃，“阿娘，要不阿翁回來我幫你勸勸他……還有，這個是師父送我的護身法器，我特地多要了三個來，正好阿翁阿家和你一人一個。安全有了保障，阿翁應該不會強攔著吧？”
“你這丫頭真是的，真人給就接著，怎麽還連拿帶要啊？”歷勝男雖高興，卻怕女兒這樣惹得翛然真人不快。
“阿娘，我有分寸，不會做討人厭的事……”
等阿翁回來，歷君娥說了護身法器的事，見女兒的安全有了保障，他果然反對得沒有那麽激烈了。歷勝男趁熱打鐵拍胸脯保證自己會多加小心……很快，歷父就敗在了女兒懇求期待的目光中，繃著臉點頭答應了。
見母親高興得像個孩子，歷君娥忽略心中的隱憂，跟著笑了起來。
師父這回出遠門的時間比預想中要長一些，到第四天的時候，歷君娥依然沒收到師父歸來的消息。她一點都不著急，悠然自得地享受著有家人陪伴的生活。只是，偶爾上門拜訪的不速之客，讓她有些不堪其擾。小姑娘個頭長高了，心智也在不斷地成長著。她知道，直接擺出高傲的樣子誰也不見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只是，若是那樣，她是清凈了，等師父回來，就能一走了之，可她還有家人在仙城呢！
有些人或許懼於師父的威勢不敢輕舉妄動，可萬一碰到心胸狹窄的瘋子呢？萬一家人出了事，世上可沒有後悔藥可買！
所以，歷君娥耐著心思應對一波波前來拜訪的客人，疏離有禮，不卑不亢，把在安國候府和定國公府這些年學的本事都用上了，總算是應付了這些懷著各種心思前來拜訪的人。
這日，歷君娥突然很想吃餛燉，跟正在前院晨練的阿翁說了一聲，就端著盆子出了門，準備去街角的餛燉店買一盆，作為全家人的早餐。
如今已是深秋，這會兒天剛蒙蒙亮，四處彌漫著濃重的霧氣。歷君娥才引氣入體，還不能像師父那樣寒暑不懼，被寒風那麽一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快走出巷子時，歷君娥突然腳下一頓，神色鄭重了起來。她將抱在懷裏的盆子用左手拎著，彎腰撿起一根枯枝，踮著腳快步往前走去。
果然，前面拐角處躲著一個形色鬼祟的人，探腦往巷子裏看得時候跟冷冷望著他的歷君娥對視了個正著，那人楞了一下撒腿就想跑，歷君娥哪能輕易放了一個威脅家人安危的隱患？果斷一枯枝扔過去將他砸倒，緊接著快步追了過去。
“誰派你來的？”歷君娥將他拖到隱秘角落冷聲問道。
“我，小的沒有惡意，只是，只是想打聽點兒消息。”那人嚇得面色發白，抖抖索索地說，“六娘，小的想向仙師打聽六娘的去向。”
“六娘？”歷君娥皺了皺眉頭，“你找六娘做什麽？”
“小的跟六娘約好私奔，可在相約地點等待許久都不見她人影，後，後來聽說她被翛然真人帶走了……”
歷君娥眉頭皺得更厲害了。六娘經常跟她講在蕭家的悲慘經歷，可從沒提過她有一個相約私奔的愛人啊！可看這位的神色，也不像是在說謊……
“你走吧，我不知道什麽六娘。”
見那人連滾帶爬地跑了，沒有一點兒擔當，歷君娥暗暗搖了搖頭，蕭六娘那樣精明的人，怎麽可能會願意跟這樣的人私奔？
不過，等師父回來了，這事兒得跟他說一下。不管蕭六娘有什麽苦衷，這樣隨便算計人可不是個好習慣，她不放心這樣的人留在師父甚至是自己身邊，誰知道哪天就被她算計了呢？
等翛然真人歸來時，已經是六天後了。歷君娥告別家人跟師父回到了覓雲峰。
“為師要閉關，汝自行修煉。”
翛然真人匆匆交代一句就消失無蹤了，歷君娥都來不及跟他說蕭六娘的事。不過，到底對蕭六娘有了芥蒂，不再像往常般當親姐妹般待她。
“君兒妹妹，這兩日怎麽不見真人？”因翛然真人不喜外人打擾，他長居的湖邊小築通常不容許旁人進入，連小動物都不敢偷偷進去撒歡，蕭六娘一個普通人，自然更沒那個膽量了。最初幾日，歷君娥沒表現出半分異樣，每日早睡早起，白天大多數時間都在湖邊小築，只飯點兒回自個兒院子吃飯。若不是有天歷君娥入定時間過長，一整天都沒出湖邊小築，被翛然真人囑咐幫忙照顧徒兒的靈鶴怕那個蠢丫頭入定時間過長身體承受不住，便叫了六娘提著飯食過去，蕭六娘這才發現翛然真人不在屋中。
“出門了。”歷君娥多了個心眼兒，下意識沒有說師父閉關的事。
“怎麽悄無聲息就出門了？走了幾日了？”蕭六娘尚未發現歷君娥對她有了戒心，不著痕跡地打探著。
“昨日剛走。”歷君娥似乎完全沒察覺到任何問題，毫不設防地抱怨道，“師父向來寡言，都沒跟我說，我還是從大鸚鵡那裏知道的！”
若是之前，歷君娥只覺得蕭六娘心思深沈，因為不大喜歡她，對她心生戒備。可是經此一事，就由不得她不多想了。翛然真人是蕭家老祖，按說，蕭六娘不可能對師父產生什麽愛慕之情，可為什麽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探師父的行蹤呢？
心裏有了懷疑，歷君娥開始暗暗關註蕭六娘平日的動向，甚至主動跑去跟靈鶴和解，請它調動它的手下（院中的動物）當眼線，查一查蕭六娘到底在搞什麽鬼。
靈鶴原本不想搭理那個它看著十分不順眼的蠢丫頭，不過，這事兒關系到翛然真人，它深知人類的狡猾和卑鄙，沒怎麽猶豫就暗暗召集小弟們全力配合。
一旦提高了警惕，普通人想要在仙師甚至是靈獸眼皮子底下耍小聰明，都不是明智的行為。不過一天的功夫，靈獸的動物手下就發現有只灰撲撲的小鳥兒時常飛入蕭六娘房間。靈鶴親自出馬，在不驚動蕭六娘的前提下輕松捉住了那只鳥。歷君娥認真檢查了一番，在小鳥細細的腿上發現染成跟鳥腿一般無二色彩的細竹筒，而竹筒裏，有一張小紙條！
“我要撕碎那個壞女人！”靈鶴氣壞了。
歷君娥瞟了它一眼，知道翛然真人給它定下了不許傷普通人性命的規矩，它只是逞逞口舌之能而已，若真是對蕭六娘起了殺心，可不會說這句廢話，估計早飛過去下殺手了。
見紙條上寫著【外出，未歸】的字樣，歷君娥想了想，對靈鶴說：“暫時先不要打草驚蛇，她只是個棋子而已，咱們爭取在師父出關之前抓到幕後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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