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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拌冬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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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門口的金發男人用一種幾近於古怪的目光在阿諾德和V的身上來回地徘徊著,而跟在他身後的紅發男人,更是用一種覆雜的目光看著屋內的兩人。

V突然想起了某個來自東方大陸的男人,曾經在興起時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好像是——

捉賊捉贓,捉奸捉雙。

現在的情形似乎剛到驗證了他當初說的那句話。

畢竟原本應該是跟在彭格列霧守大人D·斯佩多身後亦步亦趨的人,居然和另一個男人單獨相處於一室。這種場景如果落在有心人的眼中,可能就有別的什麽意味在內了。

如果這個有心人還是喜歡搬弄是非的人的話……

V看了眼依舊不為所動的阿諾德,然後向一直堵在門口不進也不出的兩人望去,最後恭恭謹謹地向兩人行了一個標準的禮。

雖然不是在和阿諾德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但是現在就這麽被人撞見了,她也不好當作什麽都沒看見、什麽都不知道吧。畢竟薇薇安日後還是要在彭格列繼續待下去的,總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得罪於彭格列的首領。

“日安,Giotto先生、G先生。”

雖然她行的是淑女禮而不是一直以來在阿諾德面前的管家禮,但是V的動作依舊還是和教科書上一樣的標準。

可惜的是,她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這不是薇薇安應有的反應,如果站在他們面前的人是薇薇安的話,她一定會揚起淺淺的笑容,而不是像眼前的人一樣。

Giotto細細地打量了眼前的少女一番,而後側過頭看向了不明所以的G。

“你先回去吧,G,”他輕聲吩咐,“正好看見阿諾德和薇薇安在聊天,我也有些事情想同他們聊一會兒。”

Giotto會這麽說,很明顯是想給雙方一個臺階下。與此同時也是在封住G的嘴,讓他不要將今天看見的事情聲揚出去。

斯佩多有多麽在乎薇薇安,這點Giotto在這些日子裏都看得真真切切。無論今天這件事的真相究竟是什麽,被斯佩多聽到以後,多多少少總還是出問題的。

他又不是瞎子,怎麽會沒察覺到阿諾德和斯佩多之間從一開始就有的微妙氣氛?

即使薇薇安和阿諾德沒有什麽,斯佩多說不定也會拿這件事去折騰阿諾德,這可不是Giotto想看見的。

況且他們或許是真的弄錯了,也說不定。

無論如何,彭格列現如今都是用人之際,Giotto怎麽也不希望看見彭格列在這種時候產生內部矛盾。

“我知道了。”

身為Giotto的青梅竹馬,G又怎麽會不知道Giotto的心思?他看了一眼室內的兩人,點了點頭後轉身離開,剩下Giotto

繼續打量屋內的兩人。

“如果沒有什麽事的話,那麽我就先行離開了。”

Giotto剛才進屋前是叫著阿諾德的名字的,V自然明白對方是有事要找阿諾德,她在場也顯得尷尬,還不如趁早離開。

“嗯。”

“沒事,你留下吧。”

持著完全相反的意見的兩個聲音同時在屋內響起,即使是V,在這種情況下不免也要猶豫片刻。

身為管家她應該是聽自家主人的安排的。

但是她同時還有任務在身,按照她凡事以任務為優先的行為準則,她絕不能在這種時候暴露了身份。

少女僵在了原地,碧色的雙眸偷偷地覷了一眼面無表情地坐在辦公桌之後的阿諾德,又看了看在彭格列內地位最高的男人,面露難色。

“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讓她留下來也可以,阿諾德。”

像是看出了少女的為難,Giotto揚著溫和的淺笑向自家雲守說道。

“畢竟她也是彭格列的一員。”

心細如發的少女立刻察覺到Giotto用的一直都是“她”,而不是“薇薇安”——這與Giotto素日裏的做風完全不符。

(他是發現了什麽了嗎?)

彭格列的首領,果然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少女向一直坐在椅子上的人望去,兩人的視線相對,少女像是從對方的目光中明白了什麽,輕輕地頷首。

阿諾德隨後向自家首領睨去,在對上對方依舊溫和如舊的笑容後,終於打開金口。

“你留下來吧。”

“好,”揚起了一抹淺笑,薇薇安隨後向Giotto看去,然後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像是察覺到發生在少女身上的變化,Giotto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別的,開始和阿諾德說起了自己來找他的原因。

正如Giotto所說的一樣,其實這原本並不是什麽大事,但卻讓他因此撞見了正好在阿諾德房間內的“薇薇安”,這或許也是一種額外的“收獲”吧。

不得不說,在進入房間的一剎那,他所看見的“薇薇安”更像是初次見到時的那樣。自然,這裏的初次見面並不是指阿諾德將薇薇安帶回彭格列的時候——那次的確是和他所知道的薇薇安的初次見面。

他指的是那之前,在會議上的那次見面。雖然那之後Giotto就再也沒有見過那樣的薇薇安,卻不代表他已經忘記了這件事。

剛才的“薇薇安”和那時候的她一模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

這是偽裝嗎?還是假象?

如果是假象的話,那麽哪一個薇薇安才是真的?又或者兩個都是假的?

即便是有天生的超直感,Giotto能察覺到的也僅僅只是兩個薇薇安之

間的不同之處,至於那其中的細枝末梢他卻是怎麽都想不通。

但唯一能肯定的,是薇薇安對待斯佩多不像是虛情假意,而是發自真心的。

那個女孩是真的關心著斯佩多的。

——這就夠了。

思至此,Giotto暫時也沒有太在意薇薇安和阿諾德的關系,只當他們都來自大不列顛,所以比其他人關系更好一些罷了。

畢竟他原本也就只是看見兩人共處一室,並沒有看見其他什麽。

相比之下,他寧願相信阿諾德和薇薇安並沒有什麽。

那日之後,Giotto和G也有留心觀察過,卻發現薇薇安人前人後都和平時一樣溫婉得體。雖然平時稍稍表現得和阿諾德親密了一些,但是從他們兩人相處時都用還是用英文交流這一點來看,他們也只能把這個當作是Giotto之前定義的“同鄉之情”。

畢竟能夠在異國他鄉遇見和自己來自同一國度的人也算是難得,以阿諾德對大不列顛的感情,連帶的稍稍照顧一下薇薇安也算是合情合理。

——雖然Giotto很是懷疑阿諾德有沒有這種感情。

不管怎麽說,一場風波在它尚未成為真正的風波之前,就被扼殺在搖籃之中。

只是斯佩多雖然不知道有這麽一回事,但是明裏暗裏卻繼續給阿諾德使各種絆子,其中的原因說到底還是因為薇薇安三句不離“阿諾德先生”。

簡單概括,就是某人吃醋了。

加上阿諾德本身也記著倫敦的那次的事,時間一長,原本就想和斯佩多算一次賬的阿諾德自然不會就這麽輕易地放過對方。

其他人也不知道使兩人發生正面交戰的原因是什麽,只是當眾人發現雲守和霧守打起來的時候,彭格列的花園已經被毀去了泰半。

“這是怎麽回事。”

從早上開始右眼皮就一直跳個不停的Giotto趕到案發現場之後,看見的就是打得正酣的阿諾德和斯佩多,還有被毀得猶如敵軍侵襲過一般的花園。

其他的守護者和部屬正在一旁圍觀,或許是因為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景,覺得好奇吧。

最終Giotto明智地選擇走到了薇薇安的身旁,想著她或許是最明白前因後果的人。

如果連薇薇安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的話,或許就真的沒有人知道了。

“呃……”雙手一直在絞著自己衣角的薇薇安看著前方的修羅戰場,接著有些為難地看向了Giotto,只是面對著Giotto難得沒有笑容的煉之後,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畢竟這樣的Giotto太恐怖了。

“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清楚,一開始是我在花園裏喝下午茶,然後阿諾德先生正好路過,我問他要不

要來一杯紅茶的時候,斯佩多先生來了。”

Giotto挑了挑眉,看著有些犯難的薇薇安,然後露出一個看上去與平常無異的淺笑,“沒關系,你接著說,我不會怪你的。”

如果是他們兩個要打,就算是薇薇安也不一定能攔得住。

“接著斯佩多先生就提到那次在倫敦的事情,結果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雖然是這麽說,但她總覺得這似乎是那兩個人籌劃已久的。

阿諾德向來就喜歡與強者戰鬥,而斯佩多的性格……不得不說是有一些小小的惡劣,一個勁的在那裏火上澆油。

這麽一來,會打起來也是必然的。

“倫敦的事情?”Giotto一怔,顯然是不知道還有這麽一件事情。

薇薇安點點頭,“斯佩多先生在來西西裏之前,曾經去倫敦執行過一次任務,那次正好遇見了阿諾德先生。”

“不過他們兩人什麽時候發生的矛盾,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那次她雖然也在宴會現場,但是有很多事情還是沒有親眼目睹,所以並不是特別了解事情的始末。

“這樣啊,原來他們早就見過面了,”難怪那兩個人從一開始就不對盤,原來在這之前就發生過沖突了。

只是以阿諾德和斯佩多的性格,Giotto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奢望過他們兩個能好好相處,畢竟自家守護者的性格喜惡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他們打了多久了?”

反正看他們兩個也不是才剛剛開始打起來的,Giotto索性就讓他們繼續這麽打著,自己把該問的都弄清楚。

事後也好一起算總賬。

薇薇安看了看表,“我不是特別確定,但至少也要半個小時了吧。”

這麽說著,她偷偷地覷了一眼Giotto的表情,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那個,Giotto先生,斯佩多先生和阿諾德先生他們……”

看著Giotto的表情,她突然感覺到一怔毛骨悚然。該不會是斯佩多和阿諾德要倒大黴了吧?

“放心吧,”Giotto沖薇薇安笑得溫和,一如薇薇安之前每一次看到的那樣,“我並不是崇尚暴力的人。”

他的語氣柔和,就像是在安慰正在哭泣的孩子一樣,讓人能夠靜下心。

聽到Giotto這麽說,從他來開始就一直擔心斯佩多和阿諾德會不會受到責罰的薇薇安,像是終於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她輕聲地感嘆著。

她就怕Giotto會因此而動怒。

雖然這次斯佩多和阿諾德做得的確是過火了一點,就這麽生生地毀去大半的花園。

Giotto沖她笑了笑,只是薇薇安總覺得這笑容似乎有點不太對味兒。

接著,薇薇安就看見G

iotto一邊戴上了手套一邊就這麽沖進了那邊的戰場,一手架住了阿諾德的攻擊,然後馬上閃身躲開了斯佩多的襲擊。動作幹脆利落,沒有任何多餘。

沒過幾分鐘,原本還打得轟轟烈烈的兩人就這麽“冷靜”了下來。

早就已經被毀得不成樣子的花園中平白無故地出現了兩座冰雕,薇薇安估計被凍在裏面的人就算之前還是滿腔怒火,現在應該也冷卻下來了吧。

只是透過冰塊看著斯佩多略顯青腫的臉,薇薇安覺得Giotto下手也沒輕。

“我不是崇尚暴力的人。”

將手套脫下的Giotto看了兩人一眼,然後走到了薇薇安的身邊。

“但必要的時候,我還是會以暴制暴。”

作者有話要說:久違的更新……不知還有留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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