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問題有點棘手，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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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有點棘手。
病人已經死了，再查證起來有點困難。
林曉純又問：“病人多大，死了多久？”
劉志滿繼續說：“病人16歲，死了大概有一個兩個多月。”
“嗯？”林曉純皺起眉頭，“是我搬去首都以後發生的事？”
劉志滿點點頭，“是的師傅，您走了不久發生的事。後來您失蹤了，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處理，只能守護好您留下來的中醫館。”
不管師傅在不在，他都會守護好。
林曉純若有所思，那時候她是嫌顧宇太煩才搬去首都。
而顧宇也在長勝縣找了她一段時間。
原來才兩個多月，她竟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劉志滿看著林曉純發呆，也不敢再繼續說話。
他知道自己給師傅找麻煩了。
林曉純沈思片刻道：“這幾面恐怕另有內情，如果真是你治死的，她們肯定早報警了，根本不會天天來中醫館鬧事。”
“我也是這麽想的。她們說沒有一萬塊錢說什麽都沒用，直到鬧到中醫館關門為止。”劉志滿又補充道，“我沒有給，就算有錢也不能給她們。給了就算默認治死人的事實，我不能落下口實。”
林曉純點頭，“你做的很對。他們早上幾點來？”
劉志滿：“八點。”
林曉純心裏有了底，跟劉志滿交代了幾句，離開中醫館。
黑丫就在門口等她，看著林曉純表情凝重，不敢耽擱迅速跟上林曉純的腳步。
回去以後，林曉純沒有坐以待斃，而是讓沈越找人直接去查中醫館鬧事者的背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沈越辦事還算靠譜的，不到天黑就查到了結果。
林曉純和沈越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趕往中醫館。
這次，來的不止他們兩個，還有虎妞、黑丫和三個兒子。
大寶、二寶和三寶歡脫得不行，這次他們三個可是死皮賴臉要跟著來的。
沈越不希望兒子這麽小就見識這麽覆雜的人性，但是林曉純卻覺得見識見識也好。
世上並不全是好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況且三個兒子都有金手指，沒準還能幫到她呢。
到達中醫館門口的時候，鬧事者已經賣力表演起來。
一下車就聽到拉著長音的哭喪，高舉的牌子上寫著“還我女兒命來”。
白色的牌子，血紅色的字。
好像中醫院是無間地獄一樣，殺人不眨眼。
周圍的人好似已經習慣了，連熱鬧都不看。
林曉純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問：“你女兒是怎麽死的？”
鬧事者以為林曉純一家是來看病的，趕緊說：“我跟你們說啊，可不能在這家診所看病，是會看死人的。我女兒就是吃了這個診所裏的藥才會死了，我女兒還那麽小，死得好慘啊！”
林曉純又問：“你女兒死得時候什麽癥狀？”
鬧事者非常樂意有人問女兒死去的前前後後，也勝過每日來都無人問津好。
不給錢，來一個就嚇走一個。
鬧事者擦了擦本就沒有眼淚的眼，斜了中醫館的牌匾一眼說：“我女兒死得別提有多慘了，口吐白沫，白眼仁全都翻出來了。連個普通感冒都治不好，還當什麽醫生，不如回家種地。”
林曉純勾唇，似笑非笑地說：“你確定是中醫館的問題？我們家可是一直在中醫館看病呢，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鬧事者急了，“你們別犯傻，我女兒都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劉志滿從早上就期待著林曉純過來，看到師傅過來，趕緊跑了出來。
周圍本來已經不再感興趣的人們看到有人跟鬧事者搭話，也陸續聚攏過來。
鬧事者一看到劉志滿，上去揪住他的領子吼道：“你舍得出來了，你終於看出來了，我要給我女兒償命。”
劉志滿使勁兒掙脫，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他忘了林曉純說的話，不能這麽早出來，最起碼在她叫他之前不能出來。
可是一看到師傅，他什麽都忘了。
眾人又指指點點起來，林曉純不慌不忙地說：“我幫你報警。”
鬧事者一楞，劉志滿趁機掙脫開，躲到沈越身後。
林曉純又繼續說：“像你這樣天天鬧不是辦法，報警，讓公安還你一個公道。”
鬧事者這才確定林曉純是認真的，當即說：“你說得倒輕巧，我女兒都死這麽久了，人都爛了，報警也沒有證據。”
林曉純笑笑，“誰說人死了就沒有證據？如果人死了就一了百了，要法醫做什麽！不管死多久，交給法醫，絕對能重新給你證據。”
大家也都跟著附和起來。
“對啊，這位姑娘說的有道理，你要相信國家，相信法律。”
“報警，這麽多天了怎麽就沒報警，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天在這兒唱大戲呢！”
“錯過了好時機也不怕，我覺得報警可行，也好過你天天來這兒哭喪好。”
“我就納悶了，你怎麽會錯過報警的最好時機？”
“你女兒到底怎麽死的？”
“要相信公安……”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鬧事者腦袋嗡嗡的，但是卻始終保持著理智。
不能報警，不能找公安。
劉志滿也適時地說：“你女兒當時只是普通的感冒，我開的藥也很正統，根本不會吃出問題。況且我給你女兒看病後第七天你才來找我，說你女兒死了，你女兒到底怎麽死的，你心裏有數。”
他按林曉純教的說，大家心裏有不一樣的想法。
開藥七天死了來找醫生，確實有問題。
只聽劉志滿又說：“如果我開的藥有問題，當天吃了就能出問題，根本不會等到第七天。”
鬧事者吼道：“你放屁，七天怎麽了，七天也是你的藥死的。我女兒當天沒吃藥，就是第七天吃完藥才死的。”
林曉純不緊不慢地說：“等等，我倒是有個疑問，你女兒不是生病了嗎，怎麽拿到藥不吃，還要等到第七天？你到底是不是她親媽，怎麽這麽殘忍，楞是讓自己的孩子受了六天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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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已經死了，再查證起來有點困難。
林曉純又問：“病人多大，死了多久？”
劉志滿繼續說：“病人16歲，死了大概有一個兩個多月。”
“嗯？”林曉純皺起眉頭，“是我搬去首都以後發生的事？”
劉志滿點點頭，“是的師傅，您走了不久發生的事。後來您失蹤了，我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處理，只能守護好您留下來的中醫館。”
不管師傅在不在，他都會守護好。
林曉純若有所思，那時候她是嫌顧宇太煩才搬去首都。
而顧宇也在長勝縣找了她一段時間。
原來才兩個多月，她竟覺得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
劉志滿看著林曉純發呆，也不敢再繼續說話。
他知道自己給師傅找麻煩了。
林曉純沈思片刻道：“這幾面恐怕另有內情，如果真是你治死的，她們肯定早報警了，根本不會天天來中醫館鬧事。”
“我也是這麽想的。她們說沒有一萬塊錢說什麽都沒用，直到鬧到中醫館關門為止。”劉志滿又補充道，“我沒有給，就算有錢也不能給她們。給了就算默認治死人的事實，我不能落下口實。”
林曉純點頭，“你做的很對。他們早上幾點來？”
劉志滿：“八點。”
林曉純心裏有了底，跟劉志滿交代了幾句，離開中醫館。
黑丫就在門口等她，看著林曉純表情凝重，不敢耽擱迅速跟上林曉純的腳步。
回去以後，林曉純沒有坐以待斃，而是讓沈越找人直接去查中醫館鬧事者的背景。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沈越辦事還算靠譜的，不到天黑就查到了結果。
林曉純和沈越制定了一個詳細的計劃，第二天早上起來就趕往中醫館。
這次，來的不止他們兩個，還有虎妞、黑丫和三個兒子。
大寶、二寶和三寶歡脫得不行，這次他們三個可是死皮賴臉要跟著來的。
沈越不希望兒子這麽小就見識這麽覆雜的人性，但是林曉純卻覺得見識見識也好。
世上並不全是好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況且三個兒子都有金手指，沒準還能幫到她呢。
到達中醫館門口的時候，鬧事者已經賣力表演起來。
一下車就聽到拉著長音的哭喪，高舉的牌子上寫著“還我女兒命來”。
白色的牌子，血紅色的字。
好像中醫院是無間地獄一樣，殺人不眨眼。
周圍的人好似已經習慣了，連熱鬧都不看。
林曉純面無表情地走過去問：“你女兒是怎麽死的？”
鬧事者以為林曉純一家是來看病的，趕緊說：“我跟你們說啊，可不能在這家診所看病，是會看死人的。我女兒就是吃了這個診所裏的藥才會死了，我女兒還那麽小，死得好慘啊！”
林曉純又問：“你女兒死得時候什麽癥狀？”
鬧事者非常樂意有人問女兒死去的前前後後，也勝過每日來都無人問津好。
不給錢，來一個就嚇走一個。
鬧事者擦了擦本就沒有眼淚的眼，斜了中醫館的牌匾一眼說：“我女兒死得別提有多慘了，口吐白沫，白眼仁全都翻出來了。連個普通感冒都治不好，還當什麽醫生，不如回家種地。”
林曉純勾唇，似笑非笑地說：“你確定是中醫館的問題？我們家可是一直在中醫館看病呢，從來沒有出過問題。”
鬧事者急了，“你們別犯傻，我女兒都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劉志滿從早上就期待著林曉純過來，看到師傅過來，趕緊跑了出來。
周圍本來已經不再感興趣的人們看到有人跟鬧事者搭話，也陸續聚攏過來。
鬧事者一看到劉志滿，上去揪住他的領子吼道：“你舍得出來了，你終於看出來了，我要給我女兒償命。”
劉志滿使勁兒掙脫，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他忘了林曉純說的話，不能這麽早出來，最起碼在她叫他之前不能出來。
可是一看到師傅，他什麽都忘了。
眾人又指指點點起來，林曉純不慌不忙地說：“我幫你報警。”
鬧事者一楞，劉志滿趁機掙脫開，躲到沈越身後。
林曉純又繼續說：“像你這樣天天鬧不是辦法，報警，讓公安還你一個公道。”
鬧事者這才確定林曉純是認真的，當即說：“你說得倒輕巧，我女兒都死這麽久了，人都爛了，報警也沒有證據。”
林曉純笑笑，“誰說人死了就沒有證據？如果人死了就一了百了，要法醫做什麽！不管死多久，交給法醫，絕對能重新給你證據。”
大家也都跟著附和起來。
“對啊，這位姑娘說的有道理，你要相信國家，相信法律。”
“報警，這麽多天了怎麽就沒報警，不知道的還以為天天在這兒唱大戲呢！”
“錯過了好時機也不怕，我覺得報警可行，也好過你天天來這兒哭喪好。”
“我就納悶了，你怎麽會錯過報警的最好時機？”
“你女兒到底怎麽死的？”
“要相信公安……”
“……”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鬧事者腦袋嗡嗡的，但是卻始終保持著理智。
不能報警，不能找公安。
劉志滿也適時地說：“你女兒當時只是普通的感冒，我開的藥也很正統，根本不會吃出問題。況且我給你女兒看病後第七天你才來找我，說你女兒死了，你女兒到底怎麽死的，你心裏有數。”
他按林曉純教的說，大家心裏有不一樣的想法。
開藥七天死了來找醫生，確實有問題。
只聽劉志滿又說：“如果我開的藥有問題，當天吃了就能出問題，根本不會等到第七天。”
鬧事者吼道：“你放屁，七天怎麽了，七天也是你的藥死的。我女兒當天沒吃藥，就是第七天吃完藥才死的。”
林曉純不緊不慢地說：“等等，我倒是有個疑問，你女兒不是生病了嗎，怎麽拿到藥不吃，還要等到第七天？你到底是不是她親媽，怎麽這麽殘忍，楞是讓自己的孩子受了六天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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