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是夢，還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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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被玉虛那一聲悲慟的吶喊聲驚醒，手顫巍巍的往臉上一抹，竟已淚流滿面。
玉虛，原來你喜歡叫我月，只因為她。原來你贈予我琴佩，是把我當做了她。原來的原來，我只是替代品，對麽。你知不知道，你看她的眼神，是愛，就如同……看自己一般。
當她心灰意冷時，一抹紫光適時出現。
“骨蒼，你又對我使了把戲，編造夢境了麽？”六月執拗開口，盡管這個夢是那麽真實，自己潛意識卻不願相信，她盼著他說對，說因為他要挑唆他們。
“夢境？你覺得你會識不破嗎？我的夢魘對你可不管用。這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事，是難以泯滅的歷史，呵呵呵呵。”
六月終於失望的低下頭，原來她不過是替代品，他這麽久都沒出現，想必他也不會再來了吧，畢竟沒必要為她付出生命。
“想好了沒？早死晚死都得死，快點讓我喝喝你的血吧？”
趁著六月心灰意冷時，骨蒼鉆了空子，他黑暗的聲音越靠越近，慢慢將意識侵入六月的元神裏，不斷註入黑暗的魔咒。
“你甘心麽，你愛的男人愛的卻是別人。”
“他從始至終，愛的不過是女樂，你忘了嗎，凡間的那個她，不是你，是她，是她的轉世！”
“女樂已經回不來了，他不過編織了一個謊話，想要你成為替代品！”
“可愛的姑娘，跟我來吧，擁有了力量，摧毀他們，摧毀人神！”
等六月意識清醒時，自己已躺在水晶棺裏，手肘和腳踝都在潺潺流血，湧進了棺地，亦或是地底下某個可怕的惡獸。
她虛弱的擡起手，試圖推開水棺，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她無助的拍打，卻只是徒勞，身體越來越虛弱，自己的生命正一點一點被抽離。
外面似乎在不停的晃動，模糊迷離下，一抹白色的影子似乎一晃而過，帶著熟悉的香味，是下雨了嗎？為什麽臉上飄來水漬？可是她管不了了，她好累，疲倦得真不開眼，真想就這麽沈眠下去……
她又夢到了該死的回憶。
那是一片曠野無邊的草原，和風輕輕敲打綠草，一群群的牧羊正安逸的在原上吃草，趕著它們的是一個可愛的女孩，銅色的鈴鐺掛在腳踝間，發出鈴鈴的響聲。
她咧開嘴大笑，歡快的步子不留餘力的踢踏大地，突然，周圍的羊兒們開始急躁起來，羊群有散開的趨勢。
“小羊兒們，別慌別慌，快聚到一塊。”常年放羊的經歷告訴她，狼群追過來了。
她從一只緊跟著她的羊背上取下弓箭，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打著口哨安撫羊群焦躁的心。
沒過多久，她們離家還有一段距離時，與狼群碰個正著。
“嗷嗚嗚嗚…”
“嗷嗚……”
狼群弓著餓極了的身子，眼裏泛出幽綠的光，緊緊跟著羊群，它們聰明的慢慢從四周包抄上來，打算將他們圍圈起來。
“狼哥哥們，你讓我們走，放過這些羊妹妹吧？”
女孩露處無邪的笑，沒有舉起弓箭指向狼群，看來並不想傷害它們。
狼群對她置之不理，依然慢慢縮緊圈子，距離三尺時，按兵不動，仿佛在等頭領下命令。
“籲~~”一打響亮的哨聲響起，狼群不約而同的豎起耳朵，相互看了一眼，居然往後退去。
“呵呵，實在對不住，狼兒們太餓了。”只見一個幹凈著裝的少年郎，踏著沈重的步子，正歉意的從遠方趕來，背後的背簍裏是許多新鮮的鹿肉。
“重死我了。狼兒們快吃！”他將背簍的肉掏了出來，往反方向擲，狼群們亢奮的爭相奔了過去，不再理會那群緊張不安的羊群。
“沒事，謝謝你。”女孩兒爽朗一笑，對他的及時趕到表示謝意，男孩兒的樣子清晰起來，畫眉黑瞳，膚白貌美，長得真是好看，長大後還得了？
“是我大意了，這些狼兒我也只有空能來看看，幸好沒傷害到你們。”
“我倒不怕，不過不想因為保護羊群傷害到它們。”
“你可真心善，你一直在這裏生活嗎？”
“對呀，我跟著稞石奶奶，一直在這裏放牧，過得可逍遙自在了呢。”
“那真好。我也想過你這樣的生活。”
“想就來呀，我趕羊群，你趕狼群，我們一起……不不不，你的狼餓了會把我的羊吃掉，還是各放各的吧。”
女孩的笑容感染了他，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那我以後也要跟你來大草原，我們一起放牧，如何？”
“好呀，可是為什麽要等以後呢？”
“因為我還有我的族人，不如……以後我娶你，我們生活在一起？”
女孩紅了臉，這人說話怎麽這麽直白，母親告訴她，要相愛的兩個人才能結婚。
“那等我愛上你，再嫁給你。”
男孩擡頭望了望天，著急的跺腳：“可是我沒時間啦。這樣，這個給你，記得來找我！還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將一塊上好的琉璃佩遞給她，神色有點匆匆，看來真的趕時間。
“好吧，我叫…我叫小月。你呢，少年。”
“我叫玉虛，你可以來白族找我，我得回去了，不然崔老又得責怪我了，一定記得找我！”
少年邊往回跑，邊向她說著，斜陽的餘暉毫不吝嗇的打在他身上，發出奪目的光芒。玉虛，希望你記得我和你的約定。
模模糊糊中，六月的神識又跳到另一個場景，那是她出生時，看到的母君慈愛溫暖的目光。
“感謝女媧神，我一定會照顧好您的後人，因為她現在，也是我的女兒。”
她纖細的手指撫摸著後頸，那是她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她發癢的發出咯咯的笑聲。
“月牙胎記？既然在六月生，那便叫你六月吧。”
唔，原來母君起的名字沒有她說的那麽草率，居然是有依據的，她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六月，現在你身上背負的，是救濟世人的使命，但母君不希望你承受太多，所以我現在，會封印你以前的記憶，你會怪我嗎。”
母君，我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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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心灰意冷時，一抹紫光適時出現。
“骨蒼，你又對我使了把戲，編造夢境了麽？”六月執拗開口，盡管這個夢是那麽真實，自己潛意識卻不願相信，她盼著他說對，說因為他要挑唆他們。
“夢境？你覺得你會識不破嗎？我的夢魘對你可不管用。這是真真切切發生的事，是難以泯滅的歷史，呵呵呵呵。”
六月終於失望的低下頭，原來她不過是替代品，他這麽久都沒出現，想必他也不會再來了吧，畢竟沒必要為她付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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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六月心灰意冷時，骨蒼鉆了空子，他黑暗的聲音越靠越近，慢慢將意識侵入六月的元神裏，不斷註入黑暗的魔咒。
“你甘心麽，你愛的男人愛的卻是別人。”
“他從始至終，愛的不過是女樂，你忘了嗎，凡間的那個她，不是你，是她，是她的轉世！”
“女樂已經回不來了，他不過編織了一個謊話，想要你成為替代品！”
“可愛的姑娘，跟我來吧，擁有了力量，摧毀他們，摧毀人神！”
等六月意識清醒時，自己已躺在水晶棺裏，手肘和腳踝都在潺潺流血，湧進了棺地，亦或是地底下某個可怕的惡獸。
她虛弱的擡起手，試圖推開水棺，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她無助的拍打，卻只是徒勞，身體越來越虛弱，自己的生命正一點一點被抽離。
外面似乎在不停的晃動，模糊迷離下，一抹白色的影子似乎一晃而過，帶著熟悉的香味，是下雨了嗎？為什麽臉上飄來水漬？可是她管不了了，她好累，疲倦得真不開眼，真想就這麽沈眠下去……
她又夢到了該死的回憶。
那是一片曠野無邊的草原，和風輕輕敲打綠草，一群群的牧羊正安逸的在原上吃草，趕著它們的是一個可愛的女孩，銅色的鈴鐺掛在腳踝間，發出鈴鈴的響聲。
她咧開嘴大笑，歡快的步子不留餘力的踢踏大地，突然，周圍的羊兒們開始急躁起來，羊群有散開的趨勢。
“小羊兒們，別慌別慌，快聚到一塊。”常年放羊的經歷告訴她，狼群追過來了。
她從一只緊跟著她的羊背上取下弓箭，警惕的觀察著四周，打著口哨安撫羊群焦躁的心。
沒過多久，她們離家還有一段距離時，與狼群碰個正著。
“嗷嗚嗚嗚…”
“嗷嗚……”
狼群弓著餓極了的身子，眼裏泛出幽綠的光，緊緊跟著羊群，它們聰明的慢慢從四周包抄上來，打算將他們圍圈起來。
“狼哥哥們，你讓我們走，放過這些羊妹妹吧？”
女孩露處無邪的笑，沒有舉起弓箭指向狼群，看來並不想傷害它們。
狼群對她置之不理，依然慢慢縮緊圈子，距離三尺時，按兵不動，仿佛在等頭領下命令。
“籲~~”一打響亮的哨聲響起，狼群不約而同的豎起耳朵，相互看了一眼，居然往後退去。
“呵呵，實在對不住，狼兒們太餓了。”只見一個幹凈著裝的少年郎，踏著沈重的步子，正歉意的從遠方趕來，背後的背簍裏是許多新鮮的鹿肉。
“重死我了。狼兒們快吃！”他將背簍的肉掏了出來，往反方向擲，狼群們亢奮的爭相奔了過去，不再理會那群緊張不安的羊群。
“沒事，謝謝你。”女孩兒爽朗一笑，對他的及時趕到表示謝意，男孩兒的樣子清晰起來，畫眉黑瞳，膚白貌美，長得真是好看，長大後還得了？
“是我大意了，這些狼兒我也只有空能來看看，幸好沒傷害到你們。”
“我倒不怕，不過不想因為保護羊群傷害到它們。”
“你可真心善，你一直在這裏生活嗎？”
“對呀，我跟著稞石奶奶，一直在這裏放牧，過得可逍遙自在了呢。”
“那真好。我也想過你這樣的生活。”
“想就來呀，我趕羊群，你趕狼群，我們一起……不不不，你的狼餓了會把我的羊吃掉，還是各放各的吧。”
女孩的笑容感染了他，他也跟著笑了起來。
“你笑起來真好看。那我以後也要跟你來大草原，我們一起放牧，如何？”
“好呀，可是為什麽要等以後呢？”
“因為我還有我的族人，不如……以後我娶你，我們生活在一起？”
女孩紅了臉，這人說話怎麽這麽直白，母親告訴她，要相愛的兩個人才能結婚。
“那等我愛上你，再嫁給你。”
男孩擡頭望了望天，著急的跺腳：“可是我沒時間啦。這樣，這個給你，記得來找我！還有，告訴我你的名字。”
他將一塊上好的琉璃佩遞給她，神色有點匆匆，看來真的趕時間。
“好吧，我叫…我叫小月。你呢，少年。”
“我叫玉虛，你可以來白族找我，我得回去了，不然崔老又得責怪我了，一定記得找我！”
少年邊往回跑，邊向她說著，斜陽的餘暉毫不吝嗇的打在他身上，發出奪目的光芒。玉虛，希望你記得我和你的約定。
模模糊糊中，六月的神識又跳到另一個場景，那是她出生時，看到的母君慈愛溫暖的目光。
“感謝女媧神，我一定會照顧好您的後人，因為她現在，也是我的女兒。”
她纖細的手指撫摸著後頸，那是她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她發癢的發出咯咯的笑聲。
“月牙胎記？既然在六月生，那便叫你六月吧。”
唔，原來母君起的名字沒有她說的那麽草率，居然是有依據的，她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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