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們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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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六月吮著刺破的指頭，低眸瞧見被紗布包住的九個指頭，欲哭無淚。
碧水守在隔間外面時不時來瞧上幾眼，盼著幫她搭把手，卻被她一一婉拒。
倒不是她願遭這個罪，只是兩次的錯都錯在了禮數上，身為一個有身份的仙，禮數必定是要賠得周到，只有拿出誠心才不愧對母君的諄諄教誨，才能在他面前依舊做個頂有面子的仙。
待他日成蓮聽到這份言論時，卻是樂不可支，這且是後話。
她放下長袍，心中覺得實在悶得慌，思量到這七玉自打去了天絕宮後就沒往她這兒跑過，就覺著心中空落落不是滋味。
她轉了轉眼珠，放下手中的綢緞喃喃道：“不行，終歸得去瞧瞧，這七玉也是一根筋，若到時候被傷了兩句，定又哭哭啼啼食不下咽。”
果不其然，她剛打探到仙娥住處，尋聲瞧去就發現七玉正衣裳不整，發絲淩亂的躲在閨房床角處低聲抽噎，身子蜷做一團似受傷的小鹿，模樣好生可憐。
她淚眼婆娑的擡頭，瞧見一臉憂心的姐姐，更忍不住心裏的委屈一頭撲在她懷中，抽噎哽氣道：“姐姐...我，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為何，為何虛華要如此對我。”
“你怎如此狼狽模樣，發生了何事？說來姐姐定為你做主。”她將七玉引至床邊坐下，輕輕拍撫她的背，試圖緩解她的心情。
“恩，是這樣...”
兩日前
“倒些許泉水入銚，急煮候有松聲，即去蓋，剛沸起泡為宜，以此水作泡添茶幾許。”
七玉嘴上念叨手上也沒閑過，一會兒跑過去扇風，一會兒跑過來撿葉，著實體會到當下人的勞力。她擦了擦額間薄汗，想到一會兒能瞧見虛華神君，讓他品著自己親手熬制的茶水，雙頰變得撲紅，頓時化愛情為力量，又勾身忙活起來。
“神女，茶可以呈給神君了。”季蓉看了看時辰，估摸著神君應是到了清絕池，特來通知她。
“恩，謝謝季蓉姐姐。”
七玉這幾日都忙著學習如何烹茶，日日待在茶房，終是學成可以去瞧見他。她扯袖掩了掩這幾日在手上燙出的大泡小泡，小心的端起茶盤朝外走去，步子變得輕快不少。
泠泠錚弦音，松柏靜聽醉，切切琴入耳，願與汝同甘。花鳥松柏作稱，潺潺清池的面上倒出美景，應著岸上的兩人，著實生得一副好畫。
“虛華，這，這是茶，你喝罷。”七玉雙眼汲汲的盯著虛華，看著面前一襲紅衣，儒雅風姿的他心中怦怦作響，話語也不禁結巴起來。
他視若無睹，好看的玉指調著琴音，看似十分專心。約莫過了半柱香，方才悠悠開口。
“放在那兒罷。”
“呼。”她暗暗呼出一口氣，將茶盤置在一旁的玉桌，揉了揉發酸的手肘子候在一旁。
“可以下去了。”
仍是十分涼薄的語氣，仍是未瞧上她一眼。
七玉微笑了笑，故作愜意的答道：“你還未喝呢，這可是我親手煮的，且煮了一...”還未說完，嘩嘩的流水聲傳來，七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
說話間虛華面無表情的起身，將她端上的茶盅拿起，毫不猶豫的將茶水倒在邊上的池水中，清涼的池水似是受了驚嚇，驚起一騰騰的水花，晃花了七玉的眼。
“這，我天未亮就起來，花了一個多時辰才煮好的，你都未曾嘗上一口就...”七玉吸了吸鼻子，生生將到眶的眼淚給憋了回去，眼眶卻已紅透，不甘的瞧著他。
然他又坐回琴座上，覆低頭撥琴，只幽幽傳來一句。
“茶已品完，你也該回了罷。”
屆時她呆若木雞，捏了捏生疼的雙手，卻因著水泡這一捏越發疼了起來，一時清醒過來，邊往外走著邊低聲諾諾道：“好吧，明日再來。”
失神回來後，便躲在房間，緊緊捏著她百歲生誕虛華贈與的青琉佩，癡癡呆呆的過了一天。好在她歷得多了，被拒絕慣了，臉皮也漸厚了。次日照舊天不亮就起床為他煮茶。
今日卻奇了怪，她這茶煮好半響也沒瞧見季蓉前來，等到巳時人才匆匆趕了過來，七玉又恢覆一臉高興，嗔笑念叨：“季蓉姐姐，你怎來得如此慢，今日虛華可是病了？莫不是有什麽事才拖到這麽晚？”
季蓉眼神躲躲閃閃，“並無。”
“那如此我去給他侍茶了。”
她攔下七玉端茶的手，狠了狠心與她說道：“虛華神君特來讓我與你說...說讓你回去好生當神女，莫要再來這天絕宮作踐自己了。”
七玉拿著茶盤的手輕顫了顫，避開季蓉攔她的手，強扯了扯嘴角。
“如此我也要聽他親口說。”
珀色的娥紗隨著她的疾走帶出陣陣波風，只餘身後傳來一聲空嘆。
“虛華，我聽季蓉姐姐說了，你要趕我走是嗎？”
“這該是仙娥的事，我只是讓你司其職罷了。”
虛華品了一口早已備在一旁的清茶悠悠道，眼裏未曾驚起絲毫波瀾。
“我喜歡你，只要能與你一處，我不介意的。”
她站在昨日站過的位置，說著吐過千百次的字句，拿出了自家人的優點――厚臉皮。雖被拒絕過千次萬次，但只要一有機會，她仍要試上一試，興許哪天他開竅了就一口應承下來了。
未料他突然襲身上來，一把將她攬住。頃刻兩人就雙雙躺在了他的床上。
虛華神君壓在她的身上，眸子瞧著她仍是一股冷意，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口道：“喜歡我？那該是拿出行動來。”
語罷就傾身上來嘶啃她的脖頸，毫無溫情可言，有的只是冷到極致的涼意。
“你幹什麽，放開我！我不要這樣...”
他手上毫不留情的撕扯著她的衣裳，對她的叫喊聲視若無睹。七玉緊咬著雙唇，眼淚終是忍不住奪出眼眶。
虛華停下了雙唇，放開她起身幽幽開口道：“回去吧，我們沒有未來。”
她不再瞧他，一臉羞憤的爬起來，努力的扯著破破爛爛的娥裙，試圖遮住她不堪的模樣，聲音淒涼無比。
“你莫要後悔。”遂奪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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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吮著刺破的指頭，低眸瞧見被紗布包住的九個指頭，欲哭無淚。
碧水守在隔間外面時不時來瞧上幾眼，盼著幫她搭把手，卻被她一一婉拒。
倒不是她願遭這個罪，只是兩次的錯都錯在了禮數上，身為一個有身份的仙，禮數必定是要賠得周到，只有拿出誠心才不愧對母君的諄諄教誨，才能在他面前依舊做個頂有面子的仙。
待他日成蓮聽到這份言論時，卻是樂不可支，這且是後話。
她放下長袍，心中覺得實在悶得慌，思量到這七玉自打去了天絕宮後就沒往她這兒跑過，就覺著心中空落落不是滋味。
她轉了轉眼珠，放下手中的綢緞喃喃道：“不行，終歸得去瞧瞧，這七玉也是一根筋，若到時候被傷了兩句，定又哭哭啼啼食不下咽。”
果不其然，她剛打探到仙娥住處，尋聲瞧去就發現七玉正衣裳不整，發絲淩亂的躲在閨房床角處低聲抽噎，身子蜷做一團似受傷的小鹿，模樣好生可憐。
她淚眼婆娑的擡頭，瞧見一臉憂心的姐姐，更忍不住心裏的委屈一頭撲在她懷中，抽噎哽氣道：“姐姐...我，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為何，為何虛華要如此對我。”
“你怎如此狼狽模樣，發生了何事？說來姐姐定為你做主。”她將七玉引至床邊坐下，輕輕拍撫她的背，試圖緩解她的心情。
“恩，是這樣...”
兩日前
“倒些許泉水入銚，急煮候有松聲，即去蓋，剛沸起泡為宜，以此水作泡添茶幾許。”
七玉嘴上念叨手上也沒閑過，一會兒跑過去扇風，一會兒跑過來撿葉，著實體會到當下人的勞力。她擦了擦額間薄汗，想到一會兒能瞧見虛華神君，讓他品著自己親手熬制的茶水，雙頰變得撲紅，頓時化愛情為力量，又勾身忙活起來。
“神女，茶可以呈給神君了。”季蓉看了看時辰，估摸著神君應是到了清絕池，特來通知她。
“恩，謝謝季蓉姐姐。”
七玉這幾日都忙著學習如何烹茶，日日待在茶房，終是學成可以去瞧見他。她扯袖掩了掩這幾日在手上燙出的大泡小泡，小心的端起茶盤朝外走去，步子變得輕快不少。
泠泠錚弦音，松柏靜聽醉，切切琴入耳，願與汝同甘。花鳥松柏作稱，潺潺清池的面上倒出美景，應著岸上的兩人，著實生得一副好畫。
“虛華，這，這是茶，你喝罷。”七玉雙眼汲汲的盯著虛華，看著面前一襲紅衣，儒雅風姿的他心中怦怦作響，話語也不禁結巴起來。
他視若無睹，好看的玉指調著琴音，看似十分專心。約莫過了半柱香，方才悠悠開口。
“放在那兒罷。”
“呼。”她暗暗呼出一口氣，將茶盤置在一旁的玉桌，揉了揉發酸的手肘子候在一旁。
“可以下去了。”
仍是十分涼薄的語氣，仍是未瞧上她一眼。
七玉微笑了笑，故作愜意的答道：“你還未喝呢，這可是我親手煮的，且煮了一...”還未說完，嘩嘩的流水聲傳來，七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
說話間虛華面無表情的起身，將她端上的茶盅拿起，毫不猶豫的將茶水倒在邊上的池水中，清涼的池水似是受了驚嚇，驚起一騰騰的水花，晃花了七玉的眼。
“這，我天未亮就起來，花了一個多時辰才煮好的，你都未曾嘗上一口就...”七玉吸了吸鼻子，生生將到眶的眼淚給憋了回去，眼眶卻已紅透，不甘的瞧著他。
然他又坐回琴座上，覆低頭撥琴，只幽幽傳來一句。
“茶已品完，你也該回了罷。”
屆時她呆若木雞，捏了捏生疼的雙手，卻因著水泡這一捏越發疼了起來，一時清醒過來，邊往外走著邊低聲諾諾道：“好吧，明日再來。”
失神回來後，便躲在房間，緊緊捏著她百歲生誕虛華贈與的青琉佩，癡癡呆呆的過了一天。好在她歷得多了，被拒絕慣了，臉皮也漸厚了。次日照舊天不亮就起床為他煮茶。
今日卻奇了怪，她這茶煮好半響也沒瞧見季蓉前來，等到巳時人才匆匆趕了過來，七玉又恢覆一臉高興，嗔笑念叨：“季蓉姐姐，你怎來得如此慢，今日虛華可是病了？莫不是有什麽事才拖到這麽晚？”
季蓉眼神躲躲閃閃，“並無。”
“那如此我去給他侍茶了。”
她攔下七玉端茶的手，狠了狠心與她說道：“虛華神君特來讓我與你說...說讓你回去好生當神女，莫要再來這天絕宮作踐自己了。”
七玉拿著茶盤的手輕顫了顫，避開季蓉攔她的手，強扯了扯嘴角。
“如此我也要聽他親口說。”
珀色的娥紗隨著她的疾走帶出陣陣波風，只餘身後傳來一聲空嘆。
“虛華，我聽季蓉姐姐說了，你要趕我走是嗎？”
“這該是仙娥的事，我只是讓你司其職罷了。”
虛華品了一口早已備在一旁的清茶悠悠道，眼裏未曾驚起絲毫波瀾。
“我喜歡你，只要能與你一處，我不介意的。”
她站在昨日站過的位置，說著吐過千百次的字句，拿出了自家人的優點――厚臉皮。雖被拒絕過千次萬次，但只要一有機會，她仍要試上一試，興許哪天他開竅了就一口應承下來了。
未料他突然襲身上來，一把將她攬住。頃刻兩人就雙雙躺在了他的床上。
虛華神君壓在她的身上，眸子瞧著她仍是一股冷意，不帶任何感情的開口道：“喜歡我？那該是拿出行動來。”
語罷就傾身上來嘶啃她的脖頸，毫無溫情可言，有的只是冷到極致的涼意。
“你幹什麽，放開我！我不要這樣...”
他手上毫不留情的撕扯著她的衣裳，對她的叫喊聲視若無睹。七玉緊咬著雙唇，眼淚終是忍不住奪出眼眶。
虛華停下了雙唇，放開她起身幽幽開口道：“回去吧，我們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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