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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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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蘭可一句客氣話沒有, 直接就懟了回去,既然柳虎都不要這個臉了, 那她又何必給他留臉!

“不讓張翠翠道歉就想把葉兒接回去?門都沒有!你回去找你娘!問你娘到底要不要把葉兒接回去!”

柳虎臉漲得通紅,只是在這黑天了別人看不到罷了,把柳葉接回去確實是他自己決定的, 剛才路上聽著李大夫說得有個人照顧張翠翠,才想到把柳葉接回去照顧張翠翠。

一時間被楊蘭說的話, 柳虎也沒啥能對的上的話,支支吾吾的不能說啥。

楊蘭嗤笑一聲,“柳虎,趕緊回去吧你,你媳婦兒動了胎氣你還不趕緊回去照看著。

“葉兒這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的, 哪照看得好懷孕的人, 你媳婦兒還是你自己回去照顧吧, 葉兒生養在你柳家, 欠著你們柳家二十年的養育之恩,可是那也是欠你爹娘的!不是欠你柳虎的!等我和葉兒親近夠了, 我就給她送回去。”

柳虎灰頭灰臉的就回家了, 到家也沒敢提這事,看張翠翠還沒醒,就趕緊和爹娘吃了飯, 又回屋守著張翠翠了。

楊蘭把柳虎刺的回去了之後, 沒多久蘇家三父子就回來了, “嫂子, 我們和爹商量過了,明個兒下了工就去找柳大哥夫妻倆給柳葉和風兒定親。”

得了準信之後,楊蘭也沒多呆,就帶著蘇沐兩兄弟一起回家了,蘇曉將門打開,蘇母過來拍了拍柳葉的肩膀。

“你也別鉆牛角尖,你想想,你若是真回去了,那張翠翠還不逮事兒說事兒,指不定還會更折騰。”

柳葉點了點頭。

蘇曉將凳子擺好,和蘇母一起編籃子,柳葉呆了一會兒,也過來幫忙了。

第二天一早,柳葉早早的就起來和蘇曉做好了飯,楊蘭下來時看著誇了一句,可柳葉一句習慣了就把她說的心酸不已。

三個人吃過早飯就直接去了地裏,一午前也沒打聽柳家的事,就是村裏人幹活時候的閑話讓柳葉實在是難受,自己家的那點事就成了村裏人的談資怎麽能不難受。

“葉兒,你今個晌午還上大娘家吃去,昨個你三叔打了兩只兔子,晌午大娘給你做炒兔子肉!午後好好幹完活就跟著大娘去你家提親!”

聽著周圍各家嘴碎的婆娘一直磨磨唧唧的,楊蘭是在聽不下去了,直接大聲的喊回去了。

周圍的聽著楊蘭的話,也不敢再多嘴了,都蔫蔫的繼續幹活了,看來柳家和蘇家這親事是要結定了,沒聽楊蘭這喊的嗎?

晚上可是要去提親了。

柳葉聽著楊蘭的話倒是紅了臉,低低的應了一聲。

楊蘭笑了,抓個空到柳母面前提了一下晚上下了工要去柳家提親的事,也提了晌午再把柳葉帶回家的事。

聽著這話柳母總算是有了個笑模樣,今兒個早上張翠翠醒了之後,又是一番大鬧,直到柳虎黑著臉跟她說,肚子裏的孩子可能保不住的時候,才不折騰了。

回家可得好好的跟他爹說說,讓他也高興會。

柳虎午前沒來上工,在家裏照看著張翠翠,生怕她有個什麽閃失。

一到晌午,等大隊長說完話之後,柳葉就被楊蘭拉著走了,一路上都親親熱熱的,柳葉心中感動,她知道,楊蘭這事做給村裏的人看的,讓他們知道那些張翠翠說的都是假的,柳葉是他們定了的兒媳婦。

蕭冬書依舊是和蘇沐一家人一起回去,一路上蘇沐都在調侃自己大哥。

“哥,大堂哥就比你大了一個月,人家都要娶媳婦了,你可還沒有看上的女同志吧!”蘇沐不顧自己大哥不耐的眼神,轉到另一邊又繼續說著。

蘇實實在是不樂意搭理自己弟弟,只好又轉了個身離他遠點。

蕭冬書看著蘇沐又要往這邊跑,實在是忍不住了,趕緊出聲攔住他:“蘇二哥,你有對象了?”

蘇沐追哥哥的腳步一頓,回頭瞪了他一眼,“我不著急,再說大哥還沒影子呢?”

蘇沐現在還在後怕中呢,張翠翠那事真是對他影響太大了,幸好當初沒有和張翠翠走到一塊,要不就張翠翠這脾氣,他還真忍不了。

幾個人說說笑笑就回了家,吃過晌午飯還是得繼續上工啊。

晚上蘇大木一家人都去了柳家提親,柳葉一整天都有些害羞,一路上都拉著楊蘭不放手,一到家就又跑著去抱著自己母親的胳膊了。

本來是件喜事,可是張翠翠突然就進了柳家夫妻的房間了,嘴裏還不幹不凈的說著這那野漢子的事,楊蘭一家人頓時臉就黑了。

柳家的人忍讓著張翠翠,楊蘭可不忍著,當下就敞了開的跟張翠翠對罵,也不怕未來親家看了自己的笑話。

柳母又愁苦著一張臉拉架,隔了好一會兒,倆人才停了下來,柳虎趕緊把自家婆娘半拖半抱著回了屋。

柳家夫妻倆又跟楊蘭一家人商量了好一會兒,才定了下來倆人的親事。

“蘇大嫂,你放心,回頭就讓他爹再去找隊長一回,不能讓翠翠壞了好事。”

柳母看出蘇家夫婦的擔憂,主動說道,今個張翠翠醒了以後也還是罵罵咧咧的,實在沒一點改進的樣子,是還得找回隊長,不然葉兒和蘇風的親事怕不好辦啊?

楊蘭夫妻倆這才點點頭,放了心,張翠翠畢竟是柳家的兒媳婦,還懷著孩子,這事還是得和張隊長說才行。

定了親事,柳葉也沒有再回蘇家的道理,和爹娘把蘇家人送到門口就回去了。

剛一進院子就聽見張翠翠又在自己屋裏胡亂喊著,柳家夫妻倆收起了笑,嘆了口氣,讓柳葉趕緊回屋了。

現在地裏活也不忙了,昨個兩家已經把日子定了,就這個月二十一,也沒幾天了,柳家夫妻倆本是想著先看看張翠翠能不能改好,可是看了兩天之後張翠翠絲毫沒有改變,這讓柳家夫妻實在心寒。

柳父實在沒辦法了,又厚著臉皮去了張大佑家。

“隊長,我家葉兒和蘇大木家蘇風的親事定下來了,這天兒快冷了,我們兩家尋思著早點把事辦了。”

柳父坐在張大佑家炕上,臉上沒啥表情,雙手搓著衣服,有些不好意思。

張大佑嘆了口氣,他知道柳父是啥意思,張翠翠醒了之後張春花去看過她了,回來聽張春花說,張翠翠不但沒改,反而變本加厲,柳家的日子不好過啊!

“老柳啊,我知道了,等會啊我就去你家裏,先把她接過來,省得家裏親事不好辦,養胎也能安心點,等辦完了親事再讓虎子把她接回去。”

“誒誒,那隊長我先回去了,我回家還得收拾收拾。”

柳父得了張大佑的話也放心了,佝僂著身子就回去了。

“春花啊,趕緊把飯做好了,我去你奶屋裏坐會。”看著柳父走了,張大佑招呼一聲在屋裏納鞋底的小閨女,就往隔壁老娘屋裏去了。

張老太太沒和兒子孫女住在一起,張大佑給老娘在自己家邊上建了個偏房,老太太身體好,平日裏都自己做飯也不打擾兒子。

其實一開始張老太太是和兒子住一起的,她只有這麽一個兒子,也沒個閨女,老頭走得早,不跟兒子住跟誰住,老太太孤苦伶仃的也想享享天倫之樂,張大佑媳婦兒也是個孝順的,一家人過的日子也挺和睦。

張大佑的媳婦兒走得早,在張春花兩歲的時候就沒了,一開始還是老太太幫忙照看著,老太太年紀也大了,幫不上啥大忙,看著兒子白天在地裏忙活一天,晚上到了家還得自己做飯,實在是心疼。

又過了兩年就一直催著兒子再找個婆娘,不說別的,至少屋裏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啊。

張大佑一直推脫,說是自己都這大歲數了,再找婆娘讓人笑話,張老太太當然知道兒子不找婆娘是為了這兩個閨女,怕她們受欺負唄。

張老太太一氣之下,逼著張大佑給自己另建了一小屋,說不娶媳婦就別想自己和他住在一起。

張老太太本身骨子裏就有些重男輕女的,再加上這兩個孫女阻了自己兒子再娶媳婦兒的路,所以心裏一直是有些厭煩張家這兩個姑娘的,倒也不說上會對她們不好,只是不太愛搭理他們罷了。

張翠翠這性子養成這樣多少也和家庭環境有些關系,她娘死了之後,奶奶沒少跟她們說,她們倆是拖油瓶,要不是有她倆的話,張大佑早就又娶媳婦了,這話要是跟成年人說都會讓人心裏不得勁,更何況是兩個小姑娘呢。

“娘,你吃完了啊?”張大佑一進院,就看見老娘正洗碗呢,趕緊過去把碗洗完了,又把剩下的飯蓋好了拿到屋外才扶著老娘回了屋。

“你過來幹啥?”張老太太扯著塊洗的發白的紅手絹擦了擦嘴,盤腿上了炕才把耷拉著的眼皮挑上去看自己兒子。

張大佑也坐在炕沿上,伸手試了試炕裏,看看涼不涼,“娘,還是翠翠的事,剛才柳木生來找我了,翠翠這幾天鬧騰的厲害,柳家想給柳葉和蘇風把親事辦了,翠翠在家裏鬧騰也實在不好看,我就想請您過去把翠翠接回來兩天,等他們兩家把親事辦完了,再讓她回去。”

老太太聽著張大佑的話臉色越來越黑,“你看看!我就說讓你娶個媳婦,你非是不聽,現在好了,張翠翠養成這麽個性子!人家柳家能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忍她這十個月,等孩子生了呢?還能忍她一輩子嗎!”

張老太太真是生氣了,自從張翠翠到了搞對象的年齡就沒消停過!先是和蘇沐那小子處,三天兩頭的吵架,後來還敢勾搭野漢子!現在嫁了人也不讓婆家消停!老張家的臉都讓她張翠翠丟盡了!

“娘,翠翠還小,您多教著她點給人放婆娘過日子的事,她慢慢就能知道了。”

張老太太嘆了口氣,“唉,都是孽!”

恨恨的看了一眼老了的兒子,“走吧,你先回去把飯吃了,帶著春花咱一塊兒過去。”

“誒,”張大佑應了一聲,就回去了,自己閨女都嫁人做婆娘了,還得折騰自己老娘,他不孝啊!

張家三口人到了柳家時候,柳家幾口人正在堂屋吃飯呢,煮的紅薯粥,看著都是水,沒見著啥地瓜塊,菜裏也見不著油腥。

張大佑跟柳家三口人招呼一聲,等柳家人吃完了飯一起進了張翠翠那屋,張翠翠沒出來吃飯,在屋裏吃的,高粱米水飯,爆鍋炒的兔子肉,吃的正香呢。

張家人也不瞎,當然看見柳家人和張翠翠吃的差距了,老太太臉色更沈的厲害。

張翠翠早在張家人在外面和柳家夫妻招呼的時候就聽見了張老太太的聲音,緊忙劃拉了幾口飯就著菜吃了一碗,就讓柳虎往下收拾。

張翠翠對張老太太是又煩又怕的,在她面前怎麽也不敢那麽放肆的。

“奶,你咋來了,快點坐著。”張翠翠見著張老太太臉色不好,趕緊把褥子疊好了放炕上,讓張老太太坐。

張大佑把老娘扶著上了炕,也沒很跟張翠翠說話,讓張春花留屋裏呆著自己就帶著柳虎出去了。

還是再跟柳家人說說啊,就任由張翠翠這麽鬧的話,秉性再好的人家也受不了啊。

“翠兒啊,你出嫁前奶怎麽跟你說的?你還記著不?”張老太太也沒發脾氣,只是慢慢的拍著張翠翠的手。

張翠翠看著老太太的表情,沒吱聲。

“我跟你說啊,嫁了人做了婆娘就得好好跟當家人好好過日子,平日裏手腳勤快著些,好好侍奉公婆,善待小姑,這樣才能把日子過好。”張老太太轉頭看了張翠翠一眼,見她低著頭看不清表情,“你可還記著?”

“奶,我記著呢。”

“記著?那你看看你做的這都是啥事!哪一點你做到了!在家裏不侍奉公婆也就算了,居然還在外面編排小姑子!那是你一個當嫂子應該說的話?勾搭野男人?你咋嫁到柳家的你不知道了?”

“張翠翠你現在是懷著孩子,柳家人都忍著你,不敢對你說啥,你看等孩子生出來了你能成啥樣!”張老太太恨恨的等著張翠翠,“大佑怎麽就養了你這麽個閨女!從小到大也不給他省心!”

張翠翠身子一抖,她怕了張老太太二十年了,現在老太太一發火就真的慌了,也不管張老太太罵的啥坑。

“你這兩天先跟我回家去,等過兩天自己想清楚了再回來。”

就這樣,張翠翠被張大佑和張老太太接回了家,柳虎也沒攔著,他爹娘跟他說了小妹的事,雖然不放心張翠翠,但現在也是得把小妹的事辦了。

“冬書,走啊,今個上山去,哥哥帶你開開葷腥!”

蘇沐家的早飯吃的有點晚了,吃完都八點了,可是再過兩天蘇風就得辦喜事了,還是得準備點野物和柴火才行,正好這兩天農活忙完了,就上山去溜達溜達。

“來了,”蕭冬書合上書,拿了件平常上山常穿的外套,擱門口拿了鐮刀就出去了。

一出門,就看蘇風家三兄弟,蘇曉家三兄妹都在門口等著了。

幾個人今個是打算上前山頭去看看,後山那點東西肯定不夠的,今個人多,不管前山頭有啥都能有個照應。

蘇雷第一回上山,正興奮著,把蘇雲纏的直煩,讓他找蘇實玩去了,蘇實憨厚,跟蘇雷倆一路上都講著到山上的事。

“誒,冬書,我昨個起夜時候你猜我看見啥了?”剛過了村會,蘇沐就神秘兮兮的摟著蕭冬書的脖子把他頭壓下來。

“看見啥了?兄弟沒了?”蕭冬書打掉蘇沐的手,看了看蘇曉沒往這邊看才斜睨了他一眼。

“啥?”蘇沐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蕭冬書嘴邊的壞笑才反應過來,“滾一邊兒去!我兄弟好著呢!”

蕭冬書其實猜到了蘇沐看到啥,大半夜的除了幽會回來的許倩還是有啥?

最近這段時間農忙許倩已經消停不少了,沒想到還被蘇沐撞見了。

“誒,我跟你說啊,我看見你們知青所那個許同志也從外邊回去,你說她是幹啥去了?”

等了一會見蕭冬書也沒有要問的意思,蘇沐有些忍不住了,直接開口跟他小聲嘀咕著。

“我哪知道她幹啥去了,我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實在不願意再說許倩那點破事,蕭冬書白了蘇沐一眼,隨手把剛扯下來的野果子在衣服上蹭了蹭遞給了蘇曉。

以蘇曉的耳力當然聽見了蘇沐跟蕭冬書說的話,許倩幹啥去了?約會去了唄,等會他們就要路過人家約會的老巢了。

幸好是白天來的,這要是晚上過來,說不得還得撞見啥不能看的。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就看見一個透著果香的果子遞過來了,這果子蘇曉在前世的時候沒見過,但是在這挺還是常見的,大家都不願意吃,嫌它太酸了,蘇曉卻獨獨喜歡這味,哪回上山都得摘點回去。

蘇曉擡頭看了蕭冬書一眼,就算是謝過了,接過果子就咬了一口,嘖,就是這味。

蕭冬書看著蘇曉臉上陶醉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蘇曉吃到喜歡的東西的時候就和他弟弟一樣,都是瞇著眼睛一臉陶醉的。

蘇曉吃完了果子就看見蕭冬書笑的一臉欠揍,沒忍住又白了他一眼。

幾個人很快就上了山,現在天是涼快了點,但是走這一路也出了不少汗,就先去了河邊清洗一下。

蘇曉也鞠了一捧水洗了把臉,就跟著大家又走了,衣服一路上接了不少灰,蘇曉實在是下不了手拿衣服擦臉。

“喏,擦擦。”蕭冬書扯出自己放在口袋裏的手絹遞給蘇曉。

深藍色帶著條紋的手絹,疊的工工整整的,蘇曉抖開手絹抹了一把臉,疊的再好不還是得打開用?

“女同志應該經常背著手絹,省得用的時候都找不著。”蕭冬書把蘇曉遞回來的手絹又重新疊好,放蘇曉手上了。

蘇曉看了他兩眼,就直接把手絹塞到衣服口袋裏,她以前還真的重來沒準備過這種東西,出生再武學世家從小就被抓著練武,從小就活的就像個男孩,哪會用手絹這種娘們兒唧唧的東西。

李老三他們搭的草堆現在已經有點要塌了,入了秋草都開始變黃了,枯了,草堆也堆不住了,不知道他們找了新地方沒有,現在這下山的路上是啥也沒有了。

幾個人一上午就打了不少兔子野雞啥的,還打著一窩獾。

蘇家兄弟高興壞了,這獾可是燉湯的好東西,這一窩都夠全村人喝湯了。

蘇曉在以前的世界也沒吃過獾,不知道它肉味到底是啥樣的,可是她總覺得這獾好像和自己在電視上簡單的不太一樣。

幾個人除了蘇曉都背著捆柴火,拎著野物就往家走,蘇曉皺著眉頭,抱著一袋子的野果子,本來他們是要再打一捆柴火的,可是蕭冬書非說蘇曉之所以長不高就是扛重東西壓的,這樣一來。蘇家的幾個兄弟更是不敢讓小妹扛柴火了,只讓他拎著東西跟著走。

離蘇風和柳葉的親事也沒幾天了,平時跟楊蘭處的好的也都過來幫忙了,一天功夫家裏就像重新翻修了一遍一樣。

幾個人在屋後頭把野物都收拾幹凈了,蘇實蘇風被蘇大伯找去劈柴火了,這辦親事可得多準備點柴火,要用柴火的東西多著呢,得提前把東西都準備齊全了辦喜事時候才不著急。

蘇母和楊蘭在河邊洗衣服呢,入了秋就沒閑著過,現在家裏房子都掃過了,身上的衣服也得好好洗洗了。

“那張翠翠被她奶帶回去了,估摸著能消停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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