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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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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隨疑將畫像的灰塵出去, 露出這畫像原本的模樣。

宛茸茸在他手裏,湊近仔細地看了看,發現剛才乍一眼看, 仿佛和她一模一樣,但是細看能看出不同, 她五官偏明媚些,畫像內的人, 五官是溫婉病弱的底色。

像是一朵被風一吹就會被折斷的花, 美是美, 只是太過單薄了。

“這人和我好像啊。”宛茸茸伸出小爪子想碰碰那張臉。

但是被隨疑被阻止了:“別碰。”

這畫像能保存這麽久, 大概是用了什麽東西保存。

宛茸茸乖乖地收回自己的小爪子,看向寫了名字的地方,也看到宛源蕪的名字,立刻驚喜不已:“隨疑這是宛源蕪!”

“嗯。”隨疑不知道她怎麽這麽興奮。

“我師尊的心魔就是她。”宛茸茸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功夫, 居然在這裏巧合的地方看大宛源蕪的畫像。

但是還沒高興一秒,她笑容一凝, 像是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不對啊,她是師尊的心魔,怎麽跟我這麽像?”

隨疑看她總算後知後覺,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發現了,也不算特別笨。”

他掌心揉了揉她的腦袋:“先回去。”

這裏也不適合久待,他擡頭再看了眼宛源蕪這幅畫像,撤了結界, 就帶著她離開。

出去的時候,本來進行的宴會應該是結束了, 外面人突然多了起來。

隨疑這回是直接回住處, 更是迅速, 瞬間就沒有了人影。

正和沈無餘走在一起的漆離,感覺吹過的風不對,擡頭看了下,沒看到人影,眼眸微斂。

沈無餘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問道:“怎麽了?還想著今天被宛無源欺負的事啊?”

漆離臉色沈了沈:“不過是一些陰損的招。”

“離兄倒也不必這麽說,那陣法我師尊都沒能解。”沈無餘心中對宛無源有怒意,但是又佩服他的才學。

這樣的人若能收做幕僚,肯定能助他成就一番事業。

但是想著關雲蘿說,宛無源此人雖然能力足,人品不行,心裏又沒了想法。

“無論如何,這仇怨我都會報的。”漆離說完就直接離開,把沈無餘丟下。

沈無餘看著漆離走的方向,唇邊揚起譏諷的笑:“這兩人兩虎相鬥,那我就坐收漁翁之利了。”

反正宛無源到了雪陽,當不成朋友,就只能留命在這裏。

他踩過落在地上的海棠花,徑直離開去往關雲蘿的住處。

關雲蘿也在屋內等著沈無餘得到了,看到他姍姍來遲,也急忙出門迎上去,問道:“沈大哥,這次宴會怎麽樣?”

“還行,沒什麽問題,你要我特別註意的那個方居,宴席上沒有說什麽話,一人坐在哪裏沒喝酒也沒吃菜,心裏防著。”沈無餘這段時間和關雲蘿相處,兩人日漸親密。

伸手牽過她的手,就帶入屋內,說完正事,就擁著人就親昵了一番。

關雲蘿手攀上他的肩膀,眼中含有春情:“沈大哥,今晚在我屋內休息嗎?”

沈無餘臉上的笑意淡了很多,手摟著她安撫著:“明日就是集論會,今晚很關鍵不可出差錯,不好久待,今晚你好好休息。”

他說完,又見關雲蘿臉色不悅,立刻抱著人哄了起來,等把人哄高興了,這才放開她。

轉身離開時,他臉上的笑意全部消失,剛才那些話,觸到了他的逆鱗。

關雲蘿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縮進袖口的手握緊,心想,沈無餘果真是不行的。

這幾天她都勾引了他好幾次,都沒能讓他留下來。

那他在前世怎麽和宛茸茸發生關系的?

關雲蘿想了想,覺得這其中,可能有什麽她未看到的變數。

宛茸茸和隨疑回到了房間,宛茸茸可能吹了冷風,打了小小的噴嚏,抖著柔軟的絨羽,渾身都膨脹開,像是一團毛絨絨的球。

隨疑怕她染風寒,急忙將她放到床上,用被子圈住,被子一圈她就更小了,仰著小腦袋,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他,問:“隨疑,我是不是和宛源蕪有點血緣關系?”

她剛才想了一路,覺得兩個人能這麽相似,不是轉世,就是有血緣關系。

轉世她只在一些奇異怪談的書中見過,覺得不太可行,目前也只有血緣可靠些。

隨疑聽她這麽問,點了下頭:“有可能。”

“她會不會是我的娘?”畢竟那麽相似,仿佛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隨疑眉梢微揚:“你知道她死了多少年嗎?”

“嗯?”她好奇地望著他。

“我還沒被封在無妄山,她就粉身碎骨了。”

宛茸茸一臉詫異:“這麽早就死了嗎?”

她想了下自己的年齡,和宛源蕪相差甚遠,那母女的關系應該不可能。

隨疑又說:“但是你也可能是她的女兒。”

宛茸茸不解:“為什麽?”

“你是鳳翎鳥,可能是在未孵化出來時,就被封印住了,後來你師尊找到你,將你帶回了萬宗門。”這是目前他能想到最為合理的解釋。

隨疑之前想不通為什麽宛源蕪死的那麽早,而茸茸卻這麽小,也懷疑過宛茸茸可能是宛源蕪的轉世。

但是看到宛源蕪的畫像後,雖說容貌有八·九分像,但是給人的感覺是不同的。

而且若她真是宛源蕪的轉世,按照宛源深那性子,不會病態地把她當宛源蕪的替代品。

宛茸茸聽完後,覺得有點覆雜,想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那我師尊是我舅舅?”

“大概。”隨疑也不敢確定,畢竟旁人的事情,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並不好說。

宛茸茸人都傻了,看著隨疑:“我覺得我有點像在做夢。”

隨疑但是不覺得有什麽:“這些事與你有沒有幹系,只是知道了自己的親人是誰而已。”

“可是也挺詫異的,畢竟這麽多年也沒聽我師尊說過這件事,而且……”她想到這些年師尊對她的控制,都不像一個親人會做的。

隨疑看她還沒看透宛無源對她的用意,意味深長地說:“所以說,小心你的師尊。”

他說完便起身,走回到矮塌之前,將之前的地圖掏了出來,將之前所經過,但是未發現妖骨的地方圈起來。

今晚找到的那些妖骨碎末,讓他的感覺愈發的不好,如果真找不到妖骨,就算宛茸茸和他綁死在一起,也是杯水車薪。

“隨疑,我睡不著了。”宛茸茸飛到他的肩膀上,情緒有點低。

他將她握在手裏,起身將她放在鳥窩秋千裏,蕩小孩似的給她蕩了起來:“玩累了再睡。”

宛茸茸:“……”想不到這秋千還能用來哄睡。

不過還是挺舒服的,她晃蕩著,看著另一個小秋千,問他:“隨疑,另一個小秋千是給你自己做的嗎?你鉆的進去嗎?”

隨疑:“?”

他瞥了眼,覺得這鳥是愈發的笨,隨口應著:“給空氣做的。”

宛茸茸聽著他不正經的回答,啄了下他的手,心想,這人真的賊煩。

隨疑被咬,頭也不擡,捏了下她的鳥頭,就繼續看自己的地圖。

宛茸茸無精打采地窩著,任由他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晃的太舒服了,眼皮沈了沈,最後熬不住睡意,徹底睡著了。

等他從地圖裏擡起頭,看到她安穩入睡的樣子,不由地嘆了句:“果真,小鳥還是適合睡鳥窩。”

他找了塊厚實點的布蓋在她身上,自己便坐回床上,將裝著妖骨碎末的錦囊打開。

把那些粉末全部拼湊起來,就能看到一小節骨頭的形貌。

他看了許久,手一揮藍色的火焰將那些粉末都燒毀,神情有些沈重:“看來,來雪陽大概是要無功而返了。”

隨疑坐在床邊靜了許久,聽到宛茸茸那邊有點動靜,起身走過去,看她動了動,應該是有點冷,縮成一團。

想到宋輕雲叮囑他的話,說不能讓她睡鳥窩,伸手把她拿了出來,揣到床上,自己也躺下,讓她睡在一旁。

她感受到暖意,立刻就一動不動地縮著。

隨疑這才放下心裏,滅了燭火就閉上眼,打算明天再看看什麽情況。

等第二天天微亮,隨疑感覺肚子熱呼呼的,還被什麽頂動著。

他睜開眼,掀開被子沒看到那只小肥啾,急忙拉開衣服,就看到她正縮在他的肚子上呼呼大睡。

圓滾滾的小肚子緊緊地貼在他的腹部上。

能看到肚子裏的寶寶,在很活躍地動著。

隨疑算算日子,還有不到十天就要生了,難怪這孩子動的越來越厲害了。

他伸手想將她從自己肚子上拿走,剛動她,她下意識地想保護自己,抓了他的一下,肌膚上出現幾道血痕。

然後又跟小魚一樣,往上鉆,鉆到他的脖頸處,還委屈似的蹭了蹭他的下巴,像是在告狀一樣。

隨疑不知道她睡著了,怎麽還這麽多戲。

低頭看她,眸光帶了些無奈,心想,以後她要怎麽辦?無論他是否找到妖骨,等從雪陽離開他都要回妖界。

她從小在修仙界長大,心裏又無比信任宛無源,定然不會跟他離開。

隨疑思考了片刻,心想,如果她恨上宛無源了,她還會願意待在萬宗門嗎?

他伸手摸了摸她軟乎乎的身體,唇邊揚起一抹冷笑。

第二日,宋輕雲早早地起來,敲響了隨疑的門,本以為這兩人同睡一張床,不會這麽早醒,沒想到剛敲了一下,門就開了。

宋輕雲走進屋內,一看床上沒有宛茸茸。

“小美人呢?你把她丟了?”他有點緊張。

“呵,不敢。”隨疑指了下在被子裏睡得安穩的小肥啾。

宋輕雲:“……都睡一張床,你就不能讓她變回人形,好好地睡覺嗎?”

隨疑:“她這樣睡得也挺香。”

宋輕雲指了指他:“你,你真是人前小人,背後君子。”

隨疑不明所以:“有病?”

“哎,算了,你也不懂。”宋輕雲真的是要為他操碎了心,這木頭都有媳婦,他還沒有夢中小母蛇,真的不應該!

隨疑斜了他一眼,眼中寫滿了,不說正經事就滾。

“有事,今天要參加集論會,你得參加,我一個人應付不來。”宋輕雲想到昨天各方打探過來的目光,就已經難以招架了,若是今天在一堆人要他說一些修仙論道的事,他能當場變成大蛇,先把他們給吞了先。

“嗯,何時。”隨疑本來就打算參加集論會,目前宛家的事他還不是很清楚,想從漆離口中打探出宛家當年發生了什麽事。

這樣他才能確保宛無源和宛茸茸到底是什麽關系。

“巳時。”宋輕雲說完,想到昨天他把沈宵和漆離重傷的事,有些不放心地問,“你跟我老實說,你昨天的那個陣法,是劍陣?”

隨疑靜靜地看著他,等他的後話。

宋輕雲眉心緊縮:“隨疑,你怎麽能拿劍,又怎麽學會那些劍法的?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他也沒打算瞞著宋輕雲,如實說:“我用三百年給自己種了一根劍骨。”

“你瘋了!”宋輕雲猛地站起來,怒斥了聲。

這一聲把宛茸茸給驚醒了,她發懵地看著對峙的兩個人,心想,發生什麽了?要打起來了嗎?

然後她往被子裏縮了縮,打算看他們兩打。

隨疑風輕雲淡地倒了杯熱茶,放在一旁晾著,朝激動的宋輕雲說:“你在擔心什麽?”

“你知道我在擔心什麽!”宋輕雲這回是真的生氣了,隨疑明明知道他身上有業障之氣,又缺了妖骨,本就是強弩之末,現在又多了強求而來的劍骨,簡直就是雪上加霜。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隨疑,直接說:“隨疑,你真的越來越瘋了。”

他說完就轉身離開。

宛茸茸看著宋輕雲離開,不解地看向隨疑。

心想,這是吵架了?

她安靜地縮在被子下好一會,見隨疑也沒動,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猶豫半晌還是飛過去,輕輕地落在他的肩膀上:“你沒事吧?”

隨疑沒事,只是覺得有點好笑而已,他手臂支起,撐著頭側,伸手將她放在桌上,揉了揉她的頭,問道:“宛茸茸,你會怕我死嗎?”

“要出什麽事了嗎?”她從他手裏鉆出自己的腦袋,不安地問道。

“沒,只是問一句。”隨疑點著她的頭,眼中沒看出隨意,反而有些冷意。

宛茸茸突然想到,當初夢到過他被沈無餘殺死了,擔心地問:“你會死嗎?你這麽厲害的人也會死嗎?”

隨疑看到了她神情的擔憂,調侃地說了句:“沒聽過惡人有惡報嗎?”

“可是,他們都打不過你啊?”她急聲說。

他看她有點慌的樣子,知道她當真了,失笑:“玩笑還當真了,都說禍害遺千年,至少目前不會死。”

“這一點也不好笑!”她哼了聲,背對著他,氣呼呼的一團。

他看著她生氣的背影,心裏有點被人在意的滿足感,壓住唇邊的笑意,將晾好的茶水推到她面前:“喝水。”

她早上起來都會找水喝的。

宛茸茸往旁邊挪了挪,像是不想喝,隨疑也是樂此不疲地把茶杯挪過去。

最後惹毛了她,又被抓了一爪子。

隨疑嘖了聲,直接把她抓起來,把茶杯懟到她面前,宛茸茸才不高興地喝了幾口水。

喝完就掙脫開,飛到床上,不想搭理他。

隨疑不好的心情被她哄好幾分,起身換了身衣服,早飯剛好送來了,他把還悶著氣的小肥啾拎到飯桌前,把她變回了人形:“吃飯。”

宛茸茸昨天吃太飽了,現在也沒多餓,吃了一點就沒吃了,撐著下巴看他,在猶豫是否提醒他沈無餘的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隨疑,昨天我做夢了。”

隨疑:“噩夢?”

“嗯,我夢到你被沈無餘殺了。”

他一聽這話,想明白剛才她為什麽那麽生氣了,看來是被夢嚇到了。

“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而且沈無餘還沒那個本事。”沈無餘雖然是沈宵的得意弟子,能力也出眾,但是還殺不了他。

“或許他身邊有預知未來的人呢?”她知道關雲蘿是重生的,她應該知道隨疑的弱點。

隨疑被她這話提醒了,當初沈無餘十分肯定宛茸茸在萬宗門,看來他身邊確實有個厲害的人物。

他記起當初救走沈無餘的關雲蘿,應該是那個女人。

“你的夢還挺有用。”若不是被提醒,他對沈無餘確實沒有註意,這麽看來對沈無餘才要多加防備。

宛茸茸嘆了口氣:“你別出事就行。”

畢竟是孩子他爹,也不能讓孩子小小年紀就沒有爹,雖然這爹有點危險。

等兩人吃完早飯,宋輕雲又來敲門了,在門外喊:“無源,去參加集論會了。”

“你還要參加集論會嗎?”宛茸茸正在餵烏龜吃饅頭,聽到宋輕雲的話,急忙看向隨疑。

“嗯,你要去?”他將頭發束好,站在一旁長身玉立,溫潤儒雅,帶著一點隨疑身上特有的邪氣。

“不去吧,那裏人多,你多揣了個東西肯定會被發現的。”她想到最初進雪陽的時候,她就被漆離註意到了,漆離一個人都難對付,更別說那麽多仙門之人。

隨疑嗯了聲,也沒有多說,只是蹲下身,擡起她的下巴。

宛茸茸一怔,看著他突然靠近的臉,有點臉熱:“你幹嘛?”

隨疑直接劃破了指腹,點在她的眉心,通了兩人的心語,這樣想什麽,他都能立刻知道。

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地叮囑了句:“若是有人想進屋內,你直接想我的名字,我就能立刻回來。”

她看他認真的模樣,有點詫異,他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不放心她了?好奇怪。

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嗯嗯,你放心去吧,有問題我會按你說的做。”

宛茸茸說完就專心地餵烏龜,隨疑這才起身離開。

一走出去,宋輕雲看到他,咳了聲有些難為情地說:“剛才語氣重了些,你別在意。”

隨疑:“我心裏有數。”

簡單兩句話,兩人也算是把劍骨那件事給翻了過去,隨疑把四周的結界又多加了幾層,就去往集論會。

宋輕雲沒看他懷裏揣著東西,問道:“沒帶她?”

“人多危險。”隨疑雖然不放心她離開自己的視線,但是也不想冒險。

宋輕雲想著宛茸茸要生產了,確實不能粗心大意。

他們兩人在指引下到了集論會的主場地,是雪陽最高峰的峰頂,還風雅地飄著小雪。

因為人多,都是說話聲,氣氛倒也不會冷清。

兩人按照安排坐下,四周的人立刻就看過來,齊刷刷的目光全部落在隨疑的身上。

四周的竊竊私語落到了隨疑的耳中。

“他就是宛家後人?”

“對,就是當初宛家,那個難得一見的劍骨奇才宛源深,昨天一個陣法就傷了靈宵仙尊和魔尊漆離,那陣法實在是詭異。”

“真的是少年可畏啊。”

“可畏什麽,狂妄不已,哼,昨晚靈宵仙尊宴請各方仙友,就他擺架子沒去。”

隨疑聽到這話,冰冷的目光橫過去,說最後一句的那人立刻被看得後背發涼,沒了聲音。

宋輕雲在一旁註意到隨疑盯著人看,就朝他介紹:“那人是漆離的手下。”

“漆離人呢?”隨疑掃了眼四周,沒看到他的人影,倒是看到了沈無餘的身影。

宋輕也看了一圈,搖頭:“還沒來?”

隨疑眉心一緊,感覺漆離不是姍姍來遲的人,他急忙想問宛茸茸有沒有異樣。

宛茸茸此時正在屋內,抱著烏龜,腦海突然冒出隨疑的聲音:“宛茸茸,你那裏有無異樣?”

她嚇了一跳,拍了拍心口,伸長脖子看了看,回道:“沒有。”

她剛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鳥叫聲,又補了句:“我現在聽到了鳥叫聲。”

“鳥叫聲?”隨疑想著自己當時是設了隔音的結界,怎麽會聽到鳥叫聲?

他臉色變了變,直接起身朝宋輕雲使了個眼神,就離開。

沈無餘見‘宛無源’要走,給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他知道漆離已經去宛無源的住處,想把他藏在屋內的小東西給抓住。

想幫漆離拖延時間,但是他的手下還沒攔著人,‘宛無源’就沒了蹤影。

沈無餘握緊了拳頭,他沒想到這人真就這麽厲害。

正在站在聚仙閣院子裏的漆離,看著嚴防死守的結界,冷哼一聲:“保護的這麽嚴格,看來裏面的小東西對他來說真的很寶貴。”

想到昨晚他派人蹲守在這裏,探查隨疑那麽寶貝的是什麽東西,費了千辛萬苦,才看到一個小鳥窩的隱約輪廓。

漆離想著死馬當活馬醫,就找來一個擅長馭鳥之術的人,發出讓鳥發情的鳥叫信號,打算讓隨疑寶貝的那個小家夥發情。

他看向正舉著兩個鳥籠的人,問:“怎麽樣?屋內的那只小鳥怎麽還沒飛出來?”

馭鳥之人急忙說:“因為有結界會有些阻攔,我再試試。”

漆離嗯了聲,看向籠子裏,正不斷撲閃著翅膀的兩只鳥,這兩只都是發情的鳥,一只公一只母。

他就不信了,宛源深養的那只鳥,發.情後還能經受的住雄鳥和雌鳥的誘惑!

作者有話說:

茸茸:實不相瞞,曾經我可是擁有無數雄鳥的小肥啾。(大佬點煙)

隨疑:(掐煙)按頭喝水

蛋蛋:耶,娘親梅開二度!感謝在2022-04-03 20:16:22~2022-04-04 21:29: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黑君 3個;沒毛病 2個;相暮雲、來1碗螺螄粉、嘿嘿嘿、桃梨困橘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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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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