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亂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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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亂三
太皇太後病了，這句話在很早以前就傳了出去,但是從今天開始,太皇太後是真的病了。
這一天，劉徹循例去向皇太後請安,沒想到皇太後竟然先提出了這個問題。
“徹兒，你皇祖母究竟怎麽了,為什麽連母後都不能去看？”前段時間皇太後幾乎是天天去給太皇太後請安，但是最近她的行程卻總是會被阻攔，這不得不讓她產生疑慮。
“母後，皇祖母病了,太醫說了最好少接觸人群,母後你體虛,兒臣只是怕母後被傳染了。”劉徹一板一眼地回答，就連眼神都沒有閃爍。
皇太後看著劉徹，嘆了口氣：“徹兒，母後知道你對皇祖母有隔閡，但是她畢竟是你的皇祖母，你不能……”皇太後並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就很清楚了，上一次劉徹也說太皇太後病了，但是她天天去請安卻也清楚太皇太後並沒有任何異常，這次她仍然是在懷疑劉徹。
“母後，”劉徹皺著眉，“難不成母後是在懷疑兒臣嗎？皇祖母確實病了，若是母後不信盡管去問太醫，問了之後就知道兒臣所言是真是假，兒臣告退了。”說完劉徹就轉身離去了，對於皇太後，劉徹自然知道哪些話該講，哪些話不該講，皇太後什麽都好，就是心軟，如果讓她知道他的打算，那麽計劃恐怕不能實施了。
“徹兒……”皇太後伸著手，她知道劉徹是真的生氣了。
就在劉徹離開沒有多久，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音：“平陽公主到。”
“母後，”平陽笑瞇瞇地走到皇太後面前，“兒臣給母後請安。”
“平陽啊，”皇太後慌張地拉著平陽的手，“怎麽辦，你弟弟好像生我的氣了？”
“怎麽會？”平陽並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但也知道劉徹並不是無緣無故會對母後發火的人，“母後，或許是你想多了，弟弟一直都很孝順你，怎麽會生你的氣。”
皇太後搖了搖頭，手更加抓緊了平陽的手：“是真的，剛才你弟弟就拂袖而去了。”
“母後，弟弟現在是皇上，事務繁忙，所以才會這樣吧，”平陽安慰道，“對了，母後，你們剛才在聊什麽？”
“還能有什麽，不就是你皇祖母的事，前段時間你皇祖母根本沒病徹兒偏偏說她病了，但是我還是可以去請安，但是這一次連我都見不到你皇祖母，也不知道怎麽樣了，病的嚴不嚴重。”皇太後臉上擔憂的神色絕對不是作假的。
而平陽在聽到皇祖母三個字的時候也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看來弟弟是把她的事、父皇的事放在心裏的，也幫著劉徹安撫著皇太後：“母後，弟弟是為你好，平陽也聽說了皇祖母這次是病的挺嚴重的，想來弟弟是不希望母後病了才會這麽做的。”
“你弟弟也是這麽說的。”
“是吧，所以母後你就不需要操心了，弟弟現在是皇上了，他知道該怎麽做。”平陽一點點說服著皇太後。
而在另一邊，劉徹在出了皇太後寢宮之後就朝著天牢行進，因為在天牢中關著一個人。
“皇上？”張湯在牢裏待了兩個多月，除了時不時會有人過來給他換牢房之外就沒有見過任何熟人，他以為皇上已經把他忘了，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了劉徹，他連忙端端正正地跪著，“臣參見皇上。”
劉徹就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看著張湯道：“張湯，朕一直把你當成朕的心腹，是兄弟，對你推心置腹，但是你呢，你是怎麽回報朕的？”
“皇上，臣錯了，臣辜負了皇上的信任，求皇上恕罪，如果再給臣一個機會，臣一定盡心竭力為皇上辦事，萬死不辭。”這兩個多月以來，張湯換牢房的頻率算是高的，但是每一次他也能接觸到各種不同的罪犯，也讓他真真正正開始思考自己所做之事究竟是對是錯，這一次他是真心悔改。
“張湯，”劉徹瞇著眼道，“女人對你而言是什麽？”要知道張湯在前世就是被劉陵的美色所迷惑才會背叛，這一世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劉徹不能冒這個險，不管怎麽樣，在劉徹的內心裏還是當張湯是他的兄弟的他也想給自己的兄弟一個悔改的機會。
“回皇上，張湯心裏只想好好管理刑獄之事，其餘都與張湯無關。”張湯沒有直接回答劉徹的問題，反而用了一種迂回的手段，這也是他這段日子在牢獄裏所有的想法。
“是嗎，那就這樣吧，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劉徹笑道，隨後轉身，“來人，把張大人放了，送他回家。”
“不，”張湯突然開口，“皇上，臣要去廷尉府，這麽長時間沒有接觸廷尉府的事物，臣怕不能盡快適應。”
劉徹哈哈大笑：“既然你這麽急切，朕也不能阻止你，朕會派人協助你辦事的，最近朝堂空虛，有一批新人從各地被選□，也要你費心了。”
張湯低著頭，他自然知道所謂協助不過是變相的監視罷了，但是不管目的是為了什麽對於張湯而言已經足夠了，他本來還以為沒有這個機會出去了，當即誠心地磕著頭：“多謝皇上，臣一定會好好辦事的。”
椒房殿
“皇後娘娘，”宮女小心翼翼地替衛子夫梳著頭，邊梳邊道，“好像皇上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
衛子夫從鏡中看著她身後那宮女好奇的表情溫和地笑道：“哪有好久，不過是幾天罷了，皇上日理萬機，也不可能總是到椒房殿來。”
“可是皇後娘娘，”宮女手上的動作不停，卻嘟著嘴道，“皇上和你不過是新婚，他就不來了，這會讓宮裏的人看扁娘娘的。”
衛子夫的性格溫和，對於椒房殿裏的宮女太監都不擺架子，在椒房宮辦事的人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也變得稍微膽大了一些，否則的話現在這個宮女也不敢這麽對衛子夫說話。
“看扁就看扁吧，不管怎麽樣本宮也是皇後，不會有人敢對本宮怎麽樣的。”衛子夫淡笑道。
“可是娘娘，”那宮女仍然不怎麽服氣，“照您這樣的性子皇上豈不是很快就會有別的女人。”
衛子夫扭頭，笑著看著剛才為她抱不平的宮女：“好了，不氣，皇上就是皇上，怎麽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否則的話又如何為皇家開枝散葉。”
“那好吧，”衛子夫都這麽說了，那宮女又能說什麽，“對了，娘娘，今天要用哪一支釵子，奴婢替您去找。”
“樸素一些的吧。”衛子夫笑道，但是手上卻拿著一支金黃色的釵子。
宮女找到一支樸素的釵子，再看看衛子夫手上的釵子，道：“娘娘，不如戴鳳釵吧，奴婢覺得鳳釵很適合娘娘，娘娘你都不知道，那天您戴上鳳釵的時候大家都看呆了，真的很美，大家都在說那支鳳釵好像是專門為娘娘而生的。”
女人誰不願意被誇讚，只是衛子夫卻只是笑笑，然後把鳳釵放進了盒子裏，這個東西她永遠都不想拿出來了，而散去了光芒的衛子夫卻只是衛子夫而已，雍容華貴、落落大方的皇後並不適合她。
“娘娘……”那宮女見鳳釵被收了起來，不由訝異了一聲。
“沒事，你替本宮簪上吧，鳳釵不需要時時戴著，太張揚了。”衛子夫從來就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只是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只是，衛子夫摸著小腹微微的突起，淡淡地笑了。
那宮女見衛子夫這樣的表情，也笑了：“娘娘一定會是一個好母親，”她替衛子夫簪上簪子，道，“娘娘，奴婢告辭了。”
宮女離去之後，衛子夫又散去了寢宮裏其餘的人，這才道：“出來吧，我看你們在上面也待了很久了，也該累了吧。”
衛子夫話音剛落，從上面就飛下兩人，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橫梁上竟然躲著兩個人。
衛子夫笑著看著這兩人：“你們什麽時候在上面的？”
對面那兩人是一男一女，衛子夫一問，那女的就開口了：“很早就在附近了，只是沒有機會進來，剛才你的人都進去服侍你的時候我們就偷偷進來了。”
“是嗎？”衛子夫擡頭看著橫梁，“在那上面應該很累吧，你們就確定我會有屏退左右的時候，而且如果有武功稍微高強一些的人進來你們就危險了。”
“我們很清楚可能會有危險，”仍然是女的那一個開口，“但是要是連這點危險都不能承擔那我也不會進來，不過我也查過了，在宮裏面如果要完成我想做的事也只有你這裏算得上安全，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的感覺竟然這麽敏銳，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在上面的？”
衛子夫笑著指了指鏡子，這面鏡子微微向上傾斜了一些，所以如果是坐下來看著鏡子的話很容易可以看到橫梁上的情形，雖然對於衛子夫而言並不需要這個，可是要說合理的解釋這個才是最合理的。
“這倒是我失誤了，不過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跟我們走吧。”女人話音剛落，就有一把冰冷的劍橫在衛子夫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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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後病了，這句話在很早以前就傳了出去,但是從今天開始,太皇太後是真的病了。
這一天，劉徹循例去向皇太後請安,沒想到皇太後竟然先提出了這個問題。
“徹兒，你皇祖母究竟怎麽了,為什麽連母後都不能去看？”前段時間皇太後幾乎是天天去給太皇太後請安，但是最近她的行程卻總是會被阻攔，這不得不讓她產生疑慮。
“母後，皇祖母病了,太醫說了最好少接觸人群,母後你體虛,兒臣只是怕母後被傳染了。”劉徹一板一眼地回答，就連眼神都沒有閃爍。
皇太後看著劉徹，嘆了口氣：“徹兒，母後知道你對皇祖母有隔閡，但是她畢竟是你的皇祖母，你不能……”皇太後並沒有說完，但是其中的意思就很清楚了，上一次劉徹也說太皇太後病了，但是她天天去請安卻也清楚太皇太後並沒有任何異常，這次她仍然是在懷疑劉徹。
“母後，”劉徹皺著眉，“難不成母後是在懷疑兒臣嗎？皇祖母確實病了，若是母後不信盡管去問太醫，問了之後就知道兒臣所言是真是假，兒臣告退了。”說完劉徹就轉身離去了，對於皇太後，劉徹自然知道哪些話該講，哪些話不該講，皇太後什麽都好，就是心軟，如果讓她知道他的打算，那麽計劃恐怕不能實施了。
“徹兒……”皇太後伸著手，她知道劉徹是真的生氣了。
就在劉徹離開沒有多久，門外突然傳來了聲音：“平陽公主到。”
“母後，”平陽笑瞇瞇地走到皇太後面前，“兒臣給母後請安。”
“平陽啊，”皇太後慌張地拉著平陽的手，“怎麽辦，你弟弟好像生我的氣了？”
“怎麽會？”平陽並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但也知道劉徹並不是無緣無故會對母後發火的人，“母後，或許是你想多了，弟弟一直都很孝順你，怎麽會生你的氣。”
皇太後搖了搖頭，手更加抓緊了平陽的手：“是真的，剛才你弟弟就拂袖而去了。”
“母後，弟弟現在是皇上，事務繁忙，所以才會這樣吧，”平陽安慰道，“對了，母後，你們剛才在聊什麽？”
“還能有什麽，不就是你皇祖母的事，前段時間你皇祖母根本沒病徹兒偏偏說她病了，但是我還是可以去請安，但是這一次連我都見不到你皇祖母，也不知道怎麽樣了，病的嚴不嚴重。”皇太後臉上擔憂的神色絕對不是作假的。
而平陽在聽到皇祖母三個字的時候也楞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看來弟弟是把她的事、父皇的事放在心裏的，也幫著劉徹安撫著皇太後：“母後，弟弟是為你好，平陽也聽說了皇祖母這次是病的挺嚴重的，想來弟弟是不希望母後病了才會這麽做的。”
“你弟弟也是這麽說的。”
“是吧，所以母後你就不需要操心了，弟弟現在是皇上了，他知道該怎麽做。”平陽一點點說服著皇太後。
而在另一邊，劉徹在出了皇太後寢宮之後就朝著天牢行進，因為在天牢中關著一個人。
“皇上？”張湯在牢裏待了兩個多月，除了時不時會有人過來給他換牢房之外就沒有見過任何熟人，他以為皇上已經把他忘了，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見到了劉徹，他連忙端端正正地跪著，“臣參見皇上。”
劉徹就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看著張湯道：“張湯，朕一直把你當成朕的心腹，是兄弟，對你推心置腹，但是你呢，你是怎麽回報朕的？”
“皇上，臣錯了，臣辜負了皇上的信任，求皇上恕罪，如果再給臣一個機會，臣一定盡心竭力為皇上辦事，萬死不辭。”這兩個多月以來，張湯換牢房的頻率算是高的，但是每一次他也能接觸到各種不同的罪犯，也讓他真真正正開始思考自己所做之事究竟是對是錯，這一次他是真心悔改。
“張湯，”劉徹瞇著眼道，“女人對你而言是什麽？”要知道張湯在前世就是被劉陵的美色所迷惑才會背叛，這一世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是劉徹不能冒這個險，不管怎麽樣，在劉徹的內心裏還是當張湯是他的兄弟的他也想給自己的兄弟一個悔改的機會。
“回皇上，張湯心裏只想好好管理刑獄之事，其餘都與張湯無關。”張湯沒有直接回答劉徹的問題，反而用了一種迂回的手段，這也是他這段日子在牢獄裏所有的想法。
“是嗎，那就這樣吧，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劉徹笑道，隨後轉身，“來人，把張大人放了，送他回家。”
“不，”張湯突然開口，“皇上，臣要去廷尉府，這麽長時間沒有接觸廷尉府的事物，臣怕不能盡快適應。”
劉徹哈哈大笑：“既然你這麽急切，朕也不能阻止你，朕會派人協助你辦事的，最近朝堂空虛，有一批新人從各地被選□，也要你費心了。”
張湯低著頭，他自然知道所謂協助不過是變相的監視罷了，但是不管目的是為了什麽對於張湯而言已經足夠了，他本來還以為沒有這個機會出去了，當即誠心地磕著頭：“多謝皇上，臣一定會好好辦事的。”
椒房殿
“皇後娘娘，”宮女小心翼翼地替衛子夫梳著頭，邊梳邊道，“好像皇上已經很久沒有過來了。”
衛子夫從鏡中看著她身後那宮女好奇的表情溫和地笑道：“哪有好久，不過是幾天罷了，皇上日理萬機，也不可能總是到椒房殿來。”
“可是皇後娘娘，”宮女手上的動作不停，卻嘟著嘴道，“皇上和你不過是新婚，他就不來了，這會讓宮裏的人看扁娘娘的。”
衛子夫的性格溫和，對於椒房殿裏的宮女太監都不擺架子，在椒房宮辦事的人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也變得稍微膽大了一些，否則的話現在這個宮女也不敢這麽對衛子夫說話。
“看扁就看扁吧，不管怎麽樣本宮也是皇後，不會有人敢對本宮怎麽樣的。”衛子夫淡笑道。
“可是娘娘，”那宮女仍然不怎麽服氣，“照您這樣的性子皇上豈不是很快就會有別的女人。”
衛子夫扭頭，笑著看著剛才為她抱不平的宮女：“好了，不氣，皇上就是皇上，怎麽可能只有一個女人，否則的話又如何為皇家開枝散葉。”
“那好吧，”衛子夫都這麽說了，那宮女又能說什麽，“對了，娘娘，今天要用哪一支釵子，奴婢替您去找。”
“樸素一些的吧。”衛子夫笑道，但是手上卻拿著一支金黃色的釵子。
宮女找到一支樸素的釵子，再看看衛子夫手上的釵子，道：“娘娘，不如戴鳳釵吧，奴婢覺得鳳釵很適合娘娘，娘娘你都不知道，那天您戴上鳳釵的時候大家都看呆了，真的很美，大家都在說那支鳳釵好像是專門為娘娘而生的。”
女人誰不願意被誇讚，只是衛子夫卻只是笑笑，然後把鳳釵放進了盒子裏，這個東西她永遠都不想拿出來了，而散去了光芒的衛子夫卻只是衛子夫而已，雍容華貴、落落大方的皇後並不適合她。
“娘娘……”那宮女見鳳釵被收了起來，不由訝異了一聲。
“沒事，你替本宮簪上吧，鳳釵不需要時時戴著，太張揚了。”衛子夫從來就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也不是一個喜歡張揚的人，只是有些事真的是身不由己，只是，衛子夫摸著小腹微微的突起，淡淡地笑了。
那宮女見衛子夫這樣的表情，也笑了：“娘娘一定會是一個好母親，”她替衛子夫簪上簪子，道，“娘娘，奴婢告辭了。”
宮女離去之後，衛子夫又散去了寢宮裏其餘的人，這才道：“出來吧，我看你們在上面也待了很久了，也該累了吧。”
衛子夫話音剛落，從上面就飛下兩人，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橫梁上竟然躲著兩個人。
衛子夫笑著看著這兩人：“你們什麽時候在上面的？”
對面那兩人是一男一女，衛子夫一問，那女的就開口了：“很早就在附近了，只是沒有機會進來，剛才你的人都進去服侍你的時候我們就偷偷進來了。”
“是嗎？”衛子夫擡頭看著橫梁，“在那上面應該很累吧，你們就確定我會有屏退左右的時候，而且如果有武功稍微高強一些的人進來你們就危險了。”
“我們很清楚可能會有危險，”仍然是女的那一個開口，“但是要是連這點危險都不能承擔那我也不會進來，不過我也查過了，在宮裏面如果要完成我想做的事也只有你這裏算得上安全，但是我沒有想到你的感覺竟然這麽敏銳，你怎麽會知道我們在上面的？”
衛子夫笑著指了指鏡子，這面鏡子微微向上傾斜了一些，所以如果是坐下來看著鏡子的話很容易可以看到橫梁上的情形，雖然對於衛子夫而言並不需要這個，可是要說合理的解釋這個才是最合理的。
“這倒是我失誤了，不過既然被你發現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跟我們走吧。”女人話音剛落，就有一把冰冷的劍橫在衛子夫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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