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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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關懷
要說皇宮裏的晚上與宮外的晚上有什麽不同,最大的一點恐怕就是在皇宮裏即使是晚上的戒備也仍然森嚴，所有人都在輪番上陣守著夜。
衛子夫服侍太皇太後睡下,一個人偷偷走出了宮殿,走到一旁的小花園坐在假山上。
太皇太後宮殿附近的假山因為時常有人打理因此看起來仍然帶著生機，但是衛子夫很清楚,在幾年後這裏將會變成徹底的荒地,直到下一位太皇太後出現,但那個時候衛子夫早已死去了。
此時已經是冬天的大漢朝,宮裏宮外的氣溫還是不同的，在宮裏會有人升起炭爐,就是希望住在裏面的皇上或者太後或者太皇太後可以生活的好，可是在外面一出來氣溫就會下降。
靠在假山上,衛子夫閉著眼,她突然發現冬天也有冬天的氣息，而且同樣帶著生氣。
突然，一件衣服蓋在她身上，她睜開眼卻發現劉徹正笑著看著她，身上這件也是劉徹一直披在身上的鬥篷。
劉徹自然看到了衛子夫的驚詫，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抓起衛子夫的手放在嘴邊輕呼著氣，責備道：“大半夜的出來做什麽，你看看，手都這麽冷了，一點也不憐惜自己。”
“皇上，皇上，您去哪兒了？”假山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漸漸接近了假山，“皇上您不要扔下奴婢，您這樣要是出了什麽事奴婢怎麽和皇太後交代啊？”
衛子夫親眼看著劉徹由原來的即將開口轉而閉上了嘴，然後拉緊了她的手，輕輕叫了一聲：“走。”然後就拉著衛子夫跑出了假山，卻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跑走了，至於身後那太監，自然是更加追不上了。
“皇上，我們為什麽要跑啊？”她還以為劉徹會問起今天白天的事，只是沒想到劉徹竟然一個字都沒有提起，甚至她突然覺得今天的劉徹好像不是往常的劉徹。
“帶你去個地方。”劉徹只說了這麽一句，然後繼續拉著衛子夫往前跑去。
衛子夫註意著周圍的環境，卻發現劉徹帶著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她前世一直去的地方，轉頭看著劉徹，心中疑惑，難道是劉徹察覺自己也是重生的了，不過很快她就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她並沒有做出什麽類似於預知前世的事。
劉徹自然感覺到了衛子夫在搖頭，笑著回頭：“不要搖頭了，你今天不管怎麽樣都必須跟我去。”
面對現在的劉徹，衛子夫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需不需要找太醫過來，這樣的劉徹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很快地，兩人好像已經到了目的地，因為劉徹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衛子夫看著周圍的環境，果然是她前世總是來的地方，這裏離皇後的寢宮很近，而且是一個冬暖夏涼的地方，所以只要沒什麽事她就喜歡跑這裏來，只是還有一點與前世不同了，需要在十幾年後才會出現的小屋竟然在現在就出現了。
在皇宮裏竟然有一棟與整體的皇宮的建築都不同的小屋，這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了。
衛子夫記得很清楚，在她自殺之前她就派人把這棟小屋拆了，原本就是她派人造起來的，那麽就該她拆了，只是沒想到這棟小屋在現在就出現了，而會這麽做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跟她同樣是重生而來的劉徹。
劉徹拉著衛子夫推開門，或許是因為一直有人打理供暖，所以小屋雖不是很好，但溫度卻也是足夠的，讓人奇怪的是小屋裏竟然還有一張床。
衛子夫看著劉徹，目光覆雜，到底這個人是怎樣的一個人，她在前世與這個人同床共枕幾十年，卻好像一點也不了解他，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當初這棟小屋建起的時候劉徹還諷刺過，說是在宮裏造這麽一棟屋子實在是有損皇家的尊嚴，幸好那時的衛子夫算是受寵的，所以屋子也就一直留下了。
在早期的時候她也不常來，但是慢慢到晚年之後衛子夫就很喜歡呆在這裏，帶著兒子女兒，也算是一個溫馨的小家。
劉徹拉著衛子夫坐下，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小罐子，拉過衛子夫的手：“來，子夫，讓我看看。”
“皇上，奴婢沒事。”衛子夫縮回手，事情是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好了，不要這麽害羞，”劉徹一點點卷起衛子夫的袖子，“白天阿嬌推你的時候受傷了不是，皇祖母是肯定不會註意你的，所以只有我能動手了。”等到說完的時候袖子已經全部卷起來了，也露出了那處傷口，比劉徹預計的還要嚴重一些。
衛子夫低著頭，這點小傷在自己這裏自然是沒什麽的，她只是慶幸自己並沒有開始自行療傷，否則到了現在恐怕早就連疤痕都不見了。
看著劉徹認真幫她塗抹傷口的側臉，衛子夫覺得有一種很久都沒有出現的感覺出現了，這種感動就好像當初她代替平陽公主與匈奴和親時劉徹突然出現時的那一種，她以為她對劉徹的感情已經全部被她深埋了。
劉徹塗抹好，擡頭就看見衛子夫看著自己認真的眼睛，似乎在研究著什麽，手摸上自己的臉，笑道：“怎麽，子夫，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衛子夫撲哧笑了起來：“沒有，奴婢只是沒想到皇上認真起來這麽好看。”說著歪著頭仍然註視著劉徹。
“你啊……”劉徹伸手捏上衛子夫的臉頰，“我可是男人，而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就不怕我狼性大發嗎？”重新活一次，劉徹就覺得要肆意生活，可是面對這個前世相濡以沫的妻子，他突然就覺得下不了重手了，比如說白天的那件事，衛子夫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一直在劉徹心裏盤旋，只是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怎麽會，皇上是好人，不會這麽做的。”衛子夫笑著開口。
“哦？現在我是好人了，以前不都說我不是好人嗎？”劉徹慢慢卷下衛子夫的袖子，還不忘吩咐道，“以後註意一點，不要碰到水。”
“奴婢知道了，”衛子夫點頭，“至於為什麽皇上會是好人，一個是青兒也認定皇上是好人了，還有一個就是皇上幾乎很少在奴婢面前說朕。”
“衛青？”劉徹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做的倒是不錯，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辦，衛青以後絕對會是一個很好的將軍。”劉徹沒有說自己從不在衛子夫面前說朕的原因，但是在他心裏這樣也是一種態度。
劉徹這話衛子夫自然也是認同的，不過既然已經想好要轉變自己了，那麽就不該像以前那樣一直對劉徹若即若離的，想好了該怎麽做，衛子夫繼續開口：“皇上，白天的事，奴婢只是害怕，阿嬌小姐那個樣子……”
“我知道，阿嬌那裏是我欠她的，不過要說娶她也是不太可能，你不用管了，今天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多謝皇上，”衛子夫心裏慢慢思索著，繼續道，“奴婢很開心皇上會對奴婢另眼相看，奴婢也希望以後可以服侍皇上，不一定要成為皇上的人，可以只是一個宮女，只要能夠跟著皇上，奴婢不敢跟阿嬌小姐爭什麽，只是害怕，阿嬌小姐的眼神讓奴婢很害怕。”
“子夫……”劉徹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重生一次，他這個皇後仍然這麽知書達理，這麽大方。
衛子夫繼續醞釀著情緒，擡頭看著劉徹笑道：“皇上，奴婢知道作為皇上是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的，所以奴婢從來都不奢求，奴婢以為自己可以不愛上皇上，但是事實卻是不太可能，所以奴婢只希望自己能夠在皇上心裏留下一個位置就足夠了。”
劉徹耳中聽著衛子夫的話，卻想起了最開始遇到的時候她對於未來的宣言，希望可以有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兩個人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人，可是卻好像仍然是一個人，但是不管是哪一個好像都很符合衛子夫的性格。
會出現這兩種截然不同情緒的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妥協，只是前世的劉徹認為這樣的妥協是應該的，作為皇後就應該要大方得體，才能夠母儀天下，可是今天，聽過衛子夫另一種斬釘截鐵的說法之後劉徹突然就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情緒在滋生。
其他人都可以，畢竟不管怎樣都需要做做面子，可是陳阿嬌不行，她的性格註定了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那種，所以陳阿嬌絕對不可以上位，這是衛子夫的想法，她不希望某一天自己離開之後自己的孩子還要受罪。
見劉徹不說話了，衛子夫繼續道：“皇上，是奴婢說錯話了嗎，如果奴婢哪裏說錯了奴婢改不行嗎？”
“沒事，”劉徹伸手環住衛子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天色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在皇祖母那裏辦事絕對不會這麽輕松的。”
“嗯。”衛子夫低低地應著，安心地在劉徹地懷裏睡去了，陳阿嬌，這個人需要最早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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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皇宮裏的晚上與宮外的晚上有什麽不同,最大的一點恐怕就是在皇宮裏即使是晚上的戒備也仍然森嚴，所有人都在輪番上陣守著夜。
衛子夫服侍太皇太後睡下,一個人偷偷走出了宮殿,走到一旁的小花園坐在假山上。
太皇太後宮殿附近的假山因為時常有人打理因此看起來仍然帶著生機，但是衛子夫很清楚,在幾年後這裏將會變成徹底的荒地,直到下一位太皇太後出現,但那個時候衛子夫早已死去了。
此時已經是冬天的大漢朝,宮裏宮外的氣溫還是不同的，在宮裏會有人升起炭爐,就是希望住在裏面的皇上或者太後或者太皇太後可以生活的好，可是在外面一出來氣溫就會下降。
靠在假山上,衛子夫閉著眼,她突然發現冬天也有冬天的氣息，而且同樣帶著生氣。
突然，一件衣服蓋在她身上，她睜開眼卻發現劉徹正笑著看著她，身上這件也是劉徹一直披在身上的鬥篷。
劉徹自然看到了衛子夫的驚詫，眼中的笑意更深了，抓起衛子夫的手放在嘴邊輕呼著氣，責備道：“大半夜的出來做什麽，你看看，手都這麽冷了，一點也不憐惜自己。”
“皇上，皇上，您去哪兒了？”假山背後突然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漸漸接近了假山，“皇上您不要扔下奴婢，您這樣要是出了什麽事奴婢怎麽和皇太後交代啊？”
衛子夫親眼看著劉徹由原來的即將開口轉而閉上了嘴，然後拉緊了她的手，輕輕叫了一聲：“走。”然後就拉著衛子夫跑出了假山，卻是朝著另一個方向跑走了，至於身後那太監，自然是更加追不上了。
“皇上，我們為什麽要跑啊？”她還以為劉徹會問起今天白天的事，只是沒想到劉徹竟然一個字都沒有提起，甚至她突然覺得今天的劉徹好像不是往常的劉徹。
“帶你去個地方。”劉徹只說了這麽一句，然後繼續拉著衛子夫往前跑去。
衛子夫註意著周圍的環境，卻發現劉徹帶著她去的地方竟然是她前世一直去的地方，轉頭看著劉徹，心中疑惑，難道是劉徹察覺自己也是重生的了，不過很快她就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她並沒有做出什麽類似於預知前世的事。
劉徹自然感覺到了衛子夫在搖頭，笑著回頭：“不要搖頭了，你今天不管怎麽樣都必須跟我去。”
面對現在的劉徹，衛子夫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需不需要找太醫過來，這樣的劉徹她從來都沒有見過。
很快地，兩人好像已經到了目的地，因為劉徹的腳步漸漸慢了下來。
衛子夫看著周圍的環境，果然是她前世總是來的地方，這裏離皇後的寢宮很近，而且是一個冬暖夏涼的地方，所以只要沒什麽事她就喜歡跑這裏來，只是還有一點與前世不同了，需要在十幾年後才會出現的小屋竟然在現在就出現了。
在皇宮裏竟然有一棟與整體的皇宮的建築都不同的小屋，這就不得不讓人覺得奇怪了。
衛子夫記得很清楚，在她自殺之前她就派人把這棟小屋拆了，原本就是她派人造起來的，那麽就該她拆了，只是沒想到這棟小屋在現在就出現了，而會這麽做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跟她同樣是重生而來的劉徹。
劉徹拉著衛子夫推開門，或許是因為一直有人打理供暖，所以小屋雖不是很好，但溫度卻也是足夠的，讓人奇怪的是小屋裏竟然還有一張床。
衛子夫看著劉徹，目光覆雜，到底這個人是怎樣的一個人，她在前世與這個人同床共枕幾十年，卻好像一點也不了解他，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當初這棟小屋建起的時候劉徹還諷刺過，說是在宮裏造這麽一棟屋子實在是有損皇家的尊嚴，幸好那時的衛子夫算是受寵的，所以屋子也就一直留下了。
在早期的時候她也不常來，但是慢慢到晚年之後衛子夫就很喜歡呆在這裏，帶著兒子女兒，也算是一個溫馨的小家。
劉徹拉著衛子夫坐下，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小罐子，拉過衛子夫的手：“來，子夫，讓我看看。”
“皇上，奴婢沒事。”衛子夫縮回手，事情是越來越不受自己控制了。
“好了，不要這麽害羞，”劉徹一點點卷起衛子夫的袖子，“白天阿嬌推你的時候受傷了不是，皇祖母是肯定不會註意你的，所以只有我能動手了。”等到說完的時候袖子已經全部卷起來了，也露出了那處傷口，比劉徹預計的還要嚴重一些。
衛子夫低著頭，這點小傷在自己這裏自然是沒什麽的，她只是慶幸自己並沒有開始自行療傷，否則到了現在恐怕早就連疤痕都不見了。
看著劉徹認真幫她塗抹傷口的側臉，衛子夫覺得有一種很久都沒有出現的感覺出現了，這種感動就好像當初她代替平陽公主與匈奴和親時劉徹突然出現時的那一種，她以為她對劉徹的感情已經全部被她深埋了。
劉徹塗抹好，擡頭就看見衛子夫看著自己認真的眼睛，似乎在研究著什麽，手摸上自己的臉，笑道：“怎麽，子夫，是我臉上有什麽東西嗎？”
衛子夫撲哧笑了起來：“沒有，奴婢只是沒想到皇上認真起來這麽好看。”說著歪著頭仍然註視著劉徹。
“你啊……”劉徹伸手捏上衛子夫的臉頰，“我可是男人，而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就不怕我狼性大發嗎？”重新活一次，劉徹就覺得要肆意生活，可是面對這個前世相濡以沫的妻子，他突然就覺得下不了重手了，比如說白天的那件事，衛子夫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一直在劉徹心裏盤旋，只是最後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怎麽會，皇上是好人，不會這麽做的。”衛子夫笑著開口。
“哦？現在我是好人了，以前不都說我不是好人嗎？”劉徹慢慢卷下衛子夫的袖子，還不忘吩咐道，“以後註意一點，不要碰到水。”
“奴婢知道了，”衛子夫點頭，“至於為什麽皇上會是好人，一個是青兒也認定皇上是好人了，還有一個就是皇上幾乎很少在奴婢面前說朕。”
“衛青？”劉徹點了點頭，“這件事他做的倒是不錯，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辦，衛青以後絕對會是一個很好的將軍。”劉徹沒有說自己從不在衛子夫面前說朕的原因，但是在他心裏這樣也是一種態度。
劉徹這話衛子夫自然也是認同的，不過既然已經想好要轉變自己了，那麽就不該像以前那樣一直對劉徹若即若離的，想好了該怎麽做，衛子夫繼續開口：“皇上，白天的事，奴婢只是害怕，阿嬌小姐那個樣子……”
“我知道，阿嬌那裏是我欠她的，不過要說娶她也是不太可能，你不用管了，今天就在這裏好好休息吧。”
“多謝皇上，”衛子夫心裏慢慢思索著，繼續道，“奴婢很開心皇上會對奴婢另眼相看，奴婢也希望以後可以服侍皇上，不一定要成為皇上的人，可以只是一個宮女，只要能夠跟著皇上，奴婢不敢跟阿嬌小姐爭什麽，只是害怕，阿嬌小姐的眼神讓奴婢很害怕。”
“子夫……”劉徹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麽，重生一次，他這個皇後仍然這麽知書達理，這麽大方。
衛子夫繼續醞釀著情緒，擡頭看著劉徹笑道：“皇上，奴婢知道作為皇上是不可能只有一個女人的，所以奴婢從來都不奢求，奴婢以為自己可以不愛上皇上，但是事實卻是不太可能，所以奴婢只希望自己能夠在皇上心裏留下一個位置就足夠了。”
劉徹耳中聽著衛子夫的話，卻想起了最開始遇到的時候她對於未來的宣言，希望可以有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兩個人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人，可是卻好像仍然是一個人，但是不管是哪一個好像都很符合衛子夫的性格。
會出現這兩種截然不同情緒的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妥協，只是前世的劉徹認為這樣的妥協是應該的，作為皇後就應該要大方得體，才能夠母儀天下，可是今天，聽過衛子夫另一種斬釘截鐵的說法之後劉徹突然就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情緒在滋生。
其他人都可以，畢竟不管怎樣都需要做做面子，可是陳阿嬌不行，她的性格註定了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受委屈的那種，所以陳阿嬌絕對不可以上位，這是衛子夫的想法，她不希望某一天自己離開之後自己的孩子還要受罪。
見劉徹不說話了，衛子夫繼續道：“皇上，是奴婢說錯話了嗎，如果奴婢哪裏說錯了奴婢改不行嗎？”
“沒事，”劉徹伸手環住衛子夫，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天色不早了，你也該休息了，在皇祖母那裏辦事絕對不會這麽輕松的。”
“嗯。”衛子夫低低地應著，安心地在劉徹地懷裏睡去了，陳阿嬌，這個人需要最早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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