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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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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天,本市從金領銀領白領到街道大媽幼稚園阿姨,人們議論的話題都是莊氏的案子。特別是莊卓然與文臣被杜撰出來的悲情愛戀史。不說是千古悲戀,也稱得上是孽海深緣了。可沒憑沒據的事兒不少人還是覺得有待商榷,於是乎,媒體八仙過海開始搜羅所謂的證據。

所以說,莊卓逸利用媒體找出那個鬼屋的租賃人是有百分百根據的!這個男人還真被莫名其妙的登了出來。報紙頭版頭條登上去,這就有神通廣大的狗仔對開始追擊這人的真實身份!

第三天早上七點,莊卓逸拖著他快要覆原的傷腿懶懶洋洋地走出臥室。安安靜靜的客廳給他另外一個人並不在家的感覺。今天也跑出了?

莊卓逸打著哈欠去廚房給自己弄點吃的,煮上了咖啡吧早先弄好的三明治扔進微波爐是加熱。

相對於每天早晨都看不到影兒的助手來說,他這個雇主的生活還是很規律的。他也不問齊俊陽每天早上幾點出門,出去做些什麽。他循著自己的規律會在每天出門前,給齊俊陽留一份早餐。今天也不例外。

收拾妥當,把牛奶和三明治放在餐桌上,莊卓逸打算出門辦事。才把門打開,看到已經準備敲門的雷彬。

“你怎麽早來幹什麽?”莊卓逸挺無奈地問。

“當然有事找你。進去談吧。”

看著雷彬熟門熟路地走進來,鞋子在玄關處留下幾個泥腳印,莊卓逸很想給這家夥來瓶敵敵畏或者是滅鼠靈什麽的。

雷彬絲毫沒有察覺到莊卓逸的怨氣,徑自在沙發上坐下,抖抖手中的報紙:“這是你幹的好事!警察局快被那些狗仔隊包圍了。““但是畫像出來了。”

該死的!一切都跟他預測的一樣。雷彬無言以對,只好從口袋裏取出一張紙,說:“這是我們根據媒體的模擬畫像做的面部還原圖。這個去租鬼屋的男子在三十到三十五歲之間,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左右。”

莊卓逸掃了眼圖像,微微一笑:“辛苦了。能把這張圖給我麽?”

雷彬瞇著眼睛打量莊卓逸,對方哂笑,忽然說:“有人說我像狐貍。”

“很貼切的形容。”

“如果我是狐貍,你是什麽呢?”

“狼吧?”

“別逗了。我家那只才是,你嘛……”莊卓逸琢磨一番,“你是受過訓練很敏感的大狗。”

“你直接說我是警犬就得了。”雷彬難得沒有生氣發火,把圖扔給莊卓逸,“既然我都是警犬了,就沒道理不跟著你。走吧,你要去幹什麽?或者說,你要拿著這圖去幹什麽?”

莊卓逸也不推脫,把車鑰匙扔給他:“你開車,警犬。”

“我有自己的車!”

“我不坐國產車。”

我日他大爺!這破孩子到底是怎麽活到現在的?怎麽就沒人掐死他?

到了劉鐵的病房時,雷彬已經被莊卓逸修理的沒了脾氣。他發現,跟莊卓逸單獨相處並不是可怕的事,而是恐怖的事。他能讓你有種成為食人族的欲望。為了保證自己的理智,雷彬對劉鐵半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問他:“仔細看看這張圖,是不是撞你的那個人?”

劉鐵接過畫像圖左看右看好半天,終究是無法確定,只能說:“像。”

一旁的莊卓逸失望地長籲一聲:“還是沒辦法肯定啊。不過這事也奇怪,按理說這人不是董偉,但為什麽撞過劉部長之後肇事車輛卻回到了董偉的停車場?是被偷了,還是董偉暗中示意?”

話尾,被雷彬接了過去,他說:“案子與董偉肯定是脫不了關系,這一點可以肯定。他名下的三輛車,一輛跟蹤你;一輛撞了劉部長、一輛撞了你爺爺,這三起事件綜合分析,怎麽都像有人在故意陷害董偉。問題是,董偉怎麽會突然失蹤?有人故意陷害他,為什麽只在車上下手?”

聞言,莊卓逸聳聳肩,隨便給了一句:“看車的車就多嘛。”

這幾句話把劉鐵說的雲山霧罩,兩眼成了蚊香狀,直到雷彬和莊卓逸要離開了,他才問道:“那到底是不是啊?”

莊卓逸也是存心擠兌他:“你說是就是嘍。”

這句話讓劉鐵陷入了深深迷茫,轉頭問雷彬:“我說了算?”

“你說了算,還要我們警察幹什麽?”

於是,在劉鐵的臉上出現了更加迷茫的神情。這時候,最先走出病房的莊卓逸接了一個電話,沒說幾句就變了臉色,一把抓住雷彬:“走,找到了。”

“什麽找到了?”

“別廢話,跟我走。”說著,他急急忙忙地對著電話問,“你說清楚點,到底在哪裏?……什麽?你那邊信號不好,大點聲!……南陽路以西?那不是建築工地麽?……別讓他跑了,我馬上過去。”

話也說完了,電梯門也打開了,雷彬踉蹌著被莊卓逸扯了進去。

趕到南陽路以西的時候,雷彬看到莊卓逸家的白頭翁坐在工地外面,貌似正無聊地等著誰。他下了車,跟著莊卓逸走過去,聽他問:“人呢?”

“跑了。”

“你竟然沒抓住?”

“為什麽我一定要抓住?”

“不好意思,二位。“雷彬禮貌地打斷了他們的交流,“你們到底在抓誰?”

二人不約而同地鄙視了他。異口同聲:“董偉!”

“不是畫像上的男人?”雷彬惱火了。

莊卓逸好笑地搖搖頭,似乎很欣賞雷彬的反應,並繼續著:“警犬,你的嗅覺遲鈍了,我什麽時候說過找的人是畫像上的男人?”

“莊卓逸,你最好不要在說話!”

齊俊陽看著雷彬的表情,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提議。但莊卓逸卻不以為然,對著他們二人招招手:“走吧,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跟他吃飯?雷彬打死也不願意,況且他了解這個人,除非是天大的事他才會放棄自己的早餐。所以,他提醒莊卓逸:“你好像吃過了吧?”

“俊陽還沒吃,我總不能讓他餓著吧?餵飽他是飼主的責任。”

他剛才說了“飼主”他說了,他的確說了!雷彬和齊俊陽原地不動看著他悠閑的朝車位走去,都覺得自己有足夠的理由掐死或者是拍死這個混蛋!

也許察覺到身後的殺氣了,莊卓逸回了頭,笑瞇瞇地對他們說:“今天是最後一天。”

最後一天?什麽意思?雷彬猛地從殺意中跳脫出來,卻沒機會追問莊卓逸。他只好看了看身邊的木訥男,問他:“他在說什麽?”

“最後一天。”

“我知道!我是問這話什麽意思?”

“最後一天。”

……

齊俊陽明白,這是他們賭約的最後一天。如果今天莊卓逸不能破案,那就等著被自己殺掉。但此刻,齊俊陽還沒有殺他的真正想法,盡管他讓人牙根直癢癢恨不得一口咬死,但他們之間的賭約才是真正的較量。齊俊陽拭目以待,看他如何結案。

到了粵菜館,莊卓逸只要了一壺茶給自己。在路上還宣稱不肯吃飯的雷彬竟然比齊俊陽吃的還多。莊卓逸笑著打趣他們:“警犬,你的吃相太差,還不如我家的狼。”

去死!雷彬回以這樣的目光。

在齊雷二人悶頭吃飯的時候,莊卓逸在攜帶的小記事本上寫了點東西。撕下來給了齊俊陽:“吃完飯你去Z市跑一趟,找這個人,問我寫下的問題。有了結果馬上給我電話。”

雷彬探頭看了眼齊俊陽手裏的紙,蹙蹙眉,轉而問到:“莊卓逸,你幹什麽?”

他笑笑,說:“這事還不能解釋清楚,不是不告訴你,是我自己都沒多少把握。一切結果還得等明天幾份資料到手。等會兒我跟你回警局。”言罷,不再多話,繼續喝茶。

席間,齊俊陽一直沒吭聲,吃完了東西擦擦嘴,隨手把紙巾揣進了口袋裏,起身離開。仿佛自始至終這餐桌上只有他一個人。

等他走了之後,雷彬吶吶地說:“白頭翁到底什麽出身?謹慎的連用過的紙巾都要帶走。”

“嫉妒嗎?我可不會把他讓給你。”

對於莊卓逸的插科打諢,雷彬明智地選擇了閉嘴。

帶著塊狗皮膏藥回到警局後,雷彬把他晾在一邊,去忙自己的那一攤子爛事,。並暗中叮囑組內人員:“看著莊卓逸,隨時向我報告。”

卓逸知道雷彬那點小心眼,他想要擺脫一個小警察也不是難事。所以,在樓內晃了幾次之後,甩掉尾巴,趁機偷偷溜進了法醫室。

劉法醫一見卓逸,小心肝就撲通撲通直跳:“逸,逸,逸公子!”

“呦,小劉,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劉法醫是怕了他的,要說理由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只是每次見到這人他都會欠下一屁股的爛債,事後不是被雷彬罵就是被上司罵,所以,劉法醫見到他就想著如何落跑。

掌握法醫致命點的逸公子奸笑著關了身後的門,像表演魔術一般的拿出一瓶紅酒來,在法醫面前左晃晃右晃晃:“幫個忙吧,小劉。”

該死啊該死,每次都來這招!

下午一點整,好歹算是跟著卓逸出警局的人向雷彬報告:“莊卓逸離開警局後直接到了南陽路以西的工地,他好像在周圍散步。”

雷彬狐疑了半響,下令:“繼續監視。”

下午三點整,警員向雷彬報告:“他還在工地裏,這回是繞著臨時搭建的工棚轉悠。”

雷彬警覺起來,命令:“繼續監視。”並告訴身邊的下屬,“馬上查查南陽路以西那個工地是哪家的?”

下午五點整,警員向雷彬報告:“莊卓逸走了,我讓小陳跟著他。我在他最後停留過的地方發現一個標記,不知道代表什麽。”

“是他留下的?”

“不能確定。”

“拍張照片帶回來。”

這時候,留守大本營的警員已經查出工地所屬,告訴雷彬:“那塊地的開發權和建築施工隊伍都是董偉的。”

也就說,莊卓逸懷疑董偉根本不是失蹤,而是自己藏了起來?但是,上午那個白頭翁已經發現了董偉,這等於是打草驚蛇了,董偉再傻也不會返回工地吧?這個道理莊卓逸應該明白,那他還在工地消耗了一個下午是什麽意思?

與此同時,根本沒去外地的齊俊陽在市區內轉了大半天,才返回家中。他以為卓逸會在家,結果屋內空空。他打了電話給卓逸,聽到的卻是“您呼叫的用戶已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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