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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豪門養子(13)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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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拍了好幾張,郝宿還又一邊抱著範情,一邊讓對方欣賞了一遍鏡頭裏的自己。

“這張像不像哥哥小時候的樣子?”

“到時候洗出來掛在房間裏,一定很好看。”

郝媃的房間掛的是他們倆小時候的照片,郝宿卻要將長大以後一比一覆原的照片也洗出來,掛在他們的房間。

範情不知道為什麽,竟然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們現在是坐著的,範情只在那裏不住地呼吸,兩只手將郝宿|抓|著不肯松開。

華麗漂亮的公主裙被他影響著,看上去都變成了一團。

範情覺得自己的眼皮.燙.人至極,他分不出多餘的心神來回答郝宿,

因為在拍完照以後,對方就拿了個東西.貼.在了那兩處。照片裏面,還有郝宿給他.貼.過來時的留念。

本身被郝宿碰到的那兩下,就已經讓他直接跌倒了。是郝宿抱得及時,才不至於摔倒。

更何況……更何況……

“像。”

過了好久,才聽到範情的回答,聲音低得跟蚊子似的,淚將他的臉全部染.滿.了。

他沒有對郝宿的第二句話發表肯定,但也沒有拒絕。

範情完全倚在了郝宿的懷裏,逐漸的,被照片裏越來越不像樣的構圖還有本身的感受影響得幾乎要汽化。

郝宿給他.貼.的東西是帶了輕微電-流的,公主裙都要變得不能看了。

“宿……宿宿……”

他忍不住在求人,可郝宿只將目光放在照片上,還要讓範情自己選出來滿意的。

範情哪裏還能選照片,現在在他眼裏,什麽都是一樣的。他.抖.著手,隨意地指了幾張出來。

郝宿明知他的為難,還要問他:“哥哥為什麽要選這兩張,別的拍得不好嗎?那我們重新再拍一張吧。”

剛開始範情勉強還能配合,不過也只是一兩張的樣子,人就不行了。

範情根本就找不到絲毫神-志,只一味地抱著郝宿在哭,在不雅至極。

“不、不拍……了。”

“哥哥好不經玩啊,才不到一會兒,就已經好幾次了。”

郝宿一副不肯憐惜的樣子,嘴裏還在說著範情喜歡聽的話,同時又讓那電時好時壞。

範情將臉靠在郝宿的頸脖邊上,嘴裏重覆著連他也不知道是什麽的話。

根本就是在胡言亂語了,喊到最後,就剩下宿宿這個名字。

“想拿下來嗎?”

“想……”

“那哥哥就自己想一想,要怎麽做才好。”郝宿讓範情在這種情況下思考,末了給了他一些提示,他在範情的耳邊學了一聲貓叫。

這聲音也不知是如何刺.激到了範情,竟然讓他又處在了失語的狀態,好久才能再講話。

依舊是不正常的,範情朦朧著眼睛看人。

“學了就給哥哥。”

他在用陳述句式跟範情說話,手看上去隨時就能替範情拿下來的樣子。

可沒有,他只是壞心地碰了碰。

“有點歪了,我幫哥哥擺正。”

範情被郝宿的一只手箍著,連掙都掙不了。他在眼淚漣漣當中,小聲地學了貓叫。

那聲音襯著他此刻的模樣,簡直要多形象就有多形象。

郝宿當真說話算話,也不叫範情再學一次,而是就這樣把他放了,妥協得讓人不敢相信。

只是在將東西拿下去之前,電於一瞬間強了不少。等被郝宿摘掉的那一刻,範情也不會呼吸了。

郝宿不給他恢覆,人就已經吻了過來。

是很細致的,說溫柔也溫柔,說不溫柔也不溫柔。範情難以形容,但是精神上的|戰|栗|感更強了。

他被親得一-塌-糊-塗。

“哥哥經常打球,臂力一定也很好吧?”

郝宿忽然冒出了這樣的話,不等範情反.應,就已經把他放在了坐著的地方。不過只讓人用雙臂來支持著,蓬蓬的公主裙細紗輕揭,若不是給足了他時間,說不定人都要直接掉下來了。

因此在看到他穩住的時候,郝宿還又誇了人。

“哥哥好厲害,手臂這樣用勁的時候看起來也好漂亮。”

類似的話範情之前也聽說,不過那都是郝宿在看到他打球時講的,一本正經極了。

放在現在,就有一種好像當時郝宿也是在通過那句話,誇獎自己的這一面的感覺。

範情要|撐|不住了,打了幾年網球的鍛煉仿佛全無用處。

“我不……不行……了。”

郝宿也不管他這話,而是問他:“哥哥是什麽?”

有些沒頭沒腦的,範情尚且沒有聽明白,就又被郝宿“問”了一次,帶著催促的意味。

他只好閉著眼睛瞎說了一個:“是……哥哥。”

“哥哥是哥哥,這是什麽回答?”

沒有通過,需要再次回答,直到正確為止。

範情又繼續說了幾個,可不管他回答什麽,都不正確。

連男朋友也說出來了,郝宿還是搖頭。

“猜……不出來。”

他把有可能的都猜了,實在想不出來自己還能是什麽。

只聽這時候,郝宿輕聲地告訴了他一聲,於是範情就這麽跟著人念了出來。

“是小貓。”

“誰是小貓?”

“我……”

範情沒有羞-恥了,因為他這時候什麽都想不到了,就連講話也都是憑著本能。

“我是什麽?哥哥再說一遍。”

“我是……是小貓。”

範情哆-哆-嗦-嗦-的,被郝宿帶著又說了一遍。

“哥哥是誰的小貓?”

“是……宿宿,是宿宿的。”

“哥哥,大聲一點。”

在游艇上的時候,郝宿讓範情小聲些,可現在他又讓他大聲一點。

範情連郝宿的意思都沒有想明白,就已經按照對方的意思又說了。

郝宿的房間很大,那句“我是宿宿的小貓”被他喊得都產生了一點回音。

“小貓喜歡什麽?”

“喜、喜歡……喜歡被……”

羞意這時候終於漫了出來,範情表現明顯,郝宿卻又叫人跟著自己念了許多-下-流-話。

那是比單純聽郝宿講不同的感覺,範情又哭著說不行了。

“都已經這麽不行了,看來只有……”

郝宿說話,範情在哽氣的時候,同樣重覆了一遍。

“看,哥哥不是很行的嗎?”郝宿讓範情看自己因為重覆話語時的表現,還專門.停.了會兒。

範情徹底|崩|潰|地開始求人,郝宿在他真的要支持不住之前,將人抱了起來。

那件公主裙最後被隨意搭在了已經糟-糕非常的沙發上,看上去充滿了不可言說的靡麗。

紗擺因為本身的材質泛著漂亮的光澤,可還有更多的裝飾添在了上面。

郝宿特意讓範情看了一眼自己的傑作,就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

很久以前,範情想過在這種時候親一親郝宿的鼻子。在忍不住抻著的時候,範情記了起來,然後摟著郝宿的脖子親了一下對方。

效果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樣,甚至要更厲害,範情簡直是在自找苦頭。

郝宿說懲罰就一點都不含糊,範情要的時候不給,不要的時候又給到輕易不會結束。

“還要再親一下嗎?”

郝宿的詢問竟然叫範情打了個.抖,這並非是在害怕,而是身體本能的應答。

他剛才因為親了一下人,就被郝宿變成了這樣,再親一下,不知道又會是什麽結果。

可即使是這樣,範情也還是又親了親郝宿。

“親親怪。”

範情跟郝宿交往以後,幾乎每天都要親一下。偏偏要親親的時候又會因為過於害羞,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這讓他看上去更好玩了些。

範情被剛才的訓練形成了習慣,聽到郝宿的話,不僅不反駁,還乖乖地說:“我是親親怪。”

這樣子可愛得讓人都.疼.不夠。

郝宿將他親了又親,同時將人.逼.得更急了。

那眼尾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的絕美艷谷欠。

“要……”

“要什麽?”

郝宿裝聽不懂,扶起範情,還將邊上放的一杯水給他餵了一口。小可憐的嗓子都有些啞了。

不同於上回給範情餵酒,這次一杯水至少有半杯都被灑了出來。

“哥哥要記得回頭給我換一套,不然我晚上都沒有地方睡了。”

他越說,範情喝得就會越慢。最後還不小心嗆了一下,咳得臉頰又變紅了不少。

然而在杯子裏的水見底了以後,範情也沒忘自己要什麽,他抱著人說了一遍。

“真的嗎?”

“真……”

“哥哥想要我就要給嗎?”

郝宿這樣的回答讓範情猝不及防,他人都有些楞住了,有種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的樣子。

還是過了一會兒,他才牽住了郝宿的手,撒嬌地說:“要、給的。”

“可是哥哥上次那麽小氣,讓我多聞一下都不肯,連看也不給看。”郝宿真是太記仇了,特意把那麽久以前的事又翻出來,親了人,理直氣壯地道,“不給。”

“給……”

“不給。”

“給的。”

“不給的。”郝宿壞死了,他還故意學著範情的語氣回答對方。

“宿宿。”

“撒嬌也不行。”

範情被說得無法,自己將自己湊過去。

“給你聞的。”頓了頓,又把自己的手拿開,“也看……”

“可是我現在不想聞,也不想看了,怎麽辦?”

郝宿就愛給範情出難題,人都被他繞得暈頭轉向的。

“那下回。”

“哥哥自己說的,下回不許耍賴。”

就這樣,範情連這次的懲罰都沒過,就又承諾了郝宿“下回”。

“不耍賴。”

“還……還聞嗎?”

小羊羔就喜歡把自己送到壞人嘴裏,郝宿都沒再提了,他自己倒是又提了起來。

於是人就這樣被聞了個遍,郝宿最偏愛範情的脖子,至於已經被玩得紅了的地方,他偶爾也會淺淺嘗過,還會問他:“痛嗎?”

“不……”

沒等範情回答,郝宿又接著道:“哥哥為我忍.忍好不好?”

他並不會真的把範情|弄|疼,只是有意要在言語上發揮作用。

範情才嗯了一聲,就被郝宿攏住了。

“好香。”

“哥哥是什麽味道的呀?”

“小貓味道的。”

最開始被郝宿問狠了,以至於再被問到這種問題的時候,範情下意識就說了出來。

這回答也出乎郝宿的意料,讓他埋在範情的頸邊嗤嗤笑了兩聲。

“嗯,是小貓味道的。”

他沒讓範情有時間害.羞,就把人拎住了。

“那回被我聞的時候,哥哥是不是就在想這種事情?”

“是……”

“還有別的時候也想了嗎?”

“俱樂部、的時候。”

“是打球的時候,還是……浴室的時候?”

“都、都有。”

“哥哥自己說說,你壞不壞?”

“壞……”

“那我們要怎麽對付壞人?”

“懲……懲罰他。”

“答對了,先給哥哥一個獎勵。”

郝宿給了範情一個獎勵,但獎勵實在太少了,於是範情只能自己給自己找獎勵。

他的眼睛牢牢地盯著兩個人,每一次,都會同時令他的眼瞳發生不明顯的||震||顫。

郝宿發現了,並用最開始範情穿過的那件上衣蓋住了彼此。視線當中,就看到原本臟了的地方又臟了許多。

範情的獎勵被郝宿沒收了,可他看上去似乎要更加激昂。

郝宿扶著那件衣服,問範情:“要看嗎?”

是要獎勵,還是不要獎勵?

對於範情來說,要也喜歡,不要也喜歡。他就這麽盯著,郝宿也不催人,還是在即將結束的時候,才聽到了他的聲音。

“要。”終究是要獎勵贏得了上風。

那衣服被郝宿放到了跟公主裙一起的地方,兩件罩在一起,很像是郝宿和範情現在的樣子。

範情的視線跟過去了一會兒,就收了回來,專註在兩人身上。

眼前人再次變得看不清楚了起來,範情想喊郝宿,聲音才上去一些,就碎得徹底。

郝宿這時不知道又跟他說了什麽,只見他人整個收斂住了。

過半天,才聽到範情難為情至極地喊著郝宿:“哥……哥哥。”

輩分與現狀混-淆,應該是當哥哥的人,卻喊了對方哥哥。剛說出聲,範情就羞-恥得不肯再睜開眼睛了。

當然,哪怕不是因為情緒影響,郝宿也會使他眼睛閉得牢牢的。

……

暮色將傾,霞光美得不可方物。

說不上是為了郝宿之前的話,還是什麽,範情中間倒真沒有把窗簾也給染臟。

此時他只是被抱著,郝宿不再叫他哥哥了,而是喊他,情情。

聲音溫柔款款,卻又極具占-有,是在最後的時刻。

“情情,情情……”

那一聲又一聲,將範情喊得都要化-掉。

晚霞忽而將整片天際都裝扮得更為美麗,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那是自然造就的無與倫比的,壯麗至極的景致。

範情的手在無助地|抓|緊,被郝宿|扣|住。

終結之時,一滴汗從郝宿的下巴處落在範情身上。

“高興嗎?”

範情不能說話,只哼了幾聲。隨即,他就感覺自己的手指上被套了一個微涼的東西。

是一款極富設計感的男戒。

“哥哥,跟我結婚吧。”

這個世界,男女只要成年了就能結婚領證。

郝宿今年十九歲,範情二十一,都已經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

範情看著戒指,又看看郝宿,把人抱著。

“結婚。”

說完,人就被郝宿重新換了個地方。

“還要嗎?”

“再一回。”

“就一回?”

“兩回……”

兩人都出了不少汗,完全不亞於範情打幾個小時網球的效果,甚至還要更多。

這會兒郝宿也不為難人了,範情說什麽就是什麽。

等晚霞也不見了的時候,兩個人才歇住。

衣櫃裏只剩下了空空如也的衣架,上面掛著的整齊的衣服分別落在了沙發上,窗臺上,地毯上,以及……

“下回還要穿我的衣服嗎?”

“穿。”

“那下回給哥哥再準備別的。”

“好。”

嘭——

一個網球打過來,範情精準地接住了。郝宿陪著範情的這些天已經將網球練得非常好了,現在再跟對方一起打,不用範情特意相讓。

又過了幾個小時,兩人才打完網球,郝媃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催他們回家試衣服。

由於郝宿已經求婚了,所以在訂婚儀式後面,還有一個結婚儀式。

時間恰好就是在郝宿的二十歲生日那天,算起來,也就不到半年了。

結婚要準備的東西可比訂婚多多了,範家這些天都在忙碌著兩位少爺的喜事。

從上到下,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媽媽說昨天那件衣服已經改好了,讓我們回去再試試。”

“還有,她說讓我們看一下邀請的名單,有沒有要添的人。”

郝宿掛斷電話,跟範情轉告了郝媃的話。

“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對於結婚的事情,範情總是很積極,他差點連要換身衣服都忘了,打算就這麽走了。

“怎麽越到結婚就越急?”

郝宿拉著人,讓對方換上了自己準備的衣服。

是一套稍顯正式的衣服,看上去好像要參加什麽隆重的場合。

範情正疑惑,郝宿就俯在了他的耳邊道:“今天先去領證。”

婚禮幾個月後再辦,證可以現在就領了。領了證以後,他們就是合法夫夫了。

範情被郝宿的話說得心都要飄起來了,耳朵尖又開始冒紅。

郝宿捏了捏他的耳朵。

“身份證和戶口本我都帶了,出門的時候拿上的。”

範情想起他們出門的時候,郝宿說手機忘拿了,還專門上樓了一趟。

他的耳朵被郝宿捏的有點癢,還有點麻。

“民政局那裏也已經預約好了,我們排在第八百二十四位。從這裏開車過去要二十分鐘,所以哥哥現在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可以換衣服。”

郝宿將預約界面給範情看了一眼,對方立刻就拿起了衣服,往浴室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他想起了什麽,又回頭把郝宿拉著。

“一起。”

一起換衣服也更快一點。

他第一次和郝宿一起來俱樂部的時候,就想這麽做了,現在終於實現了。

郝宿走在範情身後,被他牽著手,也沒說話,臉上卻盡是寵溺的笑容。

兩人一起離開俱樂部的時候,負責人還特地送給了他們兩大盒的水果。一盒橘子,一盒草莓。

“一點心意。”

郝宿做了那麽大的事,圈子裏哪裏有不知道的。就算真的有,來這裏打球的人偶爾也會說起來。

因此負責人大概了解到了一些,不過這些都跟他沒什麽關系。他是聽說兩個人就要結婚了,所以才會特意準備了點禮物。

貴在心意。

“謝謝。”郝宿接過水果,道了聲謝,而後就牽著範情的手一起走了。

兩人到民政局的時候,時間還很充裕。沒等一會兒,就到了他們的號。

因為沒有帶照片,所以在走完了相應的流程後,郝宿和範情就去一起拍了照片。

工作人員一天下來見過了不少有情人,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亮眼的一對。

無論是郝宿還是範情,兩人都生得極好,氣質也是出類拔萃。

他也不用特意說讓兩個人親密一點,因為郝宿和範情之間的氛圍一眼看上去,自然而然就是非常親密的。

鏡頭忠實地將這一刻記錄了下來,最後相片蓋上鋼印。

大紅色的結婚證一式兩份,郝宿全部都交給範情保管了。

而範情則是第一時間將兩張結婚證拍下來了,時隔幾個月沒有更新的朋友圈也終於有了新消息。

文案:結婚了

配圖就是兩人的結婚證。

很快,底下就有了許多的讚,以及清一色的恭喜。

裴廷秋:速度挺快啊,什麽時候喝喜酒

範情:到時候給你發請柬

裴廷秋:ok,等你好消息

範情在發完朋友圈不久,郝宿同樣發了一條。

不過他的要更加簡單了,連文案都沒有,只是一張兩人的結婚證。

裴廷秋只在下面點了個讚,多餘的話也沒說。

但就是這兩條簡簡單單的朋友圈,直接將懷德大學點燃了。

論壇裏的帖子更是哭成了一片,大家知道郝宿和範情在一起了,可不知道兩個人會這麽早結婚。

【好家夥好家夥,這速度就跟坐了火箭一樣】

【弟弟今年才大二吧,怎麽就結婚了】

【有一說一,他們的結婚證拍得好漂亮喔】

【哪裏哪裏?孩子想看看】

【之前跟弟弟合作了一個項目,恰好加了他好友,剛在他朋友圈看到的,確實很好看】

【可惜不能轉載,不然我一定要給我列表的好友都分享一遍】

【突然嗑到了一顆陳年糖,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範情不讓弟弟的照片被傳到網絡上,是因為自己的占有欲呢】

【樓上一言驚醒夢中人,之前我也跟他們兩個接觸過,很明顯就能感覺到範情很在意郝宿】

【上個國慶我哥跟他們一起出去玩過,回來的時候就說兩個人整天膩在一起】

【笑死,他當時還跟我感慨,人家兄弟兩個人感情怎麽那麽好,還說以後也要對我好一點,誰知道沒幾天就傳出來他倆根本就不是親兄弟】

【笑吐了,樓上的哥哥後來有沒有懷疑人生】

【懷疑人生倒沒有啦,就是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消化了這個消息】

【你們誰知道幾年前在宴會上偷拍的那個人最後怎麽樣了嗎】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究竟是誰那麽有勇氣,敢偷拍他們】

如果不是郝宿跟範情在一起了,可能也不會有人去關註這件事,畢竟這看上去太小了。

然而兩人交往後,就又有人重新考古了一下。於是這一考古,他們發現事情竟然還有後續。

當初擅自偷拍的人被範情抓到以後,一開始還狡辯自己是因為太喜歡他們了,才會想要拍兩人。

後來又被查出來,他其實在網上是個小有名氣的博主。之所以會拍郝宿和範情,是想要利用他們來增加自己的賬號名氣。

範情一開始就讓他把照片刪除了,可他不但沒有這麽做,還故意又把照片留了一段時間。

最後他的算盤不但沒有打好,連賬號都沒有了。

【該,人家都說了不要把照片隨便發到網上】

【可能他是覺得範情不敢真的對他怎麽樣吧】

【誰不知道在對弟弟的事情上,範情一向就是人狠話不多的】

【所以說,真的沒有辦法看到他們的結婚證照片了嗎?】

【是的,沒有辦法】

說是沒有辦法,但私底下相互看一看,範情也不會真的追究。

論壇裏熱熱鬧鬧的,不知道是誰建了個臨時性的群。沒過多久,討論的人就如願以償地看到了兩人的結婚證照片。

鏡頭裏面,兩個人的臉上都掛著一抹好看的笑容。

哪怕不需要言語說明,也能看得出來,他們很幸福。

兩人訂婚的時候,範情送了郝宿一份禮物。他真的將俱樂部的水果生產基地買了下來,雖然不是全部,但也已經不小了。

在這個過程中,範情還發現了水果的商機,打算畢業以後開一家以水果為主的公司,主營各種新鮮的蔬果,以及一些幹果的副品。

範理得知了範情的打算,也從旁給了一些意見,並找來了從事這方面生意的朋友,給了範情不少幫助。

至於郝宿,同樣將自己的公司經營得很好。他沒有借用範家的勢力和背景為自己謀求便利,而是一步一個腳印。

等到他跟範情結婚的時候,公司已經初具模型,同時也讓所有人看到了他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郝宿的合作人之一就是姚伸的表哥,金豪。

對方在生意上天賦極高,跟郝宿可謂是一拍即合。姚伸知道以後,也投了一筆錢進去。

他現在已經跟郝庭徹底劃分界限了,偶爾聽說在精神病院的郝庭要求見他,也沒有搭理。

當時他給了對方機會,可對方一句話都沒回,現在又來找他,有什麽用呢?

鄭逸在跟郝宿合作一起推倒了郝家,又得知郝宿也是郝家人以後,一開始還有些顧忌,擔心對方會報覆自己。

後來他就知道自己想多了,並且從郝宿的舉動中能看出來,對方可比他對郝家狠多了。

那麽多的家業,說賣就賣,說捐就捐。

他本著“好心”的原則,讓人經常給郝鼎山和郝東昇說一些外面的信息。

只要想到他們會被氣得覺都睡不好,鄭逸就能開心得多吃兩碗飯。

在知道郝宿自己開了一家公司後,他本著友情價,也投了一大筆錢。這筆錢就當他是答謝郝宿的,如果不是對方的話,就算他能對付得了郝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輕松。

再說,那筆錢對他來說也只是小錢,哪怕是虧了,他也能再賺回來。相比起來,能通過這個跟郝宿交上朋友,才是最大的收獲。

鄭家原先比不上郝家,後來開始跟郝家不相上下。跟郝宿搭上關系後,又逐漸往上發展了許多。

郝宿和範情結婚當天,鄭逸還送了他們一份大禮。

婚禮邀請的人除了一直跟範家關系不錯的朋友以外,還有就是範情和郝宿的好友。

包括他們的同班同學,每人也都有一份邀請函。

份子錢不強求,因為大家都還是學生,兩人在給邀請函的時候還特意說明了,不需要給紅包,禮物也不用太貴重,簡簡單單就好。

於是大家就商議著,一起買一份禮物送給他們。

郝媃將婚禮布置得夢幻又浪漫,結婚那天,如果不是範家提前做了安排,一定會上A市的頭版頭條。

不過就算如此,當天幾乎所有人的話題也都是圍繞著郝宿和範情兩個人。

沒有人覺得郝宿和範情在一起不合適,兩個人無論是顏值還是能力都相配非常,誰看到了,也只會說一句天作之合。

“下面,請郝宿先生為範情先生戴上婚戒。”

因為兩人都是男生,所以郝媃將主婚人的詞也改了一下。不稱呼新郎新娘,通通稱呼先生。

聽到主婚人的話,郝宿從花童那裏接過範情的戒指,慢慢替對方戴了上去。

嘭。

不知道是誰開了一個禮花,戒指戴好的時刻,恰好在郝宿和範情的頭頂綻開。

“請範情先生為郝宿先生戴上婚戒。”

同樣的流程重覆著,郝媃和範理兩個人眼裏都已經開始閃爍著淚花了。

因為郝宿的父母已經不在了,所以剛才在上臺的時候,是範理陪著對方,郝媃則是陪著範情。

他們親手將兩個孩子交給了彼此。

“現在,可以接吻了。”

主婚人說完這話,就把場地交給了兩個新人。

底下的人頓時也跟著起哄起來,裴廷秋看著範情和郝宿,眼中露出了一抹釋懷的神色。

“祝你們幸福。”他的聲音淹沒在了周圍的熱鬧裏。

“哥哥,準備好了嗎?”越是在這種正式的場合,郝宿就越會叫範情“哥哥”,他太熟知對方那點心思了。

在所有人的祝福當中,他俯身,吻住了範情。

與此同時,攝影師也將這一幕定格在了照片當中。

後來這些照片和當初郝宿特意拍的那些照片都被一起掛在了兩個人的房間裏。

“當前世界任務已完成,請宿主做好準備,盡快前往下個世界。”

系統第一次在去下個世界的時候用了盡快兩個字,並且相比以前,聲調也更為靈活,聽上去不再像是一串由代碼組成的冰冷數據。

“你想起什麽了嗎?”

很久以前,郝宿就懷疑系統是跟他一樣,沒有了記憶。現在看對方的樣子,猜測得到了驗證。

“……”

系統沒有回答,只是霧蒙蒙的一團繞著郝宿貼了一下。

“現在還不方便告訴我,是嗎?”

“是的,宿主。”

“我知道了,我們去下個世界吧。”

郝宿閉眼的最後,看到的是他跟範情的臥室當中,掛著的那幅照片。

範情穿著一件極漂亮的公主裙,嬌嬌地倚在他的身邊,然而更漂亮的,是範情充滿了艷色的臉。

他的眼中全部都是他。

“下個世界再見,情情。”

聲音落下,人也開始被傳送出去。

這回傳送的時間格外的長,郝宿聽到了有兩個人在對話。一個成熟,一個活潑。

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要很費力才能聽清楚。

“這回……好玩嗎?”成熟的聲音說。

“好玩,下次我想要去……”活潑的聲音回答。

“好,下回……你挑。”

這一段對話結束後,就又到了下一段。

“喜歡橘子嗎?”

“喜歡,我在……的時候,最喜歡吃橘子了,好甜。”

“可是橘子並不都是甜的,也有酸的。”成熟的聲音告訴活潑的聲音,“如果還沒到成熟期就摘下來的話,橘子就會又酸又澀。”

除此以外,如果生長的環境不好的話,橘子就算成熟了,也不會好吃。

“那怎麽辦啊?”那活潑的聲音聽上去非常苦惱,如果他長了兩只長長的耳朵的話,現在一定都喪氣得全部耷拉了下來。

郝宿卻想起平時範情苦惱的樣子,眉頭微微皺著,連頭發都好像也變得更軟趴趴了起來。

恍惚間,就聽見那成熟一點的聲音笑了一聲。

郝宿聽得明白,這聲音是他的。

“那是……的橘子,種在……的話,只要……,不會酸的。”

“真的嗎?”活潑的聲音似乎一下子就被對方話裏的內容安慰好了,洋溢著無比的喜悅。

“真的。”

“那就要種它!”

“情情自己選一棵帶回……”

“好。”

情情。

郝宿從自己的話裏確定了另一道聲音的身份,漸漸的,原本還只是有聲音的空間內突然變亮了起來。他看到了兩道十分模糊的身影,一高一低。

低的是活潑的聲音,他選好了要種的橘子樹。郝宿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卻依舊能感覺到對方的高興。

“有這麽高興嗎?”模糊的畫面裏,高一點的人在問對方。

“高興,等橘子成熟以後,我們就能一起吃了。”回話的人似乎都已經想象到橘子成熟的樣子了,還繞著對方快活地轉了一圈,“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

“你想取什麽名字?”

“我也不知道。”

“那先想一想?”

“好。”

選定了要栽種的果樹後,兩人就一起將它種在了山上,並且每天都精心澆灌著。

有時候那道活潑的聲音無聊了,就會來看看橘樹,還會小孩子一樣,跟它說一些故事。

“……說了,這樣你會長得更快。”

他說著,還將手掌心貼在了樹幹上。

有時候是兩個人一起來,大概是終於給它想好了名字,漸漸的,在橘樹旁邊就多了一塊小指示牌。

郝宿看不清楚上面究竟刻了什麽字,但卻能看到周邊的花紋。

冥冥之中,他知道那是兩人一起做出來的。

是由一個人提出意見,另一個人雕刻。

活潑的聲音看樣子很寶貝這塊指示牌,每次過來給橘樹澆灌的時候,還會專門帶一塊幹凈的手帕擦一擦上面的灰塵。

郝宿看到,上面其實沒有多少灰塵,但對方就是不厭其煩。

冬去春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橘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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