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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小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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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當晚,房間被添置得格外喜慶,燈光璀亮,映著那決堤的淚也如同水晶一般。

太漂亮了,即便是普天下最負盛名的丹青聖手,也不能將此臨摹出萬分之一來。被鞏著毫無常態的身|體,沒有節|制的|透|支,還有那似愉似求的哀哀哭音,到最後稍加的碰都要引得人狂哆不已。

“嗚……”

話無法說出來,音節猶如裂刃,冷且碎。

同樣的狀況根本就沒有停止的時候,被單已無法再見人了。

範情哪曾有過這般,還是當著郝宿的面。他羞極|恥|極,偏如此,就越不能得逞。

郝宿叫他更直觀地看到,叫他隱瞞無能,還要當著他的面拿起。

“沒有了嗎?”語態輕和,可往往聽到他這話,範情便又會不止。

“沒……沒有……了。”

回答的同時,又在事與願違。

他被|欺得可憐,發絲貼|在臉頰上,潮|紅浸襲,眼眸中綴著無邊的水光,美麗|靡|艷得令人想要破壞得更徹底。

“情情學會說謊了。”

似戲謔般的聲音,連哭都哭不了了。人被|抱|攏|到前面,彎|著,變為一輪怪異又優美的月亮。

汗水在脊|背|伏至最低的時候積聚其中,蕩晃著。

即時的響應過載,人經不住要逃,又被|拽|住腳|踝,托了回來,演繹得更美麗。

天空沒有月亮,可房間裏的月亮早已蒙上了一層雲。雲是紅的,霧霭一般。

“嗯哈……”

參與其中的愈發多,耳朵跟嘴亦遭限制,下頜延括到僵酸,口水也盡塗染到了觸手上。發紅的地方在被治療,又被損壞苛責。

那樣的……範情想,一具|軀|身究竟是如何同時呈現著無法想象的附加。沒有邊際。

看不到燈光了,剪出來的喜字也消失徹底。

範情聞到了一股香氣,然而很快就遠離了。除了郝宿以外,所有的都跟範情遠離了。

他只知道自己在被註視著,那目光要令人變成一朵蓬松的棉花糖。

甜滋滋的。

郝宿讓範情始終清醒,又會在矛盾強|烈的時候撤去異能。最終,在範情無可奈何地蹬|著腳,哭叫著,頭腦一片空白的時候,再次出現。

腦部神經以這樣的方法被管制著,完全不亞於某種禁止訓練。

還沒開始之前,郝宿就舊事重提,說起範情曾經做過的事。膽大包天的癡.漢當著心愛人的面,斂著情態,努力維護正常的模樣。

“既然這麽喜歡的話,我幫情情好不好?”

他的嗓調溫和得近乎誘|人,卻又那樣不容拒絕。

範情幾乎是頃刻間就被團團圍住,而後重覆著同樣的步驟和感受。

不能。

不準。

還不可以。

再等一下。

禁止的語令和行為,比範情自己忍的那一次要全面多了。

再聽到允許的話時,收都收不住。

“新婚快樂,情情。”

小玩具被捏出了最漂亮的模樣。

“滴,當前世界任務已完成。”

熟悉的流程,郝宿閉上眼睛,任由系統將自己帶到了下個世界。

有無邊無際的雪域出現,到處都是潔白。朔風陣陣,吹打在人的臉上。

只是郝宿感覺不到寒冷,他似乎步於此間,尋找著什麽。

他在找什麽呢?

郝宿看清楚之前,人已經睜開了眼睛。中世紀的四輪馬車跑動著,身體一並發生了晃動,很快,馬車就進到了一座氣派恢弘的莊園中。

哥特式的建築高聳逼人,夜間時常能拔出駭人的魅影。然而白天的時候,充滿了輕盈的尖拱設計,爬滿壁廊的浮雕,大片的彩繪玻璃窗,精巧繁覆的窗欞,都顯出了一種神秘奇詭的華美。

郝宿從馬車中走了下來,貴族的裝扮因為本人的性情而削弱了高高在上的意味,但氣質仍舊給人一種矜貴難擋的感覺。

他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一雙湖泊藍的眼睛映在日光下,漂亮得仿佛價值連城的寶石。

早在馬車停下來的時候,高聳的建築上方,綴滿彩繪的玫瑰窗就被開了一扇。

浮雕美艷,彩繪靡麗,都不及那人的萬分之一。

他的身影纖細蒼白,整個人似雪般脆弱。長袍修身,看上去卻還是有一股空蕩之感,孱弱得惹人心疼。

他有一頭及腰的金色長發,看上去極為柔軟,泛出漂亮的光澤,被隨意編織著,蕾絲發帶紮成了蝴蝶結的形狀,垂在身後,增添出一絲奢貴之態。

他的臉小巧精致,單眼皮,鼻梁挺翹,嫣紅的嘴唇充滿肉感,抿起的時候唇珠明顯,極為罕見的黑色眼珠靜靜地凝視著下方的人影。

秾麗又純情,矛盾的兩種特質在他的身上同時出現,演造出一種絕艷的姝色來。

郝宿擡起頭,那人也沒有任何反應,美麗的面龐上盡是驕矜的高傲與盛氣淩人。

分明看上去纖弱到了極點,卻又孤高至極,一身的冷艷,讓人不敢隨意侵攀。

距離太遠了,郝宿沒辦法看得太清。不過還是朝對方微微點了個頭,以示尊重。

之後那人便離開了窗戶處,玫瑰窗被仆人關閉。仆人動作迅速,他早就為對方探身的動作暗暗心驚,擔心人會不小心跌落下去,畢竟這位是已過世的伯爵大人生前最寵愛的夫人。

伯爵大人稟性殘暴,最喜歡玩弄十七八歲的少年。他喜好特殊,愛將人扮作女子模樣,越是柔弱,就越會讓他感到興奮。

那些人坐著最奢侈的馬車被送進莊園,送出去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鞭笞、烙印、刀疤,掐痕,甚至是被活生生地咬掉一塊肉,下場要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唯獨這位不同。

他被伯爵大人親自帶回來,從第一天開始就被錦衣玉食地照顧著。當初仆人看到對方,心裏都在同情地想著,對方一定撐不過三天,因為他看上去實在太弱了,恐怕連一陣風都能吹走,又怎麽能經受得起伯爵大人的折磨。

珠寶、首飾、華服、珍饈。

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除了自由——他被完全圈禁在了這座莊園中。

可伯爵大人簡直是將對方捧在了掌心,就連半個月前身染重病,即將死亡的時候,也沒有下令讓小夫人殉葬。不僅如此,他還立下了遺囑,自己名下所有的財產都無條件由對方繼承。

貴族當中有兩條無形的規則,一家之主死亡,跟對方最親密的人應該忠誠地追隨對方,同對方一起深埋土底。以及,父母的遺產應為親子所有,當他們去世以後,應該讓其最年長的孩子繼承。

當初小夫人還沒有來的時候,伯爵大人曾經生過一場大病。前來看望的醫生都直言對方無法痊愈,於是伯爵大人便下令,將自己的三位情人全部殺死。

由此可見,伯爵大人究竟寵愛小夫人到了何種地步。連規則都藐視不顧,甚至不忍心對方陪自己一同赴死。

伯爵大人去世之前,就將莊園裏的一切交給了小夫人管理。

小夫人人長得漂亮,柔弱,看上去很好欺負,實際上卻性情冷漠,手腕狠辣。當伯爵大人去世以後,人們才看到一直在對方身後的人究竟是怎樣的面目。

一開始專為伯爵大人辦事的男仆仗著自己的身份,有意拿大,經常對小夫人的命令陽奉陰違,還處處為難對方。後來被小夫人直接扔進了寒潭中泡了一整夜,浮上來的時候,人都白了,看著恐怖至極。

從此以後,莊園當中的人再也不敢違逆小夫人的意思。

曾經隸屬於伯爵的產物,如今盡屬於這名來歷不明的小夫人。

一言一行,莫不要聽從他的命令。

伯爵大人生前有一個兒子,是他跟自己的妻子生的,兩人是政治聯姻,在生下孩子後,伯爵夫人就去世了。

伯爵大人對自己的兒子並不多加愛護,將人扔給了仆人管著。沒有了伯爵夫人以後,他的本性徹底暴露出來,夜夜笙歌,有時候當著小孩子的面,他也不加顧忌,甚至還會讓年幼的孩子去欣賞被自己鞭笞得鮮血淋漓的少年們。

他跟自己的父親感情淡薄,父子倆每次見面都是吵架。不過是伯爵大人單方面的,因為他的兒子對他根本就不想多開口。

敷衍完了任務,人就立刻離開了。

這麽多年來,也不知道少爺在外面做什麽。

仆人跟在小夫人身後,隨著對方一起往樓下走著。這回少爺回來,莊園裏面的人一致都覺得對方是為了伯爵大人的遺產,畢竟如果沒意外的話,對方才是合法的繼承人,現在被一名外姓人占據了,任誰都會不甘心。

在仆人的印象中,對方是一位十分溫柔的人,從來不會仗著自己的身份去為難他人。

哪怕是一名地位最低劣的仆從,他也都和氣到了極點。

平心而論,仆人其實很希望對方能夠繼承伯爵大人的遺產。

不過現在事已成定局,想到小夫人的手段,還有寒潭裏那張浸脹的臉——當初將人扔進寒潭以後,小夫人便讓所有的仆人都過去看了,仆人甚至為少爺捏了一把汗。

“你在想什麽?”

忽然,走在前面的小夫人不知道怎麽停了下來,眉眼疏冷,連語氣都是平靜的,可又莫名給人一種暴戾恣雎之感。

仆人立刻抖如篩糠,跪在了地上。

小夫人喜怒無常,雖然不似從前的伯爵大人可怕,但在仆人的眼裏,勝似伯爵大人。

“沒……沒有想什麽。”

是壓抑的沈寂,小夫人的目光落在仆人身上,冰冷的視線宛如要將他的皮肉剖開,看清內裏的真實想法。

他華麗的裙擺墜在猩紅色的地毯上,仆人頭低著,只能看到邊緣精心繡制的嬌艷玫瑰,像帶著劇毒。

“跪在這裏。”語氣充滿了權貴的冰冷。

小夫人轉身,毫不在意仆人因為自己的話又如何擔驚受怕。樓梯長而彎,迤邐而下,一路來到了二樓。

範情是六個月前被伯爵帶回莊園的,他來這裏的第一天,就在會客廳看到了郝宿。

他明明是回自己的家,卻穿得無比正式,像一個匆匆而來的客人,被招待之後就會立刻離開。

他果然離開了,並且一直到今天,才再次出現。

範情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神情傲慢地看著那位伯爵唯一的兒子。

他高大,俊美,也……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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