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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鋼鐵嚶o(8)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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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

範情才要讓郝宿忍耐一下,很快就到家了,然後嘴巴剛張開,就讓Omega的侵勢更猛了起來。

男人眉眼沈俊,綺麗非常,溫柔的外表根本無法掩蓋骨子裏的強勢意味。他一只手擡著範情的下巴,另一只手禁錮著對方的脖子,掌心就貼在Alpha的腺體上。

郝宿的身上在持續的發熱,這樣的狀況會持續兩到三個小時不等,之後二次分化就會結束,同時他們也會迎來更加難熬的時刻。

以往兩人親歸親,但彼此總是保持在一定的度上,而眼下郝宿親的完全沒有留下半分餘地。是完全掠奪式,主導非常的吻。

但他的眼睛卻是睜著的,看著範情在自己面前露出的情狀,忽而低聲一笑。

緊接著陣地轉移,從範情的嘴上移到了他的脖子上,而後靠近了Alpha的腺體,牙齒在上面輕輕咬著,卻不用力。

這種行為叫範情擡起的手完全落了下來,最後發軟地被郝宿握/住了。

飛行器空間狹小,是以Omega那一兩縷信息素也更明顯,範情本身就已經被影響到了,眼下又被郝宿如此對待,哪裏還有抵擋之力。

在腺體被咬的那一刻,範情整個人都已經無力到了極點,氣息也開始散亂。

強悍冷漠的Alpha在Omega面前,身份好似完全調了個。

“郝宿……”

範情被郝宿抱住的地方太多了,親到的地方也太多了,一向清冷的聲音也變得黏糊起來,宛如風中的蒲葦,輕輕一吹,蒲絮就要整個地飄起來,蒲葦本身也要一再地彎折著。

飛行器只要設定好了目的地就能讓它自己運行,範情人雖然在駕駛座,但也並不影響什麽。他由原本的位置不知道怎麽變成了半倚在郝宿身上,雙眸微濕,臉頰緋紅,一身矜傲不再,唯有徹底被引出的漂亮。

“有點熱,老師幫幫我好嗎?”

看上去範情才是脆弱的那個人,身體崩在一道稍微用力就能扯斷的線上,可郝宿卻要他來幫幫他。

飛行器還在軌道上行走著,範情按下了一個鍵,類似玻璃材質的車窗上劃過一抹流光,外面的人便完全不能看清楚裏面發生的事情。

他的軍裝已經亂了幾分,被黑色長靴包裹住的小腿抵.在了郝宿的座位邊緣。

聽到郝宿的話後,範情將自己的信息素放出了更多,那只拿過熱武器、開過機甲、指揮過將士的手慢慢地又回抱住了人。

範情將自己的脖子主動貼在了郝宿的脖子上,側臉貼著側臉,而後分別解開了自己跟郝宿上衣的扣子。

碰到彼此的時候,範情慢半拍地往回撤了一下,可郝宿比他更快一步又重新將人摟緊了,連同座椅邊緣的腿也都被徹底朝那個方向拉去。

駕駛座就此空了出來,副駕駛座上卻多了一個人。

郝宿連讓範情弓起來的餘地都沒有留給對方,他身上很熱,他身上很涼,兩種溫度在此刻無限重合著。

彼此的衣服都沒有脫掉,郝宿的手直接按在範情的背上,將衣服撐-出一個小小的高度。

“郝、郝宿,你還難受嗎?”

很淺薄的哭腔,範情抖得厲害,腿也在不自覺地去並緊,將郝宿困在當中,時不時就能碰到對方。

都已經到這種程度了,他還是在關心著郝宿。

但郝宿卻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老師有數過自己身上有多少傷嗎?”

“沒有。”

範情的背上也有一些疤痕,郝宿摸到了幾道。

“我今天幫老師數清楚,好不好?”

目光誠懇到了極點,好似他真的只是在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從而想要驗算清楚。

“好不好?”

“……好。”

郝宿並沒有那麽快就去數,飛行器到彎道的時候側面傾斜了一下,裏頭的兩個人向一起擠得更多了。

範情完完全全碰到了郝宿,他哼了一下,指腹都要被自己掐破。

就在這個時候,郝宿又跟他說:“再親我一下吧,老師。”

範情擡頭,眼睫上的淚意愈發明顯。

面前的Omega嘴角噙著一抹笑,一派柔情的模樣,就算是提出再過分的請求,他也都會答應。

將軍學著郝宿剛才的樣子,磕磕絆絆地親了上去。

郝宿是在這個時候開始數數的,吻進行著,手也在鑒別著。

飛行器停下來的時候,才將將數清楚,但範情的吻卻沒有結束。

他的兩只手從下往上繞著郝宿的肩膀,將人牢牢地扣著,頗有些無法中斷的架勢。

範情被親的時候表現得很坦然,可一旦主動親人,就會顯得哪哪都顫顫的,舌頭一下碰著,一下又收回去。盡管如此,他卻還是在堅持著。

不過由他主動的話就不會發生那種郝宿都已經不親了,他卻還是追著人的情況。

“要在這裏嗎?”

是正常反應帶來的嗓音沙啞,郝宿的眼裏也都沾上了情yu,他的話讓範情找回了一點理智。

“到屋裏去。”

飛行器是直接降落在住宅內的,只要再走幾步就能到屋裏了。這裏空間太小了,不管做什麽都有點施展不開的樣子。

將軍貼著人,輕輕回答著對方。他準備下來的時候郝宿的手還沒有放開,是以一下子沒成功。

“郝宿,不要……按著我。”

聽到他的話,郝宿那只手才挪開了。

也是在這時候,範情發現郝宿其實已經被分化期影響到了。對方看上去還是正常的,但不管什麽動作都帶著點跟平時不同的粘人,連看著他的眼神也是如此。

這樣的郝宿更具蠱惑,讓範情第二次差點又沒能成功從副駕駛上下來。

將軍的住宅很大,一進去就看到地上鋪了地毯,是偏柔和的色調。桌子上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裏面倒了半滿的水,養著幾枝開得燦爛的白色桔梗。

跟郝宿在一起後,範情就開始按照對方的喜好將家裏原本冰冷的色調換了一個模樣,他的臥室裏還掛了好幾幅打印出來的郝宿的照片。至於這些花,設定好了程序以後機器人每天都會更換。

範情沒想到會提前帶郝宿過來,他眼尾處的紅暈正濃,正要開口說話,身.後一只手就已經勾住了他的腰,緊接著大門“砰”的一聲關上,Alpha被Omega毫無防備地抵.在了門上。

郝宿在二次分化期間身高又比從前長了許多,眼下他看上去比範情更高,身影籠罩著,低下頭的時候又有一種細嗅薔薇般的溫柔。

薔薇花又嬌又敏感,他已經領教過了。

郝宿盯著人,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他舔了一下對方的眼睛,就像範情曾經做過的事情一樣。有一種頭腦被影響到,以至於只能去呆板覆刻的感覺。

等做完以後,他又吮住對方眼尾那塊的皮.膚。

這樣的動作讓他連範情眼淚的滋味也都嘗到了。

郝宿沿著他眼淚的方向,慢慢地親著,尚未被扣好的衣服一點都不經弄,才一下子又開了。

他引導著範情的手,去將自己後脖處的屏蔽貼摘了下來。

這一瞬間,Omega濃烈的信息素味道充滿了整個住宅。將軍的住宅安全等級也都是非常高的,不用擔心會有其他人聞到或者是看到什麽。

只有範情一個人能看到,也只有範情一個人能聞到。

範情的信息素裏不含施壓,但郝宿的信息素卻過於強烈,因此在屏蔽貼摘下去後,Alpha就成了被壓制住的一方。

他的腿幾乎是立刻就軟了,即使手還摟著郝宿的脖子,也完全用不上力。

“郝宿。”

範情宛如一個大型的玩偶,不斷被郝宿親著。哪怕有著支撐,也還是很快就站不住了。

可郝宿沒有放任他倒下去,只是將人按在門上,叫他的背一度觸到了冰涼。

緊接著,他給了他痛感。

郝宿咬了一口範情的肩膀處,這加重了當下的一切反應。就算郝宿還按著人,範情也已經不行了。

與此同時,範情感覺到郝宿的信息素發生了一些變化。不再是那種寡淡的味道,它們逐漸變得香醇,清冽。

將軍的住宅布局很簡單,一樓是用來平時會客的,二樓是主臥。

郝宿沒有上樓,而是將人抱著往靠近落地窗的地方走去。落地窗前的一塊地方應該是特意修建來供平時放松休息的,面積要比明廷宿舍的一張床更大,上面鋪了層軟墊。

因為靠近窗戶,所以這裏的采光也非常好,能夠將彼此看得異常清晰。

現在是下午一點左右,住宅的這一面沒有圍墻,從這裏平視出去,能看到在路上走動的人影,而從這裏仰視出去,也能看到在空中來往的飛行器。

他們像是暴.露在曠野之中,可玻璃窗的材質跟飛行器一樣特殊,設定好了以後,從外面同樣不能看到裏面。

範情卻因為這樣的情景緊張了幾分,尤其是當郝宿俯身而落,將痛感增加更多的時候。

痛跟其它的感覺一起重覆著,郝宿永遠能拿捏得十分好。

“郝……唔……”

哭腔更多了,但還是不夠徹底,範情拼命想要把腿曲起來,可永遠有一只手強硬又溫柔地壓下去。

範情看著空中軌道裏的飛行器,各種顏色的都有,但每一輛飛行器在這時候都好像變成了郝宿的牙齒,將規劃良好的軌道一條一條地咬碎。

無措的手只能抓住郝宿的頭發,範情連視線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將軍再艱難的仗都打贏了,唯獨在郝宿這裏沒有半分勝算,甚至一再地投降。

分化期的Omega將Alpha欺負得厲害,更是從頭到尾都打上了標記。

直到某個時刻,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又一次發生了變化,原本應該是和Alpha信息素相配合的力量突然有了抵抗。

像是相配的刀與刀鞘開始相互抗衡,郝宿隱約有所感覺,或許這次分化結束後,他不再是Omega。

“痛……”

範情的頭腦一片眩暈,下意識說出當下的感受。他叫痛的時候並不是真的覺得難受,而是另一種情緒的表達。

痛對他來說是滿足,痛得越多,他的精神就越舒適,眼下就是如此。

範情將人一再地摟緊,貪婪一般讓自己的信息素去追逐著對方的信息素。

抵抗愈發強了,終究是刀更占上風,刀刃鋒利,刀柄堅實,將刀鞘完全壓制。

精神力隨著信息素的變化也在發生著改變,源源不斷地上漲著,磅礴而又浩瀚,直到室內Omega的信息素完全被新的信息素所取代。

郝宿分化成了一名Alpha!

他的身體在剛才同樣發生了變化,比Omega更加高大,更加結實,各個方面都展示出了這是一名無比優異的Alpha。

因為是才分化完成,加上精神力過於龐大,以至於在控制的時候有些麻煩。

沒能立刻收斂的力量橫沖直撞,讓範情的哭腔徹底了。

“郝宿——”

四面八方的力量在壓迫著,兩名同樣強大的Alpha信息素會互相抵制,尤其是當其中一名還處在情/熱期的時候。他幾乎是在全方位地感受著無與倫比的痛感,要比戰場上更多,比訓練艙更充分。

郝宿了解他,所以這些壓迫同樣了解他,知道他哪裏最承受不住。

喉嚨裏爆發出了瀕死一樣的喊聲,範情的額頭被汗水全部打濕了,窗外的人影、飛行器,都已經不能被他在意。

只有眼前的人。

範情終於意識到,郝宿二次分化的結果是什麽了。

帝國內的AA戀屈指可數,因為比起OO戀,Alpha與Alpha之間都太過強勢,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本能使他們誰都不願意妥協。不光如此,他們的精神力也比Omega更強,這也就意味著一旦在一起,承受方就要面臨著比OO戀更多的痛苦。

範情睜開眼睛看著郝宿,對方骨子裏的溫柔沒有因為成為Alpha就有所變化,相反,它們跟Alpha本有的氣質相合,更加迷人了。

處於情/熱期的Alpha會對其他Alpha產生強烈的敵意,還會過度粘人,渴望擁抱,缺乏安全感。

他們應該是相處排斥的,可現在卻緊緊地抱在一起。

兩人都對這樣的分化結果有所意外,範情還在被郝宿的精神力沖擊著。對方的力量太強悍了,以至於就連範情的精神力也被調動了起來。

雙方的精神力在空中無形地對抗著,就像是兩名互相看不順眼的Alpha在進行一場格外兇狠的鬥爭。打鬥得越厲害,對範情的影響就越重。

到了後來,兩股不同的精神力不知道怎麽處在了一種詭異的“平衡”當中。

它們依舊在打鬥著,可就是誰也沒有弄傷誰。

郝宿將範情逼到了極致,對分化結果有意外,卻不影響早就做下的決定。

他像一名初初進到學堂的學生,貼耳喊著範情。

“老師。”嗓音又低又yu,“教教我?”

他分明對一切都了然於胸,卻要讓範情來教他,只因為對方成為Alpha的時間更長。

郝宿說話的時候還又舔了舔範情的耳朵,因為沒有立刻聽到回答,處於情/熱期的Alpha不像平時那樣有耐心,立刻又咬了人一口。

他咬人跟剛才一樣,三分重,七分輕,懲罰的意味更多些。

等範情有所反應的時候,整只耳朵就被郝宿咬透了。

將軍看起來強硬又專橫,但實際上,不過是一名渴望得到郝宿親吻的軟弱者。①

“好。”他回抱住了人,照本宣科地行動了起來。

實在太沒經驗了,又是兩名Alpha,範情試了好幾次才成功。

然而他剛做到,就被郝宿親住了。

薔薇花被人為地蹂.躪著,開得又紅又艷。

郝宿在他的身上制造著人力企及的痛感,與此同時,精神力跟信息素還在互相抗衡著。

“你……”

老師是要繼續指導學生的,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屬於Alpha的冷靜就被徹底打碎了,連同聲音。範情臉上因為被逗過頭的可憐感變成了一種精神跟生理雙重滿足的愉悅,病態一樣。

有哭聲從一開始就溢了出來,在空蕩的客廳內。

陽光照著落地窗,將裏面的情形展現得異常清楚。範情手上的紅痕,頭上的汗水,還有郝宿眼中的占有。

痛感是如此強,訓練時受過的傷、打仗時受過的傷……通通都沒有這一刻多。每一根神經都好像浸在了無比的淩遲裏,讓人叫呼吸都做不到。

但是,好喜歡。

他喜歡這樣跟郝宿在一起。

範情曾經答應過郝宿,等對方分化結束以後就會把自己的信息素放出來讓對方聞。

先前因為郝宿是Omega,所以再如何他都是收斂著的,防止會弄傷對方。此時此刻,顧慮已經不需要了,他將所有的信息素都放了出來。

更加多的沖突就此產生,信息素壓著信息素,精神力對抗著精神力。

範情的臉透出了一種不不自然的紅暈,他將郝宿抱得緊緊的。

“我還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

“什麽禮物?”

空氣中的草木味道逐漸被一股甜甜的橘子清香代替,範情的信息素領域其實很廣泛,是總覽草木科一切植物的味道。

他想要讓信息素變成花香就能變成花香,想讓信息素變成水果香就能變成水果香。

“好聞嗎?”

是他最喜歡的橘子味道,範情把自己最喜歡的送給了郝宿。

“好聞。”

郝宿回答著,卻低頭湊近了對方的腺體處,而後親了兩下。

這樣輕微的動作惹得範情一下子收了力,可郝宿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像是在標記一樣。

“老師,今後您所有的痛感,都將會由我來給予。”

他說著,便毫不猶豫地咬破了範情的腺體。

過去很多次郝宿也碰過範情的腺體,他們第一天私底下見面的時候郝宿就舔過,後來範情為郝宿做臨時標記的時候,對方也摸過,但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

Alpha不能被標記,咬破它們的腺體也只是增加痛苦。可這種痛苦跟一般的痛苦並不相同,它們更像是因為情緒超載以後,被大腦劃分過來的。

“郝宿——”

範情的聲音無比高昂,身體根本不由自己,信息素跟精神力也陷入了瘋狂的狀態,被Alpha找到破綻,徹底地制服住了。

與此同時,他還感覺到了其它什麽。

Alpha跟Omega都擁有生-殖-腔,前者隨著時間的發展逐漸退化,無法孕育孩子。不過特殊情況下,它們同樣能夠打開。

Alpha跟Alpha在一起之所以會非常痛苦,很大程度就是因為他們無法像Omega一樣,可以在Alpha成-結的時候隨時隨地打開自己的生-殖-腔。

郝宿同樣感覺到了這一點,他的眼眸幽深,看向範情秾艷無比的臉,微微笑著,將Alpha的掠奪展露無疑。

“好厲害。”輕.嘆一樣的聲音,使人愈發淪陷。

被範情短暫變成橘子香味的信息素在郝宿的誇獎下,再次變成了那種熬熟了的紅豆。

還是撒了蜂蜜的那種,一口抿下去就是沙沙的軟糯。

對於範情來說,郝宿在分化完成以後的信息素根本不會讓他動情,可郝宿存在的本身卻可以。

……

越是優秀的Alpha,情/熱期就越久,郝宿的情/熱期持續了整整一周時間。

因為範情在明廷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所以就不用擔任教官的職務,他在帶郝宿回來的路上就分別給自己和郝宿做好了安排。

現在新生已經由另一名教官帶著訓練,軍隊方面則是暫時交給了副手管理,而且郝宿並不是每時每刻都會拉著他不放,頂多會經常摟摟抱抱,把人看得嚴嚴的,一旦超出視線過了心裏規定的時間,範情就會被狠狠懲罰一頓。郝宿的心理規定時間每次都很隨機,有時候是幾分鐘,有時候是幾秒鐘,情/熱期的Alpha不能用常理來看待。

所以除了不能親自去軍營以外,範情空閑的時候還是能處理一些事務。不過隨著郝宿的狀態越來越穩定,他的精神力也更加強悍了,範情感覺對方的實力遠在他之上。

至於郝宿在學校那邊,範情也一早給對方請了假。因為不知道郝宿會多久才能恢覆,所以他一開始就替對方請了一個月的假期。

帝國將軍親自請的假,明廷的老師誰不會賣一個面子,是以那邊很快就批準下來了。

只有郝宿的老師聽說這件事以後,又愁眉苦臉了一番。

所以將軍跟郝宿究竟是什麽關系,不是說兩個人關系不太好嗎?怎麽現在看上去,將軍挺照顧郝宿的?

關於郝宿請假這件事,班上的同學很快就都知道了。因為郝宿性子好,加上人又好看,所以在班裏人氣挺高,大家都很關心他是怎麽了,可惜老師也沒多說,是以大家最後就都跑來詢問粱斂。

在大家的印象中,粱斂跟郝宿是好朋友,兩個人的關系一向不錯,一定知道些什麽。

“粱斂,郝宿怎麽突然請假了啊,還一請就請了一個月時間?”

“我也不知道。”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來人也不過是下意識感嘆,他見粱斂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沒有繼續追問下去,“連你都不知道,看來別人就更不知道了。”

雖然郝宿跟範情是同一時間離開學校的,但慣性思維還是很難讓大家將他們兩個就此聯系起來。在他們看來,範情原本就是暫代教官,現在走了也很正常。

但粱斂心裏卻好像紮了許多刺,郝宿請假這件事他同樣不知道為什麽,可他隱約能猜到幾分。在郝宿離開學校之前,對方後脖上貼了屏蔽貼,這說明他正處於雨露期。

粱斂在郝宿身上聞到過範情的信息素味道,現在兩個人一起不見了,他第一時間就把這件事聯系到了一起。

說不定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範情正在幫郝宿度過雨露期,用真正意義上的方式。

一想到這個可能,粱斂的心就痛得厲害,哪怕他再自欺欺人,也改變不了自己對郝宿的喜歡。

他不願意郝宿和別人在一起,不管那個人是Omega還是Alpha。

粱斂的失魂落魄同樣被方招看在眼裏,她本來就聰明,加上這段時間粱斂的行為處處都不怎麽正常,心底多少有了幾分猜測。

剛好,她利用郝宿這件事試探了一番。

別人想要打聽郝宿的事情還有些困難,因為他跟範情在一起了後,屬於將軍的保護機制就一並延展到了他身上。為了範情的安危,也為了帝國的安危,等閑之人都不能再輕易調動郝宿的各項資料。

可方招出馬,還是很容易就知道了。

範情在軍隊的蹤跡簡單,整天不是訓練手底下的士兵,就是在訓練場,但對方最近卻請了個長假,據說是戀愛了,而他的伴侶進入了二次分化,範情不放心,就在邊上陪著。

剛好,郝宿在學院請假的理由就是進入了二次分化,繼續待在學校有些不方便。

“教官跟郝宿在一起了?”方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震驚不比解程少,不過仔細一想,訓練的時候範情的確對郝宿多加關註,只是那個時候他們都以為教官不喜歡郝宿。

沒想到霧裏看花,倒是他們沒看明白。

盡管心裏對粱斂的異常有所猜測,但方招並沒有就此遷怒到郝宿身上。

得知這件事後,她十分誠心地謝了自己老爹,然後就回去了學校。

“沒事別在外面亂說,範家那小子不是你招惹得起的。”

既然範情還沒有公布自己跟郝宿之間的關系,他們這些外人又何必多嘴。方招爸爸說是這樣說,實際上也是在維護範情。

“知道啦~”

方招回學校以後並沒有將郝宿跟範情的關系說出來,而是在跟粱斂的聊天中,無意一樣將郝宿的請假理由透露了出來。

“聽說郝宿好像是因為進入了二次分化,所以才請假的。”

“二次分化?”

“是啊,你跟他一直住在同一個宿舍,都沒有發現嗎?”

“我……什麽都沒有發現。”

如果說粱斂之前有些失魂落魄的話,那麽他現在就是一副臉色蒼白,惶恐不已的模樣,對郝宿的心思在信息的沖擊下完全暴露了出來。

先前再怎麽樣,也都是他的猜測,粱斂大可以安慰自己事情還沒有那麽糟糕,郝宿也不一定就是跟範情在一起,即使這些天他給郝宿發了很多條信息,對方一條都沒有回覆過。可現在事實已經明明白白地擺在了他眼前,郝宿進入二次分化了。

帝國當中有二次分化的人非常少,但粱斂也是知道的,在二次分化期間,Omega的生理周期會發生紊亂,而且他們無法再使用一般的抑制劑來進行緩解。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麽郝宿身上會有Alpha的味道,粱斂突然明白,他最開始在宿舍裏或許並不是聞錯了,郝宿應該從更早之前就進入了二次分化,只是對方都沒有告訴他。

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當Omega的二次分化結束以後,他們會進入到情熱期。

情熱期……

這意味著他之前的猜測都是真的,那麽郝宿的請假,是讓範情幫自己度過情熱期嗎?

粱斂心神不寧,根本就顧不上方招了。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心慌,一種要失去郝宿的心慌。

“粱斂,你喜歡郝宿吧?”

“不,我不喜歡他!”粱斂否決得幾乎快要破音,哪怕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仍舊不肯面對自己。

“可你的眼神還有你最近的作所作為都在告訴我,你喜歡他。”

“我不喜歡他!方招,我不喜歡他!”

粱斂的心在拉扯著,他迫於撇清自己對郝宿的感情。

“你看到了,我現在跟你在一起,如果我喜歡他的話,為什麽要跟你在一起呢?”

與其說他是在說服方招,不如說他是在說服自己。

方招看到粱斂這副模樣,搖了搖頭。

“我看到了,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心裏總是想著另一個人,可是你卻可悲得不敢承認。”

“粱斂,我們之間結束了,還有,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你為自己的欺騙付出代價。”

Omega喜歡Omega對於方招來說並不惡心,戀愛自由,她為什麽要取管別人的事情。

但粱斂這件事做得不對,他明明喜歡的是Omega,可還要答應她的約會,跟她在一起。做錯事情是要付出代價的,方招雖然喜歡過粱斂,但不會慣著他。

方招說完話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徒留粱斂一個人站在原地,好像身上唯一一件遮體的衣服也被對方一同帶走了,牙齒打顫地靠在樹上。

“我……不會跟Omega在一起的。”

方招在處理完自己跟粱斂之間的事情時,郝宿的情熱期也終於快要結束了。

將軍的住宅內,裝修風格又換了一種。Alpha的破壞力太強,又是兩名Alpha一起,養著桔梗花的玻璃瓶在第一天的時候就被打碎了,花瓣落在玻璃渣上,被水浸潤著,憐弱又美麗。

範情此刻就像是那朵花般。

開始和結束的時候是最難的,因為郝宿什麽都不做,光是作弄他,還作弄得一次比一次厲害。

“情情幫我請假了,是嗎?”

稱呼也從老師變回了正常的名字,但範情每次被弄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郝宿又會很壞心地叫他老師。

讓他在心理上產生一種悖德感。

“嗯。”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郝宿說著感謝的話,動靜卻沒有停下來。

“我……”

“怎麽了?”

郝宿將範情眼角的淚花擦去,將人親了又親,憐了又憐。

由分化帶來的影響隨著情/熱期的即將結束也已經不剩多少了,他就是在逗人玩。

範情被弄得不上不下了後,他偏偏將對方丟在一邊,只單單咬著他的嘴巴,不肯再多做什麽。

將軍身上又有一種不易察覺的小狗委屈。

“等你回學校後,我帶你重新去做一次身體檢查。”

二次分化人數本來就少,從Omega分化成Alpha的更是只此一例。而且,這時候本來是應該由Omega的信息素進行撫.慰的,結果郝宿卻跟他在一起了,範情擔心會給對方的身體留下什麽隱患。

盡管整個過程中,都是他的精神力被完全的壓制著。

“好,都聽老師的安排。”

“郝宿……”

範情實在有點受不了了,他抓住了郝宿的手,企圖讓人改變心意。

“情情今天的事務是不是還沒處理完?”

“是。”

“那你先忙,我在旁邊陪你。”

郝宿說到做到,當即就坐到了一邊,並將範情身上皺皺巴巴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因為皺得太厲害,所以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但至少看上去要比先前更得體一些。

範情沒有放開郝宿的手,他盯著人看了半晌,默默又把郝宿的手貼了貼自己。

自從第一次他發現郝宿不會拒絕自己的誘.惑後,就無師自通了許多事,加上這一周跟郝宿在一起,範情現在更會了。

郝宿像是真的被他動搖了心意,眼神逐漸幽深起來,半俯下.身。

卻在範情都已經閉上眼睛的時候,刮了刮他的鼻子。

“情情,這招現在沒有用。”

Alpha都已經被他逗得身體都顫.栗起來,郝宿卻什麽都沒有做,讓人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皺了兩下眉頭就直接撲到了他懷裏。

範情不走迂回路線,改走直接的。

“先……再去處理事情。”

他不給郝宿拒絕的機會,說完話就直接把人親住了。

最後一天也像第一天一樣,範情在落地窗前新換的軟墊上被郝宿要求著,數了十三輛飛行器,後來就沒有數出來了。

剛才那招“現在沒有用”,不代表之後也沒有用。

盡管範情給郝宿請了一個月的假期,但在狀態徹底穩定下來後,郝宿就提前回了明廷。

對郝宿感興趣的有不少Alpha,這些Alpha不乏家裏有點背景的。他們雖然不如方招知道得更多,可郝宿請假的理由卻是能知道的。

於是等郝宿回去的時候,關於他二次分化的消息就已經傳開了。

“聽說有些Omega在二次分化後會變得更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郝宿沒回明廷的第九天,想他。”

“話說郝宿二次分化的話精神力應該不會發生變化吧,要是掉了豈不是很可惜。”

這些都是對郝宿有過好感的Alpha在說話。

在他們議論的時候,一名Alpha走了過去。Alpha十分高大,身材比例完美到令人驚嘆,五官精致,輪廓分明。

更惹人註意的是他身上強盛的氣勢,只要站在那裏,就能理所當然地吸引走所有人的目光。

郝宿在看到這幾位Alpha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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