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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人妻BOSS(8)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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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條手鏈最後還是沒被郝宿收下,但他卻交給了範情處理。身為一個成功的企業家,對方知道要怎麽把這條手鏈發揮出最大價值。

不過看樣子企業家都快變成冰塊了,是對Aaron的敵視。範情覺得自己剛才就應該把對方打到下巴都脫臼,這樣也就不能說話,更不能做出這種搶走郝宿註意力的事情。

隨著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越長,Fork已經霸道到連Cake的註意力都要一並占取的地步了。

打了個電話讓卓社來把手鏈的事情處理好,範情就想帶著郝宿一起回家。他們的甜點才吃了一半,剛才在裏面他又聞到了那麽濃的Cake氣味,雖然不是郝宿的,但就相當於是用某種同類型的東西勾引了已經成癮的人。

範情覺得自己的喉嚨無比幹澀,迫切地想要吃點什麽來緩解體內的躁動。

就連現在站在那裏,他都在不自覺地貼著郝宿,眼睛牢牢地盯著人,恨不得直接伸出舌頭將人舔個遍。

但範情想到郝宿會露出來的樣子——溫柔又寵溺的神色中,帶著點破碎跟害怕,還會不停地流著眼淚,他就生生克制住了。

郝宿這副樣子實在太好看了,範情不願意被其他人看到。

即使如此,兩人在接受監查局的筆錄時,郝宿的手也還是被範情不容拒絕地扣住了。Fork表達出了不安以後,又強勢地表達了自己對Cake的欲/望。

手指跟手指的交錯當中,郝宿的骨節被他輕輕碾壓著,如同一種暧.昧的品嘗。

當Fork不能光明正大的吃下Cake時,他會選擇用這種方式來望梅止渴。

這充其量只能讓他們的心理上感覺到痛快,而不會使生理上得到任何緩解。相反,這還有可能增加他們對於Cake的欲/望,要吃掉他們的想法時刻盤踞在腦海中,紮破最脆弱的防固線。

範情的呼吸在不自覺的加快,郝宿能夠感覺到他的身體也在一並發生變化。但在外人面前,他總是表現得那麽得體又生人勿進,好似完全沒有世俗的欲.念,孤高漂亮,不可染指。

他們現在都在醫院裏,因為陳以道中了藥劑,防止Aaron還動了他們不知道的手腳,為了安全起見,監查局的人將所有人都帶來了,準備做一個全面的身體檢查。

聽完郝宿的話後,監查局的人覆述了一遍他的話:“也就是說梁德平給你發了一條求救的信息……”

“什麽求救信息?”

這話剛好被醫護人員推進來的梁德平聽到了,他著實受了一場大罪,Aaron縫他的手臂是為了保證食物的美味,而且傷口裏面還曾經被咬過,在進來醫院以後,梁德平又經歷了一次拆線,以及消毒的過程。

他一向都是樂天派,在差點被Aaron弄死的時候,嚇得直接昏迷過去,而現在脫離了危險,躺在手術臺的時候,他則是想幸好醫院裏有麻醉藥,他可不想再痛一次。

梁德平手臂的麻藥效果還沒有退下去,所以他現在看上去除了臉色過度蒼白,身上的衣服過度狼狽外,也沒有什麽。

還好他只被放了一杯血,不然的話他現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我在門口發現了一部手機,是你的嗎?”

這時,又有一名監查局的工作人員走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透明的袋子,裏頭裝了一部時下最新款的手機,王璋就是之前跟郝宿說明他們調查進度的人。

陳以道比梁德平早一步處理好身上的傷,他除了吸入專門對付Cake的藥劑外,身上都是一些皮外傷。

看到王璋手裏拿著的手機,對梁德平說:“我都忘了,要不是你的手機,我們也不能這麽快找到你。”

在Aaron被制服以後,監查局的其他人就過來接手了後面的事宜,陳以道模模糊糊地昏了過去,也沒來得及跟他們說明具體情況。

還好他們找到了手機,到現在為止,他們依舊沒有調查到金彖的任何線索,說不定在這部手機上能查到什麽。

“王哥,是誰找到的手機?”

“是我,我在外面的草叢裏發現了手機。”

確定了手機是梁德平的以後,王璋就跟對方說明了一下,暫時要將他的手機留下來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發現。

“等等,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明白?”

梁德平被他們的話弄得稀裏糊塗的,下意識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郝宿。他只知道自己的手機丟了,什麽求救信息?還有,為什麽他的同事會跟老板站在一起,兩人似乎還手牽著手?

因為胳膊上的傷十分嚴重,梁德平又是帶著一臉的病弱氣,看著唯一熟悉的人,不由自主地有些依賴。

於是他理所當然地被範情冰冷的視線問候了一下。

“你不記得了?在遇害的時候,你發了一條信息給我。”

郝宿不動聲色,將自己的手機給對方看了一眼,發件人確實是梁德平。

“不對,你看上面發信息的時間是27分,而我大概是零幾分的時候就被弄暈了。”

之所以會記得這麽清楚,是因為梁德平特意記著,畢竟這是跟偶像第一次見面。

他記得自己在下車的時候是上一個小時的五十幾分鐘,在見到Aaron以及暈倒,整個過程絕對不超過五分鐘。

所以他是絕對不可能在27分的時候,拿到一個已經弄丟了的手機,再發出這樣一條信息。

可如果不是他的話,又會是誰特意給郝宿發這樣的內容呢?

一時之間,走向就變得離奇驚悚起來。

“對了,我在被Aaron抓住以後,其實中間有逃出來過一次。”

梁德平也感覺到這件事不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麽簡單,他竭力回想起自己被Aaron抓住的所有細節。

“那時候外面好像站了一個男人,我本來想要朝他求救的,可惜沒有什麽力氣。”

陳以道:“什麽男人?”

“我也不知道,距離太遠了,根本就沒看清。”

“那他的穿著呢?還有大概的外形特征,能記得嗎?這個人可能是我們調查這起案子的突破口,梁德平,你再好好想想。”

在場的人都知道陳以道說的這起案子不是Aaron,而是金彖。Aaron的事情在他被捕以後就告一段落了,不過他之所以能夠這麽順利的同時躲開監查局的人和範情派過去的人,細問之下果然有內情。

在被帶離隸區的時候,監查局的人就問過Aaron這件事。

“這件事情啊~好像是有一個人心腸的人在背後幫了我。”

盡管Aaron看上去十分狼狽,但他在恢覆平靜以後,歲月沈澱下來的魅力跟優雅也好像一並回來了,回答起話來的時候,依舊像是坐在萬眾矚目的高臺上,穿著合身的西裝,戴著又潮又新穎的配飾,雙腿交疊,斯文又貴氣。

“我覺得蠻有意思的,就答應了。”

幫助Aaron的人是通過虛擬網絡主動找上門來的,對方知道他的所有計劃,甚至Aaron所使用的的藥劑就有一部分是對方幫忙弄來的。

“這麽說的話,他只是在利用我?”

不管怎麽看,能主動找上門來的人都是居心不良的。Aaron顯然不是才發現這回事,因此語氣聽上去一點都不在意。

Fork的思維跟常人不同,而Aaron更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愉悅犯罪者。

“那他身邊有沒有其他人,或者你有沒有幫他做什麽事?”那個人總不可能會無緣無故幫Aaron,或許他們要找的幫兇就近在眼前。

從醫院的事情,再到梁德平的事情,中間還牽扯到了郝宿,監查局的人將其串在一起,初步斷定那名幫Aaron的人可能就是金彖。

“這我就不知道了,警官,你那是什麽眼神?一名優雅的紳士是從來不會做幫兇的,因為他們只會主動獵殺。”

哪怕沒有真的把梁德平怎麽樣,但Aaron似乎也在這件事當中打開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對於獵殺Cake這件事,說得格外坦然。

有關那名“合作者”的事情,Aaron知道的也很有限。監查局從他的嘴裏查不出什麽線索,剩下的就是審問Aaron過往究竟殘害了多少Cake。

眼下聽了梁德平的話,陳以道他們有理由懷疑,發信息的男人可能就是金彖。

除此以外,Aaron租的屋子附近他們也調查過,幾乎沒什麽人居住。那麽莫名出現在那裏的男人,是不是也就是發信息的男人?

根據梁德平的筆錄,他的手機一開始不是掉在屋外的,而是更遠一點的地方。

是誰這麽大費周折地要把他們都引過去,目的又是什麽?

比起相信男人是個識破了Aaron真面目的好心人這樣天真的念頭,他們更傾向於那名連環兇殺案的兇手又準備開始動手了。

要不然,那條信息不會專門發給郝宿,還營造出了一種十分迫切的感覺。

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在他們去找Aaron的時候,對方沒有動手,直到現在,他們已經安全了。

所以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

“我……我真的記不清了,當時我的胳膊被劃傷,就想著要怎麽離開。”

梁德平皺了皺眉,他當時心裏慌得要死,哪裏還會註意到那個男人的穿著,而且在以為安全的時候,又被Aaron抓住了腳,活活拖了回去,就算當時記得什麽,也被嚇得腦子空白了。

說到這裏,梁德平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那個男人有什麽問題嗎?”

“我們懷疑他是秀色案的兇手。”

聽到陳以道的話,梁德平的臉看起來更白了些,他現在覺得自己的命還真是大。

如果當時真的逃出去了,落到那個殺Cake魔手裏,恐怕後果更不堪設想。

“對了,你們有幫我貼屏蔽貼嗎?”梁德平現在是草木皆兵,在被帶到醫院之前,他又一次昏了過去,不過暈倒的時候還記得叮囑監查局的人,記得給他貼幾個屏蔽貼。

沒有屏蔽貼的Cake走在路上就相當於裸奔,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別的Fork了。一旦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梁德平就覺得哪哪都是危險。

雖然半暈半醒之間,他也想過要是有別的Fork像Aaron那樣,還能聞到屏蔽貼的味道怎麽辦,但很快他又想通了,總不至於是個Fork就有這種能力吧?

王璋:“已經幫你貼了。”

“那就好。”梁德平拍了拍胸口,隨即他就想起自己還連累了郝宿,“不好意思啊,害你也差點遇到危險。”

梁德平也不是傻子,從剛才的話裏,他意識到那名兇殘的Fork或許就是沖著郝宿來的。如果不是他這麽沒有防範心,也就不會落入到Aaron的陷阱裏。

萬一郝宿真出了什麽事,他可得自責一輩子。

不過郝宿之前教訓Aaron的樣子,實在是有夠帥!

“沒關系,如果真是金彖做的,應該是我連累你了。”

“不……不能這麽說,誰也不知道Aaron還跟別人合作了。”

說來說去,其實無所謂誰連累誰。壞人做的事情,為什麽要他們受害者來承擔責任呢。

不過……

“對了,郝宿,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其實梁德平更想問他為什麽跟範情在一起,但他不敢這麽直接說出來。雖然範情在公司中很低調,但梁德平之前有見過對方一回。

任何見過範情的人,恐怕都不能輕易忘記對方。不管是漂亮姝麗的長相,還是那生人勿進、清冷孤高的氣質,都讓人印象深刻。

上一回梁德平看到範情的時候,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對方有一天會跟其他人這麽親密。

盡管只是牽了牽手,可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們的氣場有關,莫名給人一種臉紅心跳的感覺,搞的梁德平都不太敢看。

而且,郝宿不是有女朋友的嗎?他還在聖誕的時候收到了女朋友的聖誕禮物,平時女朋友也會專門給他做盒飯。

難道說,這個女朋友就是範情,他們老板?

DF的老板,商場上說一不二的男人,私底下居然是這種人/妻的性格嗎?

“我住在這邊。”

除了這句話外,郝宿沒有過多解釋自己跟範情的關系。

梁德平當然不會傻得再問下去,但範情聽到郝宿的話後,看著他的目光越發的濃稠。

郝宿覺得自己好像被某種危險的動物盯上了,虎視眈眈的,就準備等沒人的時候將他大快朵頤。

“郝宿,我們回家吧。”

身體檢查和筆錄都已經做完了,他們沒有再待在這裏的必要,範情說話的時候看著郝宿的目光更加露骨。

“好。”

郝宿點頭,跟陳以道和梁德平分別打了招呼後就離開了醫院。

他們什麽都沒說,但彼此的關系又好像昭告天下了。梁德平看著原本有點危險的人在郝宿的一句話中就被順了毛,默默在心底把郝宿的女朋友替換成了男朋友。

有關上一位受害的Cake在醫院裏遭到襲擊的事情,監查局也有了結果。

這回比對方上次遇害還要離奇,他們把醫院都找遍了,也沒有翻到可疑人影。另外醫院的監控也全被做了手腳,是以根本就找不到線索。

案件陷入了死局,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名還在昏迷的Cake身上。

對方被註射的藥劑並不多,現在也已經脫離了危險,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再醒過來。

但醫院監控的事情跟隸區的監控以及範情派過去的人手機被黑這兩件事,更佐證了他們的猜測。

金彖的確有參與進來Aaron的獵殺。

“不過目前我們還沒有弄清楚對方究竟有什麽目的,郝宿,最近這段時間你要更註意安全,就算有我們的人保護,也務必要加強警惕心。”

郝宿跟範情到家沒多久就接到了陳以道打來的電話,他不需要像梁德平那樣繼續留在醫院裏養傷,目前已經重新投入了工作當中。

“原本急著趕回來就是想通知你,金彖可能是想故意把水弄渾,然後找機會對你出手。”

受傷的Cake是在鄰市的醫院裏,陳以道就是擔心有這種可能,才當機立斷地趕回來了,沒想到最後還是經歷了一場兇險的打鬥。

身為監查局的人員,讓自己保護的人受傷是一件很失職的事情,陳以道講話的語氣裏都添了些愧疚。

“好的,我會註意的,謝謝。”

電話是被範情拿著的,郝宿被他抵在床上,一只手也被緊緊地扣住。講話的時候,Fork還在品嘗自己的Cake,他對陳以道說的話一點都不感興趣,漆黑的眼瞳中只有面前的人。

郝宿的另一只手則是被一條精致漂亮的手鏈拴住,跟床頭的柱子連在了一起。

這條手鏈極為奢華,每隔一段距離,就鑲嵌了一顆紅寶石,每一顆都價值連城。它還有一個動聽的名字,叫“Loveinthemoment”,愛在當下。

愛在當下是幾個世紀以前,Ashley夫人為了紀念自己的愛情,命人專門制作出來的。

紅寶石代表的就是愛,熾熱如巖漿一樣的愛。戴久了以後,還會發出些微的灼意,就好像一個人的愛在極為濃烈的時候,能將另一個人燙傷。

不管是外觀還是價格,都要比Aaron送給郝宿的那一條高出無數籌。

原本它應該是在某個收藏家的私庫當中,範情命人將其高價購回了,並且用直升飛機一刻不停地送了回來。

直到現在,終於戴在了郝宿的手上。

因為有Cake獨有的脆弱感陪襯,手鏈跟他的氣質更為貼合。有一種嬌弱的鮮花被火焰包裹了的感覺,火焰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得寸進尺地想要把這朵鮮花吞進肚子裏。

這樣價值不菲的手鏈,就連收藏家拿出來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也就只有範情會將他當成手銬使用。

紅寶石隨著手腕的動靜,時不時就會折射出璀璨的光彩,看上去有一種極度糜爛的美麗。

手鏈昂貴又易損,郝宿卻始終將其保持著原貌,沒有讓它受到丁點的毀壞。

Cake在允許Fork所有的作為。

除了陳以道特地打電話來叮囑的那些,外界還發生了更多事情。

因為嚴格的法律制度,但凡有Fork犯罪,都會第一時間進行公示,所以Aaron的事跡當天就徹底敗露了。

他是名人,這件事又跟秀色案有點牽連,是以關註度前所未有的大。

當然,也有些歪脖子的人,在看到Aaron的長相,還有對方以往的成就後,覺得Aaron這次也沒有真正犯罪,不應該判這麽重的刑罰。

【只是一條胳膊而已,不是都已經救回來了嗎】

【他看上去好紳士,是不是弄錯了】

【就算他犯了錯,但過往的成就也足以彌補了吧】

Aaron這一次沒有真正成功,加上公布出來的筆錄中,他表示自己是第一次嘗試吃Cake,因此引來了部分同情者。

但很快這些人就被頭腦清醒的人懟了回去。

【就是這樣才可怕好嗎?表面上道貌岸然,實際上是會吃Cake的潛在殺人者】

【聽說他之前還對自己的學生下手了,對方到現在都不知道,因為事情發生後Aaron還像是平時一樣,甚至在他發現自己身上有傷口時,Aaron還給他推薦了一位醫生】

【說一條胳膊而已的人自己試一試,那可是從手腕到肩膀,整整一條都被劃開了】

不管網絡上的討論有多熱烈,也沒有改變原本的判定。

另一邊,出於人道主義,梁德平住院的醫藥費由DF全權承擔。

新聞上並沒有將郝宿及其他人報道出來,目的是為了保護郝宿,現在金彖還沒有抓到。

只是不論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已經跟郝宿無關了。或者說,他現在也無暇顧及。

電話在講完後就被範情掛掉了,郝宿戴著手鏈的手被他輕輕握住。

他第一下是吻在了紅寶石上,上面已經微微有些溫度了。是郝宿的溫度,範情在親的時候想到這一點,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高興。

嘴唇沿著紅寶石一點點的蔓延,才挪到了郝宿的掌心。

Cake在散發著美味,Fork抵擋無能。掌心很快就變得濕黏,範情在咬他。

兇急的作態讓Cake的“並發癥”發作,郝宿又流了眼淚。

“郝宿,我好想……吃了你。”

他說的吃是真正意義上的吃。

在Aaron租的屋子裏時,範情的這個念頭就越來越盛。

以往郝宿摘掉了屏蔽貼,跟他同處一室的時候,範情都ren得很痛苦。他有多喜歡郝宿,這種想要吃掉對方的沖動就有多強。

念頭不是努力就可以消失的,每一天,每時每刻,吃掉Cake的想法都和另外的東西拉扯著。

他一邊想要吃了他,一邊又想要保護他。

雙重渴望在增加,讓範情很想要把面前的人吞進肚子裏。

但世界上就只有一個郝宿,擺在他面前活生生的郝宿也就只有一個。

在看到郝宿差點被餐刀傷害的時候,範情突然領悟到了這一點。他不舍得吃掉對方,他想讓對方永遠永遠地陪在自己身邊。

本能早就為郝宿讓步了,如果他真的要吃郝宿的話,一開始就不會克制。Fork什麽時候跟Cake講過道理了,不過是一直以來面對郝宿的Fork式思維影響了他的正確判斷。

聖誕夜把人帶回家是強占欲作祟,答應在金彖落網後吃掉郝宿是當下的念頭蠱惑。

範情是一名孤兒,但他曾經目睹過一起兇殺案。

十幾年前,偽裝得天衣無縫的Fork在監查局的人撤退以後,將自己的Cake妻子殘忍地殺害了。誰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有一個目擊者,那就是還年幼的範情。

那天是他的生日,同時也是一個聖誕夜。他年幼的記憶裏添上了一層血腥,還有受害者淒厲的慘叫。

範情距離受害者還有一定距離,他並沒有被Cake的味道影響,而是頭腦冷靜的離開了,然後報了警。

但還是太遲了,Cake活生生被Fork咬死了,被發現的時候,脖子都已經失去了一半。

範情之所以不喜歡過生日,就是覺得這些回憶太過讓人厭惡。

而他主動將自己Fork的身份報備上去,也並不是童年的事情在他心裏留下了陰影,即使這在原故事線裏,最後成了被同化的一個引子。這是他對自己的警示——不能變成一個肆意殘害Cake的殺人狂魔。

他每年都會去打專門的藥劑,用以壓制對Cake的食欲。聖誕夜那天,藥劑快要失效了,他原本是準備在送郝宿回家後補上一針,結果後面就發生了一系列不可控的事情。

藥劑雖然快要失效,但並不是徹底失效,限制作用依舊存在。如果辦公室裏的Cake是別人,範情根本就不會被影響成那個樣子。

對郝宿的愛意在前,食欲在後,兩廂融合,才會演變成最終的樣子。

“情情打算現在就吃了我嗎?”

Cake不管在什麽時候都保持著絕對的冷靜,溫柔的神色裏一點都不擔憂Fork真的會露出殘暴的本性。

郝宿這樣,惹得範情又親了他一下。

“我不吃你了。”

Fork仍然想吃Cake,但範情卻不吃郝宿。

“我覺得我想吃你的欲/望要低於我對你的喜歡,郝宿,我先喜歡的你,才會想要吃你。”

範情先在電梯上喜歡的郝宿,如同變態一樣地去了解他的每一件事情,躲在辦公室肆無忌憚地偷窺著對方,還要因為沾了他眼淚的方巾和放大的面容,直接失態到換了一身衣服。

Fork的本性只是加深了範情對郝宿的喜歡,他想要跟對方在一起的念頭遠遠勝過吃了郝宿。

“我喜歡你。”

範情一邊親著人,一邊表白。即使知道了自己的感情,但他在面對郝宿的時候,也還是不用正常的思維邏輯。

喜歡一個人,是要先去追求他,再得到他的答應,然後進一步親近。而不是自己說著喜歡,就壓著人親。

偏偏當事人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在告完白後,又開始親郝宿的眼淚。

“好甜,我好想你的發育期延長一點。”

處於發育期內的Cake一切的味道裏都有一種淡淡的澀味,它們能對Fork發揮出極大的刺激作用。

而郝宿快要徹底成熟了,先前在Aaron的屋子裏,看到梁德平的樣子,他都沒有被“並發癥”影響,從而害怕哭泣。

範情癡迷非常,對郝宿做出了忠實的變化,並且試圖得到Cake更多的甜美。

“那麽我也告訴情情一個秘密。”

郝宿被手鏈牽著的手就這麽懸著,另一只手抱住了對方,回吻了一下範情。他漫不經心的模樣裏有一點被Fork的勾弄惹出的自然情態,正經又撩人。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也註意到你了。”

電梯裏的第一次見面,不是範情單方面的註意。

“我還知道,你目不轉睛地看了我很長時間,偷偷把擦過眼淚的方巾藏進口袋裏。”

“你當時的眼神告訴我,你很興奮。”

郝宿懸著的手忽而被範情扣住了,“Loveinthemoment”手鏈在兩道作用力下,發出危險的搖晃,好像下一刻就會直接崩斷。

他在範情的註視下,勾唇一笑,溫柔的嗓音說出更為致命的話語。

“所以我想看看,這位美麗的先生究竟受不受誘惑。”

Cake將自己的身份擺出來,僅僅是為了證實這一點。多麽的惡劣壞心。

但他成功了。

他在聖誕之夜,成功的得到了一件禮物,現在這個禮物就在他的手上,主動地送了過來。

而Cake同樣將自己主動地送到了Fork的面前。

郝宿能肯定範情不會再被同化,現在只有一點危險因素要被剔除,那就是至今還沒有落網的金彖。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現在要做的事情。

範情感覺周圍的空氣隨著郝宿的每一句話開始變得稀薄起來,讓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在窒息當中,聽到郝宿對他說:“情情依舊可以……吃了我。”

他如水的眼眸泛著無限柔態,“Loveinthemoment”再次因為範情的激動而發出很難在當下被察覺到的聲音。

郝宿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人,攬著對方的手貼住了他的側頸,是一種極大的親密姿態。

Fork吃Cake是本能,不需要別人教導,範情天生就知道要怎麽做。

同樣的,在其它方面範情也很聰明。郝宿這樣一說,他就明白了意思。

白皙的臉上單純因為情緒激蕩才會浮現出薄紅來,範情把自己的視線挪到了跟郝宿齊平的位置。

“郝宿,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會在你死之前把你吃進我的肚子裏。”臉隨著說出來的話越來越紅,範情連瞳孔都在震顫著,“這樣我們就永遠不會分開了。”

剛才的告白是屬於普通人的範疇,現在的告白是一名Fork對一名Cake至高無上的浪漫。

他為他忍耐食欲,為他克制本能。

“好。”

Cake接受了Fork的愛意,在溫情當中落下回答。

他們的關系不再是老板和員工,也不再是獵殺者和引誘品。

不過在正式開始之前,範情還是保持了自己品嘗甜點的習慣。要比聖誕夜的時候吃的還多,貪婪到毫無底線。

DF的老板做事總是萬分優雅得體,就連吃甜點的時候也不例外。

他細嚼慢咽,幾乎在味道快沒有了的時候,才肯稍微離開。

“情情……”

郝宿叫了一聲範情的名字,他被一條看上去單薄非常的手鏈禁錮在了那裏,五指略微收攏,Cake在完全單方面地被品嘗。

流連甜點的人一時半會並不願意放棄到了嘴裏的美味,紅寶石燦燦生輝,最後閃耀出奪目的光澤來。

他顯然吃得非常滿足,連嘴上還沾了點殘餘痕跡這樣的事情都沒有註意到。

有平靜被打破,郝宿發皺的衣服跟範情的一起被扔到了地毯上。

它們恰好蓋住了同樣是紅色的地毯上莫名的臟漬,但細看過去,又會發現類似的臟漬不止一處。

對於一個每天都勤勞打掃衛生的人來說,這並不應該出現在臥室裏,顯然它是才被弄臟不久。那是他們剛剛進到臥室的時候,有始有終的Fork將Cake推在他們離開之前的位置上弄出的傑作。

兩人一回到家裏,郝宿就被範情沖撞地抱住了。

擁有Fork屬性的範情進攻xing十足,想要什麽就會去向郝宿提出來。又直接又大膽,假如拒絕的話,他會秉著一副矜冷模樣,做出種種更加過分的事情。

“郝宿,你好甜。”

Cake香甜只是一種廣義上的說法,他們其實有很多的味道。範情這樣說出來的時候,不是指自己現在嘗到的,更多的是一種表達。

郝宿在他眼裏就是甜的,連頭發絲都會冒出甜意來。

說著,範情就已經有所行動了。Fork在吃Cake的時候就已經做足了準備,是以不需要額外動手,就達到了目的。

只是對於郝宿來說,又是另類的體驗。

Cake的身體果然還是那麽的嬌氣,因此範情的動作就顯得有些重。盡管郝宿已經趨於成熟,但直接的作用還是會引發Cake的“並發癥,比如現在,比如剛才。

他並不覺得難以啟齒,也不覺得有什麽大不了的,溫柔的眉眼就這樣看著人,當中蘊著淚,態度坦然至極地開口。

“情情,我疼。”

是那種非常柔和的語氣,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春天一切美好的光景。漫漫的風,輕輕的雲,香香的花,潺潺的水。

眨眼之間,眼淚就已經掉下來了。

Fork每回吃Cake的時候都會讓對方的並發癥發作,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是第一次。

範情不知道為什麽,連心裏頭都燒了起來。

他在一不小心讓郝宿的眼波又晃了層漣漪後,紅著耳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說:“那我松開一點。”

“好乖。”

郝宿輕柔地笑著,誇了他一句。

當然,他的誇獎是落到實處的。

掠奪者在被掠奪,但Fork依舊嘗到了本屬於自己的美味,在另一種層面上的。

“Loveinthemoment”的手鏈始終戴在郝宿的手上,在變化不斷的過程當中,沒有被扯壞掉一點。

只有在範情驟然趴下,胡亂按在了郝宿的手腕上時,帶動的力度才將它拽到了危險邊緣。

“要被弄壞了,情情。”

“沒有、弄壞。”

兩人根本就不是在說同一件事情,範情的腦子無法思考郝宿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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