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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仙道魁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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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頭徹尾的正人君子所為,不但沒有趁人之危,威脅他成為專屬爐鼎,還幫他暫時杜絕了某種後患,讓他能有時間去克制下一次的情火。

築基到元嬰之間,還要經歷開光、融合、心動、靈寂、金丹等過程,要知道以他的修為,如果成為爐鼎的話,哪怕是剛築基,也能一躍到心動期。

可昨晚郝宿什麽都沒做。

範情不相信堂堂魔尊會看不出來他的修為,但對方並沒有趁此機會將他當成采補之用。

明明這是療傷的大好機會,就算他真的做了什麽,過後範情也不好追究,畢竟是範情自己將郝宿擄回來的。

所有的一切更證實了範情之前的猜測:郝宿不想再跟他扯上什麽關系。

仿佛是一種不小心碰了他以後的補償,在離開的時候,幫他將身體也一並調理了一遍。即使這作用只是暫時的,但也總比範情強自淬煉要好得多。

一直以來,範情竭力避免的就是這副體質帶來的影響,現在有人花費心力幫他做了,可不知道為什麽,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

甚至連臉上含著的流暈都就此散開,胸腔當中的澀意也比之前更甚。

從昨天到現在,事情發生得太急,要不是每晚都要例行此事,恐怕範情到現在都不能發現他的身體變化。

擱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地攥緊,黑夜裏,郝宿溫柔的聲音又浮蕩了出來。

“怎麽樣,現在舒服一點了嗎?”

“夠嗎?”

“還要?”

……

一聲接一聲的問句,全都是體貼無比,絲毫沒有魔界中人的半分習氣。

有荒唐的念頭升起,又被範情死死壓了下去,連帶著掌心也收得更緊了些。他收了勢,將外衫解去,躺在床上強制性地閉上了眼睛。

但不知為何,藏在被下的手漸漸發起了紅,從掌心蔓延至了手背。

郝宿的傷勢並不如範情想象的那麽嚴重,相反,雖然昨天郝宿在和範情一起的時候沒有做什麽,但爐鼎體質的特殊依舊幫他彌補了被打斷的溫泉療養。

他的傷勢已經痊愈了,體內的修為也比受傷之前更高,幫範情調理身體不過是順手為之。

盡管之前問範情的話沒有得到回答,但郝宿也還是從對方的反應中看出了點什麽。

臉上的面具被放在了桌子上,金色的流光搖曳著,郝宿從進了屋以後便一直在打坐,他周圍下了十分厲害的禁制,要是有人誤闖了進來的話,就會被第一時間發覺。

只有一種情況例外……

夜半十分,無論是仙門弟子還是魔尊,都已經睡下了,然而一道隱匿的身影卻出現在了走廊中,而後緩步停在了三號房的門前。

郝宿閉著的眼睛睜了開來,目光準確地鎖定在了來人身上以後,又慢慢閉了上去。

那道身影已經感覺到了他的禁制,但奇怪的是,禁制卻並不會排斥他,反而還將他包容了進來。

就好像,他本身就是郝宿的一部分似的。

閉著眼睛的人能聽到一絲沒有控制住的呼吸,緊接著又飛快地掩了下去。

房間裏靜悄悄的,郝宿感覺到了熟悉的靈力落在了他身上。並不是想要攻擊他,而是讓他睡得更沈一些而已。

他同上次在溫泉時一樣,讓範情得逞了。

安靜的房間內依舊沒有什麽聲響,只是郝宿的床前卻多出了一個人。一個帶有他的氣息,因此沒有被禁制排斥,反而還被認可的人。

範情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伸出去的手就蜷縮了起來,直到現在,他的手垂在身側也還是卷曲的模樣。

沒有什麽比這更能說明兩個人曾經有過的親密。他們並不是陌生人。

範情站在郝宿的床前,身上的痕跡暴露無遺。他並沒有在清醒的狀態下這樣出現在郝宿面前過,此時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有一種無聲而隱秘的刺激感。

他攜帶著一身的秘密,只在他眼前展現。

想到了什麽,範情下意識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

手背上的紅已經褪下去了,但指尖卻因為剛才觸碰到了禁制再次隱隱泛紅。就連他向來冷清的臉上,也慢慢掙出了淺淺的緋意。

像是在隱藏什麽無比卑劣的心思,範情將那只手背在了身後,而後目光又放在了郝宿身上。

從外表上看過去,範情並不能知道郝宿的傷有多重。但他想,假如對方的實力沒有受損的話,即使得到了禁制的認可,郝宿也一定會在他進來的時候註意到。

可他不但沒有,反而還被他施了法。

那麽一定是受了很重的傷。

既然這樣的話,他為什麽還要來微夷山,是為了異寶嗎?

範情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郝宿的臉上,昨天他能清楚地看郝宿的時間並不多。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剩下的時間裏眼睛都用來流眼淚了。

當下的那種生理反應根本不受控制,即使範情並不想哭,也還是停不下來。

真的是他,範情又一次確定了一遍。

摘下面具後的那張臉,是範情無數次碰到過的。

他為他吻過了淚。

視線移到了郝宿的嘴上,床邊氣質出塵又因為吻痕而略顯放蕩的仙君眨了眨眼,告在背後的指尖微顫。

幾乎有些不受控制的,範情慢慢彎下了腰。更多的來自另一個人的氣息叫他心潮澎湃,連呼吸都加深了許多。

他能看到郝宿臉上的每一個細節,能看到郝宿側頸上的跳動。

迷亂的心智在即將接近到郝宿的前一刻突然清醒了過來,範情近乎狼狽地站直了身體,避嫌一般猛地轉過了身。

他來這裏,只不過是想要知道郝宿的傷勢究竟怎麽樣了,為什麽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粗重的喘息在室內不再有所掩飾,範情背對著郝宿,身體前傾,背脊線繃成了無比僵硬的形態。

他沒有發現,身後的人睜開了眼睛,將他起伏波瀾的現狀看了個徹底。

郝宿的視線同樣落在了他緊握著的右手上,那裏的皮膚要紅得比其它地方更厲害。

此時範情還要將左手蓋在了上面,連帶著另一只手的情形也好不到哪裏去。

匆匆而走的人連頭都沒有回,郝宿像是篤定對方不會發覺,睜開的眼睛沒有閉上半分。

人雖然走了,但香味卻留了下來。

盡管郝宿給範情暫時壓制住了某種念頭,可也是建立在對方本身並不會想要的前提上。

郝宿動了動手,空氣中的香氣便全都聚集在了掌心之中。方才範情僅僅是盯著他看了半晌,便動了情。

濃郁的香氣一時半會散都散不掉,足以想見對方動情的厲害。

掌心收攏,範情的香味也被郝宿留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這回沒有再半路醒過來了。

而回到房間內的仙君卻遠不如郝宿那般平靜,情火不會發作,但比情火更洶湧的卻是他自己的欲念。

右手傳來了近乎灼熱的感覺,仿佛要穿透掌心,在渾身上下竄走。

範情早已臉頰生暈,雙眸亦是含著無以名狀的情態。

但他的思維卻異常的清醒,他沒有張開掌心,而是低聲念了幾遍清心咒。

許久以後,室內終於恢覆了平靜,連同手上的異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二天一早,各方人士在整頓好以後就又重新上了路。也就是從這天開始,郝宿的身後多了一道隱蔽的視線。

這道視線由清明變得混濁,一天比一天沈重、暧昧、充滿骯臟的欲望。

而他們每回在落腳處休息的時候,夜半的身影也總是自虐一般地準時出現在他的房間裏,留下淡淡清香。

正邪兩派在範情夜夜守在郝宿房裏的時候,似乎掉了個個。

表面上光風霽月的仙君,卻是會在私下無人的時候貪婪卑鄙地窺探著熟睡之人。而行事狠辣非常的魔尊,卻在一次又一次的無知無覺中被人肆意打量。

那道癡迷的目光幾乎將他剖了個徹底。

不僅如此,由於範情一直認為郝宿受了不輕的傷,因此在抵達微夷山之前,每每遇到危險之際,他總是會不著痕跡地將人護在身後。

範情做得極有分寸,如果不是郝宿對對方有所了解,恐怕都不會發現,更何況是其他人。

他是不想讓別人生疑,從而知道郝宿受傷了的事。

範情將自己對郝宿的感情壓得很深,但凡事都有一個度,過猶不及。

當一塊木頭承受的重力達到極限的時候,也就是它被折斷的時候。

範情沒有因為自己的體質生出心魔,卻在這樣一天一天的忍耐中,生出了心魔。

對於修仙人士來說,這是極為危險的。範情自己也意識到了,在他第二次半夜跑去偷看郝宿,又一次情動難捱的時候。

他感覺到了自己對郝宿非常人的欲望。

不光是想要這樣看著他,還想要跟他親近。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掌心中,將手貼在他的身上。

深夜時分,郝宿閉著眼睛,站在床邊的人第一次抑制不住自己的渴望,一瓣柔軟觸到了他的嘴上。

範情太過緊張了,以至於連嘴唇都在發抖。上一次郝宿交給他的技巧這一次似乎全忘光了,連皮毛都沒有剩下。

他一只手扶著床頭的雕花木板,另一只手抵在了床榻的邊緣。兩只手皆是用力非常,指尖都泛著白。

仙門教養了他多年,禮義廉恥,修己克身,可在他半跪下來的時候,盡皆拋諸腦後。

肉/體的渴望因為身體的接觸而得到了滿足,範情的呼吸很深,又怕吵醒了郝宿,因此一直都是屏著的狀態。

在癡態非常地蹭了蹭郝宿的嘴唇後,他又伸出了舌頭,卻連放肆也不敢,只沿著邊緣來回舔舐。

仙君長睫顫抖不已,面色通紅,在夜深人靜之時,以一身孤高的姿態,褻瀆著心戀不已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會寫長一點,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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