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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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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可不可以?”

小寶奶奶風風火火地又跑了回來,將朱砂跟一打黃紙放在了白酒酒的面前。

這些黃紙質量一般,但是對於安神符來說已經夠了。

她點點頭,“可以,但是用不了多少。”

小寶奶奶立馬道,“除去給小寶的安神符之外,大師能不能再畫幾張?錢一起算。”

送上門的生意,白酒酒自然不會推辭。

她看了眼那一打幾十張的黃紙,“就算是你們全家都畫一遍,也用不著這麽多。”

“沒關系沒關系,多餘的,大師要是不介意的話,就送給你。反正我們放著也沒用。”

“那就謝謝了。到時候算錢給你。”

“不需要,不需要,沒多少錢,大師你收著就行。”

白酒酒沒有推辭,隨手抽了一張,毛筆沾上朱砂,下筆飛快,如有神助一般,沒幾分鐘,一張安神符就已經完成。

王爸爸也湊過去看,跟他之前拿到在草稿紙上畫的安神符一模一樣,只不過顯然比之前那版要好看的多。

黃紙配上紅色符文,完成的那一瞬間,隱隱有流光閃過,看上去格外的叫人震撼。

而且檔次也比之前的不知道要高大上多少倍。

王爸爸看了都眼饞,忍不住道,“大師這個安神符跟之前你送我女兒的那幾張有什麽區別?”

白酒酒一邊提筆繼續,一邊解釋道,“沒什麽大區別,就是可持續使用的時間有差別。那個時候身邊沒有黃符跟朱砂,所以只能用普通紙張將就一下,所以安神符的有效時間比較短。但是現在這個不一樣,只要不是人為損壞就一直都有用。”

白酒酒解釋完之後,王爸爸的眼睛就亮了亮,那豈不是一勞永逸?

他趕緊也厚著臉皮道,“那大師能不能給我也畫幾張?我也買。”

送上門的生意誰會不願意呢?

白酒酒自然是點頭,畫一張是畫畫,兩張也是畫,分分鐘的事情。

畫完安神符之後,白酒酒將那張符折好,放入了小寶的衣兜裏。

然後叮囑小寶一家人,“註意不要把符弄濕了,這段時間就貼身地放在小寶的身上,睡覺的時候,可以壓在枕頭下。”

“等小寶沒有大礙之後,那麽這個符就可以放在家裏,不用貼身帶著。平日裏多帶小寶曬曬太陽,對他身體好。”

那一魂雖然經過了她靈氣的滋養,但到底還虛著,多曬太陽,再配上安神符,基本上就沒什麽大礙了。

小寶一家三口感激萬分,也給出了白酒酒覺得比較滿意的報酬。

有了這一筆錢在手,白酒酒瞬間就不用為自己的生活費憂愁了,甚至去縣裏比賽的時候,還可以順道著給她爸媽買點禮物,簡直美滋滋。

想到這裏,她對幾人笑的也越發的真情實感,“以後如果還有什麽其他事情需要幫忙的話,也可以來找我。”

見到白酒酒如此平易近人,性格好,能力又強,一點都不傲氣,他們哪能不樂意,連忙詢問白酒酒的聯系方式。

白酒酒表示自己沒有手機,有了手機就告訴她的同學王月明,到時候讓王月明告訴王爸爸,然後他們再找王爸爸要號碼。

小寶爸爸連連點頭,後知後覺才想到,這大師居然跟王家女兒王月明是同學。

也是哦,她身上的校服跟王月明穿的一模一樣。

那他們簡直就是走大運了!

王爸爸準備帶白酒酒回學校,白酒酒卻表示她要先去買個手機。

畢竟她也發現了,平時雖然用不到手機,但是這種關鍵時刻要是沒了手機的話,客人可就拉攏不住了。

而且除了給自己買手機之外,白酒酒還給白根生跟王陽春也買了。

他們兩用的都是老年機,只能打電話發短信的那種,甚至沒有聯網。

買好手機之後,王爸爸才送白酒酒回了學校。

本來王爸爸是打算在外面請白酒酒吃了飯再送她回去的,但是白酒酒說不用了,她要趕回去上課。

畢竟是學生,學業為主,王爸爸也能理解,所以趕緊將她送了回去。

送回去的時候,剛好上午最後一節課結束,王月明見到白酒酒回來,連食堂也不去了,連忙八卦地問她情況怎麽樣。

白酒酒沖她揚了揚下巴,“有我出馬,還用得著問嗎?”

見班上學生都走的差不多了,白酒酒才偷偷摸摸地拿出一疊黃紙,“今天晚上我就把所有提神醒腦符都畫好,後續的單子你接了的話,也要跟同學說清楚,時間上要推到下周了。”

看著那一疊黃符,王月明只想高喊666,她撲過去抱住白酒酒,哇哇直叫,“酒酒你真的是太厲害了。”

“早知道我就跟我爸說一聲,讓他給你多買一些。這樣我們就不需要再買了。”

“這可不是你爸買的。”

“什麽?”

王月明懵逼地瞪大眼睛,“可是酒酒你不是說是我爸嗎?”

白酒酒無辜地回望他,“我什麽時候說過?”修長的睫毛跟著眨啊眨,看上去清純又無辜。

王月明:???

她這才想起,不管是昨天半夜還是今天早上,好像白酒酒確實都沒點頭應下是她爸買的黃符,是她理所當然這樣覺得了。

“啊啊啊酒酒,你好壞,你故意看我笑話!”

王月明氣的吱哇亂叫,撲過去就撓白酒酒的癢癢,把白酒酒撓的是東躲西藏,笑的眼淚星子都冒出來了,“我錯了,我錯了,快松手。”

“哼,我才不呢!”王月明不幹,還越發變本加厲。

她是萬萬沒想到,酒酒她居然也這麽淘氣!

蕭錦幕路過一班的時候,剛好瞧見了靠窗兩個女生嬉笑打鬧的樣子,其中一個似乎就是他今天遇到的。

女生被撓的似乎有些受不了了,眼角紅紅一片,看上去像極了春天的桃花瓣兒,粉粉嫩嫩,清淩淩的眼眸水潤一片,蒙著淡淡的霧氣,彎起的嘴角充滿了陽光的味道。

這是一生活在陽光下,迎著風,肆意伸展腰肢生長的花骨朵兒,已經初具鮮花的風采。

蕭錦幕腳步微頓,隨後收回目光,繼續往自己的教室走去。

白酒酒一下子就發現了他,實在是他自帶出場特效,想不看見都難。

見到白酒酒看向外面,王月明下意識地也看了過去,“哦,是他啊!”

白酒酒好奇地問道:“你認識?”

“當然!”

王月明撇撇嘴,“不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倒黴蛋嗎?好像是叫什麽蕭錦幕,名字挺好聽的,人也很帥,可惜啊,運氣太不好。追在他身後的女生,每一個是能堅持到三天的,全都被他的黴運帶的跑路了。”

“畢竟美色再好,那也得有命賞才行啊!”

不過提到蕭錦幕,王月明忽然想到自己身邊可是坐著大佬啊,她八卦萬分,“酒酒,你能看出蕭錦幕是為什麽這麽倒黴嗎?難道真的是黴運纏身?”

白酒酒不愛說三道四,只是提了一句,“命格確實有些問題,但是不是他的問題。平日裏,你也不要跟他走的太近,更不要有肢體接觸。對你,對他都好。”

王月明咋舌,連酒酒都這麽說了,那蕭錦幕肯定是真的有問題啊!

“你說的問題是什麽問題啊?”

白酒酒拿筆敲了她一下,“少八卦,多讀書。”

王月明鼓鼓腮幫子,知道白酒酒是不會說了,只要壓下自己內心的八卦,看時間差不多了,她飛奔去了食堂,吃完飯後,順帶著給白酒酒帶了飯。

晚上畫完所有符箓後,白酒酒又開始全身心投入到即將到來的競賽上,頭懸梁,錐刺股,可努力了,看的全寢室同學再次甘拜下風,甚至覺得白酒酒肯定也是買了大師的符才敢這麽造作,不然晚上睡不夠,白天起不來,哪能有精神。

說到這個符,大家不禁開始期待起來,周日下午就能拿到手了。

他們體會到提神醒腦符的美妙後,恨不得時間分分鐘就到周日。

周五最後一節課,語文老師來到教室交代了一下競賽的事情,本來是班主任負責的,奈何對方剛得了個大胖小子,這會兒也沒時間過來,所以就拜托語文老師代勞了。

說了註意事項,跟要帶的東西,自己明天發集合時間後,語文老師也不多占用大家都時間,宣布下課,引得同學們歡呼一片。

第27-28章

這天晚上寢室空蕩蕩的, 因為不參加競賽的同學都收拾東西回家了,全寢室唯獨白酒酒還待在這兒。

沒有人來來去去,白酒酒反而覺得更加自在, 幹脆來了個通宵翻閱錯題, 瞅著時間差不多了,再去床上瞇了一會兒, 五點半點鐘的時候鬧鐘響起, 白酒酒睜開眼睛, 神色清明,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只睡了一兩個小時的樣子。

她伸了伸懶腰, 體內的靈氣在周身轉了一遍,很快就除去了身上的疲倦與困乏, 看上去神采奕奕。

她拉開窗簾,陽光落在房間中,映襯著白嫩的小臉越發的晶瑩剔透起來,根本就不受通宵熬夜的影響。

若是被王月明她們瞧見了, 必然又是羨慕的嗷嗷叫。

因為她們要趕去縣一中比賽,所以車子六點鐘就要起動,大概要開一個半小時, 八點鐘開始考試,所以時間上來說其實挺緊張的。

因此, 一般老師都是提前通知學生周五的時候要早睡,這樣早上起來精神頭才好。

不過,白酒酒就是仗著有靈氣傍身, 所以無所畏懼。

她洗漱完畢, 又跑著去食堂買了幾個包子, 然後趕往大巴車停車地。

大巴車停在學校的空地上, 只有三輛。

每個年級段一輛,所以白酒酒不可避免地就跟蕭錦幕再次撞上。

白酒酒吃著包子上車的時候,車上已經坐滿了大部分的人,但是她的目光還是第一時間被大巴車上副駕駛座後面那個單人座位的蕭錦幕所吸引。

怪只怪她一進來,一縷黑氣就調皮地從她面前飛過。

白酒酒眉頭一跳,手不經意地一動,就將那黑氣捏碎了。

她看了眼前方的蕭錦幕,對方正在低頭看著書,他前方的副駕駛座上坐著帶隊老師,對方在見到白酒酒的時候還咧嘴一笑,對她道:“趕緊找個位置坐下。”

白酒酒乖乖地點點頭,剛要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就見坐在第一排的女生沖她招手,“酒酒,過來這邊。”

那女生叫葉鹿鳴,是白酒酒的同班同學,坐在她的後桌,平時跟白酒酒的交集並不多,偶爾有不會的題目也會請教白酒酒。

她跟王月明的關系更好些,畢竟葉鹿鳴跟王月明一樣也是個社交牛逼癥患者,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都能比得上三百只鴨子,在白酒酒耳邊嘎嘎嘎地叫了。

“來啦。”

白酒酒微微一笑,同樣都是簡簡單單白色帶著鑲邊淡藍的校服,葉鹿鳴覺得自己穿起來就毫無特色,反而因為過長的上衣顯得她腿更短了。

可看人家白酒酒穿的,就特別的青春靚麗,衣領那一圈淡藍色,反而襯得她的臉越發的瑩潤光澤,好看的不是一點兩點。

後腦勺紮起高高的馬尾,走起路來微微晃蕩,扭頭對著人抿唇一笑的時候,可不把他們的小心臟都給勾出去了。

簡直就是初戀白月光的代名詞啊。

葉鹿鳴一邊這般感慨,一邊美滋滋地看著白酒酒坐在她的身邊,她坐下的時候,葉鹿鳴聞到了一種非常淡雅的氣息。

不是香水的味道,更像是她自身散發的一種氣息。

叫人聞著非常的舒服。

大巴車等待的時候一直都處於啟動中,車子裏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汽油味道,讓葉鹿鳴這個本身就容易暈車的人,格外的不舒服,覺得惡心。

但是白酒酒一坐下來之後,她立馬就覺得舒服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身上的那股清新氣息,直接壓過了汽油的惡心味。

總之葉鹿鳴挺高興的,開始嘰嘰喳喳地跟白酒酒說起今天競賽的事情。

白酒酒靜靜地聆聽,偶爾也說上幾句,順便還會指點葉鹿鳴迄今為止還解決不了的一些難題。

葉鹿鳴雙眼冒光地看著她,覺得自己當機立斷喊住白酒酒,邀請她跟自己一起坐的決定真的是太正確了。

以往她跟白酒酒接觸不多,白酒酒又一心撲在學習上,所以除去王月明之外,她很少跟別人接觸。

但是如果有人找她,她也會以溫和的態度對待,從不會高傲拒絕。

不過因為之前原身沈默寡言的形象太過於深入人心,所以即便現在的白酒酒跟原身相比稍有不同,但是班上的那些同學其實依舊不怎麽跟白酒酒說話。

葉鹿鳴可以說是班上唯二跟白酒酒走得算是比較近的同學。

即便是白酒酒寢室裏的幾個女生,跟白酒酒的接觸也是算比較少的。

畢竟白酒酒從來都是早出晚歸,再加上她變得越來越漂亮,女生們嘆而觀止,一時之間也不敢靠近。

而葉鹿鳴接觸下來,再一次確定了白酒酒真的超級溫柔體貼,還會說話。

誰不喜歡跟美人貼貼呢?

感謝這次競賽的機會,讓她和白酒酒同學增進了感情。

隨著大巴車的啟動,這會兒功夫,葉鹿鳴都已經能夠跟白酒酒一起分享她帶出來的小零食了。

“聽說這一次競賽縣裏也有獎學金,只不過只是給前三名,我肯定沒戲。”

葉鹿鳴一邊吧唧吧唧地啃著小魚仔,一邊看著白酒酒,“不過我覺得酒酒你這次肯定有希望。”

本身白酒酒的成績就好,去年她參加比賽的時候就差一點。

今年她這麽努力,沒道理還榜上無名。

白酒酒嘴裏含著葉鹿鳴給她的榴蓮糖,左邊的臉頰鼓鼓,她看著葉鹿鳴,大大的眼睛飽滿又圓潤,清澈又漂亮,漆黑一片,顯得特別有水潤感,再配上那修長卷曲的睫毛,眨動間就好像揮著翅膀的黑色蝴蝶,顫顫巍巍,唯美漂亮,看的葉鹿鳴都忍不住想要伸手掐一掐白酒酒鼓囊囊的小臉蛋。

葉鹿鳴在心裏感嘆,造物者在創造她的時候,肯定是瞎□□亂捏的。

不然她跟白酒酒怎麽差了N個女媧娘娘呢?

“對了,酒酒,你知道縣一中前段時間出了件大事嗎?”

白酒酒一臉迷茫地搖搖頭,“什麽大事?”

葉鹿鳴神秘兮兮地湊過去,“你居然不知道嗎?就是有個男生跳樓了,據說是因為成績退步,被媽媽當著同學的面訓斥,一時間臉上掛不住,直接跳樓了,鬧得可大了!我還在新聞上看到了。”

說著,她有些感慨:“據說這個學生也參加這次競賽了的,真可惜,現在的家長怎麽回事,不知道我們孩子也是需要面子的嗎?”

就在她如是感慨的時候,大巴車突然一個踉蹌,緊接著便停了下來。

原本還在閑聊的學生們紛紛探頭,“老師怎麽啦?”

帶隊老師也是一臉懵,他看向司機,司機淡定道,“可能是熄火了,你們稍等,我下去看看。”

學生們哦哦了幾聲,不少人偷偷地拿眼睛瞄坐在副駕駛後面的蕭錦幕。

“我就知道肯定會出事。”

“可不是嗎?那個家夥跟我們一輛車肯定沒好事的呀。”

“煩死了,才開了半小時,還有一個小時呢。萬一遲到了怎麽辦?”

“應該還好吧,不是八點開始嗎?我們就算到那,也才七點半。”

“七點半是預計的時間,而且這個點又是早高峰,萬一堵車,那豈不是完犢子了?”

“去年參加比賽的時候,人更多,我記得是分了兩輛車。那輛跟他一起的同學車子也出現了問題,遲到了十分鐘。”

“我去,這麽慘的嗎?”

“你以為呢?掃把星,倒黴鬼的名聲可不是白傳的。”

……

學生們抱怨的聲音不大不小,至少整個車廂裏的都能聽見。

帶隊老師眉頭微皺,制止道:“這只是一個意外,大家不要瞎想。等司機師傅修好了,咱們就能上路了。肯定不會遲到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司機走了過來,到車廂裏拿修車工具,嘟囔了幾聲,“前幾天才修過的,今天怎麽這個地方又出問題了?”

蕭錦幕抿了抿唇,垂眸繼續看著自己的書。

“聽到沒有?聽到沒有?司機都說前幾天修過的,肯定是因為那個家夥上來了,所以車子又出問題了。”

“老師肯定也知道他有問題的,為什麽不能單獨讓他自己去考場?”

“真是討厭哎。”

……

葉鹿鳴吃小魚仔的動作都慢了下來,她壓低聲音,對著白酒酒嘆氣道,“我們好倒黴啊,前幾天王月明還跟我說,千萬不要倒黴地跟蕭錦幕同一輛車,沒想到真的被她的烏鴉嘴說中了。”

白酒酒看向少年坐在那兒平波無瀾的側臉,似乎對大家對他的議論毫不在意。

但唯獨白酒酒看得到,他身上的金光在司機說車子壞了的時候,比起平時要活躍了很多,正拼命地將那些亂跑出去的黑氣給抓回來。

說起來,這家夥也是挺倒黴催的。

白酒酒想了想,起身下車,葉鹿鳴一臉懵逼,“酒酒你幹什麽去?”

白酒酒回頭道,“看司機師傅修車,剛好我也會一點,瞧瞧能不能幫上忙。”

葉鹿鳴傻眼了,白酒酒還會修車?這麽厲害的嗎?

就連車上其他同學聽了,都忍不住微微直起身子去瞧。

蕭錦幕聽到聲音,一轉頭,就瞧見了白酒酒從他的身邊路過,風輕輕而過,她跳躍晃動的馬尾被風吹到了他的臉上。

輕輕地劃過他的臉頰。

有些癢癢的。

蕭錦幕下意識地伸手抓了下臉,隨後忽的臉色一變,目光咻的變得銳利起來,看向她遠去的背影,眼中不自覺地多了幾許擔憂。

因為那個叫做白酒酒的女生碰到了他。

即便只是一縷輕如鴻毛的頭發。

蕭錦幕有些不安地捏著書本的一角,帶隊老師透過前方的車窗看著白酒酒跟著修車師傅在那兒說話,他回過頭,瞧見蕭錦幕微變的臉色,安慰了他幾句。

“蕭錦幕,你別把同學的話放在心上,他們都是瞎說的。”

蕭錦幕抿了抿唇,輕輕地嗯了一聲,但是書角卻被他都快要捏爛了。

白酒酒看了一眼附在發動機上的黑氣,一邊跟著司機師傅說著話,一邊裝作好奇地在那發動機上碰了碰,下一秒黑氣咻的一下就碎了。

而司機師傅修了好一會兒都沒能成功,便琢磨著聽這個小姑娘的建議,換了個方向試試,沒想到還真的成功了。

他看著白酒酒咧嘴一笑,“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還真的知道修車啊。”

白酒酒翹了翹嘴角,“略懂而已,那我先回去了,司機師傅。”

司機笑瞇瞇地點點頭,關上車前蓋,上車啟動車子。

車子能走了,大家發出歡呼雀躍的聲音,心裏也松了口氣。

葉鹿鳴見到白酒酒回來,趕緊餵了她一顆水果糖壓壓驚。

“我看了下,只浪費了四五分鐘,還好還好,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白酒酒用舌尖壓了壓那顆糖果,有些含糊不清道,“本來就不會有什麽問題呀。你也別說什麽蕭錦幕是個倒黴鬼這樣的話,只不過是車子出了點小問題而已,司機師傅一修不就修好了嗎?”

葉鹿鳴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我也是看大家都這麽說我才說的。”

她見到白酒酒看向自己那不讚同的目光,立馬道歉,“好好好,我不說了。”

甚至聽到後頭有同學在那兒大咧咧地又說起對方是個倒黴鬼的時候,葉鹿鳴還扭頭過去,讓人家不要亂說話。

“換作是你被人喊倒黴鬼,你心裏樂意嗎?”

那被懟的同學不高興了,“他本來就是,學校哪個同學不知道。”

眼瞅著學生們要吵起來,帶隊老師立馬調節,並且鄭重其事地教育學生,不能亂給同學取綽號,順帶著讓學生們在車上閉眼休息一會兒,畢竟早上起得早。

蕭錦幕合上書,身子微動,清冷的目光落在第一排上,白酒酒正在那兒吃著糖,目光看著窗外,欣賞著風景,神情愜意,看上去好像並沒有受到剛才的影響。

他微微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路程沒有任何的問題,大家安安穩穩地來到了縣一中。

白酒酒跟葉鹿鳴手挽手地跟在帶隊老師的身後,蕭錦幕游離在隊伍的最後面,避免跟任何人有接觸。

帶隊老師最後說了一下註意事項,以及讓學生們不要緊張,能做的先做後,就讓他們去考場。

白酒酒,葉鹿鳴,蕭錦幕三個人是同一個考場,葉鹿鳴見到後頭的蕭錦幕,心裏還是有點郁悶的。

雖然不敢在白酒酒面前說他是個倒黴鬼,但是蕭錦幕那黴運的力量還真的是叫人挺膽戰心驚的。

白酒酒看了眼葉鹿鳴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了。

她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吧,安心考試,肯定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的。”

葉鹿鳴一邊檢查著自己的筆盒,一邊嘆氣道,“希望吧!”

白酒酒沒有再說話,只是放在桌邊的手捏了個法決,將匯聚的靈氣輕輕松松地彈入了斜對面蕭錦幕的身上。

靈氣一進入,那張牙舞爪的黑氣立馬焉噠噠的了,靈氣配合著金光,將他身上的黑氣吞噬的一幹二凈。

只不過這只是暫時的,沒多久,這些黑氣又會從他的身上慢慢蔓延出來。

除非是找到罪魁禍首破解了那陣法,否則的話,這也只是暫時壓制而已。

從目前的狀況看,大概也能夠維持個兩三天,至少這次考試他們是能平平安安,沒有任何意外地度過。

考試開始,蕭錦幕全神貫註地投入競賽之中,當然他也等待著意外的發生。

畢竟每次考試都會有這樣的意外出現,他已經習慣了。

所以也養成了飛速寫題的習慣。

畢竟要是動作慢點,他的筆可能就會莫名其妙地出不了水。

出不了水也就算了,緊接著整個考場的同學帶的筆也全都會出問題。

老師會花費大量的時間在給他借筆上面。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他能趕在考試鈴聲響起的前一秒答完所有,但是這樣刺激的事情,蕭錦幕並不想次次體驗。

但是今天上午的兩門競賽,居然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

就連不小心被他碰到的白酒酒也安安穩穩地考著試,甚至還提前交卷了。

考場上的其他同學也是,蕭錦幕沒有聽到任何向老師報告說自己的考試用具出現問題的情況。

他坐在考場,人也有些懵了。

今天居然沒有意外嗎?

當然不是蕭錦幕賤,一定要考試的時候出現意外,只不過從小到大這麽多場考試無一都會出現意外,今天突然沒有,他沒有喜悅之感,反而心生警惕。

萬一是後面倒黴的事情更加誇張可怕呢?

他保持著警惕心,結束了這一天的競賽,神經緊繃,臉上稍微帶出些許的疲倦。

帶隊老師瞧見了,以為是今天考試過難,就連蕭錦幕也有些傷神。

他也看了試卷,發現這一次的競賽確實是比往年難了很多,難怪縣裏居然都拿出獎學金了。

在車上的時候,帶隊老師還對著同學鼓勵一番表示今年確實比往年難,但是你們難,其他學校的同學也會難。所以大家不要緊張,正常發揮就可以。

同學們還在那兒嘰嘰喳喳地說著今天的競賽,對答案的時候,哀嚎一片。

他們基本上都是來找白酒酒對的答案,畢竟白酒酒也算是公認的學霸。

對完答案之後才發現學霸這名還真的不是白叫的。

因為白酒酒好像每一道題目都做對了。

這尼瑪還是人嗎?

當然也有同學比較八卦,詢問起葉鹿鳴,“你們跟蕭錦幕一個考場,今天沒出點什麽問題嗎?”

葉鹿鳴原先還戰戰兢兢的,後來拿到試卷,直接全身心投入其中,根本就沒想到還有蕭錦幕什麽事。

而且這一天下來也確實沒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所以葉鹿鳴覺得那次王月明考場上遇到的,估摸只是意外而已,跟蕭錦幕沒什麽關系。

於是她回答道,“沒什麽事情啊,我考試考得可認真了呢。”

“真的假的?不是說跟蕭錦幕同一個考場的話都會出問題的嗎?”

葉鹿鳴瞪圓了眼睛,“你可別亂說話,哪有什麽問題啊,你看我跟白酒酒跟他都是同個考場的,我們倆都沒問題,而且其他學校的同學也沒在考試的時候提出自己有什麽問題啊,不要人雲亦雲。”

“蕭錦幕同學正常的很呢。”

“是嗎?”

問話的同學都有些奇怪了,主要是他本人也沒有跟蕭錦幕同過考場,只不過是聽說每次跟他同考場的時候都會有人遇到意外,所以才會這麽八卦。

白酒酒在一旁跟同學對完答案之後,順帶著開口道,“考場上那麽多同學,總會有這樣那樣意外的發生,畢竟要考試,大家緊張,丟三落四很正常。”

“只不過是你們心裏有了想法,所以才會把這些意外全都跟咱們學校的同學結合起來,其實根本沒有這樣的事情呢。”

就連白酒酒也這麽說了,那同學不好意思再問下去,訕訕地縮回了自己的位置。

蕭錦幕動了動耳朵,低頭看著自己的習題,一言不發。

只是那雙上揚的鳳眼閃過一絲迷茫。

回去的路上,也沒有再發生什麽意外,一切都非常的順當。

搞的原本提心吊膽的同學們也開始琢磨著是不是他們自己真的有點想太多了。

第二天只考上午,中午就能結束,去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意外,考試的時候也很正常。

這一下子大家是真的不再提什麽倒黴不倒黴意外不意外的了。

事實就擺在眼前,真的沒出什麽問題呀。

看起來是真的三人成虎,人雲亦雲了。

白酒酒照舊提前交卷,她走出教室,難得有時間四處逛逛。

因為是周日的關系,所以縣一中沒什麽人,很安靜。

她溜達了一圈,在一棟教學樓附近,瞧見了一迷茫地在原地打轉的少年。

少年穿著縣一中的校服,面色蒼白,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在這片空地走來走去,卻是怎麽也沒辦法離開。

白酒酒停下了腳步,少年空洞的目光對上她的視線,下一秒,他的雙眼似乎恢覆了神采,停止了無謂的走動行為。

“你好。”

少年有禮貌地對著白酒酒打招呼,“你是外校的學生嗎?”

他發現白酒酒身上的校服不是他們學校的。

白酒酒點點頭,目光在他磕破的腦袋上轉了一圈,“我來你們學校參加競賽。”

少年恍然,“原來是參加競賽的同學。今天已經是考試的日子了嗎?糟糕,我怎麽給忘記了?”

少年慌的不行,趕緊轉身向他的教室跑去,結果卻剛好跟從教學樓提前交卷的學生穿梭而過。

少年立馬楞住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又看了看那個從他身上穿過去的同學。

一時間,天崩地裂。

“啊,原來我已經死了嗎?”

他的臉上流露出迷茫而又苦澀的笑,終於是想起了他已經死亡的事實。

第29-30章

白酒酒看著他, 想起了昨天在車上葉鹿鳴跟她所說的那個跳樓自殺的男生。

她還沒有開口詢問,就見那男生茫然地看著他,聲音中帶著幾許的驚訝, “為什麽你可以看到我, 還能跟我說話?”

因為男生發現其他人都看不見自己,不然的話, 剛才那個同學就不會直接從他身體裏面穿過去。

白酒酒微微一笑, “可能因為我有幾分玄學在身上。”

男生這下子是真的有些驚訝, 想說怎麽可能,這不科學!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都成了鬼, 那還有什麽不科學的呢?

“原來這樣的嗎?”

他喃喃道,“那你能幫我報仇嗎?”

白酒酒沖他招招手, 選了個涼亭坐下,“不如你先說說你是什麽情況。”

男生抿了抿唇,沈默了幾分鐘之後才緩緩道來。

他叫陳沈默,人如其名, 非常沈默寡言,性格內向,父母就他一個獨子, 所以對他寄予了厚望。

再加上父母本身都是知識分子,可以說是家裏學術氛圍很濃郁。

但是偏生他這個獨子, 不管是成績還是其他方面,似乎都不盡如意,所以他媽媽對他的要求也格外的嚴格。

以前按他的成績都是能穩定在班級前十, 全校前五十, 但即便是這樣的成績, 在他父母看來還是遠遠不夠。

他還要做到更好。

畢竟全校前五十只是對於縣一中來說而已, 除了縣一中以外,他們省裏還有好幾所高中。

高考的時候,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他這前五十名丟到這麽多的考生裏面,根本就激不起一點浪花。

對於父母的高要求嚴標準,陳沈默一直都努力地想要達到,不想讓他們失望。

從小到大,他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只是習慣,並不代表他對此就欣然接受,並且高興萬分。

相反的,他很難受,越臨近高三就越崩潰。

心裏壓力大到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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