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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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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黃金戒指的位置之後,王大媽的情緒難以平覆,又叫了自己幾個親戚壓著她的兒子,氣勢洶洶地去了縣裏。

後續如何,白酒酒沒有跟上去,總歸王大媽是要將那戒指拿回來的。

她還要忙著學習呢,就不費這功夫了。

周邊村民圍繞白酒酒好奇萬分,想問她到底是怎麽算出來的。

白酒酒根本就不像以前的神婆又是用符水,又是跳大神,還一臉陰森詭異,她就俏生生地站在那兒,像是春日裏被雨水澆灌鮮亮脆嫩的春筍一般,跟所謂的神婆真的是沒沾上一點的關聯,輕輕松松就能算出真正的結果。

這也太厲害了吧!

就算是他們去縣裏算命,算命先生都還要掐指呢。

這是不是代表這白酒酒小小年紀,但是成就可不低?

白酒酒故作神秘道,“天機不可洩露。不過諸位叔叔阿姨要是有什麽事情來找我幫忙的話,酒酒一定不會推辭的,到時候跟我爸媽說一聲就行。”

村民們連忙喜笑顏開,“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

看著白酒酒一家離開,眾人還在那兒津津有味地討論著今天的事情。

“媽,這下子不用擔心了吧,你看我解決的很好。”

白酒酒湊到王陽春面前,一副獻寶的樣子。

她知道王陽春從出門開始就一直愁眉苦臉,擔心她搞不定。

但白酒酒沒多說什麽,因為不把最終結果放到王陽春面前,她說再多,王陽春依舊沒辦法心安的。

看著自家女兒那俏皮的模樣,王陽春又好氣又好笑,最終只是伸出手戳了戳白酒酒的額頭,“你呀你,鬼靈精怪的。”

白酒酒捂嘴一笑,“爸媽這下子就不用再擔心這些啦。”

她再次強調道:“以後如果村裏有人找我幫忙的話,爸媽記得跟我說一下。”

這一次不管是王陽春還是白根生,那都是心甘情願地點了點頭。

張大娘聽到外面動靜,瞧見白酒酒一家人正說說笑笑著從外面回來,她冷哼一聲,哐的一下就把院子的大門給關上了。

白酒酒看了一眼,無趣地收回目光。

她的兒媳婦麗芬正在院子裏洗衣服,見到張大娘的這一番舉動,立馬就明白發生了什麽,鐵定是瞧見隔壁一家人了。

想到隔壁的白酒酒,麗芬捶衣服的動作都重了不少,要不是白酒酒這個黃毛丫頭,她何至於被婆婆扯著頭發打,又何至於讓娘家因為她,家裏都被砸的稀爛,又痛罵了她一頓。

後面回到家,自己還被她男人又狠狠地揍了一頓。

躺在床上好幾天下不來,鼻青臉腫的,甚至都不敢出門。

就怕被別人笑話。

這死丫頭,看她不找好機會,狠狠地弄死她。

麗芬這念頭剛一閃過,高高舉起的洗衣棍卻是猛的砸到了自己的手背上,瞬間手背就腫了起來,疼的她瞬間慘叫連連。

“啊啊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麗芬痛的眼淚都掉出來,她這一慘叫,嚇得原本去了廚房正在切菜的張大娘手一抖,菜刀切到了自己的手指上,下一秒,鮮血直流。

傷口火辣辣的,張大娘趕緊將手指塞進自己的嘴中,猛的吸了好幾口血,鐵銹味十足,可楞是沒能止血,氣的她從廚房走了出來,對著麗芬又打又罵,“你個掃把星,你又叫什麽?”

“洗個衣服也洗不好,養你有什麽用?”

“早知道就不讓兒子娶你了,敗家娘們!”

麗芬痛的眼淚鼻涕一把,被張大娘罵的不敢回嘴,唯唯諾諾,看著自己手背的一片紅腫,甚至都不敢摸。

而就在這個時候,籬笆外有人探頭探腦,大聲道,“張家的,你們又在吵什麽?”

顯然是又想聽八卦。

張大娘走過去開了門,對著自己老姐妹大吐苦水,“你說我這兒媳婦,從婆家扒拉東西回娘家,丟盡我的臉就算了,洗個衣服還洗的哇哇直叫,一點用都沒有,害得我做飯還切到了手,這血都沒能止住,也不知道我兒子看上了她什麽。”

老姐妹看了眼那龜縮在角落,痛的直抽氣,眼淚吧嗒吧嗒直掉的女人,搖了搖頭道,“洗衣服都能砸到自己的手,這算什麽事?

噢,對了,你們知道剛才村尾王家發生的事情。”

“什麽事啊?”

張大娘臉上的怒火還沒消散,看著自己手上還流著血的傷口,內心煩躁的很。

“就是你隔壁白家的那小丫頭,居然算出了王家那掉的金戒指是被她兒子給偷了,賣給鎮上的金器店。”

“真的假的?”

張大娘一臉不敢置信,王家掉了金戒指的事情她也知道,據說找了一天了,一點動靜都沒。

王大娘還偷偷地跟在對方身後,也在那兒暗搓搓地找,萬一要是被她找到了,那戒指就是她的了。

黃金戒指,好多錢呢。

“當然是真的,我也在王家看熱鬧呢。就那小丫頭不像神婆那樣神神叨叨,也不像算命先生那樣手指一掐,看一眼就直接算出來了是她那兒子拿的戒指。”

“還說把那戒指換了錢買了一包香煙。神乎其乎的!”

“後面王家的還從她兒子的兜裏真的掏出了一包華南香煙。”

“你想想看,就那小夥子成天好吃懶做,除了從他.媽那裏拿錢之外,什麽時候賺過錢?怎麽買得起華南香煙?可不就是拿了金戒指換的錢嗎?”

張大娘臉色變了變,“這白家的小丫頭片子真的那麽厲害?”

老姐妹鄭重其事地點點頭,還壓低了語氣,左顧右盼,眼睛還往白家那院落瞅了瞅,生怕被他們聽到一樣。

“我猜是的,不然白家丫頭怎麽知道她家丟了戒指。她可都是去鎮上讀書,根本就不知道王家發生了什麽。”

張大娘有些語無倫次,“也——也許是那丫頭也瞧見了那小子去金器店換錢呢。畢竟高中在鎮上,那金器店也是在鎮上啊。就跟她看到我兒媳婦拿了豬肉回娘家一樣。”

那老姐妹撇嘴道,“高中跟那金器店都不是同一個地方,她一小姑娘無端端地去金器店幹什麽。再說了,你兒媳婦偷偷摸摸地提著那豬肉去她娘家的時候,咱們村裏一個人都沒瞧見,怎麽偏偏就被白丫頭給瞧見了?”

“而且那時候白丫頭還躺在病床上呢。說起來,自從白丫頭出事好了之後,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你說,她身上會不會真的是有什麽玄乎的事情啊,不然怎麽變得突然這麽好看起來,而且比咱們村裏以前的神婆都厲害了。”

老姐妹語氣飄忽,說的張大娘是雞皮疙瘩驟然起立,不禁有些惶恐起來。

“你說——你說她要是真的這麽厲害了,該不會對我家不利吧?”

想到她曾經對白家做的那些事情,張大娘就頭皮發麻。

再看自己切到的手到現在這血都沒能止住,她甚至懷疑起是不是白酒酒搞的鬼。

老姐妹一聽她慌亂的話,忍不住笑道,“哪有那麽誇張?做菜切到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誰沒有被切過一樣。”

“可是我這手上的血止不住呀。”

張大娘是真的慌。

老姐妹定睛一看,果然這指腹上的傷口還挺深,張大娘死死地捏著都止不了血。

甚至還一直拿嘴巴吸,這一會兒功夫,嘴裏全是血,連牙齒都染上,瞅著還有點嚇人。

她趕緊道,“你快去診所看看,這血好像流的確實有些多啊。”

聽老姐妹這麽一說,張大娘也是心抖的厲害,趕緊跟著她拿了錢就去了診所。

而一直在那兒洗著衣服卻豎起耳朵,投聽兩人講話的麗芬看著自己手背上越發腫脹疼痛的痕跡,目光之中,不禁也透露出了幾分驚懼之色。

白家那小丫頭不可能這麽厲害的吧?

她還那麽小,怎麽可能跟神婆相提並論呢?

可剛才她們二人說的話,卻讓麗芬又是坐立不安。

尤其是婆婆這手被刀切了之後,流血不止,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麗芬慌的不行,洗衣服的時候都不敢用力,可即便如此,她楞是在清洗的時候弄破了婆婆的衣服,將上衣撕成了兩片。

她的一只手腫著,另一只手也不可能怎麽用力,這衣服怎麽就破成了兩半?

即便已經被她洗得發白,可以前也是這麽洗的呀。

麗芬這下子是徹底慌了,一定是白酒酒那死丫頭搞的鬼。

她是不是偷偷下了什麽邪.術?

老一輩的人都說像神婆這類的人最是不能招惹,誰知道你一不小心得罪她後會發生什麽?

她越想越慌,哭得更起勁了。

怎麽辦?怎麽辦?

她完了,她完了,她可是把白酒酒得罪的死死的。

她婆婆也是。

應當說她們一家人都是。

老天爺啊,這日子可怎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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