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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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裏希沒有限制安娜的活動區域, 除了一些除了教練組成員外不許外人進入的資料室和辦公室以外，其他的區域都對安娜開放。
作為空手道運動員, 安娜的訓練周期和球員不同，她要備戰的是錦標賽和各種運動會, 雖然現在對於萊萬來說屬於爭冠的重要階段, 不過安娜卻能夠擁有一周的假期，萊萬的恢覆訓練也都有安娜在一旁陪同，被女朋友盯著吃藥的波蘭前鋒恢覆進展神速，如果不是海因裏希擔心他留下隱患讓他多休息一陣，恐怕萊萬能直接在第二天就去球場參與訓練。
利茲聯俱樂部顯得十分悠閑, 風平浪靜, 但是報紙媒體卻已經鬧翻了天！
身處米蘭城的豪爾赫-門德斯每天都會收到全歐洲各個地方的主流媒體報紙, 不過因為門德斯總是滿世界的跑, 所以一些報紙到手的時候顯得有些消息滯後。
喝了口咖啡，門德斯打開了那一沓英格蘭的報紙，立刻就感覺到了屬於海因裏希的迅猛氣息撲面而來！
10-0，這個比分遠不僅僅代表著一場勝利和全取三分，更重要的是讓人感覺到震顫的進攻能力, 並且告訴了所有英冠球隊——
不要沒事兒瞎撩，撩完是跑不了的，一定給你個血的教訓！
在對待記者的態度上，利茲聯顯然與其他俱樂部有所不同，關於這點門德斯作為經紀人其實是無比讚同的。雖然海因裏希也不喜歡英格蘭記者信口開河的風格——他們的新聞很多都是坐在家裏空口編出來的——但是海因裏希依然要求利茲聯俱樂部對待記者們保持善意。
無論是在等候區發放的飲品，還是在賽前賽後采訪時給每個記者發放的紀念禮品袋, 都不算貴重，但是這裏頭帶著幾分尊重。
海因裏希按照經營公司的方式經營俱樂部，對他來說，保持品牌影響力就等於是維護利茲聯的名聲，總是要做到盡善盡美。
這些細節或許並不能夠真的讓所有人都為了自己說話，海因裏希也不指望這些，但是在特定的時間能夠讓記者先生們帶著腦子寫報道，這就夠了。
比如現在，除了《太陽報》依然特立獨行的調侃場上那個沒成功的人工呼吸以外，其他報社不約而同的給利茲聯唱讚歌！甚至有足壇名宿發出警告：讓利茲聯去英超吧，他們不應該待在英冠，否則，雷丁隊會越來越多……
《鏡報：雷丁滑鐵盧！野蠻球風終究無法抵擋實力壓制！》
《每日郵報：金源時代的奇跡——白玫瑰或將綻放英超！》
《太陽報：深情一吻被拒，利茲聯雙子星恐斷裂？》
不過在這其中，真的讓海因裏希關註的依然是《泰晤士報》。
《泰晤士報：換帥如換刀——海式利茲聯近五場比賽狂屠十八球，無一敗績！》
因為只有泰晤士報沒有選擇10-0的比分來當作頭版頭條，也沒有將萊萬的下場畫面大幅刊登，而是選擇了一張角度極好的海因裏希側顏照。
好像是從之前海因裏希率領利茲聯客戰紐卡斯爾聯隊開始，泰晤士報就迷上了給海因裏希拍照片，各個角度基本上都收集全了，只要和利茲聯的新聞沾邊的，都必備一張或者幾章海因裏希的單人近照。
這篇新聞稿的作者就是泰晤士報現場采訪記者是桑保利，門德斯滿意地點點頭，自己給海因裏希推薦這個人不是沒道理的，桑保利有能力，有野心，而且還有一手能夠把新聞照片拍成硬照的本事！
一個人的商業價值體現在什麽地方？
體現在臉和身材啊！
球迷多顏粉，這就是現實。
對於比賽的過程門德斯並不關心，那是海因裏希的事情，他負責的是所有和足球場無關的一切。不過門德斯依然把每篇報道都仔仔細細的看完之後才拿出手機撥通了海因裏希的電話。
“你好，豪爾赫，這個時間卡的真準。”
海因裏希清冽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即使門德斯知道這個人笑容之下的精明，可是不得不說無論是臉還是聲音，海因裏希就像是被上帝眷顧的人一般，足以讓任何人心生好感。
又喝了口咖啡定定精神，門德斯說道：“我之前找你要過利茲聯的訓練時間表，這個時候應該是體能訓練階段，你自然就空閑下來了。”
“你就不怕我會調整時間？”
“任何能夠碰觸到成功的人都有強迫癥。”所以對門德斯來說印象裏頭的海因裏希就是如此，無論他看起來多麽隨和溫柔，可是歸根到底這是個德國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不容置疑的規矩嚴苛。
海因裏希明顯被這句話取悅了，門德斯能清楚地聽到對面敲擊鍵盤的聲音停歇，海因裏希也專心於這通電話：“你很了解我，豪爾赫，你總是讓我覺得和你簽約是一件愉悅的事情。”
門德斯聽了這話不自覺的笑的瞇了瞇眼睛，尤其是想到裏面關於商業廣告的分成比例……控制住自己想要笑出聲的喜悅，門德斯輕咳了一聲：“我要感謝你，艾德裏安，關於卡卡的談判很順利。”
“博斯科先生松口了？”
“嗯，其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困難，我準備了很多合同條款，讓博斯科先生確認了我不是個不加節制的吸血鬼，一切都會變得順利起來。”門德斯下意識的摸了摸手提包，這裏面裝著的就是和卡卡簽訂的合同，每摸一下門德斯就覺得搖錢樹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海因裏希對卡卡的轉會十分看重，多問了一句：“你是全盤接管過了卡卡，還是和博斯科先生當做聯合經紀人？”
“聯合。”
對於這個結果海因裏希有些失望，不過總體來說是個好消息。卡卡如果想要從AC米蘭轉會離開，對博斯科而言他肯定希望卡卡前往伯納烏，關於他會面弗洛倫蒂諾的新聞經過門德斯的驗證並不是作假。如果想要讓卡卡改變主意，不僅僅要看卡卡自己的意願，還要有一個不帶私心的經紀人在中間溝通。
門德斯很職業，哪怕海因裏希給他許諾了足夠多的好處，但是真的到了談判的那天門德斯也會為了手下球員的利益和利茲聯好一番折騰。
如果葡萄牙人能夠拿到卡卡的全部決定權當然是好的，不過很多事情不能夠強求。
門德斯聽到海因裏希那邊沒了動靜自然明白這個人心裏在想什麽，轉了轉咖啡杯，門德斯說道：“目前來看卡卡對利茲聯的好感很高，說真的，艾德裏安，我現在很後悔為什麽我沒有跟你一起去卡卡家裏，現在我很好奇你做了些什麽……”只是一面之緣就把卡卡的好感值拉滿，門德斯特別想拉著海因裏希的肩膀讓他把情景再現一遍，那自己以後簽約搖錢樹一定會更簡單！
海因裏希聽出了門德斯的潛臺詞卻沒接下這個話題，而是笑瞇瞇的說道：“莫裏茨也和米蘭的老板貝盧斯科尼有了默契，其他的事情你和俱樂部轉會部門接觸就可以了。”
門德斯也不希望用這些事情打擾到海因裏希，很明智的換了話題：“艾德裏安，昨天晚上有一家廠商找到我，希望可以……”
“你答應我的，這個賽季結束以前不會給我找商業代言。”海因裏希挑挑眉尖，聲音裏帶著笑意，“如果是給利茲聯全隊的話就另當別論。”
……其實就是想要給你簽的。
不過海因裏希明顯在拒絕，門德斯倒也不至於自討沒趣，把這份合同的時間壓後等到賽季結束後再說，心裏想著幸好準備了一份用來和利茲聯俱樂部打好關系的合約，他從包裏重新拿出了一份：“有一個想要和利茲聯全體簽訂的商業代言，簽約一年，代言費方面在現階段算是豐厚的，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把這份合同推薦給利茲聯俱樂部。”
海因裏希用指尖點了點桌面，在心裏衡量著利益得失。
全隊合同，也就是說這份代言可以給整個俱樂部分紅，一年合約，那麽是否續約以及未來的代言費用都能夠隨著利茲聯的變化而變化。
可以說是個很不錯的條款，海因裏希問了一句：“是什麽產品？”
“吉列，男士剃須刀。他們很看好利茲聯的晉級形勢，更看好你在轉會窗口開啟之後對俱樂部的引援。”門德斯很坦誠，吉列並不是籍籍無名的小公司，他們擁有不少球星代言，之所以找到利茲聯俱樂部為的就是現在趁著利茲聯還在英冠的時候搶先一步，也看中了海因裏希家族對俱樂部的源源不斷的投資。
萬一利茲聯下賽季會簽下大牌球星呢？吉列賭的就是這個。
海因裏希不由得笑著說了一句：“他們的算盤打得很好。”
“你覺得怎麽樣？”
“還不錯，只要價錢合適那麽一切好商量。”雖然知道吉列公司打得算盤，海因裏希也依然傾向於接下來。
對他來說，背靠著海因裏希家族自然是不缺錢的，可是自家球員不少都是小年輕，靠著薪水和各種獎金或許可以過得不錯，不過海因裏希也希望給他們一些賺外快的機會。
說到這裏海因裏希覺得以後要和拜倫說一聲，球員們的肖像權比例是要加入未來續約的合同考慮範圍之內的，想著就隨手把這一條記在了本子上。
“艾德裏安。”
“嗯？”想著別的事情的時候，海因裏希顯得有點漫不經心。
“安東尼-格裏茲曼先生，有經紀人嗎？”
聽到這裏，海因裏希筆尖一頓，他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他現在的經紀人是自己的哥哥。”
“讓家屬當經紀人總是不靠譜的，我覺得格裏茲曼可以值得更好的。”
海因裏希卻是笑了起來：“行了豪爾赫，我覺得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客套話，如果你想簽約他我不會反對，但是我支持的是格裏茲曼自己的意願，不要想我幫你說什麽好話。”
得到了個很好的結果，門德斯笑呵呵的掛斷了電話。
不過就在門德斯把桌上散開的文件收起來的時候，有個人快步的走進了咖啡廳，對著侍者說了幾句話後就徑直走到了門德斯面前，把墨鏡拿下來扔到一旁，直接坐下後說道：“有什麽事，說！”
門德斯急忙把手邊的冰水遞過去，看著那人一飲而盡，嘴裏說道：“何塞，恭喜你拿到了意甲聯賽冠……”
“好了，最近這幾天電話就沒斷過，你讓我安靜會兒吧。”何塞-穆裏尼奧，本賽季國際米蘭教頭也是門德斯擔任經紀人的葡萄牙國籍教頭依靠著沙發椅看著門德斯，眉頭微皺，瞧起來並不算開心。
門德斯有些好奇，雖說他知道穆裏尼奧的脾氣一直都不算好，可是奪冠以後這個人從來都是笑呵呵的，這會兒穆裏尼奧卻恨不得用每個細胞向門德斯表現出來——我不高興！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麽？”
這句話似乎打開了閘門，穆裏尼奧對著門德斯從來都沒有什麽秘密，兩個人之間與其說是雇傭關系倒不如說是好友，穆裏尼奧吐出了一口氣：“茲拉坦的經紀人去找國際米蘭高層了，我想我是留不住他了。”
茲拉坦……伊布拉希莫維奇？
門德斯微微一楞：“我記得你說過，伊布拉希莫維奇很欣賞你。”
“但是他想要歐冠，而且有一家俱樂部讓人不能拒絕。”穆裏尼奧的眼睛裏帶出了覆雜的意味，“巴塞羅那想要他，見鬼的，又是巴塞羅那。”
門德斯安靜下來，他在這方面確實是幫不上忙。如果說卡卡離開米蘭是因為俱樂部沒錢所以不得不那麽做的話，伊布的離開就是他對自己的職業選擇，穆裏尼奧尚且沒有辦法勸說他，恐怕這筆轉會是勢在必行的。
穆裏尼奧在心裏暗暗嫌棄了那個把自己舍棄掉的老東家巴塞羅那，葡萄牙教頭很快就整理好心情，皺著眉頭對著門德斯說道：“幫我物色一下市場上好的前鋒，租也行買也行，其他的我會和俱樂部溝通。”
“好。”聽出了穆裏尼奧這句話裏頭的咬牙切齒，門德斯沒有戳破，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情，“今年九月的歐洲教練峰會，你有興趣嗎？”
歐洲教練峰會，是由歐足聯舉行的邀請歐洲優秀教練參加的一場會議，其中聚集了各個俱樂部頂尖的主教練，偶爾也會有異軍突起的新任教頭參與其中。
換句話說，這個峰會就是歐足聯組織的教練圈子，能被邀請就代表了一種肯定。
“參加，當然要參加。”穆裏尼奧扯扯嘴角。
門德斯知道這個人肯定又瞄上了巴薩主帥瓜迪奧拉，兩個人在峰會上互懟已經不是新聞了，不過門德斯倒也不會勸阻，而是笑著說道：“何塞，根據內部消息，今年英格蘭應該會推薦一名新人教練去參加這次會議。”
新人？
這並不新鮮，歐足聯組織的峰會以前都是老頭子們的專利，可是隨著年輕少帥越來越多，把持著教練圈子的主帥們接連退役，現在這個峰會也不再是成名教練的專利。
不過，這顯然不是門德斯專門約見自己的理由。
穆裏尼奧看了門德斯一眼，沒人比穆帥更熟悉門德斯的脾氣，這就是個被歐元摞起來的人，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做什麽事情，這會兒既然專門把自己約出來商量肯定是……他又簽下了誰。
多了幾分興趣，穆裏尼奧挑挑眉：“說吧，誰？”
門德斯笑道：“艾德裏安-海因裏希，一個德國來的教練，希望到時候你能多照顧他一下。”
穆裏尼奧不由得假笑：“行是行，不過你來說說好處？”
門德斯似乎早有準備，輕聲說道：“巴塞羅那籌備著要出售一名前鋒，喀麥隆獵豹埃托奧，你覺得他能不能填補伊布離開的空缺？”
穆裏尼奧眼睛裏突然出現的光亮讓門德斯不由得感慨，今天真是個不錯的一天啊。
===
萊萬多夫斯基在聯賽第四十五輪覆出，或許是看臺上有安娜看比賽的關系，萊萬似乎擁有無窮的能量，隊友也有意讓他們的羅伯特在女朋友面前出出風頭，萊萬在本場比賽中完成了大四喜，而利茲聯則是在客場6-1狂勝加迪夫城，完成了兩場比賽凈勝球十五個的記錄！
而讓利茲聯更樂於看到的是，在本輪英冠聯賽中排名第一的南安普頓意外輸給了爭取沖超附加賽的布萊克本，丟掉了三分。
現在的英冠聯賽形勢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利茲聯一路殺上了聯賽第二，而且距離聯賽第一的南安普頓只差兩分。
也就意味著最後一場英冠聯賽本來是無心安排的，現在卻成了決定冠軍歸屬的焦點戰役！
利茲聯血洗屠殺雷丁隊和客場大勝加迪夫城的比賽造成了轟動，可是很快的，兩天後，英格蘭媒體發生了更加猛烈的地震！
兩場歐冠半決賽分別是曼聯和阿森納、切爾西和巴塞羅那的比拼，第二回 合結束後，曼聯毫無意外的戰勝狀態不佳的阿森納挺進決賽，可是另外一場，巴塞羅那對陣切爾西的比賽中，則是爆發出來了被媒體命名為“斯坦福橋慘案”的神級黑哨！
切爾西坐鎮主場斯坦福橋的半決賽次回合比拼中，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主裁判無視了該判給切爾西的三個點球，最終巴塞羅那讀秒絕殺切爾西，而切爾西則是在目瞪口呆中被淘汰出局。
慘案！
黑哨！
充滿黑幕的比賽！
這種新聞充斥了整個歐洲，不僅僅是英格蘭媒體為了切爾西俱樂部發聲，除了巴塞羅那喉舌報紙之外都在譴責當值主裁“簡直是瞎了”！
而巴塞羅那卻沒有出聲反駁，他們選擇了安靜下來，似乎也知道這場比賽的結果自己占了便宜，很多誤判也確實是無可辯駁的黑。
海因裏希看這場比賽純粹是因為足總杯決賽，利茲聯的對手就是切爾西，英冠聯賽的冠軍歸屬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上的時候，想要為利茲聯爭奪一個冠軍的話足總杯決賽是個很好的機會，海因裏希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場可以觀察切爾西的比賽。
但是即使是把切爾西當作對手看，可是海因裏希在看完比賽之後也氣得直笑。
不過海因裏希沒有時間為了切爾西擔憂，雖然這是一場盲人裁判身殘志堅依然堅持崗位的比賽，切爾西硬生生的被裁判克死，整個過程誰看了都會覺得憤怒，可是畢竟切爾西不是自家球隊，海因裏希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為了人家伸張正義。
海因裏希現在擔心的是利茲聯。
“歐冠失利，聯賽爭冠無望，切爾西的所有精力必然都在足總杯的比賽上，我想他們是不會希望有一個四大皆空的賽季的。”海因裏希在比賽結束後對著伯特萊姆說道。
伯特萊姆雖然不是專業助教，可是這幾個月在利茲聯的經歷也讓他大概能猜出海因裏希的意思：“先生，你的意思是切爾西會對足總杯全力以赴？”
一旁的拜倫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是的，這是必然的。”
“不過也有些例外在。”海因裏希的聲音頓了頓，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起身走到了櫃子前面從一個箱子頂上抽出了一張紙。
把疊起來的紙鋪在桌上，雖然海因裏希喜歡使用網絡和手機，但是更多的時間裏他更偏愛實體的東西。
順著打印出來的英超賽程表往下看了看，海因裏希挑挑眉，拿出一支紅色的簽字筆在一場比賽上畫了個圈兒。
伯特萊姆探頭看過去，曼聯客場挑戰切爾西，時間就在利茲聯對陣南安普頓前一天。
“我說過，曼聯是個很好的俱樂部。”說著，海因裏希把筆一撂，臉上帶出了一抹深思。
外面已經是夜幕降臨，點點星光裝點著漆黑夜空，訓練場上的燈光播灑進來，流瀉了一地銀白。
伯特萊姆看著那個已經走到了戰術板前一遍遍的模擬陣型的海因裏希，開口問了句：“先生，聯賽和足總杯，哪個更重要？”
兩場比賽相隔不過七天，都屬於面對面正面剛的較量，按照一般思路來說必然是要有所取舍的。
海因裏希沒有回頭，而是手上動作不停，清冽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來：“如果我想要在利茲聯呆得長久，那麽英冠冠軍顯然更能夠讓球迷滿意。如果我是為了自己未來的執教生涯，那麽足總杯冠軍含金量更高。”
伯特萊姆沒說話，只是看著海因裏希的背影一言不發。
倒是一旁一直沒言語的拜倫開口說道：“那你想要哪個呢，先生？”
金發男人聞言動作頓了頓，偏過頭，藍綠色的眼睛看著拜倫，薄唇開啟，語調平淡，卻每個單詞都清清楚楚的鉆到了對方的耳朵裏。
“我，兩個都要。”
作者有話要說：
與正文無關的海因裏希+克萊門斯小劇場（克萊門斯來自於花花的另一本足球文《足壇巨星》，app親親戳專欄可見=3=）
海因裏希：托馬斯
克萊門斯：嗯？
海因裏希：你作為最好的門將，長傳球很好吧
克萊門斯：不算太好，每場比賽就三四個直接助攻
海因裏希：……那你的防守能力肯定也很好。
克萊門斯：職業生涯0失球算不算？
海因裏希：……你的出擊呢？
克萊門斯：我的俱樂部沒有後防線，我經常去中圈弧，也許這就叫出擊
海因裏希：【拿出手機，撥通莫裏茨的電話】我要簽下這個人！現在！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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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空手道運動員, 安娜的訓練周期和球員不同，她要備戰的是錦標賽和各種運動會, 雖然現在對於萊萬來說屬於爭冠的重要階段, 不過安娜卻能夠擁有一周的假期，萊萬的恢覆訓練也都有安娜在一旁陪同，被女朋友盯著吃藥的波蘭前鋒恢覆進展神速，如果不是海因裏希擔心他留下隱患讓他多休息一陣，恐怕萊萬能直接在第二天就去球場參與訓練。
利茲聯俱樂部顯得十分悠閑, 風平浪靜, 但是報紙媒體卻已經鬧翻了天！
身處米蘭城的豪爾赫-門德斯每天都會收到全歐洲各個地方的主流媒體報紙, 不過因為門德斯總是滿世界的跑, 所以一些報紙到手的時候顯得有些消息滯後。
喝了口咖啡，門德斯打開了那一沓英格蘭的報紙，立刻就感覺到了屬於海因裏希的迅猛氣息撲面而來！
10-0，這個比分遠不僅僅代表著一場勝利和全取三分，更重要的是讓人感覺到震顫的進攻能力, 並且告訴了所有英冠球隊——
不要沒事兒瞎撩，撩完是跑不了的，一定給你個血的教訓！
在對待記者的態度上，利茲聯顯然與其他俱樂部有所不同，關於這點門德斯作為經紀人其實是無比讚同的。雖然海因裏希也不喜歡英格蘭記者信口開河的風格——他們的新聞很多都是坐在家裏空口編出來的——但是海因裏希依然要求利茲聯俱樂部對待記者們保持善意。
無論是在等候區發放的飲品，還是在賽前賽後采訪時給每個記者發放的紀念禮品袋, 都不算貴重，但是這裏頭帶著幾分尊重。
海因裏希按照經營公司的方式經營俱樂部，對他來說，保持品牌影響力就等於是維護利茲聯的名聲，總是要做到盡善盡美。
這些細節或許並不能夠真的讓所有人都為了自己說話，海因裏希也不指望這些，但是在特定的時間能夠讓記者先生們帶著腦子寫報道，這就夠了。
比如現在，除了《太陽報》依然特立獨行的調侃場上那個沒成功的人工呼吸以外，其他報社不約而同的給利茲聯唱讚歌！甚至有足壇名宿發出警告：讓利茲聯去英超吧，他們不應該待在英冠，否則，雷丁隊會越來越多……
《鏡報：雷丁滑鐵盧！野蠻球風終究無法抵擋實力壓制！》
《每日郵報：金源時代的奇跡——白玫瑰或將綻放英超！》
《太陽報：深情一吻被拒，利茲聯雙子星恐斷裂？》
不過在這其中，真的讓海因裏希關註的依然是《泰晤士報》。
《泰晤士報：換帥如換刀——海式利茲聯近五場比賽狂屠十八球，無一敗績！》
因為只有泰晤士報沒有選擇10-0的比分來當作頭版頭條，也沒有將萊萬的下場畫面大幅刊登，而是選擇了一張角度極好的海因裏希側顏照。
好像是從之前海因裏希率領利茲聯客戰紐卡斯爾聯隊開始，泰晤士報就迷上了給海因裏希拍照片，各個角度基本上都收集全了，只要和利茲聯的新聞沾邊的，都必備一張或者幾章海因裏希的單人近照。
這篇新聞稿的作者就是泰晤士報現場采訪記者是桑保利，門德斯滿意地點點頭，自己給海因裏希推薦這個人不是沒道理的，桑保利有能力，有野心，而且還有一手能夠把新聞照片拍成硬照的本事！
一個人的商業價值體現在什麽地方？
體現在臉和身材啊！
球迷多顏粉，這就是現實。
對於比賽的過程門德斯並不關心，那是海因裏希的事情，他負責的是所有和足球場無關的一切。不過門德斯依然把每篇報道都仔仔細細的看完之後才拿出手機撥通了海因裏希的電話。
“你好，豪爾赫，這個時間卡的真準。”
海因裏希清冽中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即使門德斯知道這個人笑容之下的精明，可是不得不說無論是臉還是聲音，海因裏希就像是被上帝眷顧的人一般，足以讓任何人心生好感。
又喝了口咖啡定定精神，門德斯說道：“我之前找你要過利茲聯的訓練時間表，這個時候應該是體能訓練階段，你自然就空閑下來了。”
“你就不怕我會調整時間？”
“任何能夠碰觸到成功的人都有強迫癥。”所以對門德斯來說印象裏頭的海因裏希就是如此，無論他看起來多麽隨和溫柔，可是歸根到底這是個德國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不容置疑的規矩嚴苛。
海因裏希明顯被這句話取悅了，門德斯能清楚地聽到對面敲擊鍵盤的聲音停歇，海因裏希也專心於這通電話：“你很了解我，豪爾赫，你總是讓我覺得和你簽約是一件愉悅的事情。”
門德斯聽了這話不自覺的笑的瞇了瞇眼睛，尤其是想到裏面關於商業廣告的分成比例……控制住自己想要笑出聲的喜悅，門德斯輕咳了一聲：“我要感謝你，艾德裏安，關於卡卡的談判很順利。”
“博斯科先生松口了？”
“嗯，其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困難，我準備了很多合同條款，讓博斯科先生確認了我不是個不加節制的吸血鬼，一切都會變得順利起來。”門德斯下意識的摸了摸手提包，這裏面裝著的就是和卡卡簽訂的合同，每摸一下門德斯就覺得搖錢樹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海因裏希對卡卡的轉會十分看重，多問了一句：“你是全盤接管過了卡卡，還是和博斯科先生當做聯合經紀人？”
“聯合。”
對於這個結果海因裏希有些失望，不過總體來說是個好消息。卡卡如果想要從AC米蘭轉會離開，對博斯科而言他肯定希望卡卡前往伯納烏，關於他會面弗洛倫蒂諾的新聞經過門德斯的驗證並不是作假。如果想要讓卡卡改變主意，不僅僅要看卡卡自己的意願，還要有一個不帶私心的經紀人在中間溝通。
門德斯很職業，哪怕海因裏希給他許諾了足夠多的好處，但是真的到了談判的那天門德斯也會為了手下球員的利益和利茲聯好一番折騰。
如果葡萄牙人能夠拿到卡卡的全部決定權當然是好的，不過很多事情不能夠強求。
門德斯聽到海因裏希那邊沒了動靜自然明白這個人心裏在想什麽，轉了轉咖啡杯，門德斯說道：“目前來看卡卡對利茲聯的好感很高，說真的，艾德裏安，我現在很後悔為什麽我沒有跟你一起去卡卡家裏，現在我很好奇你做了些什麽……”只是一面之緣就把卡卡的好感值拉滿，門德斯特別想拉著海因裏希的肩膀讓他把情景再現一遍，那自己以後簽約搖錢樹一定會更簡單！
海因裏希聽出了門德斯的潛臺詞卻沒接下這個話題，而是笑瞇瞇的說道：“莫裏茨也和米蘭的老板貝盧斯科尼有了默契，其他的事情你和俱樂部轉會部門接觸就可以了。”
門德斯也不希望用這些事情打擾到海因裏希，很明智的換了話題：“艾德裏安，昨天晚上有一家廠商找到我，希望可以……”
“你答應我的，這個賽季結束以前不會給我找商業代言。”海因裏希挑挑眉尖，聲音裏帶著笑意，“如果是給利茲聯全隊的話就另當別論。”
……其實就是想要給你簽的。
不過海因裏希明顯在拒絕，門德斯倒也不至於自討沒趣，把這份合同的時間壓後等到賽季結束後再說，心裏想著幸好準備了一份用來和利茲聯俱樂部打好關系的合約，他從包裏重新拿出了一份：“有一個想要和利茲聯全體簽訂的商業代言，簽約一年，代言費方面在現階段算是豐厚的，如果你同意我可以把這份合同推薦給利茲聯俱樂部。”
海因裏希用指尖點了點桌面，在心裏衡量著利益得失。
全隊合同，也就是說這份代言可以給整個俱樂部分紅，一年合約，那麽是否續約以及未來的代言費用都能夠隨著利茲聯的變化而變化。
可以說是個很不錯的條款，海因裏希問了一句：“是什麽產品？”
“吉列，男士剃須刀。他們很看好利茲聯的晉級形勢，更看好你在轉會窗口開啟之後對俱樂部的引援。”門德斯很坦誠，吉列並不是籍籍無名的小公司，他們擁有不少球星代言，之所以找到利茲聯俱樂部為的就是現在趁著利茲聯還在英冠的時候搶先一步，也看中了海因裏希家族對俱樂部的源源不斷的投資。
萬一利茲聯下賽季會簽下大牌球星呢？吉列賭的就是這個。
海因裏希不由得笑著說了一句：“他們的算盤打得很好。”
“你覺得怎麽樣？”
“還不錯，只要價錢合適那麽一切好商量。”雖然知道吉列公司打得算盤，海因裏希也依然傾向於接下來。
對他來說，背靠著海因裏希家族自然是不缺錢的，可是自家球員不少都是小年輕，靠著薪水和各種獎金或許可以過得不錯，不過海因裏希也希望給他們一些賺外快的機會。
說到這裏海因裏希覺得以後要和拜倫說一聲，球員們的肖像權比例是要加入未來續約的合同考慮範圍之內的，想著就隨手把這一條記在了本子上。
“艾德裏安。”
“嗯？”想著別的事情的時候，海因裏希顯得有點漫不經心。
“安東尼-格裏茲曼先生，有經紀人嗎？”
聽到這裏，海因裏希筆尖一頓，他饒有興趣的勾起嘴角：“他現在的經紀人是自己的哥哥。”
“讓家屬當經紀人總是不靠譜的，我覺得格裏茲曼可以值得更好的。”
海因裏希卻是笑了起來：“行了豪爾赫，我覺得我們之間不需要這些客套話，如果你想簽約他我不會反對，但是我支持的是格裏茲曼自己的意願，不要想我幫你說什麽好話。”
得到了個很好的結果，門德斯笑呵呵的掛斷了電話。
不過就在門德斯把桌上散開的文件收起來的時候，有個人快步的走進了咖啡廳，對著侍者說了幾句話後就徑直走到了門德斯面前，把墨鏡拿下來扔到一旁，直接坐下後說道：“有什麽事，說！”
門德斯急忙把手邊的冰水遞過去，看著那人一飲而盡，嘴裏說道：“何塞，恭喜你拿到了意甲聯賽冠……”
“好了，最近這幾天電話就沒斷過，你讓我安靜會兒吧。”何塞-穆裏尼奧，本賽季國際米蘭教頭也是門德斯擔任經紀人的葡萄牙國籍教頭依靠著沙發椅看著門德斯，眉頭微皺，瞧起來並不算開心。
門德斯有些好奇，雖說他知道穆裏尼奧的脾氣一直都不算好，可是奪冠以後這個人從來都是笑呵呵的，這會兒穆裏尼奧卻恨不得用每個細胞向門德斯表現出來——我不高興！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和我說說發生了什麽？”
這句話似乎打開了閘門，穆裏尼奧對著門德斯從來都沒有什麽秘密，兩個人之間與其說是雇傭關系倒不如說是好友，穆裏尼奧吐出了一口氣：“茲拉坦的經紀人去找國際米蘭高層了，我想我是留不住他了。”
茲拉坦……伊布拉希莫維奇？
門德斯微微一楞：“我記得你說過，伊布拉希莫維奇很欣賞你。”
“但是他想要歐冠，而且有一家俱樂部讓人不能拒絕。”穆裏尼奧的眼睛裏帶出了覆雜的意味，“巴塞羅那想要他，見鬼的，又是巴塞羅那。”
門德斯安靜下來，他在這方面確實是幫不上忙。如果說卡卡離開米蘭是因為俱樂部沒錢所以不得不那麽做的話，伊布的離開就是他對自己的職業選擇，穆裏尼奧尚且沒有辦法勸說他，恐怕這筆轉會是勢在必行的。
穆裏尼奧在心裏暗暗嫌棄了那個把自己舍棄掉的老東家巴塞羅那，葡萄牙教頭很快就整理好心情，皺著眉頭對著門德斯說道：“幫我物色一下市場上好的前鋒，租也行買也行，其他的我會和俱樂部溝通。”
“好。”聽出了穆裏尼奧這句話裏頭的咬牙切齒，門德斯沒有戳破，而是說起了另一件事情，“今年九月的歐洲教練峰會，你有興趣嗎？”
歐洲教練峰會，是由歐足聯舉行的邀請歐洲優秀教練參加的一場會議，其中聚集了各個俱樂部頂尖的主教練，偶爾也會有異軍突起的新任教頭參與其中。
換句話說，這個峰會就是歐足聯組織的教練圈子，能被邀請就代表了一種肯定。
“參加，當然要參加。”穆裏尼奧扯扯嘴角。
門德斯知道這個人肯定又瞄上了巴薩主帥瓜迪奧拉，兩個人在峰會上互懟已經不是新聞了，不過門德斯倒也不會勸阻，而是笑著說道：“何塞，根據內部消息，今年英格蘭應該會推薦一名新人教練去參加這次會議。”
新人？
這並不新鮮，歐足聯組織的峰會以前都是老頭子們的專利，可是隨著年輕少帥越來越多，把持著教練圈子的主帥們接連退役，現在這個峰會也不再是成名教練的專利。
不過，這顯然不是門德斯專門約見自己的理由。
穆裏尼奧看了門德斯一眼，沒人比穆帥更熟悉門德斯的脾氣，這就是個被歐元摞起來的人，絕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做什麽事情，這會兒既然專門把自己約出來商量肯定是……他又簽下了誰。
多了幾分興趣，穆裏尼奧挑挑眉：“說吧，誰？”
門德斯笑道：“艾德裏安-海因裏希，一個德國來的教練，希望到時候你能多照顧他一下。”
穆裏尼奧不由得假笑：“行是行，不過你來說說好處？”
門德斯似乎早有準備，輕聲說道：“巴塞羅那籌備著要出售一名前鋒，喀麥隆獵豹埃托奧，你覺得他能不能填補伊布離開的空缺？”
穆裏尼奧眼睛裏突然出現的光亮讓門德斯不由得感慨，今天真是個不錯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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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萬多夫斯基在聯賽第四十五輪覆出，或許是看臺上有安娜看比賽的關系，萊萬似乎擁有無窮的能量，隊友也有意讓他們的羅伯特在女朋友面前出出風頭，萊萬在本場比賽中完成了大四喜，而利茲聯則是在客場6-1狂勝加迪夫城，完成了兩場比賽凈勝球十五個的記錄！
而讓利茲聯更樂於看到的是，在本輪英冠聯賽中排名第一的南安普頓意外輸給了爭取沖超附加賽的布萊克本，丟掉了三分。
現在的英冠聯賽形勢變得撲朔迷離起來，利茲聯一路殺上了聯賽第二，而且距離聯賽第一的南安普頓只差兩分。
也就意味著最後一場英冠聯賽本來是無心安排的，現在卻成了決定冠軍歸屬的焦點戰役！
利茲聯血洗屠殺雷丁隊和客場大勝加迪夫城的比賽造成了轟動，可是很快的，兩天後，英格蘭媒體發生了更加猛烈的地震！
兩場歐冠半決賽分別是曼聯和阿森納、切爾西和巴塞羅那的比拼，第二回 合結束後，曼聯毫無意外的戰勝狀態不佳的阿森納挺進決賽，可是另外一場，巴塞羅那對陣切爾西的比賽中，則是爆發出來了被媒體命名為“斯坦福橋慘案”的神級黑哨！
切爾西坐鎮主場斯坦福橋的半決賽次回合比拼中，在占盡優勢的情況下，主裁判無視了該判給切爾西的三個點球，最終巴塞羅那讀秒絕殺切爾西，而切爾西則是在目瞪口呆中被淘汰出局。
慘案！
黑哨！
充滿黑幕的比賽！
這種新聞充斥了整個歐洲，不僅僅是英格蘭媒體為了切爾西俱樂部發聲，除了巴塞羅那喉舌報紙之外都在譴責當值主裁“簡直是瞎了”！
而巴塞羅那卻沒有出聲反駁，他們選擇了安靜下來，似乎也知道這場比賽的結果自己占了便宜，很多誤判也確實是無可辯駁的黑。
海因裏希看這場比賽純粹是因為足總杯決賽，利茲聯的對手就是切爾西，英冠聯賽的冠軍歸屬主動權不在自己手上的時候，想要為利茲聯爭奪一個冠軍的話足總杯決賽是個很好的機會，海因裏希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場可以觀察切爾西的比賽。
但是即使是把切爾西當作對手看，可是海因裏希在看完比賽之後也氣得直笑。
不過海因裏希沒有時間為了切爾西擔憂，雖然這是一場盲人裁判身殘志堅依然堅持崗位的比賽，切爾西硬生生的被裁判克死，整個過程誰看了都會覺得憤怒，可是畢竟切爾西不是自家球隊，海因裏希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為了人家伸張正義。
海因裏希現在擔心的是利茲聯。
“歐冠失利，聯賽爭冠無望，切爾西的所有精力必然都在足總杯的比賽上，我想他們是不會希望有一個四大皆空的賽季的。”海因裏希在比賽結束後對著伯特萊姆說道。
伯特萊姆雖然不是專業助教，可是這幾個月在利茲聯的經歷也讓他大概能猜出海因裏希的意思：“先生，你的意思是切爾西會對足總杯全力以赴？”
一旁的拜倫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是的，這是必然的。”
“不過也有些例外在。”海因裏希的聲音頓了頓，突然想起來什麽一樣，起身走到了櫃子前面從一個箱子頂上抽出了一張紙。
把疊起來的紙鋪在桌上，雖然海因裏希喜歡使用網絡和手機，但是更多的時間裏他更偏愛實體的東西。
順著打印出來的英超賽程表往下看了看，海因裏希挑挑眉，拿出一支紅色的簽字筆在一場比賽上畫了個圈兒。
伯特萊姆探頭看過去，曼聯客場挑戰切爾西，時間就在利茲聯對陣南安普頓前一天。
“我說過，曼聯是個很好的俱樂部。”說著，海因裏希把筆一撂，臉上帶出了一抹深思。
外面已經是夜幕降臨，點點星光裝點著漆黑夜空，訓練場上的燈光播灑進來，流瀉了一地銀白。
伯特萊姆看著那個已經走到了戰術板前一遍遍的模擬陣型的海因裏希，開口問了句：“先生，聯賽和足總杯，哪個更重要？”
兩場比賽相隔不過七天，都屬於面對面正面剛的較量，按照一般思路來說必然是要有所取舍的。
海因裏希沒有回頭，而是手上動作不停，清冽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響起來：“如果我想要在利茲聯呆得長久，那麽英冠冠軍顯然更能夠讓球迷滿意。如果我是為了自己未來的執教生涯，那麽足總杯冠軍含金量更高。”
伯特萊姆沒說話，只是看著海因裏希的背影一言不發。
倒是一旁一直沒言語的拜倫開口說道：“那你想要哪個呢，先生？”
金發男人聞言動作頓了頓，偏過頭，藍綠色的眼睛看著拜倫，薄唇開啟，語調平淡，卻每個單詞都清清楚楚的鉆到了對方的耳朵裏。
“我，兩個都要。”
作者有話要說：
與正文無關的海因裏希+克萊門斯小劇場（克萊門斯來自於花花的另一本足球文《足壇巨星》，app親親戳專欄可見=3=）
海因裏希：托馬斯
克萊門斯：嗯？
海因裏希：你作為最好的門將，長傳球很好吧
克萊門斯：不算太好，每場比賽就三四個直接助攻
海因裏希：……那你的防守能力肯定也很好。
克萊門斯：職業生涯0失球算不算？
海因裏希：……你的出擊呢？
克萊門斯：我的俱樂部沒有後防線，我經常去中圈弧，也許這就叫出擊
海因裏希：【拿出手機，撥通莫裏茨的電話】我要簽下這個人！現在！立刻！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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