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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已經將他們的奸情寫的明明白白了!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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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只蝦的時候,因為受寵若驚,太過小心翼翼,所以反而咬到了男主的手。

男人的手看著漂亮,但因為從小武當弄棒,執筆寫字,所以咬著比看著粗糙些,細細的覆著一層薄繭,輕輕舔舐時能清晰感覺到上頭的紋理。

“吃完了?”陸重行垂目,盯住小姑娘咬著自己的手不放的粉唇。

蘇嬌憐豁然回神,立刻叼著蝦往後退,結結巴巴道:“謝,謝謝大表哥的剝蝦之恩。”

???她到底在說什麽?剝個蝦哪裏來的恩?難不成還要她以身相許來還個恩?蘇嬌憐想起電視劇裏的那些橋段。

多謝壯士救命之恩,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壯士立刻抱得美人歸。

而到她這裏。

多謝壯士剝蝦之恩,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陸壯士立刻用蝦堵住了蘇嬌憐的嘴。

“夾個筍。”陸壯士顯然不能理解蘇嬌憐的腦洞,直接指揮道。

“哦。”

蘇嬌憐紅著臉,給陸重行夾了個筍。

農嬤嬤端著溫奶站在帳子門口,看到裏頭甜甜蜜蜜互相餵飯的小夫妻,都要羨慕哭了。

吃完了飯,太醫又殷勤的過來給陸重行看診,在看到那沾著血漬的白布條時,立刻緊張的重新給男主上藥收拾傷口。

折騰了半日,已到晚間掌燈時分。午膳用的太晚,蘇嬌憐也不餓,再加上野外實在嚴寒,即使帳篷裏放置了諸多炭盆,也無法抵擋她上床的決心。

陸重行洗漱完畢,從屏風後出來,就看到小姑娘抻著個小腦袋躺在暖烘烘的被褥裏看書。

榻旁放置著一盞琉璃燈,暖和的燈色籠罩下來,將那原本便顯小的小姑娘更襯出幾分純稚懵懂來。

陸重行走至木施旁,擡手取下上頭掛著的大氅。

蘇嬌憐正看得起興,不防身旁籠下一團陰影,她偏頭一看,正對上陸重行穿衣換靴。

“大表哥,你要去哪?”蘇嬌憐一個機靈趕緊起身,她想起來皇帝遇刺的時辰是晚上,但具體是哪一天她卻記不清楚了。

“出去轉轉。”陸重行慢條斯理的穿戴完畢,還沒起身,就被蘇嬌憐一把拽住了腰帶。

小姑娘抱著被褥,躲在裏頭,聲音旎儂道:“大表哥,你別轉了,我怕。”

男人慢吞吞的直起腰,看向蘇嬌憐,聲音微有些沙啞,“怕什麽?”

蘇嬌憐伸出小嫩手,指了指寒風呼嘯的外頭,“我聽說這處有許多兇猛野獸。”

“不會有的。來之前我已讓人清場,就算有,外頭還有皇城精兵,尋常猛獸根本就近不得此處。”

說完,男人又要起身,蘇嬌憐一咬牙,撲過去抱住了男人的腰。

俗話說,男人行不行,看腰。蘇嬌憐抱著陸重行的公狗腰,嗅著男人身上的小龍涎香,想著男主你這身材不去維多利亞的秘密真是可惜了。

“大表哥。”小姑娘仰頭,只穿褻衣褻褲的身子在離了暖和的被褥後止不住的輕顫。細薄的褻衣隨著蘇嬌憐微微仰頭的動作露出脖頸,拉出白皙優美弧度,陸重行的視線順著那褻衣領口往裏去。

晶瑩剔透的肌膚上散著暖意,貼在後腰處的身子軟綿綿的似要將他融化。

白日裏的三碗飯,晚上的一大碗溫奶,果然不是白吃的。該長肉的地方真是長的十分令陸重行滿意。

“大表哥,你走了,我的被褥就不暖和了。”小姑娘抿著唇,全然不知自己說出的話是何等令人浮想聯翩。

而說完這話的蘇嬌憐也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到底是腦子有多抽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她明明每天都在勵志於跟男主和離,可這不爭氣的身子,怎麽就不聽使喚呢,嚶嚶嚶。

小姑娘紅著眼,雙眸輕顫,眼底蘊著流光淚珠,眨動間能清晰的印出陸重行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

“真是愛撒嬌。”男人突兀低笑一聲,伸手替蘇嬌憐擦去她眼角沁出的淚漬。

絕世嗲精蘇乖乖拱了拱小腦袋,將自己更貼近陸重行。而做完這個動作後,蘇嬌憐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體越發僵直。

這時候的蘇嬌憐總算是發現了問題。

不在男人身上,而在自己身上。

一開始,她以為她在嫁給陸重行的第二日便恢覆了自由身,可現在看來,她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雖然她再沒有失了神智的時候,但明顯陸重行對她的吸引力不減反增。說出來羞恥,睡夢中,蘇嬌憐常常夢到自己把陸重行給……上了。

尤其是今日午睡,蘇嬌憐迷迷糊糊間想起白日裏陸重行那副脆弱如雨中嬌花的模樣,夢裏頭的陸重行便變成了身穿白衣白褲的純白少年。那頭青絲披散,洋洋灑灑的鋪在床褥上。

蘇嬌憐跨坐在男人身上,鼻息間滿滿都是濃郁的小龍涎香。男人的雙眸上覆著一層白布,蘇嬌憐伸手取下那白布,露出男人那雙含著淚水的眼眸。

真是可憐又可愛。

“咕嘟”一聲,蘇嬌憐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她覺得自己的幻肢梆硬。

蘇嬌憐覺得,這肯定不是自己的問題,那既然不是自己的問題,也不是陸重行的問題,就是原身的問題了。

難不成原身除了想嫁給陸重行,還有更深層次的願望?以至於影響了她?

比如……上了陸重行???

被自己的腦補羞恥到連腳趾都紅了的蘇嬌憐趕緊用力甩了甩頭。她可是要勵志和離,迎娶小奶狗,登上人生巔峰的傳奇人物,怎麽能被男主的美色所迷惑呢?

“乖,我去去就回來。”沒註意蘇嬌憐神色變化的陸重行摸了摸她泛紅的小耳朵。

蘇嬌憐立時縮緊了脖子,環抱著陸重行的胳膊也漸漸垂落下來。

男人抽身,往外去,蘇嬌憐一個機靈回神,立刻重新拽住陸重行的腰帶,“大表哥,我想吃鴨。”

陸重行轉頭,看到小姑娘因為情急起身,所以赤腳站在毛毯上的一雙白玉足,細膩粉嫩,就連腳趾尖都帶上了粉。此刻因為羞赧,所以微微蜷縮的模樣更是跟藏在貝殼裏的粉嫩珍珠般好看。

乖乖巧巧,白白嫩嫩的一個人,仰著頭說要吃鴨。

那就吃吧。

“這裏沒鴨。”

“外頭有野鴨。”蘇嬌憐指了指帳篷外頭。不管男主去幹什麽,只要將他遠離皇帝就行了。

男人看一眼外頭的天色,沈思半刻後道;“天太黑了。”

所以呢?蘇嬌憐不明所以。

“我怕。”陸重行輕啟薄唇,慢條斯理的吐出這兩個字。

看著如此一本正經的男主,蘇嬌憐突然有一股自己無力反駁的滄桑感。

脆皮鴨不是快樂的嗎?為什麽會這樣,嚶嚶嚶。她只是想吃個鴨而已。

“大表哥你怕什麽?”蘇嬌憐突然覺得這對話如此熟悉。

“怕外頭的兇猛野獸。”男人依舊站在那裏,說話時眉目清冷,但說出的話卻令蘇嬌憐渾身發顫。

“比如呢……”

男人伸手一指,不知何時鉆進來的蟲蟲仰著毛腦袋,使勁的搖尾巴。帳篷裏有些暗,蟲蟲那雙眼浸在暗色裏,發出綠色的光。

確實是有些可怕……

蘇嬌憐看著蹭到自己腳邊摸爬打滾賣萌求撫摸的蟲蟲,松開了自己拽著陸重行腰帶的手。

“那大表哥你出去轉轉就不怕了嗎?”

“不怕。”男人說完,擡手又撫了撫蘇嬌憐的小腦袋,轉身就走。

蘇嬌憐不顧嚴寒,“蹬蹬蹬”的向前助跑幾步,然後整個人掛到了男人的後背上。

兩條纖細小腿夾著男人的腰,蘇嬌憐使勁的把自己變成男人的一部分。

“大表哥,你帶著我一起去吧。”

離了被褥的蘇嬌憐穿的太少,即使是貼在陸重行身上,還是被凍得渾身發顫。

男人將身上的大氅褪下來,包到蘇嬌憐身上,然後攔腰將人抱起,重新放回塌上。

蘇嬌憐縮在暖融融的被褥裏,重新聚溫。

陸重行掀開被褥一角,躺上去,順手拿起方才蘇嬌憐看的那本書,翻開道:“看到哪了?”

“山賊強搶民女,英雄武松力拔山兮。”

陸重行:……

“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陸重行皺眉念著武松的臺詞,聲音清晰悠遠,蘇嬌憐閉眼聽著,只半刻便睡了過去。

睡夢中,蘇嬌憐覺得有只手掐在她的粉頸處,慢條斯理的摩挲。

她覺得有些不適,下意識往被褥裏鉆。那手便收了回去。

塌旁的琉璃燈熄滅,男人的面容隱藏在暗色裏,戴著銀制面具,身穿玄色長袍,整個人似與黑暗融為一體。

掌握黑暗帝國命脈的男人低頭看著被褥裏的小東西,想起自己偉大的計劃,深深嘆息一聲。

是時候了。

該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了。

想完,男人轉身去抓鴨。

☆、第 70 章

蘇嬌憐一覺睡醒, 身旁空無一人。

不好, 男主去給老皇帝擋刀了!

蘇嬌憐一個機靈翻身而起, 但因為她睡覺的時候喜歡翻身蹬被,再加上沒有陸重行在榻旁做人肉隔斷, 所以整個人已經滾到榻邊,如今一起身, 直接就翻了下去, 摔個底朝天。

扶著自己的腰慢吞吞的從地上挪起來, 蘇嬌憐一邊哀嚎一邊抓過木施上的襖裙將自己裹起來。

夭壽了, 摔的她好疼。

當蘇嬌憐一瘸一拐的掀開帳子出去的時候,正巧碰到農嬤嬤聽到動靜起夜起來查看。

“姑娘, 您這是怎麽了?”農嬤嬤話剛說完,突然一個機靈, 秒懂, 笑瞇瞇道:“老奴都懂。你和姑爺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又是新婚濃情蜜意, 自然比旁人黏糊些,可也要註意度不是,若傷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

蘇嬌憐;……

對於農嬤嬤的腦補,蘇嬌憐無力吐槽, 她說她其實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有人信嗎?

農嬤嬤盡職盡責的將蘇嬌憐給扶回了帳子,蘇嬌憐抻著脖子使勁往外頭望,著急道:“嬤嬤, 我要出……”

蘇嬌憐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外頭一陣慌亂嘈雜,皇家士兵腰佩短刀,齊刷刷的將各人帳篷圍堵起來。

“姑娘,老奴去瞧瞧出了什麽事,您在這處呆著,可千萬不要亂跑。”說完,農嬤嬤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蘇嬌憐穿好老棉鞋,也要跟著出去,卻突然感覺自己脖頸後頭一冷,被人拽著後衣領子拎回了榻上。

蘇嬌憐:???為什麽每個人都這麽熱衷於抓住她命運的後脖頸。

帳篷內沒有電燈,透過外頭滿布雪色倒印進來的光,蘇嬌憐能清楚的看到面前男人那張戴著銀制面具的臉。

“大……寶哥……”來人太熟悉,蘇嬌憐下意識張嘴,說話時咬到了舌頭,好好的“大表哥”就變成了“大寶哥”。

壓在蘇嬌憐身上的男人雙眸一瞇,陰沈至極。

蘇嬌憐“咕嘟”咽一口口水,扯開嗓子道:“大表哥救命啊!唔唔唔……”

囂張跋扈,橫行霸道的騰霄閣閣主滿意的捂住蘇嬌憐的嘴,想著這小女人真是愛撒嬌。

“叫什麽大表哥。”男人粗糙的指腹摩挲著蘇嬌憐的粉唇,甚至試探性的往裏去。

叫爸爸嗎?

蘇嬌憐淚眼蒙蒙的盯著面前的男人,想著男主你的cospy怎麽玩不膩的呢?

“那個男人有我好嗎?”

又一道送命題。

蘇嬌憐瞪圓了一雙眼,眼尾紅通通的帶著淚漬,看上去可憐至極。

“大表哥是世上最好的大表哥。”小姑娘哭哭啼啼的,似乎只要男人再一句重話,她便能嚎啕大哭起來。

陸重行撚著她的唇,軟乎乎的帶著香。

“既然你的大表哥是世上最好的大表哥,那他怎麽不來救你呢?嗯?”知道小姑娘認出自己是騰霄閣閣主的陸重行神色恣睢而散漫,他晃悠著一雙大長腿,懶洋洋的俯視著懷中的小東西。

蘇嬌憐哭哭啼啼的伸手一把攥住男人的胳膊,因為太害怕,所以使足了力氣。

陸重行:……掐到傷口了。

男人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一變,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小姑娘纖細白嫩的手指掐著他的傷口往裏壓。

雖然蘇嬌憐的力氣小貓似得賊小,但她的力道卻用的十分刁鉆。

要不是陸重行憑借著作者給的驚人自制力,現在怕是早就跟尋常人一樣痛的面色蒼白,滿地打滾了。

蘇嬌憐淚霧蒙蒙的小模樣看上去無辜又可憐。

在占便宜這樣的人生小事上,不要談自尊

“你將我大表哥怎麽了?”蘇嬌憐軟著嗓子,帶著哭腔,整個人蜷縮在男人懷裏,呼吸之際能聞到熟悉的小龍涎香。

“殺了。”男人咬牙吐出這兩個字,慢吞吞的挪開自己被蘇嬌憐掐著的胳膊。

蘇嬌憐卻不依,驚懼的瞪圓了一雙眼後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你還我大表哥!”小姑娘“吭哧”一口啃上陸重行的胳膊,好死不死的咬在傷口上。

陸重行:……你是故意的嗎?

“嚶嚶嚶……”

懷裏的小東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死死叼著他的胳膊不松口,像是真的要為她那死去的夫君報仇。

“既然你那大表哥都死了,不若你就隨了我的吧。吃香的喝辣的,只要是你想要的,本閣主便都能給你。還比你那無趣的大表哥閱人無數,在床上無論蘇姑娘要如何,本閣主都能滿足你。”

老漢推車,蓮座觀音,埃菲爾鐵塔?

“閱人無數?”蘇嬌憐抽抽噎噎的擡眸,看向戴著銀制面具的男人。

男人不無得意道:“本閣主雖嘗過諸多男女滋味,但像蘇姑娘這般的,卻也還是頭一次碰到。蘇姑娘放心,你這般嬌憐,本閣主自然也會溫柔以待,必然要比你那外強中幹的好夫君讓你受用無窮。”

蘇嬌憐悶不吭聲的又啃了陸重行一口。

陸重行悶哼一聲,看著沁出血漬的胳膊,整個人忍不住顫了顫。

這該死的小東西。

男人一把掐住蘇嬌憐的下顎,低頭親上去。但因為那面具太礙事,所以只能淺嘗輒止。

“姑娘。”農嬤嬤的聲音遠遠傳過來,從來不帶怕的騰霄閣閣主趕緊翻身滾上了榻,順勢把蘇嬌憐摟到懷裏。

蘇嬌憐被男人緊緊箍著腰,那纖細如柳,不盈一握的腰肢軟綿綿的再用一些力就似能被掐斷一樣。

“姑娘,您歇了嗎?”農嬤嬤見裏頭沒有點燈,也不敢貿然進去,只站在外頭看了一眼,在看到那拱起的被褥時,聲音清晰道:“姑娘,外頭沒什麽事,您安心歇著,老奴在這處給您守著。”

蘇嬌憐的腰被人戳了戳。

她旎儂著嗓子,聲音軟綿綿道:“不用了嬤嬤,您去歇息吧。”

“這怎麽能行呢。”農嬤嬤不依,現在外頭亂的緊,姑娘要是出了什麽事,她可怎麽跟地底下的老爺和夫人交代。

“嬤嬤,我有些渴。”蘇嬌憐的聲音再次從裏頭傳過來。

農嬤嬤會意。“老奴去替姑娘您取碗茶來。”說完,農嬤嬤便不見了身影。

□□於黑暗中的騰霄閣閣主將臉埋在小姑娘脖頸處,那銀制面具凍得人一個機靈。

“現在整個獵場裏都是我騰霄閣的人,只要我一聲令下,別說是你夫君了,就是那皇帝,我都能輕易掐死。”

蘇嬌憐想了想道:“你方才不是說我夫君已經死了嗎?”

陸重行:……

“既然我夫君已經死了,你可知道他的屍首在哪裏?”

“你要做什麽?”看來這小東西果然對他情深義重呀。

“我要寫份和離書拿著他的手按個指印,這樣我就不是寡婦,能再嫁了。”小姑娘睜著一雙黑白分明的水眸,一本正經道。

“休想!”男人脫口而出。

蘇嬌憐歪頭,神色懵懂。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霸道閣主緊緊箍著懷裏的小東西,“本閣主就喜歡寡婦。”

原來你還有這樣變態的嗜好。

□□蘇嬌憐盯住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一雙小嫩手軟綿綿的拉住男人的頭發,輕扯了扯。

男人不防,開口道:“你做什麽……”話還沒說完,陸重行突然感覺臉上一涼,那面具就被掀開了。

電光火石間,男人快速反應,一把扣住蘇嬌憐的後腦勺,與她親了個結結實實。

這次沒了面具的阻隔,霸道閣主吃的很盡興。

這該死的小東西居然如此甜美。

閣主發出深深的感嘆,“女人,下次再見,我可不會再這麽輕易就放過你。”貼著小姑娘的唇,男人一手捂住她的眼,說完話後,蘇嬌憐便只覺身旁一空,再睜眼,眼前已不見了男人蹤跡,只餘耳畔處悠悠蕩蕩道:“本閣主允許你喚我,騰。”

我看你是不知道疼。

被褥裏暖融融的流淌著那令人熟悉而安心的小龍涎香,蘇嬌憐呆呆窩了一會子,然後突然想起來陸重行應該是要去給老皇帝擋刀了,便趕緊翻身坐起來。

“姑爺回來了。”外頭傳來農嬤嬤驚悚的聲音。“姑爺您怎麽了?”

蘇嬌憐擡眸看過去,只見男人捂著腰腹處,正被祿壽攙扶過來。

“大表哥?”蘇嬌憐急急迎上去。

才走多久啊,你就給老皇帝去擋刀了!你當你那腰子是鐵打的嗎?

“走開。”面色清冷的男人一把揮開蘇嬌憐,那張俊美無儔的面容上滿是冷汗。

蘇嬌憐顛顛的跟在陸重行身後,身上裹著自己的大氅,只露出一顆毛絨絨的小腦袋。

太醫提著藥箱,急匆匆的過來替陸重行看診。蘇嬌憐抻著脖子使勁張望,半刻後才看到太醫一臉焦色的出去了。

“大表哥,你沒事吧?”小姑娘的聲音細細軟軟的帶著香,噴灑在陸重行脖頸處。

男人不適的偏了偏頭。“無事,今日你出去與農嬤嬤睡。”

蘇嬌憐垂眸,“外頭這麽冷,我睡不著。”

“那就別睡。”

聽著男人冷硬的聲音,蘇嬌憐突兀便紅了眼。她撅嘴,叉腰,聲音雖氣憤,但卻依舊軟萌,“你怎麽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男人慢條斯理的斜睨蘇嬌憐一眼,“你忘了我的人設了嗎?”

不懂憐香惜玉的.真精分.高冷蛇精病大表哥嗎?蘇嬌憐一個恍神,嚶嚶抽泣。這個世界真是太黑暗了,為什麽要如此對待美麗又善良的她。

“大表哥,我都聽到了,就算你不行了,我也不會嫌棄你的。”蘇嬌憐扯著嗓子,用力嘶吼。

提著半只鴨站在帳子門口的祿壽。

端著茶水的農嬤嬤。

豎著耳朵站崗的皇家士兵。

咦?

☆、第 71 章

黑著臉的陸重行躺在榻上, 只覺傷口正在撕心裂肺的疼。

什麽叫他不行了!他現在就能按著這該死的小東西來個一夜七次!

“咳咳咳……”男人捂著傷口使勁咳嗽。

那該死的低等刺客, 若不是他躲得快, 刺到的就不是腰子,而是下腹三寸處的不可言說之地了。

蘇嬌憐坐在榻旁, 突然伸手一把攥住陸重行的手,捂在軟綿綿的掌心。

“大表哥, 我差點就失去你了。”日常祈禱老板長命百歲系列。

如果陸重行真的不行了, 那她就會變成寡婦。一個古代的寡婦, 除了為英國公府這樣的高門大戶爭一塊貞節牌坊, 跟李紈一樣年紀輕輕就對世界失去了希望外,別無選擇。

小姑娘紅著眼, 聲音軟綿綿的帶著擔憂。

陸重行想起方才說要按著他的屍體來個手印的小女子,禁不住的嗤笑一聲道:“我還以為夫人巴不得我早些死, 好按著我的手在和離書上畫個手印呢。”

“我不許你這樣咒自己。”蘇嬌憐伸手一把拍住陸重行的嘴, 那“啪”的一聲響,震的站在帳篷門口不茍言笑的祿壽都抖了三抖。

看著陸重行被自己拍紅的半邊臉, 蘇嬌憐心虛道:“大表哥,你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陸重行:那明明是你說的。

男人慢條斯理的闔上眼,假寐。

蘇嬌憐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壓低聲音道:“大表哥, 我怕。”

“怕什麽?”男人不在意道。

“方才有個面容醜陋, 說話粗魯,還戴著面具遮醜的男人進了帳子。他說要把你殺了餵蟲蟲,然後娶我進門。我說我對大表哥堅貞不屈, 他卻說他最喜歡我這樣的□□了。”

陸重行:這版本怎麽跟他經歷的好像有點不一樣?

男人擡眸,看向蘇嬌憐。

小姑娘睜著一雙眼,黑白分明的眸子裏滿是真摯純良。如果不是陸重行親自經歷過剛才的事,怕是也會被這麽一雙眼給騙了。

小騙子。

陸重行張了張嘴,正欲說話,卻突然聽到外頭傳來農嬤嬤的聲音,“姑爺,該吃藥了。”

然後蘇嬌憐就看到日天日地的男主翻身直接鉆進了被褥裏,連個腦袋都沒露出來。

“姑娘,爺歇了嗎?”農嬤嬤掀開帳子進來,看到躺在裏頭的陸重行,滿臉擔憂道:“姑娘,爺到底如何了?”

蘇嬌憐輕搖頭,表示沒事。

但農嬤嬤看到蘇嬌憐搖頭,卻是面色大驚。

這是,真的不行了?

農嬤嬤端著藥碗的手幾乎拿不穩,如果爺真的不行了,那自家姑娘日後可怎麽辦呀!姑娘沒有子嗣傍身,日後如何在英國公府這偌大府邸裏過活。

農嬤嬤一臉的憂心忡忡,連藥都忘記給陸重行喝了,還是蘇嬌憐提醒道:“嬤嬤,這是給大表哥的藥嗎?”

“是。”農嬤嬤將藥碗遞給蘇嬌憐,看到自家姑娘那雙發紅的眼眸,趕緊安慰道:“姑娘,沒事的。只要人在,便還有希望。”

蘇嬌憐:雖然不明白,但還是乖乖點頭吧。

見蘇嬌憐點頭,農嬤嬤立刻轉身去尋土方子,勢要將陸重行的不舉之癥治好。聽說這種一般都是心理問題,她還是先尋些藥物輔助一下吧。

農嬤嬤念念叨叨的去了,留下蘇嬌憐捧著手裏的藥碗細聲細氣的跟躺在被褥裏的陸重行說話。

“大表哥,起來吃藥了。”

男人的聲音悶悶的從被褥裏傳出來,清冷中透著股不易察覺的顫抖。“我沒病。”

蘇嬌憐:“沒病也要吃藥嘛。”我看你病的可厲害了,再不治就要進三院了。

說完,蘇嬌憐伸手去拽陸重行裹在身上的被褥。但她一個小女子,力道哪裏敵得過陸重行這只大男子,只片刻便敗下了陣來,累得氣喘籲籲不說,身上還沁出一層薄汗,直沾濕了裏頭的小衣。

大冬日的,裏頭的衣裳濕了,黏糊糊的不太好受,而且若是現在不處理,過會子待那汗幹了,裏頭的小衣就算是用了再柔軟的布條也會變得硬邦邦的,咯的身子難受。

蘇嬌憐放下藥碗起身,去素絹屏風後換衣裳。

帳篷裏很暖和,蘇嬌憐只在小衣外頭裹了件襖裙,如今那襖裙一褪,立時便顯出了細膩白皙的肌理。纖細嬌柔的身子上只著一件藕荷色小衣,纖細的帶子勒著香肩玉肌,青絲披散,形態優美,在燈色的印照下美如畫,光如瓷。

蘇嬌憐彎腰,顯出纖細腰身,動作時不自禁款腰擺尾,透出清媚。

她從衣櫃裏取出農嬤嬤替她收拾好的小衣,然後解開身上的系帶,就著那一點燈色換上。

待她換好小衣,裹上襖裙後,轉身時突然發現素絹屏風旁站著的男人。

男人穿一套素白褻衣褻褲,神色慵懶的靠在素絹屏風旁,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如炬。雖然臉色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出一股蒼白來,但整體來看依舊是風光霽月,玉樹臨風的典範。

蘇嬌憐視線下移,看到那掩在褻褲裏的精神物件,一陣默然。

說好的不舉了呢?

細薄的褻褲布料極薄,男人那東西又大,撐的高高的,還不加掩飾,大刺刺的十分坦蕩,就跟在外頭逛園子似得遛鳥,蘇嬌憐表示實在是沒眼看。

男人清了清喉嚨,腦中揮之不去方才那幕,只覺氣血上湧,胳膊和腰腹處的傷口乍然疼起來。

看到男人唇角沁出的那絲血跡,蘇嬌憐趕緊上去扶住他道:“怎麽了?沒事吧?”

陸重行任由蘇嬌憐扶著,半靠在那軟綿綿,香噴噴的嬌弱身子上,深深的吸一口那股子甜膩的奶香氣。

“我扶你去躺著。”蘇嬌憐埋著頭,沒註意自己說完這話後,男人陡然變換的面色。

陸重行啞著嗓子悶哼一聲,目光幽深晦暗的往下落。

扶一把,也不是不行的。

絲毫沒有註意到男人齷齪想法的純情小乖乖將男人扶到了榻上,然後端起那碗苦氣噴鼻的藥抵到男人鼻下,“大表哥,吃藥。”

先前尚存幾分心思的男人立時消散了那股子旖旎,用力偏開頭。

對於重新變回三歲,還沒斷奶的陸小朋友,蘇嬌憐捂嘴“驚訝”道:“大表哥,你不會是怕吃苦藥吧?”說完,蘇嬌憐扭頭,“又不是三歲孩子……”

“我就是三歲。”蘇嬌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重行無恥的截了胡。

男人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低頭往蘇嬌憐胸前一看,聲音清冷道:“而且還沒斷奶。”

蘇嬌憐:我有一句嗶嗶嗶,不知該講不該講。

最終,男人還是沒吃藥,反而是蘇嬌憐被男人若有所思的視線盯得羞恥萬分,抱著小包袱就跟農嬤嬤去睡了。

看到抱著小包袱的自家姑娘,農嬤嬤更是憂心,在夜間總是反覆憂心感嘆。

看來這姑爺是真不行了。

……

經此救駕,皇帝對陸重行更加的寵愛,甚至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好在陸重行是個君子,他不求財,不求權,只求了一只螺子黛。說自家夫人喜畫眉,但那螺子黛千金難求,就算是宮中,每年也只出幾只。

這樣小小的要求,皇帝自然滿足。

由此,陸重行色令智昏的傳言越發囂張肆意。

對此,皇城第一君子是這樣答覆的:“如斯美人,色令智昏,在所難免。”

再度引起眾人對蘇嬌憐的好奇心。

蘇嬌憐:呵,呵呵。

因為陸重行此次救駕嶄露頭角,所以各路人馬尤其是肅王府立時將矛頭指向了英國公府。

雖然陸重行極力×自己的昏庸人設,但很明顯收效甚微。

在經歷了五次下毒,三次暗殺後,轉過年去,冬去春來,蘇嬌憐喜極而泣。

總算又熬過一個平安年,真是喜大普奔。

休完了年假的陸重行晨間從榻上起身準備去上朝,黑燈瞎火的突然往掛著錦帳的被褥裏吐出一句話來,“你好像長大了。”

長大?什麽長大?蘇嬌憐迷迷糊糊的還沒睡醒,冒出來的半個小腦袋又縮了回去。

還是被褥裏暖和。

睡了個回籠覺,待蘇嬌憐舒舒服服的醒過來,陸重行早就上朝回來在用早膳了。

換下了厚實的冬衣,穿著貼身薄襖的蘇嬌憐晃悠著一雙小短腿坐在繡墩上,想今天的包子是豆沙餡的呢還是蓮蓉餡的呢?

男人換下朝服,身穿常服坐在蘇嬌憐身旁。

淺淡的月白色襖裙貼在女子身上,襯出窈窕身姿。小姑娘雖梳著婦人髻,但臉上卻依舊稚氣未退。襖裙開了衣襟口,露出一小片肌膚,白膩膩的帶著香,就跟陸重行掛在腰間的那塊玉似得。

再往下,便是由那襖裙勒出的身姿。該大的地方大,該細的地方細,實在是非常令人滿意。

註意到陸重行那像是在看自家白菜初長成的欣慰目光,蘇嬌憐下意識低頭一看。電光火石間,她想起今日晨間男人說的話。

長大……說的是這個大嗎?

坐在繡墩上的蘇嬌憐紅著臉,抑制住了自己想用爪子托一把胸的沖動。

確實是,長大了咩。

農嬤嬤端著漆盤過來,將裏頭置著的三個瓷盅一一放到陸重行面前。

陸重行微挑眉。

農嬤嬤道:“姑爺,老奴特意為您熬煮了一晚上,您嘗嘗味。”

陸重行伸手,慢條斯理的掀開了第一個瓷盅。

牛鞭。

男人微皺眉,掀開第二個瓷盅。

虎鞭。

最後一個瓷盅。陸重行連掀都沒掀,只聽農嬤嬤道:“此乃驢鞭。”

蘇嬌憐抻著小脖子將那瓷盅掀開,看到了裏頭被切片的驢鞭。嗯,很驢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寵寵;還沒長大,不開森

☆、第 72 章

經過農嬤嬤盡職盡責的撫養投餵, 陸重行整日裏□□於崩潰和燥熱的邊緣。

蘇嬌憐躲在榻上, 抱著自己的小枕頭瑟瑟發抖。

“過來。”男人站在隔扇前, 輕緩吐出一口氣,面容和善的朝蘇嬌憐道:“我不動你。”

看著男人那副燥熱難耐的樣子, 蘇嬌憐使勁搖頭。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話都不能信, 說好的不動她, 昨晚還不是捏著她的小手手不放, 來了一次又一次, 嚶嚶嚶。

見小姑娘不再上當,陸重行索性自己過去, 將人逼到榻角。

蘇嬌憐使勁的縮在被褥裏,抱著自己那雙幾乎要擼禿嚕皮的小嫩手結結巴巴道:“大大大表哥, 我覺得我們還是節制一點好。少年不識愁滋味, 等到老了,你就會知道, 縱.欲.過度真的不是件好事。”

但顯然,欲.火.焚.身的男人已經聽不見蘇嬌憐在說什麽了,他盯著那一開一合的粉嫩唇瓣,呼吸微沈, 越發炙熱。

蘇嬌憐被唬的使勁往後躲, 小手撐在軟綿被褥裏,觸到幾絲冰涼涼的事物。她扭頭,一臉驚悚道:“大表哥, 你,你,脫發了……”

男神雖然禿了也是男神,但還是有頭發的男神才最帥啊!

陸重行低頭,看到蘇嬌憐抓在手裏的那縷發絲,小小一撮,看上去確實有些份量。

男人皺眉,下意識伸手撫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抓下幾根斷發。

蘇嬌憐:!!!男主你真的好像要禿了!

對上蘇嬌憐那副驚恐表情,正在經歷禿頭危險的男人卻是一點都不以為然。

“頭發許久未修剪,有些斷發罷了。”說完,陸重行就要去按蘇嬌憐的香肩,將人往榻上帶。

蘇嬌憐一個機靈,反握住男人的手,雙眸濕潤道:“大表哥,我來給你修剪頭發吧。”

對於蘇嬌憐的手藝,陸重行是信不過的,但當小姑娘用她那雙柔嫩小手在他的黑發間穿梭時,男人卻舒服的瞇起了眼,任其動作。

蘇嬌憐站在陸重行身後,沒看到男人的表情,只為自己又躲過一劫而沾沾自喜。

白玉凝脂似得的指尖穿過男人的青絲黑發,時不時的按摩一下頭皮,以手代梳,將男人那頭比女人還黑亮滑順的頭發慢吞吞的舒展開。

男人靠坐在寬大的酸枝木座椅上,慢條斯理的搭起了腿,然後發出一陣舒服的嘆息。

“大表哥,舒服嗎?”小姑娘埋首下來,湊到陸重行的耳朵邊說話。

男人的耳朵如玉雕刻般精細瑩白,耳垂處也是薄薄的帶著股難掩的溫潤氣,但細看之下卻如主人一樣掩藏著抹鋒利勁。蘇嬌憐眼盯著看,情不自禁的想往上去咬一口,但好在,理智歸籠,她並沒有做出什麽過分的事,及時止住了這張不聽話的嘴。

這個危險的男人該死的吸引住了她的身體QAQ。

小姑娘說話時,那溫軟的吞吐氣息濡濕了男人耳後那一塊敏.感的肌膚。陸重行瞇起眼,身體陡然變的僵直。

蘇嬌憐毫無所覺,拿起手旁的剪子,大刀闊斧的就準備開剪。

嘿嘿嘿,拿著小剪子還有點小激動呢。

雖然蘇嬌憐很想把陸重行給剪成禿子,但理智告訴她,如果她不想自己變成禿子就不要這樣做。

小心翼翼的替陸重行將發尾上的分叉剪去,蘇嬌憐專心致志的挑揀著掩藏在青絲裏的其它分叉頭發。

她舉著剪子,從陸重行的後頭繞到前面,然後彎腰俯身,視線落到男人鬢角耳後那塊地方。

男人緩慢睜開眼,眼前的小姑娘未施粉黛,露出那張白膩面容,眼尾處的淚痣形狀嬌媚,將那股子楚楚可憐的氣質全然襯托了出來。

陸重行搭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他往上伸去,掐住蘇嬌憐的那尾纖腰。

已經很習慣男人觸碰的蘇嬌憐並未覺得有什麽不妥,依舊專心致志的替男人修剪頭發,甚至還細心的用帕子幫他把粘在面頰處的碎發給清理了出去。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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