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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已經將他們的奸情寫的明明白白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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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知的道理。”

“我太叔成寧不是……嘶,人。”倔強的世子爺完全不買賬,甚至公然挑釁。只是說話時咬到了舌頭,將“不是世人”說成了“不是人”。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陸重行緩慢瞇起眼,原本縈繞在周身的清冷氣質陡然一沈,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難言的陰郁感來,夾雜著清晰的狠戾。

棲霞縣主往後躲了躲,渾身發顫。

反倒是蘇嬌憐早已習慣男人的陰晴不定,見狀也只是縮了縮脖子。

“很好。”男人緩慢點頭,然後牽住蘇嬌憐的手,繞過太叔成寧與棲霞縣主進了小門。

蘇嬌憐仰頭看著面前男人那寬闊挺拔的背影,想著男主一怒,伏屍百萬,這太叔成寧真是不知死活,還嫌他三天皇帝做的時間太長嗎?

正想著,走在前頭的陸重行卻是突然止了步子,蘇嬌憐一個不防撞上去,秀鼻一酸,整個人有些發懵。

手裏被塞了一塊燒餅,蘇嬌憐摸著它溫熱的邊緣,擡眸看一眼陸重行,然後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男人的臉上擒著笑,仿佛剛才的事根本就沒發生一樣。他垂眸看著蘇嬌憐,擡手掐上她的臉。

“往後就別上妝了。”

其實蘇嬌憐也嫌上妝麻煩,但這一下子容貌改變太大,不會引起旁人懷疑嗎?

“你的上妝技術實在是很爛。”替蘇嬌憐擦了臉上的妝,露出那張嬌嫩素顏,男人終於將後面的說說完了。

蘇嬌憐:……

“還想吃什麽?”從寬袖內抽出巾帕擦了擦手,陸重行道:“想吃什麽都可以。”

蘇嬌憐立刻便道:“帥師傅。”要紅燒的。

“帥師傅?”男人瞇起眼,原本漾著笑意的面容瞬時陰冷下來,就是這個男人嗎?碰了他的乖乖。

呵,帥師傅。

男人冷笑一聲,暗暗攥緊拳頭。

蘇嬌憐啃著燒餅,沒發現男人的不對勁,只想著這古代也沒帥師傅啊,便退而求其次道:“我想來碗紅燒牛肉面。”

“嗯。”男人冷淡應一聲,攏袖往前走去。

蘇嬌憐兩手捧著那燒餅,吃的滿嘴都是燒餅屑。

真香。

啃完了燒餅,蘇嬌憐如意得到一碗紅燒牛肉面。面是手工趕制出來的,牛肉是新鮮現殺的,滿滿一大碗,吃了這麽久的露水,終於沾到葷腥。蘇嬌憐躺在榻上晃著小細腿,悠閑的感嘆:真是腐敗的封建主義啊。

心滿意足的把自己填飽後,蘇嬌憐決定去找盼晴。

盼晴依舊在陸老太太的院子裏伺候老太太。蘇嬌憐去的時候她正坐在外頭的房廊石磯上啃瓜子。

蘇嬌憐順勢抓了一把蹲在她身邊。“我聽說前些日子你生辰……”咽了咽口水,蘇嬌憐沒有說下去。

盼晴心思通透,自然知道蘇嬌憐要問什麽,便接道:“二爺送了我一袋銀子。我是喜歡錢,可他以為有錢便能為所欲為嗎?”

“不能嗎?”蘇嬌憐吶吶道。

“當然不能,他就拿那麽一袋碎銀子打發我,當我是要飯的呢!”盼晴非常憤怒,往嘴裏塞了一把瓜子。

哦,原來是錢少了。蘇嬌憐一陣欷歔。劇情果然沒騙她,盼晴就是被陸生謙的一袋銀子騙回去的。

既然一袋銀子不成,那就兩袋,這世上沒有銀子解決不了的事。

想到再不用繼續喝那堆亂七八糟的苦藥,蘇嬌憐瞬時就心情明朗了起來。可又一想到自己如今的困境,那張明媚小臉又咻然黯淡。

“我說,你如今都是咱們英國公府的大奶奶了,還愁什麽?難道是因為不能生育?這不能生便借旁人的肚子生嘛,這有什麽難的。”

盼晴說完,蘇嬌憐雙眸一亮。

是啊,陸重行身邊那麽多妖艷賤貨,哪一個都想給他生猴子,若是他看上了旁人,不用她說,他就會立刻帶著小三來跟她和離的!

“多謝盼晴姑娘指教。”蘇嬌憐提裙飛奔出去。

盼晴吃一把瓜子,然後連皮帶肉的吐出來。

呸呸呸,這瓜子真難啃。

小院書房內,陸重行坐在書桌後,面前是一卷長長的名單。

“這些就是‘帥師傅’?”陸重行扣著桌面,臉色冷凝。

“是。”祿壽跪在地上,肯定道:“全國名叫‘帥師傅’的人都在這裏了。”自上次跟大奶奶搭話後,祿壽就被陸重行打入冷宮,直至今日才堪堪尋他出來辦事。祿壽自然全力以赴,爭取重得主家寵愛。

陸重行隨意翻閱半刻,而後道:“將全國姓帥的人都找出來。”頓了頓,男人又加上一句,“要會做紅燒牛肉面的。”

“是。”祿壽鄭重應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吃,帥師傅紅燒牛肉面吧

☆、第 63 章

幹燥的秋季持續了一段時間, 寒冬已至。一晃就要過年了, 蘇嬌憐坐在隔扇處看著外頭模糊不清的月亮, 想著這都跟陸重行成婚小半年了,自己居然一點進展都沒有。

“姑娘, 昨日過了小寒,過幾日馬上就是大寒了, 您可想好要給姑爺送什麽生辰禮了嗎?”農嬤嬤替蘇嬌憐端一碗牛乳來, 細心的替她將隔扇關上, 然後又幫她披了一件厚實大氅。

小牙正蹲在炭盆邊烤火, 蟲蟲窩在她身邊小憩,懷裏摟著一只小白兔。

屋子裏頭暖融融的不見一絲風。微粉肉色的錦帳被褥暖和暧.昧, 尚帶著一股還未褪去的新婚氣息。

蘇嬌憐想起大寒日是陸重行的生辰,還有小半月就到了。作為英國公府大房獨子, 長平長公主的兒子, 老皇帝的外孫,陸重行的生辰定然是馬虎不得的。

蘇嬌憐撐著下顎搖了搖頭。

她這幾日都在忙乎自個兒的事, 哪裏有空去管陸重行的生辰。

“依老奴看,姑娘您不若替姑爺做雙合腳的靴吧。這大冷的天,姑爺腳上穿著您做的靴出去,心裏才會時時刻刻想著您。”

蘇嬌憐惡寒的抖了抖小身體。對於農嬤嬤提出的夫妻間的小情趣十分不能理解。

“你們姑爺喜歡看書, 嬤嬤您就替我從書庫裏頭隨意挑本書送過去吧。”蘇嬌憐擺了擺手, 繼續做思考者狀。

農嬤嬤嘆息一聲,見勸不住,便只得取了鑰匙去私庫裏拿書。

農嬤嬤其實不識字, 她從蘇嬌憐的一大堆書裏挑了幾本厚實的拿出來,想著大爺這般喜歡看書,自然挑的越厚實越好。

“姑娘,您瞧這幾本怎麽樣?”

蘇嬌憐隨意瞥一眼,然後不在意的點頭道:“就這幾本吧,嬤嬤你大寒日的時候替我送去。”蘇嬌憐怕自個兒給忘了。

“哎。”農嬤嬤記下,將那幾本書放好。

外頭天色越發暗沈下來,陸重行穿著官服入院門,行在甬道上,身後跟著一個面容清秀的男子。

那男子左右四顧,看著有些驚惶。

陸重行站定在石階上,然後轉身,居高臨下的看向清秀男子。“在這處候著。”

清秀男子仰頭,看到面前男人那張俊美如神抵般的面容在燈色下更顯俊逸如仙。他不知道這個男子為什麽會找到自己,他只是一個小小面館的老板,靠做紅燒牛肉面為生。

這樣的高門大戶,這樣氣勢不凡的男人,他從出生起就沒見過。

難不成,他其實是這位大人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清秀男子仔細打量陸重行,看到男人那張比他年紀不了多少的臉,打發了這個念頭,然後又發散思維道:難不成他們其實是兄弟?像這種高門大戶最是齷齪,為了爭奪財產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他隔壁的王二麻子就因為跟他親哥爭一塊田,半夜把他親哥扔進了井裏。

帥師傅越想越害怕,只覺周身陰風陣陣的可怖。

“吱呀”一聲響,男人身後的房門被打開,露出一顆小腦袋。帥師傅定睛看過去,聞到一陣細膩的甜香,那身披大氅,容貌嬌憐的女子慢步出來,身姿纖細窈窕,如仙女下凡般好看。

帥師傅一時看的有些癡。

陸重行轉頭,看向蘇嬌憐,“你可認識他。”

蘇嬌憐偏頭瞧一眼,然後搖頭。

陸重行又道:“他名喚帥師傅。”

“帥師傅?”蘇嬌憐眼前一亮,“他會做紅燒牛肉面嗎?”

陸重行道:“會。”

蘇嬌憐驚喜的盯向帥師傅。

看到小姑娘的表情,陸重行冷哼一聲,朝祿壽做了個手勢。

祿壽從暗處飛身出來,直接就拎著帥師傅跳上了屋檐。

“啊……”帥師傅扯著脖子,叫的跟馬殺雞一樣。

“這是幹什麽?”蘇嬌憐吶吶道。

“給你去做紅燒牛肉面。”陸重行一臉深沈道。

“哦。”蘇嬌憐點頭,轉身進了屋子。

陸重行慢條斯理的跟進來,關上房門。

屋裏點著熏香,炭盆放了四個,隔扇卻關的緊緊的,還掛上了厚實的厚氈。定是農嬤嬤怕蘇嬌憐受涼才封住的。

陸重行伸手推開隔扇一角,然後立到木施前,朝蘇嬌憐招了招手。

蘇嬌憐眨了眨眼,看到立在燈下的男人。所謂燈下看美人,越看越朦朧,就跟開了十個濾鏡一樣。

這時候的蘇嬌憐看陸重行就是這樣的效果。

男人確實長得好看,不僅是臉,更讓人著迷的還要屬他周身那股氣質。天生的皇家貴胄氣,單單站在那裏,就是一股又一股撲面而來的王霸之氣。

見蘇嬌憐癡癡的盯著自己看,男人輕勾唇角,深刻覺得今日將那帥師傅尋來真是個英明的決策。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那帥師傅沒他高,沒他帥,還沒他有錢,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賣面郎,和一個掌管世界經濟命脈的男人,明眼人自然知道該如何選擇。

看,他的小妻子這會子不是更愛他了嗎?

氣氛有些詭異的安靜,蘇嬌憐輕咳一聲,收回目光。

其實蘇嬌憐苦惱了好幾日,一直在想要尋哪個女人來給陸重行生猴子,但不知為何,在腦中挑挑揀揀了數人,蘇嬌憐根本就尋不出一個她滿意的人選來。

不是嫌這個醜,就是嫌那個脾氣不好,操心的跟陸重行的老媽子一樣。

“大表哥,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子啊?”自己是最了解自己的,蘇嬌憐決定直接問正主。

陸重行站在木施前,張開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嬌憐道:“替我寬衣解帶。”

蘇嬌憐低頭看一眼男人修長挺拔的身體,鼻息間聞到一股熟悉的小龍涎香,軟綿綿的往她鼻子裏鉆,惹得她一陣面紅耳赤。

這是屬於男人的氣息。

見蘇嬌憐站著沒動,陸重行又道;“這是你作為妻子的義務。”說完,陸重行繼續張開雙臂,等待蘇嬌憐動作。

小姑娘磨磨蹭蹭的紅著臉走過來,顫巍巍的伸手,覆上男人的腰帶。

陸重行垂眸,清冷眉目中蘊著暖燈色,他看到小姑娘毛茸茸的發頂,乖巧綿軟,那雙白嫩小手細細的抽著他的腰帶。

男人咽了咽喉嚨,喉結滾動,聲音沙啞道:“我喜歡,長的乖巧的。”

小東西雖然嫁給了自己,但心中不安穩。陸重行知道,這種時候他一定要好好的安撫,這麽可憐纖細的小東西心裏是最脆弱的。

只是看著這樣乖巧的小東西,陸重行又難免想起前幾日錢宰相與他說的話。

難不成真是因為成婚了,所以彼此沒有新鮮感了,這小東西開始胡思亂想,甚至,移情別戀!

男人面無表情的咬牙,道:“乖乖喜歡什麽樣的男子。”

蘇嬌憐脫口而出,“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說完,她立時捂嘴,偷覷著看一眼陸重行。

整個皇城都知道,陸重行是君子,自然不會壞,而最壞的那個人,就是全書中的大反派,人人得而誅之唾棄的騰霄閣閣主。

“原來乖乖喜歡那般男子。”陸重行低笑一聲,一把握住蘇嬌憐攥著他腰帶的手,壓在掌心細細摩挲。

“我,我方才是瞎說的。”意識到氣氛不對的蘇嬌憐趕緊改口,“像大表哥這樣的……”

“噓。”男人伸手,輕點住蘇嬌憐細嫩的粉唇,粗糙指腹在上頭輕摩挲,帶著某種暧.昧的暗示。

“叫霸霸。”

蘇嬌憐:……

男人深沈的嘆息,這樣不聽話的女人,是時候該給她一點懲罰了。

陸重行的手,緩慢撫上女子纖細白嫩的脖頸,那處的肌膚如玉般溫軟細膩。

小姑娘揚起下顎,毫無防備的露出脆弱的表情。

“天涼了,該讓帥.師傅破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帥師傅可好吃了呢

☆、第 64 章

大寒日, 天氣陰陰的散著冷風。

英國公府內外忙活的起勁, 丫鬟、婆子們腳不沾地的四處忙碌。

蘇嬌憐身披大氅, 靠臥在隔扇下的那張美人靠上,神色蔫蔫。

蟲蟲正在跟小白兔玩捉迷藏的游戲, 小白兔看見蟲蟲怕的厲害,當即便蹦進了蘇嬌憐懷裏。

蟲蟲也想上來撒嬌, 被小牙一把拽住了狗尾巴拖回了狗窩裏。

僅僅小半年, 蟲蟲就長成了大蟲, 被養的油光噌亮的體型彪壯, 尤其是那雙眼,晚上綠油油的看的人心慌。

“嗷嗚嗚嗚……”蟲蟲仰著脖子喊叫, 被蘇嬌憐砸了一只繡花鞋過去,“跟你說過多少次了, 你是狗, 別學狼叫。”

“嗷嗚嗚汪汪汪……”蟲蟲委屈的低頭,把肥壯健碩的身子縮進窄小的狗窩裏, 雙耳搭攏下來,可憐至極。

“姑娘。”農嬤嬤掀開厚氈進來,喜滋滋的道:“老奴將您給大爺備的生辰禮送過去了,大爺瞧了十分歡喜, 直誇姑娘眼光好呢。”

“是嗎?”一開始, 蘇嬌憐沒將農嬤嬤說的話放在心上,這會子一聽突然覺得心裏慌得一比。

“姑娘,大爺來了。”小牙透過隔扇遙遙看到從房廊拐角處行來的陸重行, 趕緊掀開厚氈將人給請了進來。

今日是陸重行的生辰,男人穿戴整齊,換了一件騷包的朱紅色長袍,外罩雪白狐裘衣,手持折扇,風姿玉朗,單只站在那裏,便讓路過的丫鬟、婆子們好一頓感嘆。

蘇嬌憐眼尖的看到男人手裏托著的那幾本厚實大書,趕緊提裙乖巧端正的坐在美人榻上。

陸重行唇角含笑,看一眼蘇嬌憐,側身進了暖閣。

農嬤嬤趕緊替蘇嬌憐將繡鞋取來,推著人一道進了暖閣。

暖閣不大,但暖和的緊,裏頭置著書桌茶案,還有一張羅漢塌,是平日裏蘇嬌憐常休憩的地方。

角落熏著香爐,蘇嬌憐聞著那清冷的小龍涎香,想著這男人又要作什麽妖?

“過來。”陸重行朝蘇嬌憐勾了勾手指,唇紅齒白的分外良善。

蘇嬌憐心裏打鼓,攏了攏身上的襖裙,坐到男人對面。

隔著一張書案,陸重行將手裏托著的那幾本書放到案面上。蘇嬌憐低頭一看,這些書封上的字實在是太覆雜了,她一下沒看懂,所以盯著多看了一會子。

“這就是你送給我的生辰禮?”男人伸出修長手指,白玉似得瑩潤,慢吞吞在案面上敲了幾下。

蘇嬌憐看了許久,終於是看清楚這書封上的字是什麽意思了。只見那厚實正經的書封上,滿滿當當都是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最當頭的還屬那本《老漢十八摸》???

呸,老不正經!

這不就是那時候陸嘉送給她的十八禁小黃文嗎?為什麽會在陸重行這裏!

氣氛有一瞬時的尷尬,蘇嬌憐咽了咽口水,面露尷尬。

“想什麽呢?”男人的聲音陡然輕柔下來,他伸手慢吞吞的摩挲著書封,清冷眉目擡起,正對上蘇嬌憐那張無措小臉。

“隨便想想,開發一下智力。”蘇嬌憐低著小腦袋,聲音嗡嗡的聽不真切。

“運動更有利於智力發展呢。”男人接過蘇嬌憐的話,臉上笑意越發明顯。

蘇嬌憐被盯得頭皮發麻,做出了一件令她後悔終生的事。

北風蕭蕭,易水寒。蘇乖乖一去兮,不覆還。

蘇嬌憐看著自己那只下意識就把書蓋到了陸重行臉上的手,瑟瑟發抖的憋住了一口氣。

送給了老公少兒不宜的東西,我下意識就把書扣在了他臉上,現在瑟瑟發抖的不敢松開。備註:看不見老公表情,但是我發現他的手在抖,可能是氣的。

怎麽辦,急,在線等。

這種情況下沖上去親一口就好了。

最好按著腦袋使勁親,讓他沒有還手之力。

蘇嬌憐想起那些沙雕網友的助力,鬼迷心竅的破罐子破摔,真就扔了書後猛地朝男人撲了上去。

撲上去後,蘇嬌憐想起來上述操作之間兩人關系都屬於正當男女朋友,他們這種合法同居卻關系清白的,好像不大適用。

但已經晚了。

陸重行被蘇嬌憐壓在身下,小姑娘穿著襖裙的身子鼓囊囊的滾圓,但卻輕飄飄的沒點子重量。

蘇嬌憐坐在陸重行身上,雙手捧住他的臉,俯身時細軟的腰肢壓的極低,男人的手下意識便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壓住她的後腦勺。

兩人的距離離得很近,蘇嬌憐粉唇微抿,差一點便能碰到男人的唇。

“嗷嗚嗚嗚……”不知何時偷溜進來的蟲蟲伸出狗爪,對著蘇嬌憐的腦袋就按了下去。

“唔……”

這不是兩人第一次親吻,但卻是蘇嬌憐頭次主動。

男人瞇著眼躺在那裏,唇上軟綿綿的帶著甜膩的奶香氣。他下意識輕舔舐一口,將那好物全數壓入口中。

外頭的農嬤嬤和小牙見不見了蟲蟲,趕緊掀開暖閣厚氈去找狗,卻不防正看到少兒不宜的一幕。

農嬤嬤:哎呦哎呦,沒眼看,沒眼看。

小牙:蟲蟲我們回去吃狗糧。

“嗷嗚……”蟲蟲委屈的被小牙拽了回去,一瞬時,暖閣裏又只剩下蘇嬌憐和陸重行兩人。

暧.昧的氣氛緩慢升溫,蘇嬌憐被男人上上下下舔了個夠後終於是憋著一口氣撐起了身子。

“別動。”陸重行面色如常,但按在蘇嬌憐腰肢上的手卻漸漸施力,將她禁錮在自己身上動彈不得。

蘇嬌憐面色怔怔的感覺到身下物事,早已受過諸多古代小黃文熏陶的她立時就明白了現在是何情狀。

“大佬,我錯了。”小姑娘癟著一張臉,唇瓣紅紅的就像是冬日裏盛開的艷梅,帶著細膩絨色,說話時嗓音軟糯,旎儂如霧。

男人躺在蘇嬌憐身下,邪魅一笑,“我不做大哥很多年了。”

小姑娘的滋味極好,陸重行尚在回味。他舔著薄唇,姿態恣睢,哪裏還有平日裏那份矜貴高冷,活脫脫一只褪了人皮的小妖精。

蘇嬌憐:……

對於如此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男人,若是換作別人,肯定舔著臉就上去強嗶嗶了。但蘇嬌憐不是別人,她深谙男人的變態屬性,知道陸重行此人是朵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絕世黑蓮花。

所以即使男人再勾人再誘惑,蘇嬌憐也要堅決抵制,做一個健康向上的好少女。

這樣想著,蘇嬌憐便默默的將自己的身體往後蹭了蹭,然後又蹭了蹭。

男人從喉嚨裏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聲,帶著頗有感情的沙啞起伏。

蘇嬌憐整個人渾身一震,低頭對上陸重行那雙深邃黑眸,小腦袋裏蹦出一句話: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知道男人已經起火的蘇嬌憐趕緊利索的蹦了起來,然後一矮身就蹲到了角落。

陸重行依舊躺在那裏,修長俊美的身形上衣衫淩亂,如同一只被強行嗶嗶後的破布娃娃。

蘇嬌憐:???

破布娃娃陸重行緩慢嘆出一口氣,臉上是意猶未盡的笑。

蘇嬌憐只覺渾身發冷,指尖發顫。

“今日還是吃帥師傅紅燒牛肉面嗎?”

蘇嬌憐不冷也不顫了,她點頭道:“吃。”

陸重行慢條斯理的撐起身子,動作優雅自如,眼尾輕瞥過來,配上身上那件朱紅色的長袍,膚白貌美,眉目如畫,若非蘇嬌憐深知其本性,差點就要被這只小妖精給迷惑了。

正當兩人在深情對視時,外頭突然傳來農嬤嬤氣急敗壞的叫罵聲。

“啊,這個賤女人,嗶嗶嗶嗶……該死的,我要整死她這殺千刀的小賤蹄子嗶嗶嗶嗶,真是要把我氣瘋了,嗶嗶嗶嗶,嗶嗶嗶嗶嗶……”

蘇嬌憐的耳畔一團消音詞。

沈穩如農嬤嬤,居然也有如此豪放激蕩的時候,年輕時不知該是何等英姿颯爽。

“嬤嬤?”蘇嬌憐小心翼翼的從暖閣裏探出半個腦袋。

作為一個情緒切換自如的成年人,農嬤嬤早已擺正表情,笑意盈盈的看向蘇嬌憐道:“姑娘盡興,老奴出去處理些事。”

她還是不要盡興了。

蘇嬌憐連滾帶爬的從暖閣裏出來,中途還掉了只繡花鞋。

陸重行整理好衣冠,拿著蘇嬌憐的那只繡花鞋掀開暖閣厚氈,慢悠悠的出來。

農嬤嬤的臉上尚帶幾分氣,見陸重行出來,趕緊上來告狀。

“大爺不知,大奶奶院子裏頭出了個賤蹄子,不僅隨意的偷盜大奶奶的東西出去典當買賣,還在外頭肆意散播大奶奶的謠言。”

諸如蘇嬌憐yin蕩成性,普通三五男人根本就滿足不了她空虛寂寞的心。單單成婚小半年,英國公府大公子頭上就已經不知道播放了多少季青青大草原。

再諸如身為皇城第一綠茶婊,蘇嬌憐又是如何俘獲皇城第一君子和肅王世子,使其拜倒在石榴裙下,又使沙家公子和沙家夫人反目成仇,最終引得沙家夫人怒而休夫。

此間種種,迷霧重重,且聽英國公府小院內大奶奶的貼身丫鬟櫚穗慢慢道來。

小牙:???你是貼身那我是什麽?

“大爺,奴婢冤枉啊!”櫚穗跪在地上,哭的滿臉淚痕。

蘇嬌憐坐在陸重行身邊,偷覷一眼男人,然後又看一眼櫚穗,神色懵懂。

這丫鬟是誰來著?

男人慢條斯理的吃一口茶,神色清冷道:“公府治家嚴謹,嬤嬤該如何辦便如何辦,不必過問。”

農嬤嬤頓時精神抖擻的挺起胸脯,“是。”

蘇嬌憐卻突然叫停。她扯著唇角站起來,露出一個囂張跋扈的表情,剛想說話,卻一不小心壓到了自己被陸重行咬破的地方,當即就“嘶”一聲,等緩過來,才繼續囂張道:“嬤嬤,今年的楓葉好像不夠紅啊。”

農嬤嬤看一眼外頭,“姑娘,如今是冬季了,楓葉早就落了。”

蘇嬌憐:……好吧。

櫚穗被拖了出去,一陣鬼哭狼嚎後沒了聲息。蘇嬌憐顫巍巍道:“她會如何?”

農嬤嬤一斜眼,語氣森冷,“打斷手腳筋骨,拔了舌頭,扔出府去。”

蘇嬌憐:裹緊她的小被子。

旁邊突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攥住了蘇嬌憐搭在雙膝上的小嫩手。

蘇嬌憐轉頭看去,只見陸重行目不斜視的盯著那扇半開的隔扇,聲音幽冷道:“今年的冬日,似乎比往常更冷些。”

男人的話剛說完,外頭突然就窸窸窣窣的落起了雪,很細很小,伴隨著綿綿細雨,幾乎能讓人忽略不計。

蘇嬌憐卻是眼前一亮。

雪啊!

所謂比雪更好看的,是南方人。

身為正宗的南方人,蘇嬌憐不顧嚴寒,趿拉著繡花鞋就奔了出去,然後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啊,來到古代的第一場雪啊,比往常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陸寵寵吃牛鞭了嗎?沒有,他吃乖乖了。

☆、第 65 章

這場雪下得很是細薄, 蘇嬌憐還沒在外頭呆上半刻, 就被陸重行拎著後領子拽了回去。

進屋後, 蘇嬌憐一直在打噴嚏。農嬤嬤後怕的立刻吩咐小牙去熬煮一碗姜湯來,又把溫好的湯婆子置到蘇嬌憐懷裏, 替她裹上大氅,伺候的跟坐月子似得。

蘇嬌憐乖巧坐在繡榻上, 側旁是露出了一條縫的隔扇, 掛著厚氈, 能隱隱綽綽的看到外頭細膩的瑩雪, 夾雜著細雨,淅淅瀝瀝的漸漸消融, 落在青石板磚上,留下一片晦暗痕跡。

姜湯裏加了紅糖, 喝進去辣辣的甜, 直燒暖了胃。

陸重行在屏風後換了衣裳,坐到她身邊。

“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嗎?”身為主角卻撂下外頭那麽大攤子, 坐在這裏跟她搶紅糖姜湯,真的好嗎?

蘇嬌憐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姜湯被男人一口幹盡,敢怒不敢言。

“是我的生辰,所以夫人便送了我那麽幾本書?”男人慢條斯理的掀開眼簾, 看一眼蘇嬌憐。

蘇嬌憐立時悶不吭聲的低下了小腦袋。

櫚穗的悲慘結局歷歷在目, 蘇嬌憐深刻又感受到了男主的王霸之氣。果然一切歲月靜好的背後都是風雨欲來。一切溫柔的男主都是假象QAQ。

陸重行沒去參加他的生辰宴,今日不用上朝,不用處理公務, 他便難得閑暇一日。

男人起身,饒有興致的在屋子裏打轉。

其實自成婚後,陸重行還沒好好打量過他與蘇嬌憐的新房。新房一直是蘇嬌憐和農嬤嬤在打理,小姑娘在這方面表現出了屬於小姑娘的天真爛漫。

粉鴛色的流蘇錦帳,暖粉色的素絹屏風,繡著細膩團花的厚實被褥,鋪著拼色面桌布的繡桌,還有套著軟墊的繡墩。

一眼望去,□□夾灰,粉居多,灰次之,白點綴,處處透露出一股怪異的融合感來。

見男人站在那裏盯著屋內擺設四看,蘇嬌憐立時邀功似得挺起小胸脯,這可是現代最流行的北歐撞色風,只可惜屋子裏頭都是些紅木、紫檀家具,根本不能完美體現她的手藝。

“吱呀”一聲響,陸重行打開了黃梨木的衣櫃。

蘇嬌憐頓時一個機靈站起身,就看到男人目不轉睛的盯住衣櫥裏頭的東西,緩慢笑出了聲。

衣櫥裏面滿滿當當都是那時候蘇嬌憐從陸重行那裏偷過去的東西,褻衣褻褲,杯碗茶碟,發帶腰帶,甚至還有一只羅襪。

“哈,哈哈……”蘇嬌憐幹笑幾聲,擋住男人視線,一派心虛模樣道:“你看你,東西怎麽都亂扔呢,我好不容易幫你收拾好了,那羅襪還不知在哪處又丟了一只呢。”

陸重行慢吞吞的伸手,搭住蘇嬌憐的香肩。

蘇嬌憐縮了縮脖子,被男人撥開。

陸重行彎腰,從衣櫃裏取出一套衣服。這是一套冬日穿的襖袍,青白顏色,看著就十分小清新。

“我尋了許久,原來是被夫人收起來了。”男人喚“夫人”時,聲音低啞暗沈,帶著股難掩的暧.昧痕跡。

蘇嬌憐燥紅了一張小臉,開始對手指,然後心虛道:“這是什麽衣裳?”她並未曾看到陸重行穿過。

“在宗塾讀書時穿的衣服。”男人將其展開,往自己身上比劃了一下,大小還算差不多,只是因為身量長高了,所以可能會有些短。

蘇嬌憐眼盯著那衣裳,吶吶道:那不就是……現代的校服了?

校服,青澀青春的代名詞,愛.欲萌芽的初始階段。蘇嬌憐看著男人那張不辨年齡的臉,想著十八.禁小黃.片裏少兒不宜的校服誘惑,止不住的暗咽了咽口水。

註意到蘇嬌憐的視線,陸重行輕挑眉,勾唇道:“許久沒穿,竟覺得有些想念。”

說完,男人便轉身入了屏風後去換上了那套襖袍。

蘇嬌憐抱著懷裏的手爐抻著脖子看啊看,半柱香時辰後終於看到男人換了那套襖袍出來。

蘇嬌憐喜極而泣,頗有一種陪女友試衣的滄桑感。

男人似乎有些不適,正在擺弄衣襟寬袖。

蘇嬌憐看著面前一瞬就突兀顯出青澀輪廓的男人,莫名有些遺憾。少年時期的陸重行,便是這樣的嗎?只可惜,她卻未能親眼所見。

“今日宗塾正在開課,我也許久未見恩師,夫人不若與我一同前往,去拜訪恩師?”陸重行走到蘇嬌憐面前,臉上揚起溫柔笑意。

蘇嬌憐看的一癡,心口“砰砰”直跳起來。

這樣純良無害的陸重行,蘇嬌憐還是頭一次見,心口莫名躁得慌。她的目光落到男人唇上,想起方才那個吻,蘇嬌憐登時就紅了臉,慌張轉身,聲音含糊道:“唔。”

就這樣,兩人拋下一屋子來為陸重行慶生的達官顯貴,坐上馬車,搖搖晃晃的在雨雪中去了宗塾。

蘇嬌憐坐在馬車上,有些興奮的探著小腦袋往外頭看。

馬上就要過年了,處處張燈結彩的一片喜氣洋洋。雖然今年蝗災令百姓受了苦,但好在老皇帝處理及時,今年依舊是個好年。

這是蘇嬌憐頭一次去宗塾,她記得在原書中,宗塾對於陸重行來說並不是一個具有美好回憶的地方,甚至陸重行嘴裏的恩師也是一個趨利避害,攀炎附勢的小人。

所以今天的戲碼是小可憐變身大佬歸來,痛打落水狗?

蘇嬌憐禁不住的有些激動,摩拳擦掌的扭了扭身子。她還是頭一次看到男主頂著陸重行這個身份去痛打落水狗呢。畢竟像陸重行這樣的君子,只會以德報怨,不似那騰霄閣閣主般肆意張揚,只要你惹我不快,明日你的腦袋就會搬家,比順.豐還快。

雨雪不停,馬車轆轆停在宗塾門口,陸重行率先下馬車,站在外頭替蘇嬌憐撐起一頂油紙傘。

蘇嬌憐踩著馬凳,慢吞吞的下來,身上裹了好幾層的她行動有些不便,搖搖晃晃的站穩後就被陸重行托住了腰。

細雨綿綿,如針連落,夾雜著細膩白雪,宗塾門口淒清孤冷,空無一人,只餘那三兩石階覆著青苔,在雨中滑溜溜濕潤潤的印著鞋印子。

“走吧。”男人臉上並無任何表情,他攬著蘇嬌憐的腰,將人往裏帶。

蘇嬌憐穿著厚實的鹿皮小靴,十分保暖,一腳深一腳淺的踩著濕泥往裏去。她曾聽農嬤嬤吹噓制這鹿皮靴的皮是陸重行去年冬獵時的戰利品,直放到現在舍不得用,最後卻還是替蘇嬌憐制了一雙鹿皮靴。

最後劃重點道:姑娘您瞧,大爺多疼愛你啊。

蘇嬌憐:呵,呵呵。

正是上課的時候,宗塾裏熱鬧的緊,都是些半大少年,趁著先生講課時打打鬧鬧十分囂張。

那先生瞧著年歲不大,但也已四十出頭,搖頭晃腦的讀著手裏的書,聲音抑揚頓挫的像是怪異的詠嘆調。

“哎,你是哪裏的學生,怎麽在外頭亂逛?還不快進去讀書。”跟現代一樣,古代也有四處巡查的教導主任,只是這位教導主任可沒現代的那麽溫柔,說話時上來就是一板子,哪裏管你是什麽皇宮貴族,達官顯貴。

陸重行背對著教導主任,用手裏的折扇一揮,那柄板子就被他給打到了一旁。

“你,氣煞老夫也,哪裏來的混小子,快去將你父親喚來。”教導主任被氣得一陣吹胡子瞪眼,使出了叫家長的殺手鐧。

蘇嬌憐轉身看過去,正對上這位教導主任氣紅了的番茄臉,皺巴巴的就像只被風幹的茄子。

“居然還帶女客來宗塾,你真是無法無天了!”教導主任氣得說話都變了音。

蘇嬌憐暗道:古代宗塾也不興早戀的嗎?

陸重行慢條斯理的轉過身,神色淡然的與那教導主任行禮道:“見過先生。”

教導主任苛責的話噎在喉嚨裏,上不去下不來的使他的表情看著十分怪異。

“你,你是……”

這麽多年了,宗塾裏學生的制服還是沒有變,陸重行又生的這般沒有年齡感,怪不得這教導主任會認錯。

“多年不見,先生還是如此生龍活虎。”陸重行慢條斯理的擡腿,將落在地上的竹板往上一踢。

教導主任下意識後退,那竹板撞到身後的雕花木門,引起了屋內學生的註意。

這些學生大多不谙世事,不識得陸重行,只有那方才讀書的先生認出了陸重行,當時一張臉煞白,連書都握不住了。

陸重行轉頭,看到那先生,臉上笑意更柔。“多年不見,恩師如故,實叫重行欣慰。”

男主你別說話了,你沒看到你恩師都要尿褲子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的蘇乖乖

☆、第 66 章

陸重行特意挑今日來宗塾是有目的的。

因為就在十五年前的今天, 陸重行生母被行腰斬之刑, 年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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