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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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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樸實, 內裏裝飾華貴的雙輪馬車內, 蘇嬌憐身著秋衣, 身姿纖細羸弱的跪坐在蒲墊上。她對面的男人手持茶盞,動作姿態優雅。

“大表哥,我……”

“叫霸霸。”男人輕啟薄唇, 聲音清澈。

蘇嬌憐暗咽了咽口水,按捺住想抽死自己的沖動,萬分艱難的喊道:“爸,爸爸……”

爸爸,女兒不孝,給您認了個後爹。

陸重行慢條斯理的放下茶盞,語氣不甚好道:“坐那麽遠做什麽,還怕我吃了你?”

就是怕你吃了我啊……蘇嬌憐悄悄按了按自己被陸重行掐疼的細腰, 磨磨蹭蹭的往男人的方向挪了半寸。

剛才若不是她頑強抵抗,現在早就變成男人的盤中餐, 口中食了。

陸重行清冷眉眼輕動,擡手拍了拍自己被蘇嬌憐踹出了一串泥印子的寬袍。那泥印子雜亂無章的排列在男人的下腹處, 真是會抓重點的一雙小腳。

男人暗瞇起眼,不著痕跡的往蘇嬌憐的那雙玉足上一瞥。

蘇嬌憐受驚似得縮了縮小腳, 將其藏到裙裾內, 然後一擡頭, 就看到面前的男人對她露出了屬於霸道男主的邪魅一笑。

“我我我還是個孩子……”蘇嬌憐糾結著一雙小手捂在心口, 一副泫然欲泣之相。

只要是男主, 除了太監, 都有一個驢東西。顯然,陸重行不是個太監,所以他有個驢東西。

如果作為一個旁觀者,蘇嬌憐表示現在的她一定是一臉姨母笑。但作為局中人,蘇嬌憐表示她承受不來,她還是個孩子啊!

“我還小。”

“不小了。”男人再次端起那茶盞,托在掌心,然後朝蘇嬌憐的方向看了一眼,再比劃了一下手裏頭的茶盞,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蘇嬌憐:我怎麽感覺好像哪裏有點怪怪的……這樣讓她以後還怎麽直視茶盞啊!餵!

不僅腰被掐的生疼,胸前也被男人的鹹豬蹄掐過的蘇嬌憐默默低頭。

男主你這是在違法的邊緣試探啊!

“方才踢得可舒服?”吃完一盞茶,男人開始興師問罪。

其實剛才他也只是想嚇唬嚇唬這只小東西,卻沒曾想她反應竟這麽大,不僅踢掉了自己的一雙繡鞋,還差點……給他踢出了反應。

輕咳一聲,陸重行捋了捋寬袍,將身體往茶案後掩了掩,然後神態自然的拿起置在一旁的薄毯蓋在身上。

蘇嬌憐吶吶張了張嘴,聲音糯糯道:“大表哥,我方才只是沒反應過來而已。”

“是嘛,那現在反應過來了?”陸重行危險的瞇起眼。

無知的蘇嬌憐,不懂變態男主的套路,神色極其乖巧的點了點頭。

“很好。”男人點頭,然後突然起身,單手一把按住蘇嬌憐的香肩就往鋪著軟墊的馬車上壓。

蘇嬌憐猝不及防的被壓倒在地,那張畫著淡妝的白嫩小臉被男人掐在掌中,小嘴兒高高撅起,雙眸黑烏烏的濕潤明亮,像只被擠壓的金魚兒。

男人的指腹,帶著粗糙細繭,輕輕的壓過蘇嬌憐的眉眼。然後順著眉眼往下落,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最後壓住她的唇,使勁搓揉一番,直搓的那唇脂從唇角暈出,才心滿意足的繼續往下。

眉眼變的更為精致。鼻翼小巧了一些,唇變的更小,而且唇色相比以前,多了幾分紅艷的海棠色,不點而朱,綿軟如雲。

指骨分明的手掐著那白皙下顎往上一擡,露出一截粉頸。

蘇嬌憐仰著小脖子,姿態被迫而可憐。就像只被捏著尾巴的竹鼠,指不定上頭的人說句她吃太多就給她煮了。

陸重行的指腹順著女人下顎柔軟的線條捏住那兩瓣玉耳。

這雙玉耳上並未帶任何耳墜子或耳環等物,而那細薄的耳垂上原本自小時帶到大的耳洞也消失無蹤,就跟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你的耳洞呢?”掐了掐蘇嬌憐的耳垂,陸重行高壯的身體壓著她,讓蘇嬌憐幾乎呼吸不過來。

男人離得太近,說話時,那溫熱的吞吐氣息噴灑出來,帶著淡淡茶香,但更多的卻還是那攝人心魄的小龍涎香。

“耳,耳洞……”蘇嬌憐神思恍惚的呢喃出聲,耳尖被掐的一疼,頓時回神。

她的耳洞,是在那日裏走完給陸重行拋出那勾魂奪魄的媚眼後消失的。所以當今日農嬤嬤要給她戴耳墜子時,被蘇嬌憐左躲右避的給避開了。

畢竟前些日子還好好的耳洞,說沒就沒了,就算是對蘇嬌憐忠心耿耿的農嬤嬤也會產生懷疑。

“好幾日沒戴,就長起來了。”蘇嬌憐心虛的轉著一雙眼,聲音旎儂。

陸重行低笑一聲,突然俯身一口咬住她的耳朵吃了一口,然後動了動喉嚨,無聲道:小騙子。

這麽拙劣的謊言,傻子才會信。

“嗯。”男人松開那玉耳,淡淡吐出一個音。

如今,陸重行已經可以確認,此蘇嬌憐,非彼蘇嬌憐。

只是這個突然出現的蘇嬌憐,到底有何意圖?

陸重行身上背負著太多,他的身邊危機四伏,誰都想要置他於死地。故此,陸重行從來不相信任何人,他連自己都不相信。

被咬了耳朵的蘇嬌憐就跟被摸了尾巴的炸毛貓一樣,騰的一下就直起了身子,卻被陸重行強勢壓了回去。

說是強勢,但男人根本就沒用什麽力氣。畢竟像蘇嬌憐這樣只喝露水的小白花,是只需要一陣風就能吹跑的。

四肢用力翻騰的蘇嬌憐憋紅了一張臉,可憐兮兮的起不來身。

對上男人嘲弄的眼神,蘇嬌憐恨恨撅嘴:她只是有點肉,一時起不來而已。

看著身下那嘟臉瞪眼的小東西,陸重行心存逗弄。

他掐完了臉,又去抓蘇嬌憐掩在裙裾內的那雙玉足。

她的腳小腳如玉,月牙兒似得天足,腳趾甲是細嫩的粉色。男人的手很大,她的玉足被男人托在掌心,堪堪一掌,如渾然天成般的合適。

“這雙繡鞋,好似不是很適合表姑娘。”男人坐起身,道貌岸然的坐在那裏,然後在蘇嬌憐的註視下,從寬袖內取出一只鑲嵌半顆乳白珍珠和搗藥玉兔的繡鞋,直接就給蘇嬌憐套到了腳上。

蘇嬌憐直到現在,穿的都是不合腳的繡花鞋。

男人手上的這只繡花鞋,就是她在梔子花園裏丟的那只。

可他的寬袖暗袋是機器貓的百寶袋嗎?怎麽什麽都能掏出來。

“這,這繡花鞋真奇怪……居然剛剛好合腳……”這只繡花鞋是被陸重行拿走的。蘇嬌憐知道這事,但她不能讓陸重行知道這事,因為真正拿走這只繡花鞋的是那日裏被她踹了一腳的騰霄閣閣主。

如果蘇嬌憐承認了這只繡鞋是她的,那就是承認了那天晚上把男主踹吐血的人是她。

試想一下,你踹了一個變態,這只變態會做什麽?

他會扒了你的皮,放幹你的血,做成人皮玩偶,放在床頭,慢慢欣賞。

微笑JPG。

“是嘛,既然合腳,那就送給表姑娘吧。希望表姑娘好好珍惜。”陸重行的臉上露出淺笑。

男主你說話歸說話,為什麽總有這麽多隱藏含義在裏面。

蘇嬌憐握著小拳頭,瑟瑟發抖的看一眼正慢條斯理洗手擦手的男人,默默的遠離。

“對了,表姑娘好似胖了許多。”

胖?胖!你說的是月那個胖,半那個胖嗎?

作為一個男人,胖這個字是能隨便亂說的嗎?

蘇嬌憐:我的刀呢?

蘇嬌憐四處張望,覺得自己氣血上湧,恨不能掐著那只變態的脖子讓他好好看看她這麽羸弱的身體到底是哪裏胖了!

好吧,雖然她近幾日是吃的多了點,但也沒有很多啊。只喝露水是不健康的,偶爾也是要沾點葷腥才能體會人間疾苦的嘛。

“聽說表姑娘近日裏新得一筆橫財,看來此次姑蘇行,我也不必擔憂了。”陸重行撚起茶案上的一綹沈香,置在鼻下細細的嗅聞。

蘇嬌憐:窮醒QAQ。

雖然她不識貨,但單單男人手裏的那麽一點點沈香香料,就夠把她給掏空了。

“蘇嬌憐,你給我出來。你有本事偷錢你有本事出來啊!”王碧珍在馬車外叫罵。

蘇嬌憐透過馬車簾子的縫隙悄摸摸的看一眼,只見王碧珍插著腰站在馬車外,一臉的兇神惡煞,身旁是一臉菜色的蘇勝茍。

因著王碧珍的叫罵,所以馬車內的旖旎氣氛瞬時消散。

對付王碧珍這樣的惡人,自然不能用尋常法子。

蘇嬌憐小心翼翼的抽出男人置在茶案上的折扇,搭住馬車簾子一角,然後微微挑起一塊。

王碧珍見馬車簾子被挑起,當即鼓足一口氣準備將蘇嬌憐那只小賤人罵的狗血噴頭,卻不防一擡頭,看到從那塊空隙中露出的男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今日陽光正好,男人手持茶盞,略微側眸看過來。面容白皙如畫,鼻梁挺拔,雙眸清冷,唇瓣薄的恰到好處,不會顯得刻薄,也不是那種厚唇。俊美面容上尚殘留著笑意,唇角輕勾,貴胄如畫。尤其是那通身氣派,非常人可及。

王碧珍罵街的話梗在喉嚨裏,半天說不出來。

作為一個女人,王碧珍自然也跟旁的女人一樣,喜歡古代霸道總裁高富帥,幻想被按在墻上“壁咚”的美妙。

按照《金瓶梅》裏王婆對西門慶說的五個字:潘鄧驢小閑。

潘安的容貌,鄧通的錢財,像驢鞭一樣大的“行貨”,有綿裏針的忍耐,有閑工夫。陸重行此人,只一項,就能抵全部。

那就是他身為男主最傲人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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