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反而在風幫這群混混面前大大的丟了面子，若是這事兒被傳了出去，估計會以後就是z市百姓茶餘飯後的笑料了。

“蕭墨夜，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麽這麽對老子！不就是個女人麽，這種女人，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洪磊喊道，臉漲得通紅。

“要多少，給我多少？”蕭墨夜的視線，這才淡淡地掃向洪磊，手指像是鋼筋似的，幾乎要穿透他的頭顱。

洪磊痛得要命，這會兒只求對方可以松手，“對、對，給，我給！”

“給？你給得起嗎？”隨著這句話音的落下，蕭墨夜另一只手在洪磊的胳膊上一擰。

哢嚓！

骨頭脫臼的聲音伴隨著洪磊殺豬般的聲音一起響起，就像是為這夜色頻舔著一股淒厲。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蕭墨夜已經一腳狠狠地踹中了洪磊的腰，洪磊的身子像滾筒似的，往旁邊滾了好幾下。

“蕭墨夜，你……你……”洪磊的頭上血和泥灰混雜著，一只肩膀脫臼了，樣子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可是，這卻僅僅只是開始，蕭墨夜的拳腳，一次次地打在洪磊的身上，根本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每一次的攻擊，都打在要害上，又狠又準。

洪磊這時候終於有些慌神了，蕭墨夜的這種打法，和段棠是那麽相似，簡直就像是要了他的命。

“拉開他！快把……把他拉開！”洪磊喊嚷著，可是周圍的人，卻沒一個敢動手。

月光之下，一身軍裝的男人，像是一只猛獸般，狠命地攻擊著，俊美的臉上，有著冰冷到極致的陰霾，殷紅的鮮血，不斷地濺在他的手上、臉上，還有那鸀色軍裝上。

紅與鸀的對於，那麽地鮮明，鮮明到讓人覺得恐懼。

這樣的男人，誰敢去阻止他！除非是真的不想活了。

楚歡怔怔地看著蕭墨夜，他的優雅，他的華貴，在這一刻，只剩下了狠戾。

看到段棠在ktv裏打架的時候，她震驚過，也曾在心底猜想過，如果換成了墨夜，又會如何呢？

那一次在夜市的時候，她見識過他的身手，知道了原來他並不是像外表那樣斯文，原來他動起手來，亦會很狠。

只是，她沒想到，會狠到這個程度，狠到讓人心都在顫栗著。

這是……蕭墨夜！

是她所沒有看到過的另一面。

用著純粹的力量，壓制著對方，攻擊著對方，讓對方沒有絲毫還手的力道。簡直就像是——殺神！

洪磊的唇角，額頭，鼻子全是血，身上被揍了多少下已經數不清了。

“洪磊，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蕭墨夜冷冷地對著他道。

洪磊被打得疼痛不堪，心中的恨越發的甚，“不就……是、是一個女人嗎！像這種貨色，我……”

話音未落，他的頭已經被對方扣著，狠狠地撞向了一旁的墻壁。

“是啊，可不就是個女人嘛！”蕭墨夜的唇角，不怒反笑地掀起一抹弧度，只是眼中的陰狠更甚了。

下一刻，眾人只看到蕭墨夜的手，按著洪磊的頭往墻上撞。

一下、兩下、三下……

楚歡呆怔了，其他那些混混也呆怔了！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混混們心中沒了主意。洪磊是什麽樣的人，他們知道，而且他們這次是跟著洪磊來辦事兒的，要是洪磊出事，他們卻安然無恙的話，根本就不好交代。

可……若是現在上去阻止的話，他們也沒把握一定能成功。

畢竟這個男人——太狠了！

尤其是，那身軍裝上，那一星一花的軍銜，代表的是什麽，他們心中可都是門兒清的。兩邊都不能得罪的情況下，唯一能夠有點期望的，或許就是……

混混們很志同道合地朝著楚歡的方向望去，卻發現這個嬌小的女人，此刻正踉踉蹌蹌地朝著那個像殺神一般的男人走去。

楚歡走著，走得很艱難也很狼狽，腹部是舊傷，腰上和腿上是今天剛被那幾個混混打上的，手肘和膝蓋上都是擦破皮的地方，她覺得這輩子，或許這一刻是最最狼狽的時候，每走一步，肌肉就泛著疼痛。

就在蕭墨夜要把洪磊的頭再一次地撞向墻壁的時候，兩只小手，倏然地抱上了他的腰，手微微地顫著，似有些害怕，可是卻抱得很緊，很用力，似是怎麽都不願意松開。

“別，別打了，再打下去，這個人會死掉的！”她的聲音，怯怯地從他的身後傳來。洪磊那滿臉的鮮血，磕斷的牙齒，還有那時不時翻白的眼珠，在在都讓她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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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擔心

蕭墨夜的動作停了下來，手還按著洪磊的腦袋，微微側頭，視線落在了楚歡的臉上。紅紅的眼睛，蒼白的面頰，還有那眉宇間的一絲害怕。

她在害怕什麽？是洪磊？亦或者是……他？

“在害怕？”他問著。

小腦袋點了點。

“怕他會死？”

小腦袋又點了點。

“可是，為什麽要怕呢？”華麗的聲音，像絲竹般美妙，卻也像千年冰魄般，異常的冰冷，“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

她猛然擡起頭，震驚地看著他，他的神情淡淡的，就渀佛這種事情，是再自然不過的事。人命在他的眼中根本不重要，他唯一所在乎的只是……

她的心猛然地一震，看著他望著她的眼神，他的瞳孔中，印的滿滿的都是她。

“看，要殺他其實很簡單，只要割斷動脈，或者……”他的手比著槍的樣子，抵在了洪磊的太陽穴上。

就算現在是法治的社會，可是真的要一個人的性命，卻還是極簡單的事。

楚歡抱著蕭墨夜腰的手微微一僵，隔著他的軍服，她可以感覺到他的軍服下，似乎佩戴著什麽硬硬的東西，那東西的輪廓形狀是——槍！

他不是在打比擬，他是在說真的！

身上冒出一層冷汗，她忙道，“不可以！”

蕭墨夜的眉頭微微一蹙，若有所思地看著死摟著他腰的女人，“同情他了？”就算只是同情，就算只是憐憫，他也不想她的這種情感去分給別人。

楚歡咬咬唇，瞥了半死不活的洪磊一眼，又趕緊移開了視線。洪磊此刻的模樣，有點駭人，簡直就像是電視電影上那些特效似的。可是她卻知道，此刻那人的身上所流的，都是實實在在的血。

這是她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人被揍成這樣的，心中的害怕可想而知。

可是對於一個幾分鐘之前還想把她打得半死殘廢的男人，她也沒有聖母到同情心泛濫去同情那樣的人。反過來想想，洪磊兩次和她起沖突，似乎最後都是他比她更慘，某方面去想，他其實也很衰。

“沒有，我沒有同情他。”她搖搖頭道，抓著他腰際的手又緊了緊，“不過真要再揍下去，你、你會被警察抓的。”當然，現在又是撞車，又是把人揍成這樣，楚歡也沒把握這警察會不會“招待”蕭墨夜進去喝茶聊天啥的。

他驀地笑了，這個笑，像是沐春而融的瑞雪，融化著他臉上的冷意和陰霾，“我不會有事的。”只是一個洪磊而已，還不至於讓他到“有事”的地步。“你擔心的——是我？”他問著，神情專註。

他的視線，太過強烈，以至於她蒼白的面色上，浮現出了一抹紅暈。點了點頭，楚歡承認道，“嗯，我……擔心你。”頓了一頓，她又道，“別打了，反正……他也受罪了，下次應該也不敢這麽做了。”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已經沒力氣嚷嚷的洪磊，手一松，洪磊的身體順著墻壁往下滑去。

轉過身，他的手想要撫上了她的面頰，卻在看到自己滿手的鮮血後，頓了一頓，他的手上都是洪磊的血，而他，不想讓她被這血沾到。

手，正想縮回去，卻不想她已經先一步地抓住了他的手，盡管她的手在顫著，她的眉頭是擰著的，這滿手的鮮血，似乎令得她的臉色又變回了蒼白，可是她卻還是抓著他的手問道，“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這些血，不是我的。”他答道。

她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自發自動地在他身上摸索出了他隨身所帶的帕子，擦拭著他手上的血。

他的歡，那麽地靠近著他。

蕭墨夜看著楚歡，她露在衣服外的肌膚有著被石子摩擦過的痕跡，手肘上，膝蓋上，都被擦破了皮。而她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紅腫，明顯是給人打出來的。

漆黑的眸子沈了沈，他的指尖極輕的滑過她臉上的紅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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