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良瞪她一眼，嬉笑道，“你這裏難道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嗎？還不許我看？”

秋水不知道是聽到了沒有，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徑自走到中間那個房子的門口。她站住，停頓了一下，似是在聽裏面的動靜，幾秒鐘之後才開始擡起手，非常有節奏的敲了三下門。

她靜靜地站在外面聽著裏面的動靜，即使是身後的馬良也註意的聽著，雖然他嬉皮笑臉的，但是有些事情他還是可以分清輕重緩急的。

他知道這是一件嚴肅的事情，也知道這件事情大概對於秋水很重要。他很自覺地配合著。

依然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的響動。

秋水又敲了三下，依然如故。

不遠處的馬良趕緊上前一步，在門上重重地拍了三下，無濟於事，裏面依然是靜悄悄的。

“有人嗎？有人嗎？有人嗎？”他這樣大叫了幾聲，其他樓道裏的人都出來了。秋水可以聽到開門而又重重的關門聲。

可是這裏依然沒有動靜。

馬良雙手插在腰間，疑惑的凝視她道，“是不是你搞錯了？這裏根本就不像有住人的痕跡啊？”

秋水搖搖頭，道，“當時他確實說的是十三樓啊？我確定我沒有聽錯的。”

“不可能的……”馬良使勁地搖搖頭，環視了一下四周，道，“這個十三樓上是一個住戶都沒有，我們只能去樓上或者樓下看看了。”

事情只能如此了，秋水很無力的點點頭。

就在兩人轉過身子打算上樓或者下樓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做選擇，就聽見樓上有沈重而拖沓的腳步聲。

“有人？”秋水叫了一聲，兩人不約而同的站住了，靠在墻邊，看著樓上的方向。

此時樓上走來一位四十多歲的婦女，穿著拖鞋和家居服，身材有些微微的發胖，下樓的時候一直在瞅著秋水和馬良。

秋水對她笑著，打算等她下樓以後問她一個問題。她還沒有開口，那個婦女便道，“你們在這裏幹什麽啊？你們是葉阿姨的什麽人？”

秋水和馬良互相對視了一眼，這個問題還真的把他們問住了。馬良肯定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以為秋水知道，期待的目光看著秋水。

秋水頓了一下，他哪裏知道啊，她也不知道。

秋水只得無力地搖搖頭，微笑著對她道，“這裏是不是住著一個八十歲左右的奶奶？”

“是的，葉婆婆，怎麽了？我好久沒有見她出來了。”

秋水怔住，她沒有說她見到她兒子的事情，到時候不好解釋。兒子拿了一盒飯的錢給她，她是他什麽呢？到時候怎麽說呢？

秋水想到這裏的時候，便轉了話題道，“我托一個朋友來看看她。”

那個婦女把目光放在秋水手裏的黑色的塑料袋上，長長地嘆息一口，道，“難道還有人記得她。我在這裏生活了這麽多年，就沒有人來看過她。”

秋水不懂她說話的意思，只得陪著她笑。

這個婦女已經下來了，從兩人的身邊經過，繼而道，“你們敲不開門嗎？按說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家裏啊？其實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她了……”婦女話語說到這裏的時候，依然沒有底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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