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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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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小夥計的衣袖“我又沒說掌櫃的,我是說胡先生!他才來望仙樓多長時間,掌櫃的就對他如此上心,我當然知曉自家掌櫃的是頂好的人,所以極有可能……是胡先生引誘掌櫃的。”

小夥計抿抿嘴唇,又看了看胡揚,杜尚別還在那裏和他說著什麽,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算著賬,雖說胡揚並不是多麽好看的人,可是胡揚是心腸極好的人,空閑時,還教過他們這些不識字的夥計學些東西,怎麽可能是……

“騙人!”小夥計是怎麽也不相信的。

“我也不想相信啊,可是你看……”那夥計無奈的嘆口氣“我看胡先生定是見聞許多,那斷袖之事……”

“你休得胡說!仔細我告訴掌櫃的!”小夥計氣嘟嘟的說完,就跑去幹活,那夥計年紀稍長些,懂得也多,只是搖著頭。

看杜尚別和胡揚那樣子,他就不相信,他們二人真是清清白白!

天黑了之後,兩人又是一同回的杜府,只是胡揚靜悄悄的,一聲也不吭。

杜尚別深深地嘆口氣:“揚弟……你這可是讓我如何是好啊?”

“我並沒有為難杜大哥。”胡揚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心裏總是有一絲的芥蒂。

是因為何翩翩麽?不,不是因為她,是因為……他終是會娶妻生子的吧?以他的性格,又怎會……

“可是……”杜尚別還要說什麽,胡揚擺擺手,杜尚別也只能作罷。

回到杜府,杜尚別又費盡心思的,拿出自己舍不得喝的好酒,跑到胡揚房內:“看,揚弟,這是什麽?”

“杜大哥……”胡揚真是對這個杜尚別一點辦法也沒有,可是看他這麽做,自己的心裏,的確是暖洋洋的。

“來,今夜月色正好,不如做些風雅之事,賞月吟詩,還有美酒相伴,如何?”杜尚別不等他回答,拉著他的手就坐到院落中的桂花樹下。

當真是美酒,兩個人也不推辭,尤其杜尚別,指著這酒與胡揚化解尷尬,更是滿杯就飲。

胡揚本就是一股子的書生氣,站起身來,喝些酒,也有些飄飄然的意味,嘴中的詩詞,雖是含含糊糊的,但也自有一番霸氣:“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愁”字落下,胡揚腳步虛浮,杜尚別笑他酒量不敵,起身要扶他,卻沒想兩人一同摔坐在院中石椅上,胡揚坐到他腿上,雙手不由自主的就摟上他的脖頸,那雙勾人的鳳目此時水光灩灩,醉意明顯的很。

杜尚別想,他今日,恐是真的被這妖精迷了心智,嘴中喃喃道:“你醉了……”

“你不也是麽?”胡揚微微瞇著眼睛,兩人互相凝視著,仿佛一切冥冥之中早有安排,二人之間的距離越靠越近,直到再無間隙。

嘴唇和嘴唇的抵死纏綿,呼吸和呼吸的交錯,宛如戀人一般的熱吻,看似心中已有彼此,再不分離,卻透著酒後迷醉的無力。

這是罪,這是孽,這是無法逃離的……宿命。

後悔

【拾肆.後悔】

荒唐,荒唐,簡直是荒唐!

胡揚本是男子,更何況杜尚別也為男兒身啊!若他是女子……若他是女子!若他是女子,自己與他昨晚那事倒還是說得通,可……杜尚別揉揉額角,總歸是酒後亂性,興許是當胡揚為女子了吧,可見昨晚是喝的多了些。

但見大堂之上的胡揚,在那櫃臺之上細細的扒拉著算盤珠子,修長的手指如削尖的蔥白一般,低垂的眼睛睫毛微微上翹,除此之外,哪有半分像極了女子?

似是發現杜尚別在看他,胡揚擡起頭來,對著不遠處的杜尚別淺淺的一笑,那面容普通,怕是和人群混在一起,都是不易辨認出的,怎的,自己做晚會當他是女子呢?杜尚別楞楞的,半晌也才回他一個笑容。

這樣是不對的,這樣是不對的!

自己雖未曾想現在就娶妻生子,但也……杜尚別咬咬下唇,離了望仙樓。

夜晚之時,杜尚別也並未像往日那般待著胡揚,只身一人便回了杜府,昔日和胡揚稱兄道弟的情分,今日便是都了了。

呵,這便是人心。

胡揚一人站在空蕩蕩的街道,不由得苦笑。

他心裏明白得很,和明鏡一般似的,杜尚別的心思,他怎能不知?終是怕了……也怪自己那晚,怎會喝得忘了形?坐在他懷中,勾著他脖頸,然後……這糊塗事!

“怎的今日不見杜掌櫃?”有人調笑的如是說道。

胡揚並未轉身看身後房檐上坐著的笑面狐,心中已有些惱怒:“與你何幹!”

“誒,此言差矣!”笑面狐跳下房檐,不急不緩的來到胡揚身邊,暧昧的用手背蹭著胡揚的面容“怎麽說,也是由於我的緣故,你二人才走到今日這步啊。”

真真是可笑!胡揚惱怒的一把揮開他的手:“一派胡言!”

“哦?”笑面狐揚揚眉,也不在意自己被打開的手“難道不是那次被我擄走所以情愫暗生麽?”

“你……”胡揚氣得滿面通紅,也不想再與此人糾纏,擡腿要離開,笑面狐只是輕輕的伸手攬住他的腰,他便一個沒站穩摔進他懷中。

“你便是用這般平凡的臉如此引得杜掌櫃為你神魂顛倒吧。”雖是問句,但實際用的卻是陳述的語氣,仿佛肯定胡揚就是那以色待人之人。

勾引他……勾引!胡揚真真想仰天大笑,那事……那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又何況,不是他先來招惹自己,不是他……自己又怎會……違背心意呢?又怎會如此呢?說到底,這都是老天在戲耍他啊!

“放開……”胡揚低低的說著,笑面狐狀似聽不清楚一般的湊近他的臉龐:“你說什麽,大點聲怕是我才能聽清楚。”

“我讓你放開!”胡揚拼命的掙紮著,被羞辱,被當作女子一般的對待,這些是他應該忍受的麽?是麽?根本就不是!那又是誰……是誰把他原本的生活變成現在這副模樣?到底……

笑面狐輕輕松松的就把胡揚圈在懷中,“我看你……”他湊近胡揚的耳邊,輕輕的說出一個名字,聽的胡揚渾身都是一顫。看到胡揚這種反應,笑面狐揚起嘴角:“所以到冷香閣怎麽樣?我想……”

“閉嘴!”胡揚捂住耳朵,大聲叫嚷起來“我根本就……”

話音被一把紙扇打斷,那紙扇劃過笑面狐的手臂,他倏地收回手,自然而然將胡揚放開。

“喲,我看是誰來了。”笑面狐撿起地上那把紙扇,意味不明的一笑“原來是杜掌櫃,前來叨擾,實是抱歉。”

可他這話卻是一點抱歉的意味都沒有,他笑嘻嘻的把紙扇遞向杜尚別,對方冷哼一聲奪過紙扇,餘下的那只手抓住胡揚的手腕就要離開。

“杜掌櫃後會有期。”笑面狐倒是規規矩矩的作了一揖,可杜尚別根本不打算接受他這虛偽的一套:“不見最好。”

走了沒多遠的路,胡揚忽的甩開他的手。

“揚弟……”杜尚別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揚弟?事到如今,他依然還是他杜尚別的揚弟?胡揚冷笑了幾聲:“想是杜大哥忘記了昨夜之事吧?”

昨夜!一想起昨夜,杜尚別只覺頭痛。說是喝醉,可為何卻依然清晰記得,記得胡揚那柔嫩的唇,記得胡揚妖嬈的身姿,如何忘?真是罪孽!可……他又怎能不顧忌世人的眼光?想想杜尚離,為了怎樣的人,竟是揚言要拋棄社稷江山!他雖不是一國之主,但也不可違背倫常哪!

“昨夜之事,只不過是你我二人喝醉了酒,做的糊塗事罷了,揚弟還提它做什麽?”杜尚別一臉尷尬,妄圖以此安撫胡揚,誰料胡揚的臉色一下刷白:“糊塗事?杜大哥是這樣認為麽?那便是胡揚多心了!”

說罷,胡揚竟轉身就要離開,杜尚別心急,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麽都無法喊住他,不由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將他扯入懷中只有緊緊的用手臂禁錮住,才能叫他安靜一些,才能讓他那傷人心的話語減少一些。

“杜大哥竟是未飲半滴酒也是會醉的呵!”胡揚也不掙紮,只是諷刺的說道“雖是夜了,但難免不會有行人路過,杜大哥也不擔心了麽?”

“揚弟你……”真真是被胡揚一番話要氣暈過去,可杜尚別的手臂的確是松了一些,饒是胡揚這樣的文弱書生也可推開他,冷冷的站在一旁。

“我可做不到再像原來。”胡揚輕輕的說道“如此……”

“揚弟……”再別說什麽不相見的話語,杜尚別心中知曉自己的自私,既想見到胡揚,卻又不能……他覆又拉住胡揚的手腕“再給我幾日思考可好?”

“幾日?”胡揚微微的笑了,那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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