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套頭的。”一旁的領班毫不遲疑地遞上了一把剪子，“要不要剪刀？快！”

“謝謝，還真得用這個。”大夫毫不猶豫地接過領班遞過來的剪子，哢嚓，一下子剪掉了那緊緊地貼身的彈力十足同時也韌性十足的貼身內衣。

“年輕人，貼身衣物不宜穿這麽緊身。這衣服雖然韌性很好，可是這麽緊會壓迫心臟……咦，現在的年輕人胸肌都這麽發達嗎？”大夫說著說著語氣就漸漸古怪起來，摸在“男人”胸口的那一只手放在自己眼前握了握，感受有些不對啊。

大夫困惑地搖了搖頭，然後拿起剪刀沿著之前剪開的口子哢哢直往下剪，直到那明晃晃的前胸晃瞎了大家的眼……

“女，女人？”大夫死死地盯著那比男人胸膛要偉岸的胸脯，看傻眼，看向領班，“不是，不是說男人嗎？”

領班也傻了眼，“是，是啊，兩個女人爭風吃醋，把人肋骨打斷了啊。”他還特意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哎喲，痛哎，這不是做夢啊。我咧個去啊，真是活久見啊。”

全場的人都盯著“男人”突然長出來的“胸脯”震驚的議論紛紛，小陳和鐘婷婷顯然被這戲劇性的一幕給驚呆了，兩人楞楞地看著“愛人”那比自己還要豐滿些的胸脯，臉色刷白。

沒有人在意地上那個女人的衣不蔽體都沈浸在自己的不可思議當中。

最初反應過來的是小陳，她尖叫一聲，抱著頭拼命尖叫，“啊啊啊！不可能不可能。”她突然想到什麽似的，竟然完全不顧場合的沖著阿聰的下體摸去。

領班等其他服務員都驚訝睜大了眼睛，有些女服務員還害羞的捂住了臉。

竟然這麽大膽啊……

小陳的手在碰到阿聰下體的那一瞬間，臉色頓時大變，“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她喃喃著，眼中一片迷離，仿佛失了魂的偶，一次次不斷地去尋找。

原本看熱鬧的人紛紛別過臉去，簡直，不忍直視。

莫蕓早就看呆了，“大人，怎麽回事，那個人，竟然是個女人？”

司淩點點頭，“嗯。”

莫蕓意外地看著她，“你早就知道了？”

司淩搖搖頭，“沒有。”

是昨天雲暮梵告訴她她才知道的。

莫蕓以為她跟自己一樣也不過是剛剛才看到，一想到自己的大驚失色和司淩的淡定相比覺得自己簡直太弱了。

心裏默默地告訴自己要淡定，但看著樓下鐘婷婷和小陳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裏又是一陣黯然。那兩個女人……真的好可憐。

沒有！

不管小陳怎麽探，怎麽摸，阿聰始終沒有生長出她想要的東西。

小陳癱軟在一旁，一臉落魄，嘴裏不停喃喃著，“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呢，明明就有，明明就有……”

阿聰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加上上身大敞又被小陳一通亂摸，她一時又羞又怒又氣，竟然就那樣暈了過去。

還好領班有人性，看著她暈了過去，連忙招呼大夫，“大夫，先給她固定一下，咱們趕緊把人送醫院去。這可是要出大事的啊，進來的是男人，出去的是女人，這要被媒體知道了，搞不好咱們要上新聞的，被老板知道就麻煩了。”

大夫也是個玲瓏人，立刻點點頭，“好的。”

說著連忙拿出夾板和繃帶，飛快地把那個女人給束好。不一會領班叫的救護車就到了。

小陳和鐘婷婷軟在地上一句話也沒有，再也沒有之前爭先恐後的樣子。直到服務員把人送走，兩人還坐在地上，呆呆地沒有反應過來。

嘴裏喃喃的是相同的詞，“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鐘婷蹲下身緊緊地抱著鐘婷婷，心疼不已。他心裏的震驚不比鐘婷婷少，可是縱然有很多困惑，他也不能在鐘婷婷面前軟弱，他如果倒了，鐘婷婷就完了。

這下子小陳就顯得有些勢弱，她孤身一人坐在上，眼裏的失神不比鐘婷婷少。

“姐姐，姐姐，我回家吧，我們回家。”鐘離把鐘婷婷從地上打橫抱起。鐘婷婷雖然個子很嬌小，但是鐘離也不是魁梧的身材，加上平時鍛煉的也少，此時抱著鐘婷婷有些費勁。

司淩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下樓來接過鐘離懷裏的人，直接自己抱了，往外面的車上走。

鐘婷婷現在眼裏完全看不到人，仿佛她失明一般再也感受到不任何光影。

司淩回頭掃了一眼小陳一眼，非正非邪的靈體。心裏嘆喟，其實像小陳這種人其實始終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一向都是錢，男人或者女人從來都不是她執著的，所以不會鉆牛角尖。縱然現在一時想不開那一陣過後也會很快重新開始。可是像鐘婷婷這種一直以感情來說服自己去做那些事情的人，如果梳理不好，恐怕靈體會墮入邪道。

鐘離開車，車到小區樓下的時候，鐘婷婷突然尖叫起來，“不去那裏不去那裏，那裏不是我的家，不是，不是。

鐘離求助地看向司淩，“大人……”

司淩其實對他的求助看不太懂，莫蕓卻看懂了，“那我們先去找個酒店……”

話還沒有說完鐘婷婷又尖叫起來，“不去酒店，不去酒店，好多壞人，好多，好惡心……啊啊啊……”

鐘婷婷抱著頭緊緊地縮在車後坐，不停的尖叫，雙眸失神，仿佛失去光亮。

司淩想了想，“那我們先找地方住下吧。找個安靜的地方先住下。”想了想，對莫蕓道，“讓楊生過來一下。”

這種事情楊生處理起來比較利落。

其實他們幾個下午都還有課，鐘離之所以向司淩求助，就是希望她下午可以陪著他安撫鐘婷婷。

其實司淩對於安慰這種事情並不擅長，但是她卻有法子可以讓鐘婷婷安靜下來，只不過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

跟楊生約了一個地點碰面，在電話裏的時候莫蕓就跟他說有個同學需要找個安靜的房子，價錢不是問題發。楊生一路過來打了一幾個電話，等到的時候已經約了幾個地方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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