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淩一走出房間就看見莫蕓正埋頭在厚厚的書堆中辛苦，聽得她出來，莫蕓一喜，仰著頭沖著她嗲嗲地叫：“老公，你洗澡啊。”

司淩輕輕嗯了一聲，看著那堆磊起來比莫蕓腦袋都高的書只覺得人山下的人學習著實辛苦。雖然小時候修煉也背很多口訣，可是恐怕磊起來也沒有這麽多。

司淩掃了一眼那些書名《經紀人法則》。司淩看著有些感動，之前她曾經說過要考經紀人跟在她身邊的。

想到這裏，走過去摸了摸莫蕓的頭頂，暗暗自她天靈蓋註入一道靈光。

靈光傳送倒不能讓莫蕓的智力超群，也不能讓她增強記憶，但是可以讓她在學習中不會產生疲勞。

莫蕓雖然不能看見頭頂的有靈光輸入，可是當司淩的手碰到自己頭頂的一瞬間，只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那本來已經開始打架的上下眼皮頓時就清明了。

莫蕓想到那天晚上和楊生看到的畫面，只覺得亢奮地不得了。

司淩到底是不是神仙，是不是，要不要問她，要不要問。

正當她糾纏萬分的時候，司淩已經收回手，走進了浴室。

莫蕓看著司淩那纖細挺拔的身形，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只覺得發頂一片清涼（實際上頭發都是清涼的），此刻只覺得被神力灌頂，激動異常。

神仙就在我身邊，怎麽辦怎麽辦？？要不要說，要不要說？

莫蕓看著司淩消失在浴室門後的身影，激動地收回了視線。這一刻，她突然覺得楊生是對的，既然她來到了自己身邊，又那樣信任自己，一定要好好地保護好她的身份，不能被壞人發現。

畢竟電影裏那些落到凡塵的神仙只要被壞人盯上，過程都還是比較淒慘的。她要保護好她的老公，一天是老公，終身是老公。也要更加好的打理好後宮團。

從此司淩只要跟莫蕓在一起就能感受到她炙熱而激動的目光就跟臺上的追光燈一下跟著她移動。

走出浴室的時候，司淩並沒有像以往以一樣裹著浴巾就出來了，而是換好了睡衣，以凈靈咒烘幹了頭發。莫蕓並沒有聽到浴室裏面有電吹風的聲音，看著她頂著一頭飄逸柔順的長發，飄著洗發水香氣從自己身邊路過的時候，眼裏又多了一抹驚異、興奮的神彩。

老公用法術把頭發烘幹了。

司淩感覺到莫蕓目光裏的興奮，但是並沒有追問。畢竟莫蕓對自己一向都是很熱情的。而且她一向並不在意別人對自己的看法和心思。不是不在乎，而是不管對自己存了什麽樣的心思她都無所畏懼。除了某個人……

司淩回到自己的房間剛把門關上，一道炙熱的氣息就攏住了她。

雲暮梵將她抵在自己與門之間，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司淩推他，沒動，再推，還是沒動，然後便雙手垂在身側不再動彈，任由他將自己禁錮在門板上。

“淩兒，寶貝……”雲暮梵叫她，溫熱地氣息落在她的頭頂。她雖然已經長了些個子，可是與他相比仍然矮小的不得了。她只要不擡頭，他氣息必然落在她發頂。

司淩任他怎麽樣暧昧地呼喚就是沒有反應，那面無表情的臉半點回應也沒有。

雲暮梵也不洩氣，長臂撐在門板上，身子微傾，在她耳邊低聲解釋：“淩兒怪我之前沒有告訴你那幾個人死了的事吧？”

司淩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仍然沒有擡頭，雲暮梵感受到她的變化，知道自己說對了便接著道：“那時候你剛剛知道我用禁術的事，那樣擔心我。我本想告訴你事實，可是你那樣擔心，我……”長長嘆了口氣了，“我不想讓淩兒擔心，所以……”所以沒有把真相告訴你。

司淩知道，可是那些話不多，這對她來說是何等的愧疚。

他壽將終，可是她卻還跟他那樣甜蜜的廝混。

如果不是百守那天說出來，她將不知道一切的嚴重性，她還會去心安理得的承受著他給自己的歡愛，幸福，寵溺。

他們看靈的手法定然不如自己快，他不告訴她真相就是不想讓她幫忙，就像那天在船上，他讓百守來取靈，那樣麻煩。她若出手，不過舉手之間。

有些事她來做明明那樣輕易，可是他偏偏瞞著她……萬一，真的有一天，他的壽辰到了，她將為為自己的一無所知，無所做為愧疚半生。

更何況，已經愛上雲暮梵的她要再如何去愛上別人？

已經戀上雲暮梵的人，以後要怎麽辦？

她是那樣的人，默默的獨自欣喜著。她並非只呈一時之歡的人，她曾經想過和雲暮梵的將來，想過她怎樣帶著雲暮梵上靈山跟爺爺介紹他，想過他們如何在靈山得到眾弟子的祝福。

可是雲暮梵，他對他自己生命的不在意，毀滅了她對將來的一切想像。

他根本不想跟自己有未來。

這個認知讓司淩簡直太難過了，招惹自己的人是他，可是他卻打算隨意的中途下車。

司淩沒有辦法讓自己像他那樣隨意的對待，她不是懂別人是怎麽談戀愛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山下的人都是顧著眼下的歡樂也不計長久的。

她只知道，她是計的，她是在意的。

雲暮梵知道了她的心思，緩聲道：“我也不是馬上就要死了……”剛說到這裏就感受到身下司淩不斷的顫抖。他垂眸看她，她垂頭望地，他瞧不清她的樣子，可是卻感受到她的悲涼。

雲暮梵重重嘆了口氣，手伸到她頸後，一把將她壓進自己懷裏，才發現胸膛轉眼濕潤了。他抱著她，心疼又滿足。

她在為自己難過。他的淩兒，心裏終是自己而已。

“這兩個煞靈了不過近幾年才找著，我想再尋煞靈也非難事。待再找著兩個便將你瞞住了。”雲暮梵像個小孩一樣解釋，“等把之前的人補上，我便讓淩兒尋接下來的。”頓了頓，“你看，戚雲很快就出現了。”

司淩沒有作聲，他竟然打的是這樣的主意。那兩人個死，再找兩人把名額補上了才讓自己知道。正陽煞靈那樣難找，他竟然還存著這樣僥幸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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