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就是仇人。

雲暮梵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她，緩緩趴下。一手撐在她耳側撐起自己身體的部分重量，一手撫過她的臉頰。下半身緊緊貼著她的，也是禁錮她的。

“不想做仇人，還想要怎麽辦？！”雲暮梵在她耳邊低喃，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她的耳朵，“你那麽在意那些男人，我可怎麽辦才好？”

“不殺了，不殘了，我怎麽放心留他在你身邊。”

這樣因為茫然而溫柔的雲暮梵又讓司淩心軟，她咬住嘴唇好半天才緩緩道：“我，只有你親過我。”

說完自己臉就紅了。

明明眼前是個壞蛋，可是她卻為他心軟。

“所以？”雲暮梵伸出舌尖舔進了她耳廓內，“是想讓我放過他？”

“嗯。”司淩點點頭，屈服，“我不讓楊生送衣服來。我，讓莫蕓送。”

“為什麽不是我？為什麽要別人幫助而不是我？明明扯壞了衣服的人是我。為什麽不是我？！為什麽不先第一個想到我？”男人張口咬住她的整個耳朵，簡直就像要一口口把她吞進肚子裏。

溫柔的說著話，可是卻粗魯而野蠻的動作著。

“你，不是跟我在一起嗎？”司淩被他咬得喘不上氣，低低的呻吟著，喘著氣斷斷續續的把話說了。

“只是這樣？”男人把攏在她臉頰的手移走沿著脖頸緩緩向下。

“唔。”身體不自覺的輕顫，腰線微微向上拱起，向身上的男人靠近，她的意識開始有些朦朧。

“不要為別的男人跟我生氣。嗯？！”雲暮梵輕輕重重地揉捏著她身體各處，滿意地看著她在身下因為自己的動作而產生的輕微而自然的反應。

“那，你別傷害他。”司淩頭頂著床單，脖子微微後仰，揚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理智清醒的因為楊生跟他討價還價。

“不許為別的男人求情。嗯？！”手下一重，胸前一痛。

司淩低啞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身體似串出一道道細微的閃電，從胸前一直漫延到頭頂，令她忍不住抓住了身側的床單。

“不要這樣。”司淩頭昏腦脹的用尚算清醒的意識跟他說話，“他只是幫我工作……不要害我為別人內疚……”

最後一句話雲暮梵尚算滿意，他當然不可能讓司淩為別的男人內疚。一旦內疚就會記一輩子，這是他決不允許的事。

“唔！以後不要穿他的衣服。”雲暮梵在她耳邊喘粗氣，“只能穿我的。”

“嗯。”她對穿什麽衣服說起來並不太在意。

“不要跟別的男人靠太近。”

“嗯。”

雲暮梵確實是個暴君，可是他有手段，也懂得怎麽控制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孩子的情緒。

“讓我，起來。”司淩小腹一墜，眼裏有些焦急。

“不讓。”雲暮梵趴在她身上邪惡的搖頭。

“我想，上廁所。”司淩咬著嘴唇。在雲暮梵面前她總是討不到任何好。所有不堪的事總會在他面前發生。

“我抱你去。”雲暮梵善解要意地把她打橫抱起，十分粗魯地踢開洗手間的門，十分溫柔地把她放在馬桶上，然後……

“你這樣，我沒有辦法。”司淩憋著肚子難受，可是眼前站著一個看自己排小便的感覺，真的很別扭。

“要我幫你嗎？”雲暮梵雙手懷抱，倚著盥洗臺欣賞般地看著她，開始噓噓地吹口哨。

確實，很管用。

司淩臉都要紅透了，低著頭聽著馬桶裏傳來的聲音和頭頂的口哨聲。

為什麽雲暮梵要這樣的。

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

再這樣下去，她會不正常的。

“好了嗎？”雲暮梵突然在她面前蹲下，手伸到她伸手，問得非常體貼。

“哈？好，好了。”司淩毫不意外地被他嚇了一跳，剛要起身，就被他用手壓住了肩膀。

雲暮梵按下馬桶上的按鈕，司淩臉更紅了，這個高級的馬桶，正在幫她做清洗，溫熱的水沖在身體的感覺，其實很舒服，如果沒有雲暮梵在身邊就沒有這種羞恥感，會更加舒服。

雲暮梵像照顧無處理能力的人一樣又把她抱起來回到房間，這一回沒有再折騰她，隨手取了一件衣服套在她頭上。

寬大的家居服十分恰好地攔在臀下幾厘米，只是對她來說十分大的肩膀令像單肩T恤一樣露出小半個肩膀。長長的頭竟然比衣服的下擺還要長上一些，在雪白的腿上輕輕晃動，十分輕巧。

“少爺，飯好了，在哪裏吃？”有侍應過來敲門，隔著門板問。

“送進來。”雲暮梵回了一聲。

雲暮梵的房間很大，穿過臥室的隔廊就是一個碩大的陽臺，地面是單面玻璃鏡。陽臺上擺著幾盆植物，司淩雖然不太明白，但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陣法。

那滿地的鏡子是雲暮梵方便煉功而特意弄的，這會卻方便他看她衣下風光。

傭人只把餐車推到門口，雲暮梵親自把餐車推到陽臺，布置好菜。

非常豐盛的食物，司淩看得食指大動，就連著被折騰了一天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她表情並不豐富可是眼中的欣喜透露了她全部心情。

總得來說雲暮梵是一個比較多變的人。

相對於昨晚和之前的狂暴，現在侍候司淩吃飯意外的溫柔。

非常體貼的給她剔好排骨，剝去蝦殼，掰開蟹腿，司淩吃相並不粗魯，可是吃的極快，雲暮梵伺候著，她吃著。意外的默契。

吃完之後才發現，雲暮梵幾乎沒有怎麽動筷子。

“哈？”司淩有些尷尬，但是體貼的話她卻說不出來，只是有些過意不去。

“你給我夾菜。”雲暮梵擦了擦手，拿著筷子的手托著下巴，點了點被她吃得七零八碎的菜盤裏的剩菜。

吃剩的殘羹一看就沒有什麽胃口。司淩都不好意思往他碗裏夾。

“不願意？還是你要餵我？”雲暮梵脫口而出講著流氓的話，“我要嘴對嘴的那種。”

誰，誰要嘴對嘴的餵你。

司淩夾了一筷子已經看不出菜式的剩菜到他的配菜碗裏。

然後雲暮梵非常滿意地就著那筷子菜吃了幾口飯，然後坐著等她夾下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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