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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孤島迷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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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槽, 好幾把嚇人,每次到老婆直播間,我都會忘了我是在看一個驚悚逃生游戲。】

【所以之前這劇組的人都沒發現放在箱子裏的假人道具是真的屍體?】

“會有人來處理的, 我們先回去。”

聞尋話剛說完, 簡宴西就來了,親自查看現場,眉頭鎖得很緊, 轉頭就要去打電話去報警,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

山頭上的通訊塔被雷電擊中, 所有的設備都暫時無法使用。

最後只用平常拍戲阻隔人群的警戒線在周圍拉了一圈,原地撐起了一個新的帳篷。

雖然知道重要劇情開始之後會斷聯, 但是林招雲看著手機裏的“無信號”,還是開始感到手腳冰涼。

“這麽怕?”

林招雲被碰了一下側臉,對方指尖的溫度低得可怕, 打了個哆嗦,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他雪白臉上毫無血色,帶著一點驚懼, 垂著眼睫:“聞哥,你不怕嗎?”

聞尋搖了搖頭:“以前進其他劇組也出過事, 群演摔死在我眼前。”

林招雲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斂眉去想, 眉目蹙了起來,像是很不好的回憶。

暴雨來勢洶洶, 回別墅的過程中, 林招雲和聞尋都淋濕了, 全都濕透,仿佛沁到骨子裏。

冰涼的T恤和休閑褲貼服在身上皮骨之間冰涼黏膩。

聞尋緊跟著林招雲進門。

之前走在漆黑的路上,他們什麽都看不清,暴雨亂舞,這會室內光線明亮,可以看清楚了。

濕薄的布料緊貼,顯出一點水紋的紋路,隱隱約約朦朧地雜著一些櫻粉色。

那截細窄的小腰瞬間就抓住聞尋的目光,兩側凹進去一個極其細窄的弧度。

往下則忽然膨出,形成一個渾圓的弧度,不過休閑褲布料不透,只在他甩頭甩水時,拿弧度會跟著一起抖動。

倒是將筆直纖細的雙腿勾勒出來,直直的,又微帶了點肉感。

門外吹來一道冷風,林招雲倏然並緊大腿,小腿肚的肉被擠壓。

他環抱自己,打了個哆嗦,緊跟著就連打了三個噴嚏,把自己打蒙圈了,像是貓一樣呆住了幾秒鐘。

濕漉漉的眼眸裏像是含著水,黑漆漆的睫毛上掛著水珠,鼻尖肉眼可見地紅起來。

聞尋見到林招雲這種茫然無覺的模樣,覺得很新鮮,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那張漂亮的臉,一瞬不移,當林招雲的目光觸上時,嚇了一跳,眼睫翹著避開目光。

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其他人陸續回到了別墅。

林招雲還沒反應什麽,聞尋忽然上前一步,將他整個人攏住往前帶,他整個人比林招雲大了一圈,幾乎將他完全包住。

他這一貼,濕涼的布料更貼皮膚,涼得他抖了好幾下,但挨著的地方僵住,他隔著濕漉漉的布料,還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林招雲本來就緊張,這時就像是驚弓之鳥,半蜷著的指頭在肩頭僵住,猛然回頭,顫著濃密的睫毛去看他:“聞、聞哥?”

“渾身都濕了,上二樓。”

林招雲不解,直到樓裏上的大理石的墻面映出他自己的模樣,臉全紅了。

聞尋也差不多全濕了,濕潤的長發淩亂地散著,穿著的白襯衫完全黏在身上,鯊魚肌與腹肌透過一層薄薄的白色布料顯現出來。

墜感極強的長褲,此刻打濕了全都貼在皮膚之上,能看的不能看的,幾乎都看到了。

只不過幸好裏面還有另外一層布料,只隱約看得見輪廓。

只瞥到一眼,林招雲的睫毛就顫啊顫個不停,演戲的時候,即使是對手戲,兩人也貼著膠布,貼得緊緊的,其實什麽都看不到。

林招雲目光立刻瑟縮起來,快速往階梯上爬。

階梯上留下了一長串濕潤的腳印。

【我老婆被嚇到了,聞哥你要負責!】

【老婆前面被屍體嚇到,現在還要被聞狗你嚇到,反省一下!】

【哦豁,幸好沒走火,差點就是需要打馬賽克的程度,嘶哈子,不過即使不到打馬賽克的程度,老婆也應該會很性丶福!老婆性丶福我就幸福!】

【樓上,上次那位牛頭人是你嗎?ps:聞哥不激動的時候就這麽嘰動,66666。】

他們剛走上樓梯,外頭的人就進來了:“嚇死我了,我特麽的經過那個道具好幾次。”

“之前我跟過好幾個劇組,經常有人發生意外,都習慣了。”

“話是這麽說,但……這次真的是意外?”

林招雲因為這話,渾身顫了一下。

逐漸走遠,說話聲聽不清,隱隱約約就只能再聽到兩句。

“你覺得呢?知道為什麽這麽多天臭味都沒散出來?”

“為什麽?”

“因為外面裹了一層蠟,一直到蠟完全融化,氣味才完全散開……”

林招雲渾身冰涼,又怕又冷,牙齒直打哆嗦。

進門前,聞尋忽然勾了下唇:“還很害怕嗎?”

林招雲咬著唇肉點點頭,很誠實地說:“怕的。”

“那今晚,要不要來我房間借住。”

聽到這話,林招雲楞了一下。

對於膽子很小,半夜還有人敲過門的林招雲來說,這個提議還是很誘惑人的,但是林招雲卻不敢,聞尋身上有很多疑團。

而且,他有點怕聞尋。

“謝謝聞哥,我會鎖好門窗的……”

“那,早點睡。”聞尋也沒過多糾纏,笑著點頭,轉身走了。

回到房間林招雲還是手腳冰涼,哆哆嗦嗦地跑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換上幹凈的服裝,只是即使這樣,他還是感到很冷。

外頭狂風大作,打得玻璃窗邦邦作響,林招雲鉆回被窩,拿出手機準備找一首已經緩存好的歌來聽,卻發現自己訪問的頁面還停留在八卦貼裏。

註意力被吸引,也沒去找歌,而是繼續往下滑。

【你們不知道嗎,其實當時不是經紀人中毒,其實有演員中招了,後來整個劇組知道這件事的都被封口了】

【窩草?!!】

【誰啊?!】

【不可能是聞尋,他富二代,之後拍戲都會帶好幾個助理,偶爾還有保鏢,想搞事情很難的。】

【那有沒可能是池,他當時和公司鬧別扭,又不火,一般身邊就一個助理,然後就鬧解約了。】

【薄當時和同公司另外個演員內鬥搶資源,那部劇就是他搶來的,倒是蠻有可能被有心人記恨上。】

【瞎編的吧,幾個演員現在不是好好的麽,誤事毒藥的那助理聽說半死不活,下半輩子植物人了。】

【編,接著編,開局一張圖,接下來全瞎編。】

【放個標題就跑,lz煞筆,不說是誰,出門二百碼。】

再最後幾條評論裏,樓主出現了:【我還真知道是誰。】

林招雲立刻想要往下看,結果帖子到這裏剛好100層,需要翻頁,再翻頁就是無網絡,刷不出來了。

簡直要氣得砸手機,同時也後悔當時怎麽沒往下翻。

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林招雲沒有什麽頭緒,三個演員在拍那戲之後都不同程度爆火,都有異常息影行為。

他忽然想起,886最近看了很多人類學知識,便問:“886,你覺得呢。”

【不知道。】

林招雲:“你看了那麽多書,就沒有什麽建設性意見嗎?”

【上次那本還沒看完。】

林招雲:……

那本《人類性丶行為深度剖析》。

“你、你不務正業……”林招雲不滿地抱怨,翻了個身,閉上眼想睡覺了。

因為害怕,林招雲沒關燈,閉上眼也是有點光亮,他瞇了一會,忽然眼皮裏全黑了,他驚慌地睜開眼,還是全黑。

“怎麽回事?”

這時暴雨忽然更大,咚咚地敲擊著窗戶,林招雲被弄得心慌慌,打開手機照亮房間,想打開門去外頭看看。

在窗框發出咚咚響的同時,一個細微的“叩叩叩”,林招雲以為自己聽錯了,又仔細聽了聽,嚇得一下坐起來。

他有心理陰影了。

“誰、誰啊?”

“是林老師嗎?大風把外頭一顆樹刮倒,砸到十幾臺發電機,估計今晚來不了電了。”

林招雲松了口氣:“好的,我知道了。”

外頭腳步聲走遠,又只剩下咚咚咚的窗框聲。

手機的電量還是充足的狀態,可林招雲不敢怎麽用了,開了飛行模式和省電模式。

後半夜,整個別墅就像是要被掀飛那樣,屋頂和墻面叮呤當啷,林招雲睡不安穩,直到風雨小了些,才勉強地睡下去。

第二天,林招雲醒來,有些鼻塞地坐起來,懵懵然地洗漱完往片場跑。

雨已經停了,附近的樹木東倒西歪,等到片場時,林招雲臉色已經煞白一片,連唇都沒有顏色,僅剩唇縫那一點點粉。

而鼻尖透著些不健康紅粉,搭著黑泱泱的眸子、顫抖的睫毛,顯得孱弱、單薄。

他以為昨天發生那種事可能沒辦法照常拍攝,劇組也會人心惶惶。

可沒想到這邊的發電機沒有被砸壞,依舊能用,簡宴西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劇組人員照常工作。

副導演告訴林招雲,簡宴西就是這樣一個導演,除非硬件問題,否則他不會停止拍戲。

林招雲心底泛起一絲古怪感。

看到林招雲的臉,簡宴西忽然就停頓下來,走了過來,指尖觸碰林招雲的額頭。

“去,叫隊醫過來。”

所幸只是普通感冒,有一點點燒,吃藥可以控制。

醫生拿了藥片給林招雲,看到他那張漂亮的臉,忍不住就說:“有糖衣,不會很苦。”

林招雲用舌尖勾勾掌心裏的藥片,含進去,就著水吞了下去,一擡頭,就看到簡宴西直勾勾地盯著他。

“你可以嗎?”

林招雲點點頭。

“你今天戲份最多,比較耗費體力,不行還是先換其他演員拍。”

“不用,我可以的……”

886:【你不可以。】

林招雲:但是好像這些劇情有提示作用。

他想要快點拍掉,進入三主角的劇情。

之前林招雲就有點點察覺,劇裏和副本劇情應該有微妙的的聯系。

簡宴西蹙眉,讓人給林招雲找來一個躺椅和小毛毯。

“你先睡一覺,到下午再看看,現在這個狀態也沒辦法演。”

“一個是聞尋發現你和薄知秋做了,很不爽,對你亂做一通。”

“池野攔住你,想和你說清楚,你又可憐巴巴,他看到你身上聞尋留下的痕跡,氣得把你懟在墻上親。”

“第二個是你徹底和聞尋說清楚,又和薄知秋做,做完,遇到了面具鬼,薄知秋把你推出去擋槍,面具人追殺你,你被逼進小胡同,然後被殺掉。”

“你的戲份就殺青了。”

“今天不一定能拍得掉,可能要分好幾天。”

“聽明白了嗎?”

林招雲吃了藥幾分鐘後,其實已經有些犯困,他側躺著,絞著一點點毯子讓側臉躺在上面。

簡宴西輕輕的說話聲讓林招雲簡直快要睡過去。

期間只是困頓地不斷點頭,最後聽到問句,就只是張著淡粉的唇縫:“嗯嗯……”

“真的聽明白了?”簡宴西稍微湊近點,就嗅到林招雲呼出來的熱氣,竟然是帶著一種奇怪微甜的香氣。

“嗯嗯。”

“你說一遍。”

林招雲:……

他已經很困了,不免皺起眉頭,覺得麻煩,但還是用他快要混沌的大腦思考了幾秒。

“先和聞哥做,然後池老師吃醋,然後薄老師再……”

然後視線越來越模糊,在簡宴西的視線下,林招雲毫無防備,一歪頭睡著了。

……

這場戲林招雲又貼上了膠帶,前後都纏得死死的,因為這次的機位是聞尋的身後。

“最後一次,就分手。”

林招雲眼皮斂著,同樣斂著的睫毛顫了顫點頭:“好……”

然後畫面一轉,他塌著腰半趴著,像是野獸咬頸似的,被聞尋掐著腰懟。

而他在氣頭上,甚至蒙住對方的嘴,只顧著發洩怒火。

最後一幕是聞尋整個人壓了上去,頭發完全披散下來,半響他側撐起身,林招雲已經累得睜不開眼,他看了一眼,撩開長發,在床頭找到了煙盒,叼了根煙,長長地吸了一口。

再慢慢吐出來。

“我們分手了。”

林招雲肩膀顫了一下,悶悶地“嗯”了聲。

這段戲很短,對話也不多,就是聞尋逼問為主,但是足足NG了9次。

林招雲這累得睜不開眼不算是演了,是真實感受。

他趴了一會,直到簡宴西喊卡,才緩緩睜開眼。

聞尋掐了眼,低頭去看林招雲,手背貼在他的後頸,林招雲顫了一下。

他說:“還有一點燒,你身上很暖。”

他拿了毛毯給林招雲圍上,林招雲滿臉通紅,鼻尖沁滿汗,眉目糾結到一起,看起來有些苦痛,他從更衣室探出頭來,“我、我好像撕不開……”

大腿的皮膚本來就很薄弱,尤其是很少鍛煉、曬太陽的人。

聞尋大腿根的皮膚也像是他的小腹肌肉似得,十分結實,稍稍鼓起點肌肉,滋啦一下就將膠布撕下來。

但林招雲不行,軟膩的腿肉就像是和膠帶黏在一起似得,扯膠帶,就像是扯皮膚似得。

幸好隱私部位又布包得嚴實,沒有被膠布貼到,只有腿肉邊緣黏得又死又軟。

“疼、疼啊……!”簡宴西輕輕去扯,林招雲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這裏的膚肉既敏感又十分脆弱。

聞尋特跟著進來了更衣間,走到林招雲跟前半蹲下,去扯開他的腿看。

林招雲嚇死,急急像要合攏,卻被簡宴西擋住。

聞尋很仔細湊近去看,林招雲簡直快要羞死過去,想要去擋,手卻被簡宴西握住。

“用點水淋透會好一點。”聞尋眉頭皺起來,他長長的發絲掉落在林招雲的膚肉上,弄得他癢癢得很,他不斷地伸手向去撓,簡宴西卻抓得很緊,到後面癢得他繃緊了小腿、腳趾尖,紅著臉頰輕喘說:“癢啊,簡導……”

聞尋近距離目睹了林招雲腿部肌肉緊繃的那一瞬,繃緊了又放松,再一次抽搐起肌肉。

擡起頭就看到林招雲顫著眼睫,急切地看著自己。

他將頭發束了起來,聲音變得很怪,站起身:“我去找瓶水來。”

林招雲幾乎整個人都透出一點薄紅來。

這都什麽事兒啊!

簡宴西一直抿著嘴站在一旁,單手就能攏住林招雲的兩只手腕,呼吸變得略快:“澆透了就容易撕的,硬撕你肯定掉層皮。”

“嗯嗯……”

林招雲低著頭,脖頸全紅了:“您可以放開我手了……”

“撕好了再放,我怕你掙紮。”

聞尋拿回了一杯水,有點熱,半蹲下來,捧著林招雲被膠帶死死貼著的那塊腿肉,一點點往上滴水。

誰還是有些溫度的,雖然沒有被燙到,但神經還是會有反應,驅使著身體下意識地就往前拱了拱。

“燙?”

“一點點……”

聞尋又吹了吹水,直到溫熱才一點點往上澆。

幸虧是膠布,水容易浸透,等到水完全將膠帶顏色澆深,聞尋再去揭開膠布時,就輕松很多。

“忍一下。”

“嗯嗯……”

修長的指尖撚起一點膠帶的邊邊,慢慢地往裏揭,能看到白色的膠質物和粉白皮肉分離的細節。

對於林招雲來說,現在的大腿肉一點點的刺激都經受不起,痛得他直掙紮,眼淚還是掉出來一些,掛在睫毛上,濕潤一片。

【日,我老婆撕個膠帶都好嬌,嘶哈嘶哈嘶哈澀嘶哈嘶哈】

【嗚嗚嗚好心疼,肯定很痛,讓我來吹吹老婆】

撕拉————

一整片膠布被撕了下來,林招雲不斷地發“嘶”的吸氣聲,離大腿最近的腰腹不斷地往外拱,並腿試圖掙紮,但是很快被聞尋摁回去。

最終挺過了去,撕下來的同時,聞尋拿了一塊毛毯將他重點部位蓋住。

簡宴西放開了林招雲的手腕,看了一眼,確實撕幹凈,點點頭,快速往外走:“你和池野那場演了就收工。”

他開門沖著外頭喊:“休息十分鐘再拍下個戲份,找人通知池野過來。”

聞尋忽然順了順林招雲的頭頂:“乖孩子,忍得很好。”

那片膠帶被扔進垃圾桶:“好了。”

“謝謝……”林招雲臉上濕潤一片,腦子還殘留著聞尋剛剛的話,什麽好孩子,好奇怪。

……

池野已經在外頭等了,林招雲出去就可以直接開機。

因為全是池野主動戲份,林招雲只需要被動接受對方怒火,在快要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不斷敲打池野寬厚的肩背,一次彩排,一次真開機,沒有NG就過了。

林招雲松了一口氣,他已經開始發暈,困得很厲害。

他進更衣室拿東西,拿好久想著,剛打開門,一個手掌“啪”地摁住門,池野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你們之前三人在做什麽?”

池野緊緊攥住林招雲的胳膊。

林招雲有點不明白,被他攥疼了,蹙眉細細地喊了聲,池野才反應過來放松,剛剛捏的地方有留下了一個手指印,不過幾秒鐘後慢慢的變淡。

林招雲中指勾起褲腿的邊,往上拉了拉,勒到了一些地方,那塊被被膠帶黏住的地方就顯露出來,現在還是紅得厲害,邊沿一圈還有白色膠質物的殘餘,分界線明顯。

“簡導和聞哥幫我撕膠帶。”

池野低頭看了一眼,視線落下,看到被膠帶黏得幾乎快腫起來的膚肉,一下子窒住,沒說出話來。

半響,他才訥訥:“哦……”

他又問:“疼嗎?”

池野想伸指尖去碰,林招雲瞬間縮回指尖,往下扯褲邊:“有一些……”

他從自己的醫療包裏找到一管藥膏遞給林招雲:“這個好用,慢慢抹開就行。”

林招雲道謝收下。

兩人並肩而走,池野心裏止不住地不斷亂冒各種念頭,不斷去想,剛剛那一點點被勒住的粉白的膚肉。

“今天收工。”

簡宴西還要慢一些,聞尋和池野已經整理好。

林招雲困得厲害,跟著池野和聞尋,三人一起往回走。

一路上,三人誰也沒閑開話頭,直到已經看到了別墅,越來越近,池野才忽然說了句:“聞老師,近來可好。”

聞尋回答頓了一下,聽不清情緒:“挺好。”

林招雲強撐起困意去聽,兩人卻不再說話了。

終於回到別墅,但別墅裏還沒來電,上樓前,後勤小姑娘給沒人都分發了一個蠟燭。

三人捧著蠟燭,在上了樓之後就分道揚鑣。

聞尋直走,池野向左邊,林招雲是右邊,他懵著腦袋七拐八拐,盯著跳躍的火光,停在了自己房門前,剛想要打開門,指尖觸到了門把手,整個人的困意都醒了。

門把手上隱隱有濡濕的汗水,像是還有溫度。

林招雲屏住呼吸對著貓眼去看,屋裏沒有燈,卻有閃爍的燈火。

跳躍的火光中,隱隱看到扭曲的身影,正站在房間中央,像是註意到什麽,朝門口看來。

臉上正帶著那副臉譜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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